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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a href="<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http://www..com"</a> target="_blank">www..com</a>)[第3章第二部《耕耘》]
第14节第十四章 毁了石蛋蹦出观音
没等着高力国的画脱手，却是又是一个初一的到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初一清晨，天一亮，手拿锤子、钻子的彭海疆，他怒不可遏地闯进郁锋涛草寮，对着正在穿衣服的郁锋涛愤愤地叫道：“锋涛，我去把石蛋开成四块。”
“等下——”郁锋涛话未来及说出口，已经不见了表哥彭海疆影子，赶紧追出去。一边追，郁锋涛一边不停地喊：“表哥，等一下。”可是彭海疆简直疯了，好像没听到郁锋涛的叫声，头不回一下。
没有责怪表哥，郁锋涛晓得是怎么回事？昨晚上，他表哥也是一直忙到将近凌晨两点了才睡觉，你说说，这天不亮就被吵醒，哪个人不恼火，愤怒！
“滚开。全给我滚开。”石蛋旁尚还有十几老太婆和老头子在祭拜，地上摆着祭品。彭海疆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脸涨红，大喝一声。一个箭步蹦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彭海疆拿起锤和钻子，叮当叮当叮当地打开。
一瞧见那十几老太婆和老头子，郁锋涛着实是恼火万分，但是他没有去理他们，忙上前制止表哥：“表哥，你先不要打，留着，我可能要做别的用。”
那老太婆和老头子一听，急煞了，叫嚷开：
“什么，锋涛，你要把仙蛋毁了——”
“这仙蛋不能毁啊，你要是毁了，会遭到报应——”
“滚！”郁锋涛怒不可遏，声若洪钟，一转身，一挥手，怒斥道，“全给我滚回村里去。这是我自个儿的事，毁不毁掉，你们管的着吗？”
郁锋涛凶神恶煞相，把老太婆、老头子们吓着屁滚尿流，慌乱地收拾祭品，仓皇而逃。
逃回村里的老太婆、老头子添油加醋地把郁锋涛要将石蛋毁掉一事一煽动，那些迷信精们气得眼睛冒火，仇恨得牙关咬地咯咯咯作响，恨不得将郁锋涛宰了，拿去祭奠石蛋。当下，纠集了三百多人，手执木棒，气呼呼地赶去独松山，口出狂言，要把石蛋搬回村，放进祠堂。
——迷信精们这一手，郁锋涛的确是没想到。要是把石蛋当作是纪念品，搬回村藏着，他郁锋涛没二话，并且亲自动手。但是把石蛋当神弄回村供着，他郁锋涛偏偏不允许。
等到迷信精们围着石蛋要动手时刻，郁锋涛这才带着李椰毕，不急不慢地来了。走到迷信精们面前，郁锋涛深沉，一字一板地说道：“你们大家先别忙着动手，等我说几句话：你们要把石蛋搬回村里，我——锋涛十分高兴，免的放在这儿碍手碍脚。但是我要事先声明一点：把我的草寮撞塌了，你们必须赔我的损失，要是把里头机器砸了，照赔不误。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那套机器按现在价格，是三十五万块钱。到时候，你们要是拿不出钱，那我——锋涛只有砍了你们全家人的手脚，拆掉你们的房子，你们就休要怪我无情，心毒手辣了哦！”“椰毕，你把这些人的名字全给我记下来，一个不能落下。”
别看迷信精们一个个手执木棒，怒气冲冲，跟庙里金刚一般凶恶，郁锋涛此话一落地，早吓得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面如土色，目光恐惧，呆鹅一只的站大那儿，哪里还敢动手。这么一个巨大石蛋，一动它，它一倒，谁有如此神力能够扛得住呢？权且不说砸里头的机器，那墙一下子倒塌是无疑了。
没有去管一伙迷信精们呆愣在那里两手提篮的尴尬境地，话一落地，郁锋涛带着李椰毕离开而去，才不去担心什么，要是那些迷信精们真敢动手搬石蛋，闹荒还真是出人才啦——
普普通通一粒石蛋，惹出这么多事情，郁锋涛哭笑不得：难道这粒石蛋的出世，对他说，又是灾难的降临？郁锋涛偏偏不信那个邪。要是说灾难降临的话，石蛋早已撞塌墙，甚至砸了草寮里头机器，不会如此巧妙立在一寸之差的危险滴水沟坎上，跟生根似的。——从石蛋神奇的停立之势看，就是一个吉祥之兆头。郁锋涛这样安慰自己。
眼下，对郁锋涛来说，石雕展厅是头等重要，那对石象照样比不上。虽然石象关系到卢水整个县的形象，但那是那些官老爷们搞的形象工程，他本来就不大情愿。所以离开那伙迷信精，一回到草寮，郁锋涛又一头扎进石雕里。
俗话说的好：是福挡不住，是祸躲不过。
吃晚饭当儿，陈琴玉突然对郁锋说，徐水龙劳改回家了。
“噢——”心里在想石雕的事，郁锋涛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根本没在意。换句话说，郁锋涛已经看透闹荒那些灵魂下贱之人，对他们的事情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他历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去关注一下。
也许，石蛋对郁锋涛来说是一件吉祥之物，而且挺有灵气。
就在晚上郁锋涛躺在床那一刻，不期然而然，陈琴玉提起徐水龙劳改回家的话，从郁锋涛脑子里冒出来。当初徐水龙和四把笔放火烧了他郁锋涛草寮，再加上他们在这之前所干违法犯罪之事，徐水龙被判刑两年半，四把笔被判刑两年。所以，郁锋涛固然想到了那场大火。
——火，无意中唤醒郁锋涛的回忆，在大火发生之前，郁锋涛曾经三、四回做的同样一个梦。
现在一回忆，郁锋涛心头一惊一颤：梦与现实是如此相似，相似的叫人难于相信。难道石蛋果真裹着一尊观音金像不成？——这个奇怪念头在心头一闪，郁锋涛睡意顿时没了，要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天呐，财神爷叫门——天大的好事儿呐！
此时此刻，郁锋涛在床上躺不住，从床上一滑溜爬起，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打着手电筒，亟亟亟走出门，朝石蛋奔去。
不到两分钟，郁锋涛就到了石蛋前。
左右前后，仔细观看一番之后，郁锋涛回到原处，一对深邃眼睛，炯炯有神地凝视石蛋，他希望自己有孙悟空的一双火眼金睛，能穿透石蛋，看到里头。不知感觉在作祟呢，还是因为凝视太久导致眼花，不知什么时候，郁锋涛看见石蛋溢出一缕缕的金光，他仿佛看到了里边一尊金光闪闪的观音像……
“锋涛，你三更半夜跑到这里看什么呀？”突然，彭海疆在郁锋涛身后喊道。起先，他听到郁锋涛出门声音，可是许久了，仍未听到郁锋涛回屋声音，担心郁锋涛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起床跑过去一看，见里头果然没郁锋涛影子，急得赶忙往山上跑去。不料，却是看到郁锋涛呆愣愣地站在那儿。
彭海疆的喊声，惊醒了郁锋涛：“表哥，我老是觉得这粒石蛋里头有秘密。”
“不就是一粒泡石吗，能有啥秘密？”彭海疆不以为然。
摇摇头，郁锋涛悄悄地说：“表哥，我们两个明天晚上等没别人时，把它打开看看。”“反正呀，把它留着，我们表兄弟两个是不可能有安静睡觉日子。”
彭海疆说：“要不是你早上拦着，我早把它打成碎石了。”
郁锋涛没有说话，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很难说服自己，石蛋会是一粒大泡石：梦，有时相当灵验，这是他亲身经历过！
一夜无话。
天一亮，新的一天拉了序幕。
旭日照耀下的独松山，未刮什么大风大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井然有序，热闹中蕴藏着三分宁静。
殊不知，今天独松山的上空弥漫着一团紫气，天知地知，只是一般人感觉不到。
悄悄中，郁锋涛表兄弟两个正在策划着今晚上如何打开石蛋，探索里头的奥秘。要是石蛋确确切切只是一粒大泡石，里头毫无奥秘可言，当作是把它毁掉，一来求个清静，不再天不亮就被吵醒；二来摧毁闹荒人的火迷信封建心里，没了石蛋，看那些迷信精们如何在这空地上求神？
耐心地等待天完全黑暗，独松山进入寂静世界中。
凭着一手娴熟手艺，郁锋涛表兄弟俩连灯都不点，只拿着一把手电筒。他们先要在石蛋顶端一尺高处，打上八个钻眼，把它去掉，然后看具体情况再进行下一步骤。由于石蛋有一人多高，要仰着脖子，举着双手，那肯定是既累又慢，因此他们用小凳子垫脚。说话之际，表兄弟两个摸黑叮当叮当叮当地动手起来。——八个钻眼，两个人仅用了一个多钟头，然而放上八把开钻。
“表哥，打的时候，不在太用力。”郁锋涛交待一声。
“知道了——”彭海疆嘴上回应，可是已一锤重重打下去。
十分左右，一尺来高的半球形与石蛋断开了。
“锋涛，你看，有金光！”彭海疆情不自禁一声惊叫。
“嘘——”石蛋穿透石层的金光，郁锋涛看到了——千真万确，他的心血一下沸腾，但是表现的十分镇静，赶忙示意表哥别作声：“表哥，小声点！”
石蛋发出的金光，大大鼓舞了表兄弟两个，他们更来劲啦，一刻不停，马上又动手，在半尺高处下钻子……
三个钟头后，一尊有十岁小孩那么高的观音金像，栩栩如生地立在这一对表兄弟面前，在黑暗中发出万道金光。——这尊观音金像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但是一旦活生生呈现在他们面前顷刻，还是将他们惊喜得心花怒放，手足无措。同一时刻，表兄弟两个发疯地拥抱着观音金像，热泪滚滚。
一阵狂喜、亢奋之后，表兄弟二人缓过神，当下赶紧把观音像抬回草寮里。
关上门，把两盏汽灯同时点亮，高高悬挂，把一个草寮照耀的跟白天一样。明亮灯光下，表兄弟两人对着观音金像观看不够，欣赏不饱……
——在这么一座十里岩石大山腹中，居然会藏着这么一尊神秘的天然观音金像，是一个谜了啊！这个“谜”的奥秘，将是他郁锋涛一辈子解不开！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观音眼睛不睁开！”就在郁锋涛沉浸这个奥秘的“谜”中时，彭海疆好不遗憾的发出一声感叹。
瞅着表哥那憨厚相，郁锋涛高兴的合不拢嘴，当下笑哈哈道：“不会的。等石雕展厅办起，把范老师请来了，叫范老师让观音把眼睛睁开！”“表哥，你去拿两把锄头来。”
“你要锄头干吗？”彭海疆吃了一惊。
一边找塑料纸，郁锋涛一边说：“把观音用塑料纸包起来，暂时埋在地下，不能叫任何人知道。等石雕展厅开展后，再取出。闹荒那些人啊，我们不得不防呐，表哥！”“更何况，这尊观音金像，就是老天赐给我们的，要是被闹荒那些人获悉，那我们可就灾难临头哟——”
表弟的深谋远虑，叫彭海疆汗颜又敬佩。
彭海疆跑到他那栋草寮，拿了两把锄头，表兄弟两个一道把床搬走，就在床底下挖个大坑。
……把观音金像埋好后，表兄弟两个随后拿着八磅大锤，去把石蛋壳打了个粉碎。
神秘石蛋一夜间化作一堆碎石啦。
闹荒人到死都不会晓得，郁锋涛那间草寮地下埋着一尊天然观音金像。
( 脊梁撑起贫瘠山野 http://www.suya.la/65/652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