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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a href="<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http://www..com"</a> target="_blank">www..com</a>)[第3章第二部《耕耘》]
第13节第十三章 神秘石蛋
站在独松山之巅，石钦中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没想到一夜间，他这个老石匠就管着五、六十号徒弟，就跟做梦一般。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走下山巅，看到大伙儿热火朝天地挥锤大干，石钦中心头痒痒的不服老，手拿锤子、钻子叮当叮当叮当地干起来。
不服老是不行了，没半个钟头，石中钦已经感到腰酸背痛，长叹一句，不得不放下锤子、钻子。
快到收工时候，郁锋涛这才上山。走了一圈之后，郁锋涛紧皱眉头，立刻把彭海疆、高圣石叫到跟前，指着干活场面，三分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站远点，一眼就看这场面显得很混乱。大家的距离不是拉着太远了，就是挨着太近。远点，影响还不大。挨着太近，不但不安全，而且使不出劲。这样混乱场面非常影响效率。你们两个要记住，管理出效率。今后在管理上，你们两个要下点功夫。”
郁锋涛的话，叫彭海疆、高圣石两个人非常羞愧。
下午起，彭海疆、高圣石对场面整顿一番。随后往远处一站，环视一圈，场面井然有序，看的，心头都舒服。
当收工的时候，一看，下午的效率果然是比早上高了两倍以上。现实面前，彭海疆、高圣石不得不佩服郁锋涛。
有句谚语说的好：众人拾柴火焰高。
半个月后的下午三点钟左右，在西边大约一米宽，两米深地方，十个钻眼一字儿排开，每个钻眼上插着一根两米来长钢钎，只有一米长左右露在上面，十个人手拿八磅大锤，只等着石钦中口令一下，即要挥锤而下。
“1，2，3！”随着石钦中一声令下，“叮当”十声脆响，十把八磅大锤落在钢钎上，一大片石头随即裂开，向一边速度越来越快地倒下去。
在这一大片巨石尚未完全落地，在大家不明白是咋回事，突然一个巨大石蛋从裂开的石头里蹦出。
石蛋很大，直径足足有一米，但是很粗糙，表面凹凸不平，并且一眼能看出那是泡石，不可能是岩石。奇怪就奇怪在，在这样一座岩石山腹之中，咋会裹着如此一个巨型石蛋呢？
……震骇中，大家瞪着铜环大眼睛，目光恐惧，傻呼呼地张望着石蛋朝山下飞速滚去，原以为石蛋滚到元旦节发奖的那块坪地上，自然会停住。没有人能想的到，石蛋滚到坪地上，根本没有停住，仍然继续往前滚，径直朝大草寮滚过去……
“锋涛，不得了啦——”眼看着石蛋就要把草寮撞塌啦，惊心动魄一刻，不知是谁恐慌地呼叫起来。这么一呼叫，众人马上从震骇中醒悟，于是一边呼叫，一边纷纷朝山下跑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庆幸的是，今天的草寮里没有人，要不然，恐怕要出人命。
在千钧一发时刻，神奇的事情在人们震骇的眼皮底下发生啦：离草寮墙仅相差半尺，石蛋停住！
——真是神奇呐！
坪地到草寮是一截斜坡，仅是草寮墙前一条滴水沟边的坎稍微有点平，石蛋没有碾过滴水沟，就在滴水沟边的坎上打住。更绝更神的是，石蛋不是倒着，而是立着，稳稳的，跟一个人站在那儿一样。
正在草寮里精心石雕，一听到大家呼叫声，不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什么事，郁锋涛慌忙从里边出来，直往山上跑去，可是刚刚跑到大草寮墙边，郁锋涛惊得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石蛋就在这瞬间停啦！
不一会儿，山上的人全下来，围住石蛋，七嘴八舌地说开：
“怪了，怪了，真是怪了。”
“就差这么一点点要撞到墙上，怎么一下停了呢？”
“见鬼了，我明明看见它撞到墙啦，咋的……”
“我的天哎，就差这半尺，草寮就要塌，里边机器要被砸了呀！我看呐，这肯定是一粒仙蛋吧？”
“什么仙蛋，这明明是天鸟的蛋呢！”
“胡说八道，天鸟的蛋有这么大吗？我看，肯定是龙蛋！”
“龙蛋？更不可能。孙悟空不是石头出生的吗？这粒大石蛋是也是从石头里出生的，我看，轩水说的没错，是仙蛋！”“不是仙蛋，有这么灵验吗？你们大家看哦，这石蛋再这么往前滚一寸，就是滴水沟，一到滴水沟，这墙还留得住吗？”
“胡扯蛋。”“我在山上明明看到一个全身金光的人往山下跑，一跑到这里就停下。我敢肯定这石蛋是神仙变的，是玉皇大帝派他下凡保佑锋涛的石雕。天鸟蛋，龙蛋，仙蛋有这么灵吗，仅一个拳头之差呐？只有神仙才会这么灵，说停即停。”
——高宝树此话，倒是把大家隐藏在心底里头那种懵懵懂懂感觉，彻底说了出来。的确，他们当时看到石蛋向滚去时，隐隐约约看到的全然是一个全身金光的人朝山下跑去。
在大家争论纷纷中，郁锋涛仔细观察了一番石蛋落脚之地，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神奇的天然杰作，恐怕天地间无人造得出。——就那么一寸之差呀，他郁锋涛差点要寮塌机毁。悄悄地走到师傅跟前，把他拉到一边，郁锋涛好奇地问：“师傅，这事真是邪了，刚才到底是咋回事，您给我说说？不会果真是什么天鸟蛋，龙蛋，仙蛋吧？”
石钦中自己都如坠五里雾中，哪会晓得是咋回事？当时，石钦中是看得真真切切，就在那一大片石头差一半要落地时刻，石蛋即翻滚而出……
瞧着大家对石蛋如此好奇，郁锋涛没有催促大家上山去干活，而是仍然让大家兴致盎然地谈论。
天色开始暗的时候，大家这才上山收拾工具回家。
等到这些人一出现在村口，一个现实中神话马上在村里传开。说它是现实中神话，是因为光天化日之下，它就在人们眼皮底下真真切切地发生，邪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解释的出。
吃过晚饭的人，一听说，想都不想是不是真的，拔腿就往独松山跑。没吃饭且相信的人，都没心思吃饭啦，担心去晚了一步，好宝贝会被人抢了似的。
不要说是一般村民，就连村里大秀才——郁锋涛，他同样是万分困惑，无法解开石蛋的奥秘。一个大活人尚有失足时候，可是那么大一个石蛋，一寸之差，就稳稳地立在那儿，生根似的，这其中必有奥秘。一个坚定无神论者，郁锋涛不相信高宝树所说的，固然更不会相信所谓的龙蛋、天鸟蛋、仙蛋了。——既然天上给他降下这么一个神秘石蛋，郁锋涛决心解开它的奥秘，不能让它迷惑乡亲们。
这一晚，独松山可热闹。
村里八成人都跑来看石蛋，把石蛋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人挤人，人推人；脚踩脚，手扯手；叫声，哭声，骂声，赞叹声，惊叫声，吆喝声连成一遍。
——不看不相信，一看，叫你不相信都不行，这可是神仙下凡变得石蛋，要是能沾上点仙气，一生都发财。
苦就苦了郁锋涛，得不到片刻宁静不说，他还要赔上油钱，发动柴油机拉上几个灯泡，照亮着，方便人群观看。
一直到半夜，围观人群才陆续回家去。
终于，独松山恢复了往日夜晚的宁静。
走进他表哥那栋草寮，见他卧在床上看书，郁锋涛即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表哥，你给我详细说说下午那个石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没办法说清楚。”彭海疆放下书，坐起来，“当时，大家眼睛全盯着石头裂开，谁会想到里头有个石蛋呢！直到石蛋滚出了，大家才发现。滚到半山腰时，我确实是看到有点金光，但是很小，一闪就没了，我想可能是太阳反射的光吧。你也知道，当时太阳很大，……”
点点头，郁锋涛觉得表哥说的最确切——真实。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许多人赶去独松山看石蛋，甚至有人跪拜在地，对石蛋叩头祈福，果真把石蛋当作神了。早饭之后，去的人更多啦，如同是赶庙会一样。
在乡亲们对着石蛋跪拜叩头祈福当儿，郁锋涛是在观察昨天石蛋滚下山的线路。从那么高那么陡的山上滚下，虽然是到了坪地上，但是仍继续往前滚，不足为怪，因为那么强大惯性作用下，是不会很快停下。当滚势逐渐减弱后，滚滴水沟坎上，受到阻碍，固然停止。之所以是坪地上滚的时候还是倒着，停止时是立着，那是因为滚下时重的一头先落地。——郁锋涛也只能做出这样最好的解释。至于在岩石中怎么会裹着那么一个巨大石蛋，当然是自然界的杰作，这没什么奇怪。
于是，石蛋的事便从郁锋涛脑子里抛开了，他又一头专心地钻进石雕中。他不能因为突然滚出一个巨型石蛋，把更多精力和时间没意义的花在上边去。
然而石蛋事情远未结束。
叫郁锋涛想都不曾想到的是，愚昧、无知、落后、封建的乡亲们，果真把石蛋当作是神仙下凡特意保佑郁锋涛的石雕，故而，每逢初一、十五，前来烧香祭拜祈福、求财；生病的，固然更是少不了备上香、蜡、祭品，前来求神保佑了。
突然有一天，活庄稼在村里大肆渲染，说是昨晚上啊，石蛋托梦给他，说它的确是太白金星下凡，是玉皇大帝特意派他下凡保佑郁锋涛的庄稼和石雕。活庄稼却是忘了，这两年，郁锋涛已经不种田种地了。这太白金星未免也太傻了吧，人家都不种田了，他还保佑个屁呀，这不是明摆着吃饱撑着——没事找事干，自已愚弄自己吗？
烦恼的事，随之而来。
每逢初一、十五，天还没亮，村里的老太婆、老头子们便蜂拥而至独松山祭拜石蛋。那喧闹声扰地郁锋涛连睡觉都不得安静，心烦的直想打人。再这样一直下去，他郁锋涛非疯癫了不可。都是那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到人世间的石蛋惹得祸，没有它的滚出，又如此奇迹般不可思议地立在那儿，要是当时干脆把草寮撞塌了，恐怕就不会招得愚昧、无知、落后、封建的村民迷信它。
几天来，郁锋涛陷进彷徨中，他不下了决心做出抉择：砸了石蛋。因为一旦动了砸石蛋念头，郁锋涛心底里头总有几丝舍不得，懵懵懂懂中，他觉得自己与这粒石蛋蛮有缘份，只要看到石蛋，石蛋总是悟出灵气，对他有特别的亲切感！然而现实非常残酷，不砸了石蛋，留着它，对他郁锋涛百害而无一利。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郁锋涛仍然是下不了砸石蛋决心，而前去祭拜石蛋的乡亲照旧络绎不绝。
晌午，把捎带的饭给高力国送进去当儿，看到高力国正在画画，郁锋涛忽然来了灵感：“力国，你想一想，那个石蛋雕刻成什么最好，你帮我画张画。”
“师傅，那不是泡石吗，怎么能雕刻？”高力国一脸困惑。
把饭放在石桌上，郁锋涛朝高力国指了指饭，示意他先吃饭，随后无奈地对高力国说：“从那么高山上滚下来，没有被砸碎，它里边可能是硬石。”
一边吃饭，高力国一边点头：“好吧，师傅！”“那，你什么时候要呢，师傅？”
“越快越好——”已经走到门口，郁锋涛又回过身说。
说来奇怪，高力国这个天才画家面对石蛋，居然失去灵感，仿佛灵感被石蛋摄去啦，咬着笔杆尖，就是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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