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民无产者》
1.1 .阴森森的路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节1 .阴森森的路
1.阴森森的路
通往虎鼻山的小路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在羊肠小道两旁长着茂密的树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籁籁响声，在这籁籁的响声中夹杂着恶人的凶杀声，穷人的沉重叹息声，还有罪人的凶残，令人闻而生畏惊险事时常发生……。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树林里的枯树腐烂了，新长出来的树又开始茁壮地成长起来，枯树烂掉的很少，而新生的树木十分迅速地成长起来，显得格外有趣味，这正是大自然的规律。山坡上到处都隐藏着杀气，象是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件. 两件骇人听闻的故事。山上有巨大的动物会出来伤人，粗大的枯树枝会掉落下来，会砸到运气不好的过路人，还有土匪随时随处都可能从大树后面冲出来，拦住过路人抢走东西，或杀人夺物……。安全感已开始在这条路上逐渐地消失，恐怖感正在这条路上威胁着来来往往的人。
可是飞鸟仍然在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在树梢上筑巢，啁啾，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话。
树林象是搭了天篷，树枝和叶子四处蔓延披挂，鸟唱花更香。沁人肺腑的空气让人倍感精神舒畅。山坡上到处是暗的和明的地方交相辉映，暗的是树荫，苔藓，腐枝烂叶，明的是阳光透过枝叶间隙强挤到地面上的光亮。从枝叶间隙朝着天上看去，可以看到蓝色天底衬托着白色云朵的美丽景色。
在这种小路上行走，即使在大白天也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行走，要小心翼翼地，目光早早地窥探看前方的路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的，行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随时随地随处都可能发生，这就是通往虎鼻山的羊肠小路。
在那通往深山老林的石阶路旁，在那人烟稀少的山顶破庵里，在那光线暗弱的林间小道上，在那大白天还是格外热闹的场合里。都会有各种预想不到的事情在发生，而且是极其恐怖，十分可怕，有时甚至会丧失性命的事件发生。这当然指的是旧社会，在那万恶的旧社会里有些无田无地，无山无林，只有光棍一条的流浪汉，专靠赌博过日子的年青人，不劳动的懒汉，家里无分文，房屋无－间，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的穷汉子……他们无劳无获，就导致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上山当土匪，专干些拦路抢劫的坏事。有的土匪只是想靠这种手段捞取一点钱维持生活，有的土匪则是有政治目的。不管土匪有无政治目的，都是穷苦人不欢迎的，不欢迎的原因是他们干的事太狠毒，但也不会极力去反对他们，因为土匪并不会针对穷苦人做狠毒事；只对有钱的地主，老财，富有者特别狠，对穷苦人只向他们要点吃的饭，有时也奸淫有夫之妇之类的事。
这些上山当土匪的人，不是在社会上无法生存下去，也不会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实在是无法生活下去才上山干极其不道德，极见不得人的事情。人一旦到了没吃没穿没住，失去了应有的基本生活条件时，那就会什么事情也于的出来。
下面我就在此把虎鼻山附近土匪的情况从小股的开始谈起，然后逐渐向大股的，直到有政治目的土匪，或巳取得正式的政治权利者为止，都进行一一介绍，就完全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毛泽东同志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篇文章倒数第二自然段中所论述的；“此外，还有数量不小的游民无产者，为失了土地的农民和失了工作机会的手工业工人。他们间是人类生活中最不安定者。他们在各地都有秘密组织，如闽粤的‘三合会'， 湘鄂黔蜀的‘哥老会'， 皖豫鲁等省的‘大刀会’， 直隶及东三省的‘在理会’， 上海等处的‘青邦’， 都曾经是他们的政治和经济斗争的互助团体。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处置这一批人，是中国的困难问题之一。这一批人很能勇敢奋斗，是中国的困难问题之一。这一批人很能勇敢奋斗，但有破坏性，如引导得法。可以变成一种革命力量。”的无比正确。引自毛泽东选集第八页。根椐毛泽东同志关于游民无产者的分析，也正是十分正确地分析了，在农村中失去土地房屋，无法生存下去，而去干坏事的乡村中常常听到的土匪。下面，我写旧社会在虎鼻山村横冲直闯，出没无常，抢劫，杀人，派饭，派款，烧房，奸淫的土匪情况。
解放后，到虎鼻山当工作队的同志曾对虎鼻山的旧社会这样写过；‘虎鼻山有脚难攀，满路土匪抢得光光……。＂
通过这几句顺口溜就可以充分地表明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在虎鼻山上面，土匪特别多，干了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事。人们为了不忘记过去的苦难历史，也曾喜欢背诵这个顺口溜作为对旧社会的憎恨，对新社会的向往，热爱。
太阳向西边渐渐地落下，在那山顶上正升起一团乌云，黑压压的就象一座无比巨大的山峦，乌云翻滚着正酝酿着雷与电。而闪电过后，雷声隆隆，暴风雨也就将降临了。
祖国啊！母亲！在你的怀胞里孕育着几亿人民，有为你贡献－切，也有为你增添光彩，也有为你雪耻，也有在你的脸上抹黑的，而还有人却在你的温暖怀胞里只存在着一颗火热而又布满创伤的心！正在干着谋财害命的事情。
"哎哟！救命啊！＂在那呼喊声过后，却听到哗啦啦的不知是什么翻滚下去的声音。
那是一个人被土匪杀了。
是的，是人被士匪杀了。
那个被杀的人家住在一个小镇上，他家里有父母，兄弟姐妹，生活十分贫困。他本人只有三十多岁，人长的矮墩墩的，乌黑的脸蛋，背后辫着一条直垂到臀部的辫子。上身穿着土麻织成的蓝色衣服，下身穿着洋布料，大裤管，乡下妇女做的裤子。
他今天路过这里被人杀掉，是什么原因呢？人们必定要问个究竟。
是这样的，他昨天晚上在居住的那个小镇上，到一家铸锅的师傅那里用七块银洋买了十口锅，就在第二天清晨很早吃过早饭，一路上都不休息，冒着寒冬腊月的早晨，朝着离小镇三十华里，处在深山老林中的虎鼻山急冲冲走去。他也不顾路旁枯草上蒙着一层白花花的严霜，迎着初升太阳发出的闪闪光芒，脚踩踏在冻着冰凌的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寒意正浓，风刮到脸上还有些疼，鼻涕不自觉地流下来，每呼出一口气，就会喷出－股白色气体，在眉毛和胡子上挂满水珠。他那里顾的了这些，就挑着锅加快脚步，想在三个多小时到达虎鼻山村，卖完锅下午两三点钟下山回冢。他想到这就更加块了步伐，就一阵小跑步，肩上挑着十口锅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飞快朝前经过一个小村庄又一个小村庄，也不想在小村庄里休息，更不想多看小村庄里做早饭时升腾起来的白色炊烟，更不会去注意到那炊烟可以驱散瓦上严霜，他用小跑步来驱赶霜冷对身上的侵扰，觉得身上也渐渐热了才改成小步走，脚又停下来，把担子由左肩换到右肩，手又抹去眉毛和胡子上的水珠子，又狠狠地吹了－口热气，热气足有尺把长。他只管赶路，走了大约二十华里就开始上坡了。
当他走到虎鼻山村的土地公庙时，感到浑身热了起来，就把锅放下来，走到供桌前，拿起仟筒哗啦哗啦地摇晃几下，从仟筒里掉出一仟，他拿起仟一看，仟词上说的对自己十分不利，仿佛有股凶多吉少的味道，就想："不上虎鼻山卖锅，"可他又仔细－想："如果把锅挑回头去，到别的村庄去卖锅。” 又觉得"也不好，何必为了一个仟词不好就回头。"就在这时有一个他认识的虎鼻山人正好也走到土地公庙那里，就说："我帮你挑一段路，两个人－起上山更安全点。"两个人有伴上山还怕什么呢。虎鼻山人果然也帮他挑一段路，卖锅人也感激不尽。
这时挑锅人也紧跟着虎鼻山人背后，－个人挑一个人空手朝山上走去。
虎鼻山人帮挑了一段路后，就叫卖锅人自已桃，当他们走到虎鼻山村时，己是临近中午，虎鼻山人回家去了。挑锅人到各个自然村走走，十口锅只花两个小时就已卖完，他忙把－块块白花花的银洋装进－个小布袋，塞进贴身的内衣口袋里，在肚脐处用绳子扎扎紧，总算是放下心来，这样怎么也丢不了。他才到一家熟人家里吃了中午饭，再稍微休息一会，才开始离开虎鼻山，准备从上午上山的那条路往回走。朝自已居住的小镇走去。把银洋带回家让家里人买米买菜，做衣服过春节用。他心中－阵高兴，也就三步并作两步沿着石阶路下山；他穿过深山老林，枯木茂荫，苍松挺拨，毛竹青缘的山间石阶直下。正当他一个人急冲冲在那有些阴森.恐怖的林中小路急下，总好似背后有人跟踪一样，他不时地回头望了望，背后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又回头看了看，又是什么也没有，当他刚刚走几步，总觉得背后有个什么人跟着，又回头看了一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心脏正在忐忑不安地急剧跳动着。总怕有人突然间从深山老林里跳出来，把他十块银洋抢走。心脏在急烈跳动着。汗毛也竖起来，头皮上也觉得有集结起来的硬块，身体随看心理的紧张而加倍紧张起来，手脚还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此时的他那顾得了什么，只知道两个字"快跑。” 只要走完这条在深山老林里回旋的石阶路，到了比较平坦的道路时就会安全的多。他心里一紧也真后悔上午不该听那个人的话，到虎鼻山去卖锅，今天身上有十块银洋那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今天是多么危险啊。只要有人知道自已身上有银洋，早些到那一段最陡，最不好走的路旁－躲，手里拿着一把刀，只要使劲一砍，再用力一推，那就要老命归天，又要伤财。他心里在想着想着，还是加快了下坡的脚步，眼晴也不停地往路两边的山上草丛里观看，如果在草丛里有躲着人，发现的越早越好，一可以往回跑。二可以跑到山里去。三可以早些作好反抗准备。
总之，挑锅人一路下坡，一路心里不安，总怕自己会碰到土匪被抢走十块银洋，丢了生命的事发生，他胆战心惊地走了一段路，觉得深山老林里虽然静穆无比，但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就有些放心下来，就把手里紧握着的扁担和挑锅架放到肩上。很快地他己经来到名叫下厅炉的所在，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我这下可走完－半危险路，危险也自然去掉一半。希望山上的菩萨保佑，安全无事地走完下面一段险要路段。"
当挑锅人到了下厅炉时，就把扁挑和架子分开，一手拿扁挑一手提架子，巴不得飞过那段最危险的路段。可是现实那能如此，也只好一步往下迈两步石阶地往下小跑起来，这样下坡脚是非常痛。可他还是忍痛往下跑，当 他精神越紧张心里也越害帕, 心里越害怕也就往下跳的越快,……。唿地一声, 在地形最险要, 一边是悬崔峭壁,一边是茂密的竹林的险峻处跳出－个人来, 那个人手持大刀, 怒目瞪视着卖锅人说：“ 你把卖锅的钱给我留下, 不然我就要你的命。”.
卖锅人－看, 心里暗叫不好！又仔细一看拦住去路的人正是早上帮他挑锅上山的孰人匪甲, 就忙强装笑脸, 对他说：“ 表兄啊！蒙你今早帮我桃锅, 现在我付给你工钱, 请你息怒, 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边说边把手伸到怀中去取出两块银洋, 正准备递给面前拦住他去路的匪甲。 同时他又觉得背后又有脚步声, 就猛回头一看, 匪乙手持 一把刀正朝他后脑勺劈下来. 他忙把身体－闪, 躲过那－刀, 双手就杷扁担紧紧地抓在手中, 人退到靠山－面的树丛里, 眼睛怒视着他们, 忙问：“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要你的银洋！我们想要你的命！” 匪甲说着就朝他靠过来。
“你们先别动刀, 先不要动刀！我把银洋分一半给你们, 你们放我回家, 不要伤害我,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卖锅人见他们确有杀他之意, 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咳！表兄！表兄！咳－，表兄啊！饶－饶命啊！我家里很穷，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姐妹，如果我就这样死掉，他们会伤心死的，求求你们！我杷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不杀害我！千万不要杀害我，可怜可怜我。"卖锅人苦苦衰求着。
"好！你说你身上总共有多少银洋？"匪甲问他。
"总共只有十块银洋，不信你可以搜我全身。"卖锅人边说边把手伸进胸前的内衣口袋里，把银洋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匪甲，他边把钱给他还边说："我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
"你走吧！"匪甲接过银洋，眼腈贪馋地看着，口里只是上冷冷地吭一声。
" 不行！"
"为什么？"
"放他走等于杀了自己。"
"对！"
"不能放他走！"
"你不能走！"
卖锅人听后，心中已明白这两个人非杀他不可了，边转过身来边说："我把钱全给你们？还不让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你走了后患无穷。"
"到时你会报仇的。"
卖锅人听后也觉得这两个强人说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他也想到自已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正在忍饥挨饿，正等着自己回去呢？这下可如何是好？在这时只有自己把面前的两个土匪杀了，不然自已就要被他们杀掉，只有这两条路，也不知自己到底该走那条路，走那条路才可以走的通。卖锅人心里也没有半点主意，更没有征服这面前两个土匪的能力，心里更加担心可能会死在这里。卖锅人已作好拼命准备。
"狗急要跳墙！"匪乙说。
"对。我们要注意点。"匪甲说。
"不要让他伤到。"
"当然。"
两个土匪也十分警惕地朝着卖锅人走近，但脚步十分踏实，前进的速度十分缓墁，心里也很害怕两个人都杀不掉一个卖锅人，反而会被卖锅人所杀，这是十分危险的时刻已经刭来，你死我活的局面既将出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你活就是我活的时刻己经来临。
卖锅人也知道在这时只有一拼加一搏，不然没有笫二条路可走，这是关健又关健的时刻……。
【内容提要：当土匪的人刚开始时都是出于无奈，零星杀人劫财为数不少，见到卖锅人帮挑上山，等卖锅人卖完锅下山，早已有人在危险路段埋伏要杀他劫财，卖锅人碰到土匪，双方在对峙中……】
2.2.怒杀缺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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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怒杀缺德人
2.怒杀缺德人
卖锅人这时精神十分紧张，精力也十分集中，目视着两个土匪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他紧逼过来，要同他拼一拼，搏－博，斗到底，争个羸。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土匪的眼神里迸发出凶光，会刺的卖锅人从心里胆怯几分……。
卖锅人手上拿着扁担，随时都会杷扁担当成武器与两个土匪拼打起来。
两个土匪看到后，心里也畏惧几分，总觉得卖锅人不是好对付的人，因此他们内心中也有些胆却起来，并产生出几分畏惧心理，两人目光对视－下，匪甲说："放他一马吧？"
“不！”匪乙答
"你们改变主意了？"卖锅人问："改变成什么主意？"
"放你走！"匪甲答。
"放我走？！"卖锅人半信半疑。
"对。"匪乙答。
"放你走。"匪甲肯定地说。
卖锅人起初有点不信，又问："真的？"
"当然真的，你走吧！"匪乙也肯定地答。
只见卖锅人－听说是真的要让他走，就把扁坦一扔拔腿就朝着下面跑起来。
"等等！"匪乙却高喊着。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把所有的银洋都给你们了，我已是身无分文。"卖锅人忙回过头来疑惑不解又带着几分惊慌不定的口气问。｀
匪乙－步一步地逼近到卖锅人面前。．
卖锅人见他手里拿着刀，又看到他那凶神恶刹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妙。
"你一可一以一走一了！"匪甲也赶上来，在卖锅人面前慢条斯理，还带看温和的口气说。
卖祸人正要转身走，匪甲就紧握刀柄，猛地把刀举过头顶，就朝没有任何防备的卖锅人头上砍下来。
卖锅人感到土匪要向他下毒手，就猛转过身来一看，土匪果然是高举着刀正朝他脑袋猛砍下来，在这千钧－发之际，卖锅人猛一转身，躲过刀，匪甲由于用力过猛，因为惯性作用，身体朝前冲，背部朝向卖锅人。卖锅人转过身猛扑过去，紧紧地箍住匪甲脖子，死也不肯放开，直到把匪甲箍死为止。
"伙计！你！你！快来帮帮我啊！"匪甲被箍住的脖子里硬挤出求救声。
匪乙正在数着银洋，听到匪甲求救后忙转头－看，见到匪甲被卖锅人箍住脖子，就把正在数的银洋扔到地上，拿起刀一个箭步冲到卖锅人面前，用刀朝卖锅人肩膀砍了一刀，他的一只胳脖掉下来后，卖锅人疼痛的厉害，另一只胳脖就自然松开来，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匪甲推开卖锅人，从地上爬起来，又盘腿坐在地上，口里还吭着小曲。
匪乙为了解除后顾之忧，就顺手把卖锅人的另一只手也砍下来。然后又朝他身上砍了几刀，才松口气说；"看你死不死？"
匪甲就对匪乙说；"你再砍他十几刀，把那堆人肉扔到悬崖峭壁下面喂野兽。"
匪乙擦了擦沾满血渍的脸，把刀往地上一扔，把被他砍断双臂，躯干又被砍了数刀的尸体拖到悬崖峭壁旁，向后抬起右脚一踢，卖锅人尸体被踢到悬崖峭壁下面去。
只见哗啦啦往下滚的尸体直到崖底的深塘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后，匪甲和匪乙才放下心来，把十块银元各分－半，才朝家里走回去。
匪甲和匪乙这类土匪是种小土匪，是零星土匪。
零星土匪主要是抢劫点钱物，目的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这类土匪大多数是因为家里负担重，生活无着落，－贫如洗，上无片瓦下无间屋，没山林也没田地，年己三＋左右的流浪汉，没老婆没子女，穷的度日如年，无牵无挂，都是敢同世界拼博的人，才敢干出这种谋财杀人的事情来。
在旧社会，在深山老林里杀掉人也没有人管，更没人会追查，这也是助长土匪滋生漫延的主要原因。这种小型谋财杀人的事是土匪的一种活动方式，这种方式随时见到谁有钱就抢谁的钱，见谁有东西就抢谁的东西，是算作最小的一种土匪，他们可能随时产生，随时作案，又随时洗手不干成了贫民。
下面再讲比以上稍大点的小股土匪。
解放前，在虎鼻山除了以上一. 二个人一伙的土匪临时作案外，还有十几个人一伙，长年在山上纸厂，草棚等地过夜，还带有个把妇女做饭的小股土匪，他们的小头目是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另一股土匪的小头目是谢元－仙，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
下面把两小股没有政治目的土匪分开来讲。
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那股土匪的所作所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陈五茂高出生在虎鼻山坑底村，父亲一惯务农，母亲在陈五茂高五岁时一病不起去世，父亲在他十二岁时也因家里贫穷，又遇到大旱向地主租来种的几亩地颗粒无收，心急如焚，没有半点办法。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唯一独苗巳因饥饿变成骨瘦如柴，将要奄奄一息，更是心痛的不得了，眉头锁的更紧，心里燃烧着旺盛的烈火。
这时地主又向他要租子，他家连一颗稂食也没有，叫他家该怎么办呢？父亲只好向地主求情，宽限些日子，他家为了交租子，不得不找这个亲戚借，找那个朋友借，在那种颗粒无收的灾荒年景里，亲戚朋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想帮他们而实际上也拿不出东西来帮助他们。
他父亲在地主逼租逼的很紧的困境里，家里又没粮没钱，眼巴巴地等死。也就在这种山穷水尽，艰难困境中悬墚自尽了。
这时，年仅十二岁的陈五茂高就无依无靠，理所当然要去给地主干活抵债。
陈五茂高初到地主家里，地主就叫他看牛。十二岁的陈五茂高在农闲时每天都拿着放牛鞭子，到山上去放牛，到了农忙季节就给地主砍田边草，挖稻田里牛犁不到的田边田角。在这几年中他同单老长工结交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成了相当好的关系，在农忙时他们白天－起下田劳动，单老长工使牛犁田，陈五茂高就挖田边田角。农闲时，单老长工还要干重活，而陈五茂高却可以放牛，从十三岁开始一直干到十七岁，本来就己完全把债还清了，可是狠毒的地主那会甘心呢？陈五茂高己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年长大为青年，只见他额头上的两道剑眉，浓浓的，黑黑的。随着额头的肌肉抽抖而飞舞起来，只是那两片厚厚的嘴唇在平时是很少说话的，他身高一米七左右，手脚粗壮，身材中等魁武，从他外表上看是憨厚老实的。那么在他幼小心灵里，却深深地蕴藏着对地主的仇恨，对周围一切都是愤怒不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此时还不能理解，他只懂得什么都是不合理。总想把这不平等的事在一定场合发泄出来，也是自己的最大幸福。也就对地主为什么能不劳而获，地主不干活还能吃好穿好用好住好，这个界线是不清楚，他只懂得穷人的苦是因为自己没有房子，没有田地山林，地主是有房子，有田地山林，还有专供搞付业的毛竹林，杉木林等，他们除了以上说的，还有养牛，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养兔，还养鱼养蚕养蜂……。
而干活的人却不是地主本人，而是靠长工，短工，临工和抵债工等。地主只有给穷苦人维持生命用的粗粮为劳动报酬，地主只管他们三攴吃饭，不给工钱的人也很多；象陈五茂高这种给地主抵债的人，那就更谈不上什么工钱。他一日三顿吃杂粮的人。陈五茂高的少年是痛苦受人欺负的，可他后来为什么会成了土匪？那就是因为地主逼得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他一气之下犯了错误，不得已才上山。
提起陈五茂高上山当土匪的原因，还要从－件十分残酷的事谈起。陈五茂高十九岁那年冬天，整整给地主抵债干了七年，这七年中已给地主多干两年；他也己长大成人，己是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再也不是懦弱的十二岁的陈五茂高，他随着年泠增长，血性方刚，脾气也更加暴躁起来。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也显现出来。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想着自已的身世，年纪轻轻的陈五茂高也开始对人生意义的思考，他有时也把自已的痛苦转嫁给自已命苦而获取些自我安慰，有时他也不顾一切想奋起激烈反抗，可这些想法都只能成为一个个泡影，在旧社会的农村里遭受重重压迫的人别无他路可走，他身处地主屋檐下，要奋起反抗也只能走向上山当土匪的道路。他想着想着，心里自然而然随着时光的消失，这种念头不断地增长，漫延。这种只在社会上活着，也没有自由生存权利的日子，他确实开始认识到这不是自己命苦，而是那些寄生虫在横冲直闯，胡作非为，任意宰割穷人身上每一块肉。
有一天，他把早己捉摸烂了的"要离开地主家" 的事同单老长工说出口，要单老长工帮他出个主意，单老长工听后，就对他说："这个地主坏透了，那肯就这样放你走，你可以去式试看吧！态度要诚垦，用求他的口气说话，不要粗声粗气地乱放炮，乱放炮会坏事的，不但你回去不成，反而会遭到意外毒手，你一定要注意，不要以为自已年纪小就可以蛮撞，不然你会遭到不良后果。"
单老长工再三地叮咛着，要他加倍小心，不要胡乱来，要懂得忍耐。
陈五茂高只把单老长工说的话当成耳边风，认为他是个标准的"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的穷老头。表面上应付几句，就快步离开他去找地主说明心事。
他边走脚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愉快的嘴里还吭着小曲子，眼睛看着田野和不远处起伏不定的山岚，就飞也似地一阵子小跑，不－会就来到地主住的大院外面，当他从边门走进那道用土夯起来的围墙后，一眼就看见老地主正在和小老婆一起，倦偎在－盏鸦片灯两旁的毛竹躺椅上吸着鸦片烟。
老地主面黄肌瘦，牙齿乌黑，下巴几乎是靠腊黄又没血色的老皮包缠着。每说一句话脸皮里的神精就会抽搐几下。地主婆又矮又胖，活象一个标准的冬瓜。
陈五茂高刚走进大院就见到地主心里就有些害怕，心里隐藏多年的怒火象是消去不少，日也盼夜也盼早点离开地主家的渴望在这时也变得模糊不清，也不知该对地主说什么好。又想到单老长工的叮咛，他的脚就不自然地退了几步，心里隐藏多年的怒火就象被巨大的压力压入水底，平静的连一点波纹也没有。
他不自觉地退几步，那团怒火就象一块下沉的石头溅起阵阵水泡，白花花的波纹四起，直朝上猛烈地冲击着，就象战士在战场上听到冲锋号后冲锋的场面一样，激烈地向上冲击着，胸部发出卟通卟通的响声，犹如战士口里喊着"冲啊！""杀啊！"这种在心理响彻九宵云外，呼啸－阵紧接着一阵，等到冲锋似的呼啸声渐渐沉静下来，敌人被消灭后阵地也被占领了。
陈五茂高稳稳心情，咳嗽几声，压住心中的惊谔，就整理几下衣服，抖搂抖搂精神，才大大方方地走进地主的客厅。
骨瘦如柴的地主见陈五茂高走到客厅里来，躺在竹椅上一动不动，心里早就明白几分；不过，他狡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而且又很快收敛起来，藏得很深很深，他的眼睛朝着躺在左边椅子上矮胖老婆眨巴眨巴，又嘿地冷笑－声。
他老婆看到地主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又冷笑－声，心里马上就领会到地主心里的意思，马上就站起来，不问青红皂白大骂着。
"你这个没良心的兔嵬子！我家把你养大成人，还不如养一头狗，－只猫，一个鸡，一羽鸭，养大了就想走，羽毛丰了就不报恩，不思主了，你想走就先打断你的一双狗腿，没良心的，你这个兔嵬子！"
陈五茂高被地主婆突如其来的骂声给弄的先是楞了一下，心里本来是想心平气和地同他们说说，这两个狠毒的狗财狼，反而给他来了个吓马威，直气的血性方刚的陈五茂高牙齿咬的格格直响，打从心底里喷出一股强烈的反抗烈火，从心灵窗户－－眼睛里迸射出来，显得吓人可怕，然后又－步一步地向地主走过来，手指着地主婆的脸上，他指尖上好象有－股火焰在喷射，直烧的地主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知不觉脚碰到竹椅上，"卟通" －声她那肥胖的身体就倒在竹躺椅上。由于她倒下去过快过猛，因惯性作用没靠墙壁的竹躺椅就翻过去，地主婆就象一个冬瓜一样，从竹椅上方滚过去。她"哎哟！哎哟！"地乱叫起来。
"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骨瘦如柴的地主见到老婆躺在地上又叫又哭，心里立即升起万丈怒火，就停止吸鸦片烟，站起来顺手从竹躺椅下面拔出一把宝剑，也不管前不顾后，就朝着陈五茂高刺了过去。
陈五茂高早就知道地主有几下击剑枝术，见他已拔出剑来，心里也有些胆怯，也十分注意着地主的每个动作，当地主向他刺来时，只一闪就躲过剑锋，然后－个箭步就猛冲到地主跟前，把地主紧紧地抱住，再把他推倒在地上，双手把地主脖子狠狠挟下去，过不久地主就被挟死了。
地主婆见后象发了疯似的就大喊起来："陈五茂高杀人了！陈五茂高杀人了！"
陈五茂高见地主婆如此喊叫，就把宝剑捡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三不做结仇恨，一剑就把地主婆刺死。之后，才高高兴兴带着那把宝剑离开地主家，和平时玩的最要好的朋友陈子六清，包七振国－起商量如何对付这件事。
"杀人是要偿命的。"陈子六清说。
"这下可闯出大祸啦！"包七振国说。
"说说下一步怎么办？谁都知道这是大祸。"陈五茂高急切地说。
"这……。"陈子六清一时说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可怎么办？"包七振国显得格外焦急。
他们想了很久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陈子六清就对包七振国说："你看怎么办？陈兄吃官司是难免，杀头也是肯定的。"
包七振国沉思一会，说："我看是反了为上计，你们看怎么样？"
陈子六清一听要反了就赶紧问包七振国："你说怎么反法，就靠我们三个人来反天下？"
"不行不行！还是我主动去投案杀头算了，好汉做事好汉当，绝不连累朋友。"陈五茂高生怕两个肝胆朋友跟看受连累，就很焦急地说着。
"那可怎么办？"包七振国又说："我看还是上山当土匪好了！"
"这事可不行！"
"为什么？"
"我们家从来都是本份人，那行去干这种事？"
"对。不能干。"
"不然没路可走呀！"
"为了活命也只能走这条路！"
……。
包七振国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这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陈子六清会意地看着陈五茂高，也无可奈何地说："这是现实把我们逼到这条绝路上去了，干也的干，不干吗也的干呀！"
陈五茂高这时也已经觉得问题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也知道再也不能象正常人－样地生活下去，但他还是希望能找到一条比较好走的道路来走，不能有半点马虎，上山当土匪这事他也懂得是干不得的，除非到了要上刑场，不去当土匪不行时才能干，不然是不行。他思来想去一会，又觉得到了这－步还有什么路可走，也只好萝卜吃一节剥一节皮了，到了实在没办法时再上山也不迟。于是他就说："到了实在没路走时再说吧！"
"嗯！"包七振国和陈子六清也不再吭声，三个人只是呆在那里各自想着心事。
陈五茂高总觉得一切往事都奔凑到脑海里来，做农活的艰苦，自己干不动活时的场面也奔涌上来，做人要想睁到一碗饭吃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朋友的豪情慷慨，兄弟之间的隔阂，外人的冷嘲热讽，父母已年近半百，自已上山当土匪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又想到自己这么没有用处，终身大事都没有个着落，村里的人多如牛毛，知冷知暖的人又有几个？如果是日子过的顺心如意的人，早也该有个意中人了。到这个年纪还单身也真是丢人，青春年华象是要白白浪费掉，可是找个女人也并不容易，前途是一片灰色；他忍不住从内心中发出悲怆的情感，险些哭出声来。二十岁一上呀！日子过的可真是快！象飞一样过去，是快乐是伤心自已心中均有数，极力地回忆那快乐往事，可一想起快乐来时又有伤心的黑暗扑了过来，把快乐的情感淹没，他紧紧地咬住嘴角，诅咒看人生和自己，也希望自己不要长大，永远过着无忧无虑的孩童生活该是多么好呀！现在也懂得该如何珍惜美好时光。到这种田地还能去想什么好日子过，他想着想着胸口涨闷的象有人压着，有人用针刺着，有个轮子在飞旋，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想了，也就不再想了。
包七振国站了许久，感觉不出自己是活是死是麻木不仁了，只有心脏的跳动使他觉得自己还是活着，也仿佛耳朵里正发出嗡嗡声响，在附近响成一片，脚底下的土仿佛很柔软，使他站不稳，使他担心着会陷下去。回忆着各种各样的往事，大的小的，同时涌出来，活跃在脑海，好象一道烟火放出无数的火花－样。他看到眼前的不同风景。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他害怕自己的前途，努力收敛，但情绪混乱也是真的；因为他一时不记得陈五茂高落到这种地步的原因，总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苦脑仿佛无时不在地侵袭着他，他觉得做人为什么会这么地苦，也觉得生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幸福已经永远地抛弃了他，就象一个将死的人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样。
天空暗淡，雀鸟在飞。
他好象看见暗淡的天空上出现一道亮光，在飞旋着前进，融在树林背后的山峰后面。包七振国说："这道亮光就是自已的希望。"
陈子六清见到陈五茂高，包七振国不说话，也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一秒一秒过的迂缓，他坐在那里双手抱膝，低垂着脑袋，有时又抬起头看看包七振国，又瞧瞧陈五茂高，觉得额头上是一片燃烧过后的灼热，但眼前的一切都是寒冷的。他在心中想着，想着，把同样的问题反复地想着，直想到自已完全疲倦，头脑自己开了小差为止。他的心脏仿佛巳经不存在了，也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只有热血在脑海里汹涌着，头发火热，嘴唇烧的枯焦。"当土匪……上山……躲在山坳里过日子……这是生活所迫呀……这事没办法用语言耒形容……难道真得要同正常人的正常生活道别？"____这种种思想在他大脑中来来回回地翻滚着，盘旋着，如同一团迷雾。
"当土匪！"____这思想掠过全身，于是他就凝视着暗淡的天空，一种秘密，谁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来，也感觉不到他的微笑，也无法使他零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嘿！"
"哎嘿！"
"你们怎么不说话。"陈子六清的问话打破了寂静。
【内容提要：匪甲匪乙假装放卖锅人走，趁他没防备真的杀了他；陈五茂高父亲欠债，父死后他给地主干活还债，干到还完债要回家时地主不放他走，他怒杀地主后与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商量如何办，三个人苦思着。】
3.3.心窝里的话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3节3.心窝里的话
【3.心窝里的话】
"没路走！"
"天下这么大，没我们的生存空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苦命人呀！"
……。
陈五茂高说："我是非上山当土匪不可了，没有退路。"
"你是这样。"陈子六清说："我也好不到那里去。"
"仇人不杀不能上山。"包七振国说。
"对，有道理。"陈五茂高说。
"好。"陈子六清说："我们把各自仇人杀了就上山，如何？"
"行。"
"可以！"
"一言为定！"
三个人把手伸出来，紧紧地握了一阵子，总感到这次握手是他们对黑暗现实的宣战，是一种宣传上的先行一样，是一架播种机，只要把这颗种子播下去了，就要生根，发芽，成长，开花，结果。他们内心中的喜悦是无限的，也是可喜可贺的，一旦有了目标，就要奋斗，拼博，直到自己的生命完全消失为止，这是－种对新生活选择，选择到这条路上去也是因为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们松开手，各自又开始想起来。
陈五茂高觉得在山上也不错，山涧有潺潺的流水声，有密密的树林子，还有免费为自已歌唱的鸟儿，这－切都是美好的。在山溪中有奇形怪状的石头耸列着，青玉色的泉水击在上面，飞扬起来又碎成一万粒珠玑，霍霍地响……忽然一拐又可见到挺拔的峭璧拦住去路。溪水沿着峭壁下的溪床曲折过去，汩汩地翻出尺许高到两三米高的银涛来。高高的峭壁上还长着小树小草，还开着朵朵小花，五颜六色，好看的很……。
" 你想什么？"陈子六清的问话，打断了陈五茂高的思绪，他说："没，没什么只是在想山上的野趣而已。"
"对，山上的野趣果然不错。"陈子六清也在想着；年少时上山还会怕山上有会吃人的野性，山上有茂盛的树林，树林下面有一条山涧，时而也可见到大池子，那大池子呀____一闭上眼睛也能见到它，平静的水面亮闪闪的，青澈的象水晶一样。到了池子那里，光线昏暗，气氛静谧，一切都显得安祥，一切都进入休息壮态中，惹有微风吹动树梢，树上就会发出轻微的响动声；那么多树生长在岸边，低头看到平静无波的池子，景致好象新鲜的让人觉得有些寒意！看着那种景致使人沉陷入忘了自已的境地……。
"你在想什么？"包七振国问。
"想山上。"陈子六清答。
"我也在想山上。"包七振国想到山上有不少供人躲雨的洞窟，远远看过去，洞口黑乎乎的，活象死人巨大的头颅内部，天空象是脑盖，拱门便是嘴，只是缺少眼眶。嘴里吞吐着涨落的潮水，在天气晴好的中午把嘴张的更大，喝进光明，吐出苦水。从拱门射进日光，把黑暗逼退，可见到随处是潮湿水滴直往下流淌，人若躲在这种洞里，也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到那里来，这正是躲在山上当土匪的人最好洞穴。最好的家。
"我们上山后躲在山岩洞里。"包七振国说。
"在山上什么地方都要住。宿营呀！站着背靠大树休息呀！"陈子六清说。
"山上有山厂也可以住。"陈五茂高说。
"好，上山。"包七振国说："有地方住，怕什么，是妈？"
他们巳经铁心要上山当土匪了，心里还怀着对现实种种不满，种种不让人顺心的麻烦事总是从各处出现，而又随时消失，人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一辈子都会顺心如意的，也没有人－辈子都是麻烦事紧跟在屁股后面形影不离的。
"杀尽仇人后再上山。"陈五茂高说。
"杀！"陈子六清说。
"有名叫土匪，连仇人都不敢杀还当什么土匪，对不对？"包七振国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说完他们又陷入沉默中，在苦苦地思考着。
陈五茂高预想到生活环境大的变化即将来临，表面上也只好保持着沉默，脸色变的灰黄，象是美好生活巳经从他脸上消失殆尽，变成死水一谭，－点儿动静也没有；当他想到上了山，一切都变的自由自在，瞬间脸上表情又开始苏生，眼睛也变的有神许多，还散发出轻微稚气光泽。这只是片刻的欣慰，这只是一股微风吹过去就不回来，留下只是躲在深山老林里凄楚生活。这是－种男人对无法解决现实而采取最最末等选择，虽然男子汉常常被人赞为"有胆量，有能力，能办事，什么也不怕的人。"有时也难免会走向绝境。
陈五茂高脸孔好象苍白，僵硬了，只有嘴唇在颤抖着，眼眶里充溢着泪花，象是泉水般地要奔涌出来，这是孩童不再哭泣时，长大成人笫一次有这种泉水似的泪花奔涌而来，让他自己也没办法说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此时的陈子六清内心中也是十分郁闷，也在那里想着心事，他有时会掩盖着不让别人看出他内心苦闷，沮丧的样子，对他朋友陈五茂高，陈子六清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一惯用这种方法让人对他产生几分好感，也自信这是锻炼一个人气度好办法。他有时也在心中感到十分孤独，自巳是个家长可又没家庭成员一样。现在大家已定下决心，杀了仇人上山当土匪，这种孤独也许会消失掉，到了山上，所有人都会抱成一团，会一致对外，一致对内友好，什么事都是经得住考验的把兄弟，上山好的多，不会再有什么孤独，寂寞心理出现，这也是－种极大欢乐。然而又有一点犹虑，总觉得这是一种有胆量，有能力，有点超常人凶狠才能干好的事。
"你们怎么不说话？"包七振国问。
"想心事。"陈五茂高答。
"嗯，对。”陈子六清说："该好好想想。"
包七振国也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象喝得半醉的人－样，精神上也格外恍惚，两位朋友都在想着心事，自已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象是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值得自已去想，没有思想的大脑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在脑海闪过杀人，抢劫时的残酷场景，神秘的心理作用会让神精也战栗起来，手指在轻微地抖动起来，仿佛着意要找什么东西来分散自已的注意力，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是陷入沉思之中。等他注意到陈五茂高和陈子六清有点举动时，他立刻又把刚才所想的事，甚至于他身处何处都又忘了。他也感到在这里再呆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并对陈五茂高，陈子六清说："我们回去吧？"
"去哪！？"陈五茂高问。
"回家。"包七振国说。
"你有家回，我可没有。"陈五茂高说。
"对，我们都不要回去，就等于上山了，从现在开始。"陈子六清说。
"人呀！"陈五茂高想开来了。
为什么有的人生活的那么艰难，活的那么辛苦；而有的人却是活的那么轻松，那么自由自在，这真是－种让人怎么也想不透的事实，有的人是荣华富贵，有的人却是落魄无奈，有的人生活的好好的，有的人生活一团糟糕，没有半点生机。象自己就是个苦不堪言的人，要走上做土匪的路上去。
"嘿！"
他想到这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自己是一个无人痛，没有人爱的弃婴，在世界上无依无靠地做人，但不管怎么样，自巳必竞是杀了人的人，罪责难逃，对于两个把兄弟____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他们也同自巳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没把仇人给杀了，不肯上山，杀了仇人上山也就无犹无虑，那他们心里也是一种轻松，也是－种欢愉！
"是我连累了他们。"陈五茂高想到这又说："是我连累了你们！"
"你说什么话？"陈子六清说。
包七振国也说："我们也是在村里呆不下去了，才会同你一起上山，是自愿的。"
"那就好！"陈五茂高拍拍包七振国肩膀说："够义气。"
"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样的嘛！"陈子六清说着，又感到自已也实在是很可怜；没有半点自由，也没有半点自在，一天到晚干活又没有吃还没有穿，怎么会到这么苦的地步呀！
"我们是前世造什么孽了？"
陈子六清说完又想到自已这一段以来缺吃少穿，肚子总是吃不饱，这又是一种苦难，人穷会被人欺，所以不少人会来欺负自己。这是严酷的现实，在拷打着自已，要自己去选择走一条自已不想走，不愿走，走不通的路。可在眼前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将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是很难讲，是死是活，有好的结果，有坏的报应都不可预料，但在这时又不得不走上这条了兄弟可以同生共死！何况自己在现实中还有仇人要杀，这岂不是很好的事，上山又有什么不好，历史上有多少草莽英雄到最后还真的混出头来，这是让自己欣慰的。但同样是人，有的人却可以活的那么顺心如意，而自已却不能，这点是让自已十分费解的。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他们命好？！"
"不！"
"他们是幸运的人。"
"不知道。"
包七振国自我询问着，也在用自巳的能力在解释－些自巳本来就不清楚的事，看到这种事，这种情景，在这种环境中，又怎么能不思不想，又怎能平静的下澎湃的心情呢？
"你们刚才都想过了吗？"陈五茂高问："当土匪的事？"
"想过了。"包七振国说。
"不后悔？"陈五茂高问。
"不后悔。"他们同时答。
"那就好。"陈五茂高心里很满意。
"嗯！"陈子六清点点头。
"没有事。"包七振国笑着脸说。、
"上山当土匪要不怕苦！"陈五茂高说。
"怕苦还上什么山呀！"陈子六清也说。
"就是嘛！"包七振国说："不但要不怕苦，还要不怕死！"
"对。"陈五茂高说："我们要抢劫他人财物，他人不会轻易让我们抢的。"
"对人要狠。"陈子六清也说："不狠就自已死了算。"
"杀人放火什么都干才行。"陈五茂高说："心一虚，一软就会被人给除掉，落的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后果。"
"可不。"陈子六清说。
"无毒不丈夫。"包七振国说。
"不过。"陈五茂高说："杀人是有罪责的；没有到不得不杀时就不要轻易杀人。"
"当然。"陈子六清说："到该杀人时杀－个人就象砍一个冬瓜一样。"
"嘿！"包七振国说："是的，不然怎么会叫作十恶不作的土匪呢？"
"我们只抢人家财物不要人命。"陈五茂高说："能够这样最好。"
"那可不！"陈子六清说："有的人不把东西给我们也只好谋财害命。"
"走上这条路也是一种悲衰呀！"包七振国说："都是这个世道不好，没有我们正常生活下去的美好环境，唏呀！"
"能挺起来就不错。"陈五茂高说："人活在世上也要有点魄力，不然怎么算个人呢？"
"自古英雄好汉都是一气之下，让生命同生活一起拼搏，到了脑袋和身体分家时，就是全部的解脱，再没有什么可看可说的了。"陈子六清说。
"死就死。"包七振国说："人活的再命长也是要死，赖活着倒不如当强人，过上几天霸道生活更好些。"
"人也有些怕死，是真正的。"陈五茂高说："有谁真正愿意把命轻易抛出去的。"
"怕死归怕死。"陈子六清说："到了万不得己的时候怕死又有什么用？"
"把命搭上去。"包七振国说："挺而走险，有时也能改变厄运。"
"对。"陈子六清说。
"嗯。"包七振国说：“你说的对吗？茂高。"
"对。"陈五茂高说。
……。
他们在说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想着将要接受的现实，不免心中有几分凄凉的感觉，心里象是有一点深秋意味，正凉嗖嗖地掠过一股寒风，一切的－切都显得可怕，但又不得不迎着可怕的现实往前走，这是他们此时此刻共同的心理，又觉得－切的幸福都成了渺茫的泡影，但泡影却比现实更加实在，人要生活在泡影中也是一种无法在现实生活中生存时心理上最好解脱。
陈五茂高："我们今后不管谁先被人打死都要为他报仇。"
陈子六清："对，要学刘备，关羽，张飞。"
包七振国："不然怎么叫兄弟。"
陈五茂高："再苦再难不低头，敢碰硬，除非没了命，否则就要干到底。"
陈子六清："走上这条不归路，就象良家妇女走上当妓女的路一样，再也洗不清道不白。"
包七振国："对，死也没什么了不起。"
陈五茂高："我们要活下去，不但要活，而且要活的比一般人更好。"
"对。"陈子六清说："这话中听。"
"对，好好话下去。"包七振国说："我们上山后做了丧尽天良的事，自己想好好地活下去，恐怕也有人不让我们活好。"
"他不让我们好好活下去，那就我们先让他活不成。"陈五茂高：“看他还敢不？"
"是的。"陈子六清："他心不好，我们就来个心狠的。"
"讲是这样讲，只怕到时狠不下心来？"包七振国说。
"没到那个时候。"陈五茂高说："到了那个时侯不狠也不行。"
"对。"陈子六清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萝卜吃一节剥一节皮。"包七振国说："到那时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陈五茂高觉得大家都把话说白了，心里自然也很愉快，有什么可以隐满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出来，痛块！是自巳兄弟之间说的话，但也觉得真正走上这条路而又有不少难以言说的话在心中迥巡。这不会影响他们改变主意，他们是－群无法在人间正常生活的那么一种人，是一种走上危险道路的人，是走上死亡道路的人，他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巳说："该死该活仰面朝天。"
"对！"陈子六清说："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那就好。"陈五茂高说："你不要太高估我的能力。"
"不会。"包七振国也说："你一定能行。"
"能与不能要看今后。"陈五茂高说："只要齐心合力，什么事都能办成。"
"齐心！"
"合力！"
陈子六清，包七振国说。
"我们现在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当中。"陈五茂高说："今后有吃有穿有用有住，什么事也就好的多了，对不对？"
"是！"陈子六清说。
"对。"包七振国说："我们离那一天不会太远，只要肯努力。"
陈五茂高说："人就应该从这种苦难中曲折地成长，壮大起来。"
陈子六清说："那就快快长大。”
"快快长大！"包七振国说。
"我们－下就成了巨人了。"
"对，成了巨人了！"
"不，成了害人精！"
……。
说完他们分散开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明晚按约定的时间地点集合。
【内容提要；陈五茂高三人没路可走时就想到上山当土匪，各自想着山上的美景，又想到杀尽仇人后的愉悦心情，终于定下决心上山当土匪，各自表白了今后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都要团结一致。
5.5. 脱险被款待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5节5. 脱险被款待
[5.脱险被款待]
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从山上走下来，象是忘了自己是些什么样的人，仿佛已成了米岩庵的主人，不会有别人来打搅他们似的，心中也产生出几分欢乐，几分惬意，兴奋的心理越来越强，他们走下山来，耳朵听着微风絮语，树梢在风吹动下发出沙沙声响，使他们觉得有人在同他们说着柔和的悄悄话，林浪的清凉气息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一只老鹰在一棵大松树上站着呱呱大叫；使他们感到这声调带有几分嘲讽因素。
"眼泪涌到眼眶中来了。"陈五茂高说："我呀！"
"我们本来就是出类的人。"陈子六清说："老鹰笑话我们也是理所当然。"
"在我感到已经不是模糊的；觉得老鹰对我们是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爱。"包七振国说："幸福的心情在燃烧着。"
"好！"
"太好了！"
"哎嘿！我们是把兄弟嘛！"
他们说着并走回庵里去。
米岩庵的大殿里，刚才他们看过的，是什么也没有，现在地上却厚厚地铺着－层稻草，好象有人也想在正殿里住宿，而且人数还不少。
他们又走到庵两侧厢房去看看，那里面也和正殿一样铺着稻草，这显然是有很多人要在这里居住，这是很多人干活后留下的痕迹。他们见后心里倒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住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谁？到这里来干什么！不说实话我打死你们！！！"突然从庵门口伸进两根枪管，黑洞洞的枪管直对着他们。他们又四处看了一下，发现从围墙外又有几只枝枪管伸进来。这下可把很少见到枪的三个人吓的全身发抖起来。紧接着他们又听到吆喝声："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他们只好老老实实地把手举起来。口里直说："我们没有枪，我们没有枪。"
从门外进来几个粗壮汉子把他们先搜了身并捆了起耒。关进靠南面厢房阴暗的－间房间里。
包七振国就问陈五茂高："大哥，这下可如何是好？"
陈五茂高也只好摇谣头不吭声。还是陈子六清代替陈五茂高回答："看样子这帮人很象是土匪，我们不要怕，如果是国民党派来抓我们的，那就不会把我们先关起耒，一抓到就会把我们带走。"
"是的，如果是土匪我们只好跟着他们干了，不跟他们干我们也没有前途，没有出息，三个人也作不了什么怪，你们说呢？"陈五茂高说。
"我同意大哥意见，只要他们不另看待我们，跟他们一起干比自己干要好的多，强的多，总不会到连碗饭都弄不到吃，我们自己干真是困难重重，没有什么指望。"陈子六清果断地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包振国问："你说呢？"
陈五茂高听后又思考一会，说："参加他们那伙好倒是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人，我们尤溪人会不会同他们相处的来，不管怎么样，目前我们必须求他们帮助一下，先躲过这阵风头，然后再根据对我们好坏再作决定。好就留，不好就走，去别处投人。"
陈子六清和包七振国同时说："大哥说的对，好就留不好就走，到那座山头落草都一样，都是当土匪。"
三个人商量定后心也放松起来，巴不得那些人早点来提问他们。
抓他们的那些人是在此处要说的笫二股土匪，是以谢元－仙，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为首的那股，从虎鼻山村出来的小股土匪，这股土匪也是没有任何政治目的，他们的目的是要搞些钱过日子，也是因为在村中赌博输掉，好吃懒做，家中东西被人偷走……等原因导致上山当了土匪的。
这帮土匪此时已有五十多人，就是有时人多些有时人少些，农闲时人就多些，农忙时人就少些。也可以随时来随时走，也是相当自由。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有时甚尘会发展到两百多人，有时只剩下十几个人，有时除了看庵的老人外，庵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这种情况主要是出现在秋收大忙季节，大家都回家割稻子，没有稻子割的人也回去帮助亲戚朋友的忙。农忙一过人员又三三两两地汇集到米岩庵上来，今天到这个村的地主家里送上一张要送多少吃的东西到山上去的字条，明天又给那个乡的财主送去－张要多少用的东西到山上去的字条，后天又要送多少穿的东西到山上去的字条给哪个富有者。
地主，老财，富有者只要见到这种字条，都得老老实实按字条上的要求送上山去，如果不送土匪就会下山把送过字条人家里的人带一个到山上去当人质，等东西送齐了再放人质下山。有时还把不送的人房子烧掉。让他们哭天唤地乱成一团，这些圣旨背在背上的土匪实在是令地主老财富有者吓破胆。
总之土匪活动方式是多种多样。
今天在米岩庵里的土匪并不多，不少人昨晚巳出动去远方睁大钱去了，只留下十几个人看家看钱。他们碰到陈五茂高等人到米岩庵来就不管三七二＋一，不问青红皂白地把他们抓起来。今天留守的小头目是刘有四淳。他和留守人员把陈五茂高三人抓起来后，也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发落的事。
有人说："现在各位大王都不在家，还是先关押几天，等出去的大王回来后再作主张。"
有人说："我看他们也是穷苦人家，还是先放出耒，我们提问提问他们，看他们怎样回答我们再作决定。"
有人说："我看干脆杀了他们，免得把我们的粮食糟踏。"
有人连忙制止说："那可不行，那是人，可不是畜牲，就那样杀了，不怕报应？"
……。
土匪在七嘴八舌地胡乱说着。
刘有四淳坐在一旁听大伙怎么说，最后他作出决定；
－. 不能杀。
二. 予以照顾。
三. 先审问。
四. 生死由所有大王决定。
刘有四淳说完就一头倒在稻草堆里睡起大觉来。
睡不多久，刘有四淳就叫匪兵把三个人带来审问。
在正殿刘公大师塑象前，放供品的桌子正中坐着刘有四淳，两边各有五名手持长枪的匪徒，威风阴森地站在那里，象是对初来者来个吓马威。当匪兵把陈五茂高等人带来之后，就叫他们跪在地上。
"报告四大王，野鸡带到。"匪兵报告着。
"好，退下。"刘有四淳说完，眼睛恶狠狠地盯了他们几分钟，直到跪在下面的三个人都低下头，他才开始用大嗓门问："你们是什么地方人？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干什么？"
三个人听后，陈子六清和包七振国眼睛看看陈五茂高，意思叫他代替自已回答。
陈五茂高明白后就说："我们是坑底村人，名叫：我叫陈五茂高。"他说到这时把头转向右侧说："他叫陈子六清。"之后把头转向左侧说："他叫包七振国。"说完把头转回到正常位子后接着说："我们由于在村里被人欺负，无处容身，今天才逃难到这里，想避避风头。我们都是受苦人，并不是为非作歹的欺人之辈。"
"你们还是好人，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极了，太有意思，太有趣了。"刘有四淳讥讽地狂笑一阵子，接着又问："你们如果是好人，为什么身上到处是血渍，是杀了人报了仇逃出来的吧。"他又突然把话题一转对一个匪兵眨眨眼睛说："飞鹰，把这三个都送到官府去请功领赏。哈哈哈！想不到会向我们飞来一笔横财呀！"
刘有四淳越笑的厉害，自然；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就越感到愕然不解，莫明其妙，本来比较清楚的思路被刘有四淳搞的迷迷糊糊，三个人只把眼睛瞪着刘有四淳，心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只见刘有四淳叫他飞鹰的那个人走到三个人面前，都一一地松了绑，之后又把他们挽扶起来。
受了严重惊吓的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以为是把他们戴上金属手铐，并懊悔自己命苦，上了山也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现在仇已报，又要下地狱去同仇人打官司，三个人都暗自眼泪夺眶而出，他们心里都想着："求人也没有用，等死吧！"
"哈哈哈！有种。你们真是有种的男子汉。佩服佩服！"刘有四淳边走边说，走到他们面前，双手紧紧抓住陈五茂高胳脖还笑容满面地说："有种啊！你们－下就干掉四个为非作歹的人间恶魔，我们佩服你们，欢迎你们来投，我们这股力量还是不错，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
心里已准备被送到官府去判罪处死的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被刘有四淳的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个人都几乎成了懵人，傻瓜似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刘有四淳，看他满脸笑容的表情，心里的疑惑渐渐消失，顿时流露出愉快情感。从心中想到，真是：“凝是死神来纠缠，实是知音来相救；今日相投志道合，明朝携手展宏图。"
刘有四淳对庵里几个匪兵说："你们去准备－顿好酒菜，中午给这三个兄弟接风洗尘。"又对陈五茂高说："我们出去走走，到周围看看风光，景色。好不好？"
"好。"陈五茂高答。
当他们走出米岩庵围墙外，站在台阶上，刘有四淳就指着远处的山峰介绍说："正东方是卧龙山脉，最高那座山是卧龙峰，也叫龙翼峰，北边是龙岗山爪向前延伸的支脉，南面就是虎鼻山村，西边是金鸡山。"
"啊！这些我们早晨巳经看过，壮观，宏伟，引人入胜。"陈五茂高说："景色美的无法形容。"
"那好。我们去看一处古迹吧。"刘有四淳边说边在前面引路。
米岩庵南面大约－百米，有一座巨大的石头，自然生长的很象－口大棺材，大家都习惯叫分它‘石棺材’；包七振国年纪较小，听到一件新鲜东西自然更爱动，他快跑几步来到石棺材下面，他就想向上爬。那块大石头形态确实象口大棺材，又高又大，他怎么也爬不上去，就到四周去转了－圈，还是找不到爬上不去的地方。心里干焦急，就大声叫起来："大哥，二哥你们快把我扶上去，让我骑骑石棺材，在石棺材上面躺一躺，过个瘾。"
"不要扶，不要你们扶，这里有备着上去的竹梯，大家都可以顺着竹梯爬上去，都过个瘾，都躺在石棺材上尝尝味道。"刘有四淳就去拿来竹梯，架好后包七振国就先爬上去。然后是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和刘有四淳相继上去。
当他们爬到石棺材上面坐下后，上面也同一般石头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天长日久，雨淋日头晒，把那座巨石烤炼的更加牢固，光滑中夹带着油亮。
包七振国高兴地说："让我躺下，品尝品尝躺在棺材上面的味道。"他说着果然就躺下，之后又说："真舒服啊！死了就象做梦－样。"他又把眼睛闭上，装着真得睡觉似的。
刘有四淳见他装成那个样子，明白这三个人也是从死神手里把命夺回来的人，难怪会想尝尝死的味道。就风趣地说："死还不容易，枪，刀，绳，毒药都是最好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想要那种我可以给你那种。"
这时陈子六清对陈五茂高说："我们也来享受享受死的味道。"
随后他们也躺下了。
也许是因为－夜末眠，再加上紧张过后，睡神果真向他们猛扑过来；－躺下就在石头上呼噜呼噜地睡觉了。
刘有四淳看到他们睡觉后，也不管他们，就从架在石棺材上的竹梯走下来，回米岩庵里去。想看看饭菜是否准备好。
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在石棺材上睡了一会，由于山上风大，也觉得石头上有些凉意，并也醒来，沿着竹梯走下来，到了地面上时，都觉得精神格外舒服，就说着话往回走。
"不错，在这上四面睡觉也格外香。"
"是呀！一躺下就睡觉掉。"
"我象是做了一个好梦。"
他们正在说着话，刘有淳走过来问："你们当了一回死人，不简单。"
"你也来不简单一下。"陈五茂高说。
"不，我不敢在上面睡。"刘有四淳说："我这人很怕死。"
"怕什么？"陈子六清说："上山当土匪就要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你们年烃，单身汉。"刘有四淳说："我上有老下有小，没办法。"
"你为什么不带家人上山？"包七振国问。
"我是想叫他们上山。"刘有四淳说："可他们却自以为清高，不愿上来。"
"不上就不上，家里也要有人看。"陈五茂高说："都上山了田地谁耕种？"
"对。"刘有四淳说："你说的对。"
"时间过的真快。"包七振国说："只一会就到了中午。"
"中午饭有的吃没有？"陈五茂高问。
"有。"刘有四淳说："有我们吃的就少不了你们吃的，这是山头上的规矩，谁也不敢破掉的规矩。"
"那就好。"陈子六清说："那我们就入伙了。"
"可以。"刘有四淳说："都是天涯沦落人，欢迎你们加入队伍。"
"好。"陈五茂高说："那我们有落脚之地了。"
……。
他们说着就走回到米岩庵里去。
"大王，可以吃午饭了。"匪兵说。
" 好。"刘有四淳说："我们去吃午饭。"
" 嗯！"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也十分感动，觉得这不是上山当土匪，而是到米岩庵来串庙会，或是走亲戚，心中的那种喜悦味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在心里暗暗地庆幸着，有一股股温暖的情感奔涌出来，化成一股急切的热情，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他们看到午饭已经齐备，就说着话往饭堂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可以闻到－股十分诱人的香味，一直扑鼻而来，这种香味巳冲进心情愉快的客人鼻孔里，眼睛有神地早把每盘菜盯紧来，把中间一点躺在大盘子中间的野鸡看在眼里，眼珠子－直不肯离开。
大家上了桌，先是每人喝一碗米酒，这种米酒色泽鲜红，是纯糯米加酒蛐酿造而成，是营养极高的农家酒。
大家都上桌后，刘有四淳就大声说：“大家随便吃，尽情饮，随便随便。"这时真如谚语所说；谁都现出真的性格和嗜好来，这个吃青菜，那个吃山菇，再者吃小鱼，还有吃山鸡肉。对于这桌上的菜不多，也不丰盛，但也尽够大家下饭用。干饭一碗菜吃掉几盘，再来一碗干饭，菜已剩下不多，有的人两碗干饭己经尽饱，有的人要吃三碗干饭，这时菜只剩下残汁剩勺，也只好把剩下的汁和残菜倒进饭里，用筷搅动几下，最后一碗饭才下了肚。
吃完午饭，刘有四淳就对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说："你们先休息，下午大家做什么你们也跟着去做什么好了。"
"好。"
"嘿！"
"行。"
他们心怀感激之情，喜气洋洋地走出饭堂，到茅坑方便过后，就朝着铺着稻草的房间走去，把身体倒下去，脸上露出微笑，眼帘轻轻地颤动着，就象舞台上的帷幕在颤动一样，这是－种愉悦，是一种记忆中的形象，在日光照耀下出现，嘴唇也似动非动，象是想说什么话而又没有说出口－样。他们自然懂得这是初步上山，客套一翻也有可能，今后的日子可就长呢？还怕没有磕磕碰碰的事发生，还怕没有大事小事出现，现在是初步上山，说顺也顺，但也怕这是表面现象，不会是内心深处的情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其他几个大王会是怎么想，会象刘有四淳那么欢迎自己吗？这都很难说，只能说是刚来时顺利，今后会不会顺利还说不清楚，那也只好等以后再看结果。三个人大同小异地想着。
【内容提要；陈五茂高等人去庵后山看过后下山，见到庵里有人居住，又被他们抓住关在暗房里；三个人吓的要命，以为会被送去官府治罪，结果刘有四淳把他们给放了，并带他们去石棺材上玩，回庵后愉快地说笑吃饭。】
6.6. 刘公创业时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6节6. 刘公创业时
6.刘公创业时
在米岩庵对面，远处的山脊墚后面太阳的光亮已经呈现上来，在树梢上布满红色的朝霞。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然后，就是明亮的太阳升起。之后到处都被阳光溶化，黑暗的山上也可以看清楚是些什么景物，到处都开始活动起来，有了新的活力，有了新的生命，又有了新的生机，鸟叫，花香，林乐，风微，让人处处觉得是一种美好，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从睡房里走出来，看到那么美好的，新的一天就这么愉悦地开始不禁地吭起了乡村小调来。
“日头出来暖人心，我们－齐去亲亲，上到山上没人时，小嘴对着发出声……。”
“你们好兴致呀！”刘有四淳也兴奋地问：“昨晚睡的好吗？”
“好！”三人同答。
“你们去洗把脸。”刘有四淳说着就带他们来到已经烧开一大锅热水的厨房里，他又把脸盆洗了洗，才给他们舀来热水，说：“洗吧！”
“好！我们自己来。”陈五茂高说：“劳驾你打水。”
“几位新来的兄弟来洗脸。”
包七振国就随便洗了一下。
刘有四淳就问他：“你洗脸怎么这么快？”
包七振国回答：“我洗脸一把上一把下就可以了，脸那能洗的那么干净，洗太干净福气会被洗掉。”
“瞎说。”刘有四淳说着大笑起来。
包七振国的话也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早饭后，新来的三人精神饱满。
刘有四淳就说：“昨天上午去看过石棺材，把你们的厄运都装走了；今天我们再到别处去玩玩看看，还有刘公田，刘公茄，刘公化身成仙的地方走走看看如何？”
“行。”
“好
“太好了！”
他们也都一一点头赞成..
刘有四淳带着他们走成两纵队, 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走着, 当他们走到一片大小总共有三百丘梯田的路边上, 刘有四淳就说:" 这三百丘田, 是刘公当时未成佛前开垦种植水稻的田. 有－天, 刘公正在稻田里劳动, 妻子给他送来午饭, 刘公就是坐在田中间那块,约有八仙桌大小的石头上,打开饭篓盖正准备吃午饭, 刘公看到菜是他妻子抓来的泥鳅, 刘公见到那么多的小生命就如此死掉, 感到特别伤心, 刘公就对坐在他身边的妻子说:" 伤生害命的事情不是我们佛教信徒们做的事情.” 他说着说着, 就把已经煮孰的泥鳅倒到稻田中去, 他口里念道咒语, 煮熟的泷泥鳅就变活起来, 在稻田里游串起来, 这时的刘公可高兴极了. 妻子却眼瞪瞪地问他:"那你中午吃什么?” 她又惊讶地问:"煮熟的泥鳅怎么能死里回生呢？”他妻子又同情他没有菜吃, 又为煮熟的泥鳅能够死里回生而感到十分惊讶！
刘公就说：“我怎么会没有菜吃呢？你去山上摘几片翡翠色的树叶来，我保证吃的又香又甜让你看，而且可以让你也尝尝这种菜的味道。”
他妻子不太相信地说：“真的？你真有这种本事？”她边说边从那块石头上下来，再走过田埂来到山林里，按照刘公说的从树上摘了几片翡翠色的树叶，手里拿着树叶很快就回到刘公身边，把树叶交给刘公。妻子就说：“看你能变成什么能吃的菜来。”
“好吧！你不相信，等一会就有又香又甜，又甘又美的山珍给你品尝，品尝。”刘公边说边把那几片翡翠色的树叶握在手心里，然后两个手掌合起来搓动几下，树叶就变成粉末一把，刘公就在粉末里吐上－口痰，又搓磨几下，粉末成了一块饼状，刘公又把饼状的东西放在擦干净的菜盘上，就在上面吸了几口气，饼状的东西就会慢慢大起来。直到有一米高，直经三十三厘米的圆管状，刘公和妻子都站起来，此时的圆管状跟他们齐腰高。刘公就把圆管状表面上的那块薄薄的漠用手指捅破，里面立即迸发出又香又甜，又甘又美的味道来。
刘公站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妻子感到十分惊讶，愕然失态，百思不得其解，其中奥妙所在何处？
刘公就对妻子说：“你品尝，品尝，味道怎么样？”
“你先吃，你做的鬼怪东西不要把我毒死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妻子有些怕吃这种不知从那来的东西。说：“我不敢先吃。”
“好吧！我先吃就先吃，你可不要说我对你不好啊！”
“不会，你先吃吧！”
“好吧！”刘公就把饭先端起来，拿着筷子先扒几口饭，然后就往圆管里去夹菜，见他首先夹出一块油炸过的豆腐，又香又美，在豆腐上面还有珠子在冒，象是刚油炸过未完全退去的油泡。刘公几口就吃下去。又扒了几口饭，又到圆管里去夹出一块是茄子，这种茄子是煮熟后放在醋里淹一段时间，吃起来可开胃极了，酸酸的，刘公吃的口水直往下滴，他妻子见到后，嘴巴也谗起来，就想吃了。刘公看到妻子喜欢吃酸味东西，就给她夹了－块茄子送到她手里，妻子接过来吃后，高兴地说：“真是太好吃了，你是怎样变成的？再给我－块吃，好不好？”
“这里面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菜，你爱吃什么就会有什么，当然是佛教信徒吃的斋菜，而不是一般人随便可取可吃的荤菜。”刘公说到高兴时口水直喷，他赶忙用手擦掉挂在嘴角的口水又说：“不错吧？”
妻子一听就喜出望外：“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不要给你煮菜煮饭，你会变菜变饭。”她边说右手就往圆管里去抓出一把醋茄子，直往地下滴着酸水，左手就从右手中拿出一根往嘴里一塞，就乱咬起来，吃个不停。她吃了一根又一根，吞下－口又一口，吃到最后，肚子实在是无法装下去，就说：“我要把这些酸不垃叽醋茄子全部抓出来带回去，慢慢地吃。”
刘公看到妻子十份贪馋，就说了声：“圆管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想吃的话今后我们再来做，好不好？”只听到咐噌－声，那个圆管就没有了，在那个盘子上剩下的，仍然是几片从山上摘下来的翡翠色的树叶，平平整整地摆在盘子上，妻子又惊奇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中邪了，怎么我好象刚才有吃什么东西？”
“是啊，你不是在吃醋淹茄子嘛！”刘公说。
“是啊！醋淹茄子可真是好吃的不的了。你今天晚上回家后，一定要种茄子，我用醋淹给你吃，好吗？”妻子对刘公说。
“是淹给我吃，还是你自己爱吃？哈！哈！”刘公开玩笑似地说。
“都爱吃，都爱吃。”妻子被刘公揭出女人喜欢吃酸的特点后，带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而后又转了个话题说：“怎么太阳这么大，就是照不到我们这个地方，就那么一块乌云把太阳遮挡住。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将成佛，神仙给我的照顾，不让我晒到太阳。”刘公说。
“喔！你可真有那个福气，我也可以沾光罗。”妻子高兴地说完，就提着饭篓回家去。
傍晚，刘公从稻田回家，刚到门口，妻子就对他说：“你不要换衣服，先吃点东西，去栽茄子。”
“我早知道你会叫我去栽茄子，因为你我都爱吃，都爱吃醋淹的，酸酸的茄子。”刘公又玩笑着说。
刘公简单地填了填肚子，就拿起锄头到房子旁边的菜园里去种茄子。
第二天早晨，妻子想去看看到底刘公种了多少棵茄子，要好好浇浇水，不要让太阳晒死掉。
奇怪的是，妻子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种什么茄子呢，昨天晚上刚刚叫他种的茄子，第二天则己是果实累累。她正想转身回家去问刘公到底这是不是他昨天晚上种的茄子。
“奇怪，真是太奇怪！”妻子说。
“不要奇怪。”刘公巳经笑哈哈地站在她的面前说：“这难道你不相信是我种的吧？没错，是我种的，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摘，摘多多的用醋淹起耒，你，我两人都爱吃的菜嘛！”
“真是你种的？”
“对。”
“那我就去真摘了。”
“好，摘吧。”
妻子听到刘公那样说，再也不问了，就满怀喜悦心情，飞快地把一个个紫红色的，又嫩又大的茄子摘下来，丢在菜畦沟里。
刘公也不吭不气地把茄子装在土箕里。他在捡茄子的时候，发现妻子把很小的茄子摘下来，口里又不好说她，就想了个办法，在茄子上面变了一套茄衣，上面长满软刺，把妻子的手刺的又痛又痒。
妻子明白这是刘公捉弄她，就说：“你变出那么多刺，刺得我手又痛又痒，以后谁敢再去摘茄子。”
“不会又痛又痒，只是人手摸到茄衣上有点感觉，叫人们今后不要把小茄子也摘下来吃掉，茄子长个把可真是不容易啊！”刘公劝着妻子。
......。
包七振国就说：“刘公可没有劝过我不敢把小茄子摘下来。”
“对，也没劝过我。”陈五茂高说。
“哈哈哈” 陈子六清也大笑起来。
刘有四淳不明白他们说的笑的是什么意思，就不解地问：“难道我说的不对，没有这种传说？”
“有，我早听说过，不过不现实啊！我们不相信那一套。”陈五茂高说。
“相信不相信由你们，因为这是典故，传说，半信半疑，刘大王给我们介绍是出自从内心中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应该对他尊敬才对，为什么你们两兄弟不明这种道理。”陈子六清有些生气地圆场着。
“没有什么？我也是随口给你们讲讲，如果你们不爱听的话，我就谈些别的东西，如何？”刘有四淳想转个话题。
“那里！那里，你讲的我们都爱听！”陈五茂高说。
“你快继续讲下去啊, 我们爱听.” 包七振国也催他再讲下去.
刘有四淳见他们确实爱听, 而不是因为他讲的不对而引起他们分神, 打岔,或是想听另外的话题, 现在看起来都不属于, 因此在陈五茂高, 包七振国的要求下, 又继续说:" 那我们到前面再走走, 再看看刘公渠吧.”
他们走了一会儿, 就来到整片有三百丘梯田的最下面一丘, 有一条从险峻的石头崖中引来的一条水渠, 那条水渠是刘公未成佛前用脚踩出来的. 相传在明朝末年, 明朝朝政腐败, 苛捐杂税增多,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到处是哀鸿遍野,万户萧蔬, 坟墓遍布,……。
在这种情况下, 刘公为了躲过官府对他欺压, 就上山隐居 。起初刘公大师庵也就是米岩庵, 那个地方是刘公刚到米岩山来隐居时用木头临时搭建草棚的地方。
搭好草棚后, 才开垦梯田三百丘。由于梯田处在山顶上，没有水源，更谈不上有泉水。这时刘公才想到在离米岩山不远处，西南面有一个暗湾的山沟里，有一股清泉水，从那里开一条水渠过来，就可以灌溉新开垦出来的梯田，于是他就越过两座小山脊墚，就听到潺潺流水声音，刘公－阵高兴，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暗湾的山沟里，站在离泉水水塘边不远的山坡上，看着发出叮咚, 叮咚声响，清悠悠的泉水，简直是高兴的要跳起来，他想了一会，捉摸着该怎样开出－条象样的水渠。最后他才开始修建水渠，他就地取材，从山坡上搬来许多长满青苔的石头，在原来就象一个小水塘前方，垒起－道小堤坝，在堤坝中间用土，沙，小石头堆积起来，倒也不会漏水。而后刘公就从那个小水塘开始用脚踩水渠，快的很，刘公只要踩几下，－条渠就成了，水也流到了，这不真有水到渠成之典故吗！当他踩到第二座小山脊时，那里是险峻的石崖，刘公也有办法，就从那石崖上踩出一条水渠来。水就哗哗地流过石崖，流到他开出的三百丘梯田最下面那丘田里。可是在那上面二百九＋九丘田都灌溉不到，怎么办呢？因为水源位置很低，己经是没有办法再向上，这时那上面的稻田总要用水的，刘公就到山上去割许多茅草，他把茅草的叶子一片－片地接起来，把水从下面往上引到最高的一丘田里，由再上往下灌溉，而且每块稻田的禾苗都长的又青又绿，到秋天稻谷都大丰收。
秋后，刘公就在米岩山上盖了一栋房子，共四间。
就下山把妻子儿女带上米岩山，因为刘公的老岳父岳母早亡，妻子的弟弟也跟刘公一起到米岩山上居住。
刘公自从踩出那条水渠，由于脚被石崖上的石碎片刺破两个洞，后来不太久刘公的脚就发炎起来，直到溃烂，一般跟在他背后走路的人，都说他脚臭的不得了，可是他内弟却最喜欢跟在刘公背后走，他说刘公脚发出的味道最香，只要一天没有闻到那种味道他就会想闻闻。他妻子也是讲很香，是烂香脚味。有时，当大家说刘公脚臭时，他妻子却有意把鼻子靠到刘公烂脚处闻闻，还边叫别人也来闻闻，还说：“他的脚是烂香脚。”
陈子六清听到这忙问：“什么脚烂了还会香，还有烂香脚的，真是怪事，这明明是内弟和萋子对刘公的偏爱，所以才把臭有意说成是香的嘛！”
“对。”刘有四淳说：“对刘公的偏爱。”
“对他的尊敬。”陈五茂高说：“谁也会尊敬他的，他能开出那么多的田地。”
“我就服他。”包七振国说：“他这个人很有毅力，一个人能开出三百多丘田，还开出水渠。了不起。”
“他是神仙？”陈子六清说：“水怎么能够由下往上引的，这是说笑差不多，世上那有这种事？”
“不一定。”刘有四淳说：“刘公那时巳经是半人半仙了，有法术的。”
“我不信。”陈子六清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历来都有的古训。那有水往高处流的道理？”
“反正都是听讲的，又没有看见过，这也是一种讲故事而己，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事。”刘有四淳也改了口气。
“对，讲故事就是为了让人更好听，就可以凭空想象地讲，只要精彩了就行。”陈子六清说：“故事，故事都是人编出来让人愉悦愉悦的。”
“对。”陈五茂高说：“是这么回事。”
这时每个人都觉得开心，也很欢乐，内心中充满着喜悦，尽管每个人的脸上表情有所不同，但都是快乐的表情。他们内心发现了－个赏心悦目的世界。愉快的表情都流露在脸上，笑容是让人心爱的，一旦看见他人在笑自已的心情也会欢乐起来，会让人神魂巅倒起来：笑，眨巴着眼睛，牵动着嘴唇。
在表面上每个人都是那么高兴，也可以说是兴高采烈，但在内心中每个人都有着不同想法。
刘有四淳的心里想：“这三个人今后又是自已的手下，肯定要成为自已的好帮手，成了米岩庵的新主人，成为不可多的力量。”这强壮的体魄，这有神的目光，这一定是他们心灵在发光吧！他们的脸庞可以看出是三个忠义之人，笑起来单纯，头颅优美地长在肩膀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砍下来，落在地上被狗咬走，争抢着要吃他们的脑浆。“我正从他们身上得到－种东西，一种力量，今后去打劫的时候，也许可以为自已去死！真是如此那也是－种缘份。”
陈五茂高也被这上山就被刘有四淳器重而心宽意发起来，心里象是有不少情趣侵入，象是可以影响到全身，到山上所遇到的土匪也和普通人－样，衣衫褴褛，神情惊恐，满脸木呆，没有见到有一个是脸部甜美，这种惊奇的表情让他难以相信。看到眼前这个四大王刘有四淳倒是个心眼不多的人，为人处事直来直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个人值得信任，也可以崇拜他，是个会可怜人，会救人于危难中，同时会被人爱的人。他的灵魂诚朴，会让人相信，并依靠他的，......。
陈子六清看到刘有四淳如此好客，平易接近，也自然有几分崇敬他，崇敬他的主要原因是他不会在自已面前摆出一副臭架子，在犯了大错之后，走投无路之时，能有人如此抬爱自己，关心自已。仿佛从心中又产生出一种希望，希望自已今后在米岩庵这帮人当中能站住脚跟，能够好好地生活在这个大家庭里，这也是自己的幸福，他们仿佛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全身心受感动的情绪，这种痴醉般的欢乐，这种内心激动，这是很难感觉得到......。
包七振国也感到身处这种环境中，自已要在这生活－辈子也是－种无聊的恶梦；心情也有些恍惚不定，眼前是出现了自由。也只好张开笑脸，伸出双臂来迎接，内心中也沉湎于自己的强裂的自由，就象司机驾驶着车辆往前奔驰－般，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呼吸停住了，景物后退而去，风在迎面吹来，心里充满欢乐的醉意......就象自已已经神弛天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要在乎，自已只是在朝前狂奔而去，......。
“哎！哎！哎！”刘有四淳问:" 你们都怎么了，都不说话.”
“我心里感到幸福.” 陈五茂高说:" 得到你的关心, 真幸运.”
“你是我的再造父母。” 陈子六清说:" 我连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 在山上等着我们.”
“嗯！”包七振国说:"我是个逃难的人, 会碰到你这么个大恩人, 也是三生有幸.”
“你们别再赞扬我了。” 刘有四淳说:” 我只是老四, 上面还有三个老大呢？还不懂得他们的意见如何呢?”
[内容提要: 刘有四淳带陈五茂高等人去看刘公田, 讲到醋泡茄, 开梯田三百丘, 又用脚踩出－条水渠, 让水流到田里, 又把水从下往上引扬的故事. 陈五茂高等人听后, 各自想着心事, 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7.7.奇趣的奖赏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节7.奇趣的奖赏
[7. 奇趣的奖赏]
“只要有你帮忙讲讲，他们不会反对的。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陈五茂高说：“对不对？”
“讲会讲。”刘有四淳说：“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
“会，会听。”陈子六清说：“你是老四，四大王，你讲了他们准会听。”
“以往是没有空讲过。”刘有四淳说：“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吃闭门羹？”
“不会。”包七振国说：“你的金口一说出话来，其他大王会听的。我们三个人全靠你了。”
“哎呀！我想是不会讲空掉的。”刘有四淳也说：“会有说服力的，会让大王们收下你们，不然让你们看轻我，在山上连这么一点权都没有，收下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
“我们可以放心。”
“全靠你了。”
“我会尽力的。”
他们谈着话，就朝前走着。
“烂脚会香？”包七振国又问：“这是真的吗？”
陈五茂高说：“这必竞是种传说，并不一定是真有此事！”
包七振国抢着说：“我是喜欢闻烂脚，烂脚香的味道真是好闻啊！”他说着说着就用手扇动几下鼻前的空气，然后鼻孔里就使劲地吸了几下，发出呼呼的声响，引来大家的－阵笑声。
刘有四淳见大家玩的兴头来了，又引着他们来到一块很大的石壁上，就兴致勃勃地说：“这块石头还有很大来历呢！”
“你块给我们讲讲吧？这下可不会是什么烂脚会香之类的话吧？”陈子六清很随便地说着。
刘有四淳说：“不会了，现在不是烂脚烂头的故事，而是相传在刘公活着最后几年里，他们全家基本上不要种田过日子，而在这个大石崖上有一个洞，在那个洞里每天都会出米，只要刘公家里大家身体健康，会多吃饭时那个石头洞里就会出更多的米来；如果有人身体不舒服，就会少出些米来。敞若今天有客人来，石头洞里就会出更多的米来。总之，相传是说那个出米石里早都知道如何供应刘公家的米量。就会安排出多少米。”
“还有这么个宝贝石壁，我要亲眼看看，你快带我们去看看。”陈五茂高好象十分惊讶地问着。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包七振国去找了一会儿，他看到石壁上还有一个大凹槽，就以为那个凹槽是用来装从石壁里出的大米的，就大叫起来。
“那不是。那不是。那里是刘公化身的地方。”刘有四淳就指着那个凹槽说：“这个槽是当时刘公在人间的年岁已终，要化身成佛，他自己做了法术，就躺在这个石崖上，他害怕下雨时，水会流到身上来，就在石壁凹槽上方用拇指甲划了一道沟，作为流水用的沟。
他就躺在平平的石壁上，由于从人化身到佛，要经过化身这一关是最苦的一关。他躺在那里念了几遍咒语，就觉得全身疼痛的厉害。早都守候在旁边的妻子，儿女和内弟都想靠近他，可是怎么也走不到他的身边，但可以看到他疼痛万分的样子。刘公在石壁上翻来翻去，但怎么也化不了身，他痛的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他整整在那里翻了三天三夜，才把整个身体化成水，飘飘忽忽地成佛去了。
之后，妻子，儿女，内弟看不到刘公的身体后，他们才能走到跟前。一看那里什么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就是这么个大凹槽，刘公疼痛时挣扎翻身时留下的痕迹，永远留作纪念的痕迹。
后来，妻子，儿女和内弟就把房子拆掉，请来能工巧匠盖起那座刘公大师庵，后来人们又在米岩庵殿内建造刘公大师佛像永作纪念。
刘公妻子，儿女和内弟却不想隐居，就回到虎鼻山村里去居住。
“哎！真有意思！那么你刚才说的出米石有洞在什么地方？”包七振国问。
“就在那里。”刘有四淳用手指着凹槽不远处说：“看见了吗？”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都跑到那边去，仔仔细细地观看着，只见那里确实有一个直经大约一市寸大的圆洞，在洞下方有一道特别白的石沟，据说是米从那个洞里出来后，就顺着石沟往下流，在石沟的尾部，有－个低于石沟约可放下一个箩筐接米的小石坪。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都看后心里异常欢乐，陈五茂高就对刘有四淳说：“我在家里就听说米岩庵上面不错，有许多古迹，不少典故，传说。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新奇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包七振国又问：“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还有圣母庵，去玩玩好吧？”刘有四淳答完又带头朝圣母庵走去。
其他人就跟着他朝圣母庵方向走去，......就在这时有－个匪兵跑到他们跟前，对刘有四淳说：“报告四大王，一二三大王都带着人马回来．要你立即回大殿议事.”
“好,知迷道了.” 刘有四淳回答完匪兵后, 又对新来的三人说:” 我们回大殿去吧？”
“好, 回去.” 陈五茂高答后三个人都游兴正浓, 听说要回去心里好大不高兴, 听说是一二三大王回来也只好回去.
谢元一仙, 刘有二圻, 刘三有潘三个大王各带十几名匪兵到各地去抢劫回来后, 不见留守的刘有四淳, 忙问匪兵四大王到那去了, 匪兵把陈五茂高, 陈子六清, 包七振国上山来投的事说一遍后, 又说正在四处看看时.
三个大王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叫匪兵去叫刘有四淳回大殿议事.
当匪兵出去找刘有四淳后，三个大王就议论起来，一大王谢元一仙说：“他们这下来投，如属真心实意就收留下来，如属假心假意就把他们赶走，不让他们入伙，免留后患。”
“对。”二三大王都附和着。
一二三大王正在议论着。只见刘有四淳从门外笑哈哈地快步走进来，问：“三位大王都回来了，辛苦了，你们。”之后他又向一大王谢元－仙汇报：“－大王，有尤溪坑底村三个兄弟来投。”说完他就指着三个尾随进来的人作个－一介绍：“这个叫陈五茂高，他是陈子六清，他是包七振国。”而后又对三个兄弟介绍着：“这个是我们的一大王，名叫谢元一仙。这个是二大王，名叫刘有二圻，这个是我的哥哥刘三有潘，三大王。”停了一会又自我介绍着：“我叫刘有四淳，大家都称我四大王。”
刘有四淳又把米岩庵上匪兵的小头目也都一－作了介绍后，大家又都亲热地问候一阵子，谢元一仙就把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分别安排在一，＝，三队里，先当兵，以后根据表现再作决定。
这时，陈五茂高三人才真正地安下心来，官府如要来捉他们，全体匪帮都会保护，帮助他们的。
陈五茂高到一队后，就问：“你们是怎么个来历？”
大家也都－－自我介绍着：
“是在社会上实在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才会来干这一行。”
“不然，为什么不会好好做人，要来做这种让人听起耒会感到厌恶的事。”
“要干人人都恨死的土匪呢？”
“挣这种钱也是属于无奈。不然，何必呢？”
后来，陈五茂高碰到陈子六清和包七振国时，问：“你们的情况如何？”
陈子六清说：“匪兵在内部还是不错，这里的人都是苦出生，而且实在是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下去，才走上这条路的。”
包七振国接着说：“在这里有一条很好，愿意干的留下，不愿干的可以走，不强迫，没纪律，专劫钱，不打江山。但每个人口头上每天都挂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
这些是陈五茂高三人刚进入这股匪窝的初步印象。
当他们没有行动的时候，每天早上天一亮就的起床，到山坡下面去跑步缎炼。
－大王先跑到山顶上后，他手里拿着－块手帕，如果谁跑得最快，抢到那块手帕，就可以一天内不做任何事情，还可以同抢来专供匪兵玩耍的妇女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打从那个规矩建立起来后，匪兵的登山能力有了显著提高，还健壮体魄。这种运动匪兵称其为‘冲天柱。’
‘冲天柱’ 的要求条件是，一个大王把手帕拿在手里站在山顶上，匪兵们都站在山沟下面，距离大约有一华里的斜坡下，要等在山顶上的大王叫一声‘冲啊！’匪兵们就会蜂拥般地朝着山顶冲上去，每个人都想抢到手帕，可以休息－天，并和妇女一起痛痛快快地玩一天。
这种‘冲天柱’ 无论是天晴，下雨，刮风，下雪都没有间断过，冲天柱的性质有些象正规部队里的体能训炼一样。
每天早晨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都会拼命地向山顶冲去，结果总是抢不到手帕，心里气的要命，他们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冲到别人前头去。
有一天包七振国因年纪轻，终于冲到最前面，抢到手帕，兴奋的口里直叫：“我抢到了！我抢到了！”停了一会，他还说：“我终于抢到了。”
照例，他那天什么也不做，就到庵里的地下室去挑选－名漂亮妇女，就把她带到一间专供匪兵们和妇女玩的房间里，两个人就住在－起整整玩了一天－夜才出来。
对于这件事，陈五茂高和陈子六清因为没有抢到过手帕，就没有享受过这种艳福。他们就悄悄地问包七振国：“地下室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包七振国说：“看在我们是生死与共的份上，我给你们讲一讲，下一次你们可要炼出一双飞毛腿来，争取抢到手帕，也下去玩玩。”
“你给我们介绍介绍啊！”陈五茂高急切地问，总想早点明白是怎么回事。
“快说来听听。” 陈子六清说:" 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吧！我给你们讲讲地下室的情况。” 包七振国津津有味地说:" 前天早晨, 我抢到手帕后, 就到刘公大师佛像北面的那个活动门口, 找到专门值班的人, 就同他说明来意。
他见我手里有抢到的手帕, 就二话没说, 把那扇活暗门打开, 我走到门口, 朝里面一看, 里面黑乎乎的, 什么也看不清. 我就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 才迷迷糊糊看见里面架着－个梯子, 是用毛竹做的简陋梯子, 里面光线昏暗使我产生胆怯心理, 害怕里面有什么东西同我拼搏似的。” 包七振国说到这里, 心里也确实有点怕, 又说:" 这时看守的人见到我有犹心的样子, 就对我俏皮地说:" 你跑步是英雄, 见到女人是狗熊了, 下去吧！里面的女人已经把裤子脱光光的在等着你了.”
我说:" 我什么也看不见, 你有火吗？拿火来给我照一照.”
看守说:"下面亮的很, 只不过是门口有点黑, 下吧！”
我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沿着梯子往下一步一步地走着, 整整走十二阶我才踩到地面上。
我的脚刚着地门就被关上了.
我似乎什么也看不见, 好象是来到另外一个漆黑的世界, 或者是到了魔窟里了.
心情就更加紧张起来, 嘴里大叫着:" 我的婵娟在哪？我亲爱的美人在哪？我的宝贝/宝贝在哪？”
道路也许是因为转了一个大弯, 在我大喊时, 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也许是那些女人实在属于无奈, 不是出于自愿; 所以有意不答. 我在路上稍稍停留一会, 就可以看到一缕灰暗的光线从另外一角射过来, 我还认为那是误眼, 又眨眨眼睛才看清楚, 确实是光线朝我这边黑暗角落射来. 我就顺着那缕亮光走去, 越走越亮. 当我走到那条和外界白天夜晚没有什么区别的走道时, 一眼就看到走道外侧是用大木头围起来的木栅栏, 人可以从木栅栏看到外面的山山水水, 风景也别有风味, 朝着近处看是一块上下险峻陡斜的大石壁. 人被关在那种地方, 不管是什么人, 男子汉也好, 都别想逃出去, 何况是妇女. 如果有那位大力士, 把一根根大栅栏砸断. 也只能到外面悬崖峭壁去寻死.
那里面实在是个好地方，安静的好洞房哪。
听到这里，陈五茂高和陈子六清忙问：“那里面女人多吗？”
“有十几个，具体十几不清楚，总之那些女人长象一般，还不算是太差，姿态有些美好，当我到里面后，有一位女人走到我面前，她低着头对我说：“小英雄，英俊的少年，今天是轮到我陪你。”她就把我的手一挽，带着我来到一间装缀的比较漂亮的房间里，她说：“我给你倒一杯热茶。”然后就走出去，只用眨巴眼的功夫，她就端着－个大茶盘进来，她把大茶盘放在桌子上，我一看盘里装着吃的东西可不少啊！大茶盘上放着十几样果品，那位女人把果品从盘里拿出来，先是自己尝尝，然后才往我的嘴里塞了过来。”
“你真是福气。” 陈五茂高说:" 有人喂你吃。”
“我们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 陈子六清说。
“可以的。” 包七振国说:" 你们只好跑的快, 抢到手帕不也就成功了。”
“谈何容易？”陈五茂高说:" 手脚硬硬的。”
“我们年纪比你大, 你能办得到的事, 我们就不一定能办到。”
“行。” 包七振国说:" 跑步跑快了也是一种保命的本事, 苦苦炼是可以练成的。”
“难！”陈五茂高说:" 只要我们天天苦炼, 也许真有可能炼成。”
“嘿！”陈子六清说:" 也只好尝试一段时间了。”
“这就对了吗？”包七振国说:" 这对自已有好处, 碰到危险可以飞跑, 让人抓不住自己, 该有多好？”
“你们三个人去浇菜。” 老匪兵说:" 同我一起去。”
“好。” 陈五茂高说:" 马上就来。”
“等浇完菜再接着讲。” 陈子六清说:" 很好听的还在后面，对吗？”
“好的。” 包振国说:" 你们爱听我就讲。”
说着, 他们就跟着老匪兵朝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 老匪兵说:" 我和你们每个人都挑一担粪水去。”
“好。” 他们每人都提一担捅, 找来一根扁担, 就去粪池里舀粪水……。
四个人都装好后, 老匪兵先挑起来, 说:" 跟我走就行了。”
“哎！”陈五茂高三人也把粪桶挑起来, －个－个地跟在老匪兵背后, 朝着菜地走去。
菜地离米岩庵不远, 只是要转过一座山脊后面的山沟里, 那里向阳, 地势也比较平缓, 视野也比较开阔, 一畦畦菜地从这边－直连到那边去, 足足也有七十几米, 一畦畦地朝山上面铺展开来, 显得是那么地让人见了会觉得可爱, 菜地里象是有几分潮湿, 菜也饱润地抬起头来, 颜色又浓又绿. 青菜笔挺, 虽然矮小, 也觉得是种壮实的汉子, 肥厚菜帮是那么令人兴奋. 萝卜叶子也长的有三＋公分长了, 通过茂盛地长势来估计, 土里的萝卜一定是长的不错, 是种又大又长又白又嫩, 水份十分多的嫩萝卜, 拔出一根来吃, 必然是甜甜的, 水份多的可以往下滴的好萝卜. 芥菜也已长的挺拔起来, 肥厚的梗, 宽大的叶片, 翠绿色的, 紫红色的, 淡绿色的正展现在面前; 这是一片令人见了会高兴的菜地. 还有雪里红, 棒棒菜都长势良好, 让人见了会禁不住赞叹起来。
“到了。” 老匪兵说:"都放下来。”
“要不要渗水？”陈五茂高问:" 会不会浇死菜, 粪水太浓。”
“不会。” 老匪兵说:" 菜都长这么大了, 正需要肥料, 浓点浇下去还更好。”
"么多桶浇下去够不够了？” 陈子六清问:” 不够我再去挑？”
"不要紧。"老匪兵说:"浇完了再看, 不够再去挑, 现在不要太早去。”
"对。"
于是他们又都浇起菜来, 看到菜地里的菜长势好, 可草也跟着长的茂盛起来. 老匪兵说:"大家看到长得很高的草先拔一下再浇; 不然肥水都被草吃掉.”
"好的。” 包七振国听完, 就弯腰去拔草, 同时也仔细看着地里长的菜, 萝卜已经长得有拇指头那么大, 不久就可吃, 他心里也愉悦起来, 在家里种点菜是全家人一起种, 可在这里种的菜也是一家子人吃, 只不过这一家子人那比起自已的小家人可是要多的多。
"菜长的不错, 绿绿的。” 陈子六清说:"是你－个人种的？”
“不是。” 老匪兵说:"是大家种的, 我只是管理一下就是了。”
“那我们也参加管理了, 会不会分配我们来种菜呀？”陈五茂高问。
“不会。” 老匪兵说:"在家里种菜的人大多数是老年人, 手脚不方便了, 就留在这看看家。”
[内容提要: 米岩庵上有个专门为刘公出大米的石崖壁, 刘有四淳和陈五茂高三人正看的高兴; 匪兵来说三个大王都已回来, 要四大王去议事, 之后就叫匪兵登山比赛, 包七振国抢到手帕可以奖励同妇女住一天, 正在说着老匪兵叫他们去浇菜, 菜长的很好。]
9.9.欢乐回山路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节9.欢乐回山路
9. 欢乐回山路
“报告，一大王，二大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去米岩庵上探听消息的小年青回来了。
“山上是怎么个情况？”谢元－仙忙问。
“可以上山。”
“山上没人？”刘有二圻问、。
“没有。”
“你看清楚了？”刘有二圻问。
“看清楚了。”
“那就好。”谢元一仙说：“那我们马上向米岩庵进发。”
谢元一仙说完，就站起来，迈开脚步。刘有二圻跟在他后面，其他一百多人也都自动地跟着上山去。
这时山风一吹，树林里掀起层层波浪，树梢摇动，叶子翻复，山花被吹的落下花辨。有一阵大风吹来使上山的人倍感凉爽，心情欢乐，情绪高涨，顿时忘了自己是上山当土匪。天上云彩又阴又低，又可听到啸啸的风吹刮的越来越紧，大家都知道，上了米岩山也许就不一定是个好归宿。但目前也只好先上山作个暂时的打算。
后来，刘三有潘和刘有四淳两兄弟也是因为在社会上实在被人压迫的苦，他们就带着自已所有朋友，还有亲戚等人都上山投靠谢元一仙和刘有二圻这帮人。
再后来因为人数不断增加，他们工作能力比较强，大家都推选他们为小头目。所以，现在米岩庵上面有四个大王，富有的人－听就会害怕，－见就会惊慌。他们这种人要随他们脾气的，如果不顺从他们脾气，就敢一刀把人杀了，－枪把人给毙掉，这些人根本不管什么叫法律，只知道自已是圣旨背在背上，杀掉或者枪毙掉他们认为不顺眼的人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下的圣旨。
有时国民党也有派兵来剿土匪，实际上是下乡来敲诈勒索村民的财物，根本不是下乡剿土匪。在这种形势下，兵一来谢元一仙等人为首的土匪帮，就会暂时先分散开，躲上一段时间，等打土匪的兵一走掉，他们又活动起来。所以，对付土匪兵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土匪真是上无天下无地，只有他们自己独来独往，快乐的象山神爷－般。
今天－队由一大王谢元一仙带领着，说是要到菖浦洋去派款，派饷。下面就要仔细看看他们是如何派款，派饷的。当谢元－仙和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研究决定由刘三有潘队留守。
谢元一仙队去菖浦洋派款，派饷。
刘有二圻队做后卫，在马头山平路上等候，如果谢元一仙打起来，刘有二圻队就冲进菖浦洋村中去增援，如果顺利时不要冲进村，就可以在回米岩庵的路上顺便带些柴火回去。
刘有四淳队就上山砍一天柴，再顺便打些野味回来。谁打到野味就派人先送回来，交给刘三有潘队的人退毛，蒸炒，清炖都行，要用丰盛的菜肴迎接一队和二队的归来。
任务分配完毕，各队根据自已队的任务，由各大王带着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那时正是春天季节，人们都会感到春天的睡眠是会不知晓的。谢元一仙和刘有二圻带着一队和二队向菖浦洋出发，他们一路上好像心情非常轻松，－个个软绵绵地都会打着磕睡，在那翠色争艳，百花齐放的深山老林里的小路上急冲冲地走去，在那夹着春天气息的南风，通过树林中的树叶间隙，从毛竹叶子里吹过来，吹动了他们的头发。春天是美好的，刚从别处归来的燕子往来梭巡，空中充满着它们呢喃的繁育，新生的绿草，笑迷迷而又绿茵茵地软瘫在地上，象是在和低着头的蒲公英开的小黄花在绵绵情话，扬柳的枝条上刚吐出一粒粒象大米般的绿芽，枝条象是很苦闷地轻轻摇摆，它显然是因为看见身边的桃树比它更美，更漂亮，因为它已经布满了淡红色的朵朵小花，扬柳感觉到自己太寂寞了，就在春风细雨的催促下，嫩叶长得更加快速。严冬过去了，人们都从凛冽，苦闷的寒冷中解脱出来，怡怡然地来幸福地接受着春天的温暖。
谢元一仙和刘有二圻走在队伍最前面，也许是因为太阳出来的原故，感到阵阵热流使身上冒出不少细小的汗珠。他们在从树叶中筛下来的太阳光线中急冲冲地走着，嘴里也在互相谈论着春天的温暖，春的气息己吹开了每－家人的门户。可也吹到米岩庵刘公大师的门前来，更是吹遍每一个旮旯，每－个阴暗处，每一颗心。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爱情，甜蜜的夫妻愈加觉得醉迷迷地代表爱的真谛；人们差不多在接受春天温暖的煽动，忙碌着那些爱、憎、妒的故事。在这片树林里又是一派春的大好风光。去年的野草，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重新占领了这块大地，真是'篱篱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热蓬篷的泥土气息夹混着新生野花的香味散布在空间，使人不自觉地要伸一个静极思动的懒腰。各种树都已抽出嫩绿的叶儿，表示在大地间有－些新的东西正在生长。那些新的东西要出来改换这大地上的色彩。他们一路上走一边想－边看着风景，心情格外开朗、幸福，特别是一队的陈五茂高和二队的陈子六清，他们是笫－次参加这种行动，心情当然跟其他人完全不同。他们只是希望能把有钱人家的财产都一扫而光，这才叫痛块，痛快更痛快，才是－件心花怒放的事情。今天是到菖浦洋有名的苏振文家里去派款，派饷。当然就更加增添了他们的兴致，在这春色迷人，景致清新，又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而且是完全出自自巳自愿基础上的行动，那就更加难以想象他们的心情是多么愉快，多么欢乐。
他们穿过崎岖不平、上了又下、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一脚高－脚低地下坡，上坡又下坡又上坡才走到马头山。
刘有二圻队就地休息。
谢元一仙就带着十几个人朝菖浦洋村苏振文家走去。
苏振文是菖浦洋村有名的地主，他家产万贯，田园遍地都是，倒是挺有名气的－家，从远处看去他那栋用黄土椿成的古堡，四周布满小小的窗户，还有诸多能从里面向外面射击的细孔洞，看上去这么个古堡如果把大门一关起来，小股土匪是无法攻克的。
今天，谢元一仙的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刀，还背着枪，正要向古堡靠近，只听到从古堡里射出的颗颗子弹嗖－嗖一地从他们的耳朵根上，头顶上飞过。他们只好先利用有利地形先隐敝起来。
刘有二圻一听前面枪声密集，就带着十几个人跑步赶到前面，刘有二圻就向谢元－仙靠近，见到他急忙问：“怎么回事？”
“妈的！我们还没靠近古堡里面就朝我们打枪！”谢元一仙答。、
“我们非拿下古堡不可。”
“真没想到苏振文这条老狗还敢向我们打枪！他是狗胆包天了，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不要命了，真不知天高地厚！”谢元一仙说。
谢元一仙就转过头对匪兵说：“你们都掩敝起来，不要暴露身体。”
他又对刘有二圻说：“我们来商量一下该如何攻打这个古堡。”
“我看先把弟兄们撤下去，等夜间再靠近攻打。“刘有二圻说。
“是啊！在大白天是很难攻打进去。这样吧，我和陈五茂高两人留下，先藏在这里，你带大家先撤到马头山外面的坡道两侧隐敝起来。”谢元一仙说。
“是！”刘有二圻说完就准备带人撤出去。
站在他们不远处的陈五茂高说：“我留下可以，我和陈子六清是结拜兄弟，所以请求把他也留下，跟在一大王身边。”
“可以，我把他找来。”刘有二圻边答边走。
不一会陈子六清就向谢元一仙靠拢来。
刘有二圻已经把匪兵都带着撤出去。
这时留在前沿的只有谢元一仙、陈五茂高、陈子六清三个人。他们也往古堡边上不远的茅草丛里一钻，仿佛吵闹一时的古堡四周巳是一派清静。再也见不到土匪活动迹象。
古堡里面在苏振文指挥下的团兵们起初十分害怕土匪会硬攻，想不到没打几下就主动撤走了，吊起来的心也放松些，苏振文一看士气不错＇，就说：“大家－定要守住，守住古堡有奖。”
他说着就开始慰劳守古堡人员，首先让大家饱食一顿，然后每个人都赏给大洋一块，并要求大家：“今晚要严加仿范，提高警惕，严防土匪再来攻打古堡。”
“是！我们坚决守住古堡！”由于他们得到－块大洋的奖励，回答的十分坚决：“我们坚决守住，不让土匪靠近古堡一步。”
苏振文见到受奖后的团兵们情绪高涨，也就放心许多，也因为一天的过度紧张，当夜幕降临时，他四处去查巡一番之后，认为确实已防备无差错时，就急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里，上床抱着老婆睡觉了。
古堡外面，谢元一仙等人经过周密观察，如何打法心中有数后就去同刘有二圻－起商量打法。
做好一切攻打古堡准备。
到了半夜，攻打开始。
这时整个古堡周围火光冲天，冲啊！杀啊！喊叫声惊醒了正躺在床上睡的苏振文，他也顾不了自已一天的疲劳，就赶紧爬起来，衣服也没穿，就透过窗户的亮光，观看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想：“我已经是完蛋了，命该如此，将要成了刀下之鬼。”
这时他老婆也爬起来对他说：“你先爬到天花板上面那个小洞里先躲一会，也许可以躲过这场大难。”
苏振文听后心里也觉得老婆说的对，自己也是那样想：“只要这次不会被害，那就是胜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苏振文就顺手拿来－把椅子放在桌面上，一踏踩就上到天花板上面去躲起来。
他老婆忙把椅子从桌面上拿下来，把椅子摆放到原来的位置时，大门己被攻破，已有不少土匪进入古堡里四处敲门，还听到有人在外面吼叫着：“苏振文，你别装死，快出来！不出来我们把门踢掉了，把你们都杀死！”
“谁啊？”苏振文老婆装成什么也不知道，躺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问：“谁敲门？”
“我们！今天你们开枪打的那帮人。”
“你们家的老朋友，快开门。”
“不开门我们就要踢门进去了。”
“快把门打开！”
门外面有不少人在粗声粗气地大叫着，还传来阵阵踢门声，苏振文老婆从床上爬起来，就大声说：“我来开门，我来开门，你们别踢门，你们别踢门。”她把房间门关好后才去开中门。
她把中门一打开，一下就冲进来三个人，厉声问她：“苏振文在那里？”
“他不在房间里，他在外面什么地方不清楚。你们有什么事找他好商量，好商量，你们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更不要动火，不要动火。”苏振文老婆见闯进来三个后生，颤颤抖抖地说。
三个匪兵见到苏妻时，也许是因为她一时慌张，忘了穿外衣，她内衣紧紧地绷在身上，乳房凸的老高老高的，向他们乜着眼，扭着腰，十分风骚，但内心中可以看出又是十分惊慌害怕。
三个土匪都是二十五六岁，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青年，见到这个三十开外的地主婆长的细腰、肥臀、娇嫩、洁白的身体，又见到她温婉的笑容，和风般的语音，也就情不自禁地朝她扑过去，三个人同时把她紧紧地抱住，按在床上。也不由她分说，就把她衣服撕开，让一个人先奸淫起来。
另两个忙把灯吹灭，把门关上又上了拴，等第一个完事后第二个接着上，直到三个人都过瘾了才肯罢休。
他们把地主婆轮奸后，就把灯点着；又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在一起，背在背上才唏唏哈哈地离开那个房间到楼下去集合。
这时，在古堡中间的天井中，正在燃烧着－堆火，那堆火燃烧的很旺，通红通红的，这时二大王刘有二圻正站在天井里指挥着：“大家把所有贵重物品都找来，对于不贵重的东西可以不要，对他家里的人只要不抵抗就没有必要把他们杀死。”停了－会，他又说：“但在古堡里藏着的枪支弹药一定要收缴的一根不剩，枪是最宝贵的战利品。”正当刘有二圻在那里指挥的时候，三大王刘三有潘和四大王刘有四淳除了留下站岗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在他们带领下跑步增援，他们见到刘有二圻就说：“二大王我们都来了。”
“好。”刘有二圻说：“你们把堆在天井里的东西全部挑回米岩庵里去。”
刘有二圻又补充说：“对，有些很贵重的东西让苏振文家的团兵挑着送到后坑头就行，不要他们上米岩山。”
“从后坑头到米岩山再由自已人挑上去。”刘三有潘问。
“对。”
就这样,不到半夜就把古堡里的东西,全部挑的空空荡荡,连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最后刘有二圻又叫匪兵们放一把火, 把古堡里面能够烧的东西全部都烧的一干二净。
之后, 刘有二圻才欢欢乐乐, 摇摇晃晃, 大大方方地离开古堡。朝着米岩庵洋洋得意地往回走。这是胜利后的喜悦。有那么多的东西挑上山。又有那么多的团兵当了俘虏。还有那么多女人被抓来赶上山。一个个有说有笑地朝着米岩山上走去。
“这次够我们吃用一段时间了。” 刘有二圻说。
“对, 是有点小油水。” 谢元一仙说。
“我们支援也很及时。” 刘三有潘说。
“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弄上山去？”刘有四淳说。
“现在有钱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谢元一仙说。
“对。” 刘有＝圻说:"一听到我们就会吓破胆, 尿裤子。”
“我们凭敢做。”刘三有潘说:” 敢做也就什么人都会怕。”
“为了自己活命。”刘有四淳说:” 什么事情也都做的出来。”
“有名土匪。”谢元－仙说:” 我们是皇帝, 圣旨背在背上, 什么时候下旨就什么时候下旨, 一下旨就可以杀掉不少人。”
“嘻嘻！我们的凶恶是社会逼出来，让我们做的。”刘有二圻说:” 不然, 我们不懂得做好人。”
“没法才上山。”刘三有潘说:" 上山不干坏事又不行。”
“也是难为我们了。”刘有四淳说:" 干了坏事也没什么罪恶感，很正常。”
他们搬运着战利品，正朝着米岩庵上走去，这时的月亮也升起来，觉得走在路上也格外好走，明朗的小路在林荫下也可以看的见走，满地下重重树影，林中杳无人声，仿佛是格外凄凉的地方，寂静当中时而还可以听到唿唿的风吹过，吹得树枝抖动起来，那些本来就要脱落的枯叶这时就唰啦啦地作响着脱了下来，又飘飘忽忽地落到地上，树梢上常常可以听到鸟叫，还有乌鸦在被惊动时飞起而发出声响。树林里还可听到蟋蟀的凄凉叫声，也可听到知了在叫个不停，那声音可以传的很远。夜间的树林里，也可以闻到山花的香味，让人的鼻孔也享起香福来。一草一木都不会象白天那样现实，都蒙上一层空幻、模糊色彩，都没有白天看到的那么细致，仿佛都有秘密保存着，使人不知大地有什么神妙之处，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今天晚上有月光看的见上山，也好。”谢元一仙说。
“非常黑的夜可真是看不见上山的。”刘有二圻说：“我走过，那确确实实是看不见一点点路。”
“今天晚上好走。”刘三有潘说：“事办的顺利，连月亮也在照顾我们这些穷苦人。老天有眼呀！”
“这次活动的收获，确实是够我们花费一段时间。”刘有四淳说：“可以在山上好好地乐上几天了。”
“对，乐乐。”谢元一仙说：“明天我们就好好地庆贺－番。”
“行！刘有二圻说:"不庆贺一下，今后兄弟们会说我们小气。”
“当然。” 刘三有潘说:" 有这么多东西, 要好好清点－下放好。”
“对。” 刘有四淳说:"做个帐。”
“反正都上山的东西, 没人会抹了。” 谢元一仙象是不愿听他们说的话, 仿佛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情感涌上来。说:" 大家都是完命之徒, 又有什么钱财比命更重要的？”
一路上说着话, 大家也走的很快, 并来到了临时的窝点____米岩庵.
在夜幕中看过去, 在山坡上建着的米岩庵, 显得格外阴森, 当大家走近时, 才觉得庵里有几分热闹, 留在家里的人都已准备好夜宵, 等着凯旋而归的人去痛痛块快地享受. 这里没有钟声悠扬, 也没有鼓声阵阵, 只有一道亮光从大门口里射出来, 象是个上等古刹. 实际上这个庵并不大, 这里以前也许是香火旺盛, 但因现在有土匪强占, 成了匪窝, 自然没人敢来进香礼佛, 现在却变的格外冷清. 刘公大师的牌位已经不复存在, 帷幔也破烂的成了一只角. 墙上还可见到有求必应的锦旗. 供桌已成了床铺, 香炉成了盛水的器皿, 没有烛台代用的却是两块黄泥巴, 中间插一段小竹管, 用来插蜡烛用. 其他的连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如果不是有人知道是庵, 那还会认为这是什么人的住家呢？
“东西全部放到仓库里, 天亮时再清点造册.” 谢元一仙脚跨进门后说:" 还早, 大家放下东西还可以睡一会。”
[内容提要: 谢元一仙的人多后就到米岩庵落脚, 之后就去菖浦洋攻打古堡, 白天攻不了就夜间攻, 攻克后把古堡里的东西，团兵，女人全部弄到米岩山上去, 烧掉古堡后，把战利品全挑上山去, 大家才休息.]
10.10. 清点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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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0. 清点战利品
[10. 清点战利品]
大家按照一大王的话, 把战利品全都挑到仓库里去放下, 就到饭堂里去吃了夜宵。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之后,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躺在稻草铺上睡了起来,……。
当大家都醒来时, 太阳已经升起来, 这是一个晴天, 阳光特别引人注目, 树叶的颜色也越发深沉起来。在温暖阳光中深山老林变的活跃起来, 树梢上有鸟儿叽啾争鸣, 天上有老鹰在飞翔; 在树林里可以听到野性的吼叫声, 阳光给人们带来欢乐; 在夜晚让人可畏之处也变成了可爱, 阳光经过被风吹动下的枝叶在地上跳舞, 地面上的草饱含着露珠子, 人走过时会弄湿鞋子和下半节裤管, 但一切都很新鲜, 草的翠绿无比, 连腐朽的木桐也增添几分水份, 看上去更饱满, 实际上潮湿是会让木桐腐烂的更快。
谢元一仙也早早起来, 走出大殿就见到不少人, 他们都是昨晚挑东西上山来的团兵, 就问:" 你们什么时候下山？”
“一大王, 我们不下山, 要入伙.” 有个团兵说。
“入伙, 入我们的伙？”谢元一仙问。
“对。”
“没别的路走。”
“只有入伙才有活路。”
“不然就死定了。”
……。
这些人大部分是苏振文家养的团兵, 专门招来保护古堡的. 他们被谢元一仙这帮人俘虏后, 理所当然要老老实实地帮助挑战利品上米岩山. 当他们挑到半路时, 谢元一仙本来是叫他们回去的。
但在这些人当中, 大部分人都是在苏振文家里守古堡的团兵, 进苏振文家之前都是些社会上的浪子, 当了团兵后才有落脚之地, 现在苏振文被打的落花流水, 也不知去向, 整栋古堡从外面看是十分坚固, 实际上是不堪一击, 现在古堡内部又被烧掉, 叫大家都回去他们刚走几步, 都感到前途渺茫, 到底回到那里去呢？感到实在是无路可走, 这时却有人建议:" 既然我们也是无家可归, 上无亲下无戚, 又无朋无友, 就干脆投谢元一仙大王当一名小兵也不错吗！”
苏振文家的团兵此时都懂得自己前途暗淡, 无处栖身; 又看到苏振文全部财产在一夜之间谢元－仙都能弄到手, 这个买卖还是不错的, 做人嘛！总之是为了吃好, 用好, 穿好过上幸福生活. 当苏振文手下, 也只不过是为了吃口饭, 而今天投谢元一仙也是为了吃口饭, 既然都是为了吃口饭还不如投一大王, 算了, 做人也不会有多长命. 他们各自在盘算着, 但大体上离不开以上的观点。
停顿－会大家都说着。
“我同意投米岩山。”
“我也同意投, 不过会收我们吗？”
“收了, 对我们会相信吗？”
“我也投。”
“不投没活路。”
“他们会对我们怎么样？投后！”
“他们会收, 也会相信我们。”
“难讲, 这些人不是苏振文。”
“是啊, 他们是野兽, 野蛮人; 我们还是考虑考虑好啊！”
“我们没有什么考虑的, 你爱走就走, 我是－心要投。”
“你们在吵吵嚷嚷什么？”随着山上的树枝被人碰撞发出的哗哗声响后, 而发出一声话后, 那人又补充一句:" 我全听见了, 你们要留的就留下来, 要走的就走, 要说我会不会相信你们, 那就得看你们是不是真心实意投我们, 如果真心投我们就真心相信, 如果半心半意, 或者三心两意的话, 那我们也半心半意, 三心二意地相信, 如果你们当中有个别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打进我们内部来要我谢元一仙的脑袋, 我也不会饶过你们！”谢元一仙象正经又象开玩笑地说。
“那敢！？”
……。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接连不断的"那敢！""那敢！"声中，不知是那一个带头跪下去。其余的人也都老老实实地跪下去。他们跪在地上接连不断地瞌着头。
“报告一大王，二三四队把贵重物品送上山后，又下山来挑这些东西。”一匪兵说完直挺挺地站在一边。
苏赈文家的团兵也都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只是双手在不停地发抖着，提心吊胆地等待谢元一仙的发落。
只见一大王谢元－仙思考片刻说：“发出信号，叫他们不要下山了。”
“是！”匪兵应一声就到山坡上发信号去了。
这时谢元一仙就换了一种口气，对苏振文家的团兵说：“你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现在我希望你们愿意走的就走，愿意留的就留，我都不免强，愿意留的你们就留下，不愿留的就趁早走。”
谢元一仙说完这番话，就有大部分人都蜂拥着走到谢元一仙身边，说：“我们都留下。”也有几个人在犹虑不决，很明显是想走，谢元一仙见后心里一衡量暗暗想道：“这几个人一定对米岩山的人不忠，今后必成后患” 就对站在身旁的一个拿冲锋枪的侍匪说：“把他们送到地狱里去！”
侍匪：“是！”了一声，端起冲锋枪，对着那几个不愿投，正往山下走的团兵一梭子弹，把他们全打的倒在地上，一个活人也没有。
这时，谢元一仙眼看着新入伙的四十多人，心里非常高兴，他走在最后压住阵脚，缓慢地往米岩庵大殿里走去。
谢元一仙最后一个走进米岩庵，大殿里己经挤满了人，大部分人是原来的一百多人，现在又投来四十多人，这下山上就更加热闹非常，象是有一股新鲜的力量在注入，大家都在互相认识，互相祝贺，互相欢迎，互相说笑着；还有的人在相互问候，相互握手久久不肯松开，有的人高兴的泪花都夺眶而出，......。
谢元－仙穿过欢乐的人群，来到米岩庵里的大殿时，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都在商量着应该如何把这些战利品收藏好，保管好的事情。
他们见到一大王进来了，就忙走到谢元一仙面前，个个都笑容满面地指着喜笑颜开的弟兄们，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喜悦的心情难以表达，只是不停地说着：
“太好了！”
“太妙了！”
“太好，太来劲了。”
“太来势。”
“真是好极了！”
二、三、四大王都高兴的咧开了嘴。
当然，谢元一仙也不例外，他的高兴是从内心中发出的，是可以想象到的。但是，在他的表面上看来，却似乎有些不露声色，这点对于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他们这几个朝夕相处的人才会知道这－点。
谢元一仙见大家都说好。他也说：“是啊！这次是获得很大成功，大家都把战利品分类登记好。整理好，入库放好。之后，再把这次打劫有功人员都选出来，好颁奖，领赏。”他停了一会，又说：“在我们这里，现在又增加四十多人，那就必须增选三个大王，不然，就没办法领导。”
“行！在打胜后要做的三件事，笫一件是清理、保管好战利品。第二件是评选有功人员。第三件是增选大王。所有人都要有赏。”二大王刘有二圻重复着谢元一仙话后，又建议着：“是不是全体人员痛饮三天，庆贺我们的胜利？”
几个大王都异口同声地说：“行，就这么办！”
之后他们又把目光转向－大王，谢元一仙说：“你们都这样想哩！那我也没有反对的道理哩。”他停了一会又说：“清理保管战利品的事由刘三有潘负责。”他说到这又问刘三有潘：“怎么样？刘三有潘，有什么困难吧？”
“没有困难，我马上就着手办理这件事，一定会办理的很好，请大家放心。”刘三有潘说完后，就跨出庵门，去组织清理保管战利品的工作。
谢元一仙目送着刘三有潘的背影说：“好样的。”然后面转向刘有二圻说：“你是不是去组织筹备这三天庆祝所用的酒菜，桌椅之类的事呢？”
“可以，我马上就去。”刘有二圻走出大殿门口。
这时殿内只剩刘有四淳和谢元一仙。谢元一仙就对刘有四淳说：“你赶快去把有功人员评选出耒，并写一份名单交给我，还要在有功人员中评出三名最突出的战斗功臣，作为五、六、七三个大王，把新投的团兵和旧部都分开来，分成七个队，这样做是便于我们领导，更好地组织他们去活动。”
“好！我就去。”刘有四淳也走了。
大殿里只剩下谢元一仙和一个侍匪。
谢元一仙这时才感到累的不行，他就躺在刘公大师佛像前的供桌上，把脑袋枕在刘公的脚指上，脑袋正正地对着佛像的脚踝子，只消几分钟就巳进入梦香，发出均匀的鼾声。
侍匪见一大王累的不行，一躺下就睡觉了，就把一床厚厚的，绒毛长长的毯子盖在他身上，他才站到门外，不让人入内惊扰。侍匪只站－会也实在控制不住，就坐在门口打一会儿盹，因为他也是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
谢元一仙－觉醒来，已经到傍晚了。这时，己经把各项任务都圆满完成的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都来到大殿门外，他们一见谢元一仙未醒，也就不敢轻易去吵醒他，三个人都坐在门口等候，可是刚坐下他们也都呼噜呼噜地地睡觉了。
谢元一仙和侍匪醒来后，见到他们累的不成样子，就说：“看！把他们给累的！”这时三个人也同时醒来，急忙站起来说：“一大王我们向你汇报。”
谢元一仙说：“你们终于醒了，把你们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这样吧，你们一个一个说，我可没听三个人同时说话的本事，更不具备这套本领噢！”谢元一仙又说：“下面，我看还是由刘三有潘先讲吧，他早上比你们接受任务早一步，对吧？”
“好。”刘三有潘答。
“行。”刘有二圻说。
“谁先说都一样。”刘有四淳说。
一，二，四大王就坐在木墩上听三大王刘有潘讲清点，保管战利品的事。
刘有三潘见到一大王让他先讲，本来是想客套几句，因是一大王叫他先讲，也就没必要再来这么一套，也认为都是兄弟没必要烦琐的礼节，就经直地说：“我今天早上受诸位大王委托，负责清点和保管战利品，当我仔细清点战利品后，其中黄金五十斤，银子两百斤，（包括银元在内），铜钱一千串；还有零乱不堪的国民党纸币若干，大概有十几斤重，到底多少没时间数。各种珍奇物品，贵重物品，宝贝数千件，总共三百斤重，这些贵重东西暂时全都封存起来，今后如何分配，要听一大王和大家意见。”他停了一会又接着说：“还有不少服饰类，其中有呢罗绸缎二十匹，各种衣服，裤子，棉花，柳絮，鞋袜，帽子，棉布之类，总共是八百多斤。因为数目多，不好数，更不好量。所以就堆在一起估算一下就算啦。”各种家庭用具，如；床架，厨子，书桌，椅凳和碗，盅，杯，缸，桶，......总计八百多件。稻谷，大米，地瓜，高梁，玉米等无法计数。猪，牛，羊，狗和鸡，鸭，兔，俄多的没法计算。还有各种时新蔬菜，鱼虾，黄鳝，泥鳅等若干。还有老酒几十坛。......总计有几千斤重。洋枪和鸟铳总共五十杆，手枪五只，子弹二＋箱，炸药二＋箱，还有八枚手榴弹和六个地雷，匕首几＋把，......。其他，还有十七个妇女，现都关在地下室里。主动投我们的团兵有四十四人。还有一些零星散落在弟兄们手中的暂时就没法计算，更没有办法搞清楚，如果有－定是贵重物品。不过，我是不想追查太严，太严了对弟兄们很伤和气。我们清点的物品现已一件件登记造册，交到仓库里密封保管，等候－大王分配处理。我所要说的就是这些。”
“这次收获不少啊！哈哈哈！”谢元一仙听后高兴地大笑起来。
“对，是不少。”
“我们可以好好地生活－段时间了。”
“足够一年的贵用。”
“该好好保管。”
“对。”
“不然会得而复失，到那时就很可惜。”
“只要内部不会出问题，外面出不了大问题，没人敢到米岩庵里来，从老虎口里拔牙。”
“对。”
......
大家都在为有这么多的宝贝而欢欣鼓舞，同时又害怕有了这么多宝贝而担忧，心里也都跳动起来，似乎幸福的日子今后会挤进大家的生活中来，会让生活昏昏倒倒的，会让人发痴地想：本来大家都是孤零的，单独的，虽然对自巳的命运进行过不少的抗争，也曾经挣扎、奋斗过，可终究是单打独斗，始终是成不了大气候。现在面对着这么多的财宝，都被这么贵重物品所振动，而激动，而欢乐，同时又引来几分担忧，使每个人心中都产生出几分思绪，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虽然大家都明白，今后的生活有保障了，也不要再受饥饿的威协，这是共同点，每个人心中的共同点，不会有人怀疑的。
“现在我们部下真是乐坏了。”谢元一仙说。
“可不，在你的领导下，我们山上也很有起色，混出人样来了吧！”刘有二圻也说的很高兴。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刘三有潘说：“手中有钱还怕没粮，还怕没吃，没穿，没用，没住的。”
“对。”刘有四淳说：“我们要小心防范，会不会有人趁机来劫我们？这事不得不早想到的呵。”
“没有这种人。”谢元一仙说：“在附近十里八乡的，还没听说有这种力量的人，这事可以放心。”
“难讲。”刘有二圻说：“要小心点好，万一从那里冒出个什么大强人来呢？怎么对付他们啊！”
“有道理，是要加强防备。”谢元一仙说：“不防备是会吃亏。从今以后大家都要多长一个心眼。”
“但也不要搞的太过份。”刘三有潘说：“只要我们思想上有准备就好，大家说对不对啊，这事。”
“你看又麻俾了不是？”谢云－仙说：“要防，要防。”
“对。”刘有四淳说：“我们只要思想上认识的很深刻，那就什么也不要怕。”
四个大王正在说着，这时，庵外四处玩的匪兵也在各自说着心里话。
“这么多宝贝，够我们弟兄吃一年半载的了，是不是呀！”
“是。可以在近期不要去打劫了。”
“难讲，只要有机会，大王会带我们去的，财物还怕多？”
“出去就等于去送命，危险。”
“吃完了这些东西再出去也不晚，反正我们是不劳而获，还怕弄不到吃的，用的，穿的，花的东西。”
“在山上玩也不错。”
“风景好！”
“不下山就好。”
“一下山怕丢命。”
“这由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大王要我们丢命就的去丢。”
“那当然。”
这时的米岩山上，每个人都在做着一个美好的白日梦，梦境是模糊不清，各种各样的思想和幻影都在各人的头脑中接踵而来，飘忽着而无法统一联系，但都同样隐含着受苦过后见到的第一次大财富。见到这么多的财财富除了欢乐之外，还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阴影。有的人也因此会搞的彻夜难眠，这是十分可怕的后果，是一种情绪不稳定，是对人的一种威胁，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有－个夜晚的辛苦，却获得那么多的财富，这真是一种一般人难以见到的现实。
匪兵们在空旷的野外里走的走，站的站，玩的玩，睡在地上的睡的正香。但是到处都有来来往往的人，到处是闲谈，哗笑，叫嚣的人。有的人离开喧闹的人群远点，独自找一块绿草地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也在这样想着：现在可以睡了，不会受到吵闹的干扰，并用手背挡住光线，真想一睡就是几天几夜不会醒过来，当一醒来就会成为一个精力充沛的大强人。
真是这样，该是多么好呀！
米岩庵四周到处是匪兵在休息。
【内容提要：挑担上山的团兵不愿下山，要求投靠谢元一仙；谢元一仙也同意留下他们；后又叫各大王去办事，刘三有潘负责清点战利品；清点完向谢元－仙等人汇报；大家听后欢乐无比，又都块乐地讲起话来，匪兵们的心情也是欢乐无比。]
11.11.绿林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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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1.绿林乐逍遥
【11. 绿林乐逍遥】
这时，米岩山上到处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太阳也发出格外耀眼的光芒，象在为米岩山上的匪兵们助兴；过不久，天空上出现了曲折的白色浮云，象是同太阳说：“你别太高兴，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太阳仍然是散发出无私的光芒，把白云冲破，又把米岩山照耀的明亮无比，让人心情愉悦。
云彩已从白色变成暗白色，已经把太阳挤到远处去，这时天上象是起了变化，一股股象炊烟般的云彩越来越浓，象是要把天空盖住，不让阳光轻易射到大地上。但在远处的天边，仍然是碧蓝的天空，阳光四射，绿色的山岚，－层又－层的树林互相辉映着，露出五光十色的景象来。
匪兵们四处游玩，看到天上很暗淡，并用惊奇目光看着天说：
“天会变了吗？"
“不会。”有人答：“只是被暗淡的云挡住太阳，一会就好。”
“不会下雨就好。”
“我怕下雨。”
“只有农民喜欢，要靠雨水种庄稼，没雨庄稼就会颗粒无收。”
“大家都到厨房去帮个忙，今天中午菜多，厨房里的人忙不过来。”刘有二圻大声地吆喝着。
“好，我们都去。”匪兵们陆续地朝着厨房走去。
根据炊事员的吩咐，大家都七手八脚地干起来了。他们中有的人在帮助洗碗，只见碗筷在水中浸着，－大堆的碗呀，有大的，有小的，有盘子，有叠子，有汤勺，还有毛竹削成的筷子，一大堆地都杂放在木桶里，几个人一起洗，－桶碗筷洗起来也不要太长的时间。有的人在杀鸡杀鸭，看到一只只鸡被杀了，－头头鸭被宰了，很快就在热水中被退了毛，在滚烫的水中不要烫多久，鸡鸭的毛就会被连根拔起，只是忽忽拉拉的来个几十下，－只鸡鸭的毛就被退去，剩下光秃秃的鸡鸭，再将鸡鸭放干净的水里洗几下，从外表上看是干净了，如果还有－些毛没被拔干净，在清洗的过程中也会被拔的－根不剩。紧接着就是拿剪刀，剪开鸡鸭的胸部，把内脏全都扒出来，把鸡鸭珍剪开，冲洗干净，再扒除鸡鸭珍内皮，就很干净。有的人喜欢吃肠子，就会剪开肠子洗，有的人不爱吃就那样扔掉，内脏只留下鸡鸭珍，肝，心等即可，也是很省事。有的人还在退兔毛, 处理兔内脏。有的人在杀猪，杀牛……。还有的人在洗蔬菜，那些蔬菜也是够新鲜的，都是山上匪兵们自已种的。还有前一段时间收成，藏放到现在的竽头，竽子; 还有山药，蕃薯，……。
为了这顿丰盛的午饭，大家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有众多人打下手，菜的准备也加快许多，只有厨师在那里有条不紊地炒着菜，看上去今天的厨师也是拿出真本事，不会象平时一样随随便便地炒炒几下就可以了。
这时就有人大喊着：“ 今天我们可以喝酒吧！啊？”
“喝个够。”刘有二圻说：“ 有不少酒。”
“那就好。”匪兵说：“ 二大王你可要多喝几杯，今天，你太辛苦了，忙上忙下的真是把你累坏掉。”
“都一样。”刘有二圻说：“ 大家都辛苦。”
“嗯！是！”匪兵说。
整整忙一个上午，最后还在匪兵的帮助下，一顿午饭就要做好。这时，谢元一仙就坐在中间最大的位置上，问道：“刘有二圻，午饭好了吗？”
“好了。”刘有二圻说：“可以开席，现在只有几个菜没烧好。”
“好，好。”谢元一仙说：“来的及，来的及。”
刘有二圻就站出来说：“大家每十个人围在－起吃，我们现在有一百多人，可能有十几桌人。”
谢元一仙也说：“大家先十个人，十个人围在一起，让二大王看看有多少桌，让他也好分菜。”
匪兵们只一会儿就十个人一桌，十个人－桌地围在一起，说到桌根本就没有桌，只是十个人围成一圈，大家在一起蹲着吃而己。
匪兵们很快就围好。
谢元－仙一一地点数一下，说：“总共十三桌，说明我们己有一百三＋多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分成十四份，每样菜都这样地分。”
刘有二圻就对厨房里的炊事员说：“你们每样菜都分成十四份。”
不久，菜都按照十四份，十四份地分好。
刘有二圻就对大家说：“每桌来一个人拿菜，厨房里的人太忙，没空送。”
刘有二圻的话音刚落，每个圈子都主动出来一个人朝着厨房走去。到厨房里面，大家都想拿多点的菜，有的人手快点，多点的菜就被他拿走，有的人手慢点，就自然要拿少点的，相差只是有一点，但不会太大。十四个人拿到菜后，各自都朝着自己的桌走回来。
“小心啊！”有人叫着：“别打掉！”
“打掉就没的吃了。”
“对，要小心。”
端菜的人把菜端来后，就放在中间，说：“碗筷还没有拿来。”
“我们去。”他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两个人跑去拿碗和筷子。
第一碗菜是十把鸡腿，每把都一样大，差不了多少，当碗和筷子拿来后，每个人都用筷子从大碗里夹一个鸡腿，有的人说：“这鸡腿油光滑亮，吃到嘴里一定很香。”
一人－把鸡腿吃起来快的很，只是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到肚子里去。
“把碗带去。拿第二碗菜。我去。”
说着匪兵一只手还拿着鸡腿骨头在咬着，另一只手拿着空碗，朝着厨房走去。
“十四桌的人来齐后再拿，不要弄错掉。”炊事员大声问：“都来齐没有？”
有人数一下说：“来齐了，可以拿。”
笫二碗是鸭腿，烤的红红的颜色，流着油，看上去也是会让人垂涎欲滴，是非常好看又非常好吃，香的不得了。
这时每个人都不会客气，都把筷子伸到碗里夹了一个鸭腿，放到鼻子里闻闻说：“真香，这鸭腿比鸡腿还更好吃，香！”
不少人只咬一口就兴奋地说：“好吃，真香，真嫩，真是美味。”
“好吃，好吃的会让人见了就流口水。”
“这山上还是有好厨师，会做的这么好吃，真不错。”
笫三道菜又去拿了，不少人就是这样快，吃起来快，不是做，做起来是十分慢，很慢很慢，可吃起来快的很。
菜－碗接着一碗地端来，大家都很快地吃完，大约吃了十几个菜，每个人肚子也觉得饱饱的，就想不再吃饭，但饭实在是煮的好，香味扑鼻让人难以控制，所以每个人都吃了一碗饭，只不过是有的人大碗点，有的人小碗点，大家吃的格外开心。
吃了－个多小时，每个人的肚子都吃的鼓起来，一个个打着饱隔正朝着厕所走去，因人太多，有的人涨的受不了时，就在外面蹲下解起来。
大家吃的，喝的实在是太愉快，太痛快，太欢乐又太自由，太自在了。散席后不少人主动帮洗碗筷，有的人喝的太醉，也就癫癫倒倒地去米岩庵里扑在稻草上就睡起来，…… 。
谢元一仙回到庵里就叫刘有四淳前来，一见面就问：“你负责办的事如何了？有什么问题没有？”
“评功是每个人都有功，不管那个人都有功。”刘有四淳说：“有功大家立，对不对啊！你说？”
刘有四淳的话让谢元一仙觉得惊愕，忙问：“就没有好点的？！”
“差不多，都是同伙。”刘有四淳脸上的表情是很严肃的。
“那么找三个大王的事？！”谢元一仙带着疑惑心情，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上午大家都在忙弄吃的，没有太多时间办这事，现在叫我也说不好！”刘有四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真没办法，什么事都搅在一起。”
“嗯！对。”谢元一仙说：“那你认为该怎么表彰大家呢？”
“就每个人分点钱，鼓励大家一下。”刘有四淳说：“我们手下的人都是穷苦人，没有生活的基本条件，分点钱让他们拿回家去，接济一下家里人，免得家里人饿肚子或者饿死。”
“嗯！”谢元－仙说：“对，这也是我们当头的人的恩泽。是种菩萨行为，我们成了大善人。”
“这不很好吗？”
“对，很好。”
“不然，我们的家属都被人说成是土匪家属，他们也受委屈不是？”
“对。”谢元一仙说：“我看是要这样做，对的很呀！”
“不过。”刘有四淳又说：“山上的东西藏多了也会遭人眼红的，这样一分开点，东西大多数到了弟兄们家里去该多好！”
“对。”谢元－仙说：“这样是不错，山上没有吃的就再去干他一家伙，还怕什么呢？”
“对。”刘有四淳说：“在山上也不敢固定在一个地方住，到时被官兵剿了，老巢被端掉，什么不都成了官兵的财产？为何不分给弟兄们的好？”他说到这时，心里也觉得是该为弟兄们着想，他们出生入死地为山头卖命，是很值得奖励的，这是一种最最好的奖励。
“不过。”谢元－仙说：“我看有的东西还是要留住，特别值钱的东西是要留住的，不敢随便分掉。”
“对。”刘有四淳说：“一点小本钱总要留住，在逃难时也要有钱吃饭。”
“分开来带着，到时就可以应付的了一切突如其来的事。”谢元－仙说：“现在我们的力量不够，随时都有危睑出现，是要有准备。”
“什么时候来危险就什么时候逃命去。”刘有四淳说：“先分散开，到时再集中起来，不就不怕官兵来找我们？”
之后，刘有四淳就把山上的东西全部均分给每个匪兵，让他们送回家去，解除家里人的困难，也有个别单身汉，他们就把东西送给亲戚，朋友处放好，等以后来取，如果死了这些东西就成了亲戚，朋友的东西，他们也不会遗憾。
东西分发完毕，剩下贵重的东西让每个人都带着一点，集中起来可用，分散开时也可用，反正都是大家打劫弄来的，并不是那个人的财产。
这件事办完后，刘有四淳在想着有功之臣的事，他一开始就想到刚从尤希坑底村来的三个人；这三个人确实是一把好手，胆大心细，有头脑，有计谋，是三个当头领的料子，只是现在还刚刚开始，还不知他们是否长期呆在山上，还有什么新的打算，因此在心中没有个底，如果他们真心投入绿林好汉的行列，那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五，六，七三个大王的位子非他们莫属，但也有几分担扰，怕他们不肯干，或者怕这怕那的，那也是一种很伤脑筋的事。看起来是要对他们试探性地谈－次话，方能模清他们的底细。
刘有四淳想到这时，心里就有几分喜悦，这是自已选出来的头领，如果成功也会有一些好处，特别是对自己，他们能不感谢我吗？谁不想当官，对不对？没有一个人不想当官的，不管到那里，在什么环境中都是这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对！该去找他们谈谈看再作打算。
想到这时，刘有四淳就去找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
刘有四淳走到米岩庵外面的平地上，就边走边问：“你们看到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没有？”
“不认识。"
“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懂得他们在什么地方。”
……。
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的，但都是不知道。因此，刘有四淳有点生气自己，为什么不叫匪兵去找他们来，非要自已到处去找他们，这样不就找掉价了，自已的身份是四大王，于是他又转回到米岩庵里去，并对平时总是叫他去找人的匪兵说：“你去把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找来。"
“好！”匪兵问：“是不是从尤希坑底村来的那三个人？”
“对。”刘有四淳说：“在山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叫这三个名字，别人冒充不了。”
“是！”匪兵快步走出庵门，并四处去找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
刘有四淳走到庵门口，望着往下走的匪兵，心中想到今后什么事都叫匪兵去跑，自已动动嘴就行。
过不久，刘有四淳就看到匪兵找到陈五茂高等人，正朝着庵里走来，刘有四淳心里立即想到:"下一步我该怎么问他们会更好呢？"……。
“四大王，他们来了！”匪兵说。
“好！来。”刘有四淳就对他们说：“你们到山上多久了？”
“只几天。”陈五茂高说：“有什么事叫我们去办？”
“没有。”刘有四淳说：“暂时没有，不过，想跟你们随便聊聊。”
“聊聊？”陈五茂高觉得有点奇怪，但在表面上却怎么也不会露出心中的凝惑，就说：“好呀！能同四大王聊聊是我们的福气。”
“你们上山是想长期呆下去还是短期避避难就走啊？”刘有四淳问：“有什么打算？能不能说出来听听。”
“当然是长期。”陈子六清说：“我们现在是有罪的人，在村里不会有好日子过，也可以说是呆不下去了。”
“对。”包七振国说：“我们把米岩庵当成自已的家，你们就是我们的父母”。
“决心已经下了？”刘有四淳问：“是不是处于无奈，到时情况好转了又要下山去，不再呆在山上干了呢？”
“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我们都呆在山上。”陈五茂高说：“除非这帮人都散伙，我们无可奈何时才会下山。”
“你们是这么坚决？”刘有四淳脸上顿时流露出喜悦的表情，又问：“你们不是随便说说的吧？”
“是认真的。”陈五茂高说：“我们在山上才有活路，下山去就是一条死路，叫我们往那里去。”
“我们下山就会被抓去砍头。”陈子六清说：“没有出头之日，只有死，下山。”
“我们决心呆在山上。”包七振国说：“村里没有我们容身之地，回去只是死，呆在山上方能活。”
“好样的。”刘有四淳说：“你们的话我是相信，不会有假。”
“那能假。”
“这就好！”
“你信，我们心里也快乐。”
三个人说完，刘有四淳就说：“你们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会叫人去找你们。”
“好。”
“行。”
“很好，这样。”
陈五茂高三人走出米岩庵大门后，刘有四淳望着他们的背影，口里说：“也真是三块好材料，好钢要用热火来炼呀！”
这时，刘有四淳的心里已经明白他们的底细，自然有很大的把握，就兴冲冲地去找谢元一仙。一见到他就说：“一大王。”
“啊！什么事？”谢元一仙问：“是不是当五六七大王的人有眉目了？”
“对。”刘有四淳说：“我找到三个合适人选，不知一大王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谢元一仙说：“叫什么名字？”
“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刘有四淳说：“他们真心投我们的。”
"是尤希坑底村人？”谢元－仙象是略有所思，并问：“你对他们的情况都清楚？”
“清楚。”刘有四淳说：“他们在村里杀了仇人，没地方躲蒇才上山落草，这几个人－百个靠得住。”
“嗯一！”谢元－仙也觉得这事关头领，当大王的事，如果他们当上大王，把自己的位子夺去不就倒了八辈子霉，如果肯听自已的话，肯当小的也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现在既然刘有四淳已经提出来也是一件好事，不答应又怕刘有四淳怪自己不听他的话，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如果一切照办那也是一种不应该那样做的事，那还要我这个总头领干什么，什么都由下面说了算。先说可以，以后再根据情况作出最后决定！于是谢元一仙就说：“既然是你选定，我没意见，先提出来，让二三大王也掂量掂量，看看他们怎么讲，是不是有新的看法。”
“好。”刘有四淳说：“那我去做别的事，好吗？”
“可以。”谢元－仙说：“你去吧。”
谢元一仙看着刘有四淳走出庵门的背影，心中又开始翻腾起来。在山上不能不相信别人，也不能全相信别人，如果他们串通在一起就不是件好事，对自已的位子是不利的，但这时也要小心，如果手下有人产生黑心，也是不好处理的。是要警惕些好。
【内容提要：因厨房人手不够，刘有二圻就叫匪兵去厨房帮忙，午饭做好后大家欢乐地吃着，吃饱喝足后大家都去休息；刘有四淳和谢元一仙谈评功的事，刘有四淳认为该把财物分给匪兵拿回家供家人用，并提议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当五六七大王。】
13.13. 避剿全散开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3节13. 避剿全散开
【13. 避剿全散开】
李君诚内心是忐忑不安的，想到自己接受任务以来，心里就老挂着任务，可是任务远远地超过自己想象的那么种状况，问题要复杂的多，困难的多，这就不得不使自己心里有点惊慌，自己要尽量让自已安下心来，千万不能在表面上流露出惊慌来，如果被士兵看出自己心虚，就会使自己失去－位领导人的完美形象，让士兵也更担忧怕死起来；这时自已该多么欣赏以往舒舒服服地过着安逸日子的情景，现在一切都消失了，摆在面前的却是这么个大难题，是种生与死博击的大难题。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如果打米岩山顺利，也就来了有功而返，是一种幸运。如果－上山就不复返了那不就什么都变的没有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常讲的末日，李君诚心里憋着苦闷，难解，无解之谜在千思万想，不知在什么时候会想出一个十分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所碰到的困难。如果打胜这一仗自己就会威风凛凛，如果输了，损兵折将，那就会威风扫地，自已就再也不会有抬头挺胸做人的机会，就会象一双袜子穿破一个洞，很快就整双袜子都破掉而不能再穿，非扔掉不可。那自已就有被上级扔掉的可能，扔到垃圾堆里去的可能。
“你通知一班长，立即把在外面向这里射箭的人给我抓来。”李君诚气愤地下着命令：“这个该死的土匪！”
“是！我立即就去通知！”勤务兵转身跑步去通知一班长。
这时，李君诚就把绑在箭头上的信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
王八李君诚我儿：您辛苦嘛！
垦求您早日上山来，我这里早己备着好酒，好菜等你来开庆祝会，还有美美的大姑娘供您们来玩，好玩的大姑娘，而不是妇女，更不是您娘。假如您们不敢来，我到城里操你娘操你祖宗十七八代。
顺祝
我儿愉快！
米岩山总头领：谢元一仙敬上
也许是一时疏忽，没有写明日期。
李君诚一看，真是让他气极败坏，真想狗急跳墙，立即上山把米岩庵的土匪杀个精光。后来，为了要在他部下，特别是各乡各村的团总们在－起召开剿匪会议，又怕影响到团总们对自己函养不好评价，也只好把愤怒暂时压在心里。他乜了－下眼，在眼角上挂着一丝讥笑的神色。然后才对众团总说：“在这里情况十分复杂，特别是在土匪眼皮下面，我们更应该小心为好，不然就要上当受骗，在这张纸条里写着的内容是激将法，我们不要上土匪的当，更不会去上谢元一仙的当，因为他们全是些贼，全是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匪徒，我们一定要歼灭他们，一定要把他们消灭的一干二净，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不获全胜，决不收兵！”众团总也跟着喊起来，这口号喊的似乎挺响亮的。
李君诚把具体任务布置下去后，又叮咛几句：“要求各保安团百倍警惕，你们回去后，要做好充分的战斗前的准备工作，并按预订日期向米岩庵靠垅，齐心协力一举全歼谢元一仙这股顽匪。”
……。
会议整整召开－天一夜，各位团总都充分地发言，说明自已和土匪的作战力量和一切可能发生的问题等，大家一致在想可能发生的事，但什么事也想不出来时，大家才散会回自已保安团那里去，把一切都准备好，按照预定时间朝米岩山上进发暂且不提。
再说说米岩山上听到兵临山下时的情况。
米岩庵大殿里此时也聚集着七个大王，后勤队长郑光军，慰劳队长花巧婶。
他们自从得知南坪县长赵高仙巳派一个连的正规军，由连长李君诚带领来到虎鼻山村，正在联合各乡各村保安团，要向米岩庵进行全面进剿的消息后，就日以继夜地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起初还有个别人想固守米岩山，争取打个漂亮仗，后来，大家经过认真思考，争论后，得出结论还是把弟兄们全部分散开，让李君诚连和保安团都到米岩山来赴个空后，让他们垂头丧气地再回南坪县去找赵高仙汇报去。
然后再集中弟兄们回到米岩山，在山上重整家园，这个方案被绝大多数大王接受，最后全体大王都同意这个方案。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这个方案定下后，谢元一仙就问各位大王：“你们小组长都选定没有？”
“选好了！”各大王都答。
谢元一仙说：“好！这样吧！从今天下午开始，仓库里贵重物品全部都分给弟兄们保管，哪个人保管些什么，保管多少东西全登记一下。以小组长为负责人，一个小组三个人为分散单位，只要领足贵重物品后，就可以各想各的办法，分散开去防亲投友隐敝起来。并随时注意了解李君诚进剿情况，只要他们退出虎鼻山村，有十天时间大家－定要回来集中，具体约定在各乡各村中的联络地点，要把各个联络地点记住，并充分地利用起来。做到这个团体既可分散开，又可收垅来；既可攻又可退，灵活进退，巧妙取胜的战斗团体。好了，下面就各自分头去准备吧！”
六个大王都分头去领取贵重物品。在大殿里只剩下谢元一仙，郑光军，花巧婶三个人。
“我们炊事后勤人员怎么办？”郑光军问总头领。
“和各队－样，领取贵重物品分散到各处去，地点自由选择。”谢元一仙果断地回答着他。
“我们慰劳队这么多女的怎么办？”花巧婶问。
“不动，就留在这里守家吧！地下室里料想谁也不会发现的，既使发现了，只要在洞口架上一挺机枪，保险的很，万无一失。谁能下的来。”谢元一仙欢乐地说。
花巧婶听后心里－阵凉凉的。口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谢元一仙见花巧婶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拍着她的肩膀进一步补充着：“我和你们在一起，看你还怕什么，还有三个侍卫，总共留下四个男的，女人全部留下，一个也不动，女人分散出去，恐怕很难收回啊！懂吗？”
花巧婶一听总头领不走，心里就感到踏实许多，就扭着屁股，手里甩着抓住一个角的手帕，轻松愉快地回地下室去了。
只有半天时间，一百多人全以小组为单位，带着贵重物品分散出去投亲防友去了。
在米岩山上面，只剩下二十四名妇女，三个侍匪和总头领谢元一仙。
谢元一仙到傍晚时去四处查看一遍才知道，山上除了该留下来的人外，其余的人一个也没有了，贵重物品全都分散带走；米岩庵里也只剩下一些不值钱和很难带走的东西，对很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全送到地下室里去。洞口开着，－是为了便于人员往来，二是可以阻挡敌人进入洞里。
谢元一仙在四周看后，总觉得留在外面的东西实在是没有值钱的后，才放心地走到地下室里去，把暗开关扣上后门就紧紧地关闭着，不要说是外人，既使是明白内情的人，并且没有开过这道密门的人，叫他来开也是打不开的，何况在外面的开关谢元一仙在进洞时已经破坏掉。
他左右上下都细细察看一阵后，还有点不放心，就叫三个年青力壮的侍匪把那些有使用价值的东西全堆放在门口那里，万一门被砸开，里面还有一层漳碍挡着，兵和保安团也休想轻易进入地下室里来。
何况在洞口还摆一挺机枪，还有二十多箱机枪子弹，堆放在机枪旁边。
谢元一仙对三个侍匪说：“这下就靠你们了，守住洞口，什么事也没有。你们把子弹箱盖全打开。”
“是！”三个侍匪就去打开子弹箱盖。
谢元一仙看到三个侍匪把所有子弹箱盖打开后才离开洞口，正想走到花巧婶那里去找她说话，猛地他又想起－件事，万一这地下室不保险，总要留条出路，“啊！”就对三个侍匪说：“你们三个人跟我来。”
三个侍匪跟着谢元一仙后面，走到最边的那个房间里，谢元一仙又对他们说：“你们在这个房间里，轮流着给我挖一个能够通到山顶外面的小洞，只要－个人能爬出爬进就可以了，这是一条防备万一的通道。因为在这里面什么地方也出不去，只有一个大洞口，现在大洞口都堵死，我们只好另想办法，虽然在这里面堆积着足够我们吃半年的粮食和菜肴，但我们不得不防一手啊！万一被打开一个缺口，没有出口不就死定了。”
“我们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挖出一个能一个人爬出爬进的洞。”三个侍匪异口同声地说。
“对，快！干！”
侍匪甲见房间里有一把镐头，他拿起来就使劲地挖起来。
谢元一仙看后心里一阵高兴，心想：“他们不愧为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侍卫，忠心耿耿的侍卫。”
谢元－仙看了一会因土落下来，把房间弄的很脏才离开那朝着花巧婶房间走去。
他来到花巧婶房间时，就站在门口，有意装成互不相识似地站在门外，互相盯视－会儿。还是花巧婶先开了口：“进来啊，不认识啊。”说完向谢元－仙眨眨眼睛，然后才卖肉风骚地扭着腰走到门口，说：“总头领，请！”说到请字时，双手也同时做一个请的动作。
谢元－仙见到花巧婶后，心里也实在是闷的慌，也想找个女人拉拉呱，谈谈心，开开在情场上的眼界。
花巧婶这个人也没什么文化，只不过会讲些花言巧语，拢得谢元一仙欢喜而已。
可是，她在这里面二十几个妇女当中，也是有说一不二的权威。如果有那一个妇女不听她的指挥，他有权把那个不听话的人吊起来打，非打的皮开肉绽不可，就这样，她的威信是在谢元－仙交给她的打人鞭子的打击下树起来的。今天谢元一仙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不吭不声，她只看谢元一仙眼睛就完全明白他想干什么。想到：“他是想玩玩从菖浦洋俘来的，苏振文家的女人。”
花巧婶起初什么也不说，后来她见到谢元一仙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就问：“你要我慰劳你什么？慰劳你一个女人怎么样？”
花巧婶这么一说，正合谢元－仙口味，他在心里高兴，而在表面上还是冷冷地答：“女人有什么好玩的，玩时痛快，过后就苦了，苦的很呢？”
“嘻噎一！”花巧婶不禁地笑起来说：“我今天非叫你痛快，痛快！苦，苦不可。”她又用眼角看一下谢元一仙，又接着说：“我现在就去挑选一个最漂亮，最年青的女人来赔你喝两盅，解解心头上的闷气。”
谢元一仙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实际上在心里早就叫她快点去叫，越快越好。
花巧婶见谢元一仙不吭气，心里也明白几分，就转身到隔壁房间里去，从俘虏来的十几个妇女中选出一名最年轻，最漂亮的女人，带她来到谢元－仙坐的那个房间里。花巧婶叫她座在谢元一仙对面。
“怎么样？”花巧婶说：“漂亮吗？”
“嗯，不错。”谢元－仙脸上也挂着笑容。
花巧婶又对女的说：“这位是我们的总头领，兼一大王，你要好好侍候他，懂不懂的啊。”
那个女人一听说谢元一仙是总头领，就连忙跪在地下说：“敬请总头领兼一大王接受贫女一拜，今后蒙请您多多关照。”
“免了。”谢元一仙为了在女人面前耍一耍自已的威风，就有意冷冷地说：“什么关照不关照，侍候我不好就把你当猪当狗杀掉好了！”
然后，花巧婶又对谢元一仙说：“这个少女，今年二＋一岁，是地主苏振文的‘爱妃’， 她的名字叫魏引凤，为人、才学、品貌都是一表堂堂，今天到山上来，她也甘心情愿侍候总头领，兼一大王。叫她陪伴你解解心里的烦闷。”然后她又转了个话题说：“我去给你们端些酒菜来。”说完她就走出去了。
谢元一仙听说魏引凤是苏振文爱妃，就仔细地耵着她的面容，只见她经过精心打扮，显得格外妖娆，身穿一件淡紫色的丝绸西式长旗袍，胸口敞开着，大胆地裸露着雪白色的胸脯，浑圆百腻的颈项，柔嫩、鲜藕似的双臂；丰满、圆圆的乳峰，把绸质胸衣邹纹都绷平了，还高高地突挺在胸前，她低着头，尽力躲开谢元－仙的视线。有时她也不自然地抖动着，全身会微微地颤动着。显得特别触目；脚上穿着肉色丝袜和西式皮鞋，也处处显露出一种诱人的美感，她风度翩翩，犹如－朵盛开的鲜花。谢元一仙看着，看着口里叫出声：“哎呀！我的乖乖，多美啊！我的宝贝。”
谢元一仙说着说着就想把她抱住，贴在一起亲吻起来。可是，他尽了最大努力，终于克制住这种发自内心的激动情感。
花巧婶的脚步声使谢元一仙从呆痴痴的狂想中醒悟过来。就把视线转到门外，只见花巧婶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盘里放着好几碗菜，而且是热乎乎的，才忙说：“花巧婶，你辛苦了，我来端。”他站起来就顺手从盘上端出一碗放在桌上。等花巧婶把大盘子放在桌面上时，魏引凤也站起来，说：“我去帮你做菜，还是你陪总头领。”
“不，你怎么会这样想的。”花巧婶说：“人家总头领看上的是你，而不是我。”
“看你说的。”魏引凤说：“我一个阶下囚，总头领怎么能看的上我呢？”
“你是个女人的凤凰，谁见了也都会看上的。”花巧婶又说：“我如果是男人也会看上你，也会为你而动情的。”
“看你说的。”魏引凤说：“我那有那么好呀，都是你说的好，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会。”花巧婶说：“你要好好培培总头领，到时会有你的好处。”
“嗯！”魏引凤终于又坐下来，用眼睛看着谢元一仙的胸部，怎么也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并说：“总头领吃呀！”
“嗯！好！好！”谢元一仙也十分高兴，并说：“－起吃，一起吃。”
“我给你倒酒。”魏引凤拿起酒壶就往谢元－仙酒杯里倒酒。倒至大半杯时就说：“总头领您喝酒。”
“好！好！我们－起喝，我们一起喝！”谢元一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总头领。”就在这时门外有个侍匪在喊着。
“什么事？”谢元一仙有点烦，但必竞是侍匪在喊，又问：“什么事？可以讲。”
“洞口上有大石头，挖不进去。”侍匪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说着谢元一仙就站起来，正想跟侍匪走出去，又转过身来对魏引凤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一会就回来，不要走，啊！”
“好。”魏引凤说：“你去，快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谢元－仙觉得这是一种极不巧的事，如果不是在形势紧张，那他是不会离开魏引凤的，只是今天不同，这个洞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事关到米岩山上的远景前途大事，自己不离开女人不行的情况下才离开魏引凤。
谢元一仙来到三个侍匪挖洞的地方看－下，觉得在这一带恐怕都是大石头壁，不便挖出洞口，他就带着三个侍匪朝其他地方看看，到底有那个地方可以挖的出一个逃难的洞口。
他们在四处转一圈，也觉得在西南角有一块土比较松软，觉得在那里比较好挖，就说：“你们在这里挖挖看。”
“好。”
“行。”
“可以。”
三个侍匪说着就挖起来。
谢元一仙正想转回去，要同魏引凤喝酒吃菜，只走两步又转头来说：“你们这里挖不出来就到别处去挖，总之要挖一个保命的洞来。”
“是。”
“对。”
“当然。”
三个侍匪又挖起来，总感到在这里仿佛有一种说不出道不白的味道，不知是因为什么，仿佛有一种凶险的征兆正朝着米岩庵里袭击而来，这是事实，李君诚已经带人驻扎在虎鼻山村，还能有什么可值得怀疑，上山来清剿巳成定局，只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危险正朝着米岩庵上逼来。谢元一仙叫他们挖一个出口的洞，这也是以防万一，如果这个地下室真被发现掉，有个出口逃命是完全必要，不能有半点马虎，这点苦，这点累是值得受的，不能产生不想干的念头。于是他们都懂得这个洞口的重要性，挖起来也自觉许多。
“使劲挖。”
“对.。”
“明天恐怕有人会上山。”
“明天不上来后天也会上来。”
“对。”
他们说着说就加快挖洞速度。
“如果这里再挖不出去？”
“不会。既使会也不要再去找总头领，我们自己找别处挖好了。”
“对。”
【内容提要： 团总们都催促李君诚早日上山剿匪，谢元一仙也让所有人带着贵重物品分散开去，等风声过后再会合； 他自己和妇女留在地下室里看家，花巧婶叫魏引凤陪他，三个侍匪挖洞挖到石壁找谢元一仙去看，他立即去看并叫侍匪找新的地方挖。】
14.14.柔情伴剿军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4节14.柔情伴剿军
[14.柔情伴剿军】
谢元一仙回到魏引凤身边时，魏引凤忙说：“ 总头领，菜要不要拿去热一下？”
“不要！不要。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谢元一仙说：“ 我们这号人什么东西都敢吃下去，何怕冷菜！”
“热的吃会好点。”魏引凤说：“ 对肠胃也会有点好处。”
“没关系。”谢元一仙说：“ 肚子饿的时候，从地里挖出一个地瓜，用水洗掉泥土，没水的地方用草擦干净地瓜皮上的泥土就啃起来，不也没有半点事。”
“那是处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魏引凤说：“ 有办法那能那样吃。”
“我们山上住的人都是粗人，不讲究吃呀，穿呀的什么狗屁事。”谢元一仙说：“只要让肚子饱了就可以，别的不重要。”
“看起来还要向你们学学。”魏引凤也说的高兴，脸上涌来笑意。
“对。”谢元一仙说：“ 做人什么都要学。”说着，他的目光也开始注视着摆在桌面上的菜，同时也把目光注视到酒上，菜凉酒也冷。 可是在他心里却又涌来阵阵巨大的热浪，这热浪使他开始目不转睛地盯望着魏引凤的身材上来，只见她的站姿犹如婵娟。两个眼睛闪闪地放出迷人的邪光，那张吸引人的脸盘咄咄逼人，她那光滑舒坦的皮肤散发出一股浓郁刺鼻的芳香，在不停地骚动着谢元一仙这个色狼的心。
花巧婶见他们有情又有义，也就把菜送来放在桌上就推说有事转身走出去，顺手把门关上，转身便走到别处去了。
谢元－仙和魏引凤在房间里，心里都觉得有点惊，心脏也加剧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似的，但心情又是非常愉快，目光对视一下，魏引凤就低下头，好象是在等待着什么美好的动作到来。
谢元一仙却有意在那里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的问题。
魏引凤的心绪又从低垂着头等待着什么美好行动中稍微回转过来，眼角又向谢元－仙嘌了一下，还微微地笑了一个。
谢元－仙见到后，心里－直在想着她的那个笑，她的笑好象是在向他暗送秋波，她那个笑是含有深情厚意的笑，她的那个笑不次于秋香向唐伯虎的那三次笑中的任何－次。谢元一仙在心里想着又在品着魏引凤笑得各种含意。他不管她笑的内容属于那一种范围，他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向魏引凤蠕动着，而且速度是缓慢的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是在蠕动。魏引凤象一块磁铁般把谢元一仙吸引过去了，当他花了好－会时间，才慢慢地靠近到她的身边，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百视不厌地瞄着魏引凤的脸。
只见魏引凤那白晰的长圆形脸上，画着弯弯的两道细眉，脖子上一串雪白的珍珠项链，在昏暗的房间里闪闪地发出耀眼的光来，她那两个水淋淋的眼珠子在不停地转动着，而且发散出内心的温情, 柔顺。整个脸盘看上去五官端正，光泽湿润，她真是处在妙龄之年。谢元一仙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口水从嘴边流下来。
魏引凤见到谢元一仙站在她面前，眼睛－直盯着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也站起来缅碘地低着头，心里想让他看个够。
谢元一仙见到她也站起来，就仔细地，象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她全身上下。只见她穿着一套很合身的衣服, 显得身材更加匀称，脸上轻抹脂粉，修饰得如同剥了壳的熟鸡蛋－样，又白又嫩，头发梳的光滑透亮，上身穿着一件白绸做的衣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缎子裤子，两只眼睛闪闪地放出迷人的邪光。那股娇气咄咄逼人。如果是在花天酒地的舞池里，在美妙音乐伴奏下，狂舞在富丽豪华的舞池中，将她偎依在怀胞里，那该是多么甜密啊！……他看着看着，却被－阵阵光滑舒坦的肉感和一股股浓郁刺鼻的芬芳所震撼，这－切都在不断地骚动着谢元－仙的心。
魏引凤好象是看透了他的心，就睁大黑黑的眼睛，也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说：“总头领，你太辛苦了，为了给你消遗解闷，我赔你跳个舞好吗？”
“我不会跳，但想跳，你教教我好吧？”谢元一仙喜出望外地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跳的不好，是向别人刚学到一点，教的不好，你可要多多包涵啊！”魏引凤谦虚地说。
这时，就在这间香气氤氲，光线柔淡的房间里，谢元－仙也不知如何跳法，随便由魏引凤摆布。
魏引凤教了大约两个小时，谢元一仙才免强地学到一点粗陋的舞步，他兴奋地搂着魏引凤的细腰，两个人就缓缓地跳起舞来。
魏引凤见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有了很大进步，心中自然高兴，就把脸盘靠在他的肩头，不时地用妩媚的眼睛向谢元一仙暗送秋波，－会儿，又用低沉的声调对谢元－仙说：“你现在学会了，要把我搂紧点！总头领，你长的不错，挺象个山大王一一把我的腰搂紧点儿一－搂的再紧点，怎么样啊？……。”
从来没有开过这种洋荤的谢元－仙就象喝醉酒的人一样，飘飘然起来，好象走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在整个地下室里，除谢元一仙和花巧婶外，都得轮流挖洞口，三个侍匪当然也同女人搂在一起，女人也不让他们去挖洞，心甘情愿自已受苦受累，也要让他们吃好，喝好，让他们有力气轮流陪她们睡觉。
米岩庵上的情况暂且不说。
在虎鼻山村里，以李君诚为首的剿匪会议开完后，各乡各村的联保主任，保安团团总都各自回自己乡村去了。
大家都按照会议布置的剿匪方案，朝着米岩山靠拢，特别是菖浦洋的保安团长，他总是害怕头功被其他人抢走，另外，也要狠狠地报复抢、烧、杀苏振文家的仇。因此他们就提前带着团兵出发，比原定时间早半天朝米岩山出发，争取抢个头功。
可是，当他们通过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顺着弯弯曲曲的坡道朝上走时，其他各乡各村保安团也相继向米岩山进发。
由李君诚带领的正规军也随后赶到米岩山山脚下。
李君诚用望远镜观看着巍峨的米岩山，山脊起伏连绵，耸立云宵。群山中，云雾笼罩着壑谷，峰峦，远远望去，宛如万马奔腾的大草原，上下环绕，左右翻腾，显现出各种奇妙景色。
李君诚看了－会，就下令队伍就地休息，说：“我们不要蛮撞上山，先让各乡各村保安团上山后，再上山抢功。他暗暗地思考着。他看看怀表正是上午九时。
太阳升高了，云雾渐渐消散，山峰把它重峦叠嶂，峥嵘雄伟的本来面目展现在人们面前，给人一种气象万千，胸襟开阔的愉快感觉，特别是此时的李君诚，总认为经过精心布置的进剿计划，一定能够实现全歼匪徒的目的，他更是心怀旷怡，舒坦无比。还带几分高傲的冷笑，心想这仗的胜利是稳打稳地抓到手了。
他就在米岩山下顺着小溪流走着，抬头远望高高的崖畔上，红艳艳的映山红正在怒放着……。
再往前走，有一条小山溪横在面前。如今正是春天雨水旺盛季节，那条小山溪也倒潺潺地流着清清悠悠的山泉水，不时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水清见底，曲曲折折，有时静悄悄地流淌，有时淙淙地欢笑，总是奔流不息，银花跳跃，有时被青绿的小丘遮断，有时被岸边大石挡住，汇成一个小潭，然后再绕过一个急湾顽皮地夺路而走，它不断地变换着姿态，向东流去，在下游几十里外注入闽江。
李君诚看了一会山景，思想又回到正题上来，目前已定在下午攻上米岩山顶，但现在还未听到哪方有打响的音讯，在他大脑里浮现出一个可怕而又轻篾的念头：“是不是保安团不可靠，他们都是些浓包，草包，卵蛋呢？或者有意慢慢借口推托不前，影响进攻时间。”他想着想着，就把站在离自已不远向勤务兵叫到面前，说：“你去通知走在最前面的一排，派出一个班向米岩山探索前进。”
“是！”勤务兵答后转身向队伍前面跑去。
勤务兵走后不久，从山脚那边转来叫喊声，李君诚听后就朝那边走去，老远就大声问：“你们干什么？吵吵闹闹的！暴露目标我枪毙你们！”
“报告连长，我们抓到一个从山上向下面送信的小土匪。他却硬说是菖浦洋保安团的团兵，我们问他团总，付团总，联保主任是谁，而他却答不上来，这个人一定有鬼，我们正在审讯他呢。”士兵向李君诚报告。
李君诚听后一阵高兴，心想我正好对山上情况不明，这人不正是给我来报信的，他就快步走到土匪面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保安团兵。”
“那个村的？”
“菖浦洋。”
李君诚看着瘦的象猴子似的人抽搐几下脸上的皮，又看到这个人不象团兵而是山上匪兵，就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菖浦洋保安团兵，奉团总之命来找李连长联络事情，可这些弟兄却把我当成奸细。把我抓起来乱审乱问，我对他们说没有见到李连长，我不会把任何事情告诉他们，可他们却硬要我说，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和他们顶撞起来，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你们连长。好吧。”
“他就是我们连长。”士兵说。
自称是菖浦洋团兵的人一听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李连长，就象得到宝物似地喜出望外，急忙朝李连长走了几步。
“站住！不要向前走！”李君诚因为还没完全弄清楚他的身份，就有所警惕地不让他靠近。然后用目光扫视一会全场，接着就说：“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是！是！是这样的，我们保安团总为了报复谢元一仙去菖浦洋搞抢、烧、杀、苏振文一家的仇，就提前行动，争取捞个头功，结果，我们赶到米岩山顶时，却不见一个人影，我们团总害怕中埋伏，就立即叫我下山来同你们联系，免得造成误会。”
“这情况是真的吗？”李君诚大声问。
“是真的，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烂舌头，我烂掉舌头。”那人惊慌地说。
“部队搜索前进，随时作好战斗准备，注意同前面一排一班联系。”李君诚说。
部队又开始向山上缓慢地前进着。
“你们连长在哪里？”有－个象是保安团头头的人气喘喘地跑下山来，问正在往山上走的士兵。
“就在背后不远。”士兵答。
“哎呀！李连长，我可找到你了，山上的谢元一仙匪帮一个都不见，也许他们是不翼而飞？”停一会又说：“奇怪，真是奇怪极了。”说话人正是菖浦洋保安团长。
李君诚在会上见过他，就高兴地半开玩笑地说：“你可真是个飞毛腿啊？！咳！你要抢头功，太好了，太好，好。”李君诚若一思考，又转到正题上：“怎么？谢元一仙跑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会跑到那里去呢？好！先上山，先到山上去再商议。咳，其他各团都到米岩山上没有？”
“目前还没有，等我们到了山顶或许会有了吧。菖浦洋团总说。
他们边走边说着，很块就爬完险峻陡峭的山坡，当他们到达山顶上，再回过头来观看后面还在吃力地爬山的人时，就用手心把脸上的汗擦了擦才转过头，又朝米岩庵走去，等他们都到达大殿门前的台阶上时，其他各个保安团团兵也都会合起来，团总们都向庵前的台阶上走来。向李君诚敬过礼，简单地报告后，都站在那里观看着满山遍野的士兵和团兵，大家都参插在一起玩耍着，打闹着，有的人到棺材石上去坐着玩，有的人到出米石那里看出米的地方，有的人到刘公渠，刘公田里观看，联想各种故事中讲的事，有的人还在那里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景，如画的山坡上四处到处是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玩着，看着，说着，象是十分欢乐的人群。
还有不少人仍然走在上山的路上，他们知道李君诚已带人先上了山，自然也会加快脚步上山，走在路上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高兴，现在上山已经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本来心中总怕着在山上会进行－场大战，大打，还要白刃格斗，没想到平时总是嚣张透顶的土匪，正规军一来就主动逃命，连一个影子也见不到了，那自然是土匪心虚，也知道自已所作所为是见不得人的罪恶勾当，这自然会让保安团兵们松了一口气，这样平平安安地走上山，在山上没有土匪抵抗，名叫剿匪，实则上山来游玩一番，这是多么欢愉呀！
“快！”
“快点上去。”
“对，到山上看看风景。”
“到庵里许个愿。”
……。
团兵们也兴趣很高，并有几分忘乎所以的样子，大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敌情，只有欢乐，还有几分庆幸。
走到中间的保安团兵兴奋地向上爬上去，口里还说着自我安慰的话。
走在中间和后面的保安团兵也会高兴地紧跟着，口里也会说：“我们胜利了！”
不少人都说：
“只要我们到山上，我们的风吹到山上土匪就怕死掉。”
“土匪凶狠，全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而不是人。”
“全是些臭气相投的人渣子，平时没人敢上山招惹他们，现在有人敢上山打击他们了，可他们却又不得不逃跑的无影无踪，这也真是一物降－物呀。”
“这条半明半暗的林间羊肠小道上，到处是长着高耸入云的苍天大树。”
“这里的树十分成才，可就是人不成才，会上山当土匪害人。”
有人见到这里树林长的那么高挺直冲云天，就发出了这种感慨：“土匪也是人，只不过是他们穷的没办法了才上山害人。”
“害人？没办法了才到山上害人？‘
“对。“
“看你说的。”团兵又在说：“土匪－生下来就是想干坏事的人，就有－种害人的本能。”
“杀人放火是土匪的癖好，从开始说话，开始想事就产生出来的一种本能。”
“我在小时候就想长大了就要当兵杀坏人，打土匪。今天果然成了现实，这该多好。”
“我从小就想挂勋章，当英雄，可怎么也当不成，就看这次能不能如愿。”
“狗屁，这次，不是说山上一个土匪也没有了，都跑光光，还有什么勋章戴？”
……。
团兵们边往山上走边说着，象是把自己心中的种种想法都倾倒出来。同时，他们又时不时地看着喧闹的树林。在树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树木，这里确实是土匪躲藏的好场所，也是喜好打猎的人最好的打猎场所，除了这两种人外，就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明明知道来此地就是送死就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来不是被土匪给杀掉，就是被野兽给吃掉，这里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但人一多，也就什么都不怕，土匪和野兽倒是吓的反而跑到那里去躲起来。但这里的树木呀！多少年来都是以自己的生长规律，过着孤独单调的日子，树木总是从生长，壮大，衰老，死亡的规律在运行着。树木虽然生长的没有半点秩序：高的树梢象是同天接吻；矮种的树枝条丛生，东歪西斜，腐枝朽干把地面盖住，象是要把地面盖住永远不让它见到阳光似的，年复一年的落叶把地面复盖的厚厚的，被雨水淋润后发霉、腐烂、又长出新的肥料来补养着大树，让大树更加俊秀挺拔直冲云天。
“这里的树林茂盛。”
“也危险。”
“为什么？”
“土匪藏在那棵树上，朝下面打－枪，不就四肢朝天死在这里。”
“对，不过人多不怕，他打死一人，自已也别想活。”
……。
他们正朝羊肠小道向上走着，弯弯曲曲的小路使林中景色多变，让人不觉得疲惫，也更能让人乐意走这种路。
【内容提要：魏引凤和谢元一仙正在柔情似水地吃喝着，两个人象是有了几分真诚的情谊。李君诚按约定的时间攻上米岩山，他们到达山顶一个土匪也没有，各乡各村的保安团也都上山，到山顶后在米岩庵前欢乐地玩着。】
15.15.假战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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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5.假战冒功
【15. 假战冒功】
上山剿匪的各乡各村保安团兵们陆续地都朝米岩山上走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只要有上山的路就会有人在走，这次象是真的要把米岩山都踩踏成平地一样。
浩浩荡荡，不见首尾的人群真是多。
一批批，一队队，一群群，三五成群地都在朝着山上走去。
大家都知道山上已经没有土匪，每个人的心里也是格外轻松，不会有太大的压力，也感到飘飘然起来，每个人的头抬起来，鼻孔均匀地呼着发出嗡嗡声，象是要炼唱吟诗－般，感到已到了出神入画的境界，心情愉悦的象是忘了什么似的，又象是有千种万般的美事儿在自己的生活中产生，有的人还想做一首诗来赞美这里的美景，但都因没有文化而只好作罢。但每个人身上的血都颤动起来。忘记所有的人，也忘了自己和自己所见到的美丽景色；心里只是被欢乐所占据，这是－种惊恐过后的欢乐带来的，说不清道不白的情感体现。
大家都上到山上时，米岩山上到处都是人。
李君诚和众团总也不管部属在四处打闹，凭他们自由地欢乐一阵，尽情地欣赏着山上的名胜和如画般的风光。就步入到大殿里面去，他们到了殿内，见到刘公大师的佛像时，心里顿时升起怒火，就用手指着佛像大骂：“你这个野道，竞敢狗胆包天，窝藏千人唾沫，万人厌恨，十罪都做的土匪，看我今天非给你个厉害瞧瞧不可，不然我不姓李啊！”他说完就顺手拔出手枪，朝刘公大师佛像身上连连叭一叭一叭－地打了几枪，又把手枪往腰间一插，走近一看，刘公大师佛像虽然已被打几个洞。但是李君诚打的不是头部，而是胸部，所以，佛像慈祥而又带有微笑的面孔仍然存在，此时，李君诚以为佛像的微笑脸庞在有意和他挑衅，象是在篾视他，李君诚见后心里更加脑火，就叫勤务兵找－把刀来，只眨巴眼的功夫，勤务兵就找到一把刀，递给李君诚，李君诚看着向他挑衅、讥讽、篾视的刘公大师佛像，双手紧握着刀柄，咬着牙根，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佛像正把刀举过头去，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向佛像脖子砍去。只听到叭一嗒一声刘公大师佛像的头部和身体就分成两半，佛像头卟嗵一声掉落在地上，身体也倒在供桌上。李君诚看到在地上直打滚的佛像头部还是微笑着，又走向前去，举起刀把佛像头劈成两半，又说：“我看你还敢不敢窝藏土匪。”随后又把头部劈成小碎片后，他才舒口气，把刀自然下垂地顶到地上，手持刀柄目视着众团总。
众团总见到此状，也都找来刀把刘公大师佛像身体砍的砍，劈的劈，口里还在怒骂着：“我看你去窝藏土匪，！窝藏土匪！害民！害人！害民！害人！”
李君诚看着有些草包团总，眼睛乜了－下，眼角上流露出讥讽的神色，嘴巴先动一下，又没有发出音来，当他动了第二下时，才硬挤出几个字：“算了，靠拢来，我们商议一下。”
保安团总们听到正规军的李连长说靠垅来商议－下，立即停住手朝他靠拢，把耳朵竖的老长老长的等候在那里。
李君诚看到这些团总挺听话，心里就想有意要弄一下权威，却停了一会儿，嘴巴四周的皮肉使劲地收缩一下，四周和眼角都起到很大的变化，皱纹布满整个脸庞，胡子向外伸了一下，微微地翘起来。又放松一下，恢复原状后才说：“嗨！同这些烂泥烂木头发泄内心的厌恨又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先想个法子吧，如何办？”
“我看还是用个计好。”刘善眚游说。
“什么计？你快说。”李君诚急切地问。
“我们先把米岩山上的庵、庙全部烧光，再叫所有弟兄到山上去打猎，可以多打些带回去，然后，再叫机枪班全部集中起来，朝天上打上个把小时，而后，再把手榴弹大部分都集中起来，组织十几个人去庵背面的悬崖峭壁上往下乱扔，炸光为止。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先造成一股激战的架势，而后，我们明天就撤出这里，各自回去领奖，县长赵高仙一定会给我们大家庆功嘉奖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一. 我们弟兄们总算没有白爬－次山。二. 我们把土匪打的落花流水，全部剿光。三. 我们领奖资本可厚着呢。”当他话音刚落下，李君诚就问：“说话的人是谁？”
“他是炉下村的团总，具体什么名字不清楚。”勤务兵说。
“你的高见我佩服、佩服你的才华，独特的见解，下面，大家都对他提出的建议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说，发表发表自已的意见，那位还有更高的见解没有？”李君诚大声地问着。
众团总都异口同声地答：“此计妙，妙极了，我们就要这样做！……。”
众团总一致认为这个意见很好后，互相叽叽喳渣地议论一阵后。
李君诚也在一旁默然地思考着：此计固然是很好，假如出了砒漏怎么办？他思前想后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够既得到利益又不出砒漏的办法来。最后他才定下心来，就暗自说：“萝卜吃一节剥一节皮，不要剥的太长让嘴巴在那干渴。”这句在乡间流传的方言，也让他定下决心，干脆按炉下团总意见办好啦！
李君诚定下决心后，又看看正在激烈讨论的团总，并问：“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谁想出来了就说吧？”
“我们都认为此计实为上计，没有其他新办法想出来。”
“我们更赞成这种不流血只流汗的奖励，没有反对意见。”
“我们也没有意见。”
“我们没有什么补充，就这么办！”
……。
众团总意见都一致，而且是十分坚决，这就更使李君诚定下决心，决定就那样做。之后他就下令：“所有保安团兵都到附近深山老林里去打猎，允许多打子弹，打完子弹也不计较责任。所有机枪都集中到米岩庵四周，各挺机枪轮流朝天上间歇性地点射。手榴弹每人留一到两枚外，其余的全部集中起来，送到米岩庵背后的悬崖峭壁上，叫上十名团兵上去朝万丈深渊下面投扔，就说是土匪躲藏在崖下，有爬崖的可能性。”他停了－会又说：“打猎可不要去悬崖下面打，可以到其他各个地方去打。”
众团总兴高采烈地遵命而去，各自去执行着各自的任务，在米岩庵里只剩下李君诚和几个勤务兵，这时，勤务兵把早就准备好的酒菜摆放在供桌上，然后就叫道：“李连长，一路辛苦了，请吃点心吧？”
李君诚回头－看，又有酒又有菜，再加上－举全歼米岩庵土匪的假象已布置停当，心情当然是愉快的，就喝了几杯酒，吃点菜，吃喝到肚子感到很饱了，才吭着半会不会的，刚到虎鼻山时当地人教他几句的山歌：“天上月亮圆又圆，我和阿妹坐灶前，……。”
叭叭！
轰轰！
叭叭叭叭！
轰轰轰轰！
机枪的声音，手榴弹的爆炸声，把李君诚从悠哉悠哉的思境中拉回来，他步出门外，只见阳光明媚，天空晴朗无比，心情舒畅，不知不觉地走到棺材石这边来，爬到顶上站着，俯身向下一望，只见林木片片，葱翠迷人，层层相接，山外有山，生趣盎然，万木重叠，巍然挺拔，远山如矢，山溪似链，景色奇秀，危崖上的山藤漫延，草兰丛丛，杜鹃花鲜红似血，映山红欢笑漫舞，真是撩人心肺，昏昏欲醉，不肯离开此地，他站了好－会，深深地吸着新鲜空气，自已觉得自已的运气不错，不伤－兵一卒就轻轻松松地捞到了这么个大功劳……。
“报告！”勤务兵的声音把他的思路打破，他忙转过身来问：“什么事啊！大惊小怪起来的。”
勤务兵听到李连长说话声中有责怪之意，有些自愧地低下头，很小声地说：“刚才有几个人在米岩庵里听到女人的呼叫声，又弄不清楚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女人的声音，奇怪？咳！肯定是被谢元－仙匪帮抓上山来的，这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命令所有团兵和正规军对米岩庵附近进行仔细搜索，发现可疑地方立即报告。”李君诚说完后，心里－直在思考着：“难道谢元一仙还有匪徒在山上，这女人声音如果是真的，那正说明匪徒不但没离开这里，而且还躲藏在附近－个很隐蔽的地方。”他想到这时就从棺材石上走下来，走回到米岩庵大殿里去，也想亲自去看个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诚来到庵门口时，只见在大殿内外以及两厢里的一切都被翻来倒去地折腾着，当他一走进门口就问：“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目前还没有。”一团兵答。
“现在我已感到这里有不祥之兆，应该早点离开这里。如果今晚在这里过夜，很难预测今晚将会有什么事发生。”李君诚自言自语地说着。当他想到这时，又补充一句：“对，应该立刻就离开这里！”他马上又对勤务兵说：“通知各个团总到大殿里来开会，有紧急事情商议。”
“是！命令各团总，立刻到大殿里开会，有紧急事商议。”勤务兵重复着，然后又急冲冲地跑出大殿外，满山遍野地通知各个团总。
团总本来就是比较狡猾的人当任，再加上又爬了这许多山，当然不会亲自到山林里去打猎，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团总都用双手枕着头，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睡起大觉呢。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团总才懒懒散散地来到李君诚身边。李君诚也不发火，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向大家说：“我看这里情况不对，要立即离开这里，大家的意见如何？”
众团总听到李君诚的话后，个个心里都佩服得不的了，没有一个反对，就等李君诚下命令。
李君诚见大家没意见，就下令：“今天晚上，大家都把队伍带回去，只准大家说打了一个大胜仗，不准胡乱说。过十天各位团总到南坪领奖，不能有误。”李君诚说到这时，眼睛把全场扫一遍，然后又说：“下面，大家把整个米岩庵上的东西，连同庵庙全部烧光，还要带一些有用的东西回去，就算是战利品。”
李君诚说完，立即召集他手下士兵说：“大家集合。”
集合好后，李君诚又说：“你们把米岩庵烧掉，然后就朝虎鼻山村撤退。”
没多久，米岩山上所有庙宇庵堂都处在熊熊大火包围之中，不一会大火就漫延开来，浓烟滚滚，火势强劲，无法扑灭的现实正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走出－段路回过头来，再看火势已是越烧越旺，整个米岩庵都被浓烟包围住，到处都象黄昏即将到来的天空，浓烟缕缕象冲锋一样向天上冲了上去，把一丘丘梯田和夕阳的余辉也都遮挡住。
过不久，微风阵阵吹来，把最后几片火苗吹灭，把最后的几缕硝烟吹散，吹向遥远的天际。
李君诚怀着喜悦心情正准备带着队伍下山。
他们到了坡顶，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原野，夕阳从西边稀薄的云层中，把它的余辉倾向大地，远村近舍都好象披上一袭绛金的战袍。四处升起的缕缕晚炊的烟雾是那么地轻淡，柔和，跟越来越浓的暮色揉在一起，迷离，苍茫，随风送来阵阵草木泥土芳香。夕阳己经沉没在山的背后，夜幕正在缓缓地闭拢。李君诚带着队伍走的也更加急切，脚步也自然而然在加快朝着虎鼻山村走去暂且不说。
下面来说说米岩庵地下室里躲着的谢元一仙等人，在那一整天里真是吓的心惊肉跳，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已经知道米岩庵上都被兵和保安团团兵占领后，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就命令三个侍匪：“你们轮流把守通往外面那道门，机枪弹夹装满子弹，并且上了堂，只要上面的人破门而入，一挺机枪守在门口，谅想他们也别想进入地下室里来。”谢元一仙右手里拿着一把二＋四响驳壳枪，左手拿着－把战刀，刀刃闪闪发光，寒气逼人。
他对妇女们说：“你们不要乱动！”
“嗯！”
“好！”
“是！”
有几个妇女代替其他妇女答着。
谢元－仙见妇女们都被吓住了，就在心里想到：“如果在这时有人冲到地下室里来，该如何是好？”
“对，该好好地想想这个问题。”谢元一仙又说：“就用机枪扫。”
他又肯定地想：“对，就用机枪扫，有谁不怕死的就请下来。”
谢元一仙想到这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心情格外平静下来，就对三个侍匪说：“你们要尽快挖个出口，不要到时连逃命的通道都没有。”
“好。”
“嗯。”
“会使劲挖的。”
三个侍匪就在那里使劲地挖着，象是把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他们总是在那里挖呀！挖呀地挖着。
妇女也会七手八脚地来帮忙装土运土，她们都懂得这个洞口的重要性，没有那个人会敢怠解，谢元一仙见到大家都那么使劲挖时，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但是这－整天躲在地下室里，使他格外讨厌兵和团总们带那么多的人到山上来搅乱山上的生活。他们简直不是人，是些野兽，是些吃人不眨眼的野性。他们虽然身上穿着整洁的服装，脸上也刮干净胡子，但缺少组织纪律性，也是－群乌合之众，同土匪没什么两样，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疲惫的样子，很象是－群不经打的伤兵，连腰杆子也直不起来，有的人头脑还很迟钝，拿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是些七零八散地在山上走着，坐着，站着，跑着，象是些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狗熊兵，更象一群平民百姓，没有半点军事力量的老农民，并且有的人老的一到山上就倒在地上睡觉，直到中午吃饭了才起来，一吃过饭就躺下，象是八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真是令人费解，这种人也能上山来打土匪，他想到这时，又说：“看起来他们也只不过如此！我们的人不散开就好了，这下就可以把他们全歼灭掉。”
“对。”侍匪甲说：“谁知道正规军也是如此狗熊样的，知道还惊他？”
“这些人没什么用。”侍匪乙说：“如果有好武器，我们几个人都可以全歼他们。”
侍匪丙正在挖洞，顾不到说什么好，只定是在使劲地挖着，他也是想早点挖出个出口，到时也不会那么危俭，尽管己经挖的很累了，但仍然在默不作声地挖着，象是一个挖洞十分老练的工兵一样。
“你休息一会，我来挖。”侍匪甲说：“你也去说说话，看看有什么高见没有？”
“好！你来。”侍匪丙放下镐头，说：“你来锻练－会。”
“好！你辛苦了。”侍匪甲说着，就拿起镐头大挖、特挖起来。
侍匪丙说：“这些兵真是吃干饭的，到山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他们下山后可怎么向他们的主子交差。”
“好办！”侍匪乙说：“他们会说天大的谎话，还会谎报战绩，领取财物。”
“这伙人能干的出什么样的好事？”谢元一仙说：“他们除了冒领功劳，奖品之外，别的什么事也不干，也干不好，他们就是这么一种人。”
“对。”
“是。”
“骗子加冒领功者。”
……。
谢元一仙见到侍匪甲、乙、丙都很乐观，又见到他们也懂得分析什么人的话可信，什么人的话又是哪么深沉，什么人又是多么地激动；又有什么人在那里指手划脚地瞎指挥。同时他也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同年青人去瞎参和，到时会吃亏的，到了自己吃亏时那是怎么也挽回不了颜面，自已也会一败涂地而被人踩到脚下去的。
【内容提要：李君诚带领各乡村团总走进米岩庵内把刘公大师佛橡砍成谇片，又想到让部下把米岩山上庵庙全烧掉，在山上把子弹、手榴弹打光、扔光，装成同土匪激战过并全歼土匪的假象回县里领赏立功；躲在地下室里的谢元一仙和妇女们吓的半死，并加紧挖出洞口。】
17.17.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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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7.地下室
【17. 地下室】
夜已经把整个米岩山给包缠住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这夜色也有几分美妙，月亮从天上向下窥探。辽阔的天宇向四外延伸，显得特别美妙。星星在闪烁，在眨巴着眼睛，整个大地在沐浴着一层白灰色的光亮之中; 空气格外清新，格外凉爽，充满着受惊吓过后迎来的第一个平静之夜，到处可感到有一股甜醉的气息，一片清凉的树涛颤动着。夜显得不同－般，也有几分迷人！夜黑中的森林，不动地，美化了似地耸立着，到处是阴影，会活动的阴影。山溪平缓地流淌，显得安祥而平和; 溪水被绿林阻隔着，就会发出粗气，过后又平缓下来，小枞林在山溪两岸自由而又相互制约地生长着。微风吹过树叶就会发出声响，同山溪水－起共奏－曲美妙，悦耳的曲子。……谢元一仙和三个侍匪在一起艰难地又度过－夜，迎来了黎明; 他们起来后就开始新的－天的生活。
“今天我们干什么？”侍匪甲问。
“你去探听消息，联络其他六个大王和弟兄们的情况，另两人负责挖洞口。”谢元一仙说：“今天－定要把那个洞口挖通来，不敢拖了。你去探听消息回来向我汇报。有什么困难没有？”谢元一仙又拍拍侍匪甲的肩膀说：“你一定有办法，对吗？”
“天大的困难压不倒我！”侍匪甲用坚定的口吻说后又来了个立正，并出去联络分散的弟兄们去了。
谢元一仙见到面前的侍匪甲，心情固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望着侍匪甲走去的背影说：“是块好材料呵！可遗憾的是却跟我上山当了土匪。”他转过身来，又对另两个刚醒过来的侍匪说：“你去把机枪架好。你去把堵在洞口的家具全搬开，把通往地下室的那个暗道门打开。出去查明米岩庵外面的情况。查明后立即向我汇报。”
侍匪乙答：“好。”之后他就去把许多机枪架在门口，并将子弹上堂。
侍匪丙答“是” 后，就去搬开堆在门口的家具，准备上去打探米岩庵上面的情况。
这时，妇女们挖洞口时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就象是击鼓一样地槌击着谢元一仙的心，他想着想着，觉得这里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既使这个难关躲过去，今后又会怎么样呢？其他六个大王和所有的小兵小卒现在又到那里去了呢？
他思前想后，正在妄想着迷糊的未来。
“总头领！总头领！通了，通了，洞口挖通了。”花巧婶带领妇女挖洞口，见到挖通了就边跑边叫着。
谢元－仙－听到洞口挖通了，就－古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急忙问：“外面情况怎么样？啊！”
“什么新洞口挖通了。”听到洞口挖通了，侍匪乙，丙也停下手中正在干的活，立即朝着新挖的出口处跑去，他们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大家的辛苦终于是把洞口挖通了，力气总算是没有白花。
“我从新洞口爬出去。”侍匪丙说着就挤到前面去。
“看看外面情况如何？”谢元－仙说。
“不清楚，刚有－点通，人还不能爬出去。”侍匪丙答。
“挖到人能爬出去时，你就爬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探明情况后再爬进来。如果我们目前还是处在危险的情况下，那是－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在这里坐以待毙，对不对？”谢元－仙说。
“我明白总头领的意思，我保证探明情况后回来，好让总头领做到情况明，决心大，方法对头，才能用你的智慧来战胜顽敌。”侍匪丙答着并转身去拿来二十响驳壳枪，就朝新洞口爬出去。他就象－只小老虎一样消失到树林里面。
侍匪乙到洞口时，就找来准备还击的武器，弹药，并在新洞口那里武装起来，又在腰间插几枚手榴弹，右手拿一把二十响驳壳枪，精神抖搂地准备应对新洞口可能会出现的新情况。
这时，谢元一仙手拿着一挺轻机枪，挺立在房间里面，目视着新洞口外面的情况，时刻准备着防止外面突然出现的情况，因此暴露地下室的位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新洞口，盯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可疑情况，就手里提着那挺机枪，也顺刚挖出来的新洞口爬去，当他爬到洞口一看，侍匪丙在朝树林深处跑去，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谢元一仙身体在洞里，脑袋露出一丁点，看着西北天际上正升起滚滚乌云，渐渐遮住温暖的太阳，晴朗的天空逐渐灰暗起来，空气中好象在蒸发着热气。他感到闷热，闷热的，连忙解开衣服最上面－个钮扣，有一阵春风吹来才感到舒服许多，这也许是因为他过度紧张的原故。山林里的风把正在茂盛生长着的野草吹的摇动着，翠绿的老叶上面正增添粉红色、淡绿色、乳白色的新叶片，五颜六色的野花正在怒放，起伏不定的山峦中，这时处处是如此大好风光。而此时的谢元一仙却象浓雾把他笼罩起来，正处在昏沉沉的夜黑里，似乎整个米岩山都处在窒息中，会闷死人似的。
他把机枪架在新洞口，目视前方在苦苦地狂想着。
“总头领，米岩庵全被大火烧光了。”侍匪丙在外面大声说着。
谢元－仙听后答：“ 我知道了。”他边说边从洞口上缩进来, 然后又对侍匪乙说：“ 你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要好好掩护在外面的侍卫丙，懂吧！”
“懂！”侍匪乙爬出去淹护侍匪丙去了。
谢元一仙急忙通过木栅栏走道，来到妇女们住的房间走道上，花巧婶就走出来低声地问：“ 外面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谢元一仙边走边答，有些不耐烦地走在通往大殿门口方向的小通道上。
花巧婶见后，也不便多问，就退回到房间里去。
谢元一仙来到门口把所有挡住门口的家具搬开，把门打开，就艰难地往上爬着。他不见侍匪乙和丙，忙问：“ 人呢？到那里去了！”
“我在这，总头领。”侍匪乙在下一坎层答。
“情况怎么样？”谢元－仙问。
“不行，什么都被烧光了。”侍卫乙说。
“有发现什么人没有？”谢元－仙问。
“没有。－个人影也没有。”侍匪乙答。
“奇怪，真奇怪！”谢元－仙自言自语地说着，而且在家具堆积的乱七八糟的上面小心地朝大殿门方向爬上去，谢元一仙脚踩在家具上还不时发出依依呀呀的响声。他爬了好一会，总算是爬到大殿门口。展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片废墟，他心里一震，险些掉下眼泪，这个为弟兄们日夜躲雨避寒的地方，在这一两天之内则已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实在难过极了，就暗暗发誓：“ 刘公啊刘公！我们一定要为您修建新房，塑造新的佛像。现在还请您多多保佑弟兄们平安，饶恕我们吧！”
“刘公大师塑像在这里，全被破成碎片了。”侍匪乙说。
谢元一仙走到那里看了一下塑像的碎片，忙睑起一片放在脸上，自言自语地说着，他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见：“ 刘公大师呵！你陪伴我们度过多少个落草之夜，我为您的遭遇感到痛心不绝啊！我一定要重修这座庵！我一定要重新塑造刘公大师塑像。”
他看完刘公大师的碎片后，又在四周走走看看，整个米岩庵只剩下烧不着的土墙，破碎的砖瓦和石头，这种凄凉景色是多么希望能得到春风的温暖呢！作为一个总头领此时的心情象是被刀绞一样疼痛着，复仇的火焰在不停地燃烧着，他呆痴地站在那残垣断壁中…… 。
“总头领，总头领，外面没有情况。”到山背后去探查的侍匪丙回来的报告声把谢元－仙从妄想中惊醒，他转过身对侍匪丙说：“ 你和侍卫乙一起马上去把新洞口堵死，堵牢固一点，别让那些婆娘们给跑了。”
“是！好，我们马上就去堵。”侍匪乙答完后就和侍匪丙要去堵新洞口。
这时谢元－仙又变了口气说：“ 侍卫丙你还是留在这里当警戒。堵新洞口由侍卫乙去就可以了。”
“好，我马上回去。”侍匪丙又说：“ 我马上回去。”
“那我去堵新洞口了。”侍匪乙看着谢元一仙。
"好，去吧。"谢元一仙挥挥右手说。
谢元一仙接着又说：“ 要警惕啊！不要认为没有敌人就可以放松警惕，也许是敌人用的什么巧计呢！”他说完后就回地下室里去。
花巧婶已在下面等候多时，就忙问他：“ 上面情况怎么样？现在可以生火做饭吃了吧？你说。”
“可以！生火做饭，而且一定要把最好吃的东西都煮来吃掉，来庆贺我们遇到敌人又毫发无损的好运气。”谢元一仙说。
这时花巧婶带着几个能干的妇女到厨房里去。房间里还锁着刚从菖浦洋抓来的妇女，她们眼睛一直看着倒在地下血泊中，身首分离的魏引凤尸体，心头发麻发木，全身的神经都打着寒颤。
谢元一仙这时才放下心来，跑到床铺上一躺, 就想着从现在起，下－步该怎么做的问题。
当他思考定后，口里又吭起在虎鼻山村学来的那几句不三不四的山歌：“ 阿妹，阿妹你快来，我在这里等你哩，你如不来我找你，日头总要碰到月，……。”
花巧婶听到谢元一仙在唱山歌，心里也－阵高兴, 忙走到门口问：“ 今后该怎么办啊？弟兄们全散出去了，还能收回来吗？”
“能; 一定能。我的弟兄是完全可靠的，而不是些江湖上的乌合之众，我们有多年的交情，再加上有共同战斗挣吃的友情，我们的友情深厚，如果有那个人离开这个队伍，那他就会饿死，这是我们老弟兄的情谊。那些新投的团兵, 他们内心底细我就摸不准，至于他们不会帮助我们，总不会造成跟我们作对的地步。”谢元一仙在一个劲地分析着队伍的思想状态，把花巧婶给说的稀里糊涂的。
花巧渖听后就忙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个队长也当稳了。”
“当稳了。”啪地一声，谢元－仙突然把花巧婶抱过来亲了－下，又摸了一下她那软绵绵的乳房，滑溜溜的动几下，又忽地把她推开。
花巧婶吓了一跳，她还认为发生什么事，就用忧郁的眼睛看着他。
只见一声不吭的谢元一仙却抓抓自己胸前几乎没有凸凹感的胸部，口里说着：“我奶奶痒痒。”说完后就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然后瞧着花巧婶。
花巧婶见到后，也就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下，没人，就把门关上并上了拴，就摇摆着身体，风骚异常地走到谢元一仙的身边，也亲了－下他的嘴，两个人就紧紧地抱在一起，……。
没多久。
大家都高兴地吃罢晚饭，只是休息一会，又都因这两天的紧张加劳累，并早早地去睡觉。
大家都散去后，谢元一仙就对侍匪乙和丙说：“你们今晚可以不站岗，岗由我来站，去挑选－个最漂亮，最中意的，能动心，能动情的女人一起抱到天亮。－定要玩个痛快，总之这么多女人，他们也正是处在风骚妙龄时期，没有男人也不行，也没有什么味道，你们去吧！去吧！解解乏。”
侍匪乙和丙听说让他们痛痛快快地玩一晚上女人，他们真是早在心里盼着有这个机会，也早就垂涎三尺，女人他们是百玩不厌的。
他们走到花巧婶那里，对她说：“你快慰劳一位漂亮女人给我们玩玩，今晚我们不站岗，这是总头领说的，他叫我们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
“好！我相信。”花巧婶就带他们到锁着妇女的房间里，妇女们还正在吃晚饭呢！
“我们等一会吧，再一一再挑吧。让一一让她们吃完晚饭。”侍匪乙和丙见到那么多女人，好象是第－次享受到女性的味道，也感到紧张时刻过后，对女性追恋也就更加迫切似的，他们有些含羞，但眼睛又－直在扫视着全场所有女人脸上。那种异性相吸引的魔力，把侍匪乙和丙的脑袋死死地抓住，用九头水牛套着拉也拉不过来。
他们到外面去走了一会，又自然而然地走回来。
妇女们都吃完晚饭，花巧婶叫她们都排成整齐的一排，就对侍匪乙和丙说：“你们来挑选，看看那个妹子漂亮。”
他们走到女人面前，都前后，上下，脸形，高矮，肥胖，瘦弱都看了一遍，各自才挑选一个最满意的，一起手挽手地回到房间里，他们在做着各自最喜欢做，最乐意做，而且会做的很好，做的不错的动作。
……。
在米岩庵里侍匪和妇女们就是整天在那里吃啊！喝啊！过着无聊而又淫荡的生活。在等候着分散开去的弟兄们早点回来，团聚在一起，重整家园，修复米岩庵，重塑刘公大师像，……。
但是，他们怎么也不敢轻易离开米岩庵里的地下室，这是个唯－可让他们藏身的窝。
谢元一仙也觉得在这种环境中活的不自在，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着心事：
下－步该怎么办？盼望着侍卫甲出去联络早点归来早点知道分散出去的弟兄们的情况，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李君诚虽然已退去，还不知道陈君诚。常苤诚，武应诚的还会不会上山来征剿，看起来这也是一种十分严重的问题，只要有人去山下弄吃弄用弄穿的东西，就会引起官府的注意，并且派人上山来征剿，这是理所当然的，不管现实中会有多么侥幸的事情发生，都是件对米岩山不利的，就象这次李君诚带人上山征剿，没有发生磨擦，没有交火，但也给李君诚一个冒功请赏的极好机会，这是十分好的事。只要对米岩山没有造成毁灭性打击，就可以说是一种天大的好事。但在目前来看，虽然李君诚带的人已经退去，管不了多久又会回来，这也是一种可能的事，……。
谢元一仙想到这时，就觉得自已想的太多了，没有必要想的那么多，就自我嘲讽地说：“算了，想！会想成－个疯子也没用。还不如先吃好、喝好、玩好、做个有福可享的大乐公好。”
侍匪乙走过来对他说：“总头领，是不是去通知弟兄们上山来？”
“不。”谢元－仙肯定地说：“目前风头还没有完全过去，不能轻易去找弟兄们回来，要看看再说。”
“山上就我们几个人恐怕更不安全。”侍匪乙说：“再有官兵上来征剿我们可没法对付啊！”
“不要紧。”谢元一仙说：“到时我们再躲到地下室里，不是很安全吗？就象这次，我们不是就十分安全地躲过这一劫。”
“总之，我觉得弟兄们分散开了，这也是一种挂念，不如早聚拢来的好。对不对？"侍匪乙说。
“是要聚拢来.” 谢元一仙说:” 要等到－切都安全了才能通知他们聚垅来，目前情况复杂，不知李君诚会不会再带人上山来同我们作对？”
“不会。”侍匪乙肯定地说：“ 那么多人啊，他们除了领饷，别的不会多考虑，因为他们在军队里干得目的是为了养活自已和家人，并不是一心－意想歼灭我们米岩山上的弟兄们，对不对？”
“对。”谢元一仙说：“反正我们也不要太狂。”
“对。”侍卫乙说：“我们山上只要能维持生存下去的物质条件就可以。”
……。
“总头领，花巧婶为我们准备－桌好酒菜，叫我们去吃。”侍匪丙的话打断了谢元一仙和侍匪乙的说话。
“好酒菜？”谢元一仙问：“准备好了！”
“对。”侍匪丙说：“走，去吃吗。”
“好。”谢元一仙说：“在山上敝了两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多敝几天不就要了我的命，是吧？”
“哎嘿！”侍匪乙说：“总头领，不必多虑，放心好了。”
“看起来，这些天是我多虑了。”谢元一仙说：“不过让我放下心来也不容易。
“相信分散开的大王们很快就会回来联系的。”侍匪丙说。
“会有弟兄来山上探情况的。”侍匪乙说。
“早点有大家的消息我就会早点放下心来。”谢元一仙说。
他们说着就来到摆满一桌酒菜的饭厅里，花巧婶笑着脸说：“来，大家都好好吃，好好喝，压压惊。”
“大家都一起吃。”谢元－仙说：“大家一起吃。”
“你先吃。”花巧婶说：“山上的大小事全靠你呀！”
“一起吃，一起吃。”谢元－仙说着，眼睛早就盯着桌上摆的十几种好菜，心中在想：“妇女就是有办法，在这种环境，这种条件下，也能办出－桌这么好的菜。”就说：“你们真行，花巧婶，你们是一群巧妇能为无米之炊呀！”
“看你说的。”花巧婶心里乐开了花，说：“我们那有什么能耐。”停一会她又说：“魏引凤的尸体怎么处理？都放这么久了？”
“明天你们出去挖个坑埋掉就算了！”谢元一仙说。
【内容提要：谢元一仙躲在地下室里，叫侍匪甲、乙、丙去挖新出洞口，挖通后侍匪甲就去联络分散出去的弟兄们，他就从新洞口爬出去看米岩庵废墟，这时山上情况敞好，谢元一仙和侍匪乙和丙就玩起女人来，并说着山上的未来，并去大吃大喝起来。】
18.18.吃喝玩乐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8节18.吃喝玩乐
【18.吃喝玩乐】
傍晚时分，太阳己经落山了，但是虎鼻山村仍然很明亮；空气清鲜凉爽；不知名的鸟儿在村庄四周的树林里鸣叫着，显得嘈杂而零乱；小树小草正发出悦目的色彩……。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渐渐地村庄四周的树林己经暗下来；西边天空上的晚霞也出来了，其色彩美丽而诱人观望，观望后并会赞叹起耒：“这天空上的晚霞真是美！”晚霞的彩光把树梢染成淡红色，使人在一般情况下看不到这种景致。时间过了不会太长久，天空上的颜色也开始变化，红色已静悄悄地退去，蓝色在静悄悄地替换着红色。树林里的颜色更加暗淡；正在发出潮湿的气味；微风在吹拂着，在村庄里流动一会又静止下来。各种鸟类也在相继地停止鸣叫，并且都在相继转入睡眠一样。树林暗下来后，整片树林象是被黑暗抱成－团；天上出现了闪烁不定的星星。这时有支趾高气扬的队伍正朝着虎鼻山村里走来。他们是以李君诚为首的剿匪队伍，在米岩山上瞎折腾－天之后，自以为是支胜利的队伍，此时正兴冲冲地朝着虎鼻山村走来。
“该有人慰劳我们了吗？”
“有。”
“会有的。”
“不慰劳不会杀了他们。”
“也对。”
……。
士兵们在边走边说着。
李君诚带着队伍从米岩山下来，到达虎鼻山村时己是傍晚。
虎鼻山村联保主任纪孔子仪，保安团长刘善眚游，保安团付吴邦睑祥等人己做好欢迎准备，在正规军未下山时就已迎到村外去，并要热情接待他们。
李君诚带着剿匪队伍走进村时，一个个都神气活现地走过欢乐的人群，喜气洋洋地朝着刘氏祠堂走去。
当他们走进刘氏祠堂门口，就－眼看见在正厅和后厅摆着十几桌酒菜，正在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士兵们爬了一天山，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个个都希望连长早点下令吃晚饭。可他却同纪孔子仪，刘善眚游！吴邦睑祥等人在吹牛皮，说大话。而士兵们都在叽叽呱呱地死吵乱叫起来。结果还是一排长比较聪明就走到纪孔子仪身边，悄悄地对他说：“纪孔子仪，我们打了一天，实在太辛苦，又饿的很。现在让大家先吃饭，有话吃完饭再谈，或者边吃边谈好吧？”
“好！好！我们吃饭，吃饭！”纪孔子仪经过－排长－提醒，也就爽朗地大声叫着。
“弟兄们，全体上桌吃晚饭，有话吃完皖饭再谈，好吧？”一排长趁机插一句。
李君诚听到大家都要先吃晚饭后再谈天，那当然也是他自已的意思，今天他也爬了－天山，也是实在辛苦，他是多么希望能够早点吃完晚饭，早些睡觉，也就把口哨吹了几下，说：“集合！”
到处都是劈劈啪啪的跑步声。
李君诚站在刘氏祠堂门口的台阶上，观看着很快就集合起来的队伍，心里乐咝咝的，但在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停了一会，等队伍全安静下来后，他才大声说：“弟兄们，今天，我们全连到虎鼻山来，为民除害，为军队争光。大家都很辛苦，而且是特别辛苦，今天晚上，虎鼻山村所有村民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特地为我们准备一顿很好的，质量很高的酒菜，慰劳我们为民除害，劳苦功高的弟兄们，这是村民的一片心意，我们大家都应该领受，我们应该表示感谢虎鼻山村民。”李君诚说到这却有意把脑袋转向纪孔子仪，眼睛看看他表示赏钱准备好没有。
纪孔子仪领会了李君诚的意思，忙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专门等候大家吃完晚饭后发赏钱。"
“好！太好了！你办事就是干脆，利索，有能耐。”李君诚一听说赏钱已准备妥当，心里一阵高兴，也就连忙赞扬纪孔子仪几句。然后又提高嗓门对士兵们说：“弟兄们，虎鼻山村的联保主任，早己为我们准备了赏钱，这是很值的高兴的事情。下面，我们就先吃晚饭，大家－定要吃饱，吃好，喝够，喝足。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大家上桌吃吧！”
李君诚的话音刚落下，哗啦一声就象一个盛满水的大桶爆烈开似地，士兵们都向酒桌上涌了过去。
有人小声地发着牢骚：“废话连篇，险些肚子饿偏掉。”
“算了，上了桌多吃点，牢骚少发些。”有的人也以相劝对方来发泄肚子里的不满和厌气。
等大家都上桌后，只见那些饿瓢们根本不顾文明不文明，也不管礼貌不礼貌，有人看到面前有比较好吃的菜，一个人端着一碗就吃起来，有人把酒壶提起来，咕嘟，咕嘟地喝个精光，连下酒菜都不要吃一口，有人还在那里抢着吃对方己经端在手里，准备－个人吃完菜和舔完残汁剩羹，有人互相在猜着拳，……闹的乱哄哄的，不可开交似的。
在首桌正位上坐着李君诚，右边是纪孔子仪，左边坐着一排长。在这桌上人员少，其他六人都是些小官，没有－个士兵，所以菜也特别讲究，这桌人吃的倒是比较文明一点，到了十点多大家都有点醉昏昏地睡觉去了，只有李君诚和纪孔子仪，刘善眚游，吴邦睑祥没有急着睡觉，纪孔子仪这时才把赏钱拿出来，摆在桌上。
李君诚看着闪闪发光的金戒指，金耳环，银洋和铜板时，他高兴的简直把眼睛眯成－条线，他拍拍纪孔子仪的肩膀说：“虎鼻山村还是懂得如何慰劳我们的，哈哈哈哈！”
“应该做的。”纪孔子仪说。
“好，好啊！”李君诚乐的不得了。
“你们辛苦，劳苦功高。”纪孔子仪说。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李君诚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是本份。”
“嘿！乡下的人被这帮土匪弄弄的苦呀！”
“是些害人精，土匪。”
“还好有你和弟兄们呀！”纪孔子仪说：“ 大家把赏钱分一分吧。”
“不急。”李君诚说：“ 我要带回去让上司分，我是不敢随便作主就分掉。”
“那就由你决定。”纪孔子仪说：“我也不好多说这件事，由你决定。”
“好！好。”李君诚说：“我们城里人初步来到乡下，也不知道乡下人怎么样过夜的，在未睡之前大家都是干些什么事？”
“嗷！乡下人呀天一黑就睡，也有人到别人家里玩玩看看有没有人讲故事，如果有就听一听，说一说，评一评，混日子。”纪孔子仪说。
“找个能讲故事的人给我们讲讲？”李君诚对听故事好象也有几分兴趣。
“乡下人，什么事都见不的世面，在塾人面前会讲几句，在你们面前，恐怕没人敢讲。”纪孔子仪说：
“见到你们尿都吓的乱滴，还会讲；连自己姓什么也忘掉，不会讲。”
“那晚上的时间该如何打发？！”李君诚问。
“看看小戏怎么样？”纪孔子仪问。
“小戏？“李君诚反问。
“对。“纪孔子仪答。
“什么小戏？”李君诚问。
“就是乡下人自编自演的小戏，过年过节时会演几场，增添点节日喜庆气氛。”纪孔子仪答。
“好，好！”李君诚说：“ 戏班子的人呢？集中的来吗？”
“应该是可以。”纪孔子仪见到李君诚对乡下演的小戏有点兴趣，就立即派人分头去通知演小戏的人到刘氏祠堂集合。
过个把小时，演小戏的人果然陆续地来到刘氏祠堂，他们也有几分担心，还有几分不安，总认为在乡下人面前演演是可以，要在当兵的人面前演是怕演不好，就对纪孔子仪再三说不会演。纪孔子仪却说：“ 今天你们下油锅也的下，上刀山也的上，会演也得演，不会演也的演; 不但要演而且一定要演好。”
“好。那我们演什么？”小戏子问。
“你们认为拿手的，演的最好的。要快，要快点开始。”纪孔子仪说。
“可以。”小戏子说：“ 我们不要化妆，只唱如何？”
“好。”纪孔子仪说。
乡下人自有乡下人的气质，表演开始后优雅的动作，自然的举止，天真的性格，娇羞的表情; 自然就有了特殊的魅力，使人进入那种迷人的小戏内容中，这种力量是同城里大戏班有着十分的不同，这对李君诚和他的部下来说，仿佛是完全进入一种崭新的艺术境界中去; 这是在城里很难看到，而且有特别的乡土气息的小戏。这种小戏很难说的清楚有什么内容，也说不清楚有什么情节，仿佛是随时随地捡来的，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表演形式。小戏子的确竭尽所能，颇有套路，但并没有什么乐趣。只是在为完成任务在十分陌生而又有些让她们担心的人面前表演。小戏子一直都在向不认识的人献枝, 这是－种表演的本能，是一种必然，只要有人看就不会去管认识与不认识的人来观看，一切表演为了挣几个钱。小戏子没有条件来选择观众，更不会去管观看的人是谁。在消息不灵，交通闭塞的乡下对小戏子是适合的，因为观看的人也同样是处在消息不灵，交通闭塞的环境中，在这里小戏是演的不错，可就是要看观看的人有什么样的态度，是敬慕，是压低; 是欢迎，是推却; 是喜欢，是厌烦; 但在今天晚上，不管是谁都会把小戏当成最好的消遣，当成最好的精神盛宴，是－种寂静中的开胃菜。是颇受大家欢迎的。小戏是一种感情细腻，人物性格复杂的农村中时常发生的人和事，并无法对小戏整体研究分析的可能，没有一个人能对小戏说的清楚，只是在那里即兴玩玩，耍耍。而不存在着什么可以传拯的戏路，戏本，戏曲，戏场，反正什么都没有，只是即兴玩玩。
李君诚起初看的高兴，后来就觉得乏味，没什么意思，就对士兵说：“大家自己去找个地方过夜。”之后他就和纪孔子仪一起走到联保主任办公室里去。
“小戏看的如何？”纪孔子仪问。
“不错。”李君诚答。
“还有什么要求没有？”纪孔子仪问：“有就说，我尽量叫人去办。”
“有女人吗？”李君诚压低声音说：“这几天都在外面，里面涨的难受。”
“咴！”纪孔子仪说：“可以，这事不难办。”
“那就好。”李君诚兴奋的脸上乐开了花。
“不过，太漂亮的女人是找不到。”纪孔子仪说。
“没关系，是女人就行，管她漂亮不漂亮，有洞洞可以用就行。”李君诚说：“你说对不对？”
“好，我去找人。”纪孔子仪出去后，心里也明白在村里有那个女人最风骚，就去找－个保安团兵去把那个女人找来。
保安团兵去不多久，果真带来一个女人，只见她大约三十多岁，脸上也挺白的，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里面还穿一件白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穿一双土纳的千层底，没有穿袜子。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看上去苍蝇想在上面站一会是站不住，会滑下来的。她的脸上长出一种特别惨白的颜色，使人联想到毛边纸的颜色。她的手和脖子露出来的部分都是这种颜色。在这张脸上，眼睛却长的很黑很亮，稍稍有点迟盹，看久时会觉得有些呆痴。她站在那里，挺起丰满的胸脯，仰着头象是随时准备联保主任指使她去做什么，她并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哎！你来了！”纪孔子仪见后说：“你来的好。”
“什么事？”女人问。
“没什么事。”纪孔子仪说：“你们女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
“哎！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女人又认真地说：“陪什么人睡觉？”
“对。”纪孔子仪说：“你真聪明，一下就被你猜中了。”
“好，我干。”女人说：“不过，今后我有什么事你可要为我多担戴啊！”
“行！”纪孔子仪说：“只要我做的到，准为你办，好吗？”
“行。”女人说：“我会伺候好他的。
“你跟我来。“
“他是谁？“
“李连长，一个军官。”
“管他什么官的，我都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对。”纪孔子仪十分满意地带着女人来到李君诚房间里，就笑着脸说：“李连长，今晚由她来陪伴你度过良宵。”
“好！好！”李君诚一见到女人，心里也乐开了花，他连忙迎上前来，双手抓住女人的胳膊，笑容满面地说：“好，好。你来的正好。”
“你辛苦了，我为你捶捶背？”女人说。
“不，不辛苦。”李君诚见纪孔子仪已走出去，并顺手关上房间门，就说着：“我们上床吧，春宵－刻值千金呀，啊！是不是？”
“没见过那个男人象你－样猴急的。”女人说着便顺从地和他上了床。
……。
天还没亮，女人就起床，摸黑回家去了。
李君诚这时也真的有几分辛苦，本想起床送女人回家，但他却爬不起来，眼睛有点睁不开，也就不去管她，让她自已回去。
过不多久，一轮旭日终于从东方的山背后升起来，村里上浮着一层朝雾，过一会又减去几分浓味。东边天上彩霞遍布，更加美丽动人，这就是在周围，在广阔的山野里，在层层梯田上，从树林到竹林，在漫漫的村庄小道上，在被早霞染红的小枞林中，在雾气升腾在上面的田野上都流注着清新如燃的晨光，色彩由鲜红、大红、金黄转变着……。一切都苏醒过来了。
李君诚起床后，穿好军装，走出房间，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心中也十分兴奋，并说：“这乡下的清晨景色也比城里美。”
“李连长起床了，昨晚睡的好吗？”纪孔子仪见到李君诚起床忙迎向前去小声地问：“她走了？”
“早走了。”李君诚说：“这婆娘真骚。”
“骚好呵！”纪孔子仪说：“就怕找不到骚女人啊！”
“嘿嘿！”李君诚说：“到乡下来麻烦你们了，真有点过意不去。”
“说那里话。”纪孔子仪说：“你们是为民除害。”
“对。”李君诚得意地笑笑。
“全歼米岩庵上面的土匪，确实是为民立了大功。”纪孔子仪说：“不然，乡下人那敢到米岩山上去。”
“土匪确实可恶。”李君诚说。
“可恶的到了极点。”纪孔子仪说。
“今后虎鼻山还有土匪就跟我说一下，我再带人上山剿灭，绝不手软。”李君诚说。
“好。”纪孔子仪说：“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那乡下人是得不到安宁。”
“我们有这么大的作用？”李君诚心里十分得意，但在口头上又不得不谦虚几句。
“你们在村里休息几天再下山回南坪吧？”纪孔子仪说。
“不，不能休息，今天就走。”李君诚说的十分坚决。
“我是想留住你再休息几天，可是你却不怕辛苦硬要回去，那我也没有办法留住你。”纪孔子仪说着，心里也十分高兴，巴不得这些人早点离开虎鼻山村，呆在山上一个连，百把号人吃喝住垃什的都得由村庄包理，也确实会给村庄增加不少负担，他－听到李君诚诚心要走自然在心里是高兴万分，可在口头上一直在挽留他。
纪孔子仪叫村里人为全连人做了一顿丰盛早饭。
李君诚叫全连人吃过早饭，就想早点离开虎鼻山，这个让他头痛的村庄，他心里也怕有土匪来袭击，让他无法应对，现在到大白天了，离开村庄就是急迫的任务，尽管连－个土匪的影子见不到，但自已作了那种准备，也是对自己十分有利的准备，不管上级会怎么看待自己，要隐满现实，获取奖励这是十分好的法子。同时他又有点担心手下人会说漏嘴，并再三地训导过，相信没人敢乱讲。有－点可以相信，有那个人不想立功受奖的，要做到这一点就要保守秘密，不敢轻易乱说，既使说漏了嘴也会立即收敛住。
【内容提要：李君诚带着全连人从米岩山来到虎鼻山村，村联保主任纪孔子仪为他们接风洗尘，并给慰劳品；全连人在村里玩乐着，吃喝着；又找来女人陪李君诚睡，次日早晨全连人吃过丰盛早饭并要回南坪去，李君诚又怕手下说漏嘴坏了事。】
19.19.重聚米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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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9.重聚米岩山
【19. 重聚米岩山】
“李君诚带着手下回南坪去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敌人撤出去了。”
“我们可以重聚米岩山。”
“好啊！”
……。
临时分散到各处去的土匪这时也高兴地到处去传送着这个对他们来讲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陈子六清、包七振国知道后，也都集中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事情。
刘有二圻：“总头领在山上，我们先派人上山同他联系好后再上山不迟。”
刘三有潘：“派个靠得住的人去。”
刘有四淳：“我们的弟兄还有靠不住的吗？”
包七振国：“有的人办事专心点，有的人办事马虎点就是，没有太大差别。”
陈子六清：“派个年轻人上山，走的也快点。”
刘三有潘：“还是我去比较好，免得事情搞不好，反而弄出什么事情来。”
“好，三大王亲自上山我放心。”刘有二圻说：“我同意，你就快去快回，把总头领的意见带回来，好让我们也放心点。”
“好。我先上米岩山。”刘三有潘说着就要上山去。
“你就对总头领说，我们在听他的主意，他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们上山还是让我们继续在山下呆－段时间，会有什么新的主意？“刘有二圻说。
“明白了，你就说陈五茂高还没有集中，不知在什么地方，我们正派人去联珞，其他人都汇合在－起待命。“刘有四淳说。
“好。“刘三有潘说：”你们的情况都很好，我清楚。“
“你走吧！“
“好！“刘三有潘果然孑身－人朝着米岩山上走去。他边走心里边想着：这次米岩山上的弟兄们都是十分危险啊，如果没有早点分散开去，化整为零，被李君诚攻打上山，那会一个个都被杀的精光，还好大王们都很有头脑，能够决断大事，化险为夷，不然是也十分危险；这次分散开去，大家躲藏的也十分巧妙，不会有什么危险，每个人都是以走亲戚，防朋友的方式去找人躲藏的，而且每个人都知道大王的重要，所以，每个大王的地址大体上都会让弟兄们知道，好让大家在危难时有个依托，有地方依靠，在没有指令时所有人在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来找大王，只有大王和大王们可以相聚或者分开，但他们不会离开太远，这都是为了安全而考虑的。这次各个大王聚在一起，也是听说李君诚已经离开虎鼻山，就不再担心会有人来剿灭自已了才敢集中在－起，现在让自已单独上米岩山与总头领联系，听听总头领意见，下－步大家应该怎么办的问题。想到这时，刘三有潘又有些心有余惊地说出口：“这次很危险，如果没有早点分散开来，一举被全部歼灭。”
刘三有潘加快脚步，正急冲冲地朝米岩山上走去，同时还经常打听附近村庄的消息，有没有见到进剿的兵，一切都很正常时他心情才放松下来，也有时间观看一股清溪从山那边的山谷中流淌出来，跃过山坡下的石头，到了稻田中间的小山溪涧，水流在曲曲弯弯的河道中流过，这弯来弯去的水道使水在长年累月中冲磨出一条光滑的石头阵，一个接着一个地露出水面，也是十分好看，在雨水多时，整条溪都被水淹住，石头－点也看不到，只有西边岸上长的草被水冲的倒向下游，在艰难地挣扎着生存。当水退去时，草就会大呼小叫地觉得轻松许多，并又开始顺着自已的规律在生长着，生长的越来越茂盛。这时，刘三有潘又说出口：“人也一样，有时顺的不得了，而有时却一一却是生存的十分曲折、艰难。”
“三大王，你好。”有个人在叫着刘三有潘。
“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呀？”刘三有潘问。
“我是总头领的侍卫甲”
“哎！想起来了。”刘三有潘喜出望外地说：“总头领可好？”
“好。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侍匪甲答。
“他人在哪里？”刘三有潘问。
“在米岩山上。”侍匪甲说。
“山上怎么样？”刘三有潘急切地问。
“还好。”侍匪甲说：“庵是被毁了，什么也毁了，只是人还好。”
“你今天去哪里？”刘三有潘忙问。
“就是总头领派我来找你们的。”侍匪甲说：“ 正巧这里碰到你。”
“哎嘿！正好。正好。”刘三有潘说：“ 我也是上山探探路的。”
“其他各个大王呢？”侍匪甲问。
“大部分都碰过头了。”刘三有潘说：“ 就是叫我上山联系一下的，听听总头领意见后再作决定。”
“总头领叫你们全上山，重新建设米岩庵。”
“好，好！”刘三有潘又问：“ 山上什么事都没有吧！”
“上山再说了，一时也讲不清楚。”侍匪甲说。
“你去通知二大王，四大王，六大王，七大王，他们在惠州村。”刘三有潘说：“我想念总头领，先上米岩山，叫弟兄们跟着各个大王全上山。”
“好。”侍匪甲去惠州找其他各大王带手下上山。
刘三有潘就朝着米岩山上走去。他心里想：“自从三天前，李君诚带一连人进注虎鼻山刘氏祠堂后，又举行一个各乡各村的保安团团总的作战会议，正准备进攻米岩山时，七个大王就把自已的弟兄们分成三个人一组，三个人一组地分散到离米岩山比较远的各个地点去暂时先躲藏一阵，等李君诚带的一连人澈去后再集中起来。这个决定在各位大王积极支持下，终于很顺利地分散到各个村庄去，依靠当地的亲戚朋友作拥护，很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关。这是米岩山上弟兄们不幸中的大幸。”刘三有潘又想到：“李君诚带的一连人撤回南坪几天后，大部分弟兄都陆陆续续回到大王身边，等待总头领指令后立即行动。”
在刘三有潘上山和谢元－仙会面的第二天，刘有二圻、刘有四淳、陈子六清、包七振国从侍匪甲口中得知总头领要大家回米岩山上去，大家立即集合弟兄们飞快上山去。
回到山上时，大家只分别几天就象分别很久似的。在互相倾诉着各自别后的情况，又在相互拥抱很是亲热。
－队、二队、三队、四队、六队、七队的人基本上如数回归。只有五队，陈五茂高带的那个队在外已经二十多天了还不见回来，谢元一仙就派人到他分散地吉树村去找他，要他赶快回米岩山，有重要事情商议。
派去的人找到陈五茂高后，陈五茂高就写了一封长信叫他带给总头领。
谢元一仙和各个大王把脑袋聚在一起看信。
尊敬的总头领、众大王：
你们好！
我自从同你们惜别后，就来到尤希吉树村暂时栖身几日，本想早日归山。后因我在这里结识一个新朋友。他的名字叫吉树首栋，他也劝我们同他成一股，只有这样实力才会更加雄厚，才不会被赶的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的凄惨地步，在他百般劝解下，我认为他的话是有一定根据，也很有道理，我这些天都在他的身边，众弟兄也和他的弟兄在一起，相处的十分和睦友善。希望总头领和众大王都商议商议，考虑是否可以走这条结合起来的道路，如果同意，就来个人把你们的意见带来，如果不同意，那我带着五队立即回米岩山，同总头领和众大王会合再作计议。
祝
全体弟兄们好！
五大王陈五茂高敬上
某某年某月某日写于吉树村
谢元一仙和众大王看完后，都在默默地沉思起来……。
“吉树首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势力有多大？为人如何？这些事有谁知道嘛！”谢元－仙打破了静寂，高声地问。
“吉树首栋是尤希吉树村人，他家里也是祖诅辈辈都很穷，也是象我们－样都是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下去了，才上山当了绿林好汉的。他的势力听说有几百人，这是不可靠的消息，枪都是些好枪，而且每人一枝，还有轻重机枪。他为人听说还是不错的，胸怀还是比较宽广，在他身上找不到女人脾气和小人之气。根据这些情况，我认为是可以考虑同他们合伙的问题，因为只有同他们合伙了，我们的力量才会强大起来，今后，才会更能挣到吃饭钱的可能。不然，象我们现在这样，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陈子六清早就听到吉树首栋的事，本来早都想把这件事提出来谈谈，可就是因为没有机会。今天正好有这么个大好机会，那就再好不过，就争先说了一大段自己的看法。
谢元一仙见他说的不错，又想问问其他大王意见，就问：“你们还有听到些什么呢？”
包七振国抢着说：“我同意陈五茂高、陈子六清两位大王意见。只不过必须先派人到吉树村去同他们取的联系，至于结合起来的条件，我认为这个可以坐在一起进行认真的交谈，在谈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不同意见和看法，可以不同他们结合，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如果我们采取不理不踩的态度，今后我们就会得不到他们的信任，他们就会认为我们是个狐独鬼，不怀好意，而且还会时常提防着我们点。”
刘有二圻听到这时，也就说：“我看这个问题可以考虑，不然，我们老呆在米岩山上，也不是个好办法，俗话说：‘鸟总之要归窝，水总之会注入海。’我们就把自己比喻成一滴水，单独放在一个地方，就会很快地干掉，而把一滴水注入大海，才能真正起到一滴水的作用，我们为什么要让自己干枯下去，不把自己投身到大海中去呢？”
“说的有理！说的有理！”刘三有潘赞成着。
“在理，在理，很在理！我同意把我们也注入到大海中去，起到一滴水的作用，不然就会把自已置身于灭顶之灾的自我毁灭当中去，怎么也拔不出来。”刘有四淳也同意地说着赞美话。
谢元一仙看到大家都同意了，他自已也表态着：“我赞成大家意见，同吉树首栋合成一股做乾坤。但是我们必须保持独立自主，自已掌握自己命运，千万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他说到这里时又转了个话题说：“你们看，派谁去联系，最为合适？他略－停又说：“我看还是派一个比较能说会道的人去，而且保证吃不了亏的人去。”他眼睛扫视一下全场，才慢慢地说：“刘－有一二一圻去怎么样？大家的意见如何？”
“同意！”
“可以。”
“我完全相信他能够把这件事办好，办妥当。”
“我们不能再找一个比他更能说会道的人了。”
“我赞成。”
“要把我们的意见先同陈五茂高商量后，再对吉树首栋说。”
所有大王都赞成刘有二圻去。
刘有二圻见大家都相信他，委派他去当任与吉树栋交谈如何结合的问题时，心里当然是乐意的，而不是感到意外，他就乐哈哈地说：“我去恐怕事情不一定能够办的好，请诸位大王理解。”
“你别谦虚了。”
“你一定能办好。”
“你办不好，还能有谁能办的好咧，哈哈哈哈！”
……。
又是－阵赞杨声，把刘有二圻捧得高高的，刘有二圻这时也完全相信自已确实能够把事情办好，也就笑哈哈地不再推辞了，准备次日去吉树村同陈五茂高会合谈论与吉树首栋结合的事。
谢元一仙见到刘有二圻同意去了，心里也觉得他能完成这项任务，并又转了个话题说：“下面我们四处看看，米岩山上被破坏成什么样子。”
“好。”
刘有二圻、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就跟在谢元一仙背后，到四处走走。
“这些挨千刀的。”刘三有潘看到米岩庵已被烧掉，心痛地说：“这些人不得好死。”
“抓住李君诚把他千刀万剐掉。”刘有四淳说。
“这些百杂种，不是人。”陈子六清说。
“尽干坏事，尽搞破坏。”包七振国说：“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如人，没办法。”
“到时我们潜入南坪到他家里杀了他。”刘有二圻说。
“对。”
“好。”
“我去杀。”
……。
谢元一仙听后也觉得李君诚是个该杀的，真没想到他们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连一个庵庙也不留下，全要烧掉，连刘公大师塑像也要破坏的七零八落的，这对于处在庵里多年的人来讲无疑是一种伤感情的事，会产生种种不适，甚至对抗的情感，平时弟兄们总认为刘公大师会保护他们，会平安无事，会不允许有人到山上来搞破坏的，可今天连保护他们的刘公大师自已也没保住，这对谢元一仙来讲心中也有不少愤慨，但这时正处在重建时刻，不管有多么愤怒也得压住，不要轻易暴露出来。他说：“大家看先盖庵如何？”
“行。”大家都同意。
“其他的事要慢慢来做。”谢元一仙说：“我们从明天开始就地取材盖庵。”
“刘公大师像也要找人来重塑－座。”刘有二圻说：“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他会保佑我们。”刘三有潘说：“要抓紧做。”
“通过这次洗劫，我觉得不要在一个地方搞的很好，再遭到破坏，我们可就受不了打击。”刘有四淳象是颇有感触。
“那就不要弄的太好，简单弄弄，到处去讨生意，到处是家。搞那么好又有什么用！”谢元一仙问。
“我想也是。”刘有四淳说：“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来镇守一座山头。”
“也有理，但我们总要有个安身的处所，也不能太马虎，这座山上四处险要，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只要力量强大了，占在这里没人能撼动的了。”刘有二圻说：“只是目前力量不够。”
“建就要建好。”谢元一仙说：“烧就让他们来烧，反正在一天就要活好一天，连个窝都没有还说什么别的？没别的好说，没窝。”
“建的同以前一样好，反正弟兄们也都有力气，就盖好来。”刘三有潘说。
“现在就开始建吧！”谢元一仙说：“叫大家加把劲干。”
于是各个大王都去命令部下去上山砍树，准备在原址上重新盖一栋新的庵。
谢元一仙见大家走去了，就坐在－块石头上，心里也在想着，如果盖好了，又有人上山来烧那该怎么办呢？是同他们面对面的对着干，还是象这次－样分散开躲出去，避过一难后再集中起来，又来重建，这件事是件十分难以想象的事，在山上当土匪并不是件光荣的事，也是在干被千人骂的事，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生不逢时，人本来是想好好地生活，安居乐业，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处在这种年代又有谁会把他人的痛苦放在心上，只会把自已的事弄好，把自己的私利考虑的周全。不会去轻易管他人的事，象在山上的人当中，不是杀了人的就是活不下去的，要吗就是报仇杀人后上山躲风头的人。一般正常人不会有人喜欢躲在山上过日子，在山上过日子不是个滋味。焦躁和烦恼扰乱着谢元一仙的心，他心神不定地在山坡上走着，总觉得山上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他心烦，他一天、两天，心中的无奈和空虚依然存在，他虽然－步也没有离开过米岩山，但他的心早就同弟兄们飞了出去，现在大家都回来又使他兴奋的不得了，感到自己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而是有好大的一帮子人；现在要重建，脑海中也一反往常，思潮没有沸腾，只有乌云和黑暗在飘动着，就象一个无可奈何的人－样，想不出个好办法来，也办不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有点象奄奄一息的人一样，没有幸福、也没有痛苦。一切都得由外界来掌握、来支配，自已却做不了主。就因为自已处在这种环境中，才让自己更为难受，精神上更加痛苦。他想到重建时也许会给自己带来几分欣慰，但一想到有可能会有那么一天重建起来的米岩庵又会被烧毁时，心里却觉得更加难过。这是一种不幸，同时又是一种幸运，这到底是真的不幸或幸运，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解释。
【内容提要：分散在外的五个大王已汇合，派三大王联系总头领；他路上碰到侍匪甲，叫侍匪甲联络其他大王他就先上米岩山；陈五茂高写信来说结识了吉树首栋和他结合的事；众大王都同意结合，决定由二大王全权谈好这事；山上情况很糟，一切被毁掉，连庵庙都要重建。】
21.21.暂住长辈家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21节21.暂住长辈家
【21. 暂住长辈家】
陈五茂高带着十几个弟兄离开米岩山时已是傍晚，他想趁夜黑走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此时山上的风挺大，山谷里会传出呼啸声，树林里到处都有风的声音，小枞树、茅草都在颤抖，摇曳的小枞树梢和茅草尾巴互相击碰，又相互摩擦，不断地吐着萧骚，在不断地呻吟。不少被风吹落下来的叶片在飞舞着，并落到陈五茂高和他的弟兄头上，身上，但又立即落下去，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就停住了。这是－种潮湿多雨的春季，树叶虽然落下许多，但新叶也在愉快地生长着，树上的新叶已经把树上的颜色变了一个样。
“这时的树叶也同花朵一样有特点。”陈五茂高说：“你们看，红红绿绿，白白黄黄的，真是很好看。”
“对。”
“好看。”
“象个春天的傍晚。”
这时天上的晚霞已经布了上来，把树林的顶部染成了粉红色，看上去也是＋分美丽；天空也由蓝色变成灰色，大地上也变的摸糊不清。月亮也升起来，给树梢染上－层银光；更给山野增添几分凉意。在路旁有一个亭子，也被银光包裹住，冷清地耸立在那里，象是十分孤独。亭后面的山坡上有不少映山红正在开着；还有杉木，松木，毛竹及各种杂木，小枞树，高草，矮草都一齐生长在山坡上，更显得有几分美感。
“这个亭子真是好看呀！”
“对。”
“太好看了。”
陈五茂高听到大家都很喜欢讲话，也怕暴露自己行踪似地对大家说：“不要讲话。”
“为什么？”
“话也不让讲。”
“有什么让你那么怕的？”
匪兵们有点不解陈五茂高的意思，都有点认为这是他胆小怕事，或者是一种多余的担心。
“到时自已的脑袋被人砍下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咧！”陈五茂高说：“我们是撤退，敌人是进攻，肯定会派人上山打探，到时我们的话被人听到不就暴露了。”
“也对。”
“是要注意点。”
“不讲话就是了。”
匪兵们这才闭住嘴，不再说话。
“到吉树村，你们要讲多少箩筐的话都可以，在这里，在这时，不要乱讲。”陈五茂高象十分警惕地说：“大家走快点。”
于是，大家都加快脚步，朝着通往吉树村的方向走去。这时，夜已经黑下来，月亮的银光也变得更加明亮一点，他们在月光下的树林中的小路上急冲冲行走，虽然光线不明亮，但也可以看的见路在曲折地向前延伸而去，不会走迷路掉；但在这时，他们就觉得对米岩山的热爱，如果没有李君诚带人上山征剿，呆在山上又该多好，何必要这么痛苦地到处跑。这也没办法，既然有人上山征剿，离山出走也是一种好事，也觉得走在月夜的林间小道上也有几分暖意，格外清爽。同时，走在到处是月影的林间小道上，人也会觉得特别好，有花的芬芳，有清新的空气，有潺潺的流水声，有鸟叫声，虫鸣声，一切都同白昼不一样。
“走山路一脚高－脚低的，太累人。”
“当然不会同白天一样好走。”
“脚扭到都不知道。”
“总要小心点走。”
匪兵们憋不住，又说起话来。
陈五茂高本来想阻止大家讲话，这时已经走出虎鼻山地界，也许危险路段已经过去，他也不再叫大家不要讲话，只是他自己不搭话就算，大家爱讲就讲吧。
“到吉树村会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
“屁给一个吃。”
“对，不用想吃好的。”
“没有。”
“对。”
这时大家已经走到吉树村外，陈五茂高又说：“大家不要讲话。”
匪兵们也认为到了自已要去的村庄，自然在未进入村时，要先安静下来，等弄清楚村里情况时再进村也是很有必要。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你们在这先等一会，我先进村去看看再说。”陈五茂高说完，就朝村里走去。
匪兵们先在村外等着陈五茂高进村了解情况回来后再进村。
过不多久，陈五茂高就从村里回来，带着十几个匪兵朝着村里走去，这里曾是他小时候在－起干活，有一个可相信的人，吉树村的单老长工家里走去。
单老长工原来也是同陈五茂高同命相连的，他象陈五茂高的长辈一样，从小就时时处处照顾着陈五茂高，眼看着他成长。有时陈五茂高受到外人的欺负也就经常护着他，自从陈五茂高杀了地主离开坑底村，离开单老长工上了米岩山。单老长工也因地主死了，没地方干活就来到吉树村给人打工挣钱糊口。
现在陈五茂高因为临时分散，暂时躲避官兵来征剿米岩山，也就想起了他老人家，他确实是个可靠的老人，就决定把自己的弟兄全都带到吉树村来。
陈五茂高等人见到单老长工后，他老人家可高兴坏了，就十分热情地款待他们，并且给他们安排住处。
陈五茂高见到单老长工对他还是如此深情厚谊，也就更加对他产生敬慕之情，就送给他一些贵重物品安度晚年。
单老长工也非常高兴地收下来。
陈五茂高就关切地问：“你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单老长工说。
“这一带情况如何？”
单老长工就对陈五茂高说：“ 这个年头，兵荒马乱的，日子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好过的，只不过是象我这样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子，也活不了几年的人，就应该更加看透这个世界了。”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们穷苦人家过日子的地方？”陈五茂高说。
“我思前想后，一个孤苦伶仃的穷老头，真盼望着早日死去，也免得受到那份苦罪。”单老长工说：“ 但是，一看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生龙活虎的年青人，还敢于同生活展开博斗，而且对生活充满着幸福和乐趣，那我这个老头子也舍不得死了，要亲眼看看你们出头，盼望着你们出头的日子早点到来。”单老长工非常激动地说到这后，又突然转了一个话题说：“ 看我，老糊涂了，我们分别这么久，今天重篷应该高兴，为什么老说些不高兴的事情。对不对？”
“没关系啊！老伯伯，我们就是为了生活，才这样做的，我们的日子现在虽然不算是过的很好，但总比做老实人，做任人宰割的穷光蛋好，自己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总之，有一天好日子过就过一天好日子算了，不必要再去多考虑些出头不出头的事情。更不会去想什么时来运转，有朝－日混上个一官半职，我们都没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是想吃好，穿好。”陈五茂高坦率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一下。
单老长工听后，认为陈五茂高的思想很正确，就赞同地说：“是啊！我们乡下人土里土气的土包子，能做出什么乾坤来，能干出什么大事业，只不过是为了糊口用个不太文明的手段就是了。”
陈五茂高听到单老长工说到不文明的手段来弄钱时，心里一股怒气顿时升起来，站起来大声地说：“文明？我们只要－听到这个字眼，心里就有－团怒火上升，他们整天坐在家里不劳而获，专门依靠剥削和压迫广大劳苦大众过日子，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住还是住的好，他们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呢？没有了，全都没有？要问一问，这些幸福的享受是从那里来的呢？这些物质又是从那里来的呢？完全是依靠我们劳动人民，劳苦大众的血汗换取来的，我们把这个所谓的表面文明，而实质是剥削和压迫的不文明砸烂；把我们自己的表面上的不文明，而实际上本质是文明的行为给揭露出来，公布于世。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整天躲藏在深山老林里去干那些不是健康，正直人所干的事情，我们所革的对象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他们不文明的来的物质，轻而易举所获之财，而我们则应该用文明手段反其道而行之，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
陈五茂高义正词严地说了许多对社会不满的话后，单老长工听后心里也感到有些误嘴而内疚，他停了一会又说：“你说的极是，不过可要千万小心，不要去干些伤害贫民百姓的事，古人说过：”万事取决于民众之中。“要紧紧地依赖农民大众，相信广大劳苦人，你们才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不然，坑害百姓，则会寸步难行，而且会导致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样的况境中，更会象一头冲入火阵的野牛，非被烧死不可，人民，这个力量无比的人民，他们就象是个汪洋大海，这个汪洋大海是谁也侵犯不了的。汪洋大海是个怎么也干枯不了的地方。”
陈五茂高听后，就高高兴兴地问他：“听说这一带也有绿林好汉，你是否可以考虑给我们引进一下，让我也同他们谈谈，听听他们的意见，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的。”
“那好啊！在这附近就有一个叫吉树栋的人，他手下也有好几百人，他们因为人多势众，如到一个地方也会或多或少侵犯一些老百姓的利益，他们我看也没有什么政治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谋生罢了。”单老长工说。
“那我们明天就去拜防他。”陈五茂高说。
“不！还是我先去试探，试探，这叫做火力侦察，侦察一下后再作决定。你看怎么样？”单老长工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着陈五茂高。
“也好！还是你老想的周全。”陈五茂高答应着，并建议：“由于走的很累，还是先休息几天再考虑吧。”
大家吃些点心并去休息了，没多久，呼噜！呼噜的鼾声从匪兵们的睡房里时起时伏地传了出来，在挺远的地方也能听的见。
陈五茂高却怎么也睡不觉，他爬起来走到院子外面。一眼就看到那月亮渐渐地升高了。重叠的群峰，梯田，房屋……都沐浴在－派皎洁柔和的银光里，宁静而又深沉。远近四处的池塘里响着高低疏密的蛙声，轻风掠过，芦苇的嫩叶摇曳着发出一阵悉萃，象是交颈低语，不知是被什么响声惊起的小鸟，扑楞几下翅膀，啁啾几声，又悄然钻进巢里。被搅动的枝叶，继一阵沙沙声后也默然静止了。这些声响，并没有破坏夜的安静，反而使这仲春的月夜显得分外宁静，深沉。
陈五茂高朝天空上看了－阵子，又联想到人世间，夜是寂静的，其实并不象善良的人们所设想的那样：一切是安宁，静谧的，仿佛有时只是美妙的梦境和婴儿的梦呓。不！凶恶的豺狼不正是昼伏夜出，借着夜色的拥护，拦道窥伺夜行的人们的吗？有人说过：“阴谋多半是在夜间进行的。”意思是：“制造阴谋的人，他自己比谁都更明白他所制造的是阴谋，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能够大胆公开，公布于世的正当事。因此，人们在熟睡的时候，就成了阴谋制造者制造阴谋的极好时机。并趁夜幕掩护下，去施展他的阴谋，发出阴谋的威力。”
陈五茂高想到这时，眼前浮现出吉树首栋那几百人的绿林好汉，他们是不是愿意同米岩山的人结合起来，共同谋生呢？
他在院子里想了好一阵子，感到凉意袭人，也就回到房间里硬挤着，同匪兵们一起躺下，迷迷糊糊地怎么也睡不觉。他在天刚蒙蒙亮就起身到外面去走走，迎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可以看到，夜来的浓雾未退，满山遍野，梯田，房屋……都沉浸在雾帏里，一片迷蒙。新翻的泥土，青葱的禾苗和繁茂的野花香气，争先恐后地扑进人们的鼻孔，香微微甜滋滋的。树林里婉啭的鸟啼，田野上轻盈的人声笑语，清脆的脚步声响动，和谐地汇合在一起，使人听了舒心惬意。
陈五茂高正在外面观看的入神，也就忘记了吃早饭，单老长工知道他有一个早起的习惯，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可是今天能早起单老长工是怎么也料想不到的。无论如何他还是早起了。
单老长工做好饭后，就去找陈五茂高回来吃饭。
陈五茂高从路上正想返回时，单老长工就赶到他面前，说：“回家吃早饭。“
“好。”陈五茂高说。
“你昨晚没睡好？”单老长工问。
“有点。”陈五茂高说：“有心事就不容易睡好。”
“放下心。”单老长工说：“你知道不，能做大事的人不会去担太多心的。”
“我能做什么大事？
“你行。”
“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相。”单老长工其实不会看相，只不过是为了迎合陈五茂高的心情而已。
“我会有什么好相貌？”陈五茂高又问。
“有。”单老长工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并压低嗓门说：“你会出人头地的。”
“出人头地？”
“对。”
“我会出头？”
“会。”
“我不信。”
“你信不信不要紧，反正我看你的相貌就是个会出头的人。”单老长工话说的格外地肯定。
“哎嘿！”陈五茂高又笑起来，说：“托你口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到我那里去享福。”
“你会的。”单老长工也乐的不得了。
说着话两个人就回到家，看到匪兵在等他回来吃饭，陈五茂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吃，反正先吃先饱。”
“不，你是大王。”
“大王没吃我们小兵怎么敢先吃？”
“没关系。”陈五茂高说：“我这人对这一套不讲究。”
“不行。”
“那不变成没大没小了。”
陈五茂高听完心里自然高兴，说明匪兵们对他确实是很尊重，是一种良好的上下级关系，他也不再说别的，只说：“现在我来了，大家可以上桌吃了吧！”
“好！”
“可以。”
大家才上桌吃早饭。
早饭后，陈五茂高见到单老长工院子有点肮脏，就说：“弟兄们，我们先把院子，房里，到处先打扫干净。”
这时，十几个匪兵都分散开去，各自在找着打扫院子和房子里面用的工具。
“大家分开来干。”陈五茂高说：“一半人扫院子，一半人搞房里卫生。”
匪兵也自觉地分成两个队。
扫院子的人首先找到竹扫把，就在那里先扫起来，扫好一堆了就再扫另外一堆，有的地方泥垢比较厚，无法用竹扫把扫，就用锄头先耙了一遍，使泥垢松了再用竹扫把扫，也有人找来大土箕就把扫在一堆的坭垢装到土箕里去，然后再去找来扁担，把它挑到离房子比较远的山边去倒掉。就这样一个院子没干多久，也就先扫完一遍，紧接着又仔细地打扫第二遍，直到把地面上的尘土全都扫干净了才行。
在房内打扫卫生的人呢？他们先把房顶上的蜘蛛网扫干净，又把地面扫干净，再用水把木板墙擦洗一遍，人多干起活来也是快的很，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几间房间全打扫干净了，只有厨房还没有弄干净，几个人全都集中到厨房里去洗了个干净，总算是什么都打扫干净了。
“你们要快点，外面扫院子的人已经完成任务。”陈五茂高说：“你们也要加把劲，快点干。”
“叫他们进来帮帮忙，分工不分家。”
“就是嘛。他们的任务轻，活少，当然干的快。”
“对，叫他们进来－起干。”
陈五茂高听完，心里也觉得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朝着院子走去，如果确实必要是可以叫大家一起进来干一会，现在厨房里的活又不多，又有那么多人在里面干，挤来挤去的也干不了多少活。再把在外面干活的人叫进来干确实没有必要，他也不会叫，并走到院子下面，以检查卫生不过关的名誉叫他们再扫一遍，弄的更干净点。
匪兵们也果然听话，并又开始稀里哗啦地扫一遍，当大家都认为再也找不出毛病时，就问：“五大王，你看怎么样？还要扫吗？”
“好了。”陈五茂高说：“房内的人也扫干净了，不错，干的。”
【内容提要：陈五茂高带人从米岩山撤退时，趁着夜黑急冲冲地朝着吉树村走去，他进村见到单老长工十分高兴，说着话，晚饭后大家都去睡了，陈五茂高却睡不觉，第二天为单老长工打扫院子和房内卫生。】
22.22.闲聊结合事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22节22.闲聊结合事
【22.闲聊结合事】
“那我家的鸡鸭还没有喂。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单老长工说。
“没关系，叫弟兄们去喂。”陈五茂高说。
“那好。”单老长工说：“也辛苦大家了。”
“说那话，我们到这里来，给你添麻烦，做点小事还不应该吗？”陈五茂高说：“还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去做的。”
“目前没有，到时有了我就去叫你们做。”单老长工也不客气地说：“反正已经成了一家人一样。”
“对。”陈五茂高说：“这才叫肝胆相照。”
“谈不上。”单老长工说：“我只是靠你们帮我做事情，我为你们做不了什么事。”
“看你说。”陈五茂高说：“我们在这里什么都靠你，还说帮不了什么忙？你已经帮我们大忙了。”
“没有，没有。”单老长工象是放下心了。
“现在带我去见吉树首栋好吗？”陈五茂高问。
“好！我们马上走。”单老长工说。
陈五茂高和单老长工就一起去找吉树首栋。一路上，太阳正升起在东南方向，斑烂的朝霞随着晨光一起消溶，缕缕残红抹在新起的朵朵白云的边缘上，融成轻盈的绯红，河水流淌着正染上闪闪金光缓缓地朝着东方流去，林间的鸟雀停止鸣叫，飞散到田野去觅食。白纱般的云雾渐渐消散，万道阳光把雾帏撕成碎片而随着徐徐的晨风飘去。他们一路走一路上观看着风景。
边走单老长工边问陈五茂高：“你该怎样联系吉树首栋呢？我看还是你先别去，我先去来个试探？如何！我昨天就是这种想法，希望你别急忙去。”
“好！我在外面先等着，如果你试探成功，我再去找他，如果他不和我们结合，那我就先不要去找他，等以后再说吧。”陈五茂高和单老长工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吉树首栋驻地门口。
单老长工先走进门去。
陈五茂高就在门外等着。
吉树首栋那天正好同他的先生朱仲次奄一起坐在客厅里，商量着如何扩大自己的队伍的力量，才不会被力量日益扩大的卢兴邦子为头领的匪帮吃掉的问题，他们正在谈论的起劲时，只见那个单老长工走进来。
吉树首栋问：“ 你来有什么事？”
单老长工答：“ 我有－个干儿子，他从小同我相依为命，长大成人后，因为生活环境所迫，也就落草当了米岩山上的五大王，就是在虎鼻山村米岩山那帮人那边，因为去打菖蒲洋苏振文家后，现南坪县正派兵前来征剿米岩山，山上全体人员都分散到各地去躲避，他就带人来找我。现特地叫我来向你先问个好，如果在你愿意的情况下，他要前来拜见你们，你们的意见如何？”
朱仲次奄说：“ 我看可以请他来，你看怎么样？栋哥。”
吉树首栋－听先生说同意他来，就忙说：“ 可以吧！叫他来吧，我们接见他。”
单老长工－听高兴极了，就忙说：“ 谢谢！谢谢。他就在门口等着，我就去叫他进来。”单老长工转身就要走出去 。
“哼！他就在门口？”这对吉树首栋来讲也实在是太突然，但是他根本就不理会朱先生的高见，也就不吭声地望了朱仲次奄一眼。
“我来处理。”朱先生领会了吉树首栋的意思，忙答。
他们就和单老长工一起走到门口。
陈五茂高在门外等候略有一会，见他们出来就怀着喜悦心情朝他们走去。
这时四个人的脸上同时都布满笑时自然形成的皱纹。
他们都互相握握手，就亲亲热热地走回到院子里去。大家在客厅里坐定后，吉树肯栋叫人送来茶，大家都呷了呷刚泡出来的,有名的,乡下清明前摘的土茶，喝了几口后，口中清凉，甘甜，精神豁然开朗，清爽舒畅，真不愧是乡下的好土茶啊！
还是单老长工从中介绍道：“ 我这个干儿子的名字叫陈五茂高。”他又转向吉树首栋说：“ 这个是叫吉树首栋，总头领。”他又转向朱仲次奄说：“ 这位是有名的先生，文武兼备，深谋远虑，富有赛诸葛称号。”
“那里，那里，不敢当！不敢当！”朱仲次奄谦虚地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互相认识并客套几句后，话就转入正题。
朱仲次奄看看吉树首栋就问陈五茂高：“ 陈五大王是米岩山上的付头领，今天到此必然有高教。”
“不是付头领，叫是叫我五大王，刚封的。我是官兵手下败徒岂敢提到高教二字。我今天来拜会主要目的是想依靠你们这棵大树乘个凉，避避难，蒙你们收留，今后感恩不尽呵。”
吉树首栋说：“ 可以嘛！”他说完又瞧瞧朱仲次奄。
朱仲次奄说：“ 可以啊！当然可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们这些都是些穷弟兄们凑合起来，为得也是图个安身之处，而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特别是没有远大的政治抱负，就没有提什么政治的必要，我们纯碎是为了谋生，为了活下去，不知你们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或者什么长远打算没有呢？”
陈五茂高听后忙说：“ 我们就更没有了，我们只不过是在社会上实在生存不下去，才这样地被逼上米岩山的。你们人多势大，富有名气，我们可就没有你们名气大。力量不雄厚，又处在埃打受困的环境中，全体头领大王都商议着分散掩敝的方法，我们来到贵地，特地前来向你们拜会一下，并给你们留下一点薄意。”他说到这时，就从一个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掏出约有半斤重的一块金子，送到吉树首栋手里。
吉树首栋高兴地连嘴巴都笑的好象要咧开一个口子似的。就忙称谢地说：“ 我们那敢接受礼品，你们现在正处在困难阶段，还是留着自已用吧。”
“目前，我们的困难还不太大，今后如碰到更大困难时，我就再向你伸手要－点，帮帮忙。这总可以了吧？”陈五茂高怕他不收就很婉转地说着。
朱仲次奄见到这种情况就忙说：“ 我看大家还是重感情为好，不要在物质上礼尚往来。今天，我们就先收下，今后，陈五大王再来玩时，就请别再客气，我们从现在起，都是一家人了。”
陈五茂高见时机已到，就忙对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说：“ 我们现在正处于危难之中。”
朱仲次奄看看吉树首栋，就说：“ 我们也正在为这件事犯愁，特别是如何团结更多的力量在我们身边的问题，现在陈五大王主动提出来，这倒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件。不过，我总认为这件事必须由你方各位头领和大王都统一意见后，才来进一步协商解决。”
陈五茂高听后忙说：“ 朱先生说的极是，我同意你的高见，我下午就派人回去把这件事与各头领和各大王都说一下，以便征得大家的同意后才能圆满行事，不然，就定不下来。这也倒是－件极正确的事哪！”
吉树首栋说：“ 我看那，你这些弟兄们就先不要分散开了，除派一人回去商量结合之事外，其余的人都在我们这里待着，看看风光，熟悉－下我们这里情况，然后再等结合协议达成后，众弟兄再努力奋斗。一.抗击官兵和保安团。二，抗击卢兴邦子匪帮。”
这些事他们之间都很谈的来，吉树首栋就说：“陈五茂高留下来，单老长工去把陈五茂高带来的弟兄都叫到这里来。”
"好。" 单老长工答着就走出去叫了。
然后，朱仲次奄才给陈五茂高才取来笔墨纸砚，对陈五茂高说：“ 你写－封书信，叫－个平时比较机灵的弟兄送到米岩山上去，供山上各个头领和大王参考讨论。”
陈五茂高也不吭声，接过笔很快就写好叫人送上米岩山。
之后，吉树首栋就说：“ 下面去看看我们的弟兄？如何”
“好啊！”陈五茂高说。
陈五茂高在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的陪同下，并观看了吉树首栋的所有人员，武器，装备和物质储备等情况后，认为在这时的力量是吉树首栋比较雄厚。吉树首栋有匪兵三百多人，武器基本上每人有－件，都是枪枝，不过有得枪好使，有得枪不好使，而且有得枪还是废品，有些还是鸟枪; 在子弹和手榴弹方面也是不太充足，子弹每人才十发，手榴弹每人才一枚，在物质供应上那倒还是挺不错，吉树首栋的匪兵每人每年可以发放两套象样的衣服，布料都是比较优质的，但做工都是比较差，式样不新颖，有不少人做成布扣的农民土式样，裤管又宽大的不得了，吃也吃的比较好，没有鸡鸭鱼肉酒他们是不上桌的。用的钱也每人每月发放两或三块银洋，有时会发到四块银洋。主要是根据总体收入情况而定，收入多就多发些，收入少就少发些，而且发的都是些新的，闪闪发亮的银洋，这倒会激起匪兵们卖力去弄钱。钱这种东西只有在有钱人家里才有，在其他地方是很难弄到的，因为这股土匪的性质就是如此，他们不投卢兴邦子，也不投官兵，就是专门活动在深山老林或者知道谁家有钱，他们就派出饷钱，派出款数，要限制他多长时间送到，如果谁不送到，就有被杀头，或者房屋被烧，等等灾难降临。根据这些情况，陈五茂高认为吉树首栋同米岩山上的做法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是人数多点，结合起来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陈五茂高想着想着，认为他们结合起来是完全正确的。不过，就是不知道米岩山上其他几位大王的意见如何，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总头领会不会同意，他们会采用什么态度。他反复地思考着，对吉树首栋的队伍也就产生了兴趣，特别是他那个先生，在他看来也感到格外亲切，深受别人的尊敬。因此，陈五茂高就在朱仲次奄先生不在的时候，就问起他的身世来。
吉树首栋听到陈五茂高要打听朱仲次奄先生的历史时，刚开始心里一振，认为他不该问这种事，后来他也认为，确有必要把朱先生的情况简单地向陈五茂高谈谈也有好处；因为在队伍中象朱仲次奄这种人还是极少数，不多见的。
提起朱仲次奄先生的身世来，那还必须从他来投我吉树首栋开始谈起：
忙碌，喧闹了一天的吉树村渐渐地安静下来。微亮的星光，断续的蛙声。加上浮在柔和的夜风里的田禾的清香，使人们深深地感觉到一种恬静的睡意。紧张的麦收过后，接着落了一场适时的好雨，人们又忙着种上了豆子，种上各种蔬菜。人们怀着少有的，开朗，喜悦心情，吃完晚饭后，就比往常更早地睡下。浮云徐徐散开，天幕上露出点点繁星，流泻的月光照耀着吉树村外广阔的原野，半熟的庄稼在夜风里起伏摆动，象是浩瀚无际的金色海洋。万里一碧的晴空这时已见不到－颗星星，也没有半缕云丝，没有风儿吹动，已经西沉的夕阳无处遮栏地倾泻着它的霞光，村外升腾着干燥而又闷热的气浪。
就在那个春末夏初的季节里，我们的先生朱仲次奄风姿翩翩地来到吉树村，找到我们那时还非常弱小的队伍。他同我讲过他在家乡的痛苦，受人压迫的几乎是死去活来的悲惨遭遇。此时我们都同情地流下眼泪，他当时来到我面前讲过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着。他家住在虎鼻山村，他家里有父母亲，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一家六口人开始时生活还算是过的下去，他就在人往来比较频繁，名叫夹山的地方开一家米店，全家人就靠米店过日子。日子过的还算可以。
虎鼻山村的保安团总名叫刘善眚游，副团总名叫吴邦睑祥，这两个人在村中是相当不好惹的人，经常四处敲诈勒索，欺负百姓，团兵共有百把人，他们所吃的大米，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就因为朱先生有开一家米店，就天天到米店去称－百多斤大米给团兵吃，而且从来都不付一分钱，就这样，一家小小的米店，没有多长时间就被那百把个团兵吃的倒闭了门。无法再开下去。
朱仲次奄面对着自己家依靠米店过日子，现在却被保安团明要实抢的已无颗粒，心里自然感到十分愤慨。但是，他家必境是个比较开明，比较能包容的家庭，对任何事情都不管，也不轻易插手的人家，在那时也不得不屈服于保安团。把米店门关闭起来再也不开就是了。后来，因为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那伙团兵把朱先生的米店吃空后，就再也没有地方去收刮粮食。就对朱先生说：“你要是肯给保安团各种各样食用品，才能免了你对保安团不敬重之罪。不然就对你不客气。”
朱仲次奄听后心里非常气愤，就说：“我米店已被保安团吃光掉，我还会有什么罪呢？”朱仲次奄实在没办法，只好在被人压迫，陷害之下就大骂起来：
“你们不是人！是畜牲！”
“真气人！”
“不让人活了！”
“狗杂种！”
朱仲次奄说：
“我为什么会有这么苦的命运呢？”
“什么人都跟我作对。”
“这些人同土匪有什么两样？”
朱仲次奄已经明白，自己实在是太老实了，非同刘善眚游，吴邦睑祥对着干不可，让他们知道自已的厉害为止，不然在村庄里就不会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他想到这时就有些胆怯起来，认为自已－个人怎么同刘善眚游，吴邦睑祥这些团兵去打斗，怎么也教训不了他们，心中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谦让下去，再让就会吃到嘴里的饭也会被人抢走，那还有立足之地呀！
朱仲次奄终于鼓起勇气，这是非打不可的一场架，是在没有办法时，在垂死中的挣扎，心里有了这种念头时，行动才会紧跟着而来，这是－种十分重要的斗欧，是为了生存而斗的欧。
“没办法。”
“只有打－场。”
“打。”
“不打不能解除心中的愤怒。”
“甘愿被打死了也要打。”
朱仲次奄的决心定下了。
他就去找刘善眚游，说：“刘善眚游，你欺人太过份了，我们来单打单，谁嬴了就可以按照谁的意见办事。”
“好。”刘善眚游说：“我们保安团别的东西怕，打架不怕，个个都是打架好手不用怕呀打架。”
“只有单打单，其他人不能搭手。”朱仲次奄说。
“可以。”刘善眚游说。
“团长，我来。”付团长吴邦睑祥说：“看我不打扁了他。”
“好，你上。”刘善眚游说。
只见吴邦睑祥象牛一般咆哮着，瞪着大眼睛，握景拳头扑来了，这时四周也围来不少观看的人。团兵们好象得了传染似地也握着拳头在瞎哄哄着，都在旁边叫着，拳头－伸一举，他们已经忘了别的事，仿佛此时只有在这里打败朱仲次奄才是个好汉似的。
呵哈，真的打开了！两人你－拳我－掌地在打着，都气喘呼呼地在叫嚣着，扑通扑通地乱打着，脸上，身上，手上，脚上到处乱打起来。这两个人不象是有真功夫，但比一般人打的会更有枝术点，不象是没有一点功夫的人打架，他们的打法是处在功夫半会半不会的人一样在打着，在翻来复去的肉上震荡着，象是没了半点制止住的念头。他们拼命纠缠着，打坏了这里或者是那里，他们连什么也不顾及，仍然是不顾一切地拳战起来。粗暴的疯狂的憎恶，不许对方占有自己半点便宜，只有自己打倒对方，打死对方，压倒对方，把对方打的头破血流为止。他们的头发都散发开来，双手仍然在你抓我推地打着，打的两个人脸上都冒出汗珠子，鼻孔里流出鼻涕，嘴里流下口水，只见吴邦睑祥把朱仲次奄往他身边拖；而朱仲次奄却不会让他拖过去而往回缩。打开始后不久朱仲次奄还会叫着，但过不了多久就开始沉默下来，显然是吴邦睑祥占了上风。但朱仲次奄狂暴地甩着一双胳膊；在奋力地挣扎着，汗滴直往下流淌，衣服有点湿掉，双手在使着更大的力气，双脚已经开始发抖起来。看起来再过不久，吴邦睑祥就有可能会胜利，而朱仲次奄就会因体力不支，打架枝术弱于吴邦睑祥而失败。但那时朱仲次奄的脖子关节开始轻微响着。象是脖子和身体要分开了。吴邦睑祥就趁着这时使出吃奶的力气扑了过去，使朱仲次奄向后退了几步，轰然地倒在地上，发出哗啦声响。吴邦睑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还打不打？”朱仲次奄无可奈何地倒在地上不再吱声。
“看起来他没有力气再同你打了。”刘善眚游说：“他输了。”
这时，一阵巨大的笑声，把四周的小草都震的摇动起来。吴邦脸祥得意的脸上露出笑容，－个十足的战胜者模样，手还擦着嘴上的口水和鼻涕，一副得意的样子，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找水喝。
朱仲次奄因为愤怒和痛苦，脸变的黑黑的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站在那用手拍打着身上沾着的灰尘，眼睛还到处找寻着没有被拍打干净的尘埃，他确信已经拍打干净了，才转过身，拖着疲备不堪的身体朝着家里走去。他背后还时不时传来。
“就凭他还想和付团总打，没打死他就算不错了。”
“不自量力，该死的。”
【内容提要：单老长工带陈五茂高去找吉树首栋；见面后就谈起米岩山和吉树村匪帮结合的事；吉树首栋带陈五茂高看他的势力，武器，物质；又给他讲朱仲次奄的情况，他被欺负的无法忍耐时才和付团总打，打不过他但心里不服气。】
23.23.摸底展实力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23节23.摸底展实力
【23. 摸底展实力】
朱仲次奄被吴邦睑祥打败后，满身疼痛好几天，走起路来也格外吃力，就象有副挑战般的，自命不凡的神气，在驱赶着他再次鼓起勇气同他再斗一场，直到胜利为止一样。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一脚高一脚低地在村里走着，象是个斗败后的人一时还不能服气，但又没有能力战胜对手，心里显得格外懊悔。
“他倒大霉了，碰到那些野兽！”
知道内情的人见后就会在一旁说着有些同情他的话。
“他太好强，怎么会跟大老虎去打，不等于自己找死吗？”
不知内情的人也会这么说。
朱仲次奄知道自已是斗不过他们，但在心里实在是不服气，一天到晚总是不吭不声，心里象是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一样，怎么也舒展不开来。
可是后来，时间久了，日子长了，对那些只拿大米不付钱的行为，还是十分愤慨，十分不满，一想起这事就火冒三丈；团兵随时都有可能找朱仲次奄麻烦，朱仲次奄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就一气之下，和家里人一告别，又带几位虎鼻山村的肝胆朋友来投我吉树首栋。投我处得目的完全是出于他的生活道路坎坷不平，才被逼到这里来，目的是为了摆脱团总刘善眚游，付团总吴邦睑祥的欺负。在这种迫不得以的情况下才来吉树村投我的啊！
“他文化很高。”陈五茂高问。
吉树首栋停顿一会，说：“是啊，他的文化是很高的，精通四书五经，孙子兵法，孔子理论，左传春秋，……反正我是个大老粗，要说有多粗嘛！反正我自己是不懂，我只懂自己连一个‘瞎’ 字都不认识，自从我有了这个先生后，我如虎添翼，队伍发展快，东西搞的多，我们的宗旨也是打富家不弄穷家人的，在穷百姓中我们也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只不过是在路过某些地方时会派顿把饭吃吃，这也算不上坑害百姓，我们都是苦出身，愿为穷人出气，有时也会帮忙百姓，这都是我们先生的主意，他是个饱学的文化人，他什么都懂得，他的毛笔字写的谁见了都要在我面前夸上几句，说他是个写字好把式，是个文魁，比秀才还要强几倍……。
吉树首栋还想再夸赞朱仲次奄几句，有一个侍匪来报：“米岩山上议谈代表已到，请大哥去见。现在朱先生正在客厅里会见他。”
“来的是几大王？叫什么名字？”陈五茂高急切地问。
“来的具体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只听到先生用虎鼻山话讲，什么有旗，有旗，大概是旗子的旗吧！”侍匪说完走了。
陈五茂高心里已明白来的大概就是二大王刘有二圻，他心里－阵高兴，就同吉树首栋一起一阵小跑往村里走。
刘有二圻来到吉树村时，先是找到吉树首栋住处，说明来意后先是匪兵见到，匪兵再去报告朱仲次奄，朱先生听后心里非常高兴，就喜露于形地握住刘有二圻的手问：“米岩山上弟兄情况怎么样？”
刘有二圻说：“米岩山上的弟兄到处散开去了。”
“山上没人了？”朱仲次奄问。
“有几个人。”刘有二圻说。
……。
就在他们谈论的热火时，吉树首栋同陈五茂高急冲冲地回来了。
当他们一到门口，陈五茂高就喜出望外地大声叫着：“二大王，你来了，我们可真盼你早些来呀！大家都好吧？米岩山上的情况如何？全体弟兄都回米岩山上去了没有？各个大王都很好吧？你们分……。”
陈五茂高的一连串连珠炮似的发问，搞的刘有二圻都不知从那个问题回答起，都只回答：“好！好！好！”双手一直死死地抓住陈五茂高的双臂。目不转睛地盯着陈五茂高脸部。陈五茂高也目不转睛地死死地盯着刘有二圻脸部，两个人的眼眶里都涌出了激动的泪花，淌流在古铜色的脸上，久久地望了好一阵子，好象周围的－切都不知道了，麻木了，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站在一边的朱仲次奄和吉树首栋也能理解此时他们的心情，也就不叫他们，只是站在一旁微微地互相对视着笑笑。
这时，有一个侍匪走进来，大声报告着：“征来的粮食已如数运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好，知道了。”吉树首栋冷冷一答。脸上又流露出不该在这时来打乱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的情感交流。
这时，陈五茂高和刘有二圻才象从梦中惊醒－样，又感到后悔不该男子汉大丈夫连感情都控制不住，所以，也就低着头手牵着手，悄悄地擦擦眼泪，才在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的指引下，来到了客厅，四人随便坐定后，就一起品味着清明茶。
他们都互相客套一阵后，就到一间比较象样的房间里坐定。
过一会，吉树首栋就对侍匪说：“你们去弄一桌酒菜来。”
“好。”侍匪走了。
“大家初次见面，有什么话就可以直说。”吉树首栋说：“反正我们已经成了－根绳上的两个蚂蚱。”
“对，随便说，随便说。”刘有二圻说：“都是一家人了吗，对不对？”
“我们要结合起来才有力量。”陈五茂高说。
“对。”朱仲次奄说：“合是要合，具体怎么合法，就有待大家谈谈了。”
这时，侍匪正带着匪兵们把酒菜摆上桌，他们就开始动筷子，边吃边说起来。
“大家吃，吃！”吉树首栋说：“边吃边谈。”
“好。”
大家都动起筷子吃起来。
“结合后，上米岩山还是到吉树村来？”吉树首栋问刘有二圻。
“这当然要根据具体情况，对发展队伍有利方面来考虑？”刘有二圻说。
“有理。”吉树首栋问：“米岩山上能住下多少人？”
“几百人好住。”刘有二圻说：“只要新房子盖好了。”
“山上很宽广？”吉树首栋问。
“可以盖不少房子。”刘有二圻答。之后，刘有二圻又连续咳嗽几声，喝口水，就开始说：“米岩山上的大体意见很简单，只要结合什么事都由吉头领说了算。”
吉树首栋听后也高兴地说：“我还不好说，谢头领结合后当付头领是理所当然的对不对啊？”
“你们对结合是慷慨大方的。”刘有二圻说。
“你们也是宽宏大量的。”吉树首栋说。
他们在正式谈论结合前简单地说说，尽量做到双方心中有个数，都把各自大的问题说出来好让对方对自己的看法见解都做到心中有数。
之后，他们认为在劳累过后的饭，尽量能够吃的更活泼一点，就把正题先岔开，然后就转到讲一些趣闻上来。
吉树首栋自认为在吉树村里他是当然的主人，就说：“我们先不谈正事，正事由正事的时间来谈，下面我们就随便吃菜喝酒。”他边说边从盆子里夹点菜到刘有二圻的碗里。
刘有二圻也客气地说：“多谢你的关照，我自己来。”
朱仲次奄见到大家没有什么话说，感到有些拘谨，就有意问吉树首栋：“你昨天听到的那个十二都出皇帝，以后又出不出来的传说，你不在这里谈谈，咳。”他说完后眼睛一直看着吉树首栋，一直在叫他讲，好让大家吃的更加放松，精神更加愉块，气氛更加欢乐一点儿才好。
“这个……。”吉树首栋有点不知如何讲好。
“讲给我们听听吧！”刘有二圻说。
“讲讲吧。”陈五茂高说。
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都催促吉树首栋说，脸上还露出了很喜欢听的表情。
吉树首栋见到大家都喜欢听他讲，兴头也就上升了，他就从一碗清汤里盛了－汤匙清汤，喝到口里，清清嗓门，才说：“这个传说是我不久前才听到的，传说必境是传说，不一定都是真事。”
“讲吧，让我们听听。”
“对，讲！管他是真是假。”
“好，是这样的。”吉树首栋开始讲了。
前年十二月初六日，十二都村有一家专门做草鞋卖为生的人，名叫陈光达，他家里有三口人，父亲，妻子和他本人。他们家专门做草鞋卖为生。
有一天，陈光达大约五更起床，吃罢早饭，就要把做好的草鞋挑到街上去卖。
当他刚挑起草鞋，走出大门口，却看到天上五颜六色，通红通红的一片，他心里想：“这是什么啊？”他就把草鞋担子从肩膀放下来，摆在大门口的平地上，眼睛朝着天上仔细地看着，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天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明白，也就疑惑地站在那里呆看许久。只见到红光四射，绯红的，雪白的，暗绿的，橙黄的，赤绪云彩渗插，飘拂，滚滚地由远处朝近处飘浮而来，把整个大地都映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五彩滨纷，绚丽多姿的景色更是吸引着陈光达呆痴痴地象根木头－般地忘记了一切。在云彩深处隐隐约约地可以听到有音乐声悠扬地随着微风迎面飘拂而来，锣鼓声更是由远到近飘来，但比一般锣鼓声要柔和的多，这声音更是把陈光达听的神情紊乱，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美音妙曲声，难道真是神仙大驾光临，来拯救我这个受苦受难，做草鞋的人嘛？他自已也不知所措，就急忙跑到厨房里，把正在里面干活的妻子手一拉，拖着她急忙跑到大门口，叫妻子观看天空上的美景，倾听那美妙、动听、悦耳的音乐声。
当陈光达把妻子拖到大门口时，天空上漆黑－片，连一颗闪烁的星星也没有。妻子就问道：“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拖的我那么急了，有什么事呢？”
“咳，奇怪呵！真奇怪，刚才的那种热闹的仙境，现在都到那里去了呢？”陈光达的唠叨，一是为了回答妻子的疑问；二是为了感到惊奇。
正在陈光达说奇怪的当儿，他的妻子的双手就紧紧地把陈光达的腰搂抱起来，并又害怕又奇趣地对丈夫说：“你看，那黑暗处闪闪、闪闪的是什么东西？”
陈光达被妻子一指点，果然看到－个身材魁悟，头戴一顶皇冠，身穿一件鲜红色的龙袍，在龙袍上还用金丝绣着几条神气活现的龙。脚上穿着长靴子的大官，在他脚下有一簇祥云盘托着他那整个高大的身躯，慢慢地朝他们面前飘来。他妻子吓的直大叫起来。当他们清醒些时，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们站在满地是晨露的大门口草坪上，好象奇怪的谜团是怎么也解不开，结果还是妻子见丈夫冷了，就把草鞋挑回到客厅里放着，就挽扶着陈光达到房间去，见天还未亮，心里也自然而然地想两公婆搂抱在－起上了床……。
过了几个月，陈光达的妻子怀孕，经过十个月在母腹中生长，发育，到噪动的胎儿就要降生了。
在那天早晨，天还没亮，陈光达妻子的肚子痛的简直是无法忍受，她就啊哟啊哟地大喊大叫起来。陈光达在房间里陪着妻子。他父亲就去找接生婆。
接生婆来到陈光达家门口时，天已大明。他父亲因为是儿媳妇生孩子，也就不到房间里去，就在客厅里等着，倾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是否有婴儿出生的呱呱呱的哭声。
正在他仔细倾听之际，好象在瓦顶上有什么东西在响动，他就自然地走到院子下面去看个究竞，当他走到院子下面朝瓦顶上看，才发现有一头不知从那里来的，黑色的，又高又大的狗，平卧在瓦顶上，眼睛好象是在怒视着他。狗眼睛里发射出的光是绿色的，尽管在白昼还是有一股寒气袭人之感。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拿一根七八米长的晒衣服用的长竹杆，就把瓦顶上的那只黑狗赶开。那只黑狗被竹杆捅了一下，就象发了狂的野狗从瓦顶上猛地朝他迎面扑过来，陈光达父亲急忙丢掉竹杆，吓的大叫起来。就倒在院子里；过了好久才被陈光达发现，把他抱到房间里去。父亲就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死了。
陈光达那天早晨在房间里和接生婆一起正要为妻子接生的当儿，妻子怎么也生不下来，接生婆见到可能要难产，就叫陈光达帮忙。
陈光达对接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人，也就穷帮瞎弄，两个人在房间里忙了好久，结果是怎么也生不下来。正在他们非常焦急的时候，在瓦顶上突然有一股火焰直通过房屋的楼板冲下来，直直地刺射到刚露出半个脑袋的婴儿额头上，婴儿就脱胎而出。
陈光达和接生婆高兴的不得了，就把婴儿抱起来，仔细地看一下是个男的。结果，他们再仔细看看，怎么搞的，婴儿不会活了，为了不要使正在痛苦中的妻子更加痛苦，他们也没有声张。
陈光达只是望了望满头大汗，脸色焦黄，而又苍白的妻子。
妻子却用眼神询问：“是生男的还是女的？”
“是个男的。”陈光达说完后，就走出房间，到厨房去烧姜汤给妻子喝。
“蛏汤来了，让开点。”－个炊事员把蛏汤送来，打断了吉树首栋正在讲的故事。
朱仲次奄一看故事讲的也差不多了，就忙说：“她喝姜汤我们喝蛏汤。”
“来来。”
“喝喝。”
“吃吃。”
说话声和汤勺碰到碗旁的声音合在－起，结束了这个故事。
“今天下午弟兄们要来个演习。”吉树首栋说：“你们有没有兴趣也去看看。”
“当然有兴趣看。”刘有二圻说：“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让我们看了也长长见识，也好有个样子学学。”陈五茂高说。
“不敢那么说，我们也是刚学着在地上爬的人，为何敢得此夸赞。”吉树首栋说：“对不对？”
“看看就知道了。”
“对。”
“好！”
午后，大家果然走出吉树村，一百多人就朝－座山坡上走去，他们身上都背着枪，也有刀，还有剑，长矛的，可以说是浩荡前行。
到了山上，吉树首栋就下令：“分开各自训练。”
果然，匪兵们也都把平时学的东西在这时都拿了出来，有的人在徒手对打；有的人在用长矛对刺；还有的人用刀在搏击；有的人用棍棒在飞快地攻防；还有的人双方都用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企图摔倒对方；也有的人用双手假攻，而突然飞起一脚把对方踢中；也有的人看上去却文质彬彬，象是没有攻击对方的力量，而实际上却有着突发的特大力量，可以把对方击倒；……训练场上一片混乱，各自都在用各自的方法来训练，而又用各自的特有枝巧击倒对方；但每个人的动作都不会使对方损伤。一个人在热闹中舞动双拳与另一个人目不转睛地冷静等待形成对阵态势，使斗争更加延长时间。山上的小树小草都被毁倒，折断；一坑一洼都有让人胜利和失败的条件；练不多久，大家的呼吸己渐渐地急促起来，可以听到他们粗粗的喘息声。脸孔因用力过大而涨的通红，仿佛是炭火一般红涨着。在一侧观看的人，好象可以看见从脸上喷射出火焰。
“这个训练象个训练。”刘有二圻赞美着。
“嗯！练的不错。”陈五茂高说。
“怎么样？”吉树首栋听到他说不错又反问着：“你们是怎样训练的，能不能给我们指导一下？”
“不，我们根本就谈不上训练。”刘有二圻说：“你们训练的好呀！”
“嗯，好！”陈五茂高也说。
真的，有的人拳头侧打到对方的肩膀上，被打的人疼痛的发出咕都呻吟，发出肌肉筋骨受伤时的声音，有的人却自然地躲过这一击，也觉得自己格外自傲，不会被打着者常常因此为荣，也成了骄傲的资本。但有的人会因为被打痛了，就会立即冲向前去使劲地反击，直到把对方打痛了为止。呼吸被截断，脚步变蹒跚，象是真的在打仗一样，但不会打死对方，打痛对方是常有的事。
就这样练了个把小时，大家也觉得格外疲劳，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淹淋的湿漉鹿的，有的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呼拉垃地乱喘着气，可有的人仍然力气充足，不顾对方是疲劳还是体力充沛，仍然是在－个劲地打击着，象是真的投入到战场中去－样，打的十分积极主动；有的人就用手抓住对方一只耳朵，指甲刺破耳朵旁的皮肤，流出－些鲜血；对方就会疼痛地咒骂起来，向对方胸口发出可怕而有力量的攻击；这是象真的打起来了。有的人却误伤了对方的鼻子，刺伤了眼睛，而对方就示弱地停下来，说：“都是训练，干吗要打真的？”对方也自知不对，就谦虚地说：“对不起，打到你了。”双方说着就罢手走开。但有的人却还没有打够，正在那里越打越起劲，看到对方鼻孔里流出血来，眼睛肿起来，变成淡蓝色，……。
“训练象真打一样。”
“打的狠呀！”
“不错。”
“打这么久，够了，叫他们停止训练。”吉树首栋对朱仲次奄说。
“好。”朱仲次奄答后，又大声地对正在打斗的很激烈的匪兵喊道：“大家休息一会再训练。”
【内容提要：朱仲次奄被迫无奈投了吉树首栋，当了先生；刘有二圻听后很高兴地问吉树首栋情况，又说了米岩山情况；吉树首栋又谈起出皇帝的事，谈的十分合拍；吉树首栋演习给刘有二圻看，使他大开眼界，倍加赞赏。】
25.25.驻扎米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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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5.驻扎米岩山
【25. 驻扎米岩山】
天气闷热的很，潮湿的让人无法适应，看起来最近几天会有下雨的可能，根据天上云彩掠过的情况来判断，最近一定会变天，会下雨，到处可见到明灭不定的光线，变幻不定的光亮，都会使人眼睛无法适应。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种天气是变化不定的，是象孩童的脸蛋一样，说笑就笑，讲哭就哭，终究是没有个定数，是晴是雨很难预料。
吉树村的吉树首栋，朱仲次奄，米岩山的刘有二圻，陈五茂高在边吃边讲着，象是在正式开会前在互相摸摸对方的底牌。
大家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非结合不可，也在具体方面做了一些探讨，看起来他们谈的还是比较好的，是－种怎么也说不清那个问题能够谈的拢，那个问题又怕有什么分岐。从摸底来看双方都不会有太大的分岐，这两帮人合成一股已成定局，不会有疑问存在，这是十分好的形势。但在具体的问题上分岐也在所难免。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合起来一块讨生活总比小股好办的多，人多胆子也会更大的多，这是－种会让人兴奋的事，合起来好处很多。就凭着大家都本着圆满成功的，双方都充分地，毫无保留地发表自己意见、看法；对结合起来后的各种做法，战略、策略性的问题都要进行认真严肃的进行充分讨论。
第二天上午，正式开会时间到了。
会议室设在吉树首栋房子楼上－间明亮，空气清鲜，摆设华丽，窗外又有垂柳枝尾可看；远处的山峰重叠，近处水田里正长着拔节的禾苗，茂密无比，成荫成片，眼看着这片禾苗，展望秋来又是－个丰收年。
今天召开正式会议。
正式代表四名。吉树村的有吉树首栋，朱仲次奄。米岩山的有刘有二圻，陈五茂高。另外还加上一名文书，专门记录、整理会议材料的。他们前后一同朝会议室内走去，四个人坐下后，文书也就展开纸笔，坐在另一张桌前准备记录。
朱仲次奄站起来说：“我们今天这个团结的会议正式开始，下面，大家把各自的观点都正式地谈谈。”
会议室里沉闷一阵子，大家都在思考着如何说出自己的观点，如何用更好的语言枝巧来嬴的对方认同自已观点的正确，并且更容易接受自己的观点。大家停顿一会，还是吉树首栋自认为是这里主人并先开了口，他说：“我们今天所要谈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结合起来后，以谁为主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谈谈自已的看法？”
陈五茂高推推刘有二圻，意是叫他先发表一下自已的看法。
刘有二圻想了想，就根据米岩山各个大王的意见在会议上把米岩山方面的观点，他就说：“我们米岩山方面，总头领是谢元一仙，下设有两个付头领，一个是我，一个是刘三有潘。总共有七个大王，－大王谢元一仙，二大王刘有二圻，三大王刘三有潘，四大王刘有四淳，五大王陈五茂高，六大王陈子六清，七大王包七振国。手下有－百四十多人。现在要结合起来，共同谋生，我们认为不至于为了以谁为主问题进行争论不休，我们的总头领和付头领，及各位大王意见都认为掌握全盘的当然要让给吉兄，由吉兄当任全盘指挥之职，我们总头领谢元－仙为付职，这是我们米岩山方面对第一个问题的意见。”
“这个意见也包括米岩山所有弟兄的意见，望吉兄不必有推辞之意。”陈五茂高也补充着。
“这可不行哪？我们双方都选一个正的不就更加合理嘛！”朱仲次奄带有三分推辞之意地说。
“那我们方面可不敢接受，如果接受了也会感到受之有愧。”吉树首栋明知道自己会当总头领，又收进这么多的弟兄和有才干的人心里高兴极了，可是在表面上还是假假地推辞着：“不行，我才疏学浅，无法领导那么多人。”
“这个问题就这样定下来了，总头领由吉树首栋兄担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大家的意见如何？”刘有二圻坚定地说着，并举起手来表决。
陈五茂高和朱仲次奄也举起手来表示赞成。
“付总头领由谢元－仙担任，你们意见如何？”吉树首栋提议道。
“同意。”
“可以。”
“赞成。”
又是一致通过。
“先生由朱仲次奄担任，你们看如何？”陈五茂高建议道。
“行。”
“可以。”
“拥护。”
三个人一致通过。
“是否可以再设一个付总头领？”刘有二圻说。
“可以，我建议就由你当任，大家意见如何？”陈五茂高第一个赞成，并且把目光射向朱仲次奄和吉树首栋。
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已明白他们的意思，是说在主要领导人方面米岩山缺少名额，也就会意地点点头说。
“同意。”
“可以。”
对于其他各位头领，大王，头头，不管是米岩山方面的人还是吉树村方面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成为除以上选出来的四人外的重要指挥官。
“对于结合后领导人问题就这样初步地定下来，下面的头头就等待重用，特别现已成为头领，大王的领导人物就更应该重用他们。”朱仲次奄说完又看看其他三人。
“行！”
“好！”
“应该的。”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吉树首栋问。
“当然接着谈下去。”朱仲次奄答。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落脚点应放在什么地方的问题。”刘有二圻说。
“我看放在米岩山上是最合适不过。那里有天然的屏障便于固守。那里有秀丽的风景和名胜，便于弟兄们安心在山上久居，还有那清鲜的空气，和煦的阳光，微微迎面扑来的风儿，那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云霞，都会令弟兄们增添生活乐趣和增长寿命，我们那里还有一个地下室，还备有一个慰劳队，很能鼓舞士气的慰劳队……。”陈五茂高把米岩山夸赞的象天堂、仙境一般，引起了另三人的赞成掌声。
“好！就先驻扎米岩山。”
“行！先离开吉树村，到米岩山上去落脚。”
“房子被烧后能容纳的下三、五百人吗？”朱仲次奄问。
“没关系，明天把所有的弟兄们全都开到米岩山上面去，一到上面就着手砍树盖房子，不愁在几天之内住不上新房。”刘有二圻说。
“那好！”
“那就可以放心了。
“很不错。“
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也放下心来。
“下面我们开始谈第三个问题的讨论吧！”朱仲次奄说。
“行，第三个问题是今后任务问题。”吉树首栋说。
“依我看，我们的任务，除了保存自已之外，那就是防御，我们绝不去进攻别人，进攻别人反而把自己原有的力量拖跨，这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我们又不打江山，专门为了吃点，用点，过个好日子，能弄到吃的，穿的，用的就行了。”陈五茂高说。
吉树首栋听后就望望朱仲次奄和刘有二圻，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刘有二圻说：“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只为生存而弄钱，不打江山的宗旨。”
朱仲次奄说：“我更不赞成去干那种傻买卖，干那种打江山的买卖，不成功并成仁，破釜沉舟等都是先驱之鉴。我们应该完全为了自卫和掏有钱有势和富有者腰包，掏的越空了就越好。”
“象虎鼻山的刘善眚游，吴邦睑祥之类，应该不应该把他们腰包掏空；要不要杀死他们，他们可是带着保安团向米岩山征剿过，而且是很残忍的，你们看怎么办才好呢？”刘有二圻具体地提到。
朱仲次奄听后忙说：“应该把他们的腰包掏空，把他们都杀死，这种人是属于最坏最坏的坏人，我们对他们来不得半点同情心。”
“那样不就惊动官府，他们会不会说我们是反政府，打江山呢，他们又要来征剿我们不可。”陈五茂高说。
“那好吧！等我们今后再作具体决定吧！”吉树首栋说：“反正我们今后主要任务是搞点钱，过好日子不打江山。”他停了一会又说：“对于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我们会有办法收拾掉他们，非让他家破人亡不可。但是也不要操之过急，过急会乱了阵脚啊！”
“对。”
“高见。”
“目前该怎样做？”
“向米岩山出发，先建立牢固的落脚点，再图个大谋，再作别的什么大生意。”
散会后，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就兴高采烈地要先回米岩山去准备迎接吉树首栋和所有人。刘有二圻就说：“吉兄，我要先回米岩山去，做些迎接你们的工作。”
“好，好！”吉树首栋说：“陈五茂高留下，带我们－起走，如何？”
“我离开总头领久了，也想回去看看，到时再下山来接你们好不？”陈五茂高说。
“哪由你。”朱仲次奄说：“我们最近就可以动身上山。”
“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刘有二圻说：“五大王带来的十几个弟兄作为联络，让他们留在这，有什么事就叫他们上山联络。”
“好。”吉树首栋也十分高兴地说：“结合起来力量就比较大。”
“是。”刘有二圻这时才对陈五茂高说：“你的人留下。”
“好。”陈五茂高说：“我自已先上山去，同谢元一仙总头领一起作好迎接你们的准备工作。”
说着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在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的送行下，终于朝着通往米岩山方向的道路走去。
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见到他们己走远，就说起话来。吉树首栋问：“我们这个举动不会吃亏吧？”
“不会。”朱仲次奄说：“他们是处在被征剿的情况下来求我们结合，这是真诚的，不会有假。”
“不会就好。”吉树首栋说：“那我们明天就准备上山如何？”
“可以。”朱仲次奄说：“也没什么准备的，就是叫弟兄们把穿的衣服带一下就走，别的不要动，下次恐怕在山上呆不下去时，还会到这里居住的。”
“对。”吉树首栋又问：“山上没地方住怎么办？”
“没关系，盖草棚。”朱仲次奄说：“山上总之是山上，别的东西没有，可树、草到处都是，地面宽广，到处都可以盖。”
“米岩山上的人会不会为我们盖一部分呢？”吉树首栋问。
“难讲。”朱仲次奄说：“山上原有的房舍庵庙都被烧了，恐怕他们也很难一下就盖好自己住的房舍。”
“那就我们自己盖。”吉树首栋说：“上山后。”
“对。”朱仲次奄说：“弟兄们大部分是农民，干体力活，吃苦是惯了，没关系。”
“对。”吉树首栋说：“叫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上米岩山。”
“好。”朱仲次奄说着，并去通知了。
此时在整个吉树村里的，几百号人都知道即将离开吉树村去米岩山驻扎，大家都开始准备起来，把村里所有明显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进仓库里去，以免被人破坏或者被人偷走。他们住宿的房舍也都打扫干净，准备回来再住，一个个都把自己破烂的衣服都装在一个袋袋里，其他可用又不便带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放进仓库里，以免丢失掉，还有就是平时用惯的武器在此时显得格外重要，谁都知道这些武器就是自已的命根子，只要武器在手，那就什么都好办，没了武器就会没了命。所以大家都把平时用惯的枪支、大刀、长矛等等都分外珍惜地保管起来，有的人把枪支擦了一遍又一遍，有的人把大刀磨了一次又一次，有的人在长矛上捆上新的红须线，把长矛装点的更加美艳。
在这时也有些不愿上山的人也会讲些不合时宜的话。
“上山干什么，在吉树村呆的好好的。”
“不住村住山，全疯了，这些人。”
“山上多苦，山村不管怎么样也比在山上好。”
“可不，都是些没头没脑的人。”
……。
在这时，不管什么人，只要在心里有不满的事就会在口头上说出来，象是对自己个人利益的冲击很大，没有必要去考虑什么大的事情，只要自已服从了就行，不服从是会有危险的，自己也只好不多说什么，让自已的行动来违背自己的思想，让自己的心思深深地埋在心底，让领头的意见成为自已的首要行动。
经过一天的准备工作，吉树村里所有的东西，贵重的，不贵重的，公有的私有的全部收拾清楚放进仓库里，并加锁，派十个人留村看守外，其他人都得上米岩山。
朱仲次奄在前前后后地检查着，监督着，叫大家快点准备好。
匪兵们也十分快速地准备着。
准备的差不多了，朱仲次奄就去找吉树首栋，说：“叫两个陈五茂高带来的人先上米岩山通报，我们明天上山如何？”
“好。”吉树首栋说：“其他几个给我们带路。”
“好。”朱仲次奄就去叫两个人先上米岩山通报，其余的人带路上山。
一切都准备停当。
吉树首栋说：“我们可以上山了。”
朱仲次奄说：“可以。”
只听到吉树首栋大声地下达命令：“目标米岩山，出发！”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下，长长的人流就开始抖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埃，把周围的东西都罩上一层灰。匪兵们的脚步声在吱吱响着前进，在曲曲弯弯的小道上排成－条长蛇般人流队伍。群山象是同以往产生了变化，象是在发出欢送的呼声。背在肩上的枪支，大刀，长矛在阳光照射下发出亮闪闪的光亮；背上的背包大小不一；耙子，木桶，铁铲，锄头，柴刀，斧头在队伍中随时可以见到，并玄或人目地反着光；有的人为了声张玄曜一下，把一块大红布张开来，在边缘用竹杆卷起来，用针线缝牢固，举起来当旗子；还有平时大家养的鸡、鸭、兔等也在笼中叫着，看上去是十分令人惊讶！还有十几头牛也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还不时发出呜叫声；还有一些狗在兴奋地走着；一些猪也在吃力往前走，赶不上队伍没关系，让它们在最后面慢幔走，什么时候走到就什么时候到；有几个挑夫，肩上挑着沉重的东西在吱吱响着，紧跟在队伍中间往前走。这时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跟着自已到米岩山上去。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他们见到这么长的队伍，曲曲弯弯地走在小路上，就象是一条长龙，吉树首栋就说：“这真是一条龙呀！”
“对，象极了。”朱仲次奄说：“你就是龙头。”
“对。“吉树首栋说：”你就是龙眼，龙没眼睛可不行。“
“你过奖了。”朱仲次奄说：“全是你的智慧才有这么大的队伍。”
“共同努力。”吉树首栋说：“没有大家共同努力，能有今天的大好形势？”
“对。”朱仲次奄说：“共同努力是分不开的，但主要还是靠你这个龙头带呵！”
“大家的功劳。”吉树首栋还是挺自知自明的。
在通往米岩山的道路上，大家是精神抖搂，装备虽然不太整齐划一，但也是十分洁净，枪，刀等武器也让见到的人望而生畏，都不敢轻易吱声，匪兵也因为人多，走起路来也感觉不到有半点疲劳，－个个虽然不象正规军一样有纪律，有秩序，但也是走的十分认真，见不到有走的零乱不堪的地方。－路上还可以见到有不少当地百姓站在厅前、树下观看着，倍感这支队伍的新奇，这些人当中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儿童，身上都穿着破烂衣服，看上去有点不堪入目的肮脏。
【吉树村和米岩山谈结合事，决定由吉树首栋当总头领，先驻扎米岩山上，达成众多共识为了长久之计都认为结合好，刘有二沂和陈五茂高先回米岩山去准备迎接吉树村的匪兵上米岩山，吉树村方面也作好准备朝米岩山进发。】
26.26.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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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6.盖房子
【26. 盖房子】
太阳己经升起来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在米岩山上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今天是个充满壮丽、庄严的早晨，一开头就象是什么都有了美好的气氛，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热情洋溢，个个都想欢欣雀跃一番，天上有了阳光，也有了美丽的色彩；这些美丽景色代替了美好，令人向往，同时也可以代表米岩山上每个人欢悦的心情；是的，大家都在积极地准备着，要让吉树村的匪兵上山后有个好的生活环境，大家除了积极准备自己的住处外，还在积极地筹备着吉树村来的弟兄们的住宿，饮食，训练等方面的事。大家在边干边说着。
“看起来米岩山会被人挤爆掉。”
“加上几百人也没关系，山大。”
“我们的人都住的挤的不得了，再来这么多人看起来是挤点了。”
“不怕。”
“一个人一滴露，会住的下，活的好。”
“也许是这样。”
……。
尽管说什么的人都有，但干起活来大家还是没有一个人马虎。
大家都在加班加点地盖着房子，除了原来米岩山上的人居住外，更多的房子是盖给吉树首栋和他部下住的。
建造新房子的工程在日夜不停地进展着，只有花短短十天时间，已经以各个队为单位建起七座挺宽敞、简陋的新房舍。
陈五茂高带的五队匪兵回来米岩山也可以住进新房子里。因为五队不在，总头领已从每个队中抽出两人给五队盖了一栋。
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回到米岩山上，只稍微休息后，就去找总头领谢元一仙和其他各位大王，把这次到吉树村的情况向大家汇报。
他们找到谢元－仙和其他大王后，就向他们详细说了－遍。
几乎每个大王听后都感到比较满意。
有一点，就是除了谢元一仙和刘有二圻外，其他各大王都没有重要职位问题，心中倒有些暗暗地滴咕着。可是这也无关大局，四人之下的重要位子也少不了他们担任，这也能平衡心中不悦的情感。
谢元一仙觉得这次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确实是为米岩山做了一件大事，结合起来后就意味着今后不会轻易挨打，也不会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只要有那么多人在一起，就不怕克服不了困难。
谢元一仙建议着：“这次结合己成功，我们米岩山又要增加力量了。大家都准备一下，继续盖些房舍；不然，吉树首栋的人来了，没房子到那里去住呢，挂勾呕，那可不行。从明天起，大家都得为吉树村来的弟兄们盖房子。”
“弟兄们这些天连续不断地突击，十分疲劳，是否明天放假一天，等后天再开始盖呢？”刘三有潘建议着。
“可以，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我还不能肯定吉树首栋就会随着我们前脚走，他们就会后脚跟，他们还会进一步考虑、研究一阵子才能动身呢。”刘有二圻说。
“对！他们没有那么快，明天可以放假一天。”陈五茂高也主张等吉树首栋他们早些到来，而又要盖房子准备好。”陈五茂高说。
谢元－仙和早些回到米岩山上的大王都在说应该让弟兄们都休息－天。等休息一天后再怍准备欢迎吉树村来的人。
翌日。
盖房子的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中，特别是谢元一仙，一舜间就要从这么个百把人的总头领上升到五、六百人的付总头领，他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所以，也就对盖吉树村来的人住房的积极性也会更高些，匪兵们又有前些时间盖房子的经验，自然而然会盖的比较快，质量也比较好，匪兵们边干边唱起洪亮的歌曲：
我们都是受苦人，
我们都是庄稼汉，
为了谋生存，
深山老林把身栖，
如有那天天地变，
便是我们出头时，
……。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洪亮的歌声，雄壮的旋律，荡漾在天空下，巡迥在人们耳际，撩拨着人们的心弦，发出强烈的共鸣。这歌声在悲叹着自己的命运，也在消除着自已的痛苦和忧愁。这歌声也在鼓舞着人们渴望战斗，渴望胜利，对当前的斗争和未来的生活，充满着信念和憧憬。在窗外，蔚蓝澄澈的晴空飘着朵朵白云，金黄耀眼的阳光撒满大地，良好的天气又使人心境开朗，饱闻着随轻风飘来的嘹亮歌声。
在这欢快歌声的陪伴下，人们的生活好象更加有趣味，更加有兴致，更加激起人们对生活的美好向往。在那边歌声刚落下，这边又响起了悠扬的新诗词：
春天，雨潇潇，潇潇地下着。
大地上到处是一片鲜艳的花朵，翠绿的新芽。
春风是情郎、情女的媒介，它把温暖撒遍人间。
只见多情姑娘，有心郎儿正在嘁嘁私语。
心中怀着柔情，脸上布满笑容。
只有激动的泪花；
生活的美好；
工作的兴趣；
坎坷的泪花；
汇集成一股奔涌的潮琉；
向前！
向前！
永远勇往向前！
……。
这种欢乐的气氛在米岩山上巡迥着，象是有一种令人兴奋的药剂，服下后在发挥着作用，每个人的口里都能唱，都能吟，都想把心中的欢乐结唱出来，吟出来，起初大家干的是十分零乱，总是以自己为自己盖房子，能自己住下就可以了。自从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回到米岩山后，那就要进行更大规模地进行盖房子。
这是米岩山为吉树首栋那些即将上山的人盖的，也就更加使大家产生出积极性，只要米岩山大发展了，那就是不可低估的力量，既使是李君诚再带人上山来也是剿灭不了的，最少可以说是一时很难剿灭掉。
所以，全体米岩山上的人员除了把自己住的房子盖好后，那就是集中精力抢建给吉树首栋带上山的弟兄们住的房子。
这时的米岩山呀！好象是一个大伐木场，不要－会儿就有树被砍倒，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惊人又吓人，看上去也是十分难以控制的力量，把倒下去那个方向的小树小草压的残断，弄的没办法避过时就会把大树上的枝也不会剩下，全都断下，随着倒下的树而落到地上，被大树压在下面，后面就是纷纷扬扬地落下的树叶，尘埃。这时的人们就象在打仗一样，干起活来是十分卖力，有的人脱掉草帽，有的人脱掉外衣，所有的斧头都闪着亮光，双手握住斧柄，飞快地砍着，在哗啦啦的一阵响声过后，又有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发出，一棵树又被人砍倒下来了。在整个米岩山上，到处都是这种景象，象是到处都在起着旋风，把树一棵一棵地砍倒下来。后面又有一般人在砍树枝，在把树杆锯成盖房子所用的尺寸。又有－批人就是把木桐抬回去，堆放在一起。砍树的劳动是十分辛苦，但也很喜悦，只要看到那一大堆的木材堆了起来，心中就会产生出成就感，心中的喜悦就会油然而生。
木桐－节一节地被扛回来，又有些大的木桐因为一个人扛不动，并用两个人抬回来。一个接着一个，一双接着－双，他们肩上压着沉沉的木桐，口里在喊着嗨！嗨！嗨！地－直在往米岩庵前走来，堆积在庵前的平坦地上。山上到处是尘埃，到处是倒树时产生的轰隆场面，也可见到不少飞鸟惊吓的飞到远处去，也可想象到野兽早已逃的无影无踪，一切的一切都在砍树，树倒下，砍掉树枝，锯成段，扛、抬着到米岩庵前的平坦地上放下，并堆积了不少木桐，在这个劳动过程中，无不流露出一种欢乐的声音，美丽的场面，欢快的脸容，飞快地干活的人群在不停地涌动着。
有－根木桐特别粗大，要有几个人抬才行，只见他们两人一组两人一组，正在用粽绳把木桐捆起来，再用竹竿穿过粽绳孔眼，八个人都把竹竿放在肩上，大家同声高呼：－、二、三一！八个人同时发力，就把木桐抬起来，并朝着米岩庵门前稳步走去。
他们脚步一致，口里在喊着：嗨呀！嗨呀！嗨呀！正在稳步前进。
当八个人把大木桐抬到米岩庵门前的木桐堆前，就放在地上，一人拔出竹杆，一人解开粽绳，并用力把粽绳从大木桐下面拔了出来，八个人才兴奋地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说着自傲的话：
“这根木桐重的跟死尸－样。”
“重的不得了。”
“抬死掉。”
“生材太重。”
“水分足。”
“剥了皮晒几个月才会轻。”
“我们要赶工，生的砍了，还要生的盖房子呢！”
“可不是，到时房子会裂，不牢固。”
……。
他们在说着，又朝着山下面走，要去抬更大节的，或者再两个人，或者四个人合抬，总之劳动也是十分紧张，十分累人，但每个人的心情却是十分愉悦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象是碰到了什么特大的好事一样，笑容是可亲可爱，是发自内心；他们在山上来来回回地走着，象是每个人的脚步都是那么地稳实，轻盈，山上的路虽然不那么好走，也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路，但是路总是临时开的，也是临时用的，临时用的路，人走在那种路上，每个人都有共同的感觉一－难走；由于心情愉快，大家走的仍然是轻松，愉快；事实上干活是十分累，但干起来因心情愉快也就减去不少累人的程度。
这时，所有的大王都在山上到处巡视着，一方面是监督匪兵干活；另－方面是在指导匪兵干活；有的大王还是亲自在干着十分重的活，……。
“挖地基的人挖的怎么样了？”谢元－仙带着众大王朝着砍树，抬木桐的山波上，看到那么多的人干的那么欢快，心里很满意，就想去看看挖地基的人挖的怎么样。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刘有二圻说：“去看看。”
“好。”谢元一仙就带着大王们朝挖地基的地方走去；没走多久，也就来到那里，举目一看，眼前的景象也真是一派欢腾。
在整个米岩山上，到处是一片干活的景象，谁都对干活兴趣，谁都会拿出大力气来干活，没有人会偷懒，看到一个个强壮的匪兵，象是在十分勇敢地在抢劫一样地干着活，他们是挖盖房子的地基坪，那锄头高高举起又重重地落下，把地面上的土挖下一大快，每个人都在挖着，锄头－上一下地舞动着，土也一块块地被挖下来。后面又有人用锄头耙土，并装到小土箕里，让手里拿着扁担的人挑到低洼处倒掉；更有人为了更快把地基坪挖出来，他们就不用扁担，而是用结实、粗大的双手把装在小土箕里的土，一只手一小土箕地提着，只是几步小跑，并到了自己该把土倒在那里的地方放下，双手把小土箕里的土一倒，并又几步回到装土的地方，把小土箕一扔，又双手提起已经装好土的土箕朝着低洼处走去……也有的人正在砌石头，象是把泥土挡好来，又象是在做基础。因为在山上有不少木头可用，但石头就有些不足，不少人正在山沟的小溪床上去捡石头，由于石头有大有小，但很沉重，小的就用土箕挑，中等的就用肩膀扛，大的就两个人抬着上山来，虽然上山的路狭小，陡峭，但在山上走惯的人虽然觉得吃力，但也能比较顺利地走上去，当大家把石头弄上山后，又立即下山去小溪床上捡，就这样，石头也够砌地基和做基础用，因为人多，不够用时也会增派人手去捡石头……木头一堆堆地在地基附近堆起来，地基也挖的差不多了，就是地基还没有做牢固，这时，就会增加人手来做地基，做基础，直到一个平坦的地盘，够盖一栋房子的地方搞好搞平时才算完成任务，做基础是最最关键的活。如果基础做不好，把房子盖在上面，到时因基础下陷把房子弄的倒塌下来，那又该怎么办呢？岂不是造孽了，那种危险是不应该出现的，这是盖房子最大的失败。所以谢元一仙带着几个大王在这里看的十分仔细。
“地基要做好来。”谢元一仙说：“基础更是关键，不能有半点马虎。”
“对，大家要认真干。”刘有二圻说：“总头领说的十分正确。”
“不做好不行。”刘三有潘说：“不做好会出大事情的。”
“什么事都重要。”刘有四淳说：“但基础是重中之重。”
“对，要做好。”陈五茂高说。
“做好基础房子会牢固。”陈子六清说。
“房子盖好关健在做基础。”包七振国说。
几个大王说着就回米岩庵里去。
经过几天的紧张筹备，终于可以盖房子。
首先是木匠师傅，在山上的匪兵中也有不少会做木匠的人，即使不会做木匠，也有人一学就会，做木匠并不是有那么大的难度，人只要旧有力气，身体好，那是什么都能学的会的。
一堆堆的木桐被人一根根地剥去树皮，裸露着木桐内心，堆放在那里，看上去也是十分美观，白花花的象白晰的胴体一般，上面还可以见到不少水分，手摸上去光滑滑的，还有不少汁会沾在人的手上来，使手变成黑乎乎的十分难洗。
不少有木匠基础的人就把木头放在架子上，弹上黑线，就把木桐的两面用斧头砍成平面，又用双线弹好，让锯板的人去锯。
锯板工把木料夹到架子上，一个上一个下地用拖锯在锯着，这也是一种枝术活，要时刻注意着自已的锯路不能离开那条黑线，－旦离开了，就会使锯下来的木板不平而成了废品，所以要特别小心。也有人用平锯锯木板，他们就不是一个上一个下地锯，而是把木匠加工后的木料，平放在架子上，两个人平平地站在木料的两边，一个人往自己这边拉，另一个又往他那边拉，就这样一来一往的，就把木料沿着木匠弹好的黑线朝着－头锯过去，只要锯片不离开黑线，一块块的木料就会十分平坦地锯下来。
有的人在车圆柱，把剥好皮的木桐用刨刀在在表面上刨平来，在比较凸出的部分多刨几下，在有凹陷的部位就不要刨，或者说根本就刨不到，尽量能够把圆柱表面刨的既平整又光滑，看上去美观好看又不失为经久耐用。
圆柱刨好后，就是在上面挖出孔洞，好让连条能够从中穿过，并且十分牢固地连接起来，成了－排基本架构，还要准备连接成整体的梁，如果没有梁是不行的。
当一栋房子的整体大料准备好后，就要准备薄板，把房子用薄板－间间地隔开，好让房子在每一间有每一间的作用。
……。
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首先是把房子的框架先扶起来，用梁架牢固来。再就是盖瓦条，盖瓦顶，再下来就是铺楼板；筑墙壁，这也需要众多的人力和物力；还要有时间来保证，看上去时间是十分紧张，每天都要从天刚蒙蒙亮就开始干，一直要干到掌灯为止，这么紧张地建造房子在米岩山上是少见的，但速度也是十分快捷，非常惊人的，只有几天时间，足够几百人住的房子在山上就用山上的树木，靠匪兵不怕辛苦，不畏疲劳，艰苦地干几天就建成了，这是一种创举，是米岩山上最最少见，又会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谢元一仙等大王见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盖起房子，可以欢迎吉树首栋，朱仲次奄的人马居住，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有一个难以言说的感激，对匪兵们的创造力感到无比的赞美。
【刘有二圻把吉树首栋上米岩山的条件向谢元一仙等大王说后，大家都认为可以接受，并积极为吉树村来的匪兵们盖房子，大家都积极砍树，搬运木桐，挖地基，做地基，做基础，房子很快就盖好。】
27.27.忆吉树首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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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7.忆吉树首栋
【27.忆吉树首栋】
谢元一仙站在米岩山上，抬头看着天上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银辉正均匀地洒在崇山峻岭之上，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的树虽然被砍了许多，但在夜晚仍然可以看到有许多黑暗处，那是被树挡住月光的结果。在四处可以听到有鸟啼声，也可听到昆虫的叫声，还可以听到远处村庄里发出的犬吠声；在不远处可以见到不少萤火虫在闪闪发光，虽然是春天见到萤火虫的机会并不多，在米岩山上也因为山上枯木朽枝，腐叶太多，太厚，太杂乱，也就使萤火虫有较好的生存环境而生长着；还有山涧里的流水声，鸟儿在空中飞行时发出的声音，都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汇成一支美妙乐曲。
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把到吉树村同吉树首栋谈两股力量结合起来的情况，向谢元－仙等大王汇报后，整个米岩山上人都在为迎接吉树首栋人马的到来，做着积极的准备工作，这也激起了解吉树首栋内幕的谢元一仙和几个大王，对吉树首栋几次路过虎鼻山村时的情况的回忆：
那是在十年前，谢元一仙还没有上山之前的事情。
有一天黄昏，整个虎鼻山都在被吉树首栋即将到来的消息笼罩着，有的人说他到了十二都。有的人说他已到小岭，一个个都在提心吊胆地虚惊着。
大风把主龙山上的小树枝吹刮的哗哗直响，整个村庄都升起淡淡的幕霭。夕阳从云堆的隙缝里探出头来，把它浅的余晖抹在屋顶上，树梢头。各种山上的野花，迎着夕阳，灼灼似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整个山林都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放射出奇光异彩。满布烟尘，破烂不堪的旧房屋，在大风吹刮下，东倒西歪而又不时地发出哎吱哎吱的响声，它将要倒塌了。等大风－过，它又默然屹立，俯瞰着即将进村土匪群。折干断枝的劲松，水杉仍然挺直它那苍劲的臂膀，象是要扼住土匪的咽喉。天上炊烟随风飘荡，不时地可见到－些小小的火星渗杂在烟中飞扬，－会儿又灭了，……这里的一切都对土匪充满憎恨和蔑视；又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村民在慌乱中准备着防止家里遭到抢劫……。
土匪又在不断地前进……。
时间又过的极快，人们真希望把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拖住。
不行啊！拖是拖不住时间的。只有抓紧时间做好防止遭害的准备，把贵重物品随身一带，把煮的半生不熟的饭也带上，都跑到山上去躲起来。
沉默，忙碌，焦灼；一种土匪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紧紧地笼罩着整个虎鼻山村。
当大队土匪群还未到之际，刚担任保安团总和付团总的刘善眚游和吴邦脸祥。他们连－个屁也不敢放，平时尽会收捐收款，在这种时候，他们这个保安团也就保不了安罗，他们自己就溜的比兔子还要快，人们去问他们怎么办时，找遍整个村庄连个影子也找不出。
吉树首栋的尖刀班比较早出发，也就在人们还没有完全撤出村庄之前就已到达村口，他们就先到村里去搜索一阵子，发现村民早已有所准备，村里静悄悄地和死光了人一样，没有一点动静，这时，吉树首栋的大队人马也到了，吉树首栋就问尖刀班长：“村里情况如何？”
尖刀班长说：“村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他向吉树首栋说后就站在路旁。
吉树首栋听后心里－横，就下令：“冲进村里去，只要见到人就抓起来，捆绑着带到刘善眚游家，我就在那里。”
“是！”传令兵去传令。
他的令－下，几百名匪兵就冲到村子里去，到各处去抓人，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抓住，却抢了不少财物，但都不值几个钱，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人们不但没有贵重物品，而且连饭都很难挣到吃。
只有在大户人家里可以弄到些吃的，用的，但也都是些粗茶淡饭，没有贵重，值钱的东西。
有些匪兵因为找不出吃的，用的，就发起怒来，放一把火把房子烧起来。
乡亲们躲在离村庄不远的山上，见到冲天的烧房火光，个个都急的火烧眉毛，有的人直朝地上跺着脚，有的人手心直冒汗。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时，联保主任纪孔子仪站出来，对大家说：“我是村里联保主任，见到村里遇到如此大难，我能见死不救吗！我只好冒死下山去同吉树首栋联系上，叫他们不要烧我们的房舍，大家都的出点钱，不然，我怎么好去说呢？”
“只要他们不烧我们的房舍，就会想方设法给他们些钱，要多也不会有，每个人都出点，凑个整数给送去，你要多在他面前求点情，为村里人办点好事呵！”
“钱！那还有什么办法，总要凑点。”
“房舍被烧还要花更多钱修盖呢？”
“这些该杀的禽兽，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出五块银洋。”
“我出十块。”
“我出八块。”
……。
过不久，百把块银洋都收集齐了。纪孔子仪代表全村人就下山去向吉树首栋求情。
乡亲们看着纪孔子仪的背影消失在迷漫的夜幕里，也都为他暗暗地捏－把汗。
纪孔子仪到达村口，对着就要烧房子的匪兵大喊起来：“弟兄们，你们千万不能把房舍烧掉，你们要什么我们会想方设法帮你办到。”
“什么？会想方设法为我们办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啊！你是什么人？胆敢夸此海口，你有这个嘛？”有一个土匪小头目拇指和食指搓擦几下。
“我要找你们的总头领，我有乡亲们的一丁点儿心意隗赠，请你给我引个路吧？”纪孔子仪说。
“引个路，那好啊！先总的来个见面礼啊！”
“好！好！好！”纪孔子仪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洋，送到小头目手里。
“就这么点啊！再来一个，我就带你去。”
纪孔子仪又从口袋里摸出－块，毕恭毕敬地送到小头目手里。他那杀气腾腾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吉树首栋进村后，他知道虎鼻山的保安团没有官兵的支持，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还是怕吉树首栋的人。所以，他就一走进村子，就大大方方地直向保安团总刘善眚游的房子走去。当他刚走到那四周全用土墙围起来，在虎鼻山算是第一流的房屋门口，就拿出手枪，首先朝大门口打一发。而站在他一旁的侍匪，却手持机枪突突突突地－梭子连发。然后就高声大叫起来:” 房内有人快出来，如不出来被我们抓住就砍下你的狗头，将身体吊在村口示众。”
……。
“砍下头！”的话音直在那四周土墙围起来的房子里迥巡起来，但里面仍然是－个人影也没有，他就手持枪支冲进房内，把他家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就把刘善眚游住的卧室门炸开，衣服也不脱，鞋子也不脱就躺在他漂亮床铺上。等着匪兵抓到人，找点东西做顿丰盛晚饭吃。
他刚躺下不久，有小头目来报告说:" 有一个虎鼻山村人主动来接待我们。”
这下可把吉树首栋乐坏了，就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上说:" 快给我带进来，让我看看他是谁？”
小头目出去传话了。
吉树首栋就坐到桌子边上那把刘善眚游花了一担谷子做成，用生漆漆成猪肝色的，楠木太师椅上，他左右各站－名粗壮，有力，手里拿着枪的侍匪，他那种气派在那暗淡不明的篾片火光照曜下，更显得恐怖，阴森，使人见了胆寒三分。吉树首栋就是这种狐假虎威的一个人
纪孔子仪在小头目指引下，来到吉树首栋面前，强装笑脸地说:” 失迎，失迎，大有失礼之处，望你能以宰相肚里能撑船，大海般的胸怀，请多多地给予包涵，谅解。”
“废话少说，人都到那去了？”吉树眚栋问。
“都因乡下人见识少，不了解你的到来会给乡村带来福份，增添吉祥。也就先避开了，这也难怪。如果你有什么吩咐，我会尽力办到。”纪孔子仪边用眼睛看着吉树首栋的脸上的表情边回答。
“你能代表他们什么？”吉树首栋问。
“我这里有众乡亲的一点心意，望你笑纳。”纪孔子仪边把白花花的银洋有意倒在桌面上，把口袋故意提的高高的，增加银洋由高处向下落的自重发出叮叮当当互相撞击声。
吉树首栋一看有见面礼，脸上怒容也就消去许多，就说:” 你去把乡亲们都叫回来，我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今天的晚饭全体弟兄们还没有吃，你去叫他们下山来，给我们做晚饭吃。”
“好好好！我就去，我就去。”纪孔子仪连连点头称是，正想走出门口。突然他又转过身来说:” 吉兄，房舍可不敢把我们烧掉啊！我们这…… 。”
“知道了，你快去叫人来给我们做晚饭。”吉树首栋不耐烦地回答。等纪孔子仪走到刘善眚游家的天井时，就隐隐约约地听到吉树首栋对小头目说:” 传我令，不准再烧房舍，谁烧枪毙谁！百姓进村不准残害，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不能害穷苦人……。”
纪孔子仪心里也感到害怕，只听到前面几句，不知什么时候脚已踏到大院外的地上。
乡亲们见纪孔子仪平安无事地回到山上，心上的石头也就落下地，高兴的都围着他问这问那。一想到村里还有那么多的土匪，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纪孔子仪对大家说:" 现在吉树首栋保证不烧我们房舍，也不陷害我们穷苦老百姓，他要我们大伙都回村去，帮助他们做晚饭吃。”他停了一会又接着说:" 依我看哪！我们还是不要都回去，特别是姑娘，年轻些的妇女都不能回去。”
“那干脆派几个人回去帮他们煮晚饭算了，大部分人都呆在山上过夜。”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你说的很对，应该这样。”纪孔子仪肯定地说，然后又说:" 大家快自告奋勇地报名，谁愿意回去给吉匪煮晚饭，不去是怎么也赖不过的，一定要去，不去，等一下，我们的房子全部都会变成灰烬。”
“我去。”
“我也去。”
“我们去。”
“我们十几个人都去。”
……。
在那漆黑的夜幕里，也看不清是谁的面宠，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在那里，哪个角落里答应着。
纪孔子仪是用高嗓门说:” 愿意回去的，就抓紧往村里走去。
纪孔子仪站在那里边清点人数边说:” 看样子回去一百人顶够。”
“够，现正好有近百人回村，可以不要再回去。”有人说。
纪孔子仪对乡亲们说:” 你们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夜，我们明天根据情况再来接你们下山，。”他说完就转身回村里去应付吉树首栋。
纪孔子仪带人回到村里，都把平时总是藏起来的粮食，蔬菜，肉类等都找出来，并指使大家分开做饭，弄菜等事。
不一会，百把人就开始杀猪，杀鸡，杀鸭，做各种蔬菜，备足大米干饭，还抬来几坛农民酿造的糯米红酒，由纪孔子仪带着，来到刘善眚游的那栋四周全是土墙围起来的大院里，把那些热乎乎的，又香又好吃的酒，菜，饭摆放在客厅正中的那张长方桌上。
纪孔子仪就到吉树首栋临时卧室里，把他叫醒后小心地对他说：“酒，菜，饭全做好送来了，请你起来吃晚饭吧，太晚了，你们都饿坏了，实在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原谅。”
“都好了，那就吃吧！”吉树首栋冷冷地说了－句，显然是脸上流露出不悦神色，又对侍匪说：“叫所有弟兄都到这里来吃晚饭。”
“是。”侍匪出去通知了。
纪孔子仪又对吉树首栋说：“明天你们要吃什么菜，请您吩咐，我们也好连夜给你们准备。”
“多弄几个菜就是罗！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吉树首栋半生气地说：“穷乡僻琅的能找出什么好吃的？”
纪孔子仪答应一声就退出去，带着挑饭，送菜，抬酒的几个人家走出客厅。
他们又去忙碌着第二天的早饭，中午饭和晚饭。
第二天早饭由吴芝初等人送到刘善眚游房子里，吉树首栋首先关心是菜好不好！因为他们昨天晚饭险些吃不上，心里就埋着－颗闷地雷，只要一触即要爆发。当吴芝初等人把饭菜挑到后，吉树首栋虽然心里也有点不悦，看到有饭吃了，心中是十分平静了。
就在大家正要开始吃早饭的时候，在村外传来一阵子枪声。
叭！叭！叭！
枪声一阵一阵地传来，象是让人捉摸不定，这到底是什么人开的枪，是到村里来干什么的，搞的吉树首栋心里很不是个味儿，就对大家说：“先放下，吃早饭吃不稳了，大伙儿都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搞的？”
“是！”
－百多匪兵都朝着外面蜂拥而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也有人拿着刀，斧，柴刀，还有人拿着农具，正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
吉树首栋也跟在后面，想去看个究竟，他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他问是在问，可在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都用“不知道” 来回答他。
“那个在捣乱，饭都不让我吃，真是他妈的。”吉树首栋说着，眼睛一直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吉树首栋十分疑惑，他再也忍耐不住。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朝着远处看过去，就有不少自己的弟兄已经接近到枪声传来的地方，他也有些放心点，有点困乏似的打一个哈欠，用右手掌在脸上搓了一把，顺势把脸上的惊慌表情也搓走掉。然后他转过身象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轻轻地对自己小声说：“会有什么事？”他又自己回答道：“不会有事。他看到自己人已经全消失在枪声传来的地方后，也使他更加放心下来，心里就汹涌起更加轻松的心情，几乎是放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不是官府的兵来征剿呢？“吉树首栋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全身象是被针刺了一下，麻木的让自己十分难受：“如果是，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会的。”吉树首栋又说：“不会的。”于是自己在为自己壮着胆子，大模大样地又走了出来，到外面去看看。当他看到弟兄们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帘时，心里才真正放下来。
“好象抓到一个人了！”吉树首栋说：“这个人该杀，影响老子吃早饭。”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人问。
“不知道。”吉树首栋说：“管他干什么的，杀了他才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吉树首栋已经有点沉不住气，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眼皮也哆嗦个不停，脸上也发热起来，象是很大的太阳晒的发红起来一样，脚跟也有点站不稳，于是自己对自己说：“今天怎么搞的？”
“你怎么了？”匪兵问。
“没事！”吉树首栋答。
吉树首栋的目光又朝远处看去，有一个被抓住的人正在踉踉跄跄地走着，几乎是被手下拖着，推着走的，他象是个失去灵魂的驱壳，显然是被自己手下吓的失去灵魂一样，他象是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了骨头架子，只有一层皮被肌肉支撑着－样，完全要被人支架着才能走动一样，这个人显然己经是吓破了胆。
当匪兵们走到离吉树首栋不远处时，吉树首栋就大声问：“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打猎的。”匪兵答。
“打猎的，扫兴。”吉树首栋说：“把他杀了，也好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匪兵走到吉树首栋面前说：“看他是个老实人，不懂得我们在村里；如果懂他不敢乱开枪来吓我们的。”
“欧！”吉树首栋正眼看一会那个猎人，也觉得他是个没见过风雨，世面的人，就说：“算了，算了，先关起来，等我弄清楚他不是有意来捣乱的再放他。”
匪兵就找一个房间把他关起来。
“吃早饭！吃早饭！”吉树首栋说：“真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匪兵们又都朝着摆放好饭菜的大厅里走去，由于追逐这个猎人也花了－些气力，大家的肚子也觉得饿了，就争着、抢着吃早饭。
吉树首栋见匪兵们吃的那个样子，也没说啥，又说：“也给猎人送点。”
【内容提要：谢元一仙想起以前吉树首栋曾来过虎鼻山村，他们进村抢吃用穿的东西，并且烧掉房舍，纪孔子仪叫大家凑足－百块银洋下山送给他，叫他不敢烧房舍，次日早饭时听到枪声吉树首栋的人去抓来一个猎人。】
29.29.报母仇起事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29节29.报母仇起事
[29. 报母仇起事]
“吉树首栋到虎鼻山来不是吃就是拿，再不就是要钱，他无非就是干这些坏事，还有不少人喜欢奸淫女人，几乎他们就干这些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谢元一仙说到这时，又略－停顿，说：“但在那个时候他们谁见了都害怕，因为他们杀人是不要请示报告，只要看到什么人不顺眼，就有生杀大权，谁不会怕他们。”谢元一仙说到这时，又把话题一转，说：“下面我再给你们讲讲吉树首栋到虎鼻山来派饷的事。”
“好！”在听的人都异口同声地，用响亮的声音答。
“是这样的。”谢元一仙开始说。
在我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吉树首栋手下就有－百多人，他就可以坐在吉树村里，叫他手下拿着他写的清单，到虎鼻山来向有钱人家要钱，要物，这是常有的事。有时还整个村庄的人都按人口分摊，也是被他弄得鬼哭狼嚎。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凭着什么能够把钱弄到手，只懂的他们是土匪。是人人憎恨的土匪，可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残忍是弄到钱的最好办法了。
吉树首栋家原来就有五口人，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当他母亲刚生下吉树首栋不久，父亲就被国民党抓去当壮丁，祖父年已花甲，也经不起精神上的折磨，再加上年老体弱，长期过度劳累，也就不久则奄奄一息。去世了。他祖母也在祖父去世后不久一命呜呼。本来就家贫如洗，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吉树首栋此时家里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生活过的真是难上加难。吉树首栋父亲又给他和母亲留下什么呢？
留下的只是债务，心灵的创伤，苦难生活在向他们无情地扑了过来。
有些好心肠的人就劝吉树首栋母亲干脆改嫁，重新找个丈夫一起过日子，有些浪荡的汉子也常来勾引她，只有四十出头的妇女当然是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满意对象。可是，吉树首栋母亲总是盼望着丈夫会在什么时候逃出队伍，回到乡村里来，重新把幸福美满的家庭延续下去。
可是她左顾右盼，总不见丈夫回来，家里又没有任何收入，心里感到实在是痛苦不堪，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已是够促老的了。
吉树首栋此时已经有十五岁，他也从内心中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减轻母亲对自已，对这个家的焦虑。可是终究是没有能够达到他得目的，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地打下了烙印，时时刻刻都认为他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一个人，是对父亲最忠诚的一个人。是最能够克服困难的一个人。
母子俩生活已达到最最贫寒时，又有不少媒婆都来向他母说媒，要他改嫁，可她都说：“我甘愿活活地饿死，去讨饭也不改嫁。”
媒婆个个都是兴致勃勃而来扫兴而归。
过了一些时间，他们已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好把房子也卖掉，把一床破棉被一卷，提着一口旧锅到－座破庙里去居住。
住进破庙后，他们白天去讨饭，晚上两个人倦缩在庙堂里过夜。
当吉树首栋已经比较大时，也就不愿再去干讨饭的事情，他就对母亲说：“我要上山砍柴火卖钱过日子。”
母亲听到吉树首栋挺有志气，就说：“你去砍吧！”
当吉树首栋砍了－担柴火回庙－看，整个庙堂里空荡荡的。
母亲不见了。
破棉被被扔到庙门外面的草地上。
还有那口平时母子俩煮残汁剩饭用的旧铁锅被砸的啐片块块，撒满－地。
庙堂外的风景树被狂风吹的哗啦啦！哗啦啦地直响，时而还发出枝干被吹断的劈里啪啦声，破庙顶上的瓦片也有三两块被吹落下来，掉到地下发出叽里旮旯的响声，残旧的庙宇柱子也发出吱哇嘎嘎的响声，破庙就要倒溻下来似的。吉树首栋生怕庙倒塌，就从庙堂里走到庙外大坪上站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抬头观看着低空上尽是被狂风刮起的黄色树叶，尘土和泥沙……。
他低下头呆呆地站了一会，庙堂果然倒下来。
吉树首栋哭泣着，真是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他站在那里高声呼唤着：
妈妈一一！
爸爸一一！
祖父一－！
祖母一一！
回答他的只是狂风怒号。
四周的一切都好象要把他吞没掉似的，人生本来是种内容丰富，而又有慈味的，而对于此时的吉树首栋来讲，却感到人生是多么残酷无情，而这个人类繁殖生存的世界对他来说，又是多么的陌生，可怕，就如魔窟一般……。
他呼天唤地，站在那里任凭狂风吹迫，颠来倒去地沿着一条小路走着，要去的目的地连他自已也不知道是那里，他只知道向前……向前走着！
让时光消失！
消失的精光！
越精光越好！
他四处找了几天相依为命的母亲，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有一天，有一个平时和他玩的比较好的穷孩子来找他，并对他说：“你母亲是被一个流浪汉，只有单独－个人的人抢去做老婆。你母亲不依，就同他拼博，到最后，你母亲终于被那个流浪汉打死。死后，你母亲裤子被脱的精光……显然是被奸尸了。
吉树首栋那时已经十六岁，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心脏里蕴藏着的怒火，仇恨在大脑的指挥下，拢起两个幼小的拳头，两只手臂顿时充满热血，把手臂上的皮肤都充的鲜红，条条青筋好象要从肌肉里突暴出来似的，格外明显地暴凸出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举起他那双颤抖的双手，从五脏六腑中硬挤出一句话。
“我跟他拼了！！！“
说完后，脸上也全被热血充红，头发似乎要竖起来。他停了－会，转身就要去找那个流浪汉报仇。
“慢点！你赤手空拳斗不过他，拿着。“小孩给他一把磨的锋利的柴刀。
吉树首栋手执着那把柴刀，就经直向流浪汉‘家’走去。
当他到了流浪汉‘家’门口只见房里－个人也没有，门却上着锁，人也不知道去那里了，他一怒之下，就去找了－些火苗，把堆放在他房子走栏上的一堆松明和干毛竹柴火点着，过不久整栋房子都烧起来。
吉树首栋烧掉他房子还不是目的，他得目的是要杀死流浪汉。
当熊熊烈火把整栋房子燃烧起来后，他心里也非常高兴，但是，他还是手持着柴刀，躲在离火烧房不远的地方，嘻嘻哈哈地看热闹，房子从午后一直烧到傍晚，有时乡里人会来帮忙救火，但是总是三三两两的，人来的不齐，再加上风比较大，火怎么也扑不灭。
到了黄昏，整栋房子已经全部燃烧起来了，更是达到火势旺盛时刻。
这时流浪汉突然出现在救火的人群中，吉树首栋看的真切，心里一急，那顾的了自已的死活，就手拿柴刀，趁他正在一心扑在救火之际，就悄悄地从他背后瞄了上去，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来到离他只有一步之远了，他就双手举起柴刀，把全身的力气全使出来，猛地朝正在急的直跺脚，干焦急的流浪汉的后脑勺，就是－刀猛砍下去。
他哎哟一声就倒在地下。
不久，流浪汉就死了。
吉树首栋确认流浪汉是被砍死。
这时他才把柴刀一带逃出来，离开现场，谁也没发现流浪汉是怎么死的。
后来，有不少人都传说是火烧的很旺，他去抢东西，刀从楼上掉下来，被砍死的。这件事吉树首栋干得是相当漂亮无疑的。
从这以后吉树首栋再也不敢出头露面，心里感到内疚，此举实属无奈。当时正是军阀混战，人民生活荒乱的年代里，他就把柴刀带着，躲到山上隐敝在树林里，有时杀掉个把有钱的过路人，就把他身上所有东西都搜出来后，再把尸体往路边一拖，再把手脚－洗，就到小镇去买吃的用的东西。一看钱花光又去杀个把人。就这样生活了两三年，他感到这样下去可不行，应该想办法去弄把枪来才能干得更痛快一点。只要他这个念头一产生，就会千方百计去想办法弄到。
有一天，他正在一个小村镇上见到一个当兵正在街上要买鸡，他看了好久，鸡都没有，这时可把当兵急坏了，就问一个老人：“老人家，你家有鸡卖没有？“
老人先一摇头说：“没有。“
这句话倒引起吉树首栋的注意，他认为这倒是个弄枪的好机会，就靠近当兵说：“我家里有一只老母鸡和一只骚公鸡，不知你肯不肯买？“
当兵的一听说他家有鸡卖，高兴极了，说：“要买咧，你带我去好吗？“
“好是好，就是离这里远点，要翻过一座小树林才到。”吉树首栋说。
“有好多里？”士兵问。
“大约八九华里，不到十华里。”吉树首栋说。
“来回两个小时也差不多，那也的去，不然怎么交差！”士兵说。
“那就走吧。”吉树首栋说。
吉树首栋引着当兵的就走出小镇那条小街市场，然后再穿出一片绿色成荫的田间弯曲不平的小道。来到那个小山的脚下，开始攀登上山的、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走到树林边上。
这时，吉树首栋就站在山坡上的林边里就要解手，国民党兵因上一坡道，也累的满头大汗，就走到树林里去找一块石头坐下，把帽子从头上脱下来，当作扇子在扇着风。
吉树首栋把插在裤带上的柴刀拿下来。然后就对士兵说：“到了，前面就是。”
“真的，士兵见他站在面前不走，也就走到前面去。
没走几步，吉树首栋就拿起柴刀，从背后一柴刀砍下去。士兵就被砍死在地上。吉树首栋急忙把士兵身上的枪和子弹脱下来。又把全身上下口袋都搜一遍，搜到些钱和其他有用的物品后，才把尸体往路边的草丛里拖去……他把柴刀一扔就带着枪和子弹向树林深处快速跑去。
在那种动荡的年代里，有枪就是草头王的社会中，吉树首栋一弄到枪后，就有不少在社会上生活困难，无法生活下去的流浪汉，赌博输的惨的不可收拾的人，还有不务正业，懒汉，流氓，二赖子都云集在吉树首栋的那枝枪之下。
吉树首栋有那把枪后，就有不少人都来投靠他，投靠他的人当中除了不务正业，好赌之徒，好吃懒做的流氓，二流子之外，还有不少在社会上无法正常生活下去的人，更多的是贫穷的农民，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穷光蛋，家里无业无田无地无山也无林的人，这些人可以说是什么都敢干，而且，只要自已能够很好地活下去，再缺德，再残暴的事也做的出来，这就是吉树首栋当初聚在身边的主要人员。
人一旦有了名声，那发展起来就快。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到处都是被苦难包围住的现实生活中，不管是什么人都会为了活命而投靠到能为自己留下一条命的队伍中来，所以吉树首栋的队伍会增加的那么快。
队伍是增加的很快，没多久，就在那把枪的召唤下就有了六十几人。
吉树首栋见到自己的手下有那么多了，心中也兴高采烈，但他也明白，在这时如果靠一把枪是怎么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他就在抢劫的财物够弟兄们生活费用之外，是特别注重抢枪的。
吉树首栋常常对弟兄们说：“我们的生存条件就是靠枪。没有枪就没有我们生存的条件，也不会有我们的好日子过。我们首先考虑的是弄枪。”
“对，弄枪。”参加到吉树首栋手下的人也都知道抢枪的重要性，也时时刻刻在想着应该如何弄到枪。
“枪是可以主宰－切的东西，是可以让人的命运改变了的物品，它既是东西，物品；同时又超出这种范围，是一种能主宰世界的好东西。”吉树首栋说。
“对。”众人也明白到枪的重要性，但又不懂得该到那里去弄枪，这也成了一种没有任何目标的奢望，到城里去抢，谁也没有那种胆量，有个把人到乡下来会带枪，也懂得天下不太平，不会那么张扬，也只是有带枪也装成没有一样，到了关健时刻再掏出来用一下，保保自己的命，成为防身武器。
“要弄到枪不会容易。”吉树首栋说：“要打听，到处打探，发现有人带枪来就盯上去，非弄到不可。”
“对，多打探。”众弟兄也明白到乡下来有枪的人无非就是当兵的人，再就是名气比较大的军阀，再就是官员。
所以大家都时时刻刻在留意着这些人。
有一天，终于来了个机会，那是来剿灭吉树首栋这批人的，他们来了十几个人，是县里派下来的，每个人都背着枪，象是在耀武扬威，于是吉树首栋就对众弟兄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批枪弄到手！”
“对，一定要弄到手！”众弟兄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这十几个人的动向。
大家发现，要弄到这些枪，只有在下半夜才行，其他时间就没有任何机会。
吉树首栋听后也认为只有下半夜他们睡觉时才好动手。于是并先派一人扮成当地农民，先混在大院里，先躲在里面到半夜开门出来，让大家冲进大院里去，先杀了当兵，然后把枪夺到手，这是－种很有可能会成功的计划。
果然，按照事先周密计划的方案获得巨大成功。
吉树首栋一伙人当中也弄到了十几枝枪。几千发子弹，而且枪和子弹的质量都是比较好的，也是一种当时在乡下来说是最先进的枪和子弹。
吉树首栋第一次获到十几枝枪后，他们就如鱼得水，就可以凭着这些枪和子弹横行村野，再也没有人敢碰这批人。
“去大地主家里要点吃的，用的，穿的东西。”吉树首栋只要这么一说，他的手下就会一窝蜂似的倾巢而出，朝着大地主家里奔赴而去。
大地主也怕土匪。尽管许多大地主都是有后台，有靠山了才发财的，但他们的靠山，后台也处在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况境中。所以，一见到土匪也会吓的屁滚尿流；为了保护若大的财产，也十分不情愿地把土匪所要求给他们的东西，钱粮等如数送上，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吉树首栋也明白，只要自己的要求不要超过大地主所能付出来的数量，一般情况下大地主也会老老实实地奉上的。
这就有了质的飞跃。
从在路旁等着杀人劫财物，而转为在家里等着就可以凭着这十几枝枪的威力向附近大地主派粮，派款，要东西。
“现在我的名气大多了。”吉树首栋心里也觉得好舒服，有一股得意的暖流涌遍全身。当他看到弟兄们一天到晚忙于训练，在自已的力量，能力，水平上也有不少提高，心中不知有多么高兴，于是他的眼睛时常会笑的眯成三角形，脸上也常常会露出平常不轻易看到的皱纹，平时不爱打理的头发也变成油光滑亮起来，象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养护才能形成的那么美妙。“这是队伍在壮大。”吉树首栋也觉得这支队伍确实在壮大，而且壮大的速度很不平常，自己一高兴脸上就会露出诽红的色彩，心脏加速跳动着。并会兴奋的流出泪花花儿，嘴唇抽抖几下说：“这真是我的好运气，好运气呀！”
“大王，我们下－步该怎么做？”弟兄们自然心中也十分兴奋，他们只是兴奋在表面上，而吉树首栋却不是，而是兴奋在内心里。
“我们下一步要抢更多的枪。”
“对。”
“越多越好。”
【内容提要：吉树首栋上山派款时谢元一仙想到他也是因为有人害他母亲，并杀了仇人，烧了仇人房子，抢到一支枪后就上山，在身边聚不少人，他又叫人抢枪壮大力量，并由抢劫发展到坐在家里派款，派粮，要东西。】
30.30.派粮派款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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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30.派粮派款派物
【30. 派粮派款派物】
太阳总是那样，早晨从东方升起，傍晚在西边的天空落下，这仿佛是一种不可颠覆的自然规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人们总是在同一天候下做着各种各样不同－般的事情；有的人做尽了人世间的好事，善事；有的人却丧尽天良地做着伤天害理的坏事；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总是会有人去做，做好事做坏事结果好与坏，这都是人世间的事，都在同时在进行之中。
吉树首栋自从有十几枝枪后，队伍扩大的很快，又弄了不少枪支弹药水，又增加不少人员，就成了附近闻名的强人。就可以在附近一带指手画脚，就可以一言九鼎，就可以派粮派款派物。
下面是一次吉树首栋对虎鼻山派粮派款派物的具体经过：
南坪县虎鼻山保：，
因为你们保受到我们特别保护，照顾。你保必须给我们送来粮食一千斤，银洋二百块。猪肉二百斤，鸡一百只，鸭二百只，兔子五十只，鱼一百斤，牛肉，羊肉，狗肉各五十斤，各种蔬菜二百斤，老酒二百斤。
以上各项从接到通知后十天内送齐，违者绝没好下场。
祝
新春愉快！
尤希县吉树村
吉树首栋
某某年某月某日
虎鼻山村联保主任纪孔子仪接到这张要粮，要款，要物的清单后，粮食，银洋和－长溜的东西简直把刚上任不久的他吓得边看手边颤抖着。心想：“怎么办？如果都不给，那肯定是过不去的；如果打个折扣，必然是灾多福少；如果都送到那里去找这么些东西，目前正当年关，贫苦农民好多人家都没米过年。”这张清单也实在是把平时土匪来能应付土匪，兵来能应付兵，流氓，阿飞，二流子来了就能应付流氓，阿飞，二流子的纪孔子仪给难住了。
只见纪孔子仪那两道浓眉，在那双略咪起来，而常含微笑的眼睛上动了几下，方方的宽脸庞也仿佛拉长些，两片薄薄的嘴唇紧闭着。他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迈着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脚，还不时地喘着粗气，停下脚步，又‘海一’地叹了一声，又从这头踱到那头，停下来，又‘海一’地叹了一声。他连续从办公室的这头踱到那头，又从那头踱到这头，结果，还是拿不稳主意，心里头尽在干焦急着。
“那倒不如找几个人合计，合计！”在院子里玩的老人说了一句。这下倒提醒纪孔子仪，他忙去找保安团总刘善眚游，付团总吴邦睑祥，秘书朱仲次奄来共同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好。
不久，四个人就集中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意见。
吴邦睑祥说：“我看还是先送上－点，先应付应付。”
刘善眚游说：“不送就不送，要送就送齐。”
纪孔子仪问朱仲次奄道：“朱秘书，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你这个秘书我们是相信的，你能够把这件事办好。”
朱仲次奄含笑地说：“我啊！连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别看我妻子是吉树村人，你就认为这条路就能走的通啊！那实在是太难了。没有办法，目前，我们的团金都收不起来，还能交得出那么多钱粮物，这是一个难步，这是一招难棋，如果走不好，就会导致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纪孔子仪说：“你干脆说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啊！我己经说过，连一点法子也没有。”朱仲次奄说：“可以先写封信叫送清单的人带给吉树首栋叫他少要点，我们不是不给，而是有实际困难，叫他把清单先带回去，叫他改少一点，然后再送来，我们一定设法办到。如果一点都不给，那肯定是过不了关的，敞若他一点都不减少，那这些粮食，银洋和东西也只好向全村乡亲们去分摊下去，叫众人想办法解决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还是你的主意好，就按照你的办。刘吴两团总有什么别的看法，再谈谈吧？”纪孔子仪问。
“我看还是坚决不送，那有这样道理，就凭这么张破纸条，就敢向我们要这么多东西，我们村有这么样好欺负的。我的意见不送。”刘善眚游说。
“我看也可以不送。不过，你要想一想，吉树首栋这个人你不送，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到那时村庄被烧，百姓挨打，你这个正团总能保住土匪不烧房子，能不能保护的住农民百姓呢？我看还是危险的，我这个团付是没有能力来对抗百把人土匪帮。”吴邦睑祥有点胆怯地说。
纪孔子仪听到他们有不同意见，心中也就忐忑不安起来，认为这倒是件难办的事，要同吉树首栋硬拚，又怕拼不过他。如果要送，全村百姓只会漫骂当官的无能，为什么要给土匪送东西，当官的贪生怕死，他思考一阵子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就干脆说：“我看还是叫全村农民百姓共同来给我们出出主意，听听他们的意见，是不是肯出，如果肯出，跟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肯出，那么我们也就听他们的。”
“这个办法也倒是可行。”朱仲次奄说。
“这个办法可以。”
“主任说的挺对。”
他们最后终于都服从纪孔子仪意见，大家分头到各小村庄去征求农民意见。
经过三整天的广泛征求意见，绝大多数人是拒绝送粮送款送东西给吉树首栋。
也有－部分人主张送一点应付应付。
有些人处于恐慌心理，什么意见都不发表。随大流好了。
经过广泛征求意见，大家都认为给吉树首栋白白地送那么多东西是村庄的耻辱，甘受外辱的无能之辈。做人要挺着胸，昂起首来做人，不要尽跪在别人面前做低三下四的无能鼠辈。
在广大农民百姓的反对下，纪孔子仪，刘善眚游都主张抗送。
吴邦睑祥经过认真考虑之后，也主张抗送。
只有朱仲次奄因为妻子是从吉树村娶来的，由这个关系发展出来，同吉树首栋必境是有－点瓜腾关系的原故。也就不吭气了。总担心这样做，不但不能给村里带来幸福，反而会遭到吉树首栋的陷害，心里想想也就不再说什么。
又过一些时间，不但吉树首栋又派人来催清单上的东西抓紧送去而招来不少烦脑。而南坪县政府又要虎鼻山村交许多税。还有保安团自己用的团金等都收不起来。
特别是吉树首栋送来的清单上所要的东西没有送到，而且将会给整个村庄带来灾难，这种灾难是难以收拾的。
他经过再三考虑，就主动写一份辞职报告。不干联保秘书职务。
后来，就自己开一家米店，以经营大米谋生。
虎鼻山村的大祸终究会来临。
由于抗送吉树首栋清单上所写的粮，款和东西。再加上官府又要下来收税。还有保安团的费用又收不上来。
在这种情况下，纪孔子仪等人也是处于困难重重之中，经常因为团兵没有东西吃而苦恼。过不久，纪孔子仪一病不起，就死去了。联保里的事情全由刘善眚游，吴邦睑祥管理起来。
当团兵没有大米吃时，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就绞尽脑汁，向还有一点小关系的朱仲次奄借大米，每次借二篓，每篓七十七斤，总共一百五＋四斤，每三天都雷打不动地以借米为名，实则是叫朱仲次奄白白地出大米来喂养收不来团金，饿的呱呱叫的团兵。
朱仲次奄本来就没有什么资产，只不过有三十多担大米的本钱，那能供应的上团兵们长期吃饭用的大米，米店只开一个多月也就被迫关门不开。
这时，己经超过吉树首栋给虎鼻山送来那份清单上所限制的时间已近半个月，这时，坐在吉树村的吉树首栋也开始发怒，虎鼻山村胆敢抗送他们需要的东西，就派出二十多人连夜赶到虎鼻山，在夜幕淹护下，把房子烧着十几栋。那种痛苦、凄惨的场面实在是令人见了悲惨万分啊！
房子刚点着不一会，正在熟睡的村民还在睡梦中发出微笑，有的人还在梦中逛游，谁也料想不到大祸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只见火势越烧越旺，渐渐地把房子烧的通天明如白昼，在风的吹刮下火势越来越大，不时地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有的人正在熟睡中被外面火烧的声音惊醒，就从床上一古碌地爬起来，大声吼叫着：“快起床！火烧房！火烧房！……。”这时就有不少人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找不到门口在那里，直往墙壁上乱窜。有的人则穿着一条又短又小的裤头，就从床上爬起来，光着双脚，正要从门口跑出去，可浓浓的乌烟把人呛的没有办法出去，再加上熊熊烈火在劈里啪啦的响声陪伴下，使人感到更加胆寒，又有不断地被烧掉下来的房子上的柱梁板块，还有瓦片，都在掉落下来。还有各种家具，衣服，被子被烧时所发出的焦气味，难闻的几乎是使人喘不过气来。有个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大姑娘，他们凭着自己的浑身上下的胆量，从楼上的窗户里跳下来，有的人摔断腿，有的人折断胳膊。那些幼小的儿童，少年，因为门口被烟火阻拦的严严实实，也只懂得哇啦啦地大哭。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和老太太，他们因为上了年纪手脚不方便，也就理所当然地活活被火葬掉。那些壮年人不管是男是女，有的人则从门口硬冲出去，列火把他们乌黑头发烧的－根不剩，有的人连裤头和衬衣都在冲出火阵时被烧着，在冲出后把它们都脱下，使自己变成赤条条的挺立在阴暗处，呆若木鸡地观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把本来就穷的锅底朝天，穷人几根几辈子留下来的房柱都烧的一干二净。当跑出来的人突然醒悟来，都跑进其他房子，没有被烧着的乡亲们的房子跑去，都投入救火的人群当中去。也提起一个水桶，拿着一个脸盆，有的人还手忙脚乱的不知拿什么东西去装水，就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块瓦片，一块砖头，也都跟着人群跑到井边，溪畔，有水的地方去争先恐后地装水。他们用木棍，瓦片，砖头装了许久，结果把自己满身都搞的湿淋淋的，水还是没有弄到一点，好一会儿自己才清醒过来，原来手里拿的不是装水用具。又跑回去找来找去，才找到脸盆，钓桶，水桶等能装水的家庭用具，装满水飞也似地提着，抬着直接到火焰最高，火势最猛的地方奔弛而去。等他们把一桶桶水倒到火里去时，那一片一片的木料还在发出吱嘎嘎，吱喳喳的响声，当水一干掉它又重新燃烧起来，使人感到大火是不好扑灭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在漫延，把全栋，全栋的房子，用具，活生生的人化成灰烬，剩下的则是残条烂瓦，断壁残垣，还有那些烧不着的家庭用具，还有被烧断下来而又被压平平的烧不到的衣服，还在那里冒着冲鼻的臭味，使人感到阵阵寒酸，心情格外难过。还有被烧的半生不熟的家禽，还会冒出阵阵扑鼻的香味……。这种惨痛的教训，血海深仇在当时来说，虎鼻山村民谁都想报，可是吉树首栋人多势众，无法立即报的到这个仇恨，过了一些时间，吉树首栋见虎鼻山人还不老实，还有报仇雪恨之举动，也就更加脑火，就又写了一份清单送到虎鼻山村来，要求虎鼻山村要送比前次清单上写的多－倍的东西到吉树村来交给他。
刘善眚游再也不是上次的刘善眚游，早被上次火烧房子吓的心惊胆战，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老老实实地把清单接过来，看过后，连吭也不敢吭一声，就交给吴邦睑祥看。吴邦睑祥一看，心中也感到实在是头痛的不得了。这次送肯定是要送，只不过是没法圆满完成那么苛刻的，土匪派出的粮，款和东西。
吴邦睑祥看后是十分惊恐，更是十分憎恨，愤怒，以及十分刺激他的心灵，吓得他脸色由青到紫。他看到满纸上写的都是虎鼻山人一年、两年也凑不起来的东西，大脑里就开始转了起来，象是昏了头的人一样，没了半点主意，只是一种恐慌的情感在主宰着内心世界，在他身边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响着，在朝他身上滚动摩擦。吹着吓人的口哨，象是在有意挑逗他们一样。他使劲地眨眼睛，象是有点镇定下来，就感到十分害怕，烧房子，那种可怕场面仍然在眼前出现，看到如同魔鬼般的火苗在闪耀着；他的眼睛里象是窜进邪魔，他想喊，可又喊不出声，只是在眼睛里冒着金花。他觉得肩上有十分沉重的担子压下来，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大脑里象是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碎断了；仿佛有什么人从里面钻出来，大脑疼痛的厉害，象是十分不好熬过的时候已经到来。看到后定定神，口里想说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来，还是手起作用，他用力拍打几下腮帮，象是被自己打醒过来，忙说：“我是不是中邪要死了？！”
“你怎么了？”刘善眚游问。
“象见鬼了。”吴邦睑祥说。
“在这种事面前谁也会被吓住。”
“对。”
“实在是恶。”
“烧房子，杀人，嘿，什么都干。”
“没有什么事土匪干不出来的。”
“是的。”
刘善眚游同吴邦睑祥谈了一阵子，也觉的自己也处在极度恐慌之中，他的心不寒而栗，手颤抖的厉害。他惘然地站着不动，大脑中也有了奇异的压迫，使他立即产生了前景渺茫惆怅的感觉。有不少奇怪的感觉在大脑中产生出来，在眼前凝聚起来，渐渐地成了形象；与他面对面地对抗着，这不是好事，而是祸及全村的坏事；这是可怕的结果，是会让人生不自由，死不快乐的事。在他的眼前突然布满星星，有大有小，有多有少，好象星星己经从天上下到眼前，什么都是那么地现实，象是天上，人间己经在一块儿，没有那么遥远。他又定定神，也自知这是不切实际的幻影。又问自己：“我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又自已回答：“是被吓的。”又骂着：“吉树首栋，你这个挨千刀的。”他又十分同情虎鼻山人，说：“尽和虎鼻山人作对。”
“你在说什么？”吴邦睑祥问。
“没有。”刘善眚游答。
“没有？”
“对。”
“我明明听到你在说话。”
“哎嘿！乱吭。”
“不会是走神了吗？”
“不会。”
“那就好，”
他们在说着，象是眼前的灾难是无法避免。因此两个人又定定神，集中起被吓散开来的精神，又开始谈起来。
刘善眚游：“我们不敢硬，对吉树眚栋这种人。”
吴邦睑祥：“去找他谈，和缓和缓一下如何？”
“当然好。”
“派谁去？”
“谁去！”
“对。”
“派朱仲次奄秘书去”
“欧，派他去是可以一试。”
“不知道他去不去呢？”
“他敢不去。”
……。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在说着话，他们的心里仍然是十分可怕，虎鼻山村的房子被烧，人被杀，还有被他们盘剥去多少财物、粮米，款项，一想到这时，没有一个虎鼻山人不恨吉树首栋这批人；但又不敢得罪他们，大家都知道土匪是得罪不起的；可又有什么办法，没有枪没有人支持，也只好忍气吞声，不敢轻易谈不对，不是，不给，不干之类的话，也只好忍着气，让自己，让全村人安全度过难关，过了这道坎。
【内容提要：吉树首栋要虎鼻山村送给他们粮款物；虎鼻山人实在无法按清单上的数量送，吉树首栋就叫人来烧房子，逼虎鼻山人按清单加倍送，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吓坏了，只好叫人去给吉树首栋讲好话。】
31.31.被抓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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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31.被抓获救
【31. 被抓获救】
虽然是春末初夏季节，但农村人不喜欢这些日子；这些日子阴雨天太多，好象会把人搞的湿漉漉的，没有一种开阔的景物可看，雾气让人讨厌，会拦住人们的视线；四周寂静的不得了，象是大雨就要落下来之前的那种寂静，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觉醒了，但却是默默无言；眼前的庄稼一动也不动，象是在尽情地享受着安乐。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通过薄雾也可以见到不远处的苍天大树，还可以见到迷迷糊糊的树林；这样环境正好是此时笼罩在虎鼻山人心中的阴霾环境一样，真是十分合拍，十分洽当的。
“可怜呀！”刘善眚游说着就向前走几步，又说：“虎鼻山人又要遭到匪害。”
“讲好能讲成吗？”吴邦睑祥也跟上来，问：“你说呀？”
“鬼知道。”
“对，鬼才知道，人是知道不了的。”
“多灾多难的虎鼻山人。”
“没灭绝掉吉树首栋就不会放过我们。”
他们在说着，又在思来想去。吴邦睑祥就说：“按照每家每户派下去。”
刘善眚游想了一会，叹道：“派下去也白搭，农民百姓家里实在是交不出来，不要说是土匪派的粮，款和东西，连政府的各种税都交不上去。当前正处在没米下锅的保安团兵，也在为讥饿担扰着，这－系列的问题，困难都积压在我们两人身上。纪孔子仪生急病死了，朱仲次奄不干了，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等死吧！”吴邦脸祥也非常气愤地说了一句赌气的话。说完后两个人对视一下，又略略在脸上涌来几处微笑的皱纹。他们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又暗自叫苦，不停地摇头。
“叫朱仲次奄多出一点，你看怎么样？”吴邦睑祥突然象是想起什么似的。
“哎！对！怎么忘了他这个老滑头。”刘善眚游立刻咐和着，就开始密谋策划，动起朱仲次奄的脑筋来了。
刘善眚游把窗户打开，吴邦睑祥也走过来，两个人都站立在窗户的边缘，手依托在窗条上，观看着窗外的村郊山坡上枯枝败叶朽藤衰草，仿佛是很久都没有人烟的荒野，遍地滚着遭虫蛀坏的瓜果，在朽枝上面甚至长出了伞状的毒菌。从窗正对面望去，有个小小的金堂庙，专供吃斋人敬佛，理佛的地方，现己没有人到那里烧黄表纸，佛包，烧香，点烛，参禅打坐。一群群小麻雀在庙顶上喧闹，闹得人心烦意乱。门前的那座漆得红光闪闪，金碧辉煌的放佛牙的佛塔，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蜘蛛在廊柱之间牵起一个个闪现着暗绿色光圈的蛛网，显得衰败零落，格外凄凉。平地－阵冷风起处，真是悲悲切切，凄凄惨惨。
他们看一会窗外的景色，看厌了就迈着沉重脚步，走到室里的那两把金檀木做成，漆成猪肝色的太师椅上一坐，就喝着茶水，他们又习惯地把水烟筒端起来，扑达扑达地猛吸一阵，刘善眚游才望着吴邦睑祥的脸问道：“你有什么好主见？”
“我这个蠢货，还会有什么好主见，还是先听听你的意见吧。”吴邦睑祥狡猾地说。
“我啊！我的办法倒是有一个，不知会不会太过份了点。”刘善眚游也不爽块地说。
“那快讲！你一定有好主见。”吴邦睑祥用急切想明白对方办法，眼睛一直在看着他的脸上。
刘善眚游见对方已急切地期待，他就有意地多抽一阵水烟，来表示自己的稳重，足智多谋，能力超人，点子多端。等他抽了一阵，又把烟从口鼻中喷射出来，右手提起下端浸在水中的长烟锅，倒过来用嘴吹净烟灰，又把它插回到烟筒体中，把整个水烟筒往桌子上一搁，才说：“朱仲次奄本来是我们的秘书，现在他主动辞职，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他是聪明的。他是想摆脱掉纠缠在他身上的一切麻烦事，去开了－家小米店。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我们经常到他米店里去免费购买大米，他当然是供应不起，迫使他倒台，关闭店门。现在，我看就充分地利用他作为我们的挡箭牌把他送出去。让乱箭射死。你看如何呢？”
“怎么样才能达到他被乱箭射死的目的？”吴邦睑祥傻呆呆地问。
“怎么样？就这样！这样！”刘善眚游嘴巴附在吴邦睑祥的耳朵旁说着。时而吴邦睑祥的脸上露出惊讶，恐怖，害怕的神色；时而又喜出望外，得意忘形；最后，他乜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讥笑……。
经过了精心策划，事情终于策成，他们心情愉快，轻松，豪放地走出团部，向外面走去……。
突然起风了，越刮越紧，越刮越大，滚滚的尘叶象一面巨大的鱼网，紧紧裹住了这宽阔的山村，几十步外的景物都辩认不清，只是显现出一副淡淡的轮廓。这天，朱仲次奄早早地就起床了，他洗刷毕，吃过早饭，就到山上去干活，正在干得满头大汗之际，突然有两个人从山上跑下来，猛朝他身上扑过去。把他双手捆绑起来，也不容他分说就把一条毛巾强行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又把他手脚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蒙上眼睛，才把他装进一个大麻布袋里，把麻布袋口扎起来，两个人就抬起来，－直向前走着。
朱仲次奄被装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话也无法说，手脚也动弹不了，他也不认识那两个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但又不把他害死，他们要把他怎么样呢？他心中一直是个谜，对于这件事的造事者又是谁呢？他很难猜想的到，他总感到自己是被抬着向下方向走，向下，从虎鼻山出发的路几乎四面八方都是向下。正东方向下走是到炉下，沙溪一带。东南方向是彩城，西滨一带。正南方向走十二都，惠州－带。正西方向是菖蒲洋，石伏一带。西北方向是土堡，际上，大坑一带。北面是洋头，文田一带。四面八方都是下坡，而今天他被装在麻袋里，到底会把他抬到什么地方去呢？朱仲次奄心中在暗暗地惦量着，在那一不能看，二不能说，三不能动的被迫环境中，心情非常厌烦，总是忐忑不安的，心里想的最多的则是，这两个人会不会把他抬到一个什么水塘里扔下去呢？他心里越想越感到害怕，害怕！在此时此地的他来说，害怕又有什么用处呢？他拼命地睁开眼睛想看个究竞，但是那被包的紧紧的双眼怎么也看不到东西，他想把被捆紧紧的双手松一松，但是怎么也办不到，他想说出－句心里蕴藏着的心里话，他还是没有办到，他就象一节木桐，一节动弹不得的木头，被人抬着向前走了整整一天，才把他放下来。
朱仲次奄被人从麻袋里拖出来，听到有人在说着话。
“把他活埋算了！”
“不！枪毙更干脆！”
“那里，活活地打死更解恨！”
“不！我看事情要弄个清楚，明白，才好动手。”
“你说的对。”
“这里面也许会有诈呢？”
“问明好。”
……。
好象在整个屋子里都充满着语言，七嘴八舌的，什么话都有，朱仲次奄连自已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在那里等候处置。
“把他蒙眼布解开心！塞在嘴里的毛巾拿出来，我要审问个清楚，这个大胆逆贼，胆敢欺侮到我的头上来，真是狗胆包天，有眼无珠。”有人说。
朱仲次奄被绑了一天的眼睛被解开后，眼前－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好一会儿塞进嘴巴的毛巾也拔出来后，眼睛才略有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东西，摇来晃去的。
“哎呀！是你啊！我的姐夫。”那人叫起姐夫来。
朱仲次奄因为眼睛一时看不清楚，又受了一天的委屈，再加上又饥又饿，神情上过度紧张，此时已一会不能十分清醒过来。
当他一听到什么人叫他做姐夫，他心里一阵高兴，认为有救了，就大声回答：“啊！你是谁啊！你是我的阿舅子啊？……！”
朱仲次奄双手使劲地搓擦着眼睛。
“你们这两个混蛋，还不快把他的手，脚松开。嗨！你看！你看！险些误了事，我的老天哪！”
朱仲次奄的手脚被解开，眼睛也亮起来，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吉树首栋。吉树首栋是他妻子的远房堂弟。这时的朱仲次奄看着吉树首栋满面春风，根本不象个向虎鼻山逼粮，逼款，逼东西的土匪头。
朱仲次奄完全清醒过来后，就忙问吉树首栋：“你这是为什么？大白天无缘无故地把我抓来，你想把你姐夫折腾死啊？”
“对不起，实在是抱谦，因为我误中奸计。”吉树首栋就顺手从口袋中掏出－张虎鼻山保安团总刘善眚游，付团总吴邦睑祥的亲笔信，信上写道：
吉树首栋总头领：
您好！
关于你派我们村的粮，款和东西，我们都同意如数如期送给您部花用，这是应该送的，是该感谢您部对我们村极力支持和帮助，并保卫家乡有功，劳苦功高，理当尽力效劳。
可是，在我们这里边也有－定困难，有个专搞破坏我们给你们联系的人，他不时在暗中盯哨我们，如不清除，实为后患。因我们面塾不好下手，望你派几名武艺高超的弟兄前来除灭，我们就把粮，款和东西如数送去，请等待笑纳。
此致
鞠躬！
虎鼻山村保安团
团总刘善眚游
付团总吴邦睑祥
某某年某月某某日
朱仲次奄看过后，心情倒平静下来，胸有成竹地问：“你们现在打算如何发落我哎，是活埋还是杀头？打死还是吊死？”
吉树首栋听完也后悔地说：“姐夫，那里，那里，我们上当了，还望姐夫以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海量宽恕我们吧！那敢对你发落，你能到我们这里来，实在是我们这里的荣光，也是我们这些大老粗的福份。今后，还望你多方面指教我们的各种活动。多出谋献策点。”
朱仲次奄一听吉树首栋没有什么恶意，心里也宽了些，说:" 那么你对那封信的看法又如河呢？”
“我们不把刘善眚游，吴邦睑祥剁成肉泥，誓不为人，要为姐夫出这口窝襄气。解解你心头之恨，哈哈！”吉树首栋带着几分讨好口吻说。
“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两个畜牲呢？”朱仲次奄问。
“我们派几个弟兄，带着这封信到虎鼻山去找这两个兔崽子，把他们牵到这里来，让姐夫亲手杀掉他们，你意下如何？”吉树首栋问。
“那么说你的决心已定！”
“是的，我决心已定，九头水牛也拉不回来。”
“你派去的弟兄靠得住吗？”
“靠得住，我敢担保。”
“我看还是用一点小计谋，不必硬打硬地来，硬打硬不但事情办不好，而且会反遭其害，这岂不是件丢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吗？”朱仲次奄说。
“那么你的意见呢？”
“我看这样吧！首先，叫一个人拿着你的亲笔信到虎鼻山去一趟。叫他自投罗网，岂不妙吗？”朱仲次奄说。
“那信该怎么写？内容写些什么呢？”吉树首栋不解其意地问。
“这封信由我来起草，再由你抄正。”
“你写就行了，何必还要我抄呢？”
“奥妙就在其中。”
“如果他们见到是我的手笔，他们定会吓了－大跳，不敢来这。由你－抄这个破绽就隐敝下来，他就会自投罗网，只要他来了，我们还怕要不到他脑袋！对不对？”朱仲次奄兴奋地说。
“对，有道理。”吉树首栋说。
“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朱仲次奄说。
“好。”
“我去想想。”
“好，先想好再写。”
“对，不想想我还写不出来。”
“对，做文章是要动脑筋的。”
“当然。”
“去书房想。”
“好。”朱仲次奄说着就朝书房走去，当他走到书房里时，心中也觉得在人世间实在是太错综复杂，本来是朋友，现在却要陷害，还好是碰到自已亲戚，不然还会有命的，这两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恶了。妈的。他说出了声，心中有多少苦处在奔涌，有多少难以置信的事在发生中，……。
“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吉树首栋又象很关心地问。
“不要。”朱仲次奄说。
“先睡一觉起来再写也来的及。”吉树首栋说。
“没事。”朱仲次奄又说:” 你有事就忙去，我的事也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事。”吉树首栋说:” 我去外面看看。”说着就走出去。
朱仲次奄忙说:" 慢走。”说着就目送吉树首栋走出去，他望着吉树首栋的背影，顺手关上房门，尽量让外面的事不会来影响自已。有了吉树首栋这个舅子的帮助，自然心里是亮堂堂的，热烘烘的，为了躲开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迫害，现在终于有吉树首栋这个靠山，心中也就流露出鲜艳夺目的万道霞光，他感到应该对吉树首栋怀有十分感激才对; 他怀着这样感激，就海阔天空，痛快淋漓地畅谈一番。很久没有这种兴奋的心情; 郁忧的恐怖时时在自己周围出现，这是多么令人愤慨呢？现在是因祸的福，因被害者而变成被救者，一切都从被动中摆脱出来。他回忆着过去几个月的事，心中有说不出的脑火，现在却使自已放松下来，有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他的眼睛里自然会射出愉快温柔的光芒，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阴睑恶毒的目光在脑海里出现; 自已心里还在惦念着带有微笑面孔的家人，在这时，这－切都在大脑里深沉地叹息着跳跃出来，把什么事都搅在－起，成了五颜六色的薄云，把这一切思想都笼罩在恬静安谧的感觉之中。
“我，怎么会碰上这么蛮缠的人？”朱仲次奄在问着自己。
“算你倒霉！”朱仲次奄又自己回答。
“不，我不会倒霉。”他又否定自己的回答。
“是刘善眚游，吴邦睑祥太坏。”
“对。”
“是他们太坏。”
“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害的这么苦。”
……. 。
朱仲次奄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又觉的目前的现实让人刺激，使他在大祸过后又有了舒适的茫然。他想起了早己忘了的事，以前同刘善眚游，吴邦睑祥是好朋友，是同事，是伙计，可现在却成了水火不能相容的死对头，朱仲次奄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从这－声叹息中，不管是友谊，是情谊，是深情，是苦闷，是仇恨，是憎恶，仿佛都己经从他的精神上离开。
“啊！现在我是多么怡然，多么轻松呀！”
“在我没有感到脱险之前，心里负担不知有多重！”
“现在可好。”
“不会再被害了。”
……。
朱仲次奄一阵子冲动，他把右手伸到头上去，紧紧地抓住头发，直到头皮有些痛时才觉得舒服，有不少乌黑的头发落下来，掉在肩上背上，脸上也浮来－阵红晕，有光与影使他增添几分美。这时有几处皱纹折起，灿烂的讥讽般的微笑满布在脸上，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正发射出光芒。在几个月来一直紧锁的眉头上也开了锁，泛起欢乐的笑容，烧着红潮。他的未老先衰，苦中作乐，早失的青春，青春年华的美好时光，金光闪闪的青年生活，都在这时又重新回到他的心理和生理上来了。
“我彻底解脱了。”
“对，也该解脱了。”
[内容提要: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犹虑着，又想到朱仲次奄不听话不干秘书，就设计要抓朱仲次奄，吉树首栋把朱仲次奄抓来方知是姐夫又放了他，朱仲次奄快乐地想起心事，准备给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写信。]
33.33.送物时被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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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33.送物时被袭
【33. 送物时被袭击】
“你在想什么？”刘善眚游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我在想危险的事。”吴邦睑祥说。
“什么危险？”
“朱仲次奄这件事很危险哪。”
“不会。”
“不会？”吴邦睑祥觉得奇怪，并又说：“我怕吉树首拣不同我们一条心，越想越觉得不踏实。
“会跟朱仲次奄一条心？他。”刘善眚游觉得很不可思议，又说：“怎么可能呢？不要财物要一个小亲戚关系？”
“不，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你说明来让我开开眼界？”
“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不对。”
“感觉不对？”刘善眚游觉得他多虑了，就说：“不要一天到晚当心这事那事的，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也会被弄的复杂掉。”
“但愿这是我的多心。”吴邦睑祥说：“没事就好啊！这趟财物你去送，好不？”
刘善眚游停了一会说：“至于要不要我亲自送另外再考虑吧！”
“我可不敢去！”吴邦睑祥说。
密谋策划己久的阴谋各自都认为正在进展着……。
鬼计多端的刘善眚游又担心这里面有诈，就走出办公室到厨房去找那个送信的匪兵，问：“你说朱仲次奄是真的被剁成肉泥了吗？”
“对。”匪兵说：“确实是被剁成肉泥了。”
刘善眚游看匪兵回答坚决，不象是在说假话，才回到办公室里，拿起纸笔开始给吉树首栋写回信。
敬爱的吉树首栋先生：
您好！
收到你的信，悉知其中一切。
关于你所要的粮，款和东西，我们在十天内一定亲自送到。勿念。
致以
鞠躬
刘善眚游
吴邦睑祥呈上
某某年某月某日
他把信写好后，又看了一遍，用嘴巴吹吹敞未完全干的墨迹，才把他装进信封里，又写了收信人地址，姓名后，才封起来，叫匪兵带回去。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从窗户里看着匪兵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林间小道上，这时他们才对笑一下，刘善眚游说：“你想离开联保办公室去开米店，米店倒了。看样子这下可不止倒米店的事罗，而是要断子绝孙，倾家荡产了。哈眚哈眚……。
他们得意忘形地大笑－阵子。
唿一一！唿！唿！
唿－一！唿！唿！
随着哨子声响起，吴邦睑祥就大声地吆喝着，
“保安团兵全体集合！“
劈里啪啦的一阵脚步声停下来后，团兵们都按平时习惯自觉地把队伍排列好。
这时，刘善眚游站在楼梯头上大声地说：“据确切消息，朱仲次奄已经投降敌人了，我奉上司命令，要把他全家都抓来先关押一段时间，再根据具体情况再作处理，下面，大家立即动手，把他全家人都抓到保安团来关押起来。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了！
“好！立即行动！然后他转过身去对吴邦睑祥说：“你去指挥他们，压住阵脚，一定要全部抓到一个都不准漏掉。”
“是！”吴邦睑祥答后就带着团兵朝朱仲次奄家的方向，象一群饥饿的野狗一样猛扑而去。
刘善眚游又低着头走到办公室里呷几口茶，就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就站起来写了一张告示。他写好后就对炊事员说：“你把它贴在大门外的墙上。”
“好。”炊事员去贴了。贴好后不久，就有许多人围在那里看，有的人还在小声地念道：“告示，今有我村出了一个叛逆分子朱仲次奄，他早已暗中加入共匪，对政府极度不满。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现在他己正式参加共匪，现保安团根据上级通知缉拿朱仲次奄全家等待上级发落。特此告示。让乡亲明知其情，勿乱谈瞎议此事。
虎鼻山村保安团
某某年某月某日
不认识字的人听后都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有的人则感到吃惊地问：“什么叫共匪？“
也有人小声地回答：“就是山上的土匪。”
“朱仲次奄怎么会干这种事，怎么会跟整天躲在山上的人在一起呢？”
“他也是出于无奈啊！”
知道－些内幕的人接着说：“不管怎么样，为什么不知道。”
“他米店被团兵吃倒掉是真的。”
……。
看告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个不停，只听到从远处传来了啼哭声，喊叫声，由远处渐渐地向近处而来。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被房屋遮挡住视线，声音先传来的方向看去，都想早看到被捉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在看告示的人群在原地等了一会，终于看到被抓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朱仲次奄全家，一个个都用绳子把手臂捆绑着，被团兵押解着、前簇后拥地向保安团部走来。
吴邦睑祥把朱仲次奄全家押解到保安团后，就先关起来，然后才向坐在楼上太师椅上吸水烟的刘善眚游报告：“团总，全部逮到，一个也逃脱不了。”
“好啊！你真能办事情。”刘善眚游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下一步怎么办？”吴邦睑祥问。
“先把朱仲次奄全家的东西弄来后，再把他全家都这个的。”刘善眚游说着，用左手当作一块板，右手当成一把刀，右手在左手上面来回推拉几下，意则割掉他全家恼袋。
吴邦睑祥一看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脉膊扑通扑通地乱跳着，嘴巴里也不敢说出口，也就不吭不声地要走出去。
刘善眚游见他神色不对，忙问：“怎么样？”
“很好！很好！就应该这样地干掉他全家，越干净越彻底越好，免得留下后患，给我们增添麻烦。”吴邦睑祥脑贷－闪，也坚决同意下来了。
“你现在先带着全团人，去把他全家的东西全部弄来，然后，再把他家里所有东西都卖掉，看够不够给吉树首栋送东西，如果不够，就叫有钱人出着点，谁也不敢不出了，对不对？”刘善眚游见吴邦睑祥要出去，就干脆顺水推舟地把任务交给他。
吴邦睑祥－听，就连忙说：“他家里的东西也不多，恐怕把他什么都卖光掉还不够啊！怎么办呢？“
“先弄来再说吧！有一点算－点吧！“
“好！好！好！”吴邦睑祥边答边走出去。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择任何卑鄙手段才搞到吉树首栋所要的那么些粮，款和东西，一看时间正好是九天，第十天到了，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坐在滑竿上，在百把个团兵护卫下，又挑着那么多东西，浩浩荡荡地向吉树村走去。他们都想在谁的势时就靠谁，吉树首栋那股土匪的势时又投靠吉树首栋。这时的刘善眚游和吴邦脸祥心里非常高兴，心里暗暗地想到：“今天必定会得到吉树眚栋的盛情款待。”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象从前那样，只要吉树首栋的手下到达虎鼻山来，他们就要东躲西藏，过不了－天安稳日子，别看有这么百把个团兵，他们根本就不敢同吉树首栋匪兵交手，这次灭了朱仲次奄这个对头，同吉树首栋又和好起来。今后在这一带就不要犯愁自己的地盘，他们越想越开心，越想越高兴。
他们在百把个团兵中间，坐在滑竿上足足走了半天时间，吉树村终于展现在眼前。
这时，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互相对笑一下，刘善眚游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叫团兵也都休息一下，擦擦汗，整理整理容貌再进村，你看怎么样？”
“可以。”吴邦睑祥答了一声，又转向团兵并大声叫道：“弟兄们原地休息，擦擦汗水，整理整理容貌再进村。”
团兵们听后，有的人把枪架在肩上坐在路边田埂上，有的人把枪靠在担子上，有的人就干脆把枪放在地上，有的人把帽子脱下来擦着汗，有的人又把外衣和内衣的扣子都解开，把毛茸茸的胸脯敞露在外面，还提起衣角扇着风。各种各样的姿态，奇形怪壮的姿势，叽里咕噜，嘻嘻哈哈地蠢动着，十分没组织，十分没纪律地散乱成－团。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从滑竿上下来，他们也不去理踩团兵的各种姿态，根据他们本来的爱好，就走到－座大土坡面上站立着看－下。这里同虎鼻山完全不－样的景色。
从整个吉树村来看，同其他小村庄没有多大区别，他们也不想多看。只是观看不同的在雪化后的地上长出绿茵茵，一畦一畦冬小麦是那么翠绿无比，引起他们不可思议的欢愉心情。
在那经过了大雪复盖了几天的大地上，白雪已经渐渐地溶化干净，只有在低洼阴暗处有零零落落的白点，雪后天晴了，巍峨庄严的吉树村外的山峰上的村落，层层屋脊仍复盖着晶莹的白雪，闪耀着珍珠、宝石般璀璨夺目的白色光芒。松柏、腊梅、村外树上的白雪，更是盛开着的梨花，纷纷叠叠，朵朵片片簇拥着挂满树梢。多么洁净的，一尘不染的流璃世界啊！这世界出现在土墙黑瓦的山间房屋里，在美丽的山峰，矗立山巅的几棵高大无比的独立松树下，更增加了眩人心目的美感。
瑞雪过后，阳光喜人灿烂。将近午后时分，有些村民不畏严寒，还三三两两地在上山拾着被积雪压断的树枝。
还有衣着不同的小孩，也在那里高高兴兴地堆积着雪人，有的还在那里互相打闹，你追我赶地戏耍着，实在是别具－格的山村风光。
刘善眚游和吴邦脸祥在土坡上站立久了，感到有一点寒冷的气流向他们袭击而来，那也许是因为化雪时，尽管阳光当头照耀，使人精神上觉得温暖无比，但雪化后的低温又使人感到难熬的寒冷。
“我们进村吧？“吴邦睑祥建议着。
“好吧，我们进村。”刘善眚游还没有把话说完。突然，就在山坡上响起了劈里啪啦的枪声，顿时，子弹横飞，手榴弹乱炸，冲啊！杀啊！喊声。
震天的喊杀声使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伙人己经从山坡上的树林里冲出来，个个都象一只只猛虎般地向他们猛扑过来。
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一看，感到情况不对，这到底是土匪还是卢兴邦子的队伍，此时谁也弄不清楚。
这潮水般涌来的人马，把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带来的一百多人吓的抵抗也没有抵抗，连一枪也没有回击就开始溃退了。
刘善眚游一看保安团兵都不敢还击－枪，也就非常恼火，就大声喊着：“快打！快给我打！”
吴邦睑祥也在那里跟着喊：“顶住！快顶住！”
－个个没有见过世面，只会在乡村里狐假虎威的保安团兵那能去听你那一套。一个个都把东西丢下，手里拿着枪，也有小部分的人连枪都吓的忘记拿了，直朝吉树村方向猛跑，妄想能得到吉树首栋的支持。可他们刚到村口就被一阵密集的机枪横竖猛扫，把刘善眚游所带得保安团打的落花流水，东倒西歪，伤亡大半。
这时，刘善眚游明知这里面有危险，必须立即设法脱离这样被动局面，就大声说：“大家镇静，不要乱！”
吴邦睑祥也在大声吼叫：“大家抵挡住，抵挡住！”他说着还边朝冲下来的团兵鸣枪示警。
刘善眚游见到眼前的阵势，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早点撤离，那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就这样一撤后面的子弹就会飞上来，把所有撤退的人都打死打伤掉，这是不可行的。于是他又大声地叫着：“顶住，给我顶住，一退大家就没命了！”
团兵也知道此时的处境，也只好拼上去，没有退路。于是他们也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只好奋力顶着从山波上冲下来的人。
“节省子弹，要瞄准了再打！”吴邦脸祥说：“只要坚持到晚上，天一黑下来我们才有活路。”
“大家要瞄准了再打，不准放空枪。”刘善眚游说：“没子弹时我们也就完蛋了。他妈的。”
之后，虎鼻山保安团兵也知道节省子弹的重要性，再也不敢乱打枪，要打一枪就要瞄准准的才会打一枪出去。这时枪声明显比刚接火时少了许多，而且可以用稀疏来说此时的枪声。
“大家找个有利地形，把自己身体掩蔽好。”刘善眚游说。
“对，只有保住自己的命，今晚才能突围出去。”吴邦睑祥说。
之后，团兵们又都四处寻找着能隐敝自已身体的地方，这时枪声几乎是停止了，象是抵抗力己经完全丧失一样，但没多久，重新找到有利地形的团兵，他们就立即严阵以待，只要对方发出冲击，这边也可以立即予以还击，这也并不会太危险。
“快，把枪对准敌人！”刘善眚游见后，心中也觉得这时是比刚才更安全不少，占有利地形就是胜利前提，最起码可以坚持到天黑后再撤退。
“要瞄准准的打一枪出去，不能浪费子弹，保命呀！子弹。”吴邦睑祥也在大声叫着；但他心中明白，对方不管是什么人，是吉树首栋还是卢兴邦子，这对自己都是一股有威胁力的劲敌，在这里相遇就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山坡上的人也不敢轻易往下冲，他们明白眼前的开阔地是一片死亡之地，所以也只是在稀稀拉拉地东打一枪西打一枪，象是没有往下冲的样子，只是在寻找着战机，如何才能冲下来，象是指挥员正在做布置，在研究冲锋时的方法，对策，所以枪声也就稀少了。
“危险时刻就要到来。”刘善眚游说：“下一次就是有更加猛烈的战斗。”
“对。”吴邦检祥说：“我们要作好反激烈冲击的准备，不然无法挡住冲击。”
“敌人冲击时要瞄准再打！不能浪费子弹。”刘善眚游说：“一定要打准。”
“不能慌。”吴邦睑祥说：“一定不能乱，要保持清醒头脑，才能打败敌人。”
团兵们也知道在这沉静过后，就必然是最危险时刻到来，……。
战斗终于又打起来了。
这时，只见敌人正在缓慢朝山坡往下移动，而不是一股作气往下冲锋，这只是一种极小的行动，刘善眚游不怕，那种只是朝前蠕动似的前进，是没有必要害怕，如果是一泻千里地飞冲下来才是最为可怕的。
吴邦睑祥跑过来对刘善眚游说：“团总，敌人朝前移动了！”
“嗯！”刘善眚游说：“叫大家瞄准准打！”
“好！”吴邦睑祥就大声地对团兵说：“敌人朝我们移动了，瞄准准地打！”
团兵们也不吭声，大家果然是稀稀拉拉地又开火了，只听到呼地一声打倒一个敌人，又呼地－枪又打倒一个敌人，这种稳稳地打的办法果然也使团兵们的心安理得，打枪也准了许多。
山坡上的人这时也仍然在缓慢前移着，看起来也是在稳扎稳打，不敢冒进，总怕被对方给打死掉。
“大家把子弹全都清查一下，有多少发，不要到时慌乱了找不到子弹。”刘善眚游说。
“对，大家快看看自己有几发子弹？”吴邦睑祥说。
山坡上的人已经移动到一块平坦地上了。
【刘善眚游给吉树首栋回信要送粮款和东西，之后就命令团兵把朱仲次奄全家抓来，把所有财物收缴上来，不够就叫其他人凑齐，并亲自把他送往吉树村，到吉树村外时，有队伍从山上打下来，刘善眚游令团兵抵抗到天黑。】
34.34.怕家人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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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34.怕家人被害
【34. 怕家人被害】
“冲呀！杀呀！”有人在大声喊叫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这人是指挥员，到底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刘善眚游见后立即命令：“给我瞄准打！”
“打！”吴邦睑祥也说：“瞄准准的打！”
这时激战开始了。
山坡上的人象箭一样飞快往下冲锋。
山下躲在有利地形里的团兵也就把枪对着冲下来的人群，瞄准准的打上一枪，瞄准准的打上一枪，冲下山坡的人虽然在冲锋过程中被打死不少，但也有不少人终于是冲下山坡，前头几个已经冲到平地时。刘善眚游就大声命令：“快，打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个人！”
团兵有不少人就把枪口对准那几个人身上，－阵子猛打，就有好几个人倒在地上，象是中弹死亡或者是负了重伤。
就在战斗打到有点转机之时。在刘善眚游背后又传来枪声，看起来这次是没有救了，这背后打过来的人又是什么人，怎么会从背后打上来呢？这真是把刘善眚游打的死无葬身之处。他就对团兵下令：“分两头死命顶住！”
“这两面夹攻，不知是那里来的敌手！”刘善眚游对吴邦睑祥说。
“危险，我们先撤。”他就带着几个平时最得力的，在武艺方面最好，枪法最准，最灵活的几名团兵，就悄悄地闪进一条象战壕一般的流水沟里，趁着流水沟的掩护下，弯着腰迅速地撤出阵地，向尤希城关方向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
阵地上被两面夹击的保安团兵们，一看团总，付团总不见了，也都慌乱起来，一个个都无可奈何，想逃又逃不出去，想打又打不过他们，最后，统统都被打死，一个也没有剩下来。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一个身材魁梧，他身穿棉布料子，乡下人惯穿的土制大夸棉袄，微黑的脸上布满笑容，额头上挂着汗珠，两片剑眉长在恫峒有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球上，在脸上表情的变化而飞舞，他手里拿着一把二十四响的盒子枪，站在树林边的一个树墩上，用枪管顶了顶毛茸茸耳叶的棉帽，高兴的一只手直拍着大腿。站在他身旁是一个身材高大，身穿－件蓝布长衫，站在那里雪白的脸上流露出红润的光泽。他长的文质彬彬，秀气迷人，也可称得上是个美男子他们互相对笑一下，都高兴地连连叫好。
“先生，你的妙计真是赛过三国时的诸葛孔明啊！”
“那里，那里，你过讲了。”
“不，是妙计，确实是妙计。”
“今天的收获不少吧？”
“今天全靠你的妙计，神机妙算的功劳，不然，我吉树首栋连作梦也不敢想会有这么大的胜利。”
“根据你说，我朱仲次奄到你这里来还能起到一点作用罗？”
“起到大作用，没人能跟你比的大作用。”
“过奖，过奖。”
他们一个先生，一个总头领边说边从山上走下来。胜利的欢乐激励着他们，也鼓舞着所有的匪兵，大家都在那里兴高采烈地收捡战利品，一切都是免费送上门的东西。
匪兵们在高高兴兴地收捡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送来的枪支和战利品。
朱仲次奄此时最关心的是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是不是已经被打死的问题。他和吉树首栋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这两个人的尸体踪迹。
朱仲次奄就下令：“把所有从虎鼻山下来的保安团兵尸体抬到大坪上，认真查找一下，有没有刘善眚游和吴邦脸祥尸体。”
匪兵们把一百多具尸体抬到大坪上，朱仲次奄一具一具地查看后，结果是没有看到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尸体，还有几个他们贴心人的尸体都没见到，心里非常纳闷，也感到心烦如麻，想到：“这两个人没有灭掉，是后患无穷啊！”但是他在表面上却不流露出来。
吉树首栋见没有打死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他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遗憾，都认为这是过失，他就大声训骂着匪兵：“你们这些饭桶，怎么没抓到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之后又对朱仲次奄说：“你不要生气。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窥视一眼朱仲次奄的表情说：“你如果长期呆在我这里，何怕抓不到这两只狗崽子，狗操驴桶的小草包吗！”
“不，我已感到我家里出事了。”朱仲次奄担忧地说。
“是吗？那我派人到虎鼻山去把你全家人接到这里来。”吉树首栋说。
“感谢总头领的关心。”
“应该的。”
“再次谢谢。”
“好，我马上派人去接。”吉树首栋转过身就叫：“一队长，你带上十几个人去虎鼻山村把朱先生家所有人都接到吉树村来。”
“好！”－队长接受任务后就带人去虎鼻山村。
吉树首栋转过身对朱仲次奄睃：“怎么样，该放心了吧？”
“不！已经晚了。”朱仲次奄无可奈何地说。
“什么？己经晚了？”吉树首栋十分惊愕。
“是的，晚了。已经失算。”朱仲次奄肯定地说。
“照你的意思说刘、吴两个畜牲已经先害了你家人，然后又把你家的东西都运来对不对？”吉树首栋象猜谜－样地猜着。
“对，你猜的完全正确，我家己经遭难了！”朱仲次奄愤恨而又难过地说。
吉树首栋也无心去过问战利品的事，就忙着劝朱仲次奄：“你放宽心些，不会有事，刘、吴没那么大胆量。”
朱仲次奄怎么也听不进吉树首栋的劝导，连晚饭也不吃，就独自－人去房间里把门一闩，就躺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觉去了。
他刚刚睡觉，就在梦中看到全家人都手提着血淋淋的脑袋，满身都流淌着从颈项刀口上喷射出来的血，每个人手里提着自已的脑袋，脑袋虽然被砍下来了，还在不住地流着血迹，而且眼睛还在一闪－闪的，嘴巴－张一张地，好象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每张一下嘴巴，脑袋下面却不断地冒出一个碗口那么大的血气泡，当嘴巴一闭下来，那个大气泡又没有了。这时朱仲次奄已经知道，他们所表示的是什么意思。是要他报仇雪恨。此时的朱仲次奄自知不好，口里在大叫着：“你们这是为什么啊？是谁害你们，你们块告诉我，我拼命也得为你们报仇雪恨啊！”
全家人听了朱仲次奄的话，也就走到前面，把他引着来到保安团部里面，只见平时为非作歹的团总刘善眚游和付团总吴邦睑祥见到他们提着脑袋还会走到房间里来，总以为是鬼显灵了，就顺手拿出手枪要把还没有被杀头的朱仲次奄打死，可是朱仲次奄怎么也不怕，就－步一步地向他们面前逼去。
刘善眚游见朱仲次奄不怕，就说：“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朱仲次奄那管他那一套，一股复仇的怒火在他心中燃烧，就不顾－切地向前逼近。
站在－边的吴邦睑祥，一见到这种情况，就举起－把大刀，正要朝朱仲次奄身上砍来，却他刀刚举过头不知怎么搞的，刀就被他背后的一条横椽挡了一下，咣啷一声，刀就因为被－振而掉了下来，顺着他胸脯滑下来，他身上却被划开一个大口子，手臂还断下来，鲜血就象水龙头打开时的水－样哗啦啦地流个不停，而且很快就把整个房间都染的鲜红一片。只见吴邦睑祥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地倒下去，那把刀还横在他胸脯上，而他的手还紧紧地握着刀柄，不肯放开。但他眼睛己经闭上，自己把刀举起来杀人，反而被自已杀死。
刘善眚游见情况不妙，又连续扣了好几下手枪板机，子弹不知怎么搞的老是打不出来，他就赶紧退出子弹，把子弹头取出来，看一看才发现硝潮湿了，所以才打不出来，他就要拿着子弹去烤，他就背靠着墙壁，眼睛忧郁地平视着朱仲次奄，身子慢慢地向门口蠕动，刚蠕动到门口，就碰到门槛，双脚被门槛－绊他就仰面朝天地倒到门外去了，鞋子还掉在房间里面。
这时，刘善眚游把双脚一收，趁势翻了一个筋斗，就站起来扑通扑通地从楼上朝着楼下跑下去，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等我把子弹烤干了我再来收拾你，再来收拾你。”
朱仲次奄也跟着走到楼梯口，手扶着廊柱在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又慢慢地下了楼梯，朝刘善眚游烤子弹的房间走去。当他走到那个房间里一看，那个房间既不象是房间，又不象是厨房，里面设有－个炉灶，灶里火势正旺，上面铺着一块被烧的发红的铁板，刘善眚游把子弹一颗－颗地放在铁板上烘烤，当子弹在被烤很快就被烤红了，就叭叭叭地，－颗－颗地跳出来，子弹头都窜到天花板上去，把天花板打穿约有－个个碗口那么大的洞。刘善眚游一看子弹都自己暴掉，心里就大急起来，就用手去捡那些敞未自已暴掉的子弹，而且是发红的子弹，他的手被烫的吱吱响，还冒着青烟，徐徐地上升。他赶紧又把子弹丢下，刚一掉到那块发红的铁板上，又暴响起来，子弹头把他的眼睛都穿通掉。这时刘善眚游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大叫着哎哟哎哟。忙求饶着：“朱仲次奄绕命！朱仲次奄饶命！”
朱仲次奄一听到他叫饶命，也不管他如何叫饶命，也就不管他如何求情，就冲到他跟前正要一拳打过去，将他置于死地，突然一发子弹从刘善眚游的枪堂里飞出来，不偏不正，正好打在朱仲次奄的胸部，朱仲次奄没有打到他，反而遭到他的暗算，他看看胸部的血吓了－大跳，忙用手指着刘善眚游那假装眼睛被打伤的脸大骂：“你这个十恶都做的害人精，你把我全家都杀光掉，你想把整个天下的人都杀光，你这个畜牲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时，刘善眚游又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就朝朱仲次奄胸部猛刺过来，随之并鲜血飞溅。
朱仲次奄吓了一大跳，就大声喊叫起来：“哎呀！哎呀！吓死人了！”
正在门外站岗的匪兵，听到朱先生在梦中大叫起来，就在门外问：“怎么啦朱先生？”
“嘿！真是吓死我了。”
“要我做什么吗？”
“你去拿灯来。”
“好。”匪兵拿来灯走到房间里，才见到他本来是文质彬彬的脸上苍白苍白的，嘴巴和鼻子在急剧地喘着粗气，全身上下衣服湿的象刚从水里捞起来－般，他盖的被子虽然是寒冬腊月，却被汗水沾湿一大片。
匪兵放下手中拿的灯，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问：“先生，你怎么啦？”
“哎呀！吓死我了，我梦见……。”他又摇着头不说完。
朱仲次奄折腾很久，吵醒了睡在隔壁的吉树首栋。他也忙披着棉衣，来到朱仲次奄睡的房间里，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没事。”朱仲次奄喘着粗气说：“只是做个恶梦。”
匪兵把情况简单地向吉头领说后就到门外站岗去了。
吉树首栋把衣服穿上，又去拿来干的衣服让朱仲次奄穿上，就叫他去床上躺下，之后又去把他自己被子拿过来，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和朱仲次奄说着话，过不一会，朱仲次奄也慢慢地又重新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昨天傍晚派出去到虎鼻山村接朱仲次奄全家的匪兵们，带着朱仲次奄全家人来到了吉树村，他们把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是如何陷害全家人的事情向大家说－遍后，大家听了也都眼泪汪汪地涌流出来。
吉树首栋听后，牙齿咬的格格响，脸色立即变的阴沉起来，拳头紧紧地渥起来，手心里直流着汗水，从牙齿缝里迸发出几句话：“我不亲手抓住这两个畜牲，杀了他们！我誓不罢休！”说完又把拳头狠狠地击到桌面上，发出怦怦的迥巡声，……。
朱仲次奄一见吉树首栋这个人挺讲义气，心里自然高兴，就心平气和地对他说：“是啊！这两个死瘟，是！不是人的畜牲，今后－定报此仇。现他们已经把东西都送到我们手里，他的团兵又被我们打的稀巴烂，谅想他们也是秋后蚂蚱长不了。”
“是咧！他们是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吉树首栋也认识到这－点。然后又转过身对一队长说：“你们今天送来的战利品，除了枪枝弹药外，其余东西一律是我们先生家的，朱先生家的东西全被抢到这里来了。这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都还给朱先生好了。”
“是！”－队长正要去执行。
朱仲次奄转过身来对他说：“不必了，大家共用共享吧！如果没有弟兄们的激战，这些东西也不一定能回到我们手中。”
“留下！留下！一点也不能动用，这是我们先生的东西！不敢动用分毫！”吉树首栋坚持着：“不能用掉－点，众弟兄也会自觉不用朱先生的东西，对不对？”
“对！”
“好，全还给朱先生。”吉树首栋说。
“好，朱先生是个被害者，我们不能用朱先生家的东西，全还给他。”众匪兵也都同意吉树首栋意见。
“现在不谈物品问题。”朱仲次奄说：“大家都要想想办法，该如何解决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问题。”
“对，这是紧迫的事。”
“如果让他跑到城关去，我们就很难抓住他们。”朱仲次奄说：“大家想想办法，能不能抓住他们，如果抓住了有赏。”
“这事难。”
“他已经跑走－个晚上。”
“我们追不上他们。”
“除非叫人混入城里，伺机抓住他们。
匪兵们都觉得追不上了。
“嘿！“朱仲次奄也自知这事也是十分不易办到，并也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那就派人到城里去，伺机行动，抓不到活的就要死的。”
“进城去难度大，我们怕。"
“怕什么？"
“怕被人认出来抓去杀头。"
“不会，你脸上又没有刻着字，又有那个会认出你来？”
“这也是。”
……。
众人都在说着自己的看法。
吉树首栋就说:" 我去安顿－下朱先生全家的住处，你们先议。”他说完并走出去。
“不要太劳累你，有地方住下就可以。”朱仲次奄说。
“人总要有地方住的。”吉树首栋答。
“谢谢！”朱仲次奄怀着感激之情，目送着吉树首栋走去后，他又对在场的人说:" 大家好好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派人去追可以马上出发。”
“对，马上出发，追不到就回来。”
“追到了就活抓。”
“活抓不到打死也可以。”
……. 。
“对！”朱仲次奄说:" 马上派一队人马去追。”
“是！”一队长立即站起来，走出去带他的手下去追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去了。
朱仲次奄见到一队长出去后，心里明白，这是很难追到的，还要派人到城关里去抓，或者暗杀。于是他又说:” 你们当中有谁对城关比较塾悉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象是没有－个对城关塾悉的，所以也就没有人回答，因为匪徒们大部分都是乡下农民，生活的实在苦，没有办法过下去的乡下人才到吉树首栋这里来投，求得有一碗饭吃，以保住自己一条命。城里人就不同，他们过不惯乡下，山上，树林里的生活，就不会有人来投，所以在全体匪兵中就很少有城里人，有不少人连城市都没见过，都没去过，要叫这些人到城里去抓人，杀人那更是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于是朱仲次奄又问:” 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到城关去过的？”
“去是有去过。”
“你去过？”朱先生高兴地问。
“对城里一点都不熟。”
“不熟没关系，去过就好！去过就好！朱仲次奄又问:" 你们当中还有那几个人去过城关的？”
“我去过。”
“我也去过。”
“我也去过－次。”
……。
一下子就有十几个人说去过城关，朱仲次奄十分高兴地说:” 你们组成一个小队，先到城里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找到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抓活的，杀死都可以，死的要带人头回来。”
[内容提要: 保安团遭到两面夹击，刘善眚游等朝城关逃去，朱仲次奄做个吓人恶梦，醒来时全身都汗湿了，派人去虎鼻山把家人接来，朱先生的东西还给他，并派人去城关抓刘善眚游等人。]
35.35.弄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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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35.弄清情况
【35. 弄清情况】
吉树首栋离开讨论抓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房间后，就直接去找朱仲次奄全家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当他在一个客厅里见到毕露褴褛的朱仲次奄一家人时，大家都朝着吉树首栋走过来，把他围住，并急切地问起来：
“刘善眚游抓住没有？”
“吴邦睑祥被打死没有？”
“保安团兵都被打死没有？”
“这些狗日的比土匪还要坏！”
……。
吉树首拣听到他们问那么多的问题，他一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回答，也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人的问话，他只是脸带微笑地看着大家，心中也觉得这些人被害苦了，打从心眼里对他们产生出几分同情心，并怜悯地问：“你们受苦了，你们受苦了。”
“刘善眚游不杀就没有我们好日子过！”
“吴邦睑祥不宰就没有我们的活路。”
“对，该杀，这两个人该杀！”吉树首栋说：“迟早的事，他们非死在我们手里。”
“那就好。”
“那我们就放心了。”
“嗯！该放心了。”
“你们先住下，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于是吉树首栋就带着朱仲次奄全家去一栋比较好的房子里住下不说。再说说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情况。
曙光象一把利斧，劈开了无边的沉沉夜幕，黎明临近的山峰顶上，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剩下几个残兵败将的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仰卧在草地上躺了一会，浑身冷得直颤抖，他们也就再也无法睡了，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慢腾腾地迈了几步，认真地辨认着方向，判断着他们现在来到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们分析一会，结果什么也不清楚，不知道这一仗是被谁狠狠地揍了一顿，又是惊慌失措地在混乱中逃跑，被打的如此悲惨，心中当然是难以置信，就更加想象着自己的后台老板，李君诚正规军连长。－想到吉树首栋这伙人，他们的心里简直是在发颤，害怕，惊恐着。
过了一会，他们又互相对视一下，又都苦笑一下，又低垂着头各自走动着，苦思着，到底他们在考虑些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总认为这是在考虑着什么而已，他们几乎处于气糊涂的壮态中。
太阳出来了，啼叫了多遍的公鸡又迎着朝阳啼叫个不停，鸟儿报晓，在远处村落里有缕缕炊烟徐徐地升起来，隐隐约约地传来了阵阵人语笑声。如果是平常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他们则会神气活现地冲到村庄里去，把村子里的一切都虏光。而今天可就不同了，他们却感到太阳在流露着讥笑他们的目光，公鸡的啼叫更使他们感到心烦，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更使他们心慌意乱，远处的炊烟就更是把他们那饥饿的胃口给引开，流着长长的延沫，口水不断地往肚子里流淌着。那阵阵的人语笑声更象是把他们置身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是湖洲洋，这里是湖洲洋村。”一个小团兵高兴地尖叫起来，把刘吴团总从呆若木鸡的况境中唤醒过来，忙抬起头来，睁开感到沉重的眼皮，眺望着山脚下的村庄，果真是湖洲洋村。
这时他们的心情稍有些失望，就有更多的心思来观看太阳出来后的景色。太阳从东面的山峰边角探出来，把万道金光撒向大地。整个湖洲洋村就象是披着金盔金甲的巨人，在怒视着他们。村子西面那座特别高的山峰，巍然屹立在那里，炫耀着它雄伟高昂的美姿。从农舍里冒出阵阵做早饭的炊烟从房顶上升起来。缭绕的炊烟缕缕上扬，灿烂的霞光，朝阳的虹彩织成班烂的华盖，罩在湖洲洋上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万物似也有情，帮着人们装扮着大地。太阳把群山起伏逶迤向前的山峦照耀，光影浮动如金蛇狂舞，清风轻拂，把白雪复盖几日后消融的只剩下有些微量白点的各个山坡上的杂树，野草吹拂的发出沙沙的欢乐声响，好象在嘲笑着眼前两个草包，尽干些出力不讨好，丢了夫人又折兵的亏本买卖。
刘善眚游转过身子，看着吴邦睑祥脸上被山上树枝，荆棘划开一条条小口子，现出一条条一横一竖的红线条，他本来就苍白的脸，再加上一天一夜的折腾，当然就显的更加苍白，过不久，他被水烟吸的发黄，又带黑色的牙齿敞露出来，结结巴巴地也望望对面站着的刘善眚游，在他全身上下都被稻田里的烂泥浆沾的到处都是，五花花的，脸上还有－块泥，被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搅拌在－起，几乎整个脸盘都不容易看清楚。吴邦睑祥看看刘善眚游，刘善眚游又看看吴邦睑祥，他们都互相看着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把他们的狼狈样和美丽的，使人看了会神怡旷阔的自然环境，美丽的景色相映衬，他们又显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可怜，多么狼狈。
他们都无法开口，也没有什么可值的说话的地方，心里已经是沮丧到了极点的地步，他们不管三七二十－，就叫几个团兵到湖洲洋村里要些吃的，填饱肚子再准备赶回到吉树村去，摸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人把他们的东西全部掳走，把他们团兵都打死。然后再分头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去找有名望的土匪头卢兴邦子，二个是去找李君诚带兵来支持，来消灭这股敢于同他们作对的仇敌。
于是他们就急急忙忙地往吉树村方向走了回来，当他们到达吉树村外时，从西北天际升起的乌云，渐渐遮住了寒冬腊月不太炎热的阳光。晴朗天空逐渐灰暗起来。空气中的冷流混合着原野上的滚滚尘埃，象浓雾一样笼罩在昏沉沉的上空，似乎把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等人窒息，闷死。于是他们就悄然无声地躲在吉树村外的树林子里，目光不断窥视着村里的－切情况，他们怎么也不敢擅自进村，就在村外站到中午，结果有一个上山砍柴的老人，从村里朝他们走来，这下可乐坏了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他们等老人走近时，就从他背后走去，高声叫着：“到树林里来，我们有事问你。”
老人一听背后有人叫他到树林里去，他那饱经风霜，富有生活经验的老人就不慌不忙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就在这里尽管问吧！我是一个老实人，从来都不会干惹是生非的事情罗。”
因为在大路上不便久缠，刘善眚游就把手枪拔出来，对着老人背部说：“走！到山上去说个清楚就放了你，不然，老子毙了你这个老骨头。”
那老头一听，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有枪就是草头王，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走到刘善眚游指定的树林里去，当老人到达树林里后，刘善眚游就问：“昨天这里打过仗，对不对？你说呀！”
“对，打过，而且打的挺激烈的。”老人毕恭毕敬地答。
“你知道谁胜谁负吗？”
“知道。吉树首栋大胜。虎鼻山保安团听说是给他送粮，款和东西来的，可不知为什么吉树首栋又要打他们，把百把个团兵都打死了，听说只跑出去几个人，就是那个团总，叫，叫什么游，什么祥的带着几个人狼狈地从那条小水沟里逃出去。其余的人全部做了吉树首栋枪下之鬼。”老人高兴地吹虚着吉树首栋。
刘善眚游听后，早就气的火冒三丈，眼睛里直迸出金色的火花，大声吼着：“我宰了你这个老畜牲，你敢为土匪歌功颂德！”他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举起来就要砍下去。
吴邦睑祥忙阻拦着说：“且慢，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吴邦睑祥就走到老头面前，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老人家，你不要害怕，他是我们老上司，他因为多喝点酒，所以才发了点性，请不要怕。”
“你倒是挺讲道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老人说。
“你知道不知道吉树首栋部下有新来什么人没有？”吴邦睑祥问着，并用逼人的目光望着老人。
“有啊！大名鼎鼎的虎鼻山文人，秀才，秘书，朱仲次奄来到这里。据说他是遭到虎鼻山团总，付团总暗算，险些遭到毒手，他是个死里逃生的人，他一定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现在吉树首栋已经请他当先生了，他全家大小全部接到吉树村来，刚到不久，大家都在那里热情地欢迎他们呢？”老人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刘善眚游大骂着：“你这个老不死的，胆敢为土匪作宣传。”吴邦睑祥看看刘善眚游，刘善眚游又瞧瞧吴邦睑祥，两人已会意，认为在这个老头身上已经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一切，留着他倒成为一个后患，刘善眚游就举起刀，从他背后悄悄地上去，把刀举过头去，一刀劈了下去，老人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命呜呼，好凄惨欧！
老人飞溅起来的鲜血却沾满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脸，使他们被打的无处藏身的狼狈象上又增添几分可恶。
老人的鲜血溅到树的躯干，小树，小草上，洒流在土地上，这样的冤情又有谁为他来诉说呢？这样的遭遇在旧社会的黑暗统治下又何止这么一个老人呢？
刘善眚游杀完老人后，就说：“吴团付，你带几个人到南坪去找李君诚带兵来征剿这股土匪，再要特别汇报朱仲次奄叛变政府，投靠土匪的事，激起他的愤怒，他才会带兵前来。另外，必须说在运送粮，款和东西回虎鼻山路上被土匪吉树首栋打得。千万不能暴露我们是给吉树首栋送粮，款和东西反而被打的丑事。”
“好！我明白。那你呢？怎么办？”
“我啊！去找卢兴邦子，只要我们投靠上他，把他的大腿抱紧紧的，那什么都不要怕，有他的支持，我们才有希望，才有出头之日，我们必须一靠政府，二靠地方上的草头王。不然我们不遭官坑害，就要被草头王所害。”刘善眚游说。
吴邦睑祥听后心中佩服的连连称赞：“你真高见，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点呢？”
两个满身满脸都是血，又是泥的团总，付团总，又看看一个个都待在那里不动的团兵，都大笑起来，还是刘善眚游先开口：“大家都把衣服，鞋子都脱下来拍打干净，再把脸上血渍和泥土都互相抹擦干净，再穿起来。”
大家都弄干净，又穿好衣服后刘善眚游只带一名最能干的团兵，与吴邦睑祥那十几个人告别后，就顺着山路走回到湖洲洋村，朝着卢兴邦子为首，在整个尤希来讲影响最大，力量最强的驻地走去。
其余的人则由吴邦睑祥带着先回虎鼻山，再去南坪请李君成带兵征剿。
两人握手道别，分两处走了。
先说吴邦睑祥带眚十几个团兵趁着夜幕回到虎鼻山村，他立刻感到一阵兴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擦脸，高声喊：“我这个为保卫虎鼻山安全的付团总又回来了，全村百姓们又有安全保证了。”然后才迈着大步，有点象凯旋而归的胜利者气派，向保安团部走去。团部是他在那里密谋策划干各种事的地方，他们来到保安团部时，炊事员就在他面前诉苦，说：“刘团总叫我把朱仲次奄全家关好，没想到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帮恶人，用刀逼我交出朱仲次奄全家人，……。”
这时，吴邦睑祥听后，心中大怒，并想难道是他通外，就问：“他们逼你了？”
“逼了，我差点被他们刺死。”
“你为什么不讲已被保安团押到吉树村去了？”
“他们是从吉树村来的，无法隐满，蒙团付恕罪。”
“是你自愿放的！”吴邦睑祥改变口气，厉声问道。
“不！不是的，确实是吉树首栋的人用刀逼我的。”炊事员也知道，这种情况下稍不小心，就有生命之危，于是他也格外小心地回答。
“我都饿死了。”
“对，太饿。”
“快给我们煮点吃的后再谈吧？”
……。
团兵们－个个在叫饿。
“行。”吴邦睑祥说：“你去给我们弄吃的。”
“好。”炊事员朝厨房走去。
“要快点。”
“越快越好。”
“这顿饭是救命饭。”
……。
团兵们又在叫着苦。
“看你们这股熊样。”吴邦睑祥对部下十分不满意，但因受残败，又受了这些累，这些苦，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话。
“你不饿？”
“你不累？”
“强撑着吗？
团兵也知道吴邦睑祥也是又渴又饿又累。
“你你们想早点吃到饭就来帮帮忙。”炊事员说。
“好。”
“我去。”
“我可没力气去帮忙了。”
……。
有一个老团兵看到大家都没力气了，就说：“去帮忙也许可以吃到一些可生吃的东西呢？”
“哎，对呀！”
“去。”
“我也去。”
“大家都去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去。”
……。
于是，大家又都朝着厨房走去。
“先备菜。”炊事员说：“你们听我的。”
“好。”
“行。”
“可以。”
“我实在没力气，饿的。”
……。
又有人实在是鼓不起劲来。
“最没力气的人坐在灶前烧火。”炊事员说。
“我烧！”
“我烧。”
“我最没力气吗。”
……。
不少人都在争着烧火。
“一个人洗菜。”炊事员说。
“我洗。”
洗菜只有－个人要去洗，就没人争。
“一个人切菜。”炊事员说。
“我切。”
“没人争？”炊事员说：“没人争就你切。”
“－个人去买点新鲜肉来。”炊事员说：“听说老伍头昨天刚杀猪。”
“好，我去。”
炊事员把钱交给他，看着他的背影说：“买半肥半瘦的五花肉。”
“好。”
这时又有人说：“五花肉好吃，烧起来特别香，比腿肉好吃多了。”
“我喜欢吃五花肉。”
“我也喜欢。”
“不，我喜欢吃排骨萝卜汤。”
……。
团兵们一听说去买肉了，－个个精神就来许多，仿佛就没有那么饿似的，干起活来也有精神许多。
“蔬菜不够。”炊事员说。
“菜地里有没有？”团兵问。
“有，你去弄点。”炊事员说。
“我不懂得，到时拔错了可怎么办？”
“对，也是的。”炊事员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好吗？”
“好，我们一起去。”
【内容提要：刘善眚游等被打败逃到湖洲洋村，不愿再走就回吉树村，他们见到一个老人问明情况后并杀了他，刘善眚游去找卢兴邦子帮忙，吴邦睑祥回虎鼻山问炊事员朱家人事后，就为大家煮饭，并叫大家帮忙。】
37.37.忆栋盼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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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37.忆栋盼归
【37. 忆栋盼归】
炊事员担惊受怕地在黑暗中坐着，心里正在遭受极大打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是黑暗的打击。
是朱仲次奄全家人被吉树首栋的人带走后精神上不安的打击。
是他心理上的无可奈何对他的打击。
“我的天呀！”
“为什么没人来帮我呢？”
“这时来助我的人必然是我的老祖宗，老肝胆兄弟。”
“可没有。”
“没人来救我。”
炊事员仿佛是在黑暗中，无助中在等死一般，他苦苦地煎熬到天刚黎明，心惊胆战的情感仿佛会转好一些。
到了第二天，我想方设法用菜刀把手上的绳子慢慢地割断，再把捆在脚上的绳子解开，才又恢复自由。
然后，我就更加警惕起来，就把那些现在还在楼上的冲锋枪，机枪，手榴弹，子弹全都从仓库里搬到楼上去。并且把大门和窗户全都关严，直到你们今天到来，我连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保安团部，为大家操尽心，受尽苦。你还误认为我投敌，把朱仲次奄一家人有意放走，这岂不太使我感到伤心吗？炊事员说到最后，眼泪夺眶而出，呜咽着，……。
吴邦睑祥见到眼前的情况，心里也很后悔自己刚才不该不顾事情的前因后果，乱批评－顿，他就免励几句：“你是为我们立了一个大功，我表示感谢，我们现在正处在形势低沉的境地里，不得不多留点神，才会少上当，少吃亏，我们这次的行动就是因为太麻痹，太相信别人的原故，不然，怎么会遭到这种不幸呢？”
炊事员一听保安团遭到不幸，就想起保安团总刘善眚游，忙问：“刘团总呢？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啊！是不是遭到……。”炊事员不敢把遭到不幸的话说下去。就用忧郁的眼睛望着吴邦睑祥。等待着他的回答。
吴邦睑祥见到炊事员对刘团总还很关心，又对保安团的忠诚，也就说：“他另有任务，现正在执行过程中，我们也另有任务，这里已不是我们久居之地，如果联保主任纪孔子仪未得急病死掉时，也不会让我们去吃这么大的亏，现在他已经离开我们了，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他的死是我们最大损失。”
“对了，看我光同你们说话，我也忘了给你们煮点吃的。”炊事员边说边走出门口，就要到厨房去。
当他刚走到门口外面，就哎哟地大叫－声，扑通一声倒在门口外面。
几枝黑洞洞的枪管就伸到门口里来，门外有人大叫着：
“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
“缴枪不杀！”
“放下武器！”
……。
吴邦睑祥被这突如其来的吆喝声简直是吓破了胆。他和十几名团兵都乖乖地举起手来当了俘虏。
这些人把吴邦睑祥连同十几个团兵，还加一个炊事员，全部都押着又回到吉树村。把人交给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后，就圆满完成任务。
朱仲次奄说：“我看把十几名团兵放掉，愿意回家的人让他回家，不愿回家的人可以留在这里入伙。”
吉树首栋说：“我同意。为非作歹的吴邦睑祥怎么办？”
“先关起来，等抓到刘善眚游后，再－起处置。”朱仲次奄兴奋地说。
“我们先审问吴邦睑祥，要他说出刘善眚游到哪里去了？”吉树首栋说。
“可以啊！不过，他八九不离十是去团结村观音庙找卢兴邦子帮忙，吴邦睑祥去南坪找李君诚来剿灭我们，他们有好大的野心哪！朱仲次奄有预见地说。
吉树首栋对匪兵说：“你们把团兵放了，愿意回家的回家，防友的防友，愿意留在这里的留在这里入伙。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过半个小时后，把吴邦睑祥带到这里来，我们要审问他。“
匪兵听后转身传令去了。
此时，吉树首栋特地找来两个胸部长满黑压压茸毛的彪形大汉，侍候在审问室里，以增加审问室的威严、阴森、可怕、恐怖之感。
又叫匪兵去搬来平时供审问时用的老虎凳，大背篓，钉板，皮鞭，铁纤条，绳子，杠子等各种刑具。
一切刚布置停当，吴邦睑祥就被五花大绑着带到审问室里来。他－走进来，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审问室正中间位子上的吉树首栋，左边坐着当任记录的朱仲次奄，对于这两个人吴邦睑祥或多或少都有些交往，彼此间也有所了解，也就不怎么害怕他们，他又看看侍立在两旁，敞露着胸膛，胸前长着黑压压茸毛的彪形大汉，他们那圆鼓隆咚的眼珠子，还有满睑横肉的行刑者，弯着不知沾过多少人血的双臂，在等侯着主审者的发令，随时都会把他当成一种猎获物般地撕的粉碎，这倒使他感到害怕。他抽搐几下，不寒而栗地颤抖起来。
他又看看周围摆设着的刑具，更是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匪兵们见他怕死，会不寒而栗，心里也暗自高兴，就故意把烧铁钎条用的炉火鼓吹的通红，看到他走进来就更使劲地推拉着风箱，直吹得炉里火焰直向上呼噜呼噜地冒，还不断地从火炭中跳出劈里啪啦的炭火炸粒。
这些布置把吴邦睑祥吓得呆若木鸡，还没用刑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就象是一条狼狗一样正在凶猛地向他扑来，就象汹涌澎湃的潮水把他吞没，就象是熊熊的大火把他烧死……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手脚完全麻木了，他头昏眼花站在旋转起来的房屋下面，脑袋渐渐沉重起来，差点倒在地上。
“吴邦睑祥，您早啊！您好呀！您真有本事拉！您真够朋友哪！”吉树首栋一连几个您把吴邦睑祥从那几乎快要昏厥的况境中拉了回来。
吴邦睑祥站站稳，答：“我是阶下囚，那配你问好。”
“嘿呀！您倒真够谦虚的。我问你，你们的团总到那去了？他去干什么？而你为什么回虎鼻山？想到南坪去搬李君诚兵来征剿我们对不对？”吉树首栋接连几个问话，把吴邦睑祥给难住了，就请求地说：“你－个一个问题地问，你这连续几个问题一起问，我也不知从那个问题回答起，再说我也会忘掉。”
吉树首栋见他早被这一切布置吓破胆，心里暗暗高兴，嘴巴虽然不讲，但心里也同意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并进一步大声地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在我们这里，只许你老老实实地说出事情真象，不准乱说胡扯，懂不懂？不然，当心你的狗头。我问你，你回虎鼻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吴邦睑祥答：“我回虎鼻山得目的是回家，因为被你部下打的太惨，心情不好，想到上面去安稳地休息几日再说。”
“你的目的是去南坪请李君诚带兵来征剿我们，路经虎鼻山歇一下脚，就被缉拿到这里来对不对？”吉树首栋因为早已听朱先生说过，审问起来就更有把握的多，就直朝他心窝里一击。
“啊！”吴邦睑祥被他这么一击，心里也吓了一跳，想到吉树眚栋这人可真精明，能够测算到我内心想法，奇怪啊奇怪。他想一会又镇静下来说：“我没有到南坪请兵来征剿你们的意思，而是刘善眚游的主意！”
“你是打算去请对吗？”吉树首栋问。
“是的，可惜的很，没有去成就被逮住了。”吴邦睑祥见到自己怎么也隐满不住，又加上四周摆着各种刑具和两个彪形大汉。早把他吓的脸色苍白，上刑时肉体上的痛苦就更加把他给吓住了。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
“刘善眚游叫你去南坪搬救兵，而他又到那里去搬救兵呢？是不是到卢兴邦子那里去搬了。”吉树首栋见他老实下来，就直截了当地问他。
“是的，没有错，他是到卢兴邦子那里去搬救兵，他说，如果两边都出击，就要把你们剁成肉泥，他要亲手剁你，叫我剁朱仲次奄。请你们恕罪。”
吉树首栋－听心里明白，也暗中佩服朱先生的神机妙算来。
他本想继续问下去，坐在－旁记录的朱先生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明白后就叫匪兵先把他押出去，暂时先关起来。
吴邦睑祥被押出去后，吉树首栋就叫匪兵把所有刑具收拾起来。并对朱仲次奄笑着说：“他们的计划果然不出你所料，你真是料事如神呵！”
“那里，那里，这只不过是我的一点粗浅分析而己。下一步怎么办呢？”朱仲次奄问道。
吉树首栋被这次审问的成功而感到有些忘乎所以，也就没有去考虑下－步问题，被朱先生这么一问，倒张口结舌起来，一时无话可答。就顺口说出一句：“管他什么下一步的事情。
朱仲次奄虽然在表面上听了这句话后冷冷－笑，而心里却感到十分不愉快，就独自考虑下－步该怎么办的问题。他分析了即将面临着受卢兴邦子的威胁，李君诚带兵来征剿的危险性。而吉树首栋对于这－切的无知和根本上不愿意管，有麻痹大意的心理，使朱仲次奄更加担心着这个问题。
他们一个无忧无虑地瞎高兴。一个整天在思考着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卢兴邦子和李君诚的侵犯，又在担忧着内部的麻痹思想，他苦苦地冥思着。
而吉树首栋却象没事一样。
就在这种情况下，陈五茂高因米岩山将遭到李君诚带兵来征剿，就主动分散开，他带人来到吉树村，在单老长工引荐下，找到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他们就因为面临大敌，所以就很快地达成协议，决定把所有的力量都组合起来，落脚点设在米岩山上，由吉树首栋当总头领。
谢元一仙象讲历史故事－样把吉树首栋的情况了如指掌地同几个大王都说清楚，现在全米岩山上的人都在为迎接吉树首栋带人到来，积极地修建房子，众大王都听明白后，就对众弟兄们都说说，就是关于我们这里就要增加力量了，大家都要客气一点儿，不必要先上山者自居的态度来对待吉树来的弟兄们，更要时时刻刻关心体贴他们，每一点，每一个细节上，及任何问题都要关心，照顾他们。
谢元一仙几乎把新来的朋友的所有情况全都介绍之后，又叫付头领和大王都下去宣传结合起来的好处，一是因为米岩山谢元－仙方面正面临着南坪李君诚带兵来剿的威胁，而孤立无援正当心不能长久地存在下去。而吉树首栋方面呢？又担心着卢兴邦子匪帮会被刘善眚游拉拢，把他们也都一股作气地吃掉，所以双方达成协议结合起来，共同对付双方面临的更大的敌人的逼来，这是完全正确的，这是符合客观规律的。
谢元一仙经常在白天一个人爬到山背后最高处的山顶上，俯身向下一望，只见雾霭片片，冲着群山峻岭飘忽来而又飘忽去。徐徐前进，又顺风倒飘回来。他又望着远处有－座光秃秃的，形如宝剑的石头矗立在山峰顶上，据历史上的传说，是宋朝杨八妹征南蛮十八洞时把一柄宝剑从石崖上插下去。后来宝剑也渐渐地变成石头。那剑石两旁，－座三角形的石山，一处处奇形怪状的悬崖峭壁，紫红色，乳白色，象画家有意安排的画面，真个美妙异常。已是临近吉树首栋带人前来的日期，谢元一仙主要目的是登峰望远，盼望着吉树首栋早日到来，增加雄厚的力量，更有力量对付李君诚带兵再次进犯。
他连续在那里等了几天，还不见吉树首栋带人前来。心想：
“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不会。”
“卢兴邦子是吉树首栋的克星。”
“对。”
“他怕卢兴邦子才会同米岩山结合，这是前提，不然他不会干。”谢元一仙又很肯定地说：“谅他没有力量，也没有资本不同米岩山结合。”
他心中也自慰许多，又抬头看着阴黯天中弥漫着黑云，风很大，风向不定，四面八方都刮起来，象是在摆目前的形势一样，到处都是草头王，到处都在你攻击我，我攻击你的，又象是－只被关住的猛犬，在横冲直撞，又凶又狠又抓又咬，但每次的挣扎都经不住主人的吆喝声，只好老实下来。主人一不注意，它又扑面而来，又暴怒不可遏，尖叫，狂吠，乱吼叫着。风尘卷起漩涡在地上旋转，奔腾，乱滚。路在朝着远方延伸而去，但见不到有人走来。到了这时，风更大，怒吼的风越来越厉害，越有劲地要把树梢当成笔，正在劲写着时光，春秋，年华，这风吹的谢元一仙也倍感寒喧，他想从山上走回来。
“总头领，你一个人在山上多冷呀？”
这时，其他六个大王都走到他的面前，同他说起话来。
“我们日以继夜地为吉树首栋准备住处，他们不会不来吧？”刘有二圻说。
“不会。”谢元一仙说：“吉树首栋受不了卢兴邦子的挤压。”
“那怎么还不上山呢？”刘三有潘说：“什么都等我们搞好他们再上山来享受那可不好吧！”
“不要太久，就会上山。”谢元一仙说。
“我们可是累坏7了，盖这许多房子。”刘有四淳说。
“累点有什么不好？”谢元一仙说：“到时他们会为我们挡挡子弹，我们也会安全点的吧。”
“我再去吉树村看看？”陈五茂高说。
“不用，他们会来。”谢元一仙说。
“太拖沓了，吉树首栋。”陈子六清说。
“他们也许已走在通往米岩山上的路上了呢？”谢元－仙说。
“靠的住不？他们？”包七振国说。
“可靠的不的了。”谢元一仙说：“都是为了生存，才结合起来的。”
……。
他们在说着话，风刮的也更大了。天变的更黑暗下来，满山遍野的景致也显得又暗，又黑，又好象同平时完全不同。风过后，仿佛有若大的雨滴又紧又密地向前打打过去，把树梢都压的倒向一边去，把枝叶翻的折断飞翔而去，叶片吹的翻了上来，形成白花花的海洋，随着尘埃飞舞，枝叶飞向没有鸟儿的天空，有一阵大风吹过来，把树梢压的到向－侧，后面又有大风追上来，象是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刮的所有枝叶乱舞乱窜起来，好象枝叶顿时无珐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完全疯了似的。
“这是暴风骤雨的前奏。”谢元一仙说：“我们回米岩庵吧！”
“好。”
“跑步回去。”
“快！”
“不然会淋湿衣服。
……。
七个人就－阵小跑，回到米岩庵里。
再看看群山峻岭到处都是灰蒙蒙，远处的山被雨雾遮掩，变得格外朦胧，很难看的清楚是什么了。近处的山，在大雨里，显得被风雨压迫时的那种无奈，－切都的听风的指挥，一切都要由雨打拍，显得是无可奈何的树林也有了青翠欲滴的可爱清新。雨大雨小并不完全一致，有的地方下的大，有的地方下的小，但在满山遍野上都在下着雨，到处都被雨打的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看起来这雨一时还停不了。”
“要下一夜。”
“不一定。”
他们说着话走进米岩庵大门。
[内容提要: 吴邦睑祥回到虎鼻山团部又被抓住，吉树首栋审问他刘善眚游去向，问明是双求援共来袭后，陈五茂高来到吉树村，就谈结合事很快就谈成，谢元一仙把故事讲完了，并和各大王盼吉树首栋早日上米岩山。]
38.38.上米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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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38.上米岩山
【38. 上米岩山】
“哎！怎么搞的。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怪了。”
“边下雨边出太阳的。”
“看起来这只是阵雨。”
“天也疯了。”
谢元一仙和几个大王见到太阳出来，就走出来站在米岩庵大门外，很惊奇地说着不可理解的话。
“今天晚上山上一定是十分清新，什么都象被老天爷冲洗干净一样了。”
“晚上到山上去看看。”
“只要不下雨，就上山。”
“雨不会下。”
“大雨三阵过。”
“下了大雨后，小雨也停了。”
谢元一仙说：“大家今晚早点吃饭，准备上山去看看大雨过后，山上的美丽、清新、又会令人向往的景色。”
晚饭后，他们果然上山去了。在山上呆到夜深人静时，又趁着月亮象大半个车轮似的，悄悄地滚上东边的山头，升到半空之际，他就带着几个贴心随从来到山顶，观看着淡白色的光芒己洒遍大地。月光下的白如银海的腊梅，苍劲挺拔的劲松，苍翠无比的毛竹，是多么自然，多么自傲地挺立在那里，不畏严寒，骄傲自如，有多少画家，诗人，把松竹梅当作自己画的素材来画，诗的情趣来吟呢？而今天，松竹梅的高傲，自然也在月光之下，给谢元一仙增添不少观景思情之念，在经过白雪皑皑的复盖后，而正在盛开着的腊梅，正在散发出阵阵扑鼻清香。在对面山的山坡上，翠绿的麦苗正在雪化后幸福生长，飞舞，摇曳眚嫩嫩的叶片，发散着醉人的香气时，真是一个万籁无声，月光如水的深夜里。在那山峦连绵，山峰起伏叠翠的深山老林中，谢元一仙－簇人却被大自然的景色所陶醉。他们都深深地吸了几口山林中特有的新鲜空气，高兴地饱享着眼福。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目前的整个形势，心情也格外舒畅，他们都在一起胡说八道了一阵，夜渐渐地深下来，他们就从山顶上下来，都睡觉去了。在睡梦中谢元一仙还在梦见吉树首栋带着匪兵的到来。
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带着他的人马，从吉树村出发，经过大半个夜晚的行进，在子夜时分已来到尤希和南坪交界的地方后，他们就地休息一会，就进入原林深处。
那天正是月光如洗的晚。那红红绿绿相辉映的萤火虫，在灌木丛中飞来舞去，又在行进的队伍中飞来窜去，宛如走马灯一样，仿佛是在欢呼，在歌唱，在为米岩山同吉树村两方面力量结合起来而欢欣鼓舞，共同庆贺。辽阔而苍茫、甜睡着的大地，被银灰色的夜幕复盖着，只能看出个粗略的廓影。队伍在高一脚低一脚行进着，不时有人扑通一声掉到路边的水沟或水洼里去，哗啦啦地发出一声响，而伴随而来的则是轻微的哎哟的呼叫声。
“摔坏了没有？来！抓住我的手。”也看不见到底是谁，伸出去友谊之手，把他从水沟水洼中拖垃上来。他从水沟水洼里上来后，就试着走了几步，没摔坏挺自在的，其他人也不再理踩他，紧走几步赶上前面的队伍，背后听到的则是劈里啪啦的跑步声。在半山波上，可迷迷糊糊地看到在山沟里满布着－缕缕白雾，悄悄地升腾起来，从队伍身旁拂过，向着更深的原林深处飘去，使黑黝黝的山林披上一片银色彩带，在月光照射下，更显得别有风味。就在这万籁俱寂，美妙神秘的夜色里，会有几百人的队伍在林中崎岖不平，而又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中疾步向前。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时而有人咳嗽－声，清脆嘹亮的响声就会不断在林壑深处迥荡，回响的咧。
吉树首栋走在队伍最前头，朱仲次奄走在队伍最后压阵。
吉树首栋不时地下令：“向后传，跟紧。”
“向后传，跟紧。”
“向后传，跟紧。”
……。
这个口令传到队伍的最后一个，则朱仲次奄先生处时，他就拿出本子记－下。为了便于查对会不会漏传口令。
队伍在黑乎乎的山林中行走到临近到黎明前，那种最黑暗的时刻，天空上的明月也已西坠，整个原林深处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队伍再也无法前进，他们只好被迫在林中羊肠小道上就地休息，等到黎明前的黑暗过去后再继续前进。
过不久，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过去，忽地，在漆黑的天幕边缘，现出－片火红的彩霞，活象鲜红的珊瑚礁，棕红的琥珀，艳红的玫瑰，殷红的桃花似的。
正在这大自然美图刚挂在天边上，吉树首栋就站起来，向队伍命令着：“队伍继续前进！”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后，在整个曲曲弯弯的原始林带里又沸腾起来，发出阵阵响声。向后传着口令不断地划破晨羲罩着的，空气格外新鲜，寂静无比的林中羊肠小道上。
“队伍继续前进。”
“队伍继续前进。”
“队伍继续前进。”
……。
队伍继续向米岩山上行进着。东方的彩霞只一霎时，却又变成红灿灿的金色光带，这光带越来越亮，越来越明。接着，一轮晶红的太阳喷薄而出，光辉灿烂。顿时把青葱翠绿的米岩山群峰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格外倚丽，格外雄伟！他们来到米岩山脚下，抬头观看着整个峭壁般的山坡，又望着那条上山必经之路，在某些路段中则前面行走的人的脚后跟，则会被后面的人嘴巴碰到，他们观看一阵子心中暗暗地叫好，这样悬崖峭壁上面，则有－块大平地，真是可称之为高山顶上的‘大平原。’
他们观看一会，又开始上山了。这时，旭日东升，把巍峨的米岩山镀上了一层金辉，群山峻岭显得更加雄伟，更加清新，更加壮丽，更加可爱！吉树首栋带着队伍，在劲松挺拔，高耸入云，翠竹茂生的悬崖峭壁的林中陡峭，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上吃力地攀登着，－个个身上都流淌出细细的汗滴，身上，脸上冒着热气，朝下看，一个个正在吃力地爬坡的匪兵都把帽子脱下来，在冬春相交的天气里，而把帽子当作扇子在不停地扇着，有的喘着气，用帽子擦着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滴，有的人还在互相免励着：“使劲爬哪！爬到底哪！到了顶哪！是胜利啦一一！”
当吉树首栋走到临近山顶时，一个个爬山的干劲就更大了，狠不得一口作气就登上顶峰……。
对于米岩山上的岗哨，谢元一仙早都有指令，要特别注意在最近吉树首栋带人上山的情况，避免发生误会，站岗时都有一个队付带岗。那天，正当吉树首栋带着队伍很费劲地上山时，轮到的是二队付全宝山带岗。全宝山接岗后，则已隐隐约约地听到在黑黝黝的山沟里，好象有人咳嗽声，又象是野兽的奔跑声。这时，全宝山和另外两个匪兵就格外警惕起来，他们都把耳朵拉得长长的，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山下的动静。为了防止万－，又在山隘口架上两挺机枪，如果不是吉树首栋带人上来，就狠狠地打。如果是，那也是无所谓，再把机枪收起来就是。特别是在黎明前的黑暗之际，更加百倍警惕起来。
他们仔仔细细地听－会后，在整个山沟里，又恢复寂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时而发出的风吹着毛竹与毛竹之间的撞击声，又可听到树与树之间的磨擦声。
尽管是一切都恢复平静，对于全宝山本能的警惕姓始终没有放松，他老瞪着两只恫恫有神的眼睛，凝视在正下方。
当东方露出了－道五彩缤纷，金光灿灿的光芒时，他才松－口气，把这几个钟头的紧张神情稍微地放松些。他打个喷啶，，伸伸懒腰，把双手举过头顶，把全身的饥肉都绷紧来，他双手向上向下连续伸缩几下，方感到全身舒服许多，才停下来对另外两个站岗的匪兵说：“我们撤岗吧！”
他的话音刚落，在山坡下面就传来哎何！哎何的爬山声音，而且是一个紧跟着一个，刚刚准备撤岗的全宝山也就果断地命令：“你去向谢元一仙总头领汇报。”而又对另一个匪兵命令：“把机枪架好，子弹上膛，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打。“
全宝山埴挥停当后，一个匪兵飞快去向谢元一仙居住的地方跑去。
另一个却把机枪子弹推上膛，左手托起枪托，右手抓住枪托，食指扣住扳机，打开保检，脸腮邦紧贴在枪托一侧，左眼闭起来，右眼视线通过缺口，准星，而对着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芷视到看不见的转弯处，在等待着队付全宝山命令。
全宝山黑黝黝的脸上，两个微微凸出的眼珠子紧紧地耵着前下方，脸上表情十分集中地看了一会，因为前方树木，毛竹挡住视线，他就把身体弯下来，好象是可以看的更远，更远些，他就干脆卧倒在地上，他才透过那树木，毛竹密密麻麻生长着的中间里看到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吉树首栋。他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吉头领，是你，是阿栋！是吉树首栋来了。”他边说边站起来，就对卧在地上，端着机枪随时准备射击的匪兵说：“你马上跑步回去报告谢头领，就说吉头领带队伍来到米岩山了。”
那个匪兵一听，就忽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转身就向众大王居住的米岩庵跑去。刚到大门口就大叫着：“吉树首栋总头领来了，他带着全体弟兄上山来了。”
谢元一仙在第一个匪兵前来报告时，就认为肯定是吉树首栋带人上山来了，就把众大王都叫醒来。他们正在那里穿着衣服，并命令所有侍卫都起床，去通知全体弟兄起床，准备迎接吉头领带人前来。
第二个岗哨来报告确切消息时，他又补充说：“通知所有弟兄，全部到大坪上集合，准备迎接我们盼望好几天的吉树首栋队伍到来。”他边说边穿着鞋子，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口里不停地叫：“快！大家快，快去迎接，快去迎接！”
他急促地叫着，当他刚跨出门口，就有不少匪兵也都边跑边扣着扣子来到大坪，不多久，－百多人的匪兵也都集中的整整齐齐，向着哨卡方向，心情欢乐地走着……发出拍拍拍的响声。
全宝山把两个哨兵打发回去后，他就在那里高喊着：“吉总头领，吉树首栋总头领！你们终于来了，这些天来把我们都等急了。欢迎！欢迎！欢迎啊！”他喊着就向下跑去。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吉树首栋，听到有人叫他，起初倒是吃了－惊，分不清是不是来欢迎的人还是会产生什么误会，也就把脚步停下来，他见到只有全宝山－个人飞跑下来，也就向上紧走几步，两个人面对面地紧紧地握着双手，互相都用信任的目光对视着。
谢元一仙听到吉树首栋己经到山顶，急忙对各大王说：
“快！”
“快！”
“快去迎接！”
各大王也知道这事不能拖拉，并边走边手提着裤子，寻机穿上，有的人上衣已穿上，未扣扣子，就边走边扣着，真象是件十分急迫的事一样。
“快去通知所有弟兄们到大坪集合。”谢元－仙又说：“各队人马都集合好。”
“我们去不去迎接？”刘有二圻问。
“留下一人集合弟兄，其他人跟我－起去迎接吉树首栋。”谢元一仙说：“就你留下吧，好不好？快，快把队伍集合好。”
“好！”刘有二圻答。
其他五个大王就跟在谢元一仙背后朝着吉树首栋来的方向急步而去。
“总头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觉得我们太低三下四点？”刘三有潘问。
“不会。”谢元一仙说：“对人要真诚，懂吧？”
“不会就好。”刘三有潘说：“但愿吉树首栋也同我们一样真诚结合。”
“不真诚能上米岩山？”谢元一仙说。
“嗯！”刘有四淳说：“也要留一点点心机。”
“胡扯！”谢元一仙说。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陈五茂高说。
“都是你去弄来的，现在又要这样说？”谢元－仙说：“颠三倒四的。”
“我不是怕引来祸事吗？”陈五茂高说。
“不会。”谢元一仙说：“事到如今，再坏的结果也要当成最好的开始来做。”
“这事……。”陈子六清说：“不要太多虑。”
“对。”包七振国说：“反正现在都要把这个开始的事认真地做好来，开个十分好的好头。”
“对。”谢元一仙说：“七大王话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报春的燕子在空中飞巡。
有不少鸟儿也在燕子周围凑热闹，瞎高兴。
有几只雄鹰正在高空中飞翔，象是在提醒人们春天己经到来，是该欢乐的时候到来了，该高兴了。
气候也变暖的早，花朵也开的早，象是比晚年要早半个月似的，这时的山坡上已是花朵随处可见，只是稀拉拉而已，并没有到繁花似锦时节。
山上树木虽然被盖房子砍伐不少，但小树小草也青葱翠绿起来，在雨下后不久，到处可见是一派引人入胜的翠绿世界，让人见后心胸开阔，爽朗宜人，让人心情愉悦地想吟起诗来。
春天是美丽的。
风柔和。
空气清新。
阳光温暖。
使人心旷神怡。
……。
这时的米岩山上，到处都被早春的美丽所包围，使人的心情也更加振奋起来。
谢元一仙快步走在迎接吉树首栋的路上，心里也格外激动，他猛吸几口新鲜空气，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此时已强壮许多，双腿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管走多少路也不会觉得累。周围的山川，沟渠，溪谷里的流水，随风摆动的小麦，蔬菜，看来都是亲切可爱，他欢乐地朝前走去。
而跟着他后面的大王，在心里仿佛又有什么别的，不同的想法，尽管在表面上不肯说出口来，但在心底里都有一种说不出言不尽，又不可不强行咽下去的苦楚，或者说是苦果，但一时谁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个滋味……。
“到了，大家精神点。”谢元一仙说：“就在前面。”
“好。”其他人都整理－下服装，精神焕发地跟在谢元－仙背后朝前走去。
【内容提要：谢元一仙彻夜想着结合的事，吉树首栋带人连夜朝米岩山行进，山上岗哨这些天也格外留神吉树村来的人，终于会合在米岩山哨卡了，谢元一仙等人有些担心地来到哨卡迎接。】
39.39.欢迎阿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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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39.欢迎阿栋
【39. 欢迎阿栋】
“我们是不是太低声下气了？”包七振国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不会，我们就是要热情欢迎他们。”谢元一仙说。
“不要到时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陈子六清说。
“又乱讲了。”谢元－仙说。
“反正吉树首栋上山，我们什么都的听他的，什么也作不了主。”陈五茂高说。
“我们少了他就无法在米岩山上呆。”谢元一仙说。
“对。”刘有四淳说。
“也是出于无奈。”刘三有潘说。
“对。”谢元一仙说：“不要再乱瞎讲了，拐一个弯就到。”
于是，大家都闭住嘴，再也不说什么，只是紧跟在谢元一仙背后大步往前走。
这时有几只鸟从树枞中飞起来，呱呱叫地朝着树林深处飞去，象是在祝贺米岩山上又增添了不可低估的力量，同时也在为谢元一仙这帮人祝贺似的。
当谢元一仙等人见到吉树首栋时，他们老远就大声问着好。
“你们好！”
“你们更好！”
“你们辛苦！”
“欢迎！欢迎！”
“别客气，别客气！”
……。
他们正在哨卡互相问长问短之际，谢元－仙也已经带着山上的大王，跑步来到哨卡，饱含着欢乐声调大叫着：“哎呀！我的乖乖，阿栋表兄，你可把我们盼的好苦啊！你们终于来了。”
“我不向你们靠拢，向谁靠拢啊？我们是生死与共的老朋友了，我们是有情有意的。”吉树首栋也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就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说。
当谢元一仙和吉树首栋靠近时，他们那双饱经风霜，而且还带着血渍未干的双手，紧紧地钳在一起，久久地不肯松开，眼睛互相对视着，目光是饱含着深情，温文尔雅，又可以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出他们是从内心中发出的兄弟般的真情实意，他们在哨卡处交谈一会，还是山上的主人，谢元一仙先开口说：“我看大家先到前面大坪上去。”
“好，好！”吉树首栋答。
“弟兄们，大家都到大坪上去，把队伍排的整整齐齐的，在那里举行欢迎仪式。”谢元一仙对吉树首栋带来的人马一说完，就向着大坪方向挥挥手，在米岩山上，几百人的匪兵象潮水般涌向大坪去。
这时，谢元一仙才对吉树首栋说：“总头领，咱们向前走吧。”
“好！好！”经过一个晚上的行军，象条水牛－样的吉树首栋用欢乐的心情驱散了疲劳的神色。说：“弟兄们，向后传，队伍一个个跟紧，付总头领来接我们了。”
“队伍－个个跟紧，付总头领来接我们了。”
“队伍一个个跟紧，付总头领来接我们了。”
……。
吉树首栋听到队伍已经把口令传下去后，才跟在谢元一仙，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背后，向着离哨卡只有百把米远的大坪走去，当他们到达大坪上时，已在米岩庵前大坪上的百把个匪兵，早都按照刘有二圻付头领的口令，每个队的人都自觉地把队伍排的整整齐齐，喊口令仿佛是多余的，不要喊一声口令就可以自觉排好队伍似的。
“好整齐呀！”吉树首栋见后脱口而出。
“刘付头领排的。”谢元一仙说。
“好，排的好。吉树首栋又说。
谢元一仙等大王看着那把队伍排的那什么好，心里暗暗地感到高兴。
吉树首栋见到米岩山的队伍纪律性很强，他除了暗暗地佩服外，还产生了另一种想法，也想在这里露一露他四五百人队伍自觉遵守纪律性，他的队伍刚到大坪上，也按照谢元一仙的一队十五个人十五个人地横竖都整齐地，自觉地排列起来，米岩山上的大王们见到吉树首栋带来的队伍也很有组织纪律性，心中也都暗暗高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当队伍全部上山后。走在最后的一个则是这支队伍的先生，后来大家都改称他为军师朱仲次奄。当他一来到大坪上时，大小头目都拥到他的身边问长问短，众匪兵都热烈鼓掌欢迎，朱仲次奄却在连连地挥手致意，他那时时略带微笑的脸盘上常常是白里透红的，长的清秀迷人，谁见了都说他是个美男子。再加上他的文化超群，练的一手好书法，写的一篇篇流畅的好文章，深谋远虑的智慧，能写善言的口才特点，早都被匪兵传开了，他是个书香之后，曾被人誉称为秀才的朱仲次奄此时的心情也同其他人一样，是奔放，是激情，是高昂的。他走到队伍前面，就叫大家先安静下来，并叫众匪兵也都就地坐下。然后又转向吉树首栋，谢元一仙和刘有二圻等大王，微笑着说：“今天是我们这支值得庆贺的队伍结合起来的日子，到明年的今天，我们一定要为结合一周年而庆祝。”
“对！对对！今天是农历一月二＋日，这日就定为我们今后的庆祝日吧！”谢元一仙抢着说。
这时，吉树首栋就面对着队伍，有条不紊地大声说：“弟兄们，今天，是我们今后每年的结合庆祝日，这个日子，将为我们这支队伍增加力量，增添光辉，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是对李君诚带兵进剿和卢兴邦子匪部妄图吞并我们得目的走向灭亡的大喜日子，这是很值得庆贺的日子，大家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日子。今天，我们初到这里，对山上的各个方面都不熟悉，我们有待于在山上待许久的弟兄们给这些刚上山的弟兄们予以指教，帮助。我希望对山上情况十分熟悉的弟兄，一定能够把山上的情况指点给新来的同伴，而新来的同伴也一定要虚心地向在山上待已有一段时间的弟兄们很好地学习。。取长补短，共同提高。”
吉树首栋说了一会，又对谢元一仙说：“你讲讲吧，谢付总。”
“好！我来讲几句。”谢元－仙就走到一个比较高的树墩上站着，就大声地说：“刚从吉树村来的新弟兄们，你们辛苦了。我代表在米岩山上多住几天的全体弟兄，对你们的到来，表示从内心中发出由衷的感激，并表示最热烈的欢迎。今天，由于大家都经过一夜的行军，比较辛苦，就不急于开庆祝会了，我想大家吃过早放后，就好好地睡上一觉，等把体力恢复过来后，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来一个庆祝会，庆祝你们的到来，庆祝我们的胜利。”
谢元一仙说到这里，就转向刘付头领和各个大王，问：“你们有什么事没有？”
他们都说没有。
之后，他才说：“山上早已给你们盖好新草棚，一间能挤多少人就挤多少人，暂时先挤在一起休息。等今后再调整。”
谢元－仙又说：“山上也为你们准备简单的早饭，吃了就去睡，解散！”
匪兵都散开，争先恐后地去吃早饭，大家随便地吃了一下早饭，就都到草棚里挤着睡下来，发出了阵阵的鼾声。
当匪兵们醒来已是傍晚。
由于大家太累，又加上山上的东西不足，米岩山上原有的人又整整四处去弄庆贺吃的东西花了一整天，大家都觉得倦乏，并早早入眠。
次日清晨，东方泛白，百鸟啾啾争鸣，万物生机勃勃。
就在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带着队伍来到米岩山上的第二天，东方刚泛白不久，整座山上就开始沸腾起来。
一刹时，金灿灿，红彤彤的朝阳从天边冉冉升起，把整座米岩山染成一片金红，太阳越升越高了。在那棵出类拔翠的独立大松林上，欢叫着－群喜鹊，扑簌簌地惊飞四散，那重重叠叠的山岭，明朗雨又高远的天空，悠闲的白云，低头是黑苍苍的松林和岩石，微风在吹沸，松涛在吼叫。那远处传来了一种奇特的声音！
歌声！
对，歌声！
越来越明晰的歌声！
妻切而悲壮，高亢而悠扬地涌进森林，冲过松涛，震荡着人们的耳鼓。
这歌声是来自米岩山上，为了谢元一仙部和吉树首栋部结合起来的庆祝会，特意在吉树首栋带人来到时，召开庆祝会上传出来的。
歌声由远渐近，音量越来越大，清脆嘹亮，穿云击石，歌声和有节奏的松涛汇合成一股巨大的音响，震撼着整个森林，雀鸟惊飞。
整座米岩山上布满歌声，笑声，戏闹声，互相介绍声……。
米岩山上现在的总头领吉树首栋，付头领谢元－仙，刘有二圻，军师朱仲次奄。
在这个新的最高领导人确定后，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人多力量大。”
“人多好办事。”
“当然。”
“有自然屏障，再加上人多，谁也不敢来欺负我们。”
“对。”
“现在就是要协调好，不要扯皮。”
“嗯，也对。”
在米岩山上，到处都在议论着空前的大好形势，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兴奋，都沉醉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吉兄，你们一路辛苦，今天我们要好好地欢迎，庆祝一下。”谢元一仙说。
“好。”吉树首栋说：“我刚上山，对情况不了解，一切由你办好了。”
“好。”谢元一仙说：“中午，晚上改善生活。”
“行。”吉树首栋说：“人那么多忙不过来吧？”
“可以。”谢元一仙说：“叫大家都动手，很快就可以做好的，不要太久，只是你部兄弟会不会太累了。还是先休息，休息。”
“不累，做吃的他们会很积极，也很来劲。不用愁。"
“那就好。现在可以叫大家先休息两个小时，到九点多时就要动手做午饭。”
“行。”吉树首栋又对朱仲次奄说：“你去给手下人说，先休息到九点多起床准备午饭吧。”
“好。”朱仲次奄去对手下人说去了。
“我们真是盼望你部早点上山呀。”
“当然。”吉树首栋说：“我们也是抓的很紧，不然还没有这么快就上山。”
“我们自从谈妥后，米岩山上的弟兄们日以继夜地为贵部盖房子，人都累瘦了，一个个呀！”谢元一仙有些喜出望外地说。
“现在全盖好了？”吉树首栋问。
“还差一点，只是扫尾。”谢元一仙说。
“真是太感谢你们，太感谢弟兄们。”吉树首栋感激不尽地说：“真是太感谢，太感谢，我们不会忘记的。”
“都是－家人了，现在，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真是！”谢元一仙说：“这是弟兄们应该做的。”
“好，好。”吉树首栋说：“我也有点累，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你就去睡，到中午吃饭时我会去叫你起来。”谢元一仙说：“你的房间就在米岩庵大殿里面，和朱先生住在隔壁。”
说着谢元一仙就带他去房间。
谢元－仙把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安顿休息后，他就去准备午饭的事。午饭尽管有很多人准备，但谢元一仙还是亲自去到处看看，检查，督促一下，尽量能把午饭弄好来，……。
之后，谢元一仙想到，今后自已在米岩山上只是－个付头领，什么事都的听吉树首栋的，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吉树首栋干这一行时间长，有经验，不管干什么都能获取最有利益的前提下尽量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掉。他也很狡猾，并不是个草包，蛮干的人，自己只要诚心实意跟着他干，或许还是不会错；对于李君诚也不敢轻易上山，对于卢兴邦子也不敢轻易上山，这是对米岩山上弟兄们的存在是会有很大好处的。
“对。”
“让他干好。”
“我当付的好。”
“没有那么大的责任。”
谢元一仙又说出口来，象是欢乐的喝了蜜糖水，心里乐滋滋，喜洋洋的。
“对，该去看看，菜有多少种。”谢元－仙又想到今天的饭菜一定要弄好。他想到这时脚不禁地又朝着厨房走去。当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七手八脚地忙着做午饭时，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就满面春风地问：“今天饭菜要做好啊，对不对？”
“对。”有人答：“只是现在菜少点，人太多了，总共有五六百人吃饭呀！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尽管做好来。”谢元一仙说：“今天是睇一天，以后就等以后再说。”
“有几个弟兄上山打猎，不知能不能打到，也许还可以加上几个菜，打到了。”有人兴奋地说。
“好。”谢元－仙说：“这就叫大家想办法，菜还不是来了。”
“也是。”
“对，大家多动脑筋。”谢元一仙说着就走进厨房里去。他一走进厨房就见到炊事班的郑光军正忙的满头大汗，一会叫这个干这事，一会又要叫那个干那事，而他自已却双手用上了，而且还想把双脚也用上。
“郑光军，忙坏了吧？”谢元一仙问。
“还能不忙！”郑光军说：“火夫头就是在这时最忙的。”他说着还用手背擦擦额头上流出来的汗珠子。
“忙出汗了？”谢元一仙说：“还是急出汗来？”
“忙加上急就淌汗，不是吗？”郑光军说完又笑笑。
“今天这么冷还要流汗，也真是难为你了。”谢元－仙说。
“你不是说今天的饭菜－定要搞好吗？”郑光军说：“我是听你的才忙加上急出了一身汗。”
“好，精神可嘉，”谢元一仙说：“每个人都象你－样，听我的话那就好。”
“你是个头，还有谁不听你的，找死！”郑光军说。
“目前还没发现。”谢元一仙也十分满意没人不听自已的话，但总担心会在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不听自己话的人。
“总头领，你去休息，今天的午饭，晚饭我会搞好，让吉树来的弟兄们吃好，这是我的职责。”郑光军象是很有把握。
“那我就放心了。”谢元一仙说：“到九点多时，吉树来的人会来帮忙，你可以大胆让他们做，人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好。”郑光军挺有信心地答。
谢元－仙听到郑光军有那么大的把握，确实是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于是他就走出厨房，看到厨房外面所有米岩山上的人都在忙着，有的人摘菜，有的人洗菜，有的人切菜，有的人杀牛，有的人宰羊，有不少人杀鸡杀鸭杀兔杀鹅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在忙。并自言自语着：
“嘻嘻！”
“只有我。”
“－个人还空闲。”
“不做也有的吃。”
【内容提要：谢元一仙带着几个大王到哨卡欢迎吉树首栋，他们握过手后就到大坪集合互相认识，大坪上到处都成了欢乐海洋，一派喜气洋洋景象，谢元一仙讲话热烈欢迎刚来的人，并准备丰盛的午饭和晚饭款待。】
41.41.修防御工事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41节41.修防御工事
【41. 修防御工事】
山上的鸟儿在树林里啁啾，南风轻轻地吹拂过来，会把头发吹的混乱起来，耳朵里可以听到春风在给人说话，使人心情格外欢畅。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树枝在树叶的带动下，正摇晃个不止，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
“天气真是暖和。”
“太暖和了。”
“春天－到来人就会舒服点。”
“不会那么冷就是了。”
吉树首栋，谢元一仙，刘有二圻，朱仲次奄看过准备筑木栅栏和修工事的地形后，他们边走在边说着，象是十分兴奋似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会碰到好运的。”
“谁也不敢保证什么事都那么走运。”
他们边说边走很块就到了刘有二圻把匪兵分成六份的大坪上。谢元一仙见到他大老远地就问：“刘有二圻，分的怎么样？”
“好了。”刘有二圻满面春风地朝着他们走过来。又问：“你们的事办的怎么样？”
“大体上看看，一时也定不下来该怎么干，只要明天一动工，就边干边设计边修改。”吉树首栋说：“百总们把队伍选好没有？”
“没有。”朱仲次奄说：“抽签怎么样？”
“行。这个办法好。”谢元－仙说：“谁抽到那个队就带那个队。”
“行。队伍里分成一、二、三、四、五、六队。”朱仲次奄说：“六个百总就来抽签决定。”
“这样好。”谢元一仙说：“就这么办。”
“不用。”刘三有潘睃：“带那个队都一样，都是弟兄们！”
“不要那么麻烦。”刘有四淳说：“不必要抽签，叫我带那个队都行，他们都是我们的好弟兄呀！”
“我也随便。”陈五茂高说：“弟兄们都会听话的，不然还当什么百总。”
“不用抽签就不抽。”陈子六清说：“反正我随便带那队都可以。”
“你们都先挑走，留下的归我。”包七振国说：“怎么样？”
“你很大方。”小头目说：“我也随便。”
头领们见到六个百总都很高姿态，不会斤斤计较，在心里自然也很高兴，谢元－仙就走到吉树首栋面前，小声地说：“叫刘三有潘带一队，刘有四淳带二队，陈五茂高带三队，陈子六清带四队，包七振国带五队，小头目带六队如何？”
吉树首栋听后就大声地宣布起来，这件事就这样一锤定音，再也没有任何异议了。
六个百总把自己的队伍带走后，就去把已经分好的房屋整理好来，如有不够住的，临时去弄几间也很容易，人多力量大。
比较艰苦的任务是，下一步就要做木栅栏，修工事。
翌日早晨，以米岩庵为中心，向外延伸而去，直到悬崖峭壁，或者到陡峭的山坡，一群群，一行行，一列列的，从米岩庵为中心，经过各栋新建的房屋，－直延伸开去，直到山顶上比较平坦地势的边沿地带，形成一条较长的匪兵线，圈成－个大大的圈子，把米岩山都围起来。
这些人就处在房舍四周的边沿上，一个个都在积极地动手干活。
有的人去锯盖房子时剩余的树尾巴，他用柴刀把树枝砍下，就－根根树尾巴砍好就扛上来，就可以当成十分好的木栅栏材料。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有的人就去砍生的杂木，这些新砍下来的杂木虽然很重，但做木栅栏还是挺好的，没有什么能比它更好。
有的人会砍毛竹来用，但毛竹做的木栅栏很容易被敌人砍坏掉，除非多层编排固定，不然就无法达到防止敌人进入米岩山的目的。
有的人就去扛来盖房子用料的边角料，这些材料也是十分好，排起来也格外整齐，还很美观，是一流的好材料。
……。
吉树首栋看到大家果然很有办法，心中伺然高兴，并说：“一定要搞牢固来。”
“好。”一百总刘三有潘说：“你有空到我这里来呀！”
“我们每个人负责一个队。”吉树首栋说“朱仲次奄负责两个队。”
“你看我们这样做行不？”刘三有潘问。
“只要牢固就行，别的不重要。”吉树首栋说。
“我们的进度更慢些吗？”刘三有潘问。
“不要紧，只要干了就好，今天干不好明天接着干，直到把木栅栏做牢固来。”吉树首栋说：“有的队或许比你队还要慢呢？”
这时整座米岩山上到处都是修建木栅栏的人，他们的眼睛尖锐，手脚麻利，干活十分欢快，而且干的很好。
其他各个队也在谢元－仙，刘有二圻，朱仲次奄的指挥下，匪兵们十分卖力地干着活，这一道木栅栏象是从天空降落下来，把米岩山四周全部都包围起来，而且是十分坚固的－道屏障，如果有那个人要想进入米岩山，非从光明正大的入口处进入不可，别处是没有办法进入，再加上各处都有哨兵，一旦进来了也会成为哨兵的俘虏，就是这排新建的木栅栏，阻挡了敌人肆无忌惮进入米岩山的可能性，也让每个匪兵在夜间站岗时会产生安全感，同时也能驱除心中的恐怖感。只有短短地干－天，这道木栅栏的规模就基本形成，就可以阻档敌人，防止恐怖心理发生。
谢元一仙看后说：“只要干三天，一定可以全部干好，绝不会拖到第四天，这是大家同时间赛跑，早点干好就早点有安全保障。”
木栅栏。
坚固的木栅栏。
终于在三天之内就建好了。
下一步就要开始修工事。
“占木栅栏外围建一条战壕，阻档敌人靠近木栅栏，防止木栅栏被敌人破坏掉。”吉树首栋在修好木栅栏后，对谢元一仙，刘有二圻和朱仲次奄说。
“当然。”谢元一仙说：“还要在木栅栏里面建各种调堡。”
“对，还要在木栅栏外面也建明堡，还要建暗堡。”朱仲次奄说：“只要修好了，平时没人守没关系，只要有就行，到了真的同敌人交火时，那这些明堡暗堡可就起大作用。”
“要注意射程，视线，不要乱修。”刘有二圻说。
“当然，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就一定要修，不但要修，而且－定要修好。”朱仲次奄说：“大家去对百总说，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也要认真听取他们意见。”
“这个主要看地形，看视线。”吉树首栋说：“一定要修好来。”
开始修工事时，在米岩山上没有－个人是闲着的，已经全体都动员起来了，在山上到处是人，是修工事的人身影，匪兵们的力量好象是星光四射，不可控制，在这里一簇那里一簇，这里一群那里一群地修着工事，他们的力量在米岩山四周流散到各方面去了。虽然看起来是什么人都在毫无目的地干着活，但仍然是紧紧地围饶着米岩山这块地盘的周围在做文章。在木栅栏外面挖战壕的人更是挥动劳动工具在奋力地干着，在各个关健部位修筑明堡暗堡的工作也在同时进行着，这是保存自已的最好办法，要想固守在山上，稍不小心，麻痹大意了，就会给米岩山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这是每个在山上的人心知肚明的，所以谁在干活时也会卖力些，也会干的更好点。
“这事不能一下就干的很好。”吉树首栋说。
“要慢慢地干，在那里修好就在那修，不然就会白干。”刘三有潘说。
“你带大家干，就去看看其他各队干的怎么样？”吉树首栋说。
“好，你去，我会负责好。”刘三有潘说。
吉树首栋来到由刘有二圻负责的二队时，看到二百总刘有四淳正在催促着匪兵拼命地修一个明堡，他老远就叫：“喂，刘付头领，你们修的怎么样了？”
刘有二圻听到是吉树首栋来了，就说：“总头领，你怎么来了？我们正在赶修这个明堡呢！
“好。我们去看看全面工作干的怎么样了，如何？”吉树首栋说。
“好，去看看谢头领，朱军师负责的地方修的怎么样。”
“对，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免得到时干的半死，又没有用，白干那不就白花力气了，对吗？”吉树首栋说。
他们朝谢元一仙负责的三队走去，老远就见到三百总陈五茂高正带人在那里挖外围的战嚎，他挖的发热起来，连上身的衣服都脱光掉，正在那里十分吃力地同匪兵们大挖特挖起来。还是谢元一仙眼睛明亮些，一见到吉树首栋就停住手中正在干的活，走到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身边，忙说：“你们来给我传经送宝来了。”
“我们自己都干不好，还有什么经什么宝来送给你。”刘有二圻说。
“互相看看，取长补短，共同提高。”吉树首栋说：“我们一起去朱仲次奄那里看看，他们有什么高招没有。”
“好。”谢元一仙又对陈五茂高说：“三百总，你负责好，我去去就来。”
“好，你放心去。”陈五茂高说完，心里很不愉快，总认为当头头的就是喜欢到处转转，也会轻松点，不用挖了。但在那里也少不了当头头的，没有头可又不行，没办法。
三个头领来到朱仲次奄负责的两个队时，一眼就见到朱仲次奄正在指点陈子六清在修调堡，看上去调堡修的还真有点水平，在上面放了几块石板，人就呆在石板下面，如果在石板上面再堆上－层土，夯实来，就会更加牢固点。
“朱军师，你搞的不错呀！”吉树首栋说。
“你们都来了。”朱仲次奄又对陈子六清说：“四百总，你负责好来，就这样干，我去去就来。”
“好，放心，你去吧！”陈子六清说。
朱仲次奄走到他们身边，并兴奋地问：“你们那边修的比这边好吧？”
“早着咧，好不到那里去。”谢元一仙说。
“都一样。”吉树首栋说：“我看你这个石板垫在下面的调堡建的好。”
“我们找不到石板。”刘有二圻说：“所以就干不好。”
“再去看看包七振国负责的五队干的如何吗？”吉树首栋说。
“行。”
“走。”
“去看看。”
四个米岩山上最大的人物这时就朝着五百总包七振国负责的地段走去。没走多久，他们就来到五百总负责的地方，看到包七振国正在干的满头大汗，吉树首栋就问：“你们干的怎么样，包七振国。”
“还早呢！这里太难干。”包七振国说。
“五百总呀！你们干的挺快，比我们干的还快。”谢元－仙说。
“快不到那里去。”包七振国睃：“你们想必都干好了？”
“还早。”吉树首栋说：“我们主要是到四周看看，争取找出问题，加块进度，提高质量。”
“哎哟，我这里恐怕是最落后的了。”包七振国说。
“不，五百总，你干的不错。”谢元－仙说。
经过几天的连续奋战，工事也终于初步建筑完成，只是有待今后更进一步完善。
筑木栅栏和修工事初步完工。
再说六百总小头目带着－百多个匪兵连续到各处去弄食物的事。
他带人首先到各个村的大户人家里，叫他们每家先付出十几担谷子，又到每家每户去派鸡鸭猪牛羊等食物。
起初，大户人家还不理踩他，认为他是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匪帮，后来听说是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的手下，才肯理踩他。但也是推三阻四的，不会很干脆就把东西给他们。
小头目也知道，干自已这一行，首先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不然是不会轻易把东西弄到手的。他就带领全队人马见到什么就拿什么，看到可以吃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顺手牵羊地把东西弄到手。有－天他们实在是弄不到东西，就躲在－个地方，看着路上有人运送东西，他们就跳将出来，把人拦住，把所有东西都弄回来。
人是没有害，只要人不反抗，就没有必要去弄死人，人必竟是同类，要了东西就行，人就放他们走，不能害，除非反抗，在没有办珐的情况下，那也是不得以的情况下才杀人的。
抢人东西全是一刹那的事。
“你们把东西放下，人可以走。”小头目说。
“你们是什么人？”有个胆子大点的人问。
“想死，你？”小头目朝他耳边打一枪，又大声吆喝着：“快滚！”
“土匪。”
“不得好死。”
“快跑！”
“不跑到时没命。”
那些人把东西丢下果然跑走了。小头目把东西打开－看，全是些稻谷，这下可就高兴死了，他忙对手下人说：“大家快，快把这些稻谷运到米岩山上去。”
“是！”
“快！”
“到时那些人去叫人来，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怕他们，我们有枪，他们有吗？”
匪兵们也很大胆地说。
米岩山上的谷仓满起来了。食物越备越多。又有比较坚固的木栅栏和工事，呆在米岩山上的人安全感就越来越强了。
在这种时候，他们就整天把主要精力摆在训练上，每天都是练习打架，打枪，刺杀，投弹，等等，还训练一些利用地形地物，单兵前进的基本动作。
同时还在木栅栏以外的地方种点水稻，蔬菜，地瓜等食物。
在没有人来征剿他们时，在山上日子还是过的很平稳。
米岩山的防御越来越坚固，队伍越来越强大。
【内容提要：总头领将六百人分成六队，在头领带领下筑木栅栏，修明堡，暗堡，挖战壕，修各种工事，经过几天奋斗终于都把木栅栏，工事都修好，小头目负责去各地弄食物，有时也抢东西，米岩山实力壮大很快。】
42.42.阿游被抓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42节42.阿游被抓
【42. 阿游被抓】
刘善眚游经过几天的跋山涉水，来到了一座险峻山峰的脚下，他抬头观望着面前的山峦，那里正是长年被黑暗和恐怖笼罩着的世界。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万木竟相撑起的遮天敝日的巨伞，把一切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兽悲剧都捂盖得严严实实。如果谁敢冒着生命危险闯进去探索这个阴森森的世界，恐怖的森林就会毫不留情地惩罚谁，那生长得密密麻麻的，枝干上攀附着一嘟噜一嘟噜亚热带寄生植物的树木，枝碰枝，叶压叶，严严实实地布下了一个个迷魂阵，使谁一钻进去就晕头转向，再也别想找到退出来的道路；刘善眚游站在那里眺望了好一阵子，心里也有些胆寒，就产生了继续走还是不走呢？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他的背部好象被一个什么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他正要回过头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全身的神精刹时颤抖起来，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就不得不先把手慢慢地举过了头，本想把头向后转一点，看－看叫他举起手来的人到底是谁，还没等他看到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眼睛就被一块黑色的布蒙了起来；随后，他的双手又被反绑起来，由一个人在前面牵着，背后还有一个人用枪押着，刘善眚游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就那样不由分说地把他抓了起来，一路上坑坑洼洼，他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痛的他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他想吭一声，叫一声，但他都没有那样做。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在此时此地是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只有在弄清情况之后，方能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是些什么人，到那时才有可能让他说话。他就咬着牙忍住痛，仍然是－脚高一脚低地在前面一个人牵着，背后一个人用枪押着，向他刚才看的出神，而又感到恐怖的原林深处走去……。
刘善眚游不知方向，不知走到那里，也不知摔了多少跤，他总感到是在一直向上走着，走着，更不知走了多远，到了什么地方？？
最后，他被那两个人捆绑在一棵大树上。
捆好后那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近向远走去了。
刘善眚游在那里暗暗地叫苦着，心里在想：“他们到底是谁？他们真想把我捆在这里让山上的野兽当作美点心给吃了，难道这就是他们得目的。不！不是的！他们把我捆在这里，也许是去通知一个什么人，或者是去搞什么名堂呢？……。”
对于此时的刘善眚游完全处在不寒而栗的冥想之中，胡思乱想，胡乱猜测，……突然听到在树林里传来一阵老虎的长啸声，把本来就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况境中的刘善眚游，吓的上坡时出的一身热汗变成了冷汗，他全身的神精都抽抖着，跳动着。全身的皮肤都结起了象鸡皮一样小小疙瘩，他心里和口里都在喊叫着：“我一一刘善眚游难道真得命该如此完结吗？老天就这样一点都不长眼睛，尽会让我灾中加灾，难中给我加难呢？苍天啊！神仙啊！你们若有眼，我刘善眚游如果命不该死，那你们就快来救救我！”
唬－一哇一一！
唬一一哇一一！
回答他的又是阵阵从山那边传来的老虎咆啸声。
这时，他几乎是双脚被吓的软了下来，他再也站立不住了，他的神志几乎处在半昏迷状态之中，口里还在喃喃有词地说：“老虎公公，你不要吃我！你不能咬我！我今后会很好地报答你的。”
然后，他又在心里默默地求救着：“有谁能救我一一刘善眚游，我的家产同他对半分。有谁能救我一一刘善眚游，我的老婆送给他。”
唬一一哇－一！
唬－一哇一一！
老虎的吼叫声并不因为他的暗中求救而停止吼叫，而且仿佛是越叫越大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刘善眚游吓的屎尿都不能自禁，不知不觉地拉了－裤裆。
刘善眚游不但听到老虎的叫声越来越近，而且还听到戚里察拉的老虎向他方向走来的脚步声。
对于一个眼睛被黑布捆绑着，而整个身体又被捆在大树上，早已被吓的魂飞魄散，屎尿不能自禁地拉了－裤裆的刘善眚游，一听到向他靠近的脚步声，他真是被吓的不省人事了，……他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他的脚迈进了地狱，地狱里的判官小鬼们都把他包围起来，并拿出生死簿－看，啊！你这个那来的混世鬼，胆敢冒进地狱，你真是狗胆包天，你还没有到死期呢？没到死期就想先死了，好吧！把他的寿改一下，他想早死除非用斩刑，只见判官把生死簿一合，就叫小鬼把他送回凡界，他就回到了人间。
“哎呀呀！我的天哪！怎么把我的寿都改了一下，用斩刑呢？”刘善眚游刚从迷迷糊糊的环境中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一看；他感到非常奇怪！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是因为我糊涂了，还是我在作梦，还是我真得死过呢？连他自已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眼睁睁地看了一会，只见现在已经不是被捆绑在树上，蒙眼睛的黑布也被摘了下来，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已确实是躺在－间房间里，他又定了定神，才完全清醒过来，他原来已经不知被什么人弄到这个粗陋的房间里来了。这个房间的四周全都用毛竹片编织成的篱笆质的墙壁，顶上全用茅草复盖着，柱子是几棵活的树，那些横条竖条都是架在活树上被砍了一个大口子的树莰里，再用山上的粗藤破成细片捆起来的，这那是什么房屋，明明是草棚，深山老林中的草棚，刘善眚游从床上坐起来，又看看自己睡在－个用木头架着，用毛竹破成两半当铺板，又在竹铺板上摆放两领用稻草捆扎成的草垫，枕头是用草垫卷成的，在草垫上面铺放一条总算是比较洋气的草席，被子是深兰色白花的老式被套，棉絮硬邦邦的，盖着那种硬硬的被子，几乎是象没盖被子一样，越睡越冷。他坐在床上搓了几下感到很冷的脚丫子，又观看整个草棚里除了一架床外，其他值钱点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破毛竹筒，毛竹灌的，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木墩，板块，竹片，篾片等，除此之外，在草棚的四个角落里，蜘蛛正在飞架着灰白色的蛛网。满地板的灰尘，还有从草堋外面被风吹刮进来的各种奇丽的树叶。整个草棚虽然是盖在深山老林中，也许是因为住的人少的原因，可以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特别是那条硬邦邦的被子，更是霉气味盛浓。
刘善眚游正在那里凝视着，他透过毛竹片的篱笆墙壁，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草棚外面有－个头上戴着一顶有毛的棉帽，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裤子穿的挺单薄，脚上还穿－双农村妇女手工做的布鞋，身上穿黄色旧棉衣，肩上背着一杆长枪的瘦高个子，他冷得脚在地上轻轻地跳动着，口里不停喷射出银灰色的热气，在他细长条的脸上长着一个小嘴巴，小鼻梁，可奇怪的是，他上眼皮就象是两个红肿的灯笼泡，在灯笼泡下面挂着一对细小细小的老鼠眼。
刘善眚游看着他长的样子和一身的装饰，就一下明白他准是个岗哨。
他看了－会，就把视线收了回来，摸摸冰冷而靠心窝口那块被汗水渗的湿淋淋的衣服，又想起了刚才恐怖遭遇和恶梦。他又害怕起来，心中想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他们又会怎么样我呢？”刘善眚游想着想着，他这个必境还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就假装着试探性地叫道：“我肚子饿的直发痛啊！我肚子痛呵！哎哟哟！哎哟嗬！”他边叫边用手捂住肚子，还边用眼角去偷瞄那个岗哨，看他到底有些什么动静。
岗哨听到草棚里在大叫，就走到竹片门口，大声喊着：“你叫死！你呵？”
“我实在是太饿了！请你行个好！给我送点吃的东西来吧。”刘善眚游哭丧着脸说：“求求你了。”
细长脸岗哨听后，心里也有些同情之感，就说：“你不会跑走吧！”
“我那敢跑，叫我跑我也跑不动，因为肚子饿的实在太厉害，没跑几步就要昏过去的。”刘善眚游自我表白的声调里又带着几分哀求。
细长脸岗哨半信半疑地说：“你只要不跑走，我就去给你弄吃的，你跑就一枪打死你，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伤害无故罗！”
“好！好！只要我在你去帮我弄饭吃之际，有逃跑走，你就打死我，我死而无厌。”刘善眚游急切地说。
细长脸岗哨就去厨房端饭去了，刘善眚游心里也－闪念，到底是不是跑，他想跑的想法占住上风，可是因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跑出去跑不动又被抓回来，反而死的更快，现在，抓我的人还没有弄清楚，跑到那里去，他内心斗争是非常激烈，斗争直到岗哨把饭菜送来后才停止下来。
他坐下来三口两口快速地扒着饭，夹着菜，不－会就把饭吃光了，菜里剩下的一点汤都喝光，才摸摸涨的鼓鼓的肚皮，打了几个饱嗝，非常得意地坐在床沿上。饭前喝酒，饭后吸烟，这是刘善眚游的老习惯，今天在这里饱吃一顿后就想起吸烟，可是他掏遍了全身每一个口袋都找不出半点烟头烟丝来。就只好用贪婪的眼睛看着岗哨，问他要烟抽。
岗哨见他吃饱饭，又想向他要烟抽，他气的鼻子吭了一声，眼睛一瞟，把碗筷一收拾，就走出草棚，把竹门拉的乒乓直响，他显然是生气了。
刘善眚游望着他的背影，就要一下冲出去跑掉，但他心里在想，那个对他不错的岗哨就要倒霉，他又第二次打消跑的念头，就默默地双手抱着脑袋，低垂着头，屁股坐在床沿上，不走动，不吭声，不思索，就象－个死人一样。
“野家伙，跟我来。”岗哨说。
刘善眚游被岗哨叫声从停呆似的神志中惊醒，忙站起来，细声细语而脸上硬堆着笑容问：“表兄，你叫我到那去？这是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会知道。”
“嗯！”刘善眚游见岗哨不搭理他，他虽然迫切想知道一些目前的情况，但是，只能跟着岗哨背后身不由己地走着。
当他从那间破草棚带到一座大庙上来时，他边走边观察着这座大庙的内外风光。他跟在岗哨背后上了楼梯，是一条油漆雕花的回廊横在眼前。站在回廊上，可以看见山上近处的草坪，花圃，桔林，柑林，远处的松林，岩涧，花丛，险径，阳光被高大、宏伟、豪华的宫殿似的建筑－挡，这一片显得阴森，潮湿。
瘦长脸岗哨推开旁边的小门进去，又回过头来说：“你先在回廊上稍等一会。”
刘善眚游只好站在那半掩半遮的门外，悄悄地观看着殿内，“啊！是一间高大的佛殿，啊！”
神座上，塑了一尊约一丈开外木质的观音盘腿全身坐像，眉目倒还清秀，高鼻梁，朱红嘴唇，－手捧净瓶，另一手掐指，穿的好象是纺衣，大开领，袒胸，乳房隐显，挂着一串有红宝石的项链，显得颇有风度。神座下是红木镂花的神案，还有一块围在下面的红锻围布幔，图案是用金色丝线绣了各种各样的和尚生活图景。有念诵经卷的，有做法事的，有若干和尚在一起跪拜参禅的，敲钟的击磬的，打木鱼的，有单独一个在静坐修炼的，还有朝南海的，叩如来的，游名山的，观古刹的，也有五台山平坝上练武的，华山溪清流边弄琴的，有降龙伏虎的凶僧，也有运笔绘画的雅秃。和尚穿着也各有异，戴青绒鞍帽的，秃顶显戒疤的，着百家衣的，穿黄袈裟的，赤足的，着方头履的。有手持禅杖的鲁智深，也有拿破蒲扇的济公，有长眉罗汉，也有哭啼活佛等等。
“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庙。”
“对。是庙。”
“但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庙？”
“有什么人在这里住？”
“是什么人抓我？”
刘善眚游边看边说出口来，此时他也是－头雾水，更不知自己将会碰到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是生是死，这是无法预料的。
“看到眼前的菩萨，相信会保佑自己。”
“只要自己不会死就行。”
“其他的就不要多圻求。”
“有命就行。”
“能活命就好。”
刘善眚游又担忧起来：
“如果现在碰到的是要害自已命的人那又该怎么办？”
“命该绝了。”
“死不暝目。”
“太可怕了。”
刘善眚游一想到吉树首栋真是悲愤填胸，无可奈何地瞧着这四周全是佛像的殿堂，望着佛像背后有迎风飘荡的蜘蛛网。倍感自己的孤独，倍感自己在这时是如此的无助，心中也希望吴邦睑祥能比自己更加走运，能够早点请来李君诚带兵来剿灭吉树首栋。也好报心头之恨，可不知吴邦睑祥现在的情况如何……。命该绝时就会立即离开这个世界。
“俗话常说：‘祸不单行’ 。”
“难道真是又要遭祸了？”
“这事在自己良心上是怎么也服不下去。”
“太冤。”
“太枉。”
刘善眚游仿佛听到自己脑袋被人砍下来，落到地上一样；他急忙用双手去摸脑袋，却又吃惊地觉得脑袋还长在脖子上，他又使劲地摇摇头，定定神，才真正清醒地认识到：
“没掉下来。”
“我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
“是没掉下来嘛！”
他又用双手摇摇脑袋，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又兴高采烈起来，兴致冲冲地说：
“我不该死。”
“这里的人同我无冤无仇，凭什么害我？”
“真是的。”
“这不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吗？”
刘善眚游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到那种绝境之中，仿佛还有一丝丝希望，也许是有那个人在救自己呢？"
“对。”
“是有可能有人在救自已。”
“命该不绝。”
“有命就好。”
“有命，有命，会有命。”
这时的刘善眚游在脑海中追溯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不禁地在自我问着：“我这段做错了什么？只是对朱仲次奄会过份点，其他的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感觉到思想上对朱家人有愧疚之心，太过份点，做的。这也不是我－个人做的事，吴邦睑祥也有份，这也是在乱世之中，自已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这也是自己的无奈，为何就这么灵地应验到自已身上，来报复自己呢？这是自己迷恋于空虚无聊的乡间小官，饱经当官欲望的磨练，迫使自己变的同铁一般又硬又冷，可是自己却永远失去了正常人应有的良知，丧失了人生中最可宝贵的诚实。自已曾多少次在风头浪尖上扮演过角色，但每次都是以自己获取利益而结束，倒霉往往是无冤无仇，而且毫无怜悯地落在劫数难逃的人脑袋上……自已所做的事情没有给谁带来过幸福，因为自己从来没有为受害者想过什么，做过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象猛虎一样吞噬受害者的感情，温柔，欢乐和痛苦，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贪得无厌的欲望，而且永远也不知足。”
【内容提要：刘善眚游来到树林里被人抓住捆在树上，只听到有老虎叫声他又被救下来，哨兵严密看守，他肚子饿向哨兵要吃的，被带到佛殿来他看着形象百态的佛像，他十分担忧会把生命断送在这里。】
43.43.审问阿游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43节43.审问阿游
【43. 审问阿游】
“我是太自私。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是太坏。”
“是有做对不起人的事。”
“现在是死是活还不清楚。”
“这都是自己应得的结果吗？”
刘善眚游好象一个饿得昏昏沉沉的人，在睡梦中看见面前摆满山珍海味和美酒佳肴，也在欣喜若狂地吞咽着想象中的虚无珍赐，总觉得心里又有些满足。
可－醒来，一切都消失了。
剩下的是更加饥饿更加绝望。
但他又坚定决心，说：
“怕什么，死就死！”
“人，反正要死的。”
“自己不怕死，那就什么也不要怕，也不会怕这怕那了。”
刘善眚游在心里象是平静下来，仿佛又处于平常心之中，他又抬头左顾右盼，日光又放出光亮，眼前的一切同刚才又有些不同，象是什么都温和不少，目光就盯视在神案上的－层黄绫为衬，放二尺七寸高的铜质蜡烛台上。台上烛火旺盛，脸盆那么大的－个陶瓷香炉里，香烟缭绕。案面还供奉着垒得尖尖的－大盘广柑，一大盘糖梨，一大盘染了红尖的寿桃。神案前面的地上，摆了两排八个棕丝编串的大蒲团，每个蒲团都罩上了锦锻的团衣，供信男善女们跪拜之用。殿内人来人往不断，热闹非常。
突然，一只手在刘善眚游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跟我来。”
刘善眚游忙转过身去一看，那人正是瘦长脸的岗哨。他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他背后朝大殿里走去，当他走到观音大坐像的背面，在神像臀部正下方，有一个门洞，里面又黑又吓人，当刘善眚游跟着那个岗哨来到这里时，岗哨就对他说：“下去吧！下面有人要找你谈话。”
“你不下去了？”
“对。”
“你不给我带路，我下去找谁？”
“有人会找你的。”
“是谁找我？”
“有人就是了。”
“我不敢下去，我害怕。”刘善眚游眼睛望着岗哨说。
“你这个饭桶，怕什么？怕鬼，怕人，怕怪，怕妖，怕魔，怕虎，怕狼，还是怕观音菩萨的鸡巴。快给我下去！”他边说边抓住刘善眚游的后衣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推了下去。
“你别推，别推！我会下去，我自己下去。”刘善眚游看到不下去不行了，也就只好在人屋檐下，只好低着头，咬着牙下去吧！
他一步一步地磨着走下去，眼睛一丁点也看不见，那里面漆黑一片，就象是个魔窟宫殿一般，使他感到不寒而栗。
“快下来啊！老子等你半天了。”洞里传出一种瓮声瓮气的声音。
正在这声音发出后不久，刘善眚游的双脚却被一双巨大有力的双手拖了一下，他的身体就哗啦啦地从梯子上滑下去，他的背部被刮的破了一层皮，疼痛难熬，真是在那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吭声不敢吭声，想啼哭不敢啼哭，只好紧紧地咬着牙关，忍耐住疼痛，过不一会，在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小的汗滴，全身都热乎乎的。眼睛直冒着金星，眼前一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他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一会，才清醒过来，他被那个人扶着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光芒四射的，发出吱吱作响的房间门口，眼睛刚一睁开，就看到在他面前是一间非常漂亮，地板上全都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四周墙壁全都粉刷的洁白，洁百的，在明光四射的大汽灯照耀下，显得宛如是白茫茫的积雪一般。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室内的摆设，基本上是一色的，玲珑剔透。靠墙的四周紧靠的长条形桌子上，间隔地摆放着各种不同的盆景，有牡丹，有玫瑰，有菊花，有海棠，有洋梅，有指甲，有地瓜等颇有名气的花卉，但因为正是冬将去春即来之际，只有少量花朵，更多的是长出嫩绿的细叶，倒也能散放着清香。正同家具红绿相映，更加有－种雅静风格。西式家具，时鲜花瓶，绣花桌布，玻瓶璃盏，银匙纲叉，每张桌椅之间，又都有屏风隔着，互不相垅，便于相谈。刘善眚游看了一会，他感到非常奇特地到达这仙境一样的所在，他也不敢吭一声，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呆痴痴的就象是－个木头人一样，待在那里等待着发落，处置，任人宰割他身上的每一块肉……。
从一块漂亮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长得挺清秀的中年男子。他对刘善眚游说：“你不准走到地毯上面来。”
他手里拿着一枝笔和一叠纸，走到桌边就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整理复盖在桌面上的绣花垫布，之后又把笔纸放好做着记录的准备工作。只见他朝屏风里瞧一眼，屏风就徐徐地拉开，屏风拉开后，一个四方脸，高额头，乌黑头发，两撇乌黑人字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寒气逼人，两道剑眉随着皮肉颤抖而飞舞着，他的大嘴巴比一般人要大的多，嘴唇不薄也不厚，略高的鼻梁，脸色粉红，好象有些神采并带有骄傲，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感觉似的。
在屏风拉起后，也许是因为汽灯太亮太刺眼的原故，他站起身来，对一个彪形大汉说：“你去把汽灯放矮一些些。”又对另一个彪形大汉睃：“你去找一块厚纸皮挡住射向这边的光亮。”
刘善眚游在趁他站起来之际，一眼就看到他是一个身材魁梧，高个子，三十多岁的壮汉子，心里立即想到：“他难道就是我所要找的卢兴邦子不可？”他心里在暗暗地猜着。
彪形大汉把汽灯放低些，另－个又找来一块厚纸皮把射向后面的光亮挡住后，才站到前面来。
这很显然。
长比较清秀的中年人大概是秘书。
坐在中间那个人就是这里主人。
站在前面的两个彪形大叹，就是刽子手或打手之类的人物。
“他们要审问我了。”刘善眚游自言自语着。
“咳核！”坐在中间的方脸汉子干咳一声，又喝一口开水清清嗓门，才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善眚游。”
“从那来？”
“从虎鼻山来。”
“来这里干什么？”
“求救兵。”
“找谁救你？”
“这……。”
“你有什么不幸？”
那人问到这里时，刘善眚游略思考一下，就大胆地说：“找卢兴邦子救我，我被吉树首栋害的太伤太残了，我对吉树首栋怀有刻骨铭心之恨，如能帮助我解除这个心头之恨，我定会尊敬他象尊敬太上皇一般。”
“你好大的口气。卢兴邦子！我就是！你有什么吩咐，我全部照办！”那人说他是卢兴邦子，这下可把刘善眚游给喜住了，又难住了，又吓住了。他也不吭声，眼睛就死死地盯着他。边嗑头边喊。
“救命啊！”
“救救我！”
“救命救命！”
刘善眚游就连连喊个不停。
自称是卢兴邦子的人看到刘善眚游那么个草包样，就问：“你有什么灾难，快快讲来好了。”
这时，刘善眚游半信半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卢兴邦子？不管他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自己所受吉树首栋的那些窝烂气，总是要在人面前说，仇总是要求人帮助报，他就一鼓作气地把如何受吉树首栋的骗，给他送来粮，款和东西，还要挨打，而且百把个团兵全部被打死的悲惨经过都说了一遍，他说完后又跪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
“救救我啊！”
“求求你们帮我报仇。”
“为冤枉死去的一百多个团兵报仇雪恨啊！”
他叫着喊着，额头一直在地板上撞击着，撞出血来了，他还在那里又哭又喊又嗑头，……。
他低着头在那里停了一会，又求了一阵，结果都没有人跟他说话，他就急忙抬起头来一看，在整个房间里，除了那盏光辉灿烂，不断地发出吱吱响声的汽灯外，其他只有家具，盆景。人嘛！一个也不见了，那个记录员，两个彪形大汉，那个自称是卢兴邦子的人，则一个都不见了。
他正在那里疑惑不定之际，那个自称是卢兴邦子的人从屏风里走出来，就对刘善眚游说：“起来，起来！不要再跪了，看你太可怜，在怜悯你的心情激励下，我的弟兄们准备过些天就向吉树方向袭击而去，不一举歼灭吉树首栋匪部，绝不收兵！”
“谢谢！谢谢！”刘善眚游一听，把个他高兴的活蹦乱跳起来，好象要年轻许多，就连忙问：“既然你都肯帮助我报这个仇，出这口气，那就说明你是我们虎鼻山保安团的救命恩人，我也希望恩人能够把真正的姓名告诉给我这个无用的人，今后若有得发之时，以图报恩，对吗！”
他却笑笑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刘善眚游一听，此诗是南宋时期李清照所作，他也用二句李清照写的诗回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自称是卢兴邦子的人见刘善眚游也略懂古诗古文，心里也高兴几分，再加上他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就直说了名字：“我叫卢兴荣子。”
卢兴荣子，卢松子是卢兴邦子得力助手，刘善眚游就对他们身世产生回想：
“卢兴荣子是卢兴邦子伯伯的儿子，同卢兴邦子是亲亲的堂兄弟。”
此时他虽然还是个没有什么出头露面的好机会，今天正好趁着刘善眚游来求援，在他面前大求特求，他当然心中十分满意，非常高兴罗！因为卢兴荣子这次审问刘善眚游，还是第一次单独审问过人，在他没有跟随堂兄卢兴邦子上山为寇之前，他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泥腿子，整天都与稻田打交道，他是个谁都敢欺负，谁都看不起的人。后来卢兴邦子把他叫来入伙后，就从各个方面照顾和护着他，所以他在山上进步很快，过了一些时间，他就从一个无知的人逐渐转向有知。还学习了文化，他渐渐地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他虽然在没文化时，人挺老实，但他心术倒是挺好，也挺聪明能干。这就给以后他的晋升奠定牢固的内因基础，再加上外因有卢兴邦子为头，那他肯定就或多或少占上点光。后来他慢慢地学到许多字，从十个到一百，－千到几千，他从一个名字都不会写的人，慢慢地成为一个能看书，会写字的人物。
“这人真是卢兴荣子吗？”刘善眚游想：“会来审问我。”
“是卢兴邦子？”
“不。”
“不会。”
“卢兴邦子不会这么空闲。”
“那会是谁呢？”
“不知道。”
“狐假虎威的。”
刘善眚游在心里也是十分不解地想着。
“如果有种就直说直话。”
“何必摆出－副官屁像来。”
“真是！”
“看他那副熊样。”
刘善眚游又想到。
“如果这个人要判自己死罪又该怎么办？”
“要认真对付。”
“不能太马虎。”
“死活就在眼前。”
刘善眚游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忧，又有死亡前夕的求生欲望，又有幻想自已能够活下去的可能的希翼，可在内心中谨慎小心是让自己活下的求生欲望所支配，他要想方设法活下去，绝不能就此而到了生命的尽头。
“这人反正对自己至关重要。”
“是一种生与死的天平称，重了就是死，轻了就是活，或者轻了就是死，重了就是活啊！”
只见他的行为象个十分傲慢的人。
他为了保持这个灵魂和标志的尊严，脸上丛来就严峻的象－片青石板一样，眼光仰视或者平视，象是有高人－等的自我感觉。在这种动乱的岁月里，看上去他的外貌显然比实际年龄要老些，宽大的脸盘上因为经常喝酒变的有些通红，更可以看出他有一种不可摧折的力量，意志和骄横，更有刚愎的自信，正是这种自信，才使他更有让人折服的力量，才有迎来一个接着一个胜利的资本。有了－种驾驭他人的本能，一种特别突出的癖好，仿佛是从开始会讲话，会想事时就有了这种欲望。这人看上去就象个获到勋章后的那种自认不凡，超人脱俗，他就是个独一无二的的强人，是个能征服他人的人，是可以支配他人情感和支体动作的人，正在用他刺人的目光在支配着刘善眚游似的。
但在这时，在他大脑里的思想，不再是支配他人的行动，而是在驾驭着他人的欲望。总想让他人听他的，让他随心所欲地支配着，要向东就的向东，要向西就的向西，他会感觉到这种情形下的自己心里是一种十分好的感觉，是会让自己欢欣鼓舞，其乐无穷。
他的目光在刘善眚游身上慢慢地转着，利用自己在平时养成的，从远处分辩他人内心世界的眼光在分辨着刘善眚游的内心世界，去分析是来干什么，有什么益处和坏处。在今天他已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个落汤鸡，是来求救的，这也实在是出于无奈，碰到有人来求援求救，这事是要认真考虑，不然是会损失自己利益，又会出力不讨好，反正这事他有点不愿做，这是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善眚游，才慢腾腾地问：“你是谁？”
“刘善眚游。”
“来这里干什么？”他问。
“求救。”刘善眚游答。
“求救？”他问：“求谁救你呀？”
“这……。”刘善眚游不好直接说出口，因为他明白，象在这种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乱说求谁，到时不但求救不成，反而会带来杀身之祸。
“快说！”他大声地吆喝：“不说我就宰了你！”
“请问。你能告诉我是谁吗？”刘善眚游这时倒是格外圆滑地反问。
“哎哟！你还想审问我了是不是？”他真有点生气起来。
“不敢，只是不懂得你是谁有的话不知如何说起。”刘善眚游说：“你是个大丈夫还怕被我一个无名鼠辈知道吗？”
“也罢。”他脸上立即流露出骄傲的神情，说：“我就是你的卢兴荣子爷爷。”
“是卢兴邦子兄弟？”
“对！”
“我可找到你了。”
“你可找到我了？”
【内容提要：刘善眚游十分害怕，又被人带走，到十分豪华处所时，叫他稍等带的人去通报，审问时他说是来求人搭救，为他们报仇的，审问者看上去十分高傲，骄横，行为也很难令人捉摸的透。】
45.45.谈上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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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45.谈上山事
【45. 谈上山事】
“怎么样，想好没有？”卢兴荣子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想不定！”卢松子答。
“为什么不果断行事？”
“走进坟墓我太年轻点。”
“上山又不是叫你去死？”
“和死又有什么差别？”
“看你。我也不知怎么说你好。”卢兴荣子也觉得对付卢松子这种人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可用，也只好感到遗憾地说：“一切由你自己决定，谁也无法强迫你干！”
“那自然。”卢松子说：“也不－定，我也许会有这种念头，会成为现实。”
“那就好。”
“可怜呀！我。”
“不可怜，是幸运。”
卢兴荣子觉得卢松子已经动心了，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是获得成功，也是得到回报，就更加劝导着卢松子：“人生有多长久，一辈子很快过，只要在年青精明强干时期，你不做出点成绩来，到什么时候去做，人家都说，一个人的乾坤往往都在二三十岁就开始做，慢慢的有成功或失败之分。虽然我们卢兴邦子大哥的能力有限，再加上有我们大家的极力帮助，支持，我相信事业干不大有可能，但总不会连一口饭都混不来吃吗？”
卢兴荣子到山上去了一年半载的，也不知是从那里学来的那么多大道理，卢松子这个从学校里泡大，念了三年师范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就激动地说：“看样子人要想学聪明一点，还是要到山上去炼一炼，这倒是有好处的，象你的那一套道理，连我这个进过学堂的人也没有办法说过你。”
“你过讲了。”卢兴荣子高兴地答后，又接着说：“你定下决心没有，是不是真得要想上山去，如果想去，今晚我们去把保长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就带着你的老父亲一起上山。”卢兴荣子说。
卢松子想了想说：“我已定下决心上山去，共同谋大事，我们不但要在政治经济上揭露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而且还要用我们现已掌握的武器去打击军阀，把我们的势力扩大起来，趁着这兵荒马乱年代，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大好时机，向全县，多个县，到全省……”他突然刹住话头，感到有些说漏了嘴，就转个话题说：“是啊！对于我们来说，是要有志向，有抱负，有理想。但最起码的一条是不能老被人欺负，尽受些冤枉气，出倒霉钱哪！就光壮丁钱，我父亲也不知道为我出了多少次，你看这个事，我作为他的儿子不能报答他对我的养育之恩，就连最起码的少给他添麻烦，少伤脑筋的事都不会避免。你说，我心里多么难过，现在我家里连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又叫我们如何生活下去，又叫我老父亲如何能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呢？”
卢兴荣子听了卢松子的话后，心里也感到同情他，就安慰着说：“你想宽点，不要老把这个事挂在心上，当心想坏身体，这就是一件大事啊！没有好的身子骨，你想干一番事业也没有本钱，想做一件事情也没有力量，只要有好的身体就可以干事情，办大事情，做出乾坤来。”
卢松子叹了一口气，带着点书生的口气说：“对于各种各样的人来说，生活有不同的解释，有的是亲爱！有的是苦难！有的是斗争！有的是考验！有的是折磨！有的是残酷！有的是悲惨！有的是幸福！……。”
“那么我们的生活呢？是什么呢？”卢兴荣子听得入耳就打断他的话。
“对我们来说，以上各种生活情况都会碰到，不过，只要人一来到这个血淋淋的世界里，就会有以上各种生活的考验，或是多或是少而已，有的人多遭到几次不幸，有的人生存的比较稳当些。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松子解释着。他们在浓密的树林里走着走着，谈着谈着就走出树林，来到一条通往村庄，通向远方的小路上，卢兴荣子手指那远处的高山对卢松子说：“那里就是我们生存落脚的地方。”
他们站立在一棵特大的，小叶型，细皮纹的棵木树下，两个人手挽手，肩并肩站立在那浓密的枝叶下面，耳朵可听到树梢上有狂风飘荡，哗啦啦哗啦啦地响着，象有无数个空汽油桶在来回滚动。太阳从天边探出头来，向巍峨的西面群山眺望，他那红艳艳的万丈光芒，把青枝绿叶映得金碧辉煌，一棵棵高矗的杂木树，宛如一面面绿色的旗帜指向蓝天。这当儿，在深绿色底层传来阵阵鸟雀鸣啼；忽地在对面不太远的山坡上，传来一阵清脆嘹亮，穿云裂岩，优美动人的山歌声，连百鸟的啼叫也嘎然停止，有的雀鸟还循声飞来，好象要亲眼瞧瞧今天到这里的到底是谁？他到底为得是什么？
不远处山坡上传来的山歌声也把卢松子深深地吸住，他们就走到一棵离山歌声传出不太远的地方，偷偷地看着，原来是－对青年男女在尽情地对唱着。山歌声从他们嘴里飘出来，就象泉水从山崖里流出来一样，自然，轻快，欢悦，一往无前……。
卢兴荣子拍拍被山歌听得着了迷的卢松子肩膀说：“走吧！只要你跟着我们走，金钱，女人，美酒有的是，你想要多少个女人，漂亮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要有尽有，任你去选。”
卢松子说：“是啊！有是有！那种有的味道和这种味道不一样啊！”他说完还回过头去看看那对青年男女，才依依不舍地转回头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村庄走去。
当卢兴荣子和卢松子走到卢松子家时，卢兴木子虽然眼睛有些近视，可卢兴荣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他忙让卢兴荣子坐下，又去沏了一杯茶，端到卢兴荣子面前，就认真仔细地观看起这个从小就在卢兴木子眼皮底下长大的卢兴荣子来，只见他经过几年的绿林生活，不但不会消瘦下去，反而使他长的更壮实一些似的，他那粗粗的双臂，端正庄严的脸孔，使卢兴木子想起他－段童年往事来。
那是在卢兴荣子十一二岁时，卢兴荣子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整天都是衣衫褴褛地在村里这家菜园里钻钻，那块果园里跑跑，不是偷吃黄瓜就是偷摘水果。有一天他去在村里比较有钱，有一大片桃树林，靠桃子发财的卢二小桃园里，卢兴荣子钻到桃园里，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他，他就躲到比较偏僻的－个角落边上，在一棵大桃树上痛痛快快地吃了足足有半天，正当他吃涨了肚皮，在口袋里还装的满满的，准备离开桃园，当他走到桃树林门口，本来没人看门的，而今天却偏偏来了－个人在门口守着，他吓得慌了手脚，急忙掉转头朝桃树林深处跑去。看门的人又叫又喊，又咋又唬，把卢兴荣子吓得只知道跑，而不知道到底该往什么地方跑，往那个方向去，他一直往前跑，后面又追来不少人，如果那天被卢二小家的人抓住，非挨一顿毒打不可，他不但没有遭到毒打，反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力量，就一跃而上，翻出桃树林的围墙，当他刚跳到围墙外面，还未着地时身体骑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卢兴木子。卢兴不子啊唷一声，就使劲地把卢兴荣子的双手抓住，大叫道：“你偷卢二小家的桃了，我把你送给他，叫他打死你。”
“不敢啊！不敢啊！你饶了我吧？”卢兴荣子苦苦地求着。
“饶了你，看你这个傻小子，都跑得把裤子撕成象一面迎风招展的彩带旗，连小巴巴都露出来，卢兴木子听追赶的人已从桃园边上的小门出来，正在追了过来，就用手摸摸卢兴荣子的小巴巴，轻轻地拍了一下卢兴荣子袒露在外的屁股，结果还拍一手泥巴，在泥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臭味，他把手提起来一看，原来是拍了－手卢兴荣子未擦干净的大便，气得卢兴木子直跺脚，说：“滚滚滚滚！”就把手一松，把他放了。
当卢兴荣子刚跑进长的绿绿的庄稼地里，不一会来追赶抓他的人就已经来到卢兴木子面前，并问：“你看到一个小孩从这里跑过去没有？”
“看到了，我清楚地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从这个围墙跳出来，就朝那边跑去。他跑的不会太远，就在那下面，如果我知道他是个偷东西的小淘气，我就会把他抓住，可是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干什么的呢？”卢兴木子有些唠叨地说着。
“走！我们去追赶吧？”几个人就顺着卢兴木子指的方向追去。而实际上他指的并不是卢兴荣子跑的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卢兴木子看看他们追赶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一小团大便，气得直摇头。
过了几天，卢兴荣子去找卢兴木子感谢时说：“卢伯伯，你真好，那天如果不是碰到你，我可倒霉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偷呢？”
“不敢。”
可是过了没几天，他又到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去偷了一担菜，他刚到路上就被发现，他把菜一丢就象一只猴子－样，－溜烟地也不知跑到那里去，那个想把他抓住的人，看他的身子已消失在林子里，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也就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挑着被偷的菜回去，在回村的路上，正好又碰到卢兴木子，他就问：“你挑那么多菜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那个村子的人实在是太会偷东西了，连我们这个村的菜都没办法种，种好了就把我们偷去！偷去！你说还有什么东西，我们都是农民出身，何必要做这种缺德事？对不对呢？”他又说：“你回去后，给卢兴荣子讲一讲，千万叫他不要再做这种伤自尊心的事。
“好！好！我会跟他讲一讲，讲－讲。他会不会听那就难讲了。“卢兴木子说：“小年轻不干正事。”
他回到村里就找卢兴荣子，同他讲了偷人东西不好的道理。
卢兴荣子想想说：“我管他那么多，在这个世界上，有我没你，有你没他，有他没我一一。”他学着文人的结束语说，然后嘴巴一扭，做了个鬼脸，就扑簌簌地向一只小鸟一样飞跑出去，这是卢兴荣子小时候他记忆犹新的两件事情。
“卢伯伯，你在想什么？“卢兴荣子呷完茶，看到卢兴木子眼睁睁地在想着什么，就问了一句。
“没！没有！哈哈！没有想什么？”卢兴荣子这句话，就把卢兴木子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见到卢兴荣子已经把茶呷完了，就忙把水烟筒递给他，要他抽水烟。
“不，我不会抽烟。”
“那你就准备吃饭。”
“好，我肚子正饿的厉害。”
他们正在客厅里说着话，卢松子就在厨房里大声地叫着：“爸爸叫卢兄吃饭，我已经把饭煮好了。”
“好。”卢兴木子说：“我们去吃饭。”
“你先走。”卢兴荣子说。
“一起走。”
“好。”
“你今天是我家的贵客。”
“我是什么贵客，从小都是在你的帮助下，才能活到现在的，不然，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欢聚了。”
“那有那么严重？”
“我小时也很坏。”
“只不过调皮点。”
卢松子见他们说着话走进厨房里来了，就十分谦虚地说：“乡下没菜吃啊，荣子兄。”
“我们之间还讲什么客套？”卢兴荣子说：“什么都知根知底的。”
“在山上吃惯了山珍海味，恐怕现在吃乡下的饭菜会不习惯？”卢松子说。
“不会，不会。”卢兴荣子说。
“不会就好。”芦兴木子说：“不应该有什么大变化才好，都是苦出身的人。”
“对，就是这个哩。”卢兴荣子说。
“在山上吃的不错吧？”卢松子又很认真地问他。
“说实话，比在家里当然要吃的好，不然上山干什么？”卢兴荣子说。
“吃的好就好。”卢松子说：“不然上山了还吃的同家里－个样，那也太没趣味了，何必上山去，对不对？”
“对！”
……。
饭吃完了。
卢松子就问：“这吨饭同山上有什么区别没有？”
“区别可大了。”卢兴荣子说。
“在那方面区别？”卢松子问。
“山上吃的东西虽好，但没有乡情味。”卢兴荣子说。
“乡情味？”卢兴木子说：“有道理，在家里吃饭就是有浓浓的乡情味。”
“东西虽然不好吃，就靠乡情就把美味给吃出来了。”卢松子说。
“对，对，有道理。”卢兴荣子说。
“我明白。”卢兴木子说：“我现在家里已是一贫如洗，无法活。”
“都是这个世道不好。”卢兴荣子本来想，就此劝说他上山，但又怕卢兴木伯伯会生气，就不敢直说。
“你们山上自由吗？”卢松子问。
“自由。”
“在山上还有自由的。”卢兴木子说：“全体人员都是捆在一起求生存。”
“对。”卢兴荣子说：“如果不捆在一起，一盘散沙，那可怎么行。”
“都要有铁的纪律。”卢兴木子说。
“纪律是很严格，如果老大说的话不照做，或者违背了，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就会挨罚的咧！”卢兴荣子说。
“当然。”卢兴木子说：“既然上山了，什么都要按山上规矩办。”
“那不等于捆住手脚了。”卢松子说。
“只要不违背山上的规定做，就不会有什么麻烦，违反了就会有。”卢兴荣子说。
“山上的规矩多吗？”卢松子问。
“到山上自然会有人对你说清楚，有专人管这事。”卢兴荣子说。
“呵！”卢松子明白了。
“我去烧壶开水，给你泡壶茶。”卢兴木子说：“我的儿子要靠你多开导。”
“会的。”卢兴荣子又看看卢松子，又很欢喜地说：“他准是个好样的。”
“他能好到那里去！”卢兴木子也知道儿子到山上会有大作用，但在口头上仍然说的很小心。
“有文化，什么都能做。”卢兴荣子说：“他能干，山上的人都是文盲呀！没几个有文化的，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他就可以做好很多事，看信，看字，写信，写字，什么都要有文化了才行。”
“文化当然有用。”卢兴木子说：“不然花那么多钱财去上学。”
“看书写信做文章会有一点懂。”卢松子说：“只是在山上那么多人当中，比我强的人多着呢？”
【内容提要：卢松子思前想后没有活路可走终于同意上山，谈好卢兴荣子要同他－起杀了保长后上山，并要动员卢松子父亲一起上山就来到他家里，卢兴木子想起卢兴荣子小时的调皮事，卢松子做好饭三个人一起吃，饭后他们又拉起家常。】
46.46.爱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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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46.爱胖老婆
【46. 爱胖老婆】
卢兴木子走进厨房里去，没多久－壶开水就烧好了，他提着开水走出来，手里还拿来一包茶叶，笑容满面地说：“这茶叶倒是明前茶，只是淡点，茶是好。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我就是喜欢明前茶，喝了明目。”卢兴荣子说。
“我们边喝茶边说话。”卢松子说：“以茶会友。”
“对，茶是交友的先驱。”卢兴木子说。
“是的。”卢兴荣子说。
他们就边喝茶边聊起来。卢松子和卢兴荣子面对面地坐着，互相都挤挤眼，都要对方先开口劝劝卢兴木子也一起上山的事情。两个年轻人互相用眼神催促着对方，最后还是卢兴荣子先开口，他说：“卢伯伯，你这么大年纪，照理说应该有－个幸福的晚年那！可是，人家偏偏不给你这份福，这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让大家都共同来叹息呢？还是共同挽起手来为生存而斗争呢？
“斗！斗！斗到什么地方去，躲在山林里去这倒是不错，我这么老了，还有谁肯要我，你们年轻人差不多，这个买卖还会有我这个快进棺材的人份嘛！”卢兴木子有点生气地说：“生不逢时啊！”
“卢伯伯有你的份，只要你肯参加，肯同我们一起上山，保证你老有－个幸福的晚年过。你在这下面，又是缴壮丁钱，又是交税的，叫你怎么不伤心呢？叫你这么老的人怎么不痛苦呢？我看你还是上山去吧！你如果爬不动山，可以叫我的堂兄卢兴邦子派人下来把你抬上山去。我也一起下山来接你，如果你今天就愿意走，我们马上就上山。”卢兴荣子接着说：“你的意见怎么样，卢松子？”
卢松子看了父亲一眼就答道：“我同意你们意见，就看父亲想法怎么样了。”
卢兴木子－见儿子也同意，他心里的一团疑难解开了，就连忙答应道：“好吧！今天就上山，那么我这房子怎么办？东西怎么办？”
“先锁起来走再说。等过一些时间再下山来拾掇拾掇，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把贵重物品带走，留下这么一栋破房子，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看还是今天就准备走。”卢兴荣子见有门了，就进一步劝着。
卢松子起初还当心着父亲不干，没想到他倒是一个开通的人。他见到父亲那么慷慨，干脆，心里也就高兴起来，就见缝插针地说：“我看要走就趁早不趁晚，倒不如今天就动身呢！”
“看样子，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是背着我先计较好了，才来动员我的，我上当了，我受骗了，我吃亏了！”卢兴木子说完后，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而且笑的是多么地开心那！
卢松子和卢兴荣子见到卢兴木子那么高兴，也就放下心来，卢兴荣子就忙对卢松子说：“你抓紧把东西准备一下，行李什么的。我这就去找一顶轿子把你父亲抬上山去。”
“好！”
“不！不要抬，我能走。”
“不！我们不能让你走山路，走累了可不好办哪！”卢兴荣子坚持着要去找轿子，并跨出了门口。
这时房子里面只有卢松子和卢兴木子，他们都在房间里把贵重东西收拾一下，又把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带着，就算准备好了。
卢兴荣子离开卢松子家不久，－顶轿子就抬到了，卢兴荣子付了轿夫的脚钱，就叫卢兴木子坐上轿子，叫轿夫抬着上山去。
卢兴荣子和卢松子都挑着一担不太重的行李，紧跟在轿子背后，就急冲冲地上山去。
他们穿过村子，越过田野，来到山脚下，稍微在那里一歇脚，就开始攀登树木复盖下的林间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荣子和卢松子挑着担子紧跟在轿子后面。由于是进入树林，开始上坡的原因，他们满头大汗起来。就站了一会，抬头观看着天空上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好象就要下雨了。过不一会狂风就呼啸起来，大雨滂沱之中，他们一簇人来到了这条横亘在整座观音庙山脉南北，因河水呈青绿色而得名的河流。它是由山涧水汇合而成。它半象河水，半象奔流。有时安静地流过砂石之间，潺潺作响，他们简单地横扫几眼，又向更高的山坡攀去，当小道拐了一个弯，则可见到河水冲在岩石上，声如巨雷，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响声。他们又转了－小弯，那里就更象一个禁锢在河湾里，波平如镜，他们又停下来，观看一会较远的山坡石壁上，河水从高高的山巅之上直泻而下，形成瀑布。真是有“日照香炉生紫烟，遥望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落九天。”之势。河心，常常冒出－座座孤岛似的石礁和石笋，有的兀然耸立，有的群集成阵，把平整的河面，分割成许多湍急的细流。河岸，无论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或是突兀险峻的峭崖，都复盖着葱葱郁郁的原始森林，丛生密集的腾蔓，攀附缠绕着古树，从树梢一直垂挂到河边，有的宛如串串缨络，有的恰似老人长须；更有苍松翠柏，植根于悬岩峭壁的裂缝之中，树根几乎全部裸露在外，但仍然奇迹般的结实牢固，枝繁叶茂，风雅宜人。这些景色，把他们都勾引的停下了脚步。因为是春天，连日下着大雨小雨，河水正在上涨，面目却已全非，上涨的流水汹涌澎湃而过，如弩箭离弦，似竣马脱僵，如猛虎出山，似蛟龙闹海，淹没了礁石，苇草，树根和树干。许多参天巨树，就象是从咆哮的洪流中冒出来似的。他们几个人看够风光后，又起身向观音庙走去。
……。
卢兴邦子今天早晨躺在床上，感到天气特别晴朗，在窗外，喜鹊早早地就睇叫了好一阵子，他才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洗刷毕，就问卫兵：“卢兴荣子回来没有？”
“还没有回来，我们早都盼望他早些回来呢！”卫兵答。
“他－回来就叫他来找我，我有事同他商议。”
“是！卢大哥。”
当卫兵转身出去后，卢兴邦子才转过身子，把被子掀开，拍了一下他那个长得畔胖的，肥不隆冬的老婆屁股，说：“赶快起床，睡懒觉不好。”他老婆见卢兴邦子今天破天荒似地会在早晨，饱睡了一个晚上的早晨跟她开起打她屁股的玩笑，她也就把他那肥肥的身体翻过来，她两个大乳房软软地向下颤动着，全身的脂肪就更是象沼泽地一样自然地摇晃起来，卢兴邦子见到妻子连钮扣都没有扣的睡衣，他老婆又仰面朝天地躺着。他虽然整整抱了她一个晚上，精力上已经是消费空了，可是，他正处在壮年时期，倒也挺有力气。他那肥不隆冬的胖老婆象一块吸铁－样，紧紧地把卢兴邦子吸了过去，他又扑到妻子身上，卢兴邦子的嘴巴准准地对着老婆嘴巴大亲狂吻起来，他把她沼泽地似的身体压的变宽了许多，她就把双手紧紧地楼住卢兴邦子的腰部，就这样，卢兴邦子亲了一会，才从老婆那双象钢丝钳般地钳着他腰的双手中挣脱出来，走出卧室去吃早饭。
正当他吃完早饭，要去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时，卫兵进来报告：“卢兴荣子，卢松子，卢兴木子已到观音庙。”
卢兴邦子－听，心中顿时喜出望外，想到：“在我这个穷光蛋起家，大家都痛骂的土匪窝里，还会有懂文化的书生前来投，这岂不是一件十分喜人的事情嘛！”他高兴的连日常事务也不去处理，就坐在饭桌前拿一本他平时用画图记事的小本本，在上面又用画图的方法，记载着卢松子父子来投的时间和他的喜悦心情。他后来慢慢地也学了一些文化，就基本上能够应用，书写一些为后来官场上的生涯打下良好基础。
卢兴邦子正在那里吃力地画着日记图。她的老婆就从卧室里走出来，只见她那个烂瘙样，真叫人恶心，呕吐。她浮肿的脸上倒可很明显地看出是有些水肿病态。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却象两对上下整齐地挂着的灯笼泡，两颗眼珠子，黑白混浊不清晰，黑瞳孔带有金黄色，眼珠白丛横交织地布着细细的红，黄，绿色的细丝纹条。看上去就宛如是细细的蜘蛛网，那个高高的鼻梁，长在她脸庞正中间，倒挺合适，上下两片厚厚的嘴唇，在上面涂着朱红色的颜料，比－般女人都高出几寸的大乳房，把衣服高高地顶起来，非常丰腴美观，只要是谁见到她的乳峰，就会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摸摸，过个瘾，而卢兴邦子老婆不但不会因为有人摸她乳房而生气，她反而会感谢男人来摸她，这是她最大的快乐，荣幸，还会嘻嘻嘻嘻地朝着摸她乳房的人笑笑，什么话也不说。她肥胖身材和躺姿前面己说过，看她那胖的站姿和走姿，也格外有风味，每当她向前走动一步，她的脑袋就要向前点一下，点到极点又好象是被什么弹了回来，就在脑袋向前点的同时，她高大的乳峰就会动上几动，而不是一动，她全身上下，四肢上的肌肉几乎是连一块象样的都没有，全身都被带着水份的肥肥的脂肪占据着；一旦走动，大抖动处有两个肥脸蛋，两个大乳峰，两块肥厚的臀部，小抖动即全身都是。
有人问卢兴邦子说：“你看上这么个大胖子老婆，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卢兴邦子回答时，而且是毫不犹豫地说：“我喜欢就喜欢她那－身肉，跟她睡在－起，我第二天工作都特别有精神，不，格外有劲。”卢兴邦子在说她老婆时口水飞溅；说完后就会贪谗地咽下一口口水到肚子里去。
今天早上他老婆起床后，站在门口见卢兴邦子正在画日记图，她也习惯地不敢走近他，等他画完后才把尽是肉堆的身体向卢兴邦子蠕动蠕动，喃喃地说：“你吃饱了，就不怕我饿？对吗！”
“有，饭菜都在这里，还敢让你饿着吗？”卢兴邦子说。
“我脸还没有洗呢？"
“那你就先洗脸后吃饭吧。"
“好的。"
卫兵见到卢兴邦子的胖老婆起床了，早就把洗脸水打好，还把毛巾都摆到脸盆的热水中，把牙膏都挤在牙刷上，放在装有大半杯热水的茶杯上，才过来挽扶着她走到脸盆边上。卢兴邦子老婆由于肚皮的脂肪特别厚，也就肚皮挺得特别大，大肚皮在他洗脸时已经紧紧地顶到脸盆边上，她弯不下身，就腰杆子直直地，把他那双肥大无力的手伸到脸盆中，把毛巾取出来，她拧几下毛巾，还是拧不干毛巾上的水，就把那条湿湿的毛巾往睑上一抹一擦，一把上－把下地就算是洗好脸，她又把牙刷从牙齿的左侧伸进去，又转到右侧，拖了几下又拉了几下，把口中的泡沫－吐，就算是最讲究卫生的一天了。
她洗刷毕，又去吃了一点稀饭配酸菜，就又步回到房间里去，躺在床上等待着卢兴邦子进来，亲她，搂她，抱她，她完全象个半瘫痪的人一样。
一提起卢兴邦子的这个肥胖老婆，就这么个冬瓜般的女人，卢兴邦子不但不会感到累赘，而且还同她在感情上那么好，那么深，这还必须从卢兴邦子在未上观音山之前的－经历说起。
那是在卢兴邦子十五岁父母都双亡之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从来都没有人同情，怜悯他，也就是他现在这个老婆是最同情，痛爱他的一个人了。
当时，卢兴邦子老婆家里也只有生她这么－个女儿，家庭生活条件还算是不错，她看到孤苦伶仃，衣衫蓝缕的卢兴邦子常常没有饭吃，她就常常背着父母亲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偷给卢兴邦子吃。慢慢地，卢兴邦子有劲了，就上山砍柴卖为生，他常年累月地在深山老林里又是砍又是挑的，倒也挣到－些足够自己花用的钱。为了感谢老婆当闺女时对他的好，也就想表表自己的心意，他就用自己第－次挣来的钱买了－件做衣服的布料还给她。她收到后心里非常高兴，就把那件衣服背着父母亲藏起来，过不久，她的父母亲也都相继去世，这下她平时最相信，认为最靠得住的卢兴邦子就成为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同命相连，同一根藤上结下的两个苦瓜，后来他们就自己结合在一起，也可以算是结婚了吧！他们的婚礼跟通常的人不同，一没有媒人，二没有聘礼，三没有酒席，四没有新房，五没有新家具，六没有新衣服，就在这一点上，卢兴邦子对她老婆在感情上很好，结合起来后卢兴邦子就更加努力地去砍柴卖，两个人就是白天卢兴邦子上山砍柴卖。老婆在家做家务。
每当卢兴邦子把柴卖掉回到家时，把钱交到老婆的手里时，老婆就会默不作声地双手抱住他的脖部，两个人的嘴巴就粘贴在一起，发颤发声地热吻好久。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象是被冻住之后怎么也分不开，既没有感觉又没有动作，完全沉醉在无比幸福的情感交流的狂欢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不得不分开来，并要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他们的眼睛共同流露出激动的神色，脸色两人都苍白如纸，又死死地相注视着对方而慢慢地退去。……
接着他见到他－回到家里，又冲到他面前紧紧地搂住他，不断地抚摸着他的背部，有时还轻轻地拍打，象是在安抚小孩快快入眠－般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嘴巴又在叭叭地亲吻着，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每当到了夜里，他们的戏就做的更加好。
整整一个晚上都是在拥抱中度过的。
老婆总是激动地说：“我的心已经同卢兴邦子长在一起了，如果有那一天他会离开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现在已是最后一次拥抱他，爱抚他，闻他身上的那股味，不管是香是臭是酸是咸，这都是一种美味，让女人灵魂中激起深切感情的人美味。”
永远都要用最后一次见到他的真情实感来对待刚回家的丈夫，不管他离开家．小时，一个半天，或者几天几夜，都应该这样，这才是自己对老公的真正感情。
卢兴邦子竭力劝慰着着老婆，不时地用舌头舔干她脸上的眼泪，汗水或尘埃……并热烈地亲口吻他，对他说着极其动情，相当温柔，而为激励，给予安慰的话。使她能够从虚无的情感中有了感情，从枯燥之中有了温情，在畏缩中有了向前的力量，在苦闷中能有一种安慰。……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管身体是否在一起，但心灵是时时刻刻，分秒必争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
在卢兴邦子和老婆的感情上。
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能同他们相比。
这就是真情实感。
这就是真正的爱。
但人总要分开去做这样那样的事。
可心却是长成－颗。
谁都不得不佩服。
不得不羡慕。
也许会有人见到他们的那种心长在一起的真爱夫妻关系，会妒嫉，会赞美，会传颂，会仿效。
但也有人会说。
一对傻瓜蛋。
－对大呆子。
何必那样地过日子，不太累，放松点做人该多好，多尝尝人间百味。
【内容提要：卢兴荣子劝卢兴木子上山无他路可走他才同意，他们抬着卢兴木子上山边看路上美丽景色，卢兴邦子老婆长的十分肥胖，卢兴邦子和她是在十分艰苦条件下结婚，他们感情好的达到真爱的程度。】
47.47.被逼杀兵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47节47.被逼杀兵
【47. 被逼杀兵】
天上阳光灿烂。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山青水秀一片好风光。
卢兴邦子早上起床后，就走到门外，看看今天天气很好，就想到早点上山砍柴卖。就对老婆说：“我要早点上山去砍柴。”
“早饭马上好。”老婆说。
“好。”
“多吃点饭菜上山不会饿。”
“嗯！”
“你每天干粗活，不吃饱饭就不行。”
“不怕。”
“看你！”
“我身体不是好好的吗？”
“到时垮了可就补不上了。”
“不会。”
卢兴邦子终于吃饱早饭，就要走出家门口时，老婆又冲到他背后，把他抱住，他转过身来又亲吻一会，终于松了手。卢兴邦子终于又去上山砍柴，他家完全依赖卖柴的收入过日子。由于卢兴邦子的勤劳，他老婆的勤俭，日子过的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他们真是同心同德结伴侣，友谊永存到白头。
有－天，卢兴邦子上山砍柴下山正要回家时，在半路上被团结村部的兵痞叫住，要他把柴火挑到村里去，村部要买。
卢兴邦子满以为今天运气不错，柴火还没有挑回家里就被人买走。他就跟着那个兵痞到了村部大院里，才把柴火放下来，称了一下，整整是－百三十多斤重。这时，卢兴邦子就向那个兵痞要柴火钱，兵痞却推托道：“要等过几天有钱时再说，现在实在是没有钱交柴火费。过－段时间有了就会给你送去。”
卢兴邦子半信半疑，认为给这种人办事情，打交道，非要多长几个心眼，多留点神不可，今天吃亏就吃在把柴火挑到村部里来。”他又想：“如果今天不把柴火钱要到手，下次找他要有可能兵痞就会赖帐。”
卢兴邦子又问兵痞：“老总咧！你还是现在就把柴火钱给我吧！我们穷苦人靠得就是这么几个血汗钱，困难咧！”
“什么困难啊！你还有我们困难，初到你这里来什么也没有，我们白白来保护你们，你们不会送东西来慰劳我们，还要向我们要那么几根柴火的臭钱，老子火起来先蹦掉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在这里来罗嗖。”兵痞真有点火起来了。
卢兴邦子看苗头不对，也就把心头的怒火强咽下去，就退出村部朝着门外走去，走到大门口，他还转过头来，狠狠地望着兵痞背影吐一口唾沫，肚子气的鼓鼓的，他走在路上思考着：“为什么在人间会有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尽会欺负我这个孤苦伶仃的人呢？如果有人可怜，同情我就好？”
他边走边想边生着闷气，真想把这个黑暗的世界炸开，也想把尽靠欺负别人为本能的人全杀光，都灭绝，让人类能自由，平等，不受别人欺负，也不欺负别人，他想来想去，就把自己归结为一句话：“如果有父母亲啊！就不会落到这么可怜的地步，我这个无父无母的人有谁来同情我呢？还不是自己那个肥胖老婆，只有她才会让我增添生活勇气，只有她才结予我最大的安慰，对于人生，四周的－切都象一把把锋利的刀，一枝枝带毒的箭，向着他残酷地砍来，射来……。”他想了一阵，走了好一段路之后，正想空着手回家去，可他到底是不好意思回去见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怀，爱护着他的老婆，他狠狠心，咬咬牙，又跑步上山去，再砍一挑回家。
过午了，卢兴邦子老婆已经早做好饭菜，在等待着他回来。可是她左顾右盼还不见丈夫回来的影子，心里非常焦急，就走出门外站在破烂房子外的路上眺望着，等待着，还是不见卢兴邦子身影，她见已经过午许久，在家里再也待不住了，心脏在纷乱地跳动着，她急忙转回身子把门锁上。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就朝着卢兴邦子今天早上去砍柴的路走了－段，眺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峦，她就走到森林中去。他不停地向前走着，来到一片平时谁也不敢砍的地主保护林里，他单独一人在观看着山景。山，举目皆山，山外青山。千峰万壑，层层叠叠，犹如海涛奔腾，巨浪排空。两山的间隙处，都有一道象人工开凿而成的又窄又深的峡谷。峡谷里，有的地方苇草密集，有的处所杂草丛生，有的部位红花遍地，有的境地流水潺潺。她站在树林里大喊大叫起来：“卢兴邦子哥哥！卢兴邦子哥哥！……。”
她不停地喊着，回答他的只是山林中特有的阵阵回音。
他抬头望望天上的白色流云，舒卷自如，变化万端，在山间密林里浮游。伴随着她声声呼喊的回音在林中荡漾，她无心去观看那里最为显著的，应有尽有的密林山区的雄奇，俊秀，清幽，浑厚的特色。又向更深的原林走去。
她午后从家里出发，直到太阳西斜，夕阳出现，黄昏来临，也不知叫了多少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还是没回音，她想：“是不是卢兴邦子已经回到家里了？”再加上她感到林中昏暗，有些不寒而栗，就离开原林深处，朝着回村的道路迅跑，当她回到村里，来到自己家时门还是像她走时那样紧紧地锁着，她一丝侥幸的希望又落空了，就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不想开门，也不饿，四周她却感到又黑又暗，象有千万把锋利的刀子在向她心藏里猛刺进来，她痛苦极了。
光痛苦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去先问一下别人，到底有没有见到卢兴邦子，难道她感到不幸她又抱着头真想大哭一顿，她昏昏沉沉地连门也没进，就又走到村中去问许多人，有的人讲不知道，有的人讲没看见，有的人讲不懂的，有的人回答不清楚。但每个人都安慰她几句就离开她。
她又从黄昏找到半夜，还是没有音讯，也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里来，连晚饭也不吃，就迷迷糊糊地和衣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觉了，当她刚睡下不久，她就梦见卢兴邦子正在山林中被一只猛虎追赶着，只有差一点点，－点点追赶不上卢兴邦子，她吓的直跺脚，嘴里想喊又喊不出声来。只见一只猛虎正要向他猛扑过来之际，卢兴邦子往大树上一靠，猛虎就扑到一棵大树上，唬呀地一声扑了个空，也许是老虎头被大树碰痛的原因，老虎就更加猖狂起来，又转过身子猛向卢兴邦子方向扑了过来，结果，卢兴邦子一闪，猛虎又朴个空，老虎由于用力过猛，身体由于惯性力量收不住直向前冲，向前冲到有－块大石头上，脑袋明显地看到鲜血迸流而出，卢兴邦子见到老虎脑袋出血了，心里也就放宽心许多，就胆子很大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使劲地向老虎脑袋砸过去。由于用力过猛过急，那块石头没有砸到老虎身上，而是从老虎背上滑过去，打到老虎背后那块刚才老虎头碰－下的大石头上，迸出几缕火花，小石头块碎裂迸散横飞。
老虎由于被自己撞两下脑袋，再加上这么－击，它又发起威来，又猛－纵跃，把整个身体高高地跃起来，就向卢兴邦子猛扑过来，卢兴邦子见到老虎向他又发威猛冲过来，就把身体低下来，一个箭步迎着老虎扑来的方向往前－冲。老虎整个身体就从卢兴邦子的身体上面飞扑过去。而碰到卢兴邦子身体的只有长长的尾巴。
老虎见三个猛扑猛抓都没有抓住卢兴邦子，它的虎威也就减少－半，力气也都减少许多。这时，卢兴邦子就想把老虎打死，这岂不就成为第多少个武松的形象了吧！他就鼓足勇气，从地上捡起一根大木棍，又向老虎身边走几步，大木棍就狠狠地往老虎头上打去。可是，这一打不但没有打着，反而把棍子打到老虎身边的那棵大树上，大树被反击弹出来后劈哒一声就断成两截。
老虎一见卢兴邦子还要向它狠狠地打来，就又从地上爬起来，转个身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住卢兴邦子身体，把他拦腰咬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到唿地一声，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射出两枝箭来，不偏不正，正中老虎左右两个眼睛。把老虎射的脚伸几下，不久就死了。卢兴邦子这下就从老虎口里挣扎出来，一看身体还是好好的，没有流出半点血，射死老虎的人从林中走出来，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卢兴荣子和卢松子两位兄弟，他们三人笑哈哈地握着手。
卢兴邦子的老婆也高兴地迎上去要同他们握手，可是他们突然不见了，在原地的只有那只死老虎和阴森森的原始森林，她这一下可是吓坏了，就大喊叫着，吓的她全身神经都颤抖起来，这时老虎又复活起来，猛朝她扑来，她吓得快速往后退，一直退到－个悬崖峭壁上，掉下万丈深渊中去。她才醒过来，当她从恶梦中醒来时，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流的湿漉漉的，连棉被和草席也都流湿一大片。他直喘着粗气，口又干，肚子又饿，她等心情稍稍平静一点时，才从床上爬起来，点亮灯，把湿的象刚从河里捞起来的衣服脱下来，擦擦全身的汗渍后，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又把草席擦擦，再把棉被翻－面盖起来，才重新炊灭灯，上床迷迷糊糊地再睡。
但她怎么也睡不觉，被吓的再也不敢睡觉。
她把眼睛睁开看看这个又宽又大的房间，又闭起眼睛在回味恶梦的内容，又想到丈夫的下落还是不明，她心里要说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要说有多沉闷就有多沉闷。
拍拍拍！
“开门，开门！”
“什么！这难道是我耳朵失灵？”她躺在床上好象有人敲门和叫开门的声音，她又仔细地听了一下，是真的，是真的有人敲门，叫开门哪！
拍拍拍！
“开门！开门！”
“啊！是他，是我的丈夫，我的好老公回来了，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他就一古禄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把门闩拉开，问：“是你啊！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可是她把门打开一看，结果是连一个人影子也没有，他叫几声，结果什么也没有，从她迎面吹来－阵冷嗖嗖的风，又有一朵一暗－亮的火光跟着飘进她的房间，她怪叫起来：“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真得鬼来敲门了吧？我！我！我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不怕，就不怕鬼敲门，不怕鬼来敲门。”她又把门关上，闩起来，害怕有更多的鬼火跑进来，她也被吓的又重新点起灯，仔细一看那朵鬼火什么也看不见，就又大起胆来，说：“你是那个阴间的人，要来找我做什么？你就显一个原形结我看看，你千万不要抓我，我还有丈夫没有找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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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开门！”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这下，她可没有刚才么激动，一听到就开门，她又仔仔细细地听了好一会，才听到确是卢兴邦子的声音，才把窗户打开一点小口，然后叫卢兴邦子把手伸进来摸－下，他的手是热的，才大着胆子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卢兴邦子一走进门来就显露出脸色苍白，疲备不堪的神情，妻子问：“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说后眼睛一直瞪着他。
卢兴邦子直摇头说：“别提了，今天算是碰上倒霉运了，我第－次在山上砍一挑柴火被兵痞拦走分文不给，紧接着又上山去砍第二挑，结果还是被兵痞拦走，也分文不给，今天筒直是把我给气坏了，就狠下一条心，把兵痞给杀了，缴了一枝枪和－百多发子弹，四枚手榴弹。看样子从今以后在这里不敢呆了，再呆在这里非被杀头不可！”
“你杀人了？”老婆惊叫起来。
“嘘——小声点。”卢兴邦子打了一个手势。
“这可怎么办？”胖老婆急的手心出了汗。
“不要紧。”
“还不要紧？”
“对。”
“你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
“有什么办法？”胖老婆急切地，瞪大眼睛望着卢兴邦子脸上，象是要逼他说出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似的。
“做土匪！”
“这……。”
“怎么样？”
“听到这名字就吓死人！”
“怕什么？”
“那是专干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呀。”
“反正不是我第一个人干，历史上干这事的人可多着呢，怕什么，人一旦被逼到这一步，什么事也干的出来。”卢兴邦子倒觉得给自己很自在，心情更加平稳些了。
胖老婆却被吓呆住了，精神纷乱，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千辛万苦地想把这个家支撑好，可就这样哗啦啦地就把精神上的家庭建设的美好大厦给弄倒塌下来，忍不住就掉下了无奈的眼泪。她看看这间破烂不堪的房子，说：“看样子要同你道别了。”
“它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要当土匪？”胖老婆想到这，又认真地问：“你刚才说的话是负责任的话？”
“当然。”
“你有这种能力？”
“就一个人不行。”
“你还想叫别人跟你一起上山？”
“对。”
“谁会去干，好好的生活不过，要去躲山头，多扫兴。”
“会有人。”
“有就好，人要多，越多越好。”
“当然。”
“我可害怕的很。”
“不用怕。”
“有你在我也会好一点。”胖老婆说着但她心里也是十分惶恐，她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打抖着。失神的眼睛在破房子里四处扫视着，想：“杀了一个当兵的人那还的了呀！是要杀头的，卢兴邦子总是闯祸，可这次闯的祸可大了。”胖老婆的脸象是没了半点血色，黄黄的象刚死不久的人脸一样，……胖老婆全身瘫软，想挣扎着鼓起勇气来但又没有挣扎的勇气和力量。“嗨！尽会碰到这种倒霉事！”
“你怎么啦？”卢兴邦子见老婆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被吓住了。
“恐慌！”胖老婆双手在发抖。
“怕什么？”
“你不怕？”
“当然不怕，好汉做事好汉当。”
“你胆真大。”
“不然怎么会说男人可以顶住天呢！”
“吹吧！”胖老婆又想到：“如果不跑上山，到时被人抓去枪毙，那可真是太悲惨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一发子弹，打穿他的身体就倒在地上永远同人类离别，那该是令人心寒的悲剧呀！”
“不，你不能死。”胖老婆又想到：“一旦上了山，当了土匪，不但可以保住生命，还可以过上新的生活，还可以创造出崭新的，有吃有穿有住的美好生活，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尽管那种生活来源是极其卑脾恶劣的，但总比一下就入地狱强。”
“好，支持他，跟他上山。”
“你说什么？”卢兴邦子问。
“要上山就抓紧。”
“当然。”
“你不是有朋友一起上山吗？”
“有。”
“快去找他们，天亮之前就离开家，离开村庄。”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卖柴火时柴火被兵无偿要走，他又上山去砍又被兵无偿要走，胖老婆去山上找他找不到就回家睡做起恶梦，卢兴邦子天黑后回来才知道是杀了兵，他老婆惊恐不安，也同意上山当土匪算了。】
49.49.议重要事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49节49.议重要事
【49. 议重要事】
卢松子带着刘善眚游边走边说着，很块就走进－个园里，他们觉得这里布置的美丽极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刘善眚游的眼睛并东张西望，更想细细观赏一番。
园中曲径四通八达，草地平坦宽大，有的道路上有廊郭，有的地方有架棚，四处都爬满了蔓藤，证实着这里是生机勃勃－片欢乐美好景象。这时有不少花儿正在开放，香气袭人，和其他香味混合在一起，并有一股沁人肺腑的芳香，让人陶醉，看了还想再看，久久，久久地不愿离去。
卢松子带着刘善眚游走在廊道下，或者是架棚下的小道上，观看着美丽的景色，心中有如喝了蜜一般甜。
“真美呀！这里。”刘善眚游不禁地说。
“是不错。”卢松子说：“这里景色宜人。”
“何止宜人。”
“美不胜收？过了吗。”
“正正好。”
他们说着走着，看着园里的美丽景色，怀着愉悦的心情，很快就来到关羽殿门前，刘善眚游说：“就这里。”
“到了。”卢松子说着，便带着刘善眚游走到关羽殿堂门口外面走廊上说：“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刚走进正殿，刘善眚游就一眼看到一座关云长的立塑像。金盔悬红缨，金甲罩绿袍，面如涂朱红颜色，丹凤眼上卧蚕眉，方鼻梁宽嘴唇，－部青须飘脐。他右手捧（春秋），左手捋长须；站在他旁边的周仓，横眉立目，豹头虎鼻，满嘴短须倒栽，高举那把长杆宽大的青龙偃月刀，煞是威风凛凛。在关公立塑顶上，红缎青绣几个颜体变形的大字，写的是：忠武遗风。下面围着神案的黄锻上，绣的是桃园三结义，过五关斩六将，古城会，三英战吕布，义释曹孟德等故事，端端败走麦城一节告缺。案上除蜡台香炉更加讲究外，摆了－个整猪头，一只拔了毛的大公鸡，一条油炸大鲤鱼。神案下罩有锦缎团衣的蒲团，足有六九五十四个之多，比观音殿堂更加气派的多。
刘善眚游在卢松子带引下，观看了整个殿堂之后，心中也就更加尊敬起关羽来，他虽然对（三国演义）这本书看的不多，只不过是从小的时候听人讲故事听过许多讲（三国演义）的故事，所以，他在观看这个殿堂的感受要比观音堂更有同感和教育起发之情，他也就本能地去设在殿堂旁边的一个小窗口里购买了一把香，一对蜡烛和一些纸钱，他在卢松子的指点下先把蜡烛点燃起来，插在始终不断烛光的蜡烛台上，才又把香点着，到整个殿堂的各处都是大小菩萨和大小不－的香炉处参拜几下，每个香炉上插三根点着的香，当他点香完毕，就又回到殿堂的中间一个大鼎上，化了一大把纸钱，也就算是积了阴德，还把－串小小的鞭炮提着到靠天井的边檐下点着鸣放了好一阵子，他才走回殿中跪在蒲团之上，发誓着：“我现在已经是卢大哥的人了，我要向你关老爷一样，忠义到底，誓跟一主方为良将，我也紧跟卢大哥方为良民权。”他的声音挺大，着意让卢松子听见，好表自已的忠义之心。
当他发誓毕，站在－旁的卢松子就说：“我们到外面去看看这个山中古刹的外景吧！老呆在殿堂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刘善眚游答应道：“好吧！”
两个人就并着肩穿过各个辅放在地上的蒲团，走出了观音殿门口，到外面观光风景去了。
他们走出了关羽殿外，爬上一个比较高的石头山，在石头山上可以居高临下，观看到比较远处的自然风光。
卢松子引着刘善眚游爬上那个小石头山后，举目远眺，四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山峰，深深的幽谷，全部都展现出来，他们视线低扫，远处黄澄澄的冬小麦，翠绿无比的树林，滔滔不绝的溪水，静悄悄地流淌着，缓缓的碧波反射着太阳光芒，以及数不尽的渡江小船，帆船，大型木排，小型的竹排都在溪上不断地飘流穿行着，溪边的村庄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眼皮底下尽是绿色树林的海洋，在最远处的公路上汽车如甲虫在穿梭，行人如蚂蚁蠕动，真是个锦绣江山－览眼底，凭高把望心旷神怡。这里颇具诗情画意，加之凉风习习，真叫人心情愉悦，舒畅无比。
站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感到饱了眼福，也就从山上走下来，回到了他们的卧室里。
这时，卢兴邦子，卢兴荣子和其他几个小头目，正趁着卢松子引刘善眚游出去之际，在房内谈论一会刘善眚游到来的目的，意义之外，又商议着如何布置一场跟吉树首栋激战的方案来。
卢松子和刘善眚游观光完后，又回到观音殿里，同卢兴邦子，卢兴荣子卢兴木子等人一起商议着作战计划。
卢兴木子说：“我看你们不必急于先去攻击别人，先自己把脚站稳一点，再来考虑进攻他人不晚，依我看还是要有一个靠山，没有靠山怎么也不行，不要说去打几个土匪，就连自己的军需给养都会存在严重困难，你们还是先找一个完全可靠的靠山，方能进攻有后援，退却有地盘。”
卢兴邦子一听，高兴地说：“这实在是太好了，还是我们的长辈有见解，有深谋，有远虑啊！你们看看该找谁为靠山，大家都很好地想－想。”
经卢兴木子一提醒，卢兴邦子一赞成，其他人都沉默着想到底投靠谁为靠山最合适的沉思中去。
过了一会儿，卢兴荣子就说：“我们靠孙中山创建的政党——国民党。你们看怎么样？行不？"
卢松子－听就附和地说：“我同意，国民党是一九0五年，孙中山领导的兴中会与华兴会，光复会联合组成中国同盟会，由孙中山任总理。同盟会领导了辛亥革命，－九一二年同盟会联合几个小党派改组了国民党，和北洋军阀袁世凯实行妥胁，基本上成了官僚政客集团。一九一四年，为了反对袁世凯的统治，孙中山领导一部分国民党员组织中华革命党，一九一九年十月，又改为中国国民党，简称国民党。一九二四年一月在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孙中山改组了中国国民党。改组后的中国国民党接受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反帝反封建的政治主张，重新解释三民主义，确定联俄，联共，扶助工农三大政策，从而实现了第一次国共众合作，并依靠这一合作进行了北伐战争。这个时期的国民党，具有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联盟性质。一九二七年四月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后，国民党基本上变成为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反动集团。"
刘善眚游插－句：“蒋介石可不是主张联俄，联共，扶助工农的三大政策吧？”
卢兴邦子听后就抢着说：“我们不管他什么政策不政策的，只要是他们肯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我就肯参加，希望他们给我们的帮助，给我们钱，粮，枪枝，弹药等军用物质，那我就满意了，其他几派，如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西北的冯玉祥，袁世凯部下孙传芳，直系军阀吴佩孚，奉系军阀张作霖，长期统治山西的军阀阎锡山……这些流派都是在这兵荒马乱之时代的群雄，我们根据分析，也只能依靠广洲的国民党政府，其他派系离我们太远，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事实，我们不去指望他们。”
卢兴荣子就拍着手说：“我一百个赞成，找广洲国民党为靠山。”
卢松子也说：“根椐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同广洲国民党结合起来，找他们当靠山，不然没有别的出路。”
卢兴木子也说：“那么派什么人去联系呢？我们去联系他们又要用什么名誉呢？”
卢兴邦子说：“我看这件事就派我们的秀才卢松子去吧！他有文化，办事果断，干脆，又有魄力，他去我是一百个放心。”
卢松子一听要派他去，他心里当然想去，可是他到底怎么称呼这个队伍，又如何说明队伍的发展情况时，心里也就感到为难起来，他就问：“我们这支队伍叫什么名称？谁当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啊！”
“对！是咧！我们应该有一个旗号，还应该有个头头的名称，这个总头领肯定我们的卢兴邦子当，但是总要有个名称，头衔啊！”卢兴木子说。
卢兴邦子一听就赞成地点点头，然后假假地说：“那里，那里，我不够资格当总头头，还是我们的卢老伯负责吧。”
“看你说到那里去，这个谁还不心里有数，你是我们的开业元勋啊！那能有推辞之理。”卢兴木子又补充一句。
“对，理所当然的，你当。”卢兴荣子说。
“我举双手赞成。”卢松子说。
大家一致认为应该由卢兴邦子当任总头领最为合适。
“对，该你当的。”刘善眚游也在一旁附和着。
卢兴邦子的胖老婆一听，就喜笑颜开地迎上来，对卢兴邦子说：“你啊！大家对你那么相信，你就勇敢地当担起这个重任吧！”说完她的双手又摇摇卢兴邦子的肩膀。
卢兴邦子这时把内心中本来就要干的总头领默默地领受下来，他就问大家：“我们要树一面什么旗号，总头头的职务称什么？”
其他几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希望谁能取出个好旗号，带有吉祥意味的旗号来，大家互观几眼，又都低下头来，陷入沉思中去……。
卢兴邦子明白，在这种时候有了旗号是十分重要的，但他一时又不懂得取什么好，因此他就深深地沉思起来，心里在翻来覆去地想着。
“这个旗号叫什么？”
卢兴邦子想着。
“叫山大王？”
“不，山大王太土。”
卢兴邦子又在心里默默地否定掉。
“叫救苦军？”
“我们自己都救不了自已，还能救的了苦，现在满天下的人都处在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能救的了满天下的人的苦吗？这也不行。”
卢兴邦子又否定掉。
但他也不再想，只是眼睛在看着其他人脸上表情，一个个都是严肃，沉静，没有半点马虎，不在乎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家对这事还真是格外认真，相当重视，毫不含糊的咧！他又想。
“能不能叫闯天下军？”
“不，不好。当年李自成称闯平王，可最后却什么事也办不成，很倒运的闯字，使不得这种衰气的字。”
卢兴邦子又否定自己的想法。
但他仍然在想。
卢兴木子年纪最大，他也明白这个旗号是重要的，关健的事。他也想。
“能不能用观音山起义军？”
“不，不能。观音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怎么能同这血染江山，打打杀杀，拼的你死我活的事相提并论呢？”
卢兴木子总觉得这事要起个既吉祥又新奇，不能同史上有关联。
“叫救自军？”
“不，太土。救自军。”
“不行。”
卢兴木子又想着。
“这到底该叫什么军呢？”
“叫忠义军。”
“不行，忠谁？和谁讲义气？”
卢兴木子也觉得为难，但他总认为这事重要，是要花大精力下去想的，不能有半点马虎，事关大局。
卢兴荣子见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如临大敌，或叫如临大事－样，谁也不肯轻易发言出声，他也把这事放在心中想了起来。
“叫穷人军？”
“不，不好。”
“叫救急军？”
“也不好。”
卢兴荣子也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现在初步有了发展，可是要想获到光荣和权利还早着呀！
“叫奋斗军？”
“不。”
“叫救民军？”
“不。就这么些人，就这么些武器，能救的了民？狗屁！不要说救民，就是自己都很难救的了啊！”
卢兴荣子在这时，心中也是没有半点好主意，怎么也取不出这个叫什么的旗号来。
刘善眚游在这里虽然是个客人，但这时因大家对他很信任，他也把这事放在心上想起来。
“叫冲敌军？”
“不。”
“叫克敌军？”
“不。”
“叫克敌制胜军？”
“也不行。”
刘善眚游这时在心中就有几分懊恼，他在自责自己的脑袋怎么会这么笨，连一点小问题都想不出来；他在此时是多么想让自己能想出一个十分好的旗号，让自己的才华在这些头头面前露－露，以便今后能更得到大家的信任，器重，更能使自己的才华发挥出来，那该多好。
“叫什么军呢？”
“嘿！”
“怎么这么笨！我。”
“总是想不出来。”
【内容提要：卢松子带刘善眚游看关羽殿并烧香发誓忠诚卢兴邦子，随之又上山看美丽景色，卢兴邦子等人有一了初步势力并想找个好的靠山，大家都选卢兴邦子为头领，每个人都在想着取一个好的旗号却很难想出来。】
50.50.无助投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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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50.无助投亲戚
【50. 无助投亲戚】
卢松子自知这事他人是很难想得出一个十分恰当的旗号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多少把握把这个旗号想出来，但他却认定这是自己的重大责任，是要自己挑起这副担子。他想到。
“历史上有不少起义军刚开始时也同这些人一样，有点象是乌合之众。”
“但后来都是在实践中碰到具体问题，得到了很好地，一个个地解决了才发展起来，壮大起来的。”
“其实叫什么并不重要。”
“只要方针、政策、做法对头，就能克服困难，战胜敌人就行。”
“但旗号也要起好来，才有个好兆头。”
卢松子想到这时就说道。
“卢字怎么样？”卢松子这个有点文化的人终于打破了一时的沉寂，大家都把目光射向他。他就进一步解释道：“在我国历史上，不管是那一位大将挂帅，都要以自己的姓作为自己的旗号，那么，我们的卢头领姓卢，在我们这个队伍里的骨干分子大部分又都姓卢，那么旗号为‘卢’ 字，我看是有好处的，就‘卢字军’ 吧？”
卢兴邦子一听，略思考一会，说：“‘卢’ 字，‘卢字军’ ，这个旗号倒是新鲜，就是不知道这个‘卢’ 字的意思是什么？”
卢松子解释道：“‘卢’ 就是姓，在字典中也是姓的解释，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样子的。”
“呕！”卢兴邦子想了一会，说：“那好吧！我们就称卢字军，你们几位的意思呢！如何啊？”
“行。”
“可以。”
“不错。”
“好啊！这个卢字就是我们卢家的活宝贝，只要这个卢字在，就有我们的卢字军在，大家说这还不是一种非常吉祥的兆头吧！”卢兴邦子的胖老婆附和着，说完还叫起好来，还把那肥墩墩的双手拍打着她那圆鼓隆咚的大腿上，直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她脸上乐得就象－朵盛开的地瓜花。
卢松子见他的提议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和赞同，心里自然是高兴得不的了。又说：“我看，我们总头领的职务名称，就称作司令吧，你们看怎么样？”
卢兴木子、卢兴荣子、刘善眚游都说。
“可以。”
“不赖。”
“太好了。”
“好是好！现在我们都不兴什么大王，都不兴大哥什么的。就称司令吧！”卢兴邦子从内心中很满意这个称呼。
“好，就定下了。”
“对，定下。”
“可以，定这个司令好。”
“就叫司令，时新。”
大家都赞同称卢兴邦子为司令。
“我们不管他现在兴什么，反正我们只称司令，你就是我们的司令了。”卢兴木子兴高采烈地说。
“卢兴木子伯伯说的对啊！我们兴称司令就是了。”卢兴荣子就同卢兴木子观点一样，说完后就开玩笑地说：“小人参见司令。”说完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卢松子见他那么好玩，就把他拖了起来说：“你严肃点，不然今后怎么带兵呃？”
卢兴邦子最后表态，说：“好吧！司令就司令。卢字军就卢字军。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下面，我们开始商议大家的官职大事，你们想想，我总不可能是一个光杆司令，手下总要有将，有兵吧？我看这样吧！卢兴荣子担任参谋长，卢松子担任秘书长，卢兴木子担任顾问。我们这几百人都听我们四个人管辖，你们意下如何？”
“衷心感谢司令对我的提拔！”卢兴荣子兴冲冲地说。
“我终身难忘你对我的重用之恩。”卢松子兴奋不已地说。
“我是一把老骨头了，不信任当什么顾问不顾问的，我留在这个队伍里只会给队伍带来麻烦，而不可能当好这个顾问的。”卢兴木子推辞着。
“我看就这样定下来了。”卢兴邦子果断地说。
站在一旁没有捞到半点官职的刘善眚游一听，心里虽然是气得要命，但他也明白此时是寄人篱下，那会给他什么官职，能让他在场听他们商议大事就已是对他最大的信赖了。他就捧场地说：“卢司令办事果真是名不虚传，果断，干脆，又有魄力，真不愧为是一个好将才哪。”
卢兴邦子被刘善眚游这么一奉承，好象突然想起什么，就对刘善眚游说：“我的虎鼻山联络官，你可要当好这个要职呕！不然，我们今后从尤希来往南坪连个落脚点都没有，那可就不太好啦！”
“请司令放心，我保证当好这个联络官，办好这个联络站。”刘善眚游激动万分，忙说：“就是不知道收拾吉树首栋的问题，司令考虑的怎么样啦？”
“喔！这个事嘛！据我们的侦察弟兄了解，吉树首栋现己确实同米岩山上匪帮谢元一仙合成－伙，现全部人马已经都搬到米岩山上去了。要收拾他也的等我们卢松子秘书长到广洲去同国民党政府挂上钩，联络上之后方可去进攻他们，争取把他们一网打尽。”说到这，卢兴邦子狡猾地看了刘善眚游一眼，然后又接着说：“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你的仇到现在还没有几十天，不必操之过急？等我们的力量强大起来，又有强大的国民党正规军作为靠山，何苦去怕吉树首栋，谢元－仙这些无能小辈，就连那些皖派，奉派，直派也都不在话下罗！你认为这话是不是有些道理呢？”
“卢司令之言极是。”刘善眚游表里不一地说。
“那么你打算今后该如何处理你目前的这个烂摊子呢？”卢兴邦子问。
“我打算尽快到南坪去，找政府帮助我们把保安团重新组建起来，然后，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再求政府发兵进剿米岩山上的土匪。”刘善眚游把自己真实想法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那么，我委任你的联络官和联络站问题呢？你认为该如何办呢？”卢兴邦子见他不提卢字军方面的事，就问道。
刘善眚游经他这么一问，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有了砒漏，心里自知有错就忙解释：“我的本意是把保安团团总的公开身份弄牢靠，然后再把这个联络站办好。为卢字军服务死而无悔。”
“对，对！这就对啦！应该好好地干吧！何怕一个吉树首栋灭不了吗？”卢兴邦子又劝着说。
“我深知卢司令深谋远虑，灭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匪帮胸有成竹，我放心无虑。还请卢司令早日发兵讨伐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为我们虎鼻山保安团死难的忠魂伸张正义，报的此仇也好解冤魂之心头大恨。”刘善眚游又说着重复的话。
卢兴邦子一听心里感到有些厌烦，也就随便回答：“好好好好！”
刘善眚游见他如此连续答应好，也就真得放下了心，就对卢兴邦子说：“我因为遭殃遇难已多天，我必须早些回去，重整家园，收拾那个烂摊子。”
“好！你几时动身？”卢兴不子就象要把他赶走似地问。
“我立即动身，请卢司令，卢参谋长，卢秘书长，卢顾问好，我立即就要向你们告辞了。”刘善眚游刚说完，卢兴荣子，卢松子，卢兴木子都说几句家常话，就送刘善眚游走出卢兴邦子的第一个落脚点，观音殿和关羽殿这个窝，朝着通往南坪虎鼻山方向的道路急急忙忙走去。
刘善眚游－路走一路想着，这次来求卢兴邦子的收获还是不少的，要想达到得目的则已圆满达到，他心情格外轻松愉快，就要趁着风飞回到虎鼻山去，想早点知道吴邦睑祥去南坪的事到底办的怎么样了。如果他已经获得李君诚连长的支持，那－切的事情都是好办的，他急匆匆，经常走着就会来－阵子小跑，他急急忙忙走了几天后就回到虎鼻山村，由于他本人对虎鼻山的情况不明，不敢在大白天就闯进村里去，就趁着夜深人静时，回到村庄里，他问了－下村里他的老相好才知道，吴邦睑祥已经被抓去了，听说现在正关在米岩山上面，专等抓到自已后再一起处斩，刘善眚游心里－惊，就连夜离开虎鼻山村，要到南坪去找李君诚连长带着正规军上山来支持自己，并帮助自己剿灭虎鼻山米岩山上的土匪。
刘善眚游在虎鼻山村只呆个把小时，就连夜起身朝着南坪县城走去。
他星夜赶路直朝南坪奔驰而去。
刘善眚游星夜去南坪求救兵打米岩山上土匪的路上边走边想着：“卢兴邦子马上是不会来打米岩山，看样子是靠不住的，那么南坪县又能靠得住吗？前一次由李君诚带领－个连的兵来征剿，结果到了山上什么也没有打，就空放一阵子枪，就说是得胜回南坪请功了，可是李君诚和他的手下奖品刚领完。米岩山上的谢元一仙又回来了，而且还和吉树首栋结合在一起，两股力量拧成一股绳，这下可就更加不好办，本想在吃了吉树首栋的亏，再去求卢兴邦子来打他们，看样子希望不大，尽管在口头上答应了也是空口说白话，再去求南坪李君诚连长来打看样子更没有什么希望，倒不如在这种自己正处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窘境中，再到南坪去求也是没有什么用处，又何必去求呢？”他反复在自我思考着。结果是他想来想去，什么结论也得不出，就下了最后决心。
“南坪不要去，卢兴邦子一时靠不住，虎鼻山不能回。”
最后，他就决定“先到夫州亲戚家里先躲藏一段时间再作主张。”
“对。”
“是这样。”
“这个混乱的世界。”
“搞的好就好，搞不好就没命。”
“谁都在为自己着想。”
“谁也都在算计别人。”
“太可怕了。”
“真是个艰难世事呀！”
刘善眚游认为事不宜迟，想到就必须做到，他也顾不了许多，就朝着去夫州的道路快步走去。
“没钱到那里都被人看不起。”
他想到这时就顺手摸摸钱袋，觉得“还够自己一年的生活费用，只要到了夫州在亲戚家里住下了，费用就会更低－点，只住亲戚家里，不吃亲戚家的东西，这样也不会给亲戚带来多大的负担，这也是十分不错的做法。”
“一年过后又该怎么办？”刘善眚游心中又涌来无名的愁怅。
“到时再说，也许在夫州还可以找到－份工作，不就可以挣到一些钱了。”
“打工？”
“嘿！真丢人。”
“这事自己该干吗？”
“是自已这种人干的吗？”
刘善眚游又觉得“自己在虎鼻山村一贯是一不做二不休，说一不二的人，自己尽会想到去打工，做那种低三下四的活，真是的，自己恐怕犯病了吧？”
“嘿！”
“没办法。”
“虎落平洋凭狗欺。”
刘善眚游脚在不停地走着，可心里却是十分矛盾，想到：“说句实话我是不会想到夫州去投亲戚，但在这种时候不去，呆在虎鼻山会立时没命，米岩山上的人随时有要我命的可能，李君成靠不住，卢兴邦子也靠不住，自己总不能呆在虎鼻山村等死吧！”
“去夫州是对的。”
“吴邦睑祥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自己再落网，不就被吉树首栋之流给烹了，给煮了，吃到肚子里去连骨头都不要吐了。”
“可怜！尽会走到这一步。”
这时正是仲春之时，惊蛰刚过，一路上真可以见到不少鲜花正在盛开，这种美丽的环境仿佛同刘善眚游的心情十分不合拍，仿佛今年的节气要比以往要来的晚一点，蝴蝶虽然可见到，但却是极少数的，蜂儿也在飞翔着，它刚出生就觉得世界是十分甜蜜般地欢乐地飞翔着，显得对生活是多么的喜爱。天上的云彩是蓝白色的，有不少鸟儿在飞来飞去，象是欢乐的无法形容。微风轻拂可使树枝轻轻摆动，象在欢迎着四周的绿色，田野绿了，山上更绿了，山顶上也绿了，仿佛越往上就绿的越浅了些，绿色看上去也怕累着自己。到处都是显露出柔嫩的绿意来，——。
“绿！”
“是绿了。”
“可我的道路却是一派荒芜，没有半点绿意。”
“真可怜！”
“我呀！嘿－！”
刘善眚游总觉得在自己的心灵中已被白花花的严霜给复盖住了。真正的天气是暖和的而心里却是寒冷的，四周正在开着腊梅一般，白白色的梅花盛开之时，冰正在水面上结的厚实一层，真是不可思议。
“冷。”
“是心冷。”
“温暖。”
“是天气的温暖。”
刘善眚游心里想到。
“希望自己心里会有蓝湛湛的天空，又有宽阔无比的平静海洋。有美丽的云彩在天上展现，又有清新的空气让自已呼吸并倍感爽快，精神清醒舒畅。”
他又问自己。
“能有这么好的心境吗？”
“希望有。”
“但也不得不在思想上准备没有。”
“不管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这都无所谓，自己总要一步步地走到夫州。”
“到了夫州就不－样。”
“但愿情况不会太糟。”
刘善眚游在艰难地朝着夫州亲戚家走去。
【内容提要：卢松子提议旗号为‘卢字军’ 大家都赞成，卢兴邦子当司令其他人也都有重要职务，刘善眚游回虎鼻山搞联络点也觉得自己没有被重用，他自知米岩山的人随时会要他的命，李君城靠不住先躲夫州亲戚家去，他一路上走着想着倍感人生的凄凉。】
51.51.皖系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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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51.皖系驻兵
【51. 皖系驻兵】
高处不胜寒。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易于刮风的虎鼻山村里到处都是风吹过的声音。
随处都可以听到如同野兽＿般哮吼的风声。
天空上到处都是风的过道，有横，有竖，有上，有下，有左，有右，也有不规则的风道，这风吹的让人心烦。
宽阔的田野，山林到处是旋转的风尘，其势力不可轻视，是＿种可横扫一切的千军万马，正在摧毁村庄里的－切似地在横行霸道地穿梭往来。庄稼倒了，草被压在地上，小树被吹的断了尾梢，？？？？？？。这风就象小霸王正在冲击着眼前的＿切，正在响着唿哨，正在狂放地四处乱跑，跑过满山遍野，冲过空虚静寂的乡村，无理地在鞭打着穷苦人身上单薄的衣裳。
风正在把人类驱赶，妄想霸占整个世界。
这世界啊！
也和这风一样。
当时所处的时代，正是袁世凯垮台之后，帝国主义国家都积极物色和培植自己的新走狗，扩张侵略复辟势力。在帝国主义国家激烈争夺下，中国出现了各派军阀割据和互相火并的局面。那时候，北洋军阀分裂为皖系，直系两大派。皖系以段祺瑞为头子，是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操纵北京政府，控制安徽，山东，浙江，福建等省。直系以冯国漳为头子，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控制江苏，江西，胡北等省。此外，还有依靠日本帝国主义，盘锯东北三省的奉系军阀张作霖，以及一些独霸一省或数县的小军阀，他们各据一方，各自以某帝国主义为后台，展开狗咬岣的斗争，睑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
袁世凯垮台后，总统黎元洪与总理段祺瑞分别在英美和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下，展开了争夺权力的斗争。就在他们的斗争闹得不可开交时，军阀张勋乘机演了又一出复辟丑剧。张勋是清王朝复辟势力的头子。辛亥革命后，他念念不忘恢复清王朝的反动统治，他和他的军队一直留着辨子，以示效忠清朝。为了复辟，张勋等人在德，日等帝国主义的支持下，进行一系列反革命活动。一九一七年六月，张勋以‘调停’ 黎元洪与段祺瑞斗争为名，带领五千名‘辫子军’ 从徐州窜进北京，同保皇党康有为等勾结起来，把辛亥革命时已被推翻的溥仪重新捧出来当皇帝。张勋的倒行逆施，立即激起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段祺瑞原是利用张勋赶走黎元洪，许其复辟，这时又借‘反复辟’ 之名，起兵把张勋轰走，夺取了北京政权。复辟丑剧仅上演十一天，就在全国人民的一片喊打声中草草收场了。（注意：此处属于民间传说，如要认真探讨历史，请看历史书籍。）
袁世凯死后，福建省属于皖系军阀段祺瑞管辖，在那个年代里，段祺瑞在南平的督军就派＿营兵驻扎在虎鼻山村，这时一个营总共只有三个连，营长名叫王文善，－连驻扎在后坪村朱孙乔的大房子里，＝连驻扎在刘家祠堂，三连驻扎在菖浦洋村中。王文善带的这营兵主要政治目的是为了防范，并且消灭从广州国民党政府挂钩过来的卢兴邦子部队，严防他们打过南平来，因为历史上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卢兴邦子也在千方百计地想去占领南平，南平本来是国民党管辖的，后来因为段祺瑞的督军－到，国民党的势力在南平弱小，也就退出了南平，被皖系占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王文善驻扎在虎鼻山之际。在米岩山上面的吉树首栋，谢元一仙等人，他们就极力想方设法投靠王文善，就想同段祺瑞皖系军阀挂起钩来，共同出力讨伐卢兴邦子，因为卢兴邦子和米岩山上的那伙人也有矛盾。
后来经过双方谈判后，终于达成了。
‘互不犯界条约。’
‘互不打斗条约。’
‘互相支援协议。’
尽管是签了几个条约，但都不管用，在混乱年代，有枪，有实力就是草头王，说话就算数。谁有后台老板而且后台老板硬就可以称霸世界，这些事只不过是在玩弄游戏，并没有实际性的作用。
自从王文善驻扎在虎鼻山后，大家都叫他王营长，也有人在暗地里叫他们‘北兵牛’ ，因为这个营自从驻扎在虎鼻山村起，对农民总是又要吃的又要用的。农民也挺狠他们，但是都处在敢怒不敢言的况境中。那么叫他们绰号叫‘北兵牛’ 的原因是什么昵？那是因为王文善的那个营，他的部下当兵的人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个头普遍比较高大，粗壮，对于＿般南方人则远远地不如他们长的高大，粗壮，就把他们的高个头，壮身体暗地里说他们象牛，又是北方人，就给他们送了＿个绰号叫‘北兵牛。’
王文善营长带着一营人在刚到虎鼻山时，农民都很害怕他们，一个个都躲到山林里去了，后来知道王文善营驻扎下来并不伤害百姓，百姓也都陆续从山林中回到村子里。可是大家回到村里住，都要帮助王文善营筹备些吃用的东西，再后来他们不但不伤害百姓，而且同百姓关系也挺好的，大家就不把他们当作一般土匪，或国民党兵那样来看待。过了不久，米岩山上的土匪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等人，都下山来同王文善结合起来，团洁一致，共同对付从广州国民党政府挂勾过来的卢兴邦子匪部从虎鼻山经过，强行占领南平，协议很快就达成了，这一下，吉树首栋和谢元＿仙＿伙，他们在情况紧急时，可以随时离开米岩山，把他的人都拉下来，协同王文善营长作战，打击卢兴邦子匪帮，王文善和吉树首栋，谢元－仙，他们既联合又斗争，真是在明和暗斗，在那军阀混战的年代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仆对于军阀与军阀之间的关系也是复杂的，他们既冲突又讲和，既斗争又支持。但目的只有一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到损害。这时虽然吉树首栋部已同王文善营在表面上结合起来了，吉树首栋是想通过王文善能够给他些武器弹药，而王文善则是为了不去惹地头蛇，所以也必须依赖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的地方关系，他们在这种各自都怀有鬼胎的情况下，达成协议后他们相互往来就更加密切，到最后几乎是形影不离。
王文善驻扎在菖甫洋时，吉树首栋也到菖浦洋去。目的是紧紧依靠皖系军阀段祺瑞，到时也好有个依靠。
他们在一起时整天是称兄道弟。
王文善比吉树首栋年纪小一岁，就是弟，而吉树首栋就是兄。
“王弟你好！”
“吉兄你也好！”
当他们一旦叫着这个名字时，内心中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他们俩都会三番五次地自言自语。
“我有－个王弟！”
“我有＿个吉兄！”
他们一想到这上头，就会心花怒放起来，好象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又返老还童了。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神仙欢愉，也不懂得什么叫人间真正的乐趣，但此时的他们为了各自的目的和利益。他们是真正走进一个只有热情，没有争斗的神奇的精神世界。
“对付卢兴邦子就要狠！”吉树首栋说。
“当然。”王文善答。
“你有什么打算，对卢兴邦子这股什么坏事都干的土匪？”
“当然要先知彼。”
“了解卢兴邦子底细？”
“对。”
“这也有道理。”吉树首栋说：“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对。”王文善也觉得这个吉树首栋也并不那么简单，有这种人当自己的马前卒也是自己的幸运，他心里一阵高兴后，就会感觉到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碧空，兴奋致极的在心中明光闪闪，而日常的不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吉树首栋这时也感到久经压制的，受卢兴邦子威胁的心情一涌而出，欢欣沸腾的情感代替了它。他真正领略到了友情，不后悔，不担忧，不心乱的美好精神境界。他说。
“我真正觉得有王弟在的那种宽心。”
王文善听后，又说。
“我也真正领悟了有吉兄支持的那种自我宽慰的情感是多么地轻松。”
“你过讲了！”
“不会。”
吉树首栋觉得派人去侦察是件十分重要的工作，于是他就说：“王弟，派人侦察卢匪的事该立即办吧？”
“对。”王文善又说：“你看派什么人去合适？”
“要去过卢兴邦匪窝的人，最好派这样的人去。”吉树首栋说。
“米岩山上有这样的人吗？”王文善问。
“有，我们山上有个叫小头目的百总，他就去过。”
“那就派他去。”
“好。”吉树首栋说：“你也派＿个身手特别好的人同去，以便相互有个照应。”
“这个不成问题。”王文善说：“就叫侦察班小肖去。”
“好。”
小头目和小肖很快就汇合在一起，朝着团结方向疾步而去。
小头目就问小肖：“你经过什么训练？”
小肖答：“经过严格的格斗训练。
“嗯，那太好了。”小头目说：“我全靠你了。”
“别谦虚，你准是个好样的，不然你们总头领怎么会派你去！”小肖说。
“我们要走三四天才能到观音和关羽殿所在地，也就是卢兴邦子的土匪窝。”小头目觉得路程有些远。
“三四天也快。”小肖说：“有时我们一连走十几天路都有。”
“相信，当兵的人都这样。”小头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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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经过几天步行，终于来到观音殿和关羽殿座落的山上，远远望去，卢兴邦子匪部除了在训练之外，别的好象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如何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小头目问。
“找个人问问？”小肖说。
“不。”
“为什么？”
“会打草惊蛇。”
“不然没别的好办法。”
“对。”
他们又在为侦察不到卢兴邦子土匪的消息而苦脑着，总在这个远远的地方看着还能获到什么样的内部消息，只能是靠内部的人才能获取内部消息，否则是很难办到，也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我们到观音殿里去烧香如何？”小头目问小肖。
“装作不懂得观音庙己被土匪占据的香客前去？”
“对。”
“可以。”小肖说:” 不过，他们有岗哨，会拦住我们，不让我们上去的。”
“只要是香客。”小头目说:” 我认为他们没有理由阻拦。”
“试，倒是可以试试。”
“好。”
于是他们就装成香客，就大大方方，心中毫不犹豫地朝着观音和关羽殿方向走去，脚步是那样坚毅从容，象是个真香客。
“岗哨不让我们上去，该怎么求他们放我们上去烧香拜佛呢？”
“就说家里有人得急病。”
“好。就这么说。”
于是他们就壮着胆子在朝着庙宇走上去。他们心中燃烧着热火_____不是真正的热火，而想到完成任务的热火，作为侦察人员呀！一旦心中燃起了这股热火，就会不顾一切地成了入迷人物，除了任务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要吃饭，不要睡觉，忘了女人，也可以忘了吃苦的感觉，甚至可以献出宝贵生命。
“近了。”
“对。”
“要小心点。”
“当然。”
“要作好打斗的思想准备。”
“嗯！”
他们也在提高警惕，也在心中作好随时迎敌的准备，但脚步仍然是不紧不慢地大胆朝前走去。
“明哨。”小头目说。
“有暗哨吗？”小肖问。
“不知道。”
“要注意。”
“嗯！”
“我们现在是深入虎穴狼窝。”
“对。”
他们百倍警惕，使劲地硬加压制周围狼狞，黑漆漆的疑惧之心，这旧时他们真是最害怕不过了，象是随时随地就有人伸出罪恶之手来抓自己，用神魅之手来掐自己的脖子而窒息死亡，这种担惊受怕的心理－直在他们心底里隐藏着，这是一种在黑暗的心底里还有鬼魅存在而在心理上的表现而已。
他们离庙宇门口越来越近，卢兴邦子的岗哨已经看到有两个人朝他们面前走去，并且也瞪大眼睛。
“喂！你们干什么的？”匪哨兵终于老远就问。
“烧香的。”小头目答。
“我们是香客。”小肖说。
“这里早都没有香客了，你们还不知道吗？”匪哨兵问。
“不知道。”小头目答。
“我们家离这里很远，只是听说这个庙的观音菩萨灵，就来了。”小肖说。
“来了就好，上来吧！”匪哨兵说。
“好！”
“嗯！”
他们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着匪哨兵跟前走去。
小头目想:” 如果是平时我早就一枪怦了你了，可这次不行，要情报而不是杀土匪。”
小肖想:” 就凭你这种小毛贼，我一拳两脚叫你没命。”
匪哨兵就把他们先抓起来，蒙上眼，带去先关起来。
[内容提要: 整个大形势是处在混乱年代里，皖系军阀段祺瑞派王文善带＿个营驻扎在虎鼻山一带，吉树首栋和王文善要结合起来对付卢兴邦子，派小头目和小肖去浈察，为了获得情报只好让匪哨兵抓去。]
53.53.战前准备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53节53.战前准备
[53. 战前准备】
卢松子象是看书看的入迷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看书，什么时候不看，偏在这个时候看。”卢兴木子把卢松子手上拿的书夺下来，扔在桌面上，又说：“你倒是说话呀！”
“嘿——！真没办法？”卢松子摇摇头，象是受了－肚子委屈，就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又说：“我有什么话可说的。”
“卢司令为什么当不成了！？”卢兴荣子问时的口气是十分急躁的。
“对呀！你快说呀！”卢兴木子说：“你不是夺了人家司令位子吧？”
“不会。”卢松子说。
“那你就说说是什么意思？”卢兴荣子问。
“对，你说说看。”卢兴邦子也心平气和地说。
卢松子仍然不吭声，只是走到他的大包袱跟前，从他的大包袱里取出几张图画纸什么的，大家都在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他，他拿出来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后来，卢松子把它一张一张地张开又卷起来，才转过身对卢兴邦子说:” 五十二师师长，这是你的。”
“什么，五十二师师长？”卢兴邦子惊讶地说着，双手接过卢松子递过来的纸卷。
卢松子又对卢兴荣子说:" 二旅长，这是你的。”
“二旅长？我的！”卢兴荣子也惊讶起来。
卢松子自己对自己说:" 这是我的。”
卢兴邦子把那张纸卷打开一看，这上面明明是一张委任状，上面写着。
委任
卢兴邦子为广州国民革命军第五十二师师长。
特颁
此状
广州国民党临时革命政府
中华民国某年某月某日
卢兴荣子一看他的那一张，也就惊叫起来说:" 到底是旅长大还是参谋长大？”
卢松子说:"不是旅长和参谋长大小的问题，我们现在是有靠山的旅长，而我们再也不是草头王了。当然是旅长比参谋长好，比参谋长大呀！”
“喔！比参谋长大，比参谋长好！那我们现在成为正牌军了。”卢兴荣子高兴地重复着。
“还有呢，这是三个大印，每个人都有大印章，处理事情时都要用它才有效。希望大家都要妥善保管好。万一丢失掉那就是等于失去官职，失去人，失掉脑袋一样，你们可要注意啊！”卢松子高兴地拍着卢兴荣子肩膀说。
卢兴邦子的胖老婆见了，倒是喜在心里，露在脸上，她那双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脸上流露出多条深深的皱纹，轻手轻脚地走到卢兴邦子背后，忙插嘴道:" 看你们几个兄弟高兴的样子。”
“大嫂，你不高兴啊！哈哈哈。”卢松子笑的很自豪。
“高兴，高兴，太高兴！”卢兴邦子胖老婆说。
“当师长夫人了，还不高兴啊！”卢兴荣子玩笑着说。
“那你也该有个旅长夫人了。”她对卢兴荣子说完，又转向卢松子说:" 那你也该有个啦！”说完后，她那肥胖的肌肉笑的直颤抖。
他们在观音殿里高兴的简直是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
卢兴邦子就问:"他们给我们多少枪支，弹药，军需，给养？还有团营连排长的委任状你们发给他们就是了。”
卢松子说:" 只要缺少的东西政府都会尽力支持，在目前，看样子政府还存在－些困难，有许多问题还必须由我们自己来克服。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那好吧！我们的任务是首先进驻十一都，十二都一带，防御皖系军阀王文善营和吉树首栋匪帮向尤希进犯，那我们就必须带着全体弟兄，不，应该叫士兵。向十一都，十二都方向出发，一旅柱扎在十二都，二旅驻扎在东边，东山头，彩城等地，师部在十一都吉树首栋的老窝那里。”卢兴邦子下达队伍向前驻扎命令。
二旅由于路途较远就先出发了，在临出发时，二旅长卢兴荣子又把一团驻扎在十二都东边村，二团驻扎在东山头村，三团驻扎在彩城村。
各团分头出发，朝着驻扎地前进。
一旅长卢松子把一团驻扎在大小岭村作为先锋团。二团驻扎在洋面村，三团驻扎在塔兜街一带。
师部驻扎在十一都。
整个五十二师的人马全都按照原定计划，向着指定地点进发，------经过几天行军，终于都到达各自的驻扎地。
卢兴邦子领导的五十二师的力量全歼王文善营是足足有余，在这两军对抗着的防御工作也是相当严密的。
两军都处在子弹上堂的防御况境中，气氛是十分紧张的。------这种紧张气氛整整持续了近两年之久，后来北伐战争取得节节胜利，皖系军阀势力被逐渐击垮，卢兴邦子领导的五十二师接到命令。
命令
五十＝师火速打败皖系军阀属部王文善营，及吉树首栋匪部。趁势火速占领南坪。
广州国民革命军总指挥部
某年某月某日
卢兴邦子立即召开紧急作战会议，讨论战斗部署和具体作仗方法。
大家的讨论是激烈的，看法也不一。
卢兴荣子认为:” 王文善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不足挂齿，还有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的土匪也是小小的泥鳅翻不了大浪。就用自已全部兵力冲压上去，就可以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一鼓作气就可全歼，象吃豆腐一样就可以吃掉他们。”
他有点轻敌麻痹思想。
卢松子则认为:"不应该太轻敌，要把死老虎当成活老虎来打，方能百战百胜。先摸清情况，再作具体作战计划。”
卢兴木子认为:"我们可以采用夜袭的方法，凭着我们人多，就可以一下冲上去，把他们冲垮。”
各种各样不同的意见，把卢兴邦子本来想好的方案反而给打乱了。最后，他见大家意见都各有优点，也都有些不足之处，她就定下主意站起来对大家宣布道:" 命令，二旅一团明天拂晓出发，进攻菖浦洋王文善三连，在天亮之前发起进攻，要猛，要狠，要打出高水平来，力求全歼，不放过一个敌人。打扫完战场后带着战利品向虎鼻山靠拢。”他又转向二旅二团和三团说:" 命令二团，三团明天拂晓向虎鼻山出发，天亮打响，全歼王文善的一连，二连，全歼后打扫战场，原地休息待命。”他先看一眼卢松子，就对卢松子命令道:" 命令，一旅长卢松子，你旅在明天天亮出发，向虎鼻山靠拢，随时作好增援准备，如果二旅发展顺利，等他们攻下虎鼻山后，你就趁胜向离虎鼻山西侧十华里的米岩山进攻，打米岩山上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连同他们的老窝－起端掉。”
“是！”卢松子坚定地说:" 坚决完成任务！”
“卢伯伯看守观音庙，看好我们的老窝。万一不利，我们可以退回这里。”
“是！这个任务十分重要，我坚决完成任务。”卢兴木子说。
卢兴邦子说完，又问:" 大家任务明确吗？”
“明确了！”
“好！大家都按照命令分头行事，不准延误军令，误者必斩。”卢兴邦子下达死命令。
这时，－个个也都感到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土匪，而是正规军了，心里也都高兴的多，一打起仗来精神也抖搂起来，这次的任务又是一个师对一个营，还有几百名装备不齐的土匪，所以，全师上下士气都很高昂，个个都在内心中树起了敢打必胜的信心，再加上有广州临时革命政府的大力支持，将来必然会有比较好的武器装备，这样，全师官兵未动员之前都已经知道，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被全师官兵知道。当指挥员从师部召开军事会议后，立即赶回各部对自己部下进行具体的，细致的布置，并对每个细小的，可能发生的情况，对在战斗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作了具体交代，对每个士兵都进行了思想鼓动，再加上物质有广州临时革命政府支持，必然会充沛，武器装备必然会更加良好，士气高昂也为这次战斗胜利打下良好基础。一切都准备好后，士兵们又是擦枪擦子弹，有的人还在给家里写信------总之，在战斗之前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在积极地抓住每一点每一滴时间在做着。五十二师上下都在积极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目前，在临近菖蒲洋，虎鼻山附近，都驻扎或将驻扎着卢兴邦子的人。
到处是准备厮杀的景象。
在各处都可见到整齐的旗帜在扬威。
随处可见到有枪和手榴弹，子弹这类平时很少见到的军用物质。
士兵们有的在警惕地四处张望。有的在树荫下坐着休息。
这时，村庄，田野，山坡，树林到处可见到旗帜，可见到士兵，可见到枪支和弹药，一切都是那样地安静，安静的令人觉得害怕。
只有农民百姓，在这时也格外惊恐地看着村里的情况，随时在担惊受怕着，一旦仗打响了，他们也无法上山下地干活，也只好躲在家里不再敢出门，免得遭到不测，或者死于飞弹，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在这兵荒马乱之时。
农民的警惕是十分必要的。
谁家有个漂亮点的媳妇，在这时是万万不敢露头，不然就有被奸淫，或者被轮奸后杀害，这些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还有就是大姑娘，更是不敢出头露面，整天只有躲在家里，谁也不能出门一步。
也有些不懂事的孩子在这时还会放声大哭着，孩子的长辈就会叫他不要哭，如果再哭就非打他屁股不可。
略有清闲的老人见到这兵荒马乱，又要打仗了，也只好唉声叹气起来。
妇女们见此情况，心中也倍觉寒怆，心想又有多少好男儿要在这场战斗中毫无疑义地死掉？
见到这么多的人马。
见到这么多的武器。
又见到急急忙忙，跑来跑去的士兵，谁也不敢出门，谁也不敢说话，只有用吃惊的目光望着，心中在猜测着可能要发生的事情。
在十一都村。
卢兴邦子的作战指挥部里，卢兴荣子，卢松子，他们正在研究着具体打法。
因为当时还不曾有电灯，只是在桌面上摆着一盏煤油灯，当时叫洋油灯，油烟好象是黑色的魔鬼在摆动着直向上冒。
满屋里都是煤油味，十分难闻。
桌面上铺着一幅十分简陋的地图，上面记着无数的符号，线条，红、蓝、绿、黑、紫等颜色都有，专供作仗指挥时所用。
这时的指挥员是在十分认真地看着地图，想从地图上找到最好的作仗地点，只要对自己有利，对敌人不利的地点，就会加以充分地利用起来，以便为作仗胜利打下十分优越的基本条件。
这时，卢兴邦子想到即将进行激战，心中也倍感到一片混乱。
“乱，什么都是乱的。”
这仗一旦打起来了，不是我嬴就是你赢，不是我输就是你输，到底是谁赢谁输，这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但总要有一方赢一方输。
双方－旦打起来了，就会死死地打出自己的威风来，谁也不会轻易让自己输，赢就要有战术，更要有枝术，双方的士兵战术、枝术也是至关重要的。战到最后总有人要默默地，阴郁地，庄严而又勇敢地死去。
也有人饶幸地活下来了，这是他的荣幸，也是他的荣誉，更有荣耀可摆了。
胜利的欢呼声是响彻云霄，激动人心，令人欣慰，为他们感到光荣和骄傲。
“嘿！战争是人类屠宰场”
“没有比战争更好死的，人呀！”
“只要进入战场，就要想到战死沙场而荣耀，否则就不要上战场。”
卢兴邦子想到这时，心中也觉得有一阵寒意袭击而来，一阵凉嗖嗖的情感在全身游窜，让他也对战争产生几分畏惧。但他在此时此地已是最高指挥官，他必须坚定不移地打赢这场战，不能有半点退缩心理产生。
“不用怕。”
“打仗就要不怕死。”
“不怕死了才会赢。”
“怕死才死的快。”
卢兴邦子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产生出来，一旦打起来了，不管是那个人，都会完全沉浸在枪弹和刀剑的迷人乐声里。谁也无法预先思考，估计，测量敌人的力量。有时也无法把自己的力量同敌人的力量相比较。只要进入战斗就要尽力，就要使出全身的力量来，就要亲自来体会一下打仗中疯狂的快乐和陶醉其中的那种特别美好的味道。
在战场上每个人的脑袋都是在发热，没有一个人能冷静的下来，身上的热血沸腾，眼前的一切都在上上下下地起伏不定，一切都在一刹那闪现而又在一刹那间消失，一切都在闪动，人身倒地时发出咕咚声，------。
每个人都象个喝醉一般，在子弹的呼啸声中，刺刀闪亮中，在自己激情燃烧之时，见到敌人就打，而听不到被打倒在地的人的哀呜声，一切的目的只有消灭敌人，而打仗的最终目的就是保存自己。
让敌人死。
让自已活。
“战争这个毁灭人类的机器，不用不行，用多了也不行，------只有该用的时候才能用。”卢兴邦子想到这时，就感到:“在即将开始的战场上又有不少人在为这场战斗而死亡，------。”
他不懂的这仗该不该打，该不该死那么多人。
但他只知道打就必须打赢！
【内容提要：卢松子拿出委任状，卢兴邦子担任五十二师师长，部队向前推进，驻扎十一都、十二都一线，十分认真地做着作仗前的准备工作，到处都是军人，到处都是军人忙碌的身影，卢兴邦子也觉得战争可怕，心里很乱，但仗非打赢不可。】
54.54.如何迎敌？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54节54.如何迎敌？
【54. 如何迎敌？】
夜已降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四处已被黑暗笼罩住。
这夜里鸟叫声稀少。
月亮升起，大地出现一片银色世界
在弥漫着雾霭的荆棘丛生的峡谷里，透过充溢着－股呛鼻野味的夜气中，传出了一阵哗哗响声。
“谁？口令。”米岩山上的岗哨大声地呼喊着，而且在喊叫的同时还把枪栓拉得啪啪直响。
“我，我是王营长的人，有急件送给你们的谢总头领，你不能开枪哪！你们的口令我不懂的。”自称是送信的人胆怯地回答着。
“你把信件摆在地上，人退回一百步远。”哨兵用命令的口气说。
“好。”
自称是王文善营长派他送信的人，果真把信件放在地上，人向后退了一百步远。
米岩山上的岗哨就下去把信件拿起来，连同送信人－起带回到山上，来到米岩庵门外，叫送信人先站在门外，他就走进庵里去，把信件送到吉树首栋手里后，就说：“外面还有个送信人。”
“好。”
“叫他回去？”
吉树首栋就说：“你去弄点吃的东西给送信人吃。”
“好。”
他们走后，吉树首栋就拆开信来看。
“哎哟！”他立即被信的内容惊呆住了。
信上写着。
卢兴邦子已同广州临时革命政府挂钩，已委任卢兴邦子为五十二师师长，卢松子为－旅旅长，卢兴荣子为二旅旅长。在这几天他们则会进攻南坪，路过虎鼻山村时，也会顺手牵羊，把我们都－扫而光，再奔扑南坪。现在我委任吉树首栋为营长，谢元一仙为副营长，朱仲次奄为政治部主任，刘有二圻为参谋长。接到委任后火速下山来召开紧急作仗会议。不得有误。
王文善
某年某月某日
吉树首栋看完信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就忙问送信人：“我们明天下山行不行？你说说看？”
“不行！王营长有令，你们一接到此信立即动身下山。不然，有危险哪。形势十分紧迫啊！”
“嗤，情况这么紧急啊！好！我们马上下山。”
米岩山上的头头吉树首栋、谢元一仙、朱仲次奄、刘有二圻，每人带着－个侍卫，再加上王文善派来送信的人，共计九人；就在夜色深沉，月光如昼的深更半夜里走进－座大森林里，一阵阵凉风拂面，顿时觉得分外凉爽。森林里的浓荫遮天，千万根藤蔓和古树搅在一起，藤缠树，树拉藤，纵横交错，蜜蜜麻麻。有的藤蔓又细又长，从树梢上直撒下来，宛如姑娘披在背后的乌黑长发；有得藤蔓五颜六色，缠来绕去，在月光下更象是美丽的花边图案！有些灰白色的龙藤，比碗口还粗，曲曲弯弯，左盘右旋，活象一条条巨蟒，令人望而生畏。那些古老的榕树，长长的须络拖到地面，仿佛张开的巨网，拦住去路，树下阴森可怖，漆黑一团。他们急匆匆地摸黑下了一阵子坡，又急忙忙地上了－阵子坡，心里紧张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总怕林中有猛兽突然会向他们猛扑过来，把他们咬住不放，他们不时地加快步伐，朝着虎鼻山方向急匆匆地走着，当来到村庄郊外时，他们内衣则已湿透，不知是因为天气热的原故，还是心情紧张的原故，再加上块步疾走的原故。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们都在村口擦擦汗，才朝着基本睡死的村庄里走去。
当他们走进王文善的作仗指挥部时，每个人几乎是同时喊了－声‘报告！’。
“进来。”得到王文善同意后，他们才走进去。
每个人都选个位子坐下后，王文善就说：“你们米岩山上的人都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战斗！”吉树首栋答。
“现在卢兴邦子这个狗杂种就要吃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们看该怎么办？大家都共同想想对付卢兴邦子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好想，来了就打呗！”朱仲次奄说。
“对。”
“打。”
“就目前情况来看，形势对我们不利，卢兴邦子现在己经有一个师的架子，又有较好的武器装备，而我们呢？我们只有－个营，再加上米岩山上的人最多也只不过一个团的兵力，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讲讲在力量上，武器装备各个方面都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打败敌人呢？”王文善说。
“我看把力量收拢来，柠紧拳头再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不然，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谢元－仙说。
“我同意谢付营长的意见，我们也把米岩山上的弟兄全拉下来，你们驻菖蒲洋那个连也抓紧调回来。”吉树首栋说。
“我已经把菖蒲洋的那一连人调回来了，现在正在向我们靠拢。”王文善说。
“那就好！我们也立即派人去把弟兄们全都拉下来。你们看怎么样？”吉树首栋问：“好不好？”
“好吧！”
“可以！”
“好！我马上派人回去叫刘三有潘和其他百总把队伍全都带下山来。”刘有二圻说着就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命令，又叫其他人在上面签了字之后，走出会议室叫来－个侍匪，对他说：“你拿着我们四个人都有签名的手令，立即回到米岩山上去，叫六个百总把所有的人全都带下山来，要集中力量，共同对敌。”刘有二圻派出一个侍匪后，感到不放心，又叫－个侍匪拿着他本人草草写几个字的手令，也随后又向米岩山走去，以防万一。
这一切都布置停当，刘有二圻才放心地回到作仗指挥部里，坐在刚才坐过的位子坐下，只听到王文善在讲：“我们今天所面临的情况十分危险。当我们的拳头收拢来后，卢兴邦子肯定趁虚追击，东边的那团打完菖蒲洋后，彩诚，东山头，大、小岭的部队都会同时象包饺子一样包上来。把我们吃掉。目前我们所处情况是紧张的，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以防不测！”
“情况既然这么严重，我们要不要向上级汇报一下。”吉树首栋问。
王文善听后，眼睛乜了－下说：“上级，还是级上，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北伐军的节节胜利，我们的总后台看样子也是日子不会太长久，那我们就更应该豁出一条命来干，从刀缝中求生存，不成功并成仁吧！”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谢元－仙不服气地问。
“法子，法子，到处都是法子，要靠我们大家想，大家都把自己所想的法子全讲出来，取得大家的同意后，就是最好的法子。”朱仲次奄说。
“按照我看那，我们肯定是打不过他们，为什么要硬让他们把我们吃掉呢？何不另找一条生路，到处都有我们生存的条件，生活的地域，为什么要拿鸡蛋硬去碰硬石头呢？”刘有二圻也十分不满王文善意见。
王文善见大家对他的意见都有些不同看法，而且有相反看法，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要拍案破口大骂，因为今天是处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忍住自己的性子，然后就假惺惺地说：“那你们看该怎么办呢？”
“破釜沉舟倒不如上山打游击，象我们这么多人，这么枪，还怕弄不到吃，还怕什么军啊，匪啊的。不成功并成仁那更是可笑的想法，一个人生下来得目的就是为了活着，在这种没有半点胜利把握时就同卢兴邦子硬拼，为什么不会避其长处，打其短处，以少胜多的战例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弄他个以少胜多的战历来，将来供历史军事研究者作为－例案例来探讨呢，这倒是挺有意义的一着啊！”朱仲次奄语重心长地说：“避敌锋芒为上策！”
“那好啊！你谈谈你的战术吧！”王文善问。
“我的意见不硬拼，不死打，不拿自己的脑壳子去碰子弹头，而应该采用避其之长，攻其之短的方法，目前，卢兴邦子正是各个方面都处在优势的情况下，我们为什么不主动撤出，然后再找有利时机由战略退却转为防御，再到进攻呢？我看目前我们不利于打，只利于退，退到将来有办法反扑时再反扑。”朱仲次奄在进一步阐明自已的看法。
吉树首栋听后，就说：“我看还是把所有的队伍全部都撤出虎鼻山，驻扎到米岩山上，充分利用有利地形，把卢兴邦子部下一口一口吃掉。
王文善听后提高嗓门说：“那我们就死得更快。你不想一想，他一个师如果把我们死死地包围起来，围而不攻，那我们就难办了。突围又突不出去。山上又无粮又无草，那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象是坐以待毙的懦夫－般，这个方法使不得，这个方法我坚决不同意。”
在这兵临山下的情况下，各持已见，固步自封，都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在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朱仲次奄的一席话把大家的心弦定了下来。他说：“现在，我们正处在大敌当前之际，我们必须要真诚地团结起来，要团结的象一个人－样，才会在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转危为安，所以，我建议，下面由王文善营长拿定主意，下达命令，我们坚决照办就是了。”朱仲次奄说完后，看看大家，又看看王文善，他们都挺满意这个建议后，也就把目光转到王文善脸上，要他作出决定。
王文善看看这下大家都拥护起他来，他心里当然也就更加激动，就说：“全体军官，我们目前所处环境非常恶劣，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对我如此信任，使我就更不敢轻易下武断。下面请大家允许我稍微思考片刻再作决定。”
这时，整个会议室里都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只听到挂在墙上报时用的马头钟的钟摆在左右不停地摇动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全体人员都憋住呼吸，眼睛直楞楞地看着王文善的脸。
王文善在认真地想着办法。
“我们到外面去，让王营长安静点想。”朱仲次奄说：“想好了再叫我们进来。”
大家都自觉地退出会议室。
“我们怕是顶不住卢兴邦子这股土匪。”吉树首栋说：“我同他打过多次交道。”
“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刘有二圻问。
“有。挺能打！”吉树首栋说。
“不用怕。”谢元－仙说：“不是有王文善这营正规军，怕什么？”
“人少。”吉树首栋说：“我们不是卢兴邦子对手。”
“现在武器也比我们强。”谢元一仙说。
“对。他们肯定有了好武器。”刘有二圻说。
“不－定。”朱仲次奄说:” 广州临时革命政府还来不及给他们送来先进武器。”
“那人多人总是真的？”
“真的，人是比我们多。”
“人多就厉害了！”
“也要有人会指挥，不会指挥人再多也没能起到什么大作用。”
“他们当中有没有能人？”
“小打小闹的人有，会使大计谋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现。”
“这就好。”
------。
他们在外面毫不犹豫地说着，象是在聊天一样。
朱仲次奄见到大家说的话也没有太大作用，就一个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心中也在独个儿想着。打仗是生命的拼搏，旧时代几乎都是用冷兵器对打，象长矛，斧头，大刀，弓箭，鞭子，------更远古时还用农具，木棒等互相欧打，咆哮声震耳欲聋，呐喊声惊天动地，常常是打的昏天黑地的，直到最后还有人剩下来，没有死光人的－方就算是赢的了战争。场面是十分惨烈。
现在不同了，都是用枪，子弹，手榴弹，还有小炮之类的枪炮时代，打起来就更具危险性。
在大规模战争时，有无数炮队开往指定地区。成千上万发各种口径的炮弹都会同时，或者是轮流地轰炸着同一地域的敌人阵地，或者是轮番地轰炸着，有时把阵地炸烂了，敌人全死了，但有时阵地轰平了，但人还躲在掩体内保存下来，直到步兵冲击时，发起一阵猛烈的反冲击，使残败的战局扭转过来。------。
“嗨！”
“战争！”
“是残酷无情的人类屠宰场。”
“是地狱的入口处。”
“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发动战争，不然没有什么人会去发动战争。”
朱仲次奄想到这时，心里也觉得有一阵凉溲溲的。又想。
“打仗要死人的！”
“谁说不怕是在骗人，同时也在骗自己。”
[内容提要: 吉树首栋接到王文善差人送来信后立即下山，讨论对付卢兴邦子这股敌人必须集中兵力，不能用死打硬拼的办法，各人都有不同意见朱仲次奄说由王文善决定，大家走到外面等王文善想主意但也在想着心事。]
55.55.撤退至南坪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55节55.撤退至南坪
【55. 撤退至南坪】
室内鸦雀无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在那么静谧的环境中，也许王文善能够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对付卢兴邦子。
在室外等待的人大概在大脑中也不会停止思想，每个人的脑海中也都会汹涌澎湃，激起层层浪花，拍击着大脑皮层，使人无法平静下来。
但从每个人脸部表情上看，仿佛内心中也同表面一样平静，没有让人能看出来的额外表情。
每个人都不吭声。
眼睛也不互相对视。
都低着头，目光注视着地面，象是要从地面上找到一根细小的绣花针似的。
谁也不动。
谁也不说。
不管心里是心花怒放，还是悲楚凄凄，这都不会从表面上让人看的出来。大家不知不觉地又都轻手轻脚的走回到室里去。
在室里面香烟雾气冲天，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见王文善略胖的身体在双脚不停地踱着步子而摇晃着，他香烟－根接着一根地抽，烟雾几乎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充成了雾状，他平时堆满横肉的脸上此时又增加不少条深深的皱纹，时时露出凶光的眼神却更加凶光四射，只见他把嘴巴－翘，往肚子里狠狠地吞了－大口口水，清清嗓子说：“依我看，我们必须从全局来看问题，特别是我们的总后台，皖系军阀己基本被打垮，我们所剩下的力量也并不多，我们要同多于我们几倍力量的敌人硬拼，那只能被他们抓去当成胡椒来磨成胡椒粉，还不够在他们吃的面条上撒一遍，做个味道儿。”王文善说到这，略停一下，瞧瞧四周，见大家都射出同意的目光，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他才得意地又继续说了下去，他说：“我们的力量太单薄，这不是我们怕死，而是军事上也允许的，允许我们采用必要的退却行动，我建议，米岩山吉树首栋营随我们一起出发，就算是改编为正规部队，你们可以进一步考虑一下。对于你们改编成为正规军时，当然，在各个方面都比较优越些，再也不要象你们现在一样尽躲在山头上面，你们不感到这种日子过得不舒服吗？我看你们跟着我们有许多好处。你们如果不跟我们一起走，你们想想吧！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将要遭到卢兴邦子师的全体歼灭，这就是结局。”王文善说到这，又用眼睛瞧瞧吉树首栋，而后又问：“吉树首栋啊！你看这样怎么样？”
“让我们大伙都合计，合计；商量，商量；计议，计议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吉树首栋把目光投向谢元一仙，朱仲次奄，刘有二圻脸上。
他们也都微微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吉树首栋说的要大家都商议后再作决定的意见。
这时，王文善－听气得有些暴跳起来，大声地吼道：“你们想死，要留在这里让卢兴邦子把你们全都歼灭干净才痛快吗？”说到这时王文善又掉转一个话头说：“好吧！那你们就很好地再考虑，考虑，不能用太长的时间，用太长时间对你们都有不利之处，懂不懂？”王文善又对他手下几个连长说：“你们回去待命，作好转移准备。”
“是！”连长连连称是后。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王文善才说：“我们撤退得目的地在南坪。大家都回去做好准备。”
“是！”
会议召开到拂晓才散。
吉树首栋，谢元一仙，朱仲次奄，刘有二沂离开会场，走到村边上，才见到全体弟兄都下山来了。
这时，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共同商量着该如何对待这个问题。
“我们不跟他们跑，在我们自己故乡里有吃有穿，何必跟他们去打什么江山，将来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呢？我不干。”谢元一仙说。
“对，我也不想跟他们去跑，他们看样子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的，我们何必被他们牵着鼻子转呢？”吉树首栋也不走。
朱仲次奄见两个头头都不想走，他就说：“不走我也同意，不过，有－点，我们必须想到，卢兴邦子过不了几天就会向我们进攻，那我们这样单薄的力量怎能抵挡的住啊！？对不对吗。”
刘有二圻就说：“我不同意被王文善牵着鼻子走，但是目前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如何能既不跟王文善走，又不被卢兴邦子打的好办法来，这才是我们目前所急切要讨论的中心问题。”
吉树首栋听后，就说：“对，这样吧！我们把队伍带着向南坪退去，这样既可不使王文善疑心。到南坪后我们再弄几条船，顺流下到尤希口，再从陆路回尤希。这不就达到这种目的了。这样，一，可以避免王文善的疑心。二，可以使卢兴邦子扑空。三，可以打到卢兴邦子的老窝去。把他的老窝打的稀巴烂，还可以把所有的军事力量保存在我们自己手中，如果跟王文善走，对我们是不利的，他肯定要把我们力量改编到他的势力范围内，然后慢慢地把我们弟兄全都调散编排，对我们是十分不利，故乡对我们来说魅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舍不得离开这个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也舍不得离开这块我们从小玩泥巴长大的故土。”
谢元一仙听后感到吉树首栋说的有理，就说：“就按你的意见办！先退到南坪，再顺着闽江直下，到尤希口改陆路，去端卢兴邦子团结村观音庙那个老窝。”
朱仲次奄说：“那我们必须撤退在王文善之前，在今天傍晚就赶到南坪。弄到船当晚就得离开，明天拂晓到达尤希口，此计才能有效，不然就会撤晚了让王文善生出不必要的种种疑问。
刘有二圻说：“我看也不敢过早，过早了卢兴邦子来个回马枪可怎么办？“
“不会的，卢兴邦子目前的任务是要把我们扫除干净后向南坪进攻，占领南坪是他的目的，他不会来杀什么回马枪。”朱仲次奄说。
“那好！我们就该立即出发。”刘有二圻说。
“行啊！你看呢？付头领” 吉树首栋说。
“可以！队伍立即向南坪出发。”谢元－仙答。
吉树首栋见大家都意见一致后，就对队伍下了命令：“弟兄们！大家马上生火做饭，吃过饭立即向南坪出发。
顿时在整个村郊的山坡上，到处是拾柴的人，找水淘米的人，挖灶生火的人，密密麻麻地这里一群那里－伙地在山上蠕动着。过了一会早晨的炊烟在整个山波上都冒起来，和清晨的雾霭溶合在＿起。米岩山上的吉树首栋部正在以班为单位在用行军用的小锅在紧张地煮着饭。
清脆的各种鸟叫声，惊扰了整个绿色山谷的梦。
山谷在炊烟的熏烤下醒了过来，打个哈欠，－阵凉风从浓荫深处吹来；露珠醒来一了；在草叶上一个劲儿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当鸟儿醒来时，它们总是蹦蹦跳跳地争着唱出黎明的第一支歌；而今天它们的第一支歌被人唱去了，鸟儿们努着嘴巴不高兴的连叫的声音也没有以往那么动人、悦耳；树林和灌木丛醒来了，在晨风中梳理着头发，又忙着往脸上擦抹着玫瑰红色的朝霞。
一只刚刚在清澈的小溪流里洗净美丽茸角的马鹿，迈着细长细长的脚杆，钻出亭亭玉立的凤尾竹丛，圆睁着一对黑宝石般的亮眼，吃惊地盯住这一队在白烟似的薄雾中穿行的，吉树首栋部下在林中捡柴做饭的人流中，各种形状的毛竹又注视着正在做好出发准备的忙碌的队伍。
早饭后，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走在队伍的前面，朱仲次奄和刘有二圻压后，朝着南坪方向出发了。
“报告，吉树首栋已带人去南坪了。”
“好！”
王文善听到吉树首栋已经归顺了他，心中是十分高兴，他就在当天上午抢了些东西，下午睡了一个饱觉，吃过晚饭，趁着夜黑，也朝南坪方向开始出发了。
他们走进了原林深处，在林里夜色深沉，月光倒是明亮，王文善一营人在他率领下，穿过密密树林中的小路，踏碎一段段树影迷离的羊肠小道，掠过一个个波平如镜的水潭，步越－座座兀凸险峻的山岩，穿过一片片深邃寂静的丛林，淡青色的月光，从那迎着夜风婆娑起舞的树梢，直筛落到铺着层层枯叶的林间小路上，他们一营人脚踏在枯叶上，发出沙沙沙直响，可以看清被惊飞的林中宿鸟。在月空银辉暖照下展翅高翔。
他们整整走了一个夜晚，拂晓才到达南坪，队伍先在横排头里停下来，准备渡过河去，可是就因为没有渡船，队伍在横排头那－带都找遍了，每家每户都没有发现－条船，大家心里很是着急，过河找不到船咋办？一个个都站在岸边看着，心里在干着急。
这时王文善想到吉树首栋营比他们早出发十二个小时，怎么连个影子都见不到，莫非是全都渡过河，而在城区里休息呢？还是怎么回事呢？这时他在心里－直在默默地想着，他观望着面前滔滔流去的江水，心里非常烦闷，手就自然地拿起挂在胸前的望眼镜，朝着城区隔江观看着，在城区里，除了三三两两在街心中惊慌失措地奔走的人群之外，没有见到有一个象是米岩山上的人，这时王文善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说。
“吉树首栋这帮人呢？”
“到那里去了，连个影子也见不着。”
王文善的望远镜在四处搜索着。
“不对。”
“事情有变。”
王文善说。
“恐怕吉树首栋这帮人在半夜已被卢兴邦子的人消灭。”
“或者是走错路？”
“不会，本地人那么多怎么会走错路呢？”
“要吗就是投到别处去了。”
王文善心中也已经明白，对于这些人是人类中最不可信任的人，他们是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他们不会讲什么信用不信用的。也许他们已经到了他们自已所要去的地方。下面不是考虑吉树首栋这帮人的问题，而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走的问题。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疑惑，他就镇定自如地说：“大家四处找找，吉树首栋这帮人在什么地方驻扎。”
“全体人员都去找吗？”－连长问。
“不，一连派一个班出去找。”王文善说：“这些人连南坪也会走错。”
“不会是有意不来南坪？”一连长说。
“不会。”
“难讲！”
“先找找再说。”王文善说：“如果他们走错路，或者是在路上被什么事给担搁住了？”王文善说。
“不会。”一连长说：“我去派人去找？”
“去吧。”
王文善也觉得这事实在有点奇怪，在临出发时吉树首栋还是说的好好的，怎么在这时连个影子也不见了，谁会相信这是什么鬼现实。
“嘿！早上叫他们一起走就不会有这事。”
“对，不能让他们单独走。”
“是自已的错。”
王文善又觉得格外后悔，又觉得有千奇百怪的思绪奔涌到脑海里来。这种现实真是把他颠弄的心神不定，无法接受这种意想不到的现实。
“现在还不能确定，吉树首栋的去向。”
“但也不要忘了，这是十分不好的兆头。”
“他们消失，变成尸体了？”
“嗨！还是去投了他人！”
王文善这时已经觉得自已是处在－个旷野上，仿佛吉树首栋的人正从四面八方钻出来，飘飘荡荡地向他包围过来。他已经被众多的人挤压的喘不过气来。终于他们又象是挤压够了又迅速退去，愈退愈快，终于又退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人是鬼？”
王文善摇摆几下脑袋，眨巴眨巴几下双眼，又极力让自己的思绪从汹涌中平静下来，再定眼一看，眼前仍然是没有吉树首栋的人，只有自已的部下仍在四处寻找吉树首栋和他的部下。
“是不是？嗨！”
“这事太怪。”
“怎么会见不到吉树首栋的人呢？”
王文善也觉得这可能是自已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怎么那么多人会消失掉呢？这不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变魔术吧？会有奇形怪状的事会发生，但在眼前，在自己正被卢兴邦子打压的时刻，自己是多么不希望吉树首栋离开自己，多么希望他能够同自己并肩战斗，共同战胜逼到眼前的敌人。
“吉树首栋，你在那呀？”
“你去那了？”
“真是的。”
“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到时我同卢兴邦子打的不分上下时，你会从天而降来助我一臂之力吧！但愿如此！”
王文善正心急如焚地盼望吉树首栋部能早点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希望自己在南坪能够打败卢兴邦子。
“报告，找遍全城也没见到吉树首栋部。”
“嗨！”王文善这时已知吉树首栋真是靠不住了。
【内容提要：王文善决定吉树首栋部也同他们一起撤到南坪固守，吉树首栋等人商议后决定假装同撤并另有打算，他们吃过早饭提前出发去南坪，王文善部傍晚出发到南坪时找不到吉树首栋部，并派人四处寻找心里也觉得事情不妙。】
57.57.激烈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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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57.激烈战斗
【57. 激烈战斗】
黎明即将来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这时四处都充满着庄严气氛。
有精彩的色调代替了一切的美丽。
夜晚的黑暗已经退去，到处都出现微白的光亮。
慢慢的一切都从黑色中挣脱出来，展开双手在欢迎着白天的到来。
仿佛什么都从睡意朦胧中苏醒过来。
绷紧神经的双方士兵，都从此时开始把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一些，并活动活动四肢，把精神集中起来，随时准备投入到新的一天的战斗中去。
卢兴邦子起身后，正在伸伸双手，扭扭腰肢，又活动活动双脚，心里想到。
“今天该怎么打呢？”
“这些北兵牛也真有点能耐，挺能守！”
“今天非把他们拿下不可。”
他象是已经下了决心，今天必须要啃下这根硬骨头不可，于是就对卫兵说：“望远镜。”
他拿起望远镜观看一下四周的地形，他已意识到地形对他部作战十分不利，也就命令小量的部队向王文善营发起几次冲锋，探个实力布防的虚实，连续进攻冲锋了几次都没有取得好的战果。卢兴邦子发现左右两座山头是必争之地，如不拿下左右两座山头，就休想攻下南坪第一道关卡。卢兴邦子观察了王文善营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备之后，就立即在大脑中订下一个作战计划。
“一旅一团攻击山峡口的东侧山头。”
“一旅二团攻击山峡口的西侧山头。”
“－旅三团紧跟师部。”
“二旅轮流日夜不停地向山峡口冲锋，出击；出击，冲锋；把王文善营打的弹尽粮绝，精疲力竭。”
这个作战计划在卢兴邦子大脑中酝酿了－会，基本上成熟后，就把他的师部大印取出来，写好手令并盖上大印，叫通讯员送到一旅各团。又把轮流进攻，冲锋，出击山峡口的手令写好，也盖上大印叫人送到二旅后。之后他才放下心来，躺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叼着烟，还吭着小曲子，眼睛望了一会天花板，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渐渐地发出了鼾声------。
山峡口和东西两侧山头的争夺战都在同时激烈地进行着。枪声阵阵，喊杀声震天，在三个方向的战斗进展情况不能在此同时谈，下面就先谈山峡口激战。
二旅长卢兴荣子正带领全旅士兵，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山峡口的争夺战，自从前天部队员刚接触上就接上了火，战斗就进行的十分激烈，常常是时而冲击时而撤退，怎么也攻不下来，当任主攻的二旅长卢兴荣子曾几次亲临前沿阵地，他决心“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山峡口拿下来。”但是，结果都是同他的愿望相反，都没能够攻克下来。就在这攻又攻不下，撤又不能撤的情况下，卢兴邦子师长传令他去开会，这时他就把前线指挥的任务交给一团长，吩咐道：“你一刻也不能放松攻击，一寸地盘也不能丢！”他才数数在地上划的指挥冲锋的次数条，总计是四十多次了，可是怎么也打不下来，他就跑步回到师部，只见一旅长卢松子早已站立在师长身旁。卢师长见二旅长来了，就把手令给他，说：“你按命令打！”
卢兴荣子看到手令上写到：“组织一个连队一个连队日夜不停地轮流冲锋，撤回，冲锋，撤回的战术。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见后心里也十分高兴，就立即赶回前沿阵地。他想：“要把这次的战斗当作军事训练一样地来锻练部队。”他就立即命令：“一团长，从－连开始直到九连，必须轮着出击一次，出击不远又撤退下来，再由连长带着回到全旅最后，就这样采用全旅二十七个连队轮流出击的方法，把王文善的兵力和弹药全都消耗干净，然后再逼他去投闽江自杀。”
一团长听后朴哧地笑起来，大夸道：“旅长，你的方法可真是用到绝点上去了，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军事指挥员呀。”
“那里！那里！这是我们师长的战术，而不是我的，你懂吧！”卢兴荣子高兴地拍拍一团长的肩膀。
“下面我们就开始训练吧！”－团长向卢兴荣子请示着。
“好的，开始吧！”卢兴荣子对一团长说。
随之，一团长就大声地喊道：“一连长！”
“有！”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了洪亮的回答声，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跑步声，人还没有到达面前他就问道：“团长，有什么指示。”
“命令，你连立即出击，听到我的号角，立即撤回，撤回后，你就把全连带到全旅的最最后面煮饭吃，整理装备都可以，再等待第二次命令你连冲击。”一团长微笑着下达攻击命令。
“是，我完全明白了，团长，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一连长也微笑着脸回答。
“旅长在这里。”－团长又向一连长小声地说一声，这时，－连长就走到卢兴荣子跟前，行个礼说：“请旅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祝你成功！卢兴荣子也还了个礼说。
一连长一见旅长亲临前沿阵地督战，情绪也高涨起来，而且指挥冲锋的声音也特别响亮，只见一连全体士兵在连长的指挥下，就如脱弦的箭－样，猛向王文善部的防御工事冲去。在队伍发起猛攻之前就猛打一阵子枪，叫做火力掩护，后来为了节省子弹就干脆用几串大鞭炮放在破铁桶里点起来，王文善部也还以为是机枪在扫射，冲击到了半途，一团长就吹起撤回的号角，一连长就立即命令部下全体都撤回来。回到自己阵地后，他就带着全连跑步到全旅最后面去。
接着－团长又指挥着二连出击退回的任务，二连长接受了同一连一样的任务之后，又都按照一连的样子指挥着全连冲击，当他们冲击到半途时。两侧山头的火力也都交差向下射击着，二连的伤亡就比一连大的多。在这种情况下，一团长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向两个山头还击。
当二连冲锋到了一连冲击的位置时，士兵们还想再向前猛冲，可是，由于一团长已经吹起了澈回的号角，他们也只好撤下来，退到全旅的最后面去。
接着一团长又指挥着三连冲击，这次冲击和前两次不同，东侧山头和西侧山头都由二营的四连和五连用火力控制着，才开始出击的，三连长接受命令后，就勇敢果断地指挥着全连，象一只猛虎一样猛冲出去。
王文善见到前两次出击一阵又都退回去，笫三次冲击他就沉着许多，他己经感到这里面有奥妙，也就根本不打枪，随便由三连冲，当三连冲到他阵地前沿时，他才用最猛烈的火力向三连射击，当他们刚开始反击，三连长就叫所有的士兵全都趴下，不要还击。等王文善营枪声稀落时，他们又抬起头象要继续向前冲击－样，王文善指挥士兵猛打－阵子。只听到一团长又吹撤退的号角。三连就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回去。
卢兴荣子和一团长对笑了－下，卢兴荣子乐哈哈地说：“看样子，王文善已经尝到我们这种战术的的苦头，他也开始聪明起来了，下面，四连五连同时以最大的火力掩护下，摆开真正要冲上去的架势，能冲垮当然更好，冲不垮就给他－点厉害瞧瞧，冲到敌人阵地前，狠狠地一排手榴弹投出去，叫他们来个大翻身。"
“好呀！"一团长听后心里非常高兴，就亲自指挥四连五连猛向王文善布置的决－死战的防线冲击而去。这时，王文善以为他们又是在开玩笑一样冲到眼前又要退回去。这时他一气之下就干脆不开枪射击，等到跟前才开始射击，王文善一射击，四连五连就卧倒在地上，当王文善营的火力减弱，四连五连又象猛虎一样向前冲去，当冲到离王文善营防线只有四十来米时，全体士兵全都卧倒在地上掏出手榴弹，猛向敌前沿阵地上同时奋力投去。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声接着一声声的手榴弹爆炸声，就在王文善营不太坚固的阵地上几乎是同时开了花，把前沿阵地炸的稀巴烂，顿时王文善营的机枪，冲锋枪，步枪等各种武器都成了哑巴。一团长趁着敌人各种武器顿时发哑时，再加上手榴弹爆炸时的团团浓烟的掩护下，就吹起了冲锋号。
只见他的部下一个个就如－只只下山的猛虎，手端着各种长短不一的武器，口里高声地喊着。
“冲啊——！"
“杀啊——！"
直往前一阵子猛冲，四连五连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冲进手榴弹的烟雾中去了。
王文善营被刚才那几排，足足－百多枚手榴弹一炸，一个个都吓的龟缩起来，连头都不敢抬，有些工事被炸毁，不少士兵被炸死。王文善早就在前沿重机枪旁指挥作仗，他－发现笫四次冲锋同前三次不同，就命令士兵们把子弹手榴弹一切都准备好，在卢部四连五连同时向前沿投弹时，他为了保持自己的实力，就叫士兵们全体都趴下，不要开枪，当四连五连喊着。
“冲啊——！"
“杀啊——！"
迅猛向前沿阵地冲来时，他就下达命令：“大家投手榴弹！"
士兵们把早已准备在手里的手榴弹也都同时投出去，结果，就把卢部四连五连炸得一个个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一团长一见自己的部下被炸得焦头烂额，就吹起撤退的号角。
四连五连就立即撤下去。
王文善－见这些人全撤退了，就又给他一梭子弹欢送－下，------卢部四连五连伤亡惨重啊！
手榴弹的威力不小，前沿阵地被炸的破烂不堪，王文善见后，心里一阵恼火，忙对士兵说：“大家抓紧修工事！"
“是！"
士兵们在连长的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抓紧修筑工事。
王文善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卢兴邦子的部队人马挺多，要想打垮他们并不容易，于是，他在这时也想到撤退，可就是没了退路，现在也只好背水一战了，这也不得不摆出拼命的架势同卢兴邦子的五十二师拼到最后。
“现在已经到你死我活的时刻。"
“不管怎么样，在此地能多杀几个敌人就是挣到，没有别的可考虑了。"
“对，要叫士兵节省子弹。"
王文善想到这时，就对三个连长下达同－种节省子弹的命令。
三个连长也知道，在这种没有外援，又是背水一战的情况下，节约子弹就成了最最首要的任务，他们在没有接到王文善的命令时就已经对下属下过节省子弹的命令，现在只是重复再下达－遍而已。
每个士兵都在争取能用一发子弹打伤打死一个敌人，不要放空枪。
同时又在清点着手榴弹。
王文善见到全营人的士气很高，这让他很高兴，但也在为缺少弹药而担忧。于是他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敌人冲上来后，他们要撤退时，也跟着敌人背后冲出去。一方面打击敌人，另一方面把阵地前的枪，子弹，手榴弹捡一些回来，不也是十分好吗？"
他又想。
“这会不会太危险？"
“不会，战场上那里都危险。"
“为了自已不让敌人消灭，也只好走这步险棋了。"
于是王文善就把一连长，二连长，三连长叫到身边，对他们说了自已的想法。
“好主意！"
“好办法。"
“就这样干！"
三个连长都同意了王文善营长的意见，都认为这是解决枪支，弹药的最好办法。
一连长说：“要做好火力掩护。"
二连长说：“捡枪，子弹，手榴弹时要快！"
三连长说：“敌人撤退时要追出去，要猛打，打的敌人焦头烂额，弄不清东南西北，才好乘势捡到枪，子弹，手榴弹，捡到就快速撤回，不能有半点贪心。"
“对，不能贪心。"王文善说："敌人一旦返过神来，我们就处在十分被动的局面当中。"
“对，捡一样，两样就快撤回。"
“主要是子弹，手榴弹。"
“枪也要。"
王文善听完，三个连长己经完全明白自己的意图，并说：“你们快去准备！"
当三个连长走出去时，王文善又说：“你们要做好火力掩护撤退。"
三个连长听明白后，就都说：“明白！"之后才回到各自连队去做准备。
卢兴荣子指挥一团在轮流进攻，撤退中也损失了不少人和枪，在阵地前就有不少尸体，手里还拿着枪，身上还背着子弹，手榴弹。
王文善营就是看中了这些，正在积极地布置起来，准备敌人再进攻，再撤退时来他一个突如其来的反击，把敌人赶出几百米后，后面的人就捡枪，捡子弹，手榴弹，捡到后迅速撤退。当敌人又反扑上来时，就立即撤退，用猛烈的火力掩护撤退。
“这个办法行不行就要开始试了。"王文善这时也走到前沿去，要亲自指挥。
卢兴荣子命令一个连的兵力向前进攻时，王文善营打的稀稀落落，并没有太在意于打，而是等待着他们撤退回去。
不一会他们果然是又在飞快地撤退下去，而有的人却显得吊儿郎当地退下去。
【内容提要：次日的激烈战斗打的格外猛，卢兴邦子部在轮流向背水一战的王文善部冲击，王文善部顽强抵抗，只好用冲击撤退的办法来消耗对方军力，王文善又想用反冲击的办法从阵地上捡武器弹药。】
58.58.全歼一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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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58.全歼一营人
【58. 全歼一营人】
“冲呀！”
“杀哪！”
王文善全营人除了留做火力拥护的机枪手之外，其他全部都冲出阵地，朝着卢兴邦子部队后面冲了下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的兵这时真有点象是兵败如山倒，一个连的兵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的昏头转向起来，也止知道朝着后面猛跑，再也没有人会朝前开枪来还击了。
王文善的兵追在前面的仍然在追，后面的人都在捡枪，捡子弹，手榴弹，每个人都在捡，没多久也捡了不少。
王文善一见追在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山溢口，怕遭到不测，并立即命令大家撤退。
就这么－阵子出击，就捡到不少枪，子弹，手榴弹，士兵们也懂得这是战场，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并捡到枪，子弹，手榴弹后立即就飞快地撤回来。
当卢兴邦子部队醒悟过来又反冲上来时，又被王文善布置掩护撤退时用的众多机枪扫射拦阻，又不得不退了回去。
卢兴荣子和一团长见自己的部下反而吃了大亏，气得暴跳如雷，骂骂叽叽地要四连，五连到全旅最后面休息，－方面又在布置着新得冲击方案。
王文善营被这几天敌人的连续冲击，部队的连续还击，也已基本上把部队搞的精疲力尽了，只要一有空隙部队就会连眼睛都睁不开地睡起觉来，只留下一两个观察哨在观察敌人动静。
王文善见到自己的部队如此能战，也就不太追究这点，就命令极少数阵地被破坏严重的地方抓紧加固工事外，其余的全部都就地休息，即使是休息几分钟也好。
卢兴荣子一见面前的王文善还不太好对付，又见到四连五连吃了点亏，心里就更加脑火，就在前沿上共同研究着新的打法。卢兴荣子对一团长说：“一团长，我看这样吧！这下非把他拿下来不可了，首先，我们派出六连冲击，当六连到达离敌人－百米时，就转为火力掩护，再命令－个排全都带着炸药包，在六连的火力掩护下，一鼓作气地冲到敌人的重火力点处，进行轮流曝破，把它炸成稀泥一般。”
“好！旅长，真高见。”只见一团长转向阵地大叫着：“六连长！”
“到！”六连长跑来敬个礼问：“团长，有什么指示？”
“你连立即组织出击，到了离敌阵地一百米时担任火力掩护。”
“是！”六连长转身去组织出击了。
六连长刚走，－团长又高声叫道：“七连长！”
“到！”七连长跑来敬个礼问：“团长有什么指示？”
“你连当任爆破连，等六连冲到离敌前沿一百米左右，你就带着全连随后到达六连中间，在六连的火力掩护下，指挥一个排一个排为单位连续爆破，快回去准备各种爆破器材，你有什么困难吗？”
“报告团长，天大的困难我们能够克服。不过，现在缺少炸药，蕾管之类的爆破器材，这没关系，我们可以用手榴弹代替。”七连长说。
“好小子，你们赶快每人带着十个手榴弹，跟着六连背后，快回去执行吧！”一团长带有夸他的口吻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七连长－转身跑步回连队准备爆破器材。
卢兴荣子望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六连，七连经过一个小时准备，冲击终于又开始了。
王文善听到观察哨的报告后，立即又活跃起来，大声地吼道：“快起来！快起来！敌人又向我们进攻了，要时时注意敌人的新花招，不要再让他有什么便宜可挣。”
王文善除了派两个排的兵力，由两个连长领着去固守东西两侧山头外，其余的士兵全都聚集在前沿，对于江面他只有设三个人一组的轮流观察哨，在这个进南坪必经的山峡口，他是把所有的老本，武器，弹药全都朴上来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激烈战斗，他们也感到战斗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战打多了人也打疲掉，士兵们听到营长一咋唬，一个个都不以为然地站起来，伸伸懒腰，打个阿欠才走到射击台前，把手榴弹盖子拧开几个，摆放在掩体一侧，才举起枪来，瞄的准准的，一发子弹叭地一出枪膛，不打死一个也得伤到敌人的骨头，命中率十分高，子弹省命中率高这是老兵痞子的优点，不会象刚上阵的新兵，一见到敌人还在老远老远的，就心慌意乱，胡乱放枪，结果子弹消耗不少，敌人倒打不死，敌人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大摇大摆地朝着前沿阵地走来。
一团长在冲击王文善营时倒是吃了不少亏，这次他是想把真本事拿出来，不再玩弄王文善了，他们就定下真干，猛打，猛冲，非冲垮敌人阵地不可的信心和决心。在六连－发起冲击时，七连首先当任火力掩护，以最蜜集的火力支援六连，当六连占领了离敌阵地－百米时，六连的火力也相继展开，七连每个人才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十个手榴弹一捆，十个手榴弹一捆地一直朝前猛冲，当七连刚冲到六连阵地中间时，七连长就停下来，在六连的火力掩护下，组织试探性连续爆破，笫一个爆破手冲出不远，笫二个爆破手又接上。连续多次爆破都没能把王文善营的重机枪，轻机枪设置的那座楼房炸塌。七连长一看气得要命，就选了－个爆破班，由班长负责领爆。他简单地交代几句，后面的爆破手就跟上了，只听到七连长大声地吼道：“六连长，火力掩护。爆破班上！”
爆破班在六连的火力掩护下，飞快地冲到敌人架重机枪，轻机枪，对卢兴邦子部威胁最大的那座坚固的楼房下面，爆破班在班长的指挥下，充分地利用死角，把爆破器材放置好，手里都抓住导火索引线，等候班长的命令。
爆破班长左右看看，见全班都已准备完毕，就大声命令：“拉——！”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同时几声拍地拉导火索引线的响声，随之而来的则是在每个爆破器材上都发出深蓝色的，发出嘘嘘响声的火索燃着声，他们一个个拉完导火索引线后，就立即向后跑到自己阵地的后面，一个个全都趴在地上，张开嘴巴，用双手捂住耳朵，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巨响声------。
在爆破班刚卧倒不到三秒钟，就在王文善营架重机枪，轻机枪的那座坚固的楼房下发出了轰——隆——刷——拉——的巨响声，这声音响的几乎把一个个爆破手震的都快昏过去，卧在最前面的六连，七连，一听到响声－起，就飞也似地冲了上去，在爆炸余音未停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冲到楼房下面，队伍很快就冲破了王文善的前沿阵地，有的人正在短兵相接，拼着刺刀呢！
在指挥位置上的二旅长卢兴荣子和一团长见到敌前沿工事已经冲跨，都大声命令：“部队快！向前冲啊！”随后司号员就吹起冲锋号，后续部队一个个都象是猛虎一般，如潮水奔腾，口里喊着。
“冲啊——！”
“杀呵——！”
一直朝着王文善固守的阵地上冲去。
只经过短短的几十分钟拼刺刀，王文善营一个士兵都拼杀的十分顽强------。
一旅一团攻打西侧山头全歼敌火力后也都从西侧山头上冲下来，投入了拼刺刀的战斗中去。
一旅二团带领全团攻占东侧山头后，也都从东侧山头上冲下来，也投入拼刺刀的行列中去。
卢兴邦子的五十二师终于汇合在闽江南岸，很快就全歼了王文善一营人，包括王文善本人。
战斗结束时大家都互相祝贺，互相鼓励着，互相拥抱着，------到处都是一派欢欣雀跃景象。
这时，师长卢兴邦子，一旅长卢松子，二旅长卢兴荣子都来到横排头闽江南岸边，卢兴邦子就叫卢松子把一团长和二团长叫来，要他们讲述一下东西两侧山头的作仗情况。
二旅一团长问：“师长，我们二旅一团的作仗情况要不要向你汇报？”
卢兴邦子得意洋洋地说：“不用了，前几次的冲锋你们的连长已经向我汇报过了，最后一次冲锋我亲眼见到的，真有战斗力，我为有这么英勇善战的部队而骄傲啊！”他乐哈哈地笑着，笑容是自然而开心的。手还不断地拍打着一团长的肩膀。
这时一旅－团长和二团长跑到卢兴邦子面前，几乎是同时敬个礼，异口同声地说：“报告师长，我们奉命赶到，请你指示！”
“你们为全师立了大功呵！抓紧汇报战斗情况吧！”卢兴邦子又说：“你们两个人谁先说啊！”
“还是－团长先说吧，按照顺序来。”二团长说。
一团长说：“好吧！我先说，当我接受师长的手令后，就从东侧山头背面爬上去，全团刚登上与山峡口东侧敌人占领的山头靠南面的一个小山包时，敌人就发现我们，这时我就命令：“轻重机枪全都架在山包顶端。”
我看到大家已经架好就下令：“狠打猛扫，把敌人火力压下去！”
机枪手们见到这种情况，都一齐朝着东侧山头开火。
打了两分钟，我看敌人没有抵抗力，就说：“慢点打！”
机枪手也都放慢击发速度，只是在稀稀拉拉地点射。
我用望远镜仔细地观看着东侧山头上的敌人，仿佛是已失去了还击的能力了。但我还怕那个地方有暗堡，也就不敢冒然冲击，只是下令：“部队边掩护边前进！”
部队在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还时不时朝着敌人阵地上打一梭子弹以示火力侦察。
当我们前进到临近山头顶端时，却发现有不少机枪正对着我们，但没有开枪。
我立即下令：“部队卧倒，边火力掩护边前进！”
部队向前是缓慢的。
但十分稳重。
没有任何冒进的行为。
这完全是为了保存实力。
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消灭敌人。
我们前进到离敌人阵地大约一百米时，看上去王文善的人也沉不住气了，他们就把所有伪装，隐敝起来的武器全都拿出来，正在做好射击准备。
“那你呢？”卢兴邦子沉不住气了，忙问：“冲上去了？”
“没有！”一旅－团长说：“那能那样干！”
“那你怎么干？”卢兴邦子问。
“卧倒——！”一旅一团长说。
“对。”卢兴邦子说：“对，你做的对。”
“敌人打几梭子，不见我们冲上去，又停止射击。”
“那你就冲上去了？”
“没有。”
“那你怎么指挥？”
“我命令全团匍匐前进！”
“匍匐前进？”
“对。”
“就爬向前去？”
“对。”
“好呀！”卢兴邦子说：“你是个好样的，不会蛮干，有点脑子。”
“谢师长夸赞！”
“敌人怎么打你的？”卢兴邦子又问。
“他们没有半点办法，即使打也打不中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就爬到敌人的阵地前。”
“敌人都没有打你们？”
“有，打了！但他们打不着。”
“欧！”卢兴邦子心满意足地说：“你真是个好指挥呀！是个人才。”
“师长过讲了。”
“再下来呢？”
“我就命令部队突然跃起，朝着山上冲上去，这不就全拿下了。”
“离山顶多少米才叫冲？”
“大概十几米吧！”一旅一团长又说：“刹时，令全团冲击，直冲到山顶上。”
“冲上去了？”
“对。冲上去－看，在山头上只有一个排的兵力，架有三挺重机枪，五挺轻机枪。他们全排人把轻重机枪炸掉后，全都用手榴弹自杀了。在山头上尽是血啊，肉啊！就是见不到－个人影，还有些不能用的机枪零件，飞落满地都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我团攻下山头后，就留一个连，把重武器全留在山上巩固阵地，其他的人又冲下山来，同二旅一起拼刺刀了不是。”
“好，好样的。”卢兴邦子说完又问：“那你西侧山头是怎么打下来的，一旅二团长？说说看。”
“好，我说说。”一旅二团长说。
“我们接到师长的命令后，就立即准备去攻打西侧山头上的敌人。”
“准备多长时间？”卢兴邦子问。
“半个小时。”
“太久，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一团人打一个山头上大约一个排的人。”
“有备无患嘛！”
“也对。”卢兴邦子又问：“你们准备半个小时后就出去攻击西侧山头，那么进攻的路上顺利不？”
“不顺利！”
“为什么？”
“有敌人阻拦。”
“嗯！”
“有山太陡很难上去的阻力。”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师和王文善营在横排头进行强攻、固守的激战，用火力掩护下连续爆破的战术打下王文善阵地，并进行白刃格斗全歼王文善营，战胜后卢兴邦子听打东侧山头的战斗，攻下东侧山头后立即投入白刃格斗。】
59.59.准备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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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59.准备过江
【59. 准备过江】
卢兴邦子听后说：“敌人的阻力同东侧山头一样，只是山陡是比较特殊的原因。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我们要爬险峻的悬崖峭壁，因上山的路又被敌人破坏了。”一旅二团长说：“很难爬上山顶的。”
“这个是有难度。”
“当然。”
“不过你们不是上去了。”卢兴邦子问：“是怎么上去的？”
“首先就是用强有力的火力压制敌人，再命令部队强行上山。”
“伤亡惨重吗？”
“不！”
“伤亡多少人？”
“十几人。”
“那还算伤亡轻微。”卢兴邦子也兴奋地说：“打的不错。”
“谢师长表扬。”
“应该表扬。”
“谢谢！”一旅二团长也兴高采烈地说：“我们被师长表扬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进展的那么慢。”卢兴邦子突然又问。
“因为山陡的简直跟刀劈的一般，部队上山和下山都是行动不便，所以就发展的慢了些嘛！”
“好！很好！也给你们团记上个大功。”
“谢谢！”
“你团不错。”
“军人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再大困难也要克服！”
“对！”卢兴邦子说：“你再说说攻山的经过！”
“我接到你的手令后，就带领全团从西面离山峡口敌占山头的背面一座山头登上山，占领那个山头作为我们团的指挥位置，然后就指挥全团向西侧山头猛打猛冲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正在向二旅猛烈射击的敌人，大约一个排的兵力打的落花流水。－个人都没有剩下，全都打死了，缴获了两挺重机枪，修理，修理看样子还可以用，五挺轻机枪，也倒还不错，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长短武器若干，这些都是敌人没有来的及炸毁，就被我们整团人马压上去，把他们打的个稀里糊涂，全都死个精光，然后我们就立即下山来支援二旅，我们比－团先到达，而且立即投入短兵相接的拼刺刀行列中去。”
“你没有留人在山顶上固守？”卢兴邦子问。
“没有。”
“在这一招上你就不如一团长了，他军事眼光比你高啊！”卢兴邦子这种口头上的批评，但在他内心中是高兴的，就用双手各拍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位彪形大汉肩膀说：“你们都有功，在五十二师的功劳簿上，应该都给你们记下这一功！”
这时，卢兴荣子，卢松子和各位团长都跟随在卢兴邦子背后，跟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看看，见到所有部下都在收捡战利品。他们在观看着经过激烈战斗后的残垣断壁，弹孔排列的房屋，正在然烧着的余烟未散的战火，又望望－具具王文善营士兵尸体，卢兴邦子下令把他们拖到闽江岸边，抛入江中，让江中饥饿的鱼群改善改善生活。
暴雨停后，天空上厚厚的云层中露出来一缕缕银白色的光线，但是见不到阳光，在这种雨停时的天际下，大地上的泥泞敞未完全干噪，一潭潭大小不一的水坑水洼在地上象一面面大小不同的镜子照耀着战斗胜利的人的脚步，身影。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凉风一阵阵地迎面吹来，把地上敞未熄灭的火苗很快地吹灭了，使人感到熏鼻的硝烟很块就被吹散，吹过闽江，飘向遥远的天际。大自然的手很快就把这场人间恶战的痕迹抹掉，涂上－层新的光灿。
卢兴邦子等十几人穿过刚激战过的战场，来到了波涛滚滚向前的闽江岸边，观看着黄色的，正在退水的滔滔江水，又遥望着对岸，只见南坪诚内屋瓦烟树清晰可辨。城里各个山包斜贯城中，直坻江岸。在各座山包上，矗立着座座高楼大厦，雄峙江天，高出云表，远远望去好是威严。卢兴邦子看着这即在自已管辖之下的城市，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高兴，他就对他的旅长，团长讲南坪他所了解的情况来。南坪县是汉朝末年置，晋朝改为延平，故在今治西南，地当闽江上游建溪，富屯溪，离城区约十几公里处会合在富屯溪－起的沙溪三条溪的会流处。溪流来自侠中，至此方漫为平流，东达于闽江出口，注入东海。
南坪握福建全省河流及陆路的中心点，商业繁盛，人口稠密。在南坪的东面，建溪蜿蜒横过，水流湍急，江道宽阔，游人可以登上溪旁的山上，向北眺望，但见水泱泱地，两岸青翠无比，江中杉筏顺流从西北而来，映着岸上到处满布炭窑烧炭时一缕缕的青烟，更加山岚重重，景色瑰丽，气象万千。
这里属福建丘陵地带，四边都是崇山峻岭，近江岸处有一座明翠阁屹立于断崖之上，人们须攀过－段削壁，越过无数的石磴，才可到达阁中。我们在明天争取渡过闽江，大家都到阁中观看观看那极为奇险的构造，互相重叠的危楼，崇栋欹栏。再到阁中的茶座里坐坐，再走走那盘梯回廊真是四通八达，明窗净几，竹帘垂翳，心情分外舒畅。
如果在花晨月夕，或风雨晦冥的时候，约上两三个知心朋友，来到楼头品茗，那么上瞻天象，下视江景，涤虑俗尘，大有飘飘然如遗独立的仙意。
使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江中不断长流的杉筏，也叫木排。它们长长的一条，把木杉头尾相叠，甚至有长一二十米的，其上只有篙师和稍公各一人，分站于杉筏首尾，以驾驭杉筏前进，每当转弯时，人们打从明翠阁上向下腑瞰，但见杉筏像一条条游龙，在江上蜿蜒游动，冲烟冒寒而下。景色之美，无可伦比。
在整座南坪县诚，依山傍水建筑，地势险要，为古往今来闽中兵家必争之地。
城楼非常雄伟瑰丽，鸟草翼飞，参天耸立；底层柱栋林列，出入口成牌楼式，外型极其古趣而堂皇，人们登上延平城楼，四向闲眺，远山如矢，江流似链，景色奇秀，就同富春江景色－样优美。
“那我们明天渡过江去，到明翠阁好好地去品茗，品茗，再到那去烧个香拜个菩萨，这也倒是一种享受美景，幸福生活的享受，虽然我们今天打了一个大胜仗，把王文善这伙老牌军阀的小部属歼灭后，又听了师长的南坪古往今来和名胜景色的介绍，就更加增添了我们热爱这个南坪古城的信心，我们不但要把他打下来，而且还要把它保护住，常言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就是这个道理。”卢松子说。
“有道理。”卢兴邦子说。
“要安民告示。进城后。”卢松子说。
“对，这事由你去办，写他几张贴贴，让老百姓放心。”卢兴邦子说。
“南坪真美！”
“有名的山城！”
“美丽而且重要。”
“对。”
经过大家互相赞美之后，象卢松子这种有些文化的人，就会更加仔细地对南坪县全城景色的观看。只见城里有许多奇花古树，林木苍翠。山腰上崇楼杰阁，绛瓦红墙，掩映于万绿丛中，景色如画，是一处良好的，理想的居住地，南坪是－个美丽而迷人的地方，翠岭茂林，精舍别墅，高楼大厦，洁净的柏油马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高矮不一的房舍，在建溪和富屯溪的汇合处的闽江岸上，形成了一个非常繁华而美丽的环境。有诗赞造：“渺渺云天闽水碧，九峰山脚望南坪。等闲闽江如天镜，照得全诚如彩暾。”
卢松子在那默默地想了一会，在大家的建议下，都下了山峰，都投入了次日过江的一切准备工作中去。
“首先要准备的是什么？”卢兴邦子问。
“没渡船呀！”卢兴荣子说。
“都被破坏掉，或者藏起来了，怎么也找不到。”卢松子说。
“哪就编木排。”卢兴邦子说。
“可以。”
“行。”
卢兴荣子和卢松子说后，都向各个团说明用木桐或者毛竹编织起来，就可以当成过江的船筏。并要求大家尽快去找木桐，毛竹，或者是门板板条，旧房料等，只要能过江用什么都可以用上。
各个团长接受命令后，又都命令营，连，排，到班，到士兵，全都动起来。
这时，整个横排头到处都是士兵在找木桐，毛竹，门板，木料什么的，只要能用上的都要弄出来用，有的士兵见老百姓家里有床板，就把床给拆了，也钉成木板用上。
“这可是床板呀！这把我弄丢了可怎什么是好？”妇女又十分担心一拿出去再也拿不回来，在心里干着急，只是在口头上谁也不会轻易说话，不管谁也会明白，在这时如果嘴巴不把严点，到时就会因为一句话，两句话就坐了牢，或者就丢了生命，所以大家都不乱讲什么话了。只是用十分不情愿的目光望着拿走床板的人。
“不要紧，我们会送回来的。”有的士兵就会这样说上－句。
“只有这一副宝贝床板呀！”
“知道。”
“不送回就没地方睡觉。”
“对。”有的士兵还会笑着说:" 睡地上一个样，没问题。”
“是要睡地上了！”
钉木排的人在江边四处都是，只听到叮叮当当地响着，象是在做着最最紧急的事情。
有的人己经找到木材钉好木排，就先下水要渡过江去。
卢兴邦子说:" 先过去的人要把南坪城里所有地方都检查一遍，免得有皖系军阀的人躲在什么地方搞破坏。”
“好！”卢兴荣子说:" 我先过去，指挥大家清查。”
“对了，一到对岸就叫人把木排撑回来，这么多人要过江，找不到那么多的木材，也只好这样做了。”卢兴邦子又说:" 到那边看到有船就把他摇过来，让大家早点过完江。”
“是！”卢兴荣子带着人过江去了。
卢松子正在那里指挥钉木排。
订好一架木排，卢兴邦子就叫人划过江去，并叫人到江对岸再划回来。
在横排头的岸边上，到处是叮当声，到处可听到人们忙碌的轧轧声，还有木桐从肩膀上扔到地上铿锵声，木材的撞击声，士兵抬木排下江的吆喝声，还有的木排太重，有众多的人占那里抬起的尖锐而又刺耳呼喊声，时而又有低沉而又悠长的命令声，这时的江岸边上除了声之外，就是士兵们忙碌的身影。这一切都将要把江岸给闹的翻了天。
“快！有木排过来了，能抽的出身来的人就马上过江，到对岸到处去搜索皖系的人。快！”卢兴邦子说。
“师长，要不要按班排过？”有人问。
“不用，能过的就过，只要手头没有事就行。”卢兴邦子说:" 到了对岸再回班排。”
“是！”有几个士兵就急匆匆地跳到停在岸边的木排上，兴奋地说:" 嗬____！我们过江了。”
木排就又离开岸边朝着江对面划去，木排旁边波浪滚滚，头顶仿佛还有小雨稀稀疏疏地下着，这止是毛毛细雨，连衣服也下不湿，只能让人精神上的不快而已，到了江中间，风吹的狠大，象是要把人吹到江水里去一样，不少人都不自在地晃动起来。
“不许乱动，乱动会要你命的！”
“对，不要动。”
“动很危险。”
木排上坐的人都在附和着说。
每个人都坐在木排上一动不动，象是在用自己的静来制止风的动，江水的汹涌－样。
当大家快到对岸时，每个人的脸上就露出了欢乐的表情，已经把刚才在江心时的紧张表情给一扫而光，每个人都笑着脸在夸曜着自己幸运，终于顺利地过江了。
这时风已吹开天上的云，象是从一小块蔚蓝的天空上露出了阳光，每个人都快乐地嘻笑起来，都在准备着下木排，每个人心里就象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个个都变的轻松自如起来。
到对岸时每个人都想早点走下木排，这样木排又摇摇晃晃起来，又有人高声叫着:" 你们慢点，一个个小心下，别掉到江里去湿了衣服！”
本来有点骚动的木排上又平静下来，象是在比较谁更有耐性地等待着下木排。
等最后一个人下完木排，木排就会被江水流走，等在对岸的卢兴邦子大声地叫道:" 你们把木排划回来，这边还有很多人等着过江呢？”
“好！”
已经下了木排的人，又只好推选两人重新上了木排，又挣扎着缓慢地往回吃力地划着木排。
这时的江面上已经有十几个木排，按照这样速度也要个把月才能把五十二师全师运过江去。
但木排还在不停地钉制。
钉好的又被众人抬下江就开始过江。
到了对岸，人一下木排，又把木排划回来，这样又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但江水在不停地冲撞着木排，钉的不好的木排很快就散开掉，这种喳喳声响让人惊恐，使人飞快地去补救，用手去抓散开的另外一部分，有的人就干脆跳到江里去，抱住散开的木桐，朝着对岸划去。有的人因为水性不好，也被吓得脸色苍白，神魂巅倒，大叫:
“救命！”
“快来救我！”
[内容提要: 一旅二团长讲了攻打西侧山头的经过受到卢兴邦子表扬，卢兴邦子带着骨干观看战场又讲南坪的事情，南坪城内有不少美丽景色，之后大家都分头去积极准备过江，正式过江当上南坪人的父母官。]
61.61.迎接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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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61.迎接胖老婆
【61. 迎接胖老婆】
卢兴邦子爱胖老婆是出了名的。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这时刚刚有些稳定下来，他就想到要去尤希团结村观音庙里去接胖老婆。
“派谁去好呢？”
“还是派一个警卫班去接好。”
“老婆太胖，走不动路，只有靠抬。”
于是他就对警卫班长说：“你带全班人去尤希团结村观音庙里把我老婆接来。”
“是！什么时候动身？”警卫斑长问。
“马上动身，快去快回。”卢兴邦子说：“我老婆一路上只能坐轿子，你找人把她抬来，不能让她走路，受累。”
“是！”警卫班长又说：“那轿夫的脚钱？”
“全部你带着去，我全付给你，不过路上可要小心土匪把你们给抢了！”卢兴邦子说。
“放心，我手上的枪杆子干什么的，吃素的吗？”警卫班长拍拍枪托说。
“那就好，－定要注意，一路上要警惕，钱不能外露。”
“知道！”警卫班长带着一个班的人员，就日夜兼程地朝着尤希团结村观音庙走去，一路上的艰苦对于年轻人并不在话下，只要不会饿再艰苦的事情干下来也没有丝毫感觉。何况这次是去接师长的老婆，－个个就更是显得精神十足，神气活现。他们只顾走路，不顾及其他的，连说话也免了，象是在内心数着步子，再也不会有半点马虎。走到虎鼻山时大家找人家里吃顿饭，又急着赶路到吉树村，在吉树村也吃了一顿饭，就朝着目的地急冲冲而去------。
警卫班长带着一班人走到观音庙时，卢兴木子就问攻打王文善营的详细经过。又问在南坪的情况。又问他自已今后的任务。
“卢师长说你的任务仍然是守好这个老窝。”警卫班长说。
“没叫我也去南坪？”卢兴木子问。
“没有，你这里也重要。”
“卢夫人呢？我们是专程来接她去南坪的。”
“好！在。”卢兴木子就带警卫班长去见卢兴邦子胖老婆。
向她说明卢兴邦子师长要她去南坪时，她也十分高兴，并立即坐上轿子出发，她心里也想早点见到卢兴邦子这个会爱着她的老公。经过几天几夜不停地行进，警卫班全班人护卫着卢兴邦子的胖老婆终于来到了南坪，并在横排头下了轿，要寻找渡船过江，------。
汹涌澎湃的闽江水，滚滚的浪涛，滔滔不绝地向下游流去。经过战斗洗礼的南坪，显得更加秀丽，宁静，清幽。
暴雨过后猛涨的江水，已经渐渐地退去，江水由淡黄色恢复成为暗蓝，平滑如镜的江水渐渐地呈现出来，这条三溪汇合在一起的闽江起源水系就象一面巨大而古老的宝镜，普照了几多去而复返的雀鸟飞舞的倩影，多少高楼大厦，垂柳，树林，山峰，人工建筑物和自然生成的彩画的倒影，曾摄下几多谢而复开的繁花斗艳的丽颜！可今天在这奇幻似的宝镜之中，倒影出的则是一条渡船。渡船上坐着卢兴邦子的胖老婆和一个警卫班的士兵。他们正在那水流不太湍急的河段过渡。在整个渡口和江面上，一派平静，没有吆喝声也没有嘈杂声，只有木桨的划水声，江水和江岸的拍击声，汇成了一股祥和的旋律，前进的旋律。在整个三溪汇合处，闽江的起点地南萍上空弥漫，迥荡------。
城区的屋顶炊烟缭绕，徐徐升腾，四处弥漫，有的直上暴雨后呈现出的蓝天，而且感到特别可爱的蓝天。在闽江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排排木筏在不断地朝下游晃晃悠悠地漂到堆头去，木排就象首尾不断的蛟龙在水上徐徐前行。
接卢兴邦子胖老婆警卫班也正在江上过着渡。这条船曾是卢兴邦子过渡时用过的，在这条船上同时过渡的有－旅长卢松子和三个团长，二旅长卢兴荣子和三个团长，及战斗中立过大功的人员。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下用来接卢兴邦子胖老婆过江，说明他的胖老婆也是有功之人。
他们的船刚靠岸，卢兴邦子早就准备好一顶大轿子在岸边等候着，由于卢兴邦子胖老婆初进南坪。轿子装扮的十分华美俏丽。
“你终于来了？”卢兴邦子笑容满面地问。
“早不去接我！”胖老婆说话中带有几分责怪。
“那顾的上，这不刚安定下来嘛！”卢兴邦子欢乐地说:" 上轿吧！”
卢兴邦子胖老婆坐上轿子向着临时选定的最好房屋走去。当他们的轿子从江边抬到街市时，胖老婆不免要观看几眼南坪的街市，此时，正处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整条街市的面貌都不太景气，房屋不齐不整，萧萧条条的。街市上行走的百姓稀稀拉拉，寥寥无几，一个个面黄肌瘦，衣着褴褛，没精打彩。有手里柱着拐杖的百发苍苍的老人，携带着身上穿着星条旗般衣着，看上去很象是他们孙儿孙女的样子在沿街行走乞讨的叫化子; 有躲在窗内向外窥视的成年人，也有提心吊胆地在喝买叫卖的小生意人。市民们一个个都在担忧着卢兴邦子政权会不会为百姓办事，有的人不免会在街上弄里交头接耳地嘀咕几句。有的人还难免要说上三两句风凉话。各种各样的议论，人多嘴杂的争执，还有些人在暗室中的密谋，破坏，企图把新的，未站稳脚跟的政权推翻等等，都在不同角落里散发出来，共同为各自目的而都在积极地筹备着。
卢兴邦子和胖老婆坐在轿子上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此时在南坪算是最好，最新，最漂亮，整洁，古老宫殿似的房子门口，早已有当地土豪劣绅并列两行，每人手拿着一把欢迎时挥舞用的小旗，也有的人手里点着的鞭炮在啊劈拍劈拍地鸣放着，－个个都在无意思地笑着，口里还在叫着"欢迎！欢迎！"不住地点着头哈着腰。
卢兴邦子和胖老婆在门口下了轿，就看看大院的门，和各处墙壁上都没有贴标语，卢松子就问:"为什么不喊欢迎卢夫人，难道你们敢不欢迎她吧？”
“不敢！不敢！”土豪劣绅－个个脑袋都象乌龟一样地把脖子收缩的短短的，吓的他们脸色发白，双手颤抖，眼睛不敢正视他们。
卢兴邦子一见这般兔崽子怕死，他就从身边的警卫手里要来一把刀，高高地举过头去，就狠狠地朝其中最怕死的一个砍去，只听到拍地－声，那个劣绅的脑袋和身体就分了家，只见那个脑袋在地上直打滚，掉在地上的脑袋中的眼睛还在滑来滑去，眼皮还一闪一闪地伸缩着，那个瘦小的身躯就象是一根木桐一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把地上的灰尘扬起来，在颈脖上不停地淌流着黑红色的鲜血。
卢兴邦子就把刀尖撑到地上，手握刀柄，他那对凶神恶煞的眼睛，就象他手中的刀一般地吓人，直吓的那些土豪劣绅心脏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她恶狠狠地瞪视了一阵，才把视线从左到右地扫了一遍，他的视线只要扫到谁的脸上，和谁的视线连在一起，谁就会胆战心惊地把视线转向－边，而脸色吓的苍白，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有余惊地低下了头，连呼圾都不敢有梢微的放肆分毫。
卢兴邦子看看全体土豪劣绅都吓的面如土色，也就故意大声地吼道:"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今后如有那个人敢不归顺于我，这个小畜牲就是你们的榜样，懂不懂？”
“懂！”
“懂！”
“我们不敢不服管。”
“我们一定会服从你，卢师长！”
“对，服从。”
“全听你的。”
“我们全听你的话。”
土豪劣绅一个个都连连说着恭维的话，还不停地用眼角偷偷地观望着卢兴邦那布满杀气的脸。又忙低下头连个屁都要忍着不敢放出半个。
这时，卢兴邦子见在皖系军阀管辖下的南坪的土豪劣绅，官僚们威风被杀了一下，心里暗暗地高兴，但他内心喜怒不露于形，就把刀交给卫兵，并带着他的胖老婆大踏步地向临时设立的师部走去。
卢松子，卢兴荣子和六个团长都紧跟在他们背后，迈着有力步伐神气活现地向前走去。
他们一簇人脚踏在地上，发出扒扒扒扒------的响声，扬起尘土阵阵，走过拐角去了脚步声还未见减小，土豪劣绅和官僚们看着那具尸体，那种吓人的杀人景象，和扒扒扒扒扒------的脚步声，还在他们的耳鼓里不停地回荡------。
没见过大世面的土豪劣绅和官僚几乎都被吓傻了。
“有这样的人不？土匪！”有些胆大的人说。
“不把人当人！杂种！”也有人骂。
“等着瞧吧，总会有人来收拾你！”
“那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讲理，他能讲理就好了！”
“就是给我们来个吓马威。”
“要降服我们，没门。”
这时每个人心里都有余惊，只是见到卢兴邦子如此草菅人命，实在是让人气愤，大家也都壮着胆子在暗暗地说几句解解心头之恨，一旦在卢兴邦子面前，恐怕没有－个人敢大声放屁。
“别乱讲了，到时引来杀身之祸。”有人提醒着。
“对，别图嘴巴痛快把命也搭上。”
“走！”
“散开！”
“今后见到他什么事都的小心为好。”
“没办法，真是。”
“土匪当道，好人就要遭殃。”
土豪劣绅们都说着不服气的话朝着自已家里走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害怕的不得了，总生怕自己在什么时候也会遭到卢兴邦子的毒手，心里是又气又恨，又恼又怒，但也是处于无可奈何的情况，也只好敢怒不敢言地把一肚子的气蔽着，把一脑子的火强行压制在心里，千叮万嘱着自己:" 千万不能把火发出来，发火就会没命的。”
卢兴邦子这下可解恨了，他带着胖老婆就朝着临时为他们准备的房子走去。
这里原来是皖系军阀驻南坪的小头头居住处，因闻王文善抵挡不住卢兴邦子后，他就逃之夭夭，因为大部分上级己经被歼灭，这些小头头也只好隐姓埋名过起平凡人的生活，另外也可以再看准时机投靠另外帮派，以求东山再起。
“你们跑了，我就来住了。”卢兴邦子带着胖老婆走进来说。
“这里到处都是房子。”胖老婆说。
“有围墙，有天井，有风景树，有院子相当不错。”
“地上还铺着长条石板，不长草，可摆花盆。”
“种什么花好？”
“种些梅花，金桔，映山红，兰花，菊花等等。”
“天井地上不会长草不错，但会长苔藓，很滑，－不小心就会摔倒。”
“在房子后面还有空地，可种点果树什么的。”
“对。”
“窗外一定要种些花。”
“也可在围墙紧贴着砌假山。”
“在假山下砌个池子养些金鱼观赏。”
“总之在整座房子周围，只要有空地就可以合理地种点果树，竹子，腊梅。”
“总之要布置的漂漂亮亮的。”
“让这里成为一个十分十分美丽的地方。”
“对。”
“明天就叫人来开始做。”
“好。”
卢兴邦子和胖老婆看到有这么好的地方住，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并边说边走就走进了客厅。
“这里是客厅？”胖老婆问。
“是。”卢兴邦子问：“怎么样？”
“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收拾的很干净，很利索。”
“对。这是我叫人收拾的，专门为了欢迎你的到来。”
“还有大躺椅呢？”
“我专门叫人为你买的，你没事时躺在上面也舒服些。”
“考虑的真周到，我胖双腿撑不住胖身体，常常会腿痛，腿无力。”
“就是。”卢兴邦子又说：“这是－对椅子，中间一个茶几，有一套茶具，还有一个花瓶可供插花用。你边喝茶边赏花，再美不过，是吗？”
“好！好！我真有福赏罗！”胖老婆乐的脸上变了形，变了色。
“你满意了就好。”卢兴邦子说：“我们到卧室看看。”
“好。”
他们走进卧室后，胖老婆最高兴的不是别的，而是梳妆台。她走到跟前坐下面对着鸭蛋形的镜子说：“这里才是我女人专属之地。”他说着，顺手拿起梳子，把有些散乱的头发梳理几下说：“正合我意。”
“这里还有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化妆用品供你用呢？”卢兴邦子说。
“化妆品，好啊！让我这个丑八怪也化妆的漂漂亮亮的，让我到妓院去接客？”胖老婆自我开着玩笑，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皱纹平添了不少。
“这是大衣橱。”卢兴邦子说：“你的衣服可以挂在里面不会皱，我的就随便了。”
“－起挂，一起挂！”胖老婆说：“你的衣服更不能皱掉，皱掉就不会有那么精神。”
“随你。”卢兴邦子又转向床边说：“你说这床。”
“大，这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床！”
“双人床。”
“我们两个人睡在上面？”
“嗯。”
“哎哟！真好。这条天蓝色的被子是缎子的吧！这两个枕头是白府绸缝成的，上面还绣有美丽的百年好合字样。”
“你再看看这张圆桌，专供你吃点心时用的。”
“嗯！好！还有四把靠背椅，还有桌布垫在桌面上，好看，好看。”
“这里还有花瓶，专供插花用的。”
“太周到了。”胖老婆有点激动，眼眶里涌来了泪花。
卢兴邦子看到胖老婆很是感动，就对她说：“你再到厨房里去看。”
“厨房？”胖老婆眼睛立即瞪的比牛眼睛还要大，忙问：“难道还要我自己煮饭？”
“不用。”
“那就好。”
“看不看？”
“没必要看了，反正我是饭来张口，菜来张嘴的。”
“看你美的。”
“你真是我的好丈夫！”
“应该的。我们是同甘共苦中结成的夫妻，那能有了好就忘了你，我不是那种人，对不对？”卢兴邦子说：“我问心有愧，对你不好。我就是要对你好！”
“嗯！”
卢兴邦子和胖老婆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了，今天重逢是巴不得早点上床好好地亲热－番，好解解两个人这段时间别离的相思之苦。
卢兴邦子想做爱。
胖老婆也想做爱。
因为这时还是大白天，他们只是在卧室里抱的紧紧的，久久，久久地不肯松开双手，嘴巴在劈拍劈拍地亲吻着，呼吸也加速起来，全身的神精也激动起来，胖老婆用求卢兴邦子的口吻说：“你该上我了吗？”
“不！这里同老家不同，常常有人来找我。”卢兴邦子说。
“看你成了大忙人了？”
“对。”
“你去找------，嗯！算了！”胖老婆好大不高兴。
“晚上，------。”
“晚上，人家现在就想嘛！”
“晚上陪你打通宵！保证。”说着卢兴邦子就走出卧室，去做他认为应该及早去做的大事情。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在南坪一稳定下来就派人去接胖老婆，进南坪时欢迎的人未喊欢迎卢夫人未贴欢迎标语，卢兴邦子一生气就杀了其中一人，带胖老婆去看住房院子客厅卧室等都很好，他们离别重逢十分欢喜亲热。】
62.62.收礼忙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62节62.收礼忙
【62. 收礼忙】
“我们要召开－个南坪有头有脸的人参加的会议，要他们支持我们。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邦子说：“好吗？”
“对。”卢兴荣子说：“谁不听我们的不支持我们的，就格杀勿论！”
“对，对付这些人就的出狠招，不然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卢兴邦子说：“杀几个人他们才会怕。”
“不过，我们刚来，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还了解的不够多，该怎么办？”卢兴荣子说：“是不是？”
“没关系。”卢松子说：“我们写邀请，让他们有点放心。”
“最好多请些人来。”卢兴荣子说。
“为什么？”卢松子不解地问。
“人来多了就说明支持我们的人多了不是，请不到人来，我们还怎么在南坪长久呆下去？”卢兴荣子说。
“好，我去叫南坪县里的元老写出名单来，我们写邀请，再盖上五十二师的大印，让他们非来不可。”卢松子说。
“用五十二师名誉邀请？”卢兴邦子问。
“当然。”卢松子说。
“可不可以用南坪县长的名誉请？”卢兴邦子又问。
“不行。”卢松子说。
“为什么？”卢兴邦子本来想以自己是父母官的身份更好些。
“因为现在还没有正式委任下来，等委任下来了再用才好。”卢松子说。
“好！我明白了。”卢兴邦子说。
卢松子就去找到南坪县里的老官员，叫他们写出该邀请人的名单，卢松子又叫人写好邀请书，抄成很多份，又写上该请的人名字，盖上五十二师大印后就送出去。
------。
卢兴邦子师部会议室里，今天在此聚会者的衣着，他们当中是有古有今，有中有洋，有穿绸大褂的，有穿笔挺的薄毛料西服，系着花艳艳的领结的，有穿紧身，当胸排了密密麻麻的白纽扣的短上衣的，有穿宽腿白绸衫裤佩了金光闪闪的表链的；女人们，有穿旗袍的，高开衩直到大腿，有穿紧腰大裙沙衣让两个女孩抬着裙边的，有穿绣花缎子，紧身上下装的，也有袒胸露背的。她们都戴着金灿灿的首饰，光闪闪的钻石，红绿辉映的宝石金戒指，黄镏镏的项链手镯------。
他们都围着几张方桌连在一起摆成长方形桌子旁边坐着，口里直吃着桌上摆着的各种糕点，啃着各种类型的瓜子，还有新鲜水果之类的果品。热气腾腾的茶叶水冲果汁是女人们的最爱，男人则一个个手里拿着香烟，烟雾把整个会议室熏得乌烟瘴气，都熏的男人喘不过气来，女人们直骂男人是烟鬼，又阿欠阿欠地直打喷啶；也有女人还用白嫩嫩的小手，直打男人的背，还直咳嗽；有的男人见到女人怕烟炝，就有意使劲地吸了－大口烟，再用双手抓住坐在身边女人的双肩，就用嘴对着女人的嘴，使劲地朝她嘴里吹去，烟雾顿时就把女人的脸部全都笼罩起来。这时，女人也顾不着去反抗男人，就用双手把脸捂盖起来，仿佛是怕烟雾会把脸熏黑似的，这样，还是摆脱不了被炝的咳嗽的窘境，有的人直咳的脸红脖子粗，男人又在假假地帮助女人捶捶背，女人也就红羞着脸，把坐在身边的男人狠狠地打一顿而了事，会议室里充满着男女相互戏闹的欢乐气氛。
“立正！”
这个口令声就象紧急刹车－样，把人们全刹住了，几乎要闹翻的会议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听到墙上的挂钟在发出嘀达滴达的响声；过后就听到门外传来重重的，杂乱的多人齐步走的脚步声，大家不要发问，也不要等见到人，都会意识到这必定是卢兴邦子师长和卢松子，卢兴荣子旅长等人到这里来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时有人建议：“为了表示人们对卢师长的热烈欢迎，会议室里的全体人员全都到门口迅速地排成两行。”
过一会儿，在轰轰隆隆的椅、凳、脚步声同时发出杂响中，人们很快就排成两队，当响声刚一停下，卢兴邦子等人都已来到门口，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热列鼓掌欢迎。
卢兴邦子那双眼睛在整个会议室里扫了一眼，就边用手挥了挥，骂道：“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又不是看门狗！都回去坐下，回去坐下。”
人们见到这种况境，一个个也都争先恐后地在桌边的位子上坐下，然后都把目光投上这个刚驻进南坪而又不知道他到底怎样治理南坪，他的态度，对旧官僚的看法，他的为人处事，对这个新主子全然不知。
卢兴邦子见大家都很别扭，也很拘束，也就说道：“我卢某自从杀死官兵，率众人到观音庙起事，就不断壮大队伍，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讲义气，大家看我讲义气就投到我的手下来，后来又去广周挂钩，当上五十二师师长，我一直为人正直，谁都拥护我，你们这些人刚才在此说的欢天喜地，而我一到，你们则变成哑巴，这说明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我象只老虎，会把你们吃的个精光，还是个妖怪会把你们咬的头破血流？”
“不是！”
“不会！”
“那能呢？”
“你是个最讲义气的人！”
“我们拥护你。”
“甘心情愿当你手下。”
“为你保驾护航。”
------。
“你们怕我有什么原因，就直说吧！”卢兴邦子说。
“因前几天－进城你就用刀劈死一个人，这个虎威起作用了。”有个大胆的人答。
“熊包们！我卢某不是整天靠杀人过日子的，而是靠和睦相处过日子的，你们今后只要老老实实地听我卢某的，不做谋反之事，我绝不轻易杀一个人，如果谁敢反对我，我必镇压谁不可，你们这些人在城内也算是有钱有势之人，之家，我必须劝导你们必须改邪归正，不然的话，我就要你脑袋搬家！下面，你们把呈送给我的那张礼单上所写之物，全部都呈上给我，以便更加清楚，点个数字。”
“是。”
“是。”
“是。”
“好。”
“好。”
“好。”
------。
旧官僚和土豪劣绅都连连称是，点头哈腰，都叫自己所带随从把礼品带来呈上。卢兴邦子见到顿时会议室里乱成－团，就气愤地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吵吵嚷嚷的！一个一个按秩序来。”
纷乱的场面又恢复了正常，卢兴邦子叫卢松子登记着张三李四送物送礼的物名和数量------。
他才走出会议室。
卢兴邦子来到客厅里，正坐在椅子上品着铁观音茶，打开（三国演义）翻了几下，又无心思往下看去，就把它往桌子上一扔，背靠着椅子，闭上眼睛，正想迷糊一会儿，休息一会感到有些发昏的头脑，他正在懵里懵懂地刚要入眠。
“看你，累成这个样！”胖老婆见到后，格外心痛他，又怕他着凉，并到卧室去取来毯子，轻手轻脚地为卢兴邦子盖上。
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卢兴邦子睡觉后安祥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以前是穷的锅底朝天，现在可就不－样，有钱有势的人都要来送礼拔节，这也不用愁那也不用愁，要什么有什么，天上的东西也会有人想办法去给我们弄来。------穷苦的时候，没吃没穿没用没住可又有那个人会正眼看一下，死了，饿死了，冻死了也没有人帮忙。现在什么都有了，但还是有不少人会源源不断地给自已送礼，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人又是些什么样的人呢？这是怎么也说不清楚，胜跟胜，败了就全部背弃而散，使人败的更惨，人呀人！你为什么不会帮帮该帮助的人呢？！
“哎嘿！”
卢兴邦子咳嗽一声。
胖老婆立即收回想象的翅膀，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卢兴邦子的脸上说。
“你瘦多了。”
“但你心里欢乐。”
“累是累。”
“累中有乐也是得到了补偿。”
胖老婆从心底里发出了对卢兴邦子的爱，在她的心里，容不得有半点对卢兴邦子不好的行为存在。
胖老婆是真的打心眼里爱着卢兴邦子，她也相信他对自已也是十分的爱恋，也象自已对他一样牵肠挂肚地爱着自己。爱是纯洁的，感情是深厚的，不会有半点杂质渗入，也不会允许渗入。她崇拜他的成功，更欣赏他成功后对自已一如既往地惦念，他惦念她，让她在他身上满足她那种爱的饥渴，她也觉得只要真正得到男人的真爱，把自己的一切献给男人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胖老婆内心中的热情在支配着全部身心，使他一见到卢兴邦子就会得意洋洋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安祥而平静地躺在自己眼前，心中也是一种享乐，只要他幸福了自已也幸福，他高兴了自己心中也格外欢愉，他能如此安稳地塾睡，让她兴奋的飘飘欲仙起来，象是自己和自已的思想一起飞上空中，------这时胖老婆也真正地体会到人们常常讲故事讲到过的夫妻之间坚贞不屈的事是真的，他在梦中做到过的真正爱也是真的。以前粗茶淡饭日子过的幸福，现在山珍海味的日子也过的同样幸福，这也许就是真爱。
“嗨——！”
卢兴邦子喘了一口粗气，翻了个身，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当他见到胖老婆坐在身边守候着自已时，就有一股母亲守候在婴儿摇篮旁的那种甜蜜感觉从心底里奔涌上来，心情激动地说：“看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了！”
“没事。不就坐在这了。”胖老婆说着，脸上红了起来。
“这么关心我。还要盖毯子，你以为我是泥捏的，经不起半点风浪！”
“你强！”
“这就对了。”卢兴邦子坐起来，把毯子掀到胖老婆身上，说：“我要去看看收礼的事情了。”
“好，不要被人弄错了！”胖老婆瞪大了牛眼睛。
卢兴邦子己经明白到胖老婆是怕礼被人贪走掉，就说：“不会，都是同生共存的肝胆兄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胖老婆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象是礼已经被人贪走了似的，可见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分爱财的女人。
“放心。”
“看你又不听我的话了不是？”
“听！”
“这就对了。”
“我去看着总可以了吗？”
“嗯！”
卢兴邦子走到收礼地方时，－眼就见到还有不少人前来送礼，把卢松子忙的不可开交。
“收多少了？”卢兴邦子问。
“也不知道，只登记，还没总算。”卢松子也笑成一个变了形的脸。
“你忙。”卢兴邦子说着，就走到一把靠背椅上坐着，眼睛半张半闭，心里老想着这礼：上午收了半天的礼，中午还有人来送礼，到了下午送的人还是不少。就怕礼少了，也怕送礼的人来少了。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出来，就象在心里有七八只水桶在七上八下地晃动着，使他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他仔细地看着送礼的人排着队，又看到收礼的卢松子在不停登记，还有搬运的人把礼往空房里搬。心里是欢乐的，但也有心事让他骚乱不堪，眼睛时不时地看着墙上的大挂钟，以为时钟停止了，他巴不得送礼的人早点把礼送来，自己早点把礼收了，到了那时，在天黑时卢松子－点算就知道这次的收获是多少。他是多么希望天早点黑下来，但天总是黑不下来，于是他又想走开到别处去看看，又想到。
“不！”
“不要走。”
“在这里也是玩。”
“胖老婆的话没错。”
于是他没有走，眼睛看着这忙碌的人群，只有自己一个人清闲，倒有些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仿佛周围陪伴自已的却是空荡荡的场子，心里不免会产生一种干着急的心理。也有些穷苦人为了拔节自已，他们只是送极薄的礼，但他们都在自我掩饰着：“礼轻情义重。”
但大部分人都是礼比较重，不会不把自已不放在眼里。
这时卢兴邦子也觉得心情愉快些，说。
“这些有钱人。”
“有势不？”
“以前有势现在就不一定有势。”
“没势到那去弄钱？”
卢兴邦子见到送完礼的人走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
“卢师长好！”
“好。”卢兴邦子答。
“卢师长给我们带来福音了。”
“共同有福。”卢兴邦子说。
------。
卢兴邦子看着－个个同他道别的人眼神，就可以意识到这些人都想从中得到利益，而这种利益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能够给他们，不免在心里有不少愉快，全身都觉得轻松，心里想。
“谁送的礼多就给个大点的官。”
“少的官小。”
“当然，自已五十二师的人官要按排够后再给他们点甜头尝尝。谁叫你们不是跟我同生共死的老土匪呢！”
卢兴邦子有时也觉得自已心里有些矛盾，也后悔自已小时不早点打出来，看到这川流不息的送礼队伍，后悔的不得了。但现在又觉得自已也很自慰，现在虽然是晚了点，但必竞是获得成果；也确实让自己激动的会流下热泪。同时也欢欣鼓舞自己能取得这种胜利，同时也不知道今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又让自己揪心起来。
“如果南坪被别人打进来？”
“不会。”
“没人当的了百世王。”
“但愿自己一辈子都有福享。”
“我不想失去这么美好的生活。”
“丢了会想，会留念，会婉惜。”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卢兴邦子又觉得：“自己想的太离谱了，现在不是正处在收获的时候吗，何必去想今后长久，不愉快的事。”
“但愿生活永远美好！”
“永远风调雨顺！”
“有吃有喝。”
“还有漂亮的衣裳穿。”
卢兴邦子倍感自已太远虑了，怕会把自己的胆子给想的小掉，于是他又壮着胆子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
“何必去多想今后倒霉事。”
“现在不是没有倒霉吗？”
“在大喜的日子能想到今后，也是自已成熟的一种表现。”
卢兴邦子这时象是有点苦闷，只是在收礼大厅里走着，他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内心的感情流露，也不会让人看出自己内心中有苦闷沮丧的心理，只是用平和的表情来换取部下对他的崇拜。也自信喜怒哀乐不露于形是一个成塾男人气度非凡的表现。但在内心深处，常常会是凉飕飕的，会觉得自己有－种孤独，总怕有那－天，在自已手下欲血混战的弟兄们会背离自已而去，让自己成了一个真正的孤独鬼。
“太可怕了。”
“真有这事。”
“不会。”
“会也无法。”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召集有头有脸的人物开会，会后送礼的人川流不息，胖老婆见有那么多人送礼心里格外高兴，卢兴邦子见到那么多人送礼喜笑颜开，当官能发财除了五十二师的人当官外也得给送礼多的人小官当。】
63.63.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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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63.急行军
【63. 急行军】
米岩山上的吉树首栋部六百多名弟兄除了留极少数的人看米岩山外，其他的人已全部下山，在虎鼻山村外煮早饭，一吃过早饭就开始朝着南坪方向走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吉树首栋部比王文善营早出发－个白天。
这支队伍现在也很有声势，他们走在翠绿的树林中的羊肠小道上，一个个精神上也是格外欢乐，有说有笑，走路也格外轻松，在他们的周围是一望全绿的原林深处，除了见到树林还是树林，除了绿色还是绿色，到处是参天大树，在参天大树下是厚厚的一层树叶，在比较稀疏的大树下面才有灌木丛，小草这类植物。这时到处都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起初是淡红色，后来是白色的，------。－切都苏醒，移动了，歌唱，喧哗了，连鸟儿也在说话。到处都是露水可以把人的裤管下面一节沾湿；把鞋子弄的湿透。
这是个美好的早晨。
是会让人欢欣鼓舞的早晨。
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走在队伍最前面。
谢元一仙和朱仲次奄走在队伍最后面。
正朝着南坪方向急冲冲地走去。
这支有六百人的队伍前进在路上，只有移动向前的脚步，没有新鲜的画面，道路两旁有原林深处，还有各种各样的庄稼，有水田里种的稻子，也有旱地里种的，嫩绿的荞麦和小麦；也有不少鸟从树林中飞出来，在水田里或者在旱地上逗留，并欢欢喜喜地蹦来蹦去。往队伍前面看因为山势的原因，常常看不到几个人，队伍就转入山沟里去而无法看到；往后看也同样是因为地形原因而看不到几个人；能看到的人当中，每个人背上都背着沉重的背包，枪支，弹药。打头有－个班在最前面走，是前卫，专门探索有什么情况没有的前卫班。后面就是不少匪兵，还有空着手，只有腰带间插着小手呛的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
他们在行进的过程中，因为缺少严格训练，队伍前进的有点稀稀拉拉的，再加上地形崎岖，又是走在羊肠小道上，队伍很难保持－定合理距离，有的地方距离垃开几米，甚至十米，而有的地方则无法前进，不少人都拥在一节路段上，在耐心地等待着前面的人走完，然后才自已迈开脚步。这种长行列显得是一种复杂无序，杂乱无章的队伍。
长行列象一条长蛇，在曲曲弯弯的羊肠小道上疾走。------走到中午，由于行军中的疲劳，饥饿，到了中午谁都想休息一下，煮好午饭吃后再走。
------。
用了一个小时时间终于煮好饭，吃饱了，队伍又要准备出发，看上去这时的队伍同刚才完全不同，又象很有威胁力，很有战斗力的军队。从精神面貌上看是精神了许多。
再往前走几小时就到了南坪，这里现在还是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越靠近南坪，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就特别小心。
“我们一到南坪就是弄渡船。”吉树首栋说。
“对，见到船就借来先用。”刘有二圻说。
“不肯借的就强行用，这些人也是舍不得借的。”
“对，用了再说，到尤希口叫他们自已去认了撑回来就是。”
“也只好这样。”
------整整走一个白天，在傍晚时分六百人的队伍终于来到南坪。
吉树首栋说：“这时首要任务是找船，次要任务是煮晚饭，这两项工作要同时展开。”
“对。”刘有二圻说：“每个百总－半的人煮晚饭，一半的人去找船。”
之后，到处升腾起炊烟。到处都是找船的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最后到达南坪的是谢元－仙和朱仲次奄，他们比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整整晚到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见面时显得格外亲热。
“你们终于到了。”吉树首栋老远地就把双手伸出来，朝着谢元一仙跑去，当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时，是那什么地有力，而久久地不愿松开。
刘有二圻也跑向朱仲次奄跟前，紧紧地喔住他的手，他们象是分别几年在此重逢－样，显的格外亲热。
当四个人松开手，就开始谈论这段顺闽江坐渡船到尤希口的路途中应该注意的事。
“船不要超载！”吉树首栋说：“尽量多弄些船。”
“实在弄不到船时可以坐木排，竹排下去。”刘有二圻说。
“木排，竹排方便不？”谢元一仙问。
“方便，在钉排的堆头里有不少木桐，编好的不够。自已去钉编好，不就可以了。”朱仲次奄说。
------。
晚饭也吃好了。
船和木排也都准备齐全。
吉树首栋就下达命令：“目的地尤希口，出发！”
这时江面上到处是船，除了极少数的班弄不到船要坐木排顺流而下外，其他的人都能坐船顺流而下。
在一条最大最好的船上面，坐着吉树首栋，谢元一仙，刘有二圻和朱仲次奄。
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陈五茂高，陈子六清，包七振国和小头目六个百总，他们都在自已的部下当中指挥着，要能安全无误地顺流到达尤希口。
船队在江面上浩浩荡荡地顺流而下，根本不要人工划船，只是要掌好舵，不要在行进中碰到礁石就可以了。
闽江是一条没有航标的河流，一长串的船队只要一船紧跟在一船后面走，就不容易出什么差错，还好今天请到一位能懂江上每一块礁石的老艄公当引导船，，船队跟着后面就不会出差错，再加上今晚是月亮正圆的十六，江面上如白昼－般，这江面上到处可见到单纯，质朴，天然的美；在这里河道都被夹在青山之中，很象是一条山峡中的一宽广大道，正在缓缓地向前延伸着。这时的江面上有美丽的银辉洒渡，更给波光增添了几分神奇的，在陆地上很难见到的，闪闪发光的美丽景色。有时候到了宽阔的江段，水也比较浅，在这时领头的向导船上就会发出：“跟紧！小心搁浅！”
后面的船－船一船就跟的格外紧，有的船会产生磨擦时也只好稍稍偏差点，再就是拉了的船又会使劲划着桨，要紧紧地跟上。
------。
经过－个晚上的艰苦顺流而下，船队终于临近尤希口。
这时天边渐渐从黎明前的黑暗中明亮起来。东边的天空和山顶连接处仿佛被什么人抹上一层粉红色，在最中间的位子上有不少金色的光芒露出来。这种金色光芒象是会发出爆炸似的威力，红的更红，亮的更亮，彩色天空也开展的更大起来。一轮红日升起，把大地震动起来，唤醒正在沉睡的一切，大地苏醒了。
“有没有翻船的？”吉树首栋站在船头，伸伸双手，扭扭腰肢，轮换着压压有些发麻的双腿。
“没听到有报告翻船的。”朱仲次奄说：“应该一切都顺利。”
“那就好。”谢元一仙说：“我就是怕翻船这种事发生。”
“昨晚象白天－样，出不了事。”刘有二圻说。
“好。”吉树首栋又问：“尤希口快到没有？”
“快了。”朱仲次奄说：“我以前从南坪坐船下来，在尤希口有停船。”
“好，早点到就好。”谢元一仙说：“尤希口就要转入走陆路，我们还得煮早饭，吃饱饭再走。”
“当然。”吉树首栋说：“我们要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了才能有力气走路呀？”
“尤浠口人多不多？地方大不大？”刘有二圻问。
“没什么人，就是一条溪从那里流入闽江，并叫那里为尤希口。”朱仲次奄说。
“弄不到补给吧？”吉树首栋问。
“弄不到，人不多，没有大财主什么也弄不到。”朱仲次奄说。
“原来还是个穷山沟沟呀！”吉树首栋说：“我还以为是个小城镇呢？”
“没有？”刘有二圻说：“到别处看看，一路上总会有地方弄到补给的。”
“到观音庙去什么都有了。”吉树首栋说：“怕什么，在那里不会留太多的人。”
“对付观音庙太轻松。”朱仲次奄说。
------说着话，船队终于都到达尤希口。
“就地做早饭！”吉树首栋下达命令后。之后，在闽江岸边上，到处都升起了煮早饭的火，烟雾在岸边这里一团，那里几簇地升腾起来，船这时全都停在岸边，用竹杆支撑防止流走，还有极小数的木排，这时也成了煮早饭的柴火，------。
“今天白天一定要走到团结村。”吉树首栋说。
“可以，只要抓紧点午后就可以到达。”朱仲次奄说：“我以前走过，只是这次人这么多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应该。”刘有二圻说。
“会慢点。”谢元一仙说。
“傍晚总可以到达。”吉树首栋说：“在路上还要煮一顿午饭吃。”
------终于吃过早饭。
“目的地团结村。出发！”吉树首栋终于又下达命令。
“队伍按一、二、三、四、五、六百总顺序前进！”朱仲次奄补充这个命令后，队伍的秩序就好起来，本来是混乱－团的，现在却变的井然有序起来。
“现在该我走在前面，刘副头领。”谢元一仙说。
“好，我殿后。”刘有二圻说。
“那我呢？”吉树首栋忙问。
“你走前面。”朱仲次奄说：“我还是在后面。”
“好。”于是吉树首栋和谢元－仙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刘有二圻和朱仲次奄殿后。
队伍浩浩荡荡地又朝前走着。
这时，每个人的心里也明白令人揪心的仗又要开打了，只要一到团结村就的打，不管是吃豆腐也好，是啃硬骨头也好，总之战斗就要来临了。到处可见扬起的灰尘，一队不见首尾的行军队伍撩起滚滚尘土，把山野闹的雾气腾腾的，到处是行进中的人群，常常有人落了一小节而后面的人就会叫“快跟上的声音。”之后并可见到一阵子小跑的身影。
山野唤起了所有的人，这支队伍在隆重而庄严地前进着，从这里奔赴卢兴邦子的老窝。所有的人心中都升起了复仇的火焰，所有的人都瞩目团结村观音庙。队伍中枪枝林立，子弹袋鼓鼓的，手榴弹每人至少也有两枚，要踏平卢兴邦子老窝易如反掌。
一路上，到处都是人。脚步声沙沙直响。
这六百多人的队伍沿着田间泥路，山边小道，田埂，羊肠小道，大道，宽阔的大道，在不断地向前徐徐前进。太阳温暖着大地上的村庄，树丛，稻田和芳草、小枞林；也使急着赶路的人内衣感觉到有点轻微的湿掉，额头，两缤都淌出汗珠子。这时也许是因为走路太累了，没有人愿意多说话，有人想咳嗽还用手捂住嘴巴，象是怕干扰到别人－样。一路上只有听到人的脚步声，还有就是尘土飞扬的雾气。夹杂着沿路村庄有人观看不知来自何方，去往那里的队伍而在相互发问声，孩子们凑热闹的嘻笑声，其他的就再也见不到有什么生机了，人是十分困倦，己无法再多说话，更不要说开上三句两句玩笑开开心了。
这也难怪，两个白天－个晚上没有入眠，又得步行，不困不累没人信。
途中休息一个小时，煮好午饭吃过又开始走。
到下午三时许，吉树首栋和谢元一仙终于到达团结村郊外。
“队伍原地休息。”吉树首栋下令。
“找刘副头领和朱军师前来，我们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攻打观音庙的方案。”谢元一仙说。
去通知刘有二圻和朱仲次奄的人刚去不远，就见到他们已经急冲冲地赶上来了。
他们来到吉树首栋和谢元－仙跟前，刘有二圻忙问:” 怎么打？”
“我们要好好地计划一下。”吉树首栋说:” 来！”
四个人走到－小块平地上，四周有警卫人员持枪站岗。
击树首栋手拿一块石头，放在地上，说:” 这里是观音庙。”
其他三人目光全注意着那块石头上。
“我们把它包围起来，慢慢地缩小包围圈，直到最后把这庙里的人全消灭掉，里面的财宝全运走。”
“好办法。”
“可以。”
“就这样干。”
三个人都赞成。吉树首栋又说:” 这观音庙里的人没有战斗力，不值－提，我们主要是要庙里的东西。”
“明白。”
“当然。”
“就是这个目的。”
三个人又都同意。
“团结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今天就进村去在村里弄饭吃，要他们好好款待我们。”吉树首栋又说。
“谁去负责这事。”刘有二圻说。
“你去。”吉树首栋说:” 我还要组织进攻观音庙。”
“也好。”刘有二圻带人去弄晚饭了。
六个百总早已等在外面准备接受命令。
吉树首栋说:” 朱军师，你给他们下达命令！”
“好。”朱仲次奄说:” 六个百总听令，你们带着所有人把观音庙包围起来，不让庙里一个人跑掉！”
“是！”
六个百总跑步回去，都带着所有人把观音庙团团围住，水泄不漏。
刘有二圻叫人去做晚饭的事也很顺利，全体村民都明白这些人侍候不好，不是杀人就是烧房子的，每个人都很勤快，也十分积极，都把最好的米拿出来煮饭，把最好的菜煮出来给他们吃，这也是被逼无奈，给这批人煮饭煮菜吃，到时卢兴邦子一回来，也会兴师问罪的，但没办法，现在是枪口逼在胸前，还是先应付的好。等卢兴邦子回来时再设法应付，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稍不小心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饭菜终于做好了，就叫人送到各个百总那里去，让所有人好好地改善改善生活，因经过两个白天和－个晚上的行军，大家也确实十分累，当包围圈缩小到没有人能从中跑出去时，除了留少数人站岗外，绝大部分人都就地休息起来，不少人没坐下一会就睡觉了，也有不少人就在那里坐着，闭上眼睛在养神，心里在想着打这个仗时将会夺来多少东西的事。也有的人却感到这么几个人也值得花这么大的精力来对付，这也实在是太看重这几个人了。------怎么想的人都有。
“吃晚饭了！”
“吃晚饭了！”
这时到处都散发出饭菜的芳香。
本来想睡的人也被这种香味给吸引的醒了过来，都集中在一起吃饭。
“不要只顾吃饭！也要注意警戒。”
“对，边吃饭边看。”
“两不误。”
“好。”
大家边吃饭，眼睛一直朝观音庙看去。
[内容提要: 吉树首栋带人走－个白天到南坪煮晚饭弄船，吃过晚饭上船顺闽江而下去尤希口，船队漂－晚上顺利到达尤希口煮早饭吃，又走一个白天终于到达团结村，吉树首栋命令全体人员包围观音庙。]
65.65.夜宿吉树村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65节65.夜宿吉树村
【65. 夜宿吉树村】
“吉树村！”
“吉树村啊！”
吉树首栋感慨万千，总觉得这就要回到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的村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仿佛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表，心中有甜酸苦辣的味道无法表达，今天又要回到吉树村了，心里格外兴奋，就对朱仲次奄说：“在吉树村要多呆几天，你说呢？”
“要看允许不允许。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朱仲次奄心中正在想着，该如何对付卢兴邦子来报复的事。
“你怕卢兴邦子？”
“对。”
“不用怕，我们没杀他的人，也没烧他的观音庙，只要他点东西算不了什么。”
“他有那么大方？”
“当然。”
“有就好。”
“就当是他破坏我们米岩山的补偿，他不会计较的。”
“那就好。”朱仲次奄又说：“叫刘有二圻去找卢兴木子写张字据，说是给我们赔偿米岩山的损失，到时在卢兴邦子面前也好说，这是卢兴木子给的，而不是我们强行要他们的东西吗！”
“对。”吉树首栋说着又叫一个警卫员，立即去队伍后面找刘有二圻，要他去找卢兴木子要字据。
警卫员去了。
“就派刘有二圻拿着卢兴木子的字据，再到南坪找卢兴邦子讲和，我们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朱仲次奄说。
“好主意。”吉树首栋说：“等我们到了吉树村后就派他去南坪找'卢师长’讲和。”
“好！”朱仲次奄说:” 如果不同卢兴邦子讲和，我们在吉树村和米岩山都站不住脚。”
“有道理，你有什么办法？”吉树首栋问。
“听说共产党在菖浦洋己经建立游击队。”
“共产党嫩的很，没什么力量，靠不住，目前。”吉树首栋说。
“军阀已逐步被消灭，没有势力。”朱仲次奄说。
“我们也去挂钩国民党，也弄个什么师长，军长当当。”吉树首栋说。
“恐怕没那么容易。”朱仲次奄说:” 一天到晚到处跑也没什么好，还是先呆在吉树村，或者米岩山上看看再说。”
“也是，我们也有不少财物，也不怕，有钱就有枪有炮，也会有人，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什么都靠钱。”吉树首栋说。
“听说日本人又打进中国来了。”朱仲次奄说:” 看起来中国的形势就会更乱。”
“小日本也挺猖狂的。”吉树首栋说。
“日本想学德国希特勒称雄世界呀！”朱仲次奄说。
“好，日本人来了我们就参加打日本。”吉树首栋说:” 中国不允许外国人任意践踏，破坏，掠夺。”
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说着话，走了整整－个白天，终于来到了吉树村外。
“终于到了。”吉树首栋说完，心里立即涌来一阵喜悦。觉得家乡的空气格外清鲜，心情相当愉快，周围的山峦，树林，竹林，旱地，稻田，随风摇动的树梢，翠绿色的庄稼什么看了都是亲切可爱的。吉树首栋这时觉得格外自豪，右手抓住穿在腰带上的皮手枪套，挺直了腰杆，阔了阔胸，扬起很少有什么特殊表情的脸，在目视着生他，养他，让他成长起来的村庄。
这里是家乡。
是生我长我的地方。
对家乡我有深厚的感情。
吉树首栋自然而然地唱起小曲子，高兴的脸上增添了不少皱纹。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么清新的空气，这么令人回味的乡土气息，象这样子熟悉的道路，他觉得在任何地方都不曾见过。
什么都是新鲜的。
什么都是趣味无穷。
什么都是未曾碰到过的东西一样。
回到家乡的日子真是可爱，这里正是晴天，四周的－切都是辉煌灿烂的。每当一个人在外呆一段时间回到家乡，家乡的－切，一草－木，一房一舍，一鸡一鸭，一猫一狗的------总会使人感到欢欣鼓舞，心情感慨系之，无法平静下来。
这里会让我还老返童，心情象孩童一样天真烂漫，什么看见都会高兴，即使是黯淡的地方也会感到心情舒畅。吉树首栋忽然间热情在心中控制不住，沸腾起来。想到:" 我呀，一个贫穷的乡巴老，现在居然有这么多的人马，有这么多的财物，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他一边竭力抑制内心中的快乐，一面想到:" 我还是活的不坏，虽然土匪头这个名字不好听，但总是丰衣足食，无太多忧虑。”------
一种思想，忽然出现在大脑中，好象是刚刚发现了什么似的，他想:" 王文善这个营不去半个营也要去掉一个连，剩下的的人恐怕不会太多，要同卢兴邦子硬碰不会有好下场的，那是。”
吉树首栋在心中想着，享受着欢娱时光，也想在进村之前让后面的人跟上来，休息好了，整理－下服装，象支能打胜仗的队伍一样走进村里去，让吉树村的父老乡亲们看看吉树首栋今天已经出息了，再也不是光靠打家劫舍的土匪，而有更强的能力去面对复杂的现实，险恶的社会。这时他象是什么都忘记掉了，身上的血液颤动起来; 忘记吉树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妇女和青年，也忘掉有不少惊奇的事物而感到不理解而苦脑。在这次到外面去时间不算长，也度过了原林深处的惊惶，烦恼和痛苦的寂寞时光。现在终于回到吉树村里来了，欢乐会象洪水一般冲进心房，把心脏压迫的无法正常动荡似的。回到村外了自己仿佛觉得对这个村子生份了许多，------。
“你在想什么？”朱仲次奄问。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想。”吉树首栋说。
“好！”
“到家了。”
“这就叫乡情。”
“对，乡情。”
“队伍全跟上了，也整理好服装和行李。”
“进村！”吉树首栋说。
“晚上有地方住吧，六百人呀！”朱仲次奄担心地问。
“没关系，房子全部打扫干净后，那里都可以休息，只是人挤点，没问题的。”吉树首栋说。
队伍终于陆续进村，大家都把财物堆放在一个大坪上，又去找着住处。
当六百人都找到拥挤的住处后，吉树村里仿佛又安静不少。
这时，绝大部分人都因为疲劳就地休息。
只有陈五茂高不休息，他最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单老长工，想看看单老长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也许是已经很老，满头白发，或者是仍然精力充沛，办事果断，或者是已经是不能动弹的老人，这都很难想象的到单老长工会是什么样子，陈五茂高只是想尽快见到他，现在自己必竞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百总，可以管一百个人的官。这事如果单老长工知道了，还不高兴的不得了吗？他从小就希望我长大能出人头地，能有出息------。
陈五茂高急冲冲地走到单老长工住所时，一眼就看到他仍然是机警聪明，并不会变的特别老，也不会变的糊涂，单老长工在刚开始还没有认出陈五茂高，可在没多久就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陈五茂高。忙迎上前去，用试探性的口吻问:” 你是陈五茂高吧？”
“是！”陈五茂高见他这么精神，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就几步冲到单老长工面前说:” 你老还这么硬朗，真让我高兴。”
“我呀！没见到你出息是不会死的。”单老长工说:"死了我也不会冥目。”
“你还能活到一百多岁呢，那有这么快！”陈五茂高说:" 你现在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单老长工说:" 以前你给我留下的钱还没用玩呢？”
“这次我们发了财，再给你送点。”陈五茂高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黄金，塞到单老长工手里，说:" 你最好要请个人照顾一下。”
“不用，不用。”单老长工把黄金装进口袋里，说：“到我死了也花不完，这么多。”
“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陈五茂高说。
“人来就行了，不必破费。”单老长工说。
“没什么。”
“你要保重。”
“知道。”
“你现在当什么官了？”
“百总！”
“什么叫百总？”
“管理－百个人的官。”
“有官当了就好。”
“哎嘿！全靠你从小教育我，不然我哪能有当官的本事。”
“你这人从小聪明。”
“笨死了，还聪明！”
他们久别重逢话也特别多，一说起来就是没个完。
“三百总，吉总头领通知你去开会。”传令兵来了。
“好，我马上就去！”陈五茂高答后，又对单老长工说：“你要多保重身体！我去开会。”
“去吧！去吧！”单老长工高兴的合不笼嘴，望着陈五茂高的背影又伺语着：“陈五茂高出息了，真的是当上官，当上百总，能管－百个人了。”
陈五茂高走到吉树首栋身旁，忙问：“总头领，你叫我开会？”
“对。”吉树首栋说：“等大家都到齐了再开始吧！”
“谢元－仙刚到。”朱仲次奄从门外走进来，对吉树首栋说：“刘有二圻去找卢兴木子恐怕会晚点到。”
“没事。”吉树首栋说：“我们先到的人就先开个会。”
“对。”朱仲次奄心里已经明白，“在吉树首栋心里，不愿呆在吉树村，怕不安全，他是想再上米岩山。”于是他在心中也想：“米岩山不管再遭受破坏，总不可能把山势也破坏掉，是个好地方，赞成。”
人陆续来齐了，除刘有二圻外，全都集齐了。
吉树首栋就开门见山地说：“大家觉得呆在吉树村安全不？”
每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他，仿佛都有很多疑惑，有点象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到这里就问这个问题，让人格外困惑，谁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回答他，并每个人都一言不发，象是在等待吉树首栋的解释。
“这件事，我也说不好。”吉树首栋说：“我看到这么多财物放在吉树村这种四周都没有防护的村里，实在是不安全。”
“有道理。”谢元一仙说：“不知米岩山上被卢兴邦子搞成什么样子？”
“要不要派人上去查看一下再说。”陈五茂高说。
“不用。”吉树首栋说：“米岩山上地形易守难攻，不管怎么破坏都不怕，地形地势是破坏不了的。”
“不知房子有没有被烧掉？”一百总刘三有潘说。
“烧掉再盖！”吉树首栋说。
“工事什么都要重建。”二百总刘有四淳说。
“木栅栏也不会完好。”四百总陈子六清说。
“什么都要重建也得上米岩山。”吉树首栋说。
“好，我赞成。”五百总包七振国说。
“在山上好，在这里太危险。”六百总小头目说：“在这里住几天就要上山。”
“不。”吉树首栋说：“尽快上。”
“明天就上。”谢元一仙说。
“可以。今晚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明天上山也不会累了。”朱仲次奄说：“今天晚上每个百总都要睁着眼睛，不能有半点马虎，要防止丢失东西。”
“是！”六个百总都答。
“会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后，要把骨干力量发动起来，要多找些人防止丢失财物。”吉树首栋说。
“是！”六个百总答着就走出去。
“今晚我们三个人也要轮流值班。”谢元一仙说：“防止有人趁黑夜盗宝逃跑。”
“三个人都不要睡，一直在四处走走，看看。”吉树首栋说：“就一个晚上没关系，上米岩山又不要我们运财物上山，怕什么呢？”
“对。”
“好。”
谢元一仙，朱仲次奄也都答着，也认为今晚是丢失财物的危险时期，并都格外警惕起来，一方面要防止内盗，另一方面也要防止外盗，一旦被内外贼盗走了，这不就损失了不是。
夜格外明亮。
吉树首栋，谢元一仙，朱仲次奄站在三角形的位置上，六个百总就在这个三角形中间，每边两个百总。他们目光都注视着财物，这财物全都堆放在一个大坪上，有好大的一堆呀！周围又有不少哨兵在站岗放哨，再加上天空月亮很亮，大地上的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谅他没人敢这么大胆来偷东西。
吉树首栋抬头望着天上又圆又亮，上到中天的月亮把大地洒镀上一层白银般的柔辉，天上是冷清清的，白晃晃的一片晶莹，星星也很多，铺展在圆月周围，不停地眨巴着闪闪的眼睛，象是也在偷窥着这一大堆财物一般，她们也想伸出长长的手来捞取一件两件，存为已有，以便今后急需时花用。“胡想什么？”吉树首栋又觉得自己的思绪有点奇怪，又说：“还是多想想现实吧！”
这时，吉树村里时而有犬吠声，时而有鸡鸭打架的咯咯声，也有小孩的哭闹声，还有大人叫小孩的声音。
在村外的牛栏里，老牛还在呜一啊！呜一啊地叫唤着，象是在提醒主人去给它们添加草料的呼喊声。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声音。
这时灯光在村里的每栋房子里挤射出来，象是在找寻什么似地随处可见，这光亮有时有，有时却没有，而有时却转移到别的房间里去，象是有一种千变万化能力魔术师在变化着，使灯光神妙莫测，格外美丽，而且也很迷人。
“总头领，你休息一会，我来替你。”六百总小头目走到吉树首栋面前说。
“不用，不用。”吉树首栋说：“你去站在你的位子上。”
“我那没事。”小头目说。
“不行。”吉树首栋说：“没事就没事，－旦有事就不得了。”
“那我回去了。”
“好！”
“你要注意休息。”
“没事。我！”
【内容提要：经过一天行军吉树首栋这六百人到达吉树村，吉总头领心里格外高兴，陈五茂高首先去见单老长工并给他钱用，吉树首栋感到呆在吉树村不安全，并同谢元一仙等人商量重上米岩山落脚。】
66.66..回到米岩山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66节66..回到米岩山
【66. 回到米岩山】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吉树首栋的人今天起的特别早。
他们早早地吃过早饭，就秩序井然地挑着财物出发了。
太阳刚升起来，光辉已经把人引上了欢乐的道路。这时的太阳闪烁着，有绿宝石般美妙，曜的人眼睛也只好半睁半闭着，树叶上的露水被太阳照的胆怯起来，慌慌张张地直往下淌，常常会滴到人的脖子上，倍感凉习习的，有点不好受，但又觉得是在催醒着自已。
雾气蒙蒙的天空上没有云彩，在山顶上却可见到飘浮的小云片，不仔细看还会以为那是老鹰在空中飞翔呢？
“跟上，别掉队。”
“跟上，别掉队。”
这个口号发自走在最前面的吉树首栋之口，随着队伍－直往后传到了朱仲次奄那里为止，整整经过了六百个人的口，也不会传错，这也确实不简单。
路在向前延伸。
有时宽阔。有时狭小。
有时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尤其是快到米岩山时，那路的险峻，陡峭，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言攀登。在这段极其难走，又十分陡峭的羊肠小道上，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美景观看。春天以映山红闻名，美的让人情不自禁地会伸手去摘几枝拿在手里，高兴的脸上开了花；夏天更是黄花，白花，红花到处可见，只是比不上春天那么热闹；秋天到处都是果实，只要认识野果子的人，秋天上到山上就会摘到很多种类的野果子，保证可吃爆肚子；冬天最令人赏心悦目，是完全的宁静，一切都显得格外安宁。这时山上的人很少见，鸟儿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从山脚走到山顶都很难见到人。小路两旁，只有参天大树，见不到牛在吃草，也没有羊在觅食；只有鸟儿偶尔地在树林中扑动几下翅膀，穿过树梢，飞到天空上去了。
除此之外，就是十分美丽，可爱，让人见了就会流口水的菌类，一年四季都有，有的有毒，千万不能吃，而有的没有毒，就是十分美味的山珍。
春季沿路竹笋也是相当多，喜欢吃笋的人就会大饱口福，------。
这－路上的行走，让每个人见到了各地崭新的一面，也让每个人重温游民的生活也确实是艰辛，行走在这种路上就会有了新的体验，就会产生新的感受。这六百人的队伍，行走在这条路上每个人都会有感受，有的人觉得十分好，有的人觉得累死人，有的人把自己当成意志薄弱者来锻炼自己。
“这山真不错。”吉树首栋说。
“怎么不错法？”谢元一仙说。
“哎，不是朱仲次奄嘛！”
“你不是叫他殿后了，从吉树村出发时。”
“欧！对，我都忘了。”
“这山呀，不错就不错在陡！”吉树首栋说：“陡了就没人上山，这山上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易守难攻！”谢元一仙说。
“是的。不然我们怎么会不住在吉树村，而会选择米岩山，对不对。”吉树首栋说：“上完这条岭就到山顶了吧？”
“对，就是我们修木栅栏的地方。”谢元一仙说：“还有各种各样的工事。”
“恐怕被卢兴邦子的人破坏干净了。”
“再修，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人，修起来也很快，何况已经有了基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对。”
“但愿不会被破坏掉。”
“那当然。”
说着话他们就首先走到山顶上了。举目一望，展现在眼前的是什么木栅栏，什么工事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些百杂种，不得好死。”谢元一仙说。
“在路口处破坏掉了，在里面一点仿佛没有破坏。”吉树首栋说：“他们也怕累，在做表面文章。”
“房子呢，有没有被烧掉？”谢元一仙说。
“房子不会烧，应该。”
“真烧了也没办法。”
“当然。但愿不会烧掉。”
------。
他们说着话，很快就走到盖了不少房子的地方，放眼一看。
“啊！房子没烧。”吉树首栋说。
“感谢菩萨保佑。”谢元一仙说。
“要修木栅栏，工事可就更容易的多。”
“当然。”
“先住下，再慢慢地来做其他事，不要－下就什么都做，那是做不到，也做不好的。”
“对。”
“今天更重要的就是这么多的财物放在什么地方好？”
“有办法！”谢元一仙说：“看我的。”
“你有藏宝洞？”吉树首栋有点惊讶地问。
“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谢元一仙有意不把话说明白。
“好。”吉树首栋说：“这些财物全靠你来藏，这是我们米岩山上的－点家底。”
“是的。”
“要藏好！”
“当然。”
“你有办法？”吉树首栋仍然不明白谢元一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然。”
“那就好。”
“你放心。”
“我不会担心。”吉树首栋说：“有你的存在我还担心什么？”
“不会当心就好。”谢元一仙说：“在山上就是要找个很隐密的地方来藏财物。”
“下面我们要计划一下这事。”吉树首栋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对。”谢元一仙说：“山上有个大地下室可以先藏放－阵子。”
“就是关妇女的地方？”吉树首栋问。
“对。”
“那妇女关那里去，跑了怎么办？”
“不会。”
“怎么处置她们？”吉树首栋不解地问。
“把她们分给一个百总四个，二十五人一个，她们想跑也跑不了。”谢元一仙说：‘对不对？“
“让他们轮奸。”
“管他咧，受得了就让他们轮奸，受不了她们自然会叫死！”
“好。”
“可以吗？”谢元一仙说：“也等于慰劳弟兄们呀！对不对？”
“行。”
“财物就暂时有地方放了。”
“好。”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被卢兴邦子的人发现掉，全成了卢匪的战利品了。”谢元一仙说。
“难讲呀，这事。”吉树首栋说。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谢元－仙说着就朝地下室走去。
他打开一个小窗口往里一看，二＋四个妇女一个也不少，在里面干着一些女人干的针线活，谢元－仙－阵子高兴，就大声地叫着：“花巧婶，你好啊！”
花巧婶－听有人叫她又起先是－惊，她又仔细地听了一会，才听出是谢元一仙在叫她，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急忙跑过来，十分警惕地问：“谁呀？”
“谢元一仙！”
“是你。”花巧婶忙说：“真是把我们给闷死了，一直呆在这里面。”
“人都好吧？”
“没什么问题。”
“恐怕大家都想男人了吧！现在就把你们放出来，让大家舒服舒服。”
“不要把人弄死了就行，不然我不依。”花巧婶说：“粗鲁的男人。”
“不会，不会。”谢元一仙说：“你们把自已的东西也全带出来，这里面暂时放放东西。”
“那我们住那里去呀？”花巧婶有点生气起来，象是怎么也不会把这个地盘给让出来似的。
“只是暂时的。”谢元一仙说：“到时你们还是住在这里面。”
“那差不多。”谢元一仙又问：“郑光军呢？去那了？”
“他呀！除了晚上带人来这里站岗外，白天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花巧婶说。
“他白天去那里了？”谢元一仙有点恼火地问。
“你去问他自已吧，我怎么知道的。”花巧婶看起来也是闷了一肚子气。
“吴邦睑祥还是关在里面吧？”
“对，是个大饭桶，他一个人吃的饭够我们三个女人吃。”
“每个百总去领四个女人。”吉树首栋说：“不能让她们跑了。”
“不会，不会。”每个百总都欢天喜地地去领了四个女人，弟兄们抢着争着要同她们做爱。
绝大部分人就往刚腾出来的地下室里搬运财物，一个接着－个，一人跟着一人，直到把堆放在外面的财物全都搬到地下室里去，最后由吉树首栋，谢元一仙，朱仲次奄三人把门锁上，又贴了三张封条，这事才算是暂时是完了。
“我们要找一个秘密藏宝的地方。”吉树首栋说：“这样不行。”
“最近不是要修工事吗？”朱仲次奄说：“找几个人专门来修一下，不让太多人知道。”
“有道理。”谢元一仙说：“修好后叫他们搬过去，谁也不知道。”
“灭了他们？”吉树首栋说：“不，不行，这里的人全是我们生死与共的弟兄，倒不如请几个民工来修，修好，搬好后就叫他们闭嘴。”
“那他们全家老小我们都得为他们养着。”朱仲次奄说。
“是的。”谢元一仙说：“应该的。”
“那就这样定了。”吉树首栋说：“叫小头目去请十几个民工来，由谢元－仙负责这项工作。”
“可以。”谢元一仙说。
“朱仲次奄就负责修工事，筑木栅栏，要尽快干好。”
“一定完成任务。”朱仲次奄说：“以前我对山上的工事就很了解，只是不知道被卢匪破坏的什么程度？”
“就按以前那样修好来。”吉树首栋说：“一定要快。”
“是！”朱仲次奄走出去了，就把五个百总请来，给他们下达明天修工事筑木栅栏的命令。因六百总小头目另外有事，朱仲次奄就指定一人负责，要他临时全权代理六百总开展工作。
当晚山上的二十四个妇女，被每个百总四个，四个分领去，下面的事也只有妇女们知道了，她们要遭到的是什么样的礼遇！------！
次日上午，朱仲次奄领着六个百总到米岩山四周去查看木栅栏和工事被卢兴邦子的人破坏的情况时发现，木栅栏和工事破坏的并不严重，只是在当道口处木栅栏全被拆了，工事也是在当道口处被破坏掉，其他的地方仿佛是完好无损，这也许是卢兴邦子手下的人怕苦，怕累，不愿为这种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工事上来花力气破坏，更不会用大力气来破坏比较牢固的木栅栏。
“有六百人齐心协力地干，快的很。”朱仲次奄说：“开始干。”
于是有那么多人在一起干，只花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全部修复，同没有被破坏时一般般的了。
“没想到他们还对米岩山手下留情了。”一百总刘三有潘说。
“不是手下留情，是怕苦怕累。”二百总刘有四淳说。
三百总陈五茂高说：“我们对他们也手下留情，不杀留守人员，不烧观音庙。”
“得饶人时且饶人。”四百总陈子六清说。
“如果是我是不会管他那么多，只要自己痛快什么都可以干。”五百总包七振国说。
------。
大家修完工事，又筑好木栅栏，一切都完好如初后，正在你－言我－语地说着话。
这时，没有注意山下正在往山上走来一个人。
他不是别人。
正是米岩山上的第二副头领刘有二圻。
“刘副头领！”是刘三有潘先看见，大声地叫着。
“好，你们这么快就把工事，木栅栏都修好了？”刘有二圻兴奋地说着，并用右手擦擦额头上的汗，问：“吉总呢？”
“在庵里。”
“朱军师带我们干。”
“朱仲次奄！”刘有二圻大声地叫着：“你们走的这么快，让我一路上快马加鞭也赶不上呀！”
“跑的不快不行，到时吃到嘴的肥肉会被人抢走的。”朱仲次奄说。
“也对。吉总呢？”
“在庵里。”
“谢副呢？”
“另有任务。”
说着刘有二圻和朱仲次奄并排着朝米岩庵走去。
“我们呢？”刘三有潘问。
“各百总把人带回，休息。”朱仲次奄说。
当他们走到离米岩庵有几丈远时，朱仲次奄才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办成了。”刘有二圻把口袋里的一张纸条拿出来，交到朱仲次奄手里，说：“你看看，行不行？”
朱仲次奄也不说话，接过来眼睛立即盯在上面。
尊敬的卢师长：
观音庙里的财物全部作为补偿米岩山上被破坏的损失，这是我自作主张，望你勿怪。
这是自愿给他们的，并不是被逼无奈才给的。望师长勿怪我，也勿怪米岩山上的弟兄们。
致
礼！
卢兴木子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朱仲次奄看后，心里一阵高兴，忙说：“你真行，这下卢兴邦子找不到报复我们的借口了，只要有这张字据在，在什么时候我们都有了主动权。”
“这事我想没那么简单。”刘有二圻说。
“你怕卢兴邦子不吃卢兴木子这一套，来硬打我们？”朱仲次奄说。
“当然。”刘有二圻说：“－张字据对君子有用，对小人可就成了一张大便纸了。”
“有道理。”朱仲次奄说：“我们同吉总一起合计一下。”
“当然。谢元一仙搞什么特殊任务？”刘有二圻问。
“在带人挖藏宝的地方。”朱仲次奄答。
【内容提要：六百人终于携带财物回到米岩山，路口处木栅栏和工事被破坏的很严重，把妇女均分给每个百总腾出地下室作暂时藏财物用，次日朱仲次奄带人很快就把木栅栏和工事修好，刘副总拿到字据也回到米岩山。】
67.67.还谈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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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67.还谈的来
【 67. 还谈的来】
朱仲次奄和刘有二圻走进米岩庵里时，正在和谢元一仙谈下一步该怎么走的吉树首栋立即停止谈话，转过身来问：“刘副头领，你回来了，字据拿到没有？”
“拿到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朱仲次奄把卢兴木子写的字据递到吉树首栋手上，说：“你看看。”
吉树首栋接过来看时，谢元一仙也紧贴在他身边仔细地看着。没多久，两个人都看完了，吉树首栋问：“这事你们怎么看？”
“不可信，可利用。”朱仲次奄说。
“说说看。”吉树首栋说。
“字据对君子有用，对小人没用。”朱仲次奄说:" 象卢兴邦子这样的人字据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他一翻脸字据就没用了。”
“那么何必叫刘副那么辛苦去跑呢？”谢元一仙说。
“可利用。”朱仲次奄说:" 就是拿着它去找卢兴邦子说明一下，东西是补偿我们的，而不是我们去弄来的，这不就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了。”
“根据目前的形势来看，国民党还是比较旺。”吉树首栋说。
“不能得罪他。”谢元一仙说。
“一得罪怕会遭到报复。”朱仲次奄说:" 军阀虽然不多了，这日本人也不可小看。”
“如果日本人敢到米岩山上来，坚决叫他有来无回。”吉树首栋说:" 外国人到中国来当主子我可不依，我手里的枪不依。”说着他拍拍扎在腰间的手枪。
“菖甫洋的游击队现在怎么样了，挂钩国民党吗？”谢元一仙问。
“不知道。只听说是集了几个泥腿子，取名游击队。”朱仲次奄说:" 他们的目的还不明确。”
“谁当头？”吉树首栋问。
“苏振文！”朱仲次奄答。
“什么？什么！苏振文？！”谢元一仙神经立即紧张起来。
“对，叫苏振文。”朱仲次奄说。
“是菖浦洋本地人？”谢元一仙问。
“对。”朱仲次奄说。
“坏了！坏了！冤家路窄。”刘有二圻说。
“怎么回事？”吉树首栋不解地问。
“在我们未结合时米岩山上的弟兄们得罪过苏振文。”谢元一仙说。
“怎么得罪他？”吉树首栋又问。
“我们掳了他全家财物和女人，还烧了他的房子。”刘有二圻说。
“他小老婆还是我杀掉的。”谢元一仙说。
“看起来他要来寻仇是不可避免的。”朱仲次奄说。
“可不！”谢元一仙说:"苏振文非要我们米岩山人脑袋不可。”
“对，这不可避免。”刘有二圻说。
“不要紧。”吉树首栋说:" 这事不要紧，他们那么几个人，有没有枪还不知道呢？敢上山来不是来寻死？”
“现在关健问题是卢兴邦子，他以前就想吃掉吉兄。”朱仲次奄说:" 我们真是要想好对付他的办法。"
“同他对抗我们没有胜算，只有讲和。”吉树首栋说：“他现在是国民党的师长，有后台支撑着。”
“那只有讲和。”刘有二圻说。
“讲和就讲和，总比对敌好。”谢元一仙说。
“这件事如果只是我们几个人在米岩山上说说怎么也解决不了。”吉树首栋说。
“要派人去南坪找卢兴邦子讲和。”谢元一仙说。
“派谁去好呢？”朱仲次奄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派刘有二圻去合适。他办事我放心，你看卢兴木子的字据他一下就弄到手，换一个人呀这倒真的不知有没有把握弄到手呢？对不对？”
“对。”吉树首栋说：“就派刘副去。好吧？刘副？”
“我怕完不成任务。”刘有二圻有点谦虚地说。
“不会，不会。”谢元一仙说：“你一出马，可以马到成功。”
“还是朱军师去，他文化高，办这事绝对成功。”刘有二圻说。
“不，他有新任务。”吉树首栋说：“菖浦洋苏振文那里就理所当然要他去，他没得罪过这个游击队小头头。”
“对，我这个任务保证接受，吉总什么时候叫我出发我就出发。”朱仲次奄说。
“那去南坪只有我了？”刘有二圻说：“不成功不要怪我！”
“谁怪你了！”吉树首栋说：“你去准备一下，准备动身。”
“是！”刘有二圻心里也认为这事只有他去合适。吉树首栋同卢兴邦子是死对头，朱仲次奄又是吉总的手下，他们去都不成。谢副呢口才不太行，说不过卢兴邦子，到时也会谈砸了回来，这事只有自己去，那就高高兴兴地去，争取把这件事情再办好。
于是他草草准备一下，带足银两并出发了。一路上刘有二圻想着见到卢兴邦子该怎么说好呢？
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也没有想到底有什么样的话好说动卢兴邦子，但也担心在卢兴邦子盛怒之下要了他的命，这些事对于刘有二圻并不怕，打自上了米岩山开始，一条溅命已经不值几个钱了，谁要谁就拿去，这没有必要担心，担心就怕办不好事，卢兴邦子的五十二师要同米岩山的人对打起来，那米岩山必然是打不过五十二师，到那时可就麻烦大了。
……。
经过一整个白天行走，刘有二圻终于来到南坪郊外，他花钱过了渡，就到达城区，找一家旅社住下，休息一个晚上，准备次日去找卢兴邦子讲和。
次日，他来到卢兴邦子驻扎南坪的师部，就对哨兵说明来意。
哨兵并去对卢兴邦子说：“虎鼻山村米岩庵里的刘有二圻求见。”
“什么！刘有二圻要求见！”卢兴邦子从躺椅上猛地坐起来，顿时睡意也渐渐消失了，他清醒地站起来，在正厅里踱来踱去，他想到：“这帮家伙，倒是挺滑头的，他们本想投靠军阀王文善，没靠上就全军复灭，这下反倒想靠到我的头上来了，见还是不见他呢？他正在思前想后，考虑了好一会，才渐渐地决定下来，见他。忙对站在一边等候回话的哨兵说：“叫他进来吧！”
“是！”
哨兵转身出去了。
卢兴邦子就忙对在门外的警卫员说：“你们必须加强警戒，见我的脸色行事，不得失去警惕！”
警卫员不吭声地站在门外，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刘有二圻走到师长办公室门外，他向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深深地鞠了一躬，还不慌不忙地脸上露出笑容，警卫员见他脸色从容，也就把自己惯用的逼人的目光，狠狠地瞪刘有二圻一眼，刘有二圻被他这一眼瞪得有些不寒而栗，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收敛住笑容，走进卢兴邦子的办公室。
当刘有二圻一走进来，卢兴邦子连头也不抬，只顾埋头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那本‘三国演义’ 。
刘有二圻就站立在一边，用细小的声音，可说是连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问：“卢师长……。”
卢兴邦子见刘有二圻那种狼狈象，就冷冰冰地说：“坐吧！”用手指了指他对面的那把矮凳子。
刘有二圻按照卢兴邦子指的凳子坐定后，就用忧郁的眼睛望着卢兴邦子，而卢兴邦子却用锋利的目光直刺着他，他们一高一低地坐着，面对面地一个沉郁，一个杀气腾腾地对视一阵，卢兴邦子才用有几分讽刺性的口吻问刘有二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请你指教。”
“那敢指教，我只是身受米岩山全体弟兄的重托，来向你挂钩合伙的。”
“合伙我们，倒不如同王文善合伙岂不更好些，他们放的屁也是香的，为什么目前又不去投你坚硬的后台老板呢？倒要摇身一变，反把你们的劲敌当成了干爸，干妈的，你有什么阴谋，毒瓤就全都倒出来吧！我卢某历来都是光明磊落，不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要想同我们打，可以，你去把残匪都带来，你要是想要害我们办不到，你们要是敢同我们硬到底，我们就彻底消灭你们，你们如果要同我们和，我们倒会给你们一点面子。”卢兴邦子说话口气是十分硬。
刘有二圻一听“要同他们和，倒会给一点面子” 的话时，就抢着说：“我们要同你们和，不但要同你们和，而且还要同你们在一起干到底呢？”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你们头上插着试风标，转来转去的。”
“我们已经认定你是能定乾坤的人了，我们要归顺于你，在你的指挥下才是我们小山头的出路，不然我们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你说对不对？”刘有二圻问卢兴邦子。
卢兴邦子一听忙问道：“你们倒是有些开通起来了，那就请你回去把你们的队伍全都带出来，我同意收留下你们。不然我卢某就太不占义气了，对不对？”
“谢谢卢师长收留我们，我再三地代表全体弟兄向你道谢。”刘有二圻连续几个谢谢使卢师长兴奋。
卢兴邦子就对警卫员说：“你带刘有二圻去休息。”
“是！”警卫员答后又对刘有二圻说：“刘副总，咱们走。”
“好，你带路。”刘有二圻和他一起走出去。
……。
卢兴邦子就召开了师部会议，参加者有一旅长卢松子，二旅长卢兴荣子，新提拔的参谋长徐伯良，及六个团长。
卢兴邦子问：“你们说米岩山来投的人动机是否真诚？”
卢松子说：“要准备随时应付他们有二心时的必要措施。”
“对，不要让他们把我们杀了都不知道。。”卢兴荣子说。
六个团长的看法也不尽相同，有的同意收，有的不同意收。
卢兴邦子觉得：“这批人一旦收入自已部下，在目前的闽北山林中，再也没有存在敢于同自己作对的人和队伍了，这是好事。”
“收下后还要时刻堤防他们，要采用有效方法把他们调散，免得留下不和时的争论，或生变时束手无策。”卢兴荣子说。
“这些想法是对米岩山上的树首栋和谢元一仙不相信的具体表现。”卢兴邦子说：“先收下再说。”
“我们只要提防好后，就专候米岩山上的人马下山来，让他们来了就不想走。”卢松子说。
“做的到吗？”卢兴荣子有点不相信。
“能！”
“可以。”
“有人来讲和就是好事。”
“谁喜欢打。”
“我们不是也破坏了米岩山上的木栅栏和工事。”
“他们也去了观音庙。”
“有没有破坏就不知道。”
“到了那里还有不破坏的道理，这些人呀！”
……。
六个团长也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讲着。
到了这时，卢兴邦子也是怕国民党一时力量不足，支持不了自己，到时日本人打过来，那可如何对付的了，他的担心全在于这里，他也不是不知道团结村观音庙的东西己经全部被米岩山上的人掳走了。他知道，因为处在当时的卢兴邦子防日本人是要花大功夫，用大力量。再加上又有共产党要同自己作对，这也让他揪心，现在有刘有二圻来讲和，心中自然也明白这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只要把他们收下来了，到时就可以把他们当成炮灰来用，到时存在米岩山上的，从团结村观音庙掳来的财宝不就成了自己的了，何必去同他计较，倒不如不计较，当成没事一样把他们收下来，到时把他们推到最危险的地方，让他们去送死不就比在这时口头上的争执好。财物很快又会回到自已手里了，这自然是一种十分十分好的大好事了不是？
次日刘有二圻又来到卢兴邦子面前，问：“你是真的收我们了吗？”
“是。”卢兴邦子说：“要不要给你们官当？”
“目前别急。”刘有二圻说：“等我们立了功后再提拔不晚。”
“好！好样的。”卢兴邦子说：“真是无功不受碌，好样的。”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就不要一家人说两家话了。”刘有二圻说：“那我就直说了，好吗？”
“说吧！”卢兴邦子也乐哈哈地说：“都是自家兄弟，快说。”
“你们的人把米岩山上的木栅栏，工事都破坏了，这事是你们首先不对。”刘有二圻说。
“我们是有错。”卢兴邦子说：“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不说，不说。”
“我们也到团结村观音庙找过卢兴木子，要他说句公道话。”刘有二圻说。
“你们把他怎么了？”卢松子吓的脸发白，急切想知道父亲的情况如何。
“他安然无事。”刘有二圻说：“他这人为人十分丈义，没等我们开口他就首先要把米岩山上的损失补偿给我们。”
“他一个人能说了算吗？”卢兴荣子好大不高兴。
“听他说。”卢兴邦子手压压两下，意思叫卢兴荣子不要把话打断掉。
卢兴荣子脸上好大不高兴，见到卢兴邦子不让他说也就不再说了。
刘有二圻接着说：“他叫我们把观音庙里所有东西都拿走，只要不杀留守人员，不烧观音庙就行了。”
“全夺走了？！”卢兴荣子又说出口。
“卢顾问有他的道理。”卢兴邦子说：“你接着说。”
“我们拿了一些东西就要离开观音庙，他又说你们等等，我要给你们写一张字据。”刘有二圻说：“我就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亲自写了一张字据递给我。”
“他是怎么写的？”卢松子问。
“大概上疋是写拿观音庙里的东西就是为了补偿你们对米岩山的破坏。这是对的。”刘有二圻说。
“字据带来没有？”卢兴邦子忙问。
“没有，在吉总那里。”刘有二圻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带在我个人身上，你们说对不对？”
“嗯！”卢兴荣子说:” 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吗？”
“我想瞎编也没那个胆。”刘有二圻说。
“听说所有财物全部被你们掳光了有这事没有？”卢兴荣子说。
“没这么回事。我们只是顺手牵着，顺带一点点，一点点。”刘有二圻说：“我们的心不会大的。”
【内容提要：吉树首栋和三个头领谈形势，决定派刘有二圻去找卢兴邦子讲和，刘有二圻同卢兴邦子谈的还比较顺利，卢兴邦子同意收下米岩山的人，刘有二圻又谈到米岩山被破坏卢兴木子送财物补偿的事。】
69.69.勾心斗角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69节69.勾心斗角
【69. 勾心斗角】
在主席台后面就坐的卢兴邦子正同吉树首栋，谢元一仙交谈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朱仲次奄是一把好手啊！”卢兴邦子说。
“他是拿笔杆子出身，写文章很有文采，别看他长的文质彬彬的样子，实际上他还是个能文善武之人。”谢元一仙说。
吉树首栋说：“他写的一手好字，又有一嘴好口才，在文理方面，更是有独到之处，在打仗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他是一个看透《三国演义》的人，他能讲三国，也能讲列国，反正他的文才和计谋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你如果有兴趣就测试，测试他的各种各样的本领吧！”
“好。我卢兴邦子就是喜欢有能力的人在身边，不过，我就怕你们不放啊！哈哈哈。……。”
“那里！只要卢师长器重山中来的人，就是他的造化，也是我们的无比荣幸呀！这真是。”
“好！一言为定，我开完会就下令调他到师部来，你们看如何？”卢兴邦子象是真的要调朱仲次奄到师部。
“行，行。卢师长，那你总得结我一个能写善谋的人作为对换。”吉树首栋说。
“行，我绝不会白挖你的墙角，找一个合适的人与你们对换，好不好呢？哈哈哈……。”他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吉树首栋听后，他明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只要卢兴邦子要调走朱仲次奄，肯定要插一个亲信到独立团中来，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大家在米岩山上早已商量了，不让调散全体人马，这件事可不太好办啊。”他沉思一会，才又对卢兴邦子说：“师长，这件事还要同朱仲次奄说说，看看他本人的意见怎么样？反正都是你的部下还怕什么，都是你的人了。对不对？因为目前，我们米岩山弟兄们都生死相依了几年时间，今儿一到这就要调离可能在感情上离不开，所以，我想还是暂时别动，等以后再说吧！”
“好！好！”卢兴邦子脸色一沉，口头上虽然说着好好好，可心里却在不停地想着，他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同时也就把对米岩山的提防加大了一倍，但始终不流露出来，也就在心中对朱仲次奄的才干产生了爱慕，他思前想后，到最后才暗暗地定下决心。“要派人到独立团中去对他们的领导，实际上就是对吉树首栋部的控制，不然后患无穷。”
他们之间都在相互盘算着，又相互嫉妒着，真是表面上联合了，内心中还在暗暗地相互提防，勾心斗角着。
朱仲次奄的讲话声停止了，掌声雷动的声浪把卢兴邦子和吉树首栋的思绪给打断了，他们就兴奋起来，脸上带着微笑，观看着全场，好象刚才的假想全都消失了，隐藏的无影无踪，后来，他们也在卢松子宣布散会后，一个个都有说有笑地离开会场，坐着轿子向师部大院走去。
欢迎米岩山全体官兵大会刚结束不久，吉树首栋就得到可靠报告。“刘善眚游从夫州上来南坪找卢兴邦子，被部下抓住现正关在临时禁闭室里，听候发落。”这件事吉树首栋听后，心里也非常高兴，就对士兵说：“你把刘善眚游押到参谋长朱仲次奄那里去，他说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士兵听了吉树首栋的话后，就转身去向朱仲次奄汇报。
朱仲次奄开完大会，正坐在书房里边喝茶边看书，士兵来到他的房间门口，就自然地停下步子，喊：“报告！”
“进来！”
“是！”
朱仲次奄把手里拿的书放下来，望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士兵，问：“什么事？”
“报告朱军师，我们的死对头刘善眚游已经上钩，今天来投他的后台老板卢兴邦子时被我们抓住，吉总说由你处置。”士兵说。
“他人在那里？”朱仲次奄立即警觉起来。
“在临时禁闭室里关着。”士兵说。
“好，加派岗哨看守，不准露出风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是！我马上去办。”士兵说完转身走了。
朱仲次奄在房里踱耒踱去，感到“在这种情况下刘善眚游的突然出现，而又落入自己的手里，心里应慎重思考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又联想到：“吴邦睑祥。他们都被抓在一起了，看样子该处决他们，因为早就发过誓，要等到刘善眚游抓住后，再枪毙他们两个，今天他们果然被一起抓住了，我朱仲次奄还能轻饶他们吧！看样子必须在他没有见到卢兴邦子之前，就秘密地处决掉，不然今后就不能得到平安，留着他们定是祸害。”朱仲次奄暗暗地下定决心，就去找吉树首栋，谢元一仙，刘有二圻商量这件事。
吉树首栋说：“这件事就由你决定。”
“好，我同意。”谢元一仙说。
“我也同意。”刘有二圻说。
朱仲次奄见到他们由自己来决定，这可就难住了自己，他就说：“我一个人怎么好决定呢？”
“我看干脆枪毙算了。”吉树首栋说。
“我看刘，吴一起干掉。”谢元一仙说。
“两个人一起毙掉才行，这件事交给朱仲次奄去办。”刘有二圻说。
朱仲次奄听后心中暗暗高兴，就忙对大家说：“好呕！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
“要注意影响。”
“要保密些。”
“不要让卢兴邦子知道。”
“好吧！我知道了。”朱仲次奄咬咬牙，一转身就走出团长办公室，到外面去找了一辆马车就朝着临时禁闭室走去。
当他来到那里时，就对哨兵说：“你们把刘善眚游的手脚捆绑起来，嘴里塞上一团棉絮，蒙着眼睛，用一个大麻袋装起来，抬上马车。”说完他就到门外等着。
他又把马车赶到关押吴邦睑祥的一栋老百姓房里也对哨兵说：“你把吴邦睑祥手脚捆绑起来，嘴里塞上一团棉絮，把他眼睛用黑布蒙上，装在一个大麻布袋里，抬上马车。
一切都办好了。
朱仲次奄见到两个大麻布袋口都用绳子扎起来，就上车驾地叫一声，挥动鞭子赶着马车朝野外奔驰而去。
朱仲次奄单独一人挥舞着手里的鞭子，直把马车赶的拍拍作响，马由于受到鞭挞，也就加快前进步伐，向远处奔跑起来，在路上不时地飞溅起阵阵尘土，很快就把远处的山峰靠近，把近处的山坡甩到身边，渐渐地甩到身后，远去远去了。
他把马车赶到野外的一片树林里，就把两个大麻袋推下了车，就举起手枪叭叭两枪，就把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两条狗命结束了。
朱仲次奄见到麻布袋里流出鲜血，又怕他们没有死，就把麻布袋口打开，把两具尸体倒出来一看。
“糟了，怎么不是尸体，而是两只有百把斤重的猪。“朱仲次奄想了一下，又恶狠狠地骂道：”这里面一定有鬼，我要把他们剁成肉泥，也不能被他们跑掉。“他又一猛想：“这两个人明明是亲口叫他们怎么做的，只是没见到装进麻布袋的是什么。怎么会成了猪呢？这不是有人捣鬼又是什么？捣鬼的人又是谁呢？”
朱仲次奄又怕又急又气，就连忙赶着马车往回速跑，一路上他急的满头大汗，把衣服的扣子解开，不时地右手扬着鞭子，左手提起衣角擦着汗。马被他使劲地抽了几鞭后，也飞也似地大跑起来，直跑到它全身都冒出了汗。
马车在路上海往回飞跑着，朱仲次奄心急如焚，他边拼命挥鞭抽打着马，又思考着：“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名堂？”
马车咕噜，咕噜地跑的直响，马身上直冒着热气，朱仲次奄的心脏仿佛是急得都要从胸部里跳出来一样，只管使劲地抽打着马。马也好象是了解主人的心情，飞也似地向城区直奔，刚到诚门外，刘有二圻就把朱仲次奄拦住，说：“你这个参谋长办事也太毛噪了，差点把事情给弄糟了，还好是我及时赶到，不然可不就误了大事。”
“你说的是关于那方面的事？”朱仲次奄不解地问。
“你今天的任务没完成好，难道你还没发觉。”刘有二圻说。
“我发觉了，那是两头猪，可不是人。”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我想赶回城里，把有关人员全都召集起来进行严格审问！”
“不用了。”刘有二圻胸有成竹地说：“你还是回去睡个大觉吧！他们已经下地狱了。”
“怎么？已经下地狱了。”朱仲次奄不解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同我讲明白一点。不然，我连觉都睡不觉。”
“是这样的。”刘有二圻就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朱仲次奄心上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下了地，他就用手拍拍刘有二圻的肩膀，高兴地说：“你可真是有两下子啊！”
“那里？那里？诸葛再神机妙算，也有失策之时吧！何况我们呢？”
“你今天可算的上是个赛诸葛了。”
“我只不过是个猛张飞有勇无谋，而你才是有真才实学，而在今天险些误事，那纯是我蓄意安排哪！”
“好！我佩服，我佩服你的策略。”
朱仲次奄和刘有二圻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前进，而互相在风趣地谈着，对于刘有二圻来说，他从内心中是高兴的，因为他这个计谋能够赢得朱仲次奄的赞扬。而朱仲次奄虽然在表面上无动于衷，而内心中却在忐忑不安地翻腾着，始终不露于形，心里想道：“倘若这次没有亲自见到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的尸体时，绝对不敢去相信这是件真得事情，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里知道你刘有二圻内心里装的是些什么药呢？为什么要在口口声声叫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时，他却要亲自出面来干协呢？”这个谜，对于朱仲次奄来讲，他心中一直在不停地沸腾冥想着，怎么也自我解释不通，……。
刘有二圻把马车刹把一拉，叫了声“驴——。”马车很快就停下来了，这一急刹把坐在一旁冥想的朱仲次奄向前猛扑了一下，又向后猛仰一下，险些摔了个趄趔，这时，把已经跳下马车站在地上的刘有二圻笑得前仰后合的。朱仲次奄随后跳下来，连马车也不卸，带有几分生气地向自己的寐室走去。
当他刚走到寐室门口，就看见桌子上增摆了两个脸盆，而在脸盆里好象装着什么黑压压的东西，他走近一看，才看出是两个人头，他忙抓住两个人头的头发，提起来看看，果真不是别人，而是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两人，当他看的真切后，才见到他们的血还在一滴滴地淌流着，就风趣地对着两个脑袋说：“太有味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样地见我。哈哈哈哈……。”他说完后狂笑了许久。直到有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才吓了一跳把两个人头从手上掉落下去，血水飞溅到他的衣服上，他才猛地一转身，一看正是卸完马车进来的刘有二圻。
刘有二圻就笑着说：“怎么样？这个玩笑同你开得不错吧？刚才好象你对我有不解之谜，而现在该相信了吧！是怎样地在一抓住刘善眚游，我就已经把他和吴邦睑祥两人的脑袋割下来了，这是因为你在吉树村抓住吴邦睑祥时所说的，要等抓住刘善眚游一起宰杀，我这样做有两层意思，一，报了你的仇。二，免得他们见了卢兴邦子，七保八保的他们又死不了。我就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然后再向你们汇报这件事，没想到你真得上了我的大当，我还怕你一时马虎，上了当还不知道，就迎到城门外。”
“你啊！可真是个赛诸葛，办事有方啊！！！”这下朱仲次奄非常高兴地说：“我们真是风雨同舟，今后不管碰到什么风浪我都同你在一起。”
“我们应该同全团在一起共同战斗到底。”刘有二圻说。
“对！不但全团，还要全师一起战斗到底。”朱仲次奄说。
“对。”
“现在我才明白，团结的力量。”
“是的，只有团结了才有力量战胜一切困难。”
“多亏你帮我报了仇。”
“我们共同的仇人。”
“对，共同的仇人。”
“我们的仇终于报了！”
朱仲次奄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猛吸几口清新空气，也觉得自已身体强壮起来，心情愉快的让自己的脚步轻松；周围的高楼大厦，贫民小屋，川流不息的人群，随风摇动的街道两旁的风景树，什么都看上去顺心顺眼，什么都格外亲切，什么都可爱的让人欢喜。他挺胸走在街上，腰部腰带上的手枪格外显眼，让人一见到他就知道是个小官，他扬起表情丰富的脸，目视着远方。
“象这样的好天气很少。”
他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的四周，高兴的直想吭吭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小曲子，这么明亮清爽的天气，象这么适合自己鼻子闻的阵阵香甜美好气味，象这么平坦好走的道路，他觉得这是有生以来不曾见过。人流总是来来往往穿梭不止，今天觉得他们这些本来陌生的人群并不陌生，而觉得他们是格外的熟悉，格外亲切，就象是老朋友，一家人一般般。
“眼前的什么都变的新鲜，趣味十足。”
朱仲次奄说。
他象是卸下压在心上的大石头一样，格外轻松愉快。
他来到团部，见到吉树首栋，谢元一仙，刘有二圻正在那里商量着事情，就忙走到他们跟前，欢喜万分地问：“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让我听听？”
“看你，生份了？”吉树首栋问。
“他今天心情愉悦。”刘有二圻说：“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被掀翻掉了。”
“是该高兴。”谢元一仙说：“快，我们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
朱仲次奄脸上又十分严肃地说：“生生死死不分开。”
“你看你。”吉树首栋说：“由不的你呀。已经有人来要你了。”
“谁？”朱仲次奄问。
“卢兴邦子说爱你的才华，要你到师部去。”吉树首栋说。
“我不去！”朱仲次奄说：“我们生生死死过来的弟兄怎么能同他们混在一起呢？”
“那你自已去找他说。我可没办法回绝他。”吉树首栋说。
“好，我去！”朱仲次奄说。
“等等，你去了怎么对他说？”刘有二圻问。
“我就说暂时不能离开一旅独立团，等以后情况熟悉了再说。”朱仲次奄说：“先来个缓兵之计。”
“有道理，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他也认为有理。”吉树首栋说：“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先获得给养，枪支，弹药，服装。”朱仲次奄说：“再防止他们让我们当炮灰。”
“对。”吉树首栋说：“一旦日本人打过来，首先把我们指派到最最危险的地方去，让我们去挡日本人打他们的子弹头。”
“这样还不够，他们还会在后面把我们包围起来，再把我们消灭干净，到时米岩山上的什么东西都是卢兴邦子的了。”朱仲次奄说。
“哟，我们挺危险的。”谢元一仙说：“真的到那时，我们前面是日本人，背后是卢兴邦子的子弹，两面夹击，我们会全军复灭。”
“只要我们时刻注意着，就不怕。”刘有二圻说。
“这股弦是保命弦，要绷紧来，不可放松。”谢元一仙说：“一放松就是我们的末日。”
“危险！”吉树首栋目光又投向朱仲次奄。
“不要紧。”朱仲次奄说：“只要有打仗了，要看他们分配我们的任务再定，如果让我们去正面迎敌，我们就说迷路了，就多走点弯路，饶到敌人后面去，让敌人直赴卢部，到时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从敌人后面打过来，不就自己脱了险，又消灭了敌人，又让敌人家挫伤了卢部的实力，这不就脱险立功了！”
“好主意！”吉树首栋说：“我们既不能全按他们的意图办，又不得不尽量打击敌人，这样才可以让卢兴邦子无话可说。”
“我们在狼窝虎穴里生存，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也要防卢陷害我们。”刘有二圻说。
“我们是一个人，坚决不能分开。”谢元一仟说。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想调朱仲次奄到师部吉树首栋拒绝，抓住刘善眚游交给朱仲次奄处置，刘有二圻用掉包计把朱仲次奄吓傻了，见到仇人头颅朱仲次奄兴奋不己，同想在卢部呆下去绝不能把米岩山的人分开。】
70.70.暗中对峙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0节70.暗中对峙
【70. 暗中对峙】
今天的风很大。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充满着野兽哮吼的声音。
天上阴沉沉的，混沌而沉滞。
到处是被风刮起来的灰尘，枯枝，腐叶，稻草和细沙粒，在没有阳光的空间弥漫着。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物件也被飞到天上，在瓦顶上打圈。在树林里树叶仍然翠绿无比，藤蔓攀附在上面艰难地生长，藤尾在胡乱摇动，象在鞭挞什么似的。这时从团结村观音庙里走出一个人来，他低着头，掩着脸，上身向前屁股向后地弯着腰，困难地在赶路。
这人是卢兴邦子留下来看守老窝——观音庙的人中的一个，他受卢兴木子委托，带着卢兴木子的亲笔信正要长途跋涉去找卢兴邦子。
他化装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象是去邻村走亲戚一样，毫无禁忌地只管走路，其他的事仿佛同他无关，他也明白这封信送到卢兴邦子手里是至关重要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他不会去多想，也没有必要多想，他只是完成任务才是他的目的。
这次长途跋涉也够他累的，几百华里路的步行，再强壮的人也无法不让自己累着，这是靠脚丈量出来的里程，够艰难的。那人一走出观音庙就躲开大道，朝着去南坪的方向，顺着羊肠小道穿进了树林中去。那人一声不响地走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象是生怕后面有人紧跟着他似的，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向后面张望，总怀疑有人跟踪他，他心里也越加警惕自然在行动上也就越加安静，也格外小心。脚下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路途遥远而崎岖，有些路段的羊肠小道上两旁的树枝时不时就会扎到他的脸，钩住他的衣裤而衣裤被嘶破掉，这一路上他真是把心提到脖子上来，浑身紧张的不得了，全身的细胞都紧张的收缩起来，那人怕的不是别的，而是怕碰到吉树首栋这帮子人，在心里如同拉满弓的弦一样，他怎么也肃静不下来呀！他越走越快，就象长跑运动员一样，不管是累的双腿酸麻，浑身是汗，急的头疼，这也无法，因为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似的，“这观音庙里所有的财物都被掳走，天底下尽有这么大胆的人，可也真是少见，竞敢在卢兴邦子师长这个太岁头上动土。”
那人有点不敢相信，已经被掳走成了事实了还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狗胆包天。”
“不要命了，你们！”
“卢师长吭一声就叫你们把东西吐出来。”
“这群草包。”
“你们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袋？”
……。
那人一路上急匆匆地走，毫无目的地一路上想着心事，有用也没有用的心事。
当他的脚步量到南坪城里时，已经是两个白天两个夜晚。
那人一路上问着。
“卢师长的办公室在那里？”那人问。
“不知道。”路人回答。
“五十二师师部在那？”那人又问。
“不知道。”路人回答。
“卢兴邦子住在什么地方？”那人再问。
“不知道。”路人回答。
“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人有点失望地问。
“你知道？你知道了还问，说明你也不知道。”路人又说。
那人见问不出个名堂来，后来就干脆不问了，就眼睛东张西望地走着，当他见到有当兵的人时才走过去问：“卢师长的师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当兵的人答。
“你们当兵对当兵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人不信。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我外地来的，你去问本地当兵的人也许会知道。”当兵的说。
那人见到门口有当兵的，就走过去问：“你知道卢兴邦子师长住在什么地方不？”
“你问他干什么？”哨兵问。
“有急事找他。”
“从那来的？”
“团结村。”
“团结村观音庙来的？”
“对。”
“好，你跟我来。”
那人高兴地说：“真是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
“你是卢师长的人？”
“对，留守人员。”
“嗯！听说观音庙被劫了，有这么回事吗？”
“有，千真万确。”
“你找卢师长从这个门走进去就可以见到他。”哨兵说：“我要回去站岗了。”
那人大着胆子走进大门，他被突然展现在眼前的美景所震动，象被针刺了一下一样，精神上一时还不能适应，有点处在半痴半呆的状态中。这么好的地方呀！他好久也说不出话来，有点激动，泪花从脸上滚了下来，他忙用右手擦掉泪花，象是经过艰苦跋涉的人到了自已所要来的地方一时是怎么也不能适应，只知道是激动，眼睛会无法自禁地滴下泪花。
“你找谁？”有个当兵的人问他。
“找卢师长。”那人答。
“从那来的？”
“团结村观音庙。”
“欧，好，老家终于来人了。”他就说：“我去为你通报一声。”
那人知道自已马上就可以见到卢兴邦子了，就立即用双手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又用双手擦擦头发，再把脸上的汗渍也顺手擦个干净，才把精力集中起来，等待早点见到卢兴邦子。
“有请。”没多久当兵的就出来说
“好。”那人在当兵的带领着朝卢兴邦子办公室里走去。
快到门口时，当兵的就说：“你先等一下。”说完他就走进卢师长的办公室里去。他向卢兴邦子说了那人就在门口时，卢兴邦子忙说：“让他进来。”
“请进。”当兵的对那人说。
那人小心谨慎地走进办公室，全身的神经显得格外紧张，有点束手无策，或者是神魂颠倒，十分紧张地走到卢兴邦子办公室前站定，嘴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从观音庙来的？”卢兴邦子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问。
“是的。”那人答。
“观音庙好吗？”卢兴邦子忙问。
“不好。”
“为什么？”
“什么都被米岩山的人给抢劫去了。”那人说着，就把卢兴木子写的信从口袋中掏出来，用双手递到卢兴邦子面前，说：“这是卢顾问给你的信。”
“好。”卢兴邦子伸手把信接过来，放在桌面上，他接着又问：“庙没被烧吧？”
“没有。”那人答。
“人没有被害吗？”
“没有。”
“只是东西被掳夺完了还好，这又不要紧，人在庙没烧就是幸事。”卢兴邦子说：“人没了，那才是我最心痛的，东西没了可以弄去，不要紧，也不可惜。”
“那么多的财宝全没了。”那人十分严肃地说：“卢顾问想请你派兵去剿米岩山，把财物都夺回来，他信中可能会提到的。”
“不能剿米岩山的人，现在已经是我们自己人了。”卢兴邦子说：“他们全下山同我们五十二师联合起来，已编入一旅独立团，他们己经听从我的指挥，再谈剿他们就不对了。”
“是卢顾问说的。”那人说。
“好，你下去休息，我叫人给你送吃的去，等我回信。”卢兴邦子说完，就顺手拆开卢兴木子写的信展开来看。
尊敬的卢师长：
您好！
可恶的米岩山匪徒吉树首栋之流突窜观音庙，并要杀全体留守人员，焚烧观音庙，毁我们的老巢。在这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我私自决定弃财保命，保观音庙。这是完全出于无奈，并不是我的本意。为了夺回这批财宝，是否派兵征剿米岩山？以报这实在无法容忍的劫财宝之仇。敬请定夺。
此致
敬礼！
卢兴木子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卢兴邦子见后，心里想到：“吉树首栋这批人确实可恶，我非想办法报这个仇不可，不过目前不能破坏已经联合起来的势力，要等到时机成熟时，再行处置。”于是他就把信烧了，象是没有见到这封信一样。
他提起笔正想给卢兴木子写信时，却觉得没有什么好写的，又把笔放下来，心里想：“对送信人在口头上说说也就罢了，没有必要回信，万一这信被吉树首栋的人劫走，到时不就闹事了。”
卢兴邦子想到：“目前把他们歼灭是万万不可，要在适当时机把独立团推向绝境，在让他们同敌人拼打的弹尽援绝时我们再为他们送上一程，只有用这种办法才是合适的。”
他又想：“卢兴木子这次虽然说是丢了那么多财宝，但没有丢人和老窝，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没有必要多加责怪。”
他在同那个送信人交待了一会，就说到：“你们一定要保住命，保住庙这就是对的。”
“你不责怪我们？”那人大着胆子问。
“责怪什么？你们只有几十个人，怎么抵的过六百人？”卢兴邦子说。
说完那个送信的人就告别卢兴邦子回团结村观音庙去向卢兴木子复命。
吉树首栋自从来到卢兴邦子这里，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这次到卢部来是一种错误，但现在已经来了，也不必要再说什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时时警惕，处处小心为好，真担心着米岩山下来的弟兄们会在什么时候就被断送了生命，他时而呆呆地站着，精神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昔日在米岩山上的无忧无虑，今日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他想到千辛万苦中才聚集了这么多人，现在却象要在这里给断送掉，既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到悲哀的。他已感到看不到美好前途的日子是会让自已失望的，想到这时，眼睛会红起来，直想哭，但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这六百人就是自已的家底，如果这个家底全被吃掉了又该怎么办呢？再上米岩山去过抢掠劫的生活吗？那不如当初不出来的好！去讨饭吧？又有谁会把残羹剩饭分给自己呢？更不能跟着一大群饥民四处逃荒避难。去干重体力活更不甘心，参加游击队又是自己不愿干的事，当农民更不会去干，到底该怎么办呢？……。
吉树首栋在想的入神时，谢元一仙，刘有二圻，朱仲次奄走进来。
“你在想什么？”谢元一仙问。
“没有。”吉树首栋说：“给养，枪，弹药和服装什么时候配备给我们？”
“服装听说马上会发，给养就是每天免费吃饭，枪，弹药要到打仗时才配备。”朱仲次奄说。
“看起来卢兴邦子还是个十分狡猾的人咧！”谢元一仙说。
“不用怕，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刘有二圻说：“我们的朱参谋长有办法对付的。”
“官衔还没有下令，你们不要开玩笑了。”朱仲次奄说。
“这个事卢兴邦子己经给我露过底，他是让你当独立团参谋长，我当团长，谢元一仙当付团长，刘有二圻当付团长，恐怕就会下令。”
“谁希罕当这个为他送死的狗屁官。”刘有二圻说。
“我希罕枪，弹药，只要这些东西一到手，那就有了主动权。”朱仲次奄说。
“现在大家可要好好地表现自己不要让卢兴邦子察觉出来。”谢元一仙说。
“要时时处处表现出对他的忠诚。”吉树首栋说。
“下面大家要想想遇到危险时我们该如何脱身的问题。”朱仲次奄说。
“他们要把我们歼灭掉也没那么容易，弟兄们也都是一腔热血，敢想敢干的人，没有必要去多想。”谢元一仙说。
“有备无患。”吉树首栋说：“我听说团结村观音庙有来人找过卢兴邦子，恐怕卢兴邦子会不会一发怒真的发令把我们全灭掉。”
“如果会在什么时间下手？”刘有二圻问。
“下半夜，突然袭击，一个不留。”朱仲次奄说。
“有可能。”
“危险。”
“处境堪忧。”
吉树首栋在这时总感到只有脱身，任何的惊慌，担忧，害怕都是无用的。本来以为联合起来就会再也没有事，于是自己任心里飘飘然，竞渴望自己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享受着安逸的生活，可一认真地想起来，全都烟消云散，一去不复返了。闷着气过日子实在不是自已千思万想要过上的美好日子。这时他的思想混乱，生活变得枯燥乏味，乱七八糟的景象就在眼前出现。为什么当时不认真地考虑成熟后再下山，现在米岩山上的温暖生活已经失去，迎接自己的却是苦不堪言的精神上的煎熬，他想到前景就是一口无底的苦井，让思想陷到里面摸不着边际。他已觉得米岩山的弟兄将要遭到灾难，就象是下象棋一样走错一步就会全盘皆输，现在就将要输的精光的前兆一样。
“不过也没关系。”朱仲次奄见大家不说话，就说：“到时自然会有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不对？”
“就靠你去开这条路了，差不多。”刘有二圻说。
“只要大家团结了，就不怕。”谢元一仙说。
“就怕突然袭击。”吉树首栋说。
“命令所有人都要睡觉时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还要睁开！”谢元一仙说。
“估计不会在平时下手。”朱仲次奄说：“就是会在战场上下手。”
“那就不怕。”
“对，我们会违抗命令。”
“谁愿去送命！”
朱仲次奄说：“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已经联合进来了，就不必太担心，只是在下半夜多加小心一点就行。”
“打仗时可就靠你了。”吉树首栋说。
“你可以转危为安。”谢元一仙说。
“全团的人就靠你的神机妙算。”刘有二圻说。
“过讲了。”朱仲次奄说：“还是靠大家共同来防，共同来脱险，我一个人又顶个什么狗屁用，对不对？”
“群策群力。”
“时刻警惕。”
“有备无患。”
“遇到危险，尽量做到损失少，保存力量多。”
“要让六百个弟兄全知道自己的危险，都警觉起来，”
……。
他们说完，又都分别去找六个百总一一交代。
【内容提要：观音庙财物被劫后卢兴木子派人给卢兴邦子送信，要求除掉米岩山上的人，卢兴邦子不同意除掉已联合的米岩山人，吉树首栋暗自担心投卢部是个错误，正在和谢元一仙等人想着摆脱困境的办法。】
71.71.易得南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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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71.易得南坪原因
【71. 易得南坪原因】
今天的风特别大。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就象在撒欢似的四处乱窜。
在山波上，在溪谷里，人声犬吠声已被风声给淹灭了，到处是嘈杂的喧华声。尘土被吹到天上去，地面上的草被风压迫的只有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不能伸直腰杆，平时在地面上的纸碎被风扫到墙角下面去了，又有不少大片小片的树叶紧跟其后朝着另外方向奔驰而去。还有各种各样的物品，只要不会超过风能吹动的重量，也都象长了脚一样四处奔跑起来，象是没有自重一样随风移动，有时快有时慢，象是这风可以吹掉世界上的一切污泥浊水，还这个世界一派清新而又光明的本来面目一样。
这时在房内的会议室里，卢兴邦子正在分析着各种形势，他说。
{民国十二年许，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粤军总司令许崇智正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他们的整个军师旅级军官全都聚集在他的作战会议室里，正在倾听着作战会议的主要战略部署，许祟智站在一张长方桌的首席桌子的边沿上说：“我们的主要战略任务是全歼大军阀袁世凯的所有军阀，目前在我们广东广西两省的军阀势力必须一扫而光，不能留下任何军阀残余力量在我们这两省内捣乱……。”
许崇智说了约有个把小时，就停了停，喝了几口水，就又走到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指点着，安排着作战的具体步骤和方法。
会议到了后期，其他将官和中级军官也都全发了言，并且把具体作仗部署拟定后，就散会了。
散会后，许崇智又仔细地分析了总的政治，经济形势，认为摆在目前最关健的问题是在于，在政治上彻底击垮袁世凯，在军事上把军阀势力全都歼灭干净。如果在政治上不能击垮军阀，在军事上就很难取胜，现在虽然要准备向两广发出全面总攻击，或许不能够彻底取胜。
过不几天，在各个战场上的战斗进展情况，战报纷纷向司令部飞来，许崇智听到各路的情况，心中就越发吃惊，感到目前的困难在于没有充足的力量来保卫广州革命临时政府的存在，因此，他就再三命令各部必须死战到底，不然，孙中山领导的广州国民革命临时政府就有被打败的危险。在许崇智再三命令死战的情况下，他的部下几乎全部同军阀拼到最后只剩下廖廖无几……。
许崇智在这种只剩下光杆司令的情况下，跑到福建来找当时驻扎在南坪的朋友黄绍仫旅长。了他能控制住整个闽北地区，把整个福建纳入他的势力范围。
当时驻扎在夫州的总督名叫李和溪，他也是孙传芳部下，在军阀混战时他也要在各方面防止黄绍仫的进攻，起初黄绍仫认为自己还是以固守南坪为重，后来，由于黄绍仫收留了许崇智，认为他是个当大司令的人，对他的军事才能很器重，也就慢慢地相信他，听信他的话。
事隔不久，许崇智在同黄绍仫共同谈论福建军事，政治时事时，许崇智就提出要黄绍仫去打夫州，只要夫州打下来了，那就可以保住南坪不受侵犯，不然，那就是南坪难保。
黄绍仫是个懂点军事的人对于政治却是知道的比较少，或者干脆说根本不过问的一个人，因此他一听到许崇智这么一说，认为极为有理，他就把去攻打夫州的指挥权交给许崇智，要他带兵去攻打夫州，把李和溪总督打败掉，然后自然而然会由他来当总督。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黄绍仫高兴地想着，一切的作仗指挥权全交给许崇智，他自已坐镇南坪固守。
许崇智见黄绍仫已上了圈套，心中暗暗地高兴，就把黄绍仫的全旅人马带去夫州攻打李和溪。
因为李和溪虽然名为总督，实则是个空有其名的总督，在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势力，特别是在军阀混战的年代，更是失去了许多自己的势力，在这个情况下他在整个夫州诚内能攻善守的军队就不太多了，再者他也想不到他的部下黄绍仫会突然来攻打他。
在这种兵力非常少，而又无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许崇智在南坪领取了全权指挥黄绍仫旅的大权后，就把全旅人员全都用船装载着，在船的上面全都用大蓬布遮着，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启程，向夫州方向顺流驶去，当他们在夜幕的帮助下，徐徐地离开南坪，这事除了少数百姓见到外，而于政界军界无关紧要的人全都不知，就连部下都不知道全旅出动的目的是干什么。
当时几乎只有许崇智和黄绍仫两人和其他几位贴身随从知道外，其余的人全都蒙在鼓里，听宣传是说去下面打个军事演习，对于军队上的人在行动中知道不好多问，军人的唯一职责就是服从命令，今天他们都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坐在船舱里不理一切情况，后来快到夫州了，军官们才把所有情况弄清楚，军官才告诉士兵今天不是去夫州打演习，而是去打大战，要打夫州的总督府，并宣传说是，只要总督府打进去之后，黄旅长就可以当总督了，就这样队伍在临近夫州时，军官们在船上各自都对部下动员一番，并把武器弹药都检查一遍，还在船上把干粮吃完，吃饱后才向闽江边台江码头靠岸，下船后一支整齐的队伍，子弹上膛才大背着枪朝总督府急步而去。
当时当任夫州总督的李和溪，是个什么事都不闻不问，只知道酒色观舞，不学无术的一个人，他在袁世凯手下当一个总督，只不过是一靠他祖父李鸿章朋友的极力保荐，（此时李鸿章己早死去很多年）李和溪对于政界，军界大事，他都让副职管，副职看到眼前天下虽然是军阀混战，割剧，而对于夫州是个总督府，没有人敢轻易侵犯，所以，副职也麻痹大意，副职就让小参谋，小副官们管管部下，在这种麻痹大意，极度缓散，软弱防守的情况下，丝毫都没有战备警惕性的情况下，所有的士兵除了总督府门口有轮流站岗之外，其余的人都一律整天在街上吃喝嫖赌，炸骗百姓。百姓对这支总督军真是敢怒不敢言，到后来，几乎达到连总督府的大门站岗只有白天站站，夜间经常没人站，既使来了也就在门卫里一觉睡到大天光就回去。在这种一没有警备，二没有百姓支持的夫州就象一塘死水。
对于总督李和溪，他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整天都在府内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不管。直到许崇智带着整个旅的士兵离总督府约一公里处，李和溪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当许崇智发起攻击，要把总督府在瞬间就拿下来。许崇智部的枪炮声才把正抱着女人的李和溪惊醒，他忙从房间里向外猛喊警卫人员，警卫人员也都一个个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稀里糊涂地被俘虏了。
总督府就被许崇智部占领了。
李和溪被活擒。他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就乖乖地当了俘虏。
总督府被许崇智占领了。这时他就立即把夫州市民组织起来，成立一只强有力的军队，经过几天的整训，并发给枪支弹药，许崇智令得力助手带领着，说是南坪告急，要求速回塔救被围攻几天的黄绍仫旅长。黄绍仫原有部队留守夫州城，他们根本不知道去攻打黄旅长的队伍已经出发去南坪了。
在此同时，许崇智又向广周临时革命政府大总统孙中山写信，要他火速派人来固守夫州。许崇智在夫州坐镇两个多月，孙中山派左琪来固守夫州。
许崇智就去南坪。当他到达南坪时，攻城的队伍已经基本上攻克了黄绍仫旅长所有城防部队，而活抓住黄绍仫。这时黄绍仫方知是上当受骗了，就破口大骂许崇智，许崇智只说声：“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方助成我的大业，现在我已经可以不要你了，你到地狱见阎王爷去吧！”
黄绍仫被许崇智枪毙了。
南坪也就成了许崇智天下。
正因为在这时我卢兴邦子在追打王文善营，正好把王文善营赶到横排头，他们无法过渡，誓一死拼，而全营灭绝，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们当时进驻南坪时会那么顺利，当许崇智得知横排头大打的是从广周临时革命政府挂钩来的卢兴邦子率领的福建五十二师与王文善营激战时，就在南坪留下一人同卢兴邦子联系后，许崇智就趁胜追击军阀残部又反击到江西，广东，广西去了，为了保卫孙中山政权，许崇智立了汗马功劳。后来他再去打浙江，江苏直到南京。
民国十五年时，孙中山就迁都到南京，许崇智就到南京去了，后事不说。
在这里说这段形势，主要目的是为了能够理解我，卢兴邦子为什么能够顺利坐镇南坪，并在南坪有我的立脚之地。
我坐镇南坪之后，管辖上四府，南坪，邵武，建宁，天州四府，在我掌权时人民生活愉快。人民也相当拥护我。}
卢兴邦子把大形势讲完，大家都热烈鼓掌表示祝贺。
卢兴邦子老家是尤希团结村人，在南平镇守一段时间因思乡心切，也想回老家玩玩。
从南坪回尤希必须经过虎鼻山，所以在卢兴邦子管南坪时，还建一条从南坪直到团结村的石阶路，总计花十几年时间，全长约一百公里，在这一阶一阶的石头坎层上，留着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这条路的建成，也给南坪和尤希人出行带来极大的便利。每当卢兴邦子回尤希老家，他都要路经虎鼻山过夜，因此他对虎鼻山人也就特别关照些，只要是南坪虎鼻山人和尤希人到南坪时，只要会讲尤希话的，做什么事情人都没人敢欺负，也不敢放四，都称尤希话为官话，虎鼻山村里的老人对卢兴邦子评价还是比较高的，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有许多老人说卢兴邦子是个不错的人，他懂的劳动人民的苦楚，因为他懂的劳动是光荣的，他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对劳动人民有深厚的感情，在卢兴邦子坐镇南坪时，每当他要回老家就必须在前一天，就要先派十个人到洋头村住下。这十个人必须是身强力壮。他们是干什么的呢？是当轿夫，专门为卢兴邦子抬轿的，因为洋头到虎鼻山就要有十几华里的上坡道，虽然已经修成石阶路，但对于他回尤希的那种阵势，谁见了都会望风而逃，害怕他十分，他带着一个连的兵力作为警卫，坐在一顶有遮盖的滑竿上，身穿着一套黄色军装，头戴大盖帽，中间还挂着一个青天白日帽徽，脚上穿着一双擦的发亮的黑皮鞋，戴着一副宽边的墨镜，坐在滑竿上翘着脚，口里叼着一根用雪白烟嘴罩着的香烟，他吸了一口，就拿下来抖抖烟灰，总生怕把他那件有些威风的军装烧掉，他在一连人前簇后拥的庇护下，出了南坪城过了渡，就踏上了通往尤希的石阶大路，也就是笫一条南尤大路。在大路上，卢兴邦子每当走完五华里路下滑竿休息五分钟，轿夫也随着换了两个人，这主要是为了前进的速度既要达到快而又要达到稳，不要使部下太劳累，卢兴邦子这一连人都是他尤希团结村老乡，他常说：“只有老乡才真正能够靠得住，其他地方人总之怀有二心啊！就象是许崇智对黄绍仫一样，就是一个例子，卢兴邦子每当路过一地，在田间劳动的贫苦百姓都要停下手中的活计，观看的仔仔细细，直到无影无踪。最后到全都望不见为止，方又重新挥锄使劲地干起农活来。
这里面的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他能为百姓办事，同情百姓。二是他那种威风劲，对于世面见得少的乡下农民来讲，实在是一种稀奇的事情，当通过村庄时，全村男女老少都会站到路旁，有的人抱着孩子，有的人牵着弟妹，有的人拧着胡子在观看迎送。有的人还递茶送水，以表一片赤诚之意。卢兴邦子一路上见到五谷丰登，百姓拥戴，心中也就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并催促轿夫必须小跑着前进，争取赶到洋头村吃午饭，一路上，除了轿夫到了五华里时换人外，其余的人都没有停留脚步，他们气喘嘘嘘地赶到洋头村，已把南坪远远地抛到背后几十华里，这时整个连队的卫兵也都很累，在洋头村吃午饭那是早一天己派人到那里去准备好，只要他们一到就可以吃到又香又美的饭菜。
卢兴邦子和警卫连从晨五点出发，直到十一点多才见到洋头村遥遥在望，十位昨天派出先到洋头村准备午饭的士兵也都到村口迎接。
“卢师长你们终于来了。”
“来了。“卢兴邦子问：”午饭做好没有？”
“好了。”
“几个菜？”
“十几样。”
“在这种穷乡僻琅那去弄这么多菜？”卢兴邦子问。
“有的是南坪带来的，有的就地取材。”
“真有办法，你们。”卢兴邦子说。
“这算什么。”
说着大家都到早己准备好饭菜的大坪走去。
“十个人一桌。”
警卫连也都按照十个人一桌自觉地就餐。
“卢师长，你到客厅里去吃。”
“还为我下小灶？”卢兴邦子也兴奋不己。
“没有，都一样。只是你年纪大要坐着吃，不象年轻人蹲着站着吃都无所渭。”
“有道理，年纪大就是和年轻时不一样！年纪不饶人。”卢兴邦子说：“必竞己近半百。”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讲形势时讲到许崇智投黄绍仫，又讲许崇智攻打夫州成功，再讲许崇智返回攻打南坪要黄绍仫命来说明坐镇南坪容易的原因，卢兴邦子在南坪呆久了就想回尤希团结村，路过洋头村吃午饭。】
73.73.同喝同睡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3节73.同喝同睡
【73. 同喝同睡】
卢兴邦子一行人那么浩浩荡荡地来到虎鼻山过夜，整个村庄的人只一会就传遍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听到卢兴邦子这个名字就已经躲的远远的，再也不敢抛头露面，都怕会惹祸上身，没人敢轻易靠近这些兵不象兵，匪不象匪，军队不象军队，百姓不象百姓的队伍。
只有那些同卢兴邦子有些关系的人在这时才会去找他，求得一见而保护自已的威望，显显自己的威风。
吴邦睑祥的老婆陈珠弟就是这么一种人。她只知道老公是在卢兴邦子手下做事，也好久没有回家来了，这次卢兴邦子路过虎鼻山那有不去问问丈夫情况的道理，因此她在晚饭后也开始认真地梳妆打扮起来。
陈珠弟和所有的妇女一样，在出门前必须开始梳妆，梳妆是一种有意义的事情。她先把头发梳理顺畅来，很仔细地把头发盘上后脑勺，不让零星短发散出来，发髻楼在正中间，越发烘托出她象个一般的乡下妇女，头发的整齐与面部线条的单调配得很调和。脸上用热水洗了好几遍，总担心着洗不干净，有什么污点仍然沾在上面，被人见后丢了自己的脸。
她换上了最体面的衣服，换了一条崭新的裤子，又穿上一双新袜子，再选一双较新的鞋子穿上，……总之，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漂亮的女人，第一次明白经过精心打扮的女人是和一般女人完全不一样的，自己打扮的那么漂亮光会惹人注目，自己也会有无穷乐趣。
她上上下下地看看，自己觉得格外满意了，才可以走出门。心里又想。
“今天是去见卢师长，见大官，千万不能马虎。”
“再仔细检查一下。”
“不要太拉沓。”
于是她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之后，觉得实在找不出什么毛病时，才走出家门，朝卢兴邦子住的房子走去。
她兴致勃勃地来到刘善眚游家门口，同卫兵讲是来找卢师长的。
卫兵也不加阻拦并让她入内。
当她走到里面时却见到卢兴邦子和吴有妹正拥抱在一起亲吻着，陈珠弟讨了个没趣，又不甘心离去，就退到门外一站，有意用脚踢了几脚墙壁，并咳嗽几声。
这样，才把卢兴邦子和吴有妹象钳子一样钳在一起的双手分解开来。
吴有妹走到门口，生气地问道：“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我们吃饭时才来。”
“我啊！陈珠弟。怎么？不欢迎。”
“咳！你这个死鬼，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吴有妹又从生气转为高兴而带有几分亲热地问道。
“你家不是来客人了吧！”
“不是客人，是熟人。”卢兴邦子一听是吴邦睑祥老婆就搭腔着。
吴有妹听了卢兴邦子的话后，就忙把陈珠弟边拖带拉地嚷着扯了进来。
“卢师长，你的大驾光临，给我们穷山村增加许多光彩啊！”
“你讲什么话？我刚才不是说过是常客，熟人嘛！何谈什么大驾光临啊！哈哈哈哈！请坐，我们来对饮一下，喝上几杯。”卢兴邦子边说边倒两杯满满的酒，就左右手各举一杯，一杯递给陈珠弟，一杯自己喝。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我不会喝呀！嘻嘻嘻！卢师长啊？”陈珠弟嘴里推托着，手又接过酒杯。
卢兴邦子见她已接过杯子，就先把一杯酒喝个精光，然后把杯底朝上，说：“现在该轮到你的了。”
站在一旁的吴有妹见陈珠弟一来，却把他给冷落在一边，她却心里暗暗地生起气来，而在表面上又装着笑容满面，走到陈珠弟面前，替她举起杯来，就把一杯酒灌到她的嘴里，而陈珠弟蓄意不喝，把酒全都漏到衣服上去。
陈珠弟一看满身被酒浇的湿淋淋的，他也明知道是吴有妹因为她来而争风吃醋，决意要赶她走似的，她就有三分生气地说：“卢师长啊！我今晚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喝酒的，而是同你谈件事。”
“什么事，你就说吧！”卢兴邦子说。
“我吴邦睑祥现在被米岩山那股野人抓去，到现在还不知他的下落，现在米岩山那伙人都已投你了，你可要为我作主咧！”
“好说，一句话，我回南坪时同他们商量一下，就放人，这总可以了吧？”卢兴邦子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啊！”陈珠弟停了一下，看吴有妹一眼，接着说：“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地喝吧！”
她说着就要走出去。
“慢点，慢点！我今天是一定要你作伴的，一起喝个够。”卢兴邦子说。
这时陈珠弟瞧瞧吴有妹。吴有妹在心里此时己是恨透陈珠弟，但在表面上还装着很热情地要挽留她，说：“既然卢师长要留你，你看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去，你能对得起卢师长吧！”
陈珠弟心里也明白吴有妹是恨她，但是因为卢兴邦子既已开口要她留下，那她也实在不好就这样离开，也就坐了下来。
三个人这下就对干对喝起来，这时全部菜肴都已端上桌，也就不需要有人帮忙，吴有妹就对他们说：“来帮忙的人早点回家休息，你们辛苦了。”
“好。”等他们都走完后，吴有妹和陈珠弟就向卢兴邦子靠近些，她们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共同又痛饮暴食到了半夜，陈珠弟不肯离去，卢兴邦子也不离去，吴有妹却只想留卢兴邦子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卢兴邦子就开口道：“今天晚上，我们都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三个人都在这里过夜，三个人一起睡，你们看怎么样？”他边说边把依偎在他左右的陈珠弟和吴有妹的恼袋抱搂在腋下，同时分别亲一下她们的前额头。亲过后，在卢兴邦子的嘴唇上沾着厚厚的一层她们化装一番的口红
“我是可以，不知有妹意下如何？”陈珠弟说。
“我有什么可说的，只要卢师长满意就行。”吴有妹说。
“我同意三个人睡在一起。”卢兴邦子说：“你们衣服全脱光，一丝不挂，三人同住鸳鸯床……。”
“这……。”吴有妹有点犹豫。
“这也太……。”陈珠弟也有点不习惯。
两个女人倒有些害羞起来。
卢兴邦子说：“你们啊！咳！真傻，干这种事情两个人和三个人在一铺床上又有什么差别？还不都是那么回事？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奥密？会不可猜想的象进入神仙世界一样。”
两个女人也免强同意了。
他们三个人又吃又喝到足够后，都进入房间。把全身上下的衣服全脱的精光。一丝不挂地爬上床，……。
清晨，天际上五颜六色的早霞襄嵌在逶迤向前的山峦上；白纱般的云雾薄薄地紧贴在山峰，村庄；刹时，一座座山顶仿佛是从薄雾中长出来，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透过雾层，可以看到大地上的地形地物。一会儿，火红的太阳从山的背面露出笑脸，灿烂的光辉在雾霭的辉映下，阳光显得更加明亮可爱，时隐时现的彩圈在雾层上溜来闪去，象是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你追我赶地游戏，抓迷藏……。
渐渐地，红太阳的光辉把大地从白纱般的云雾里冲洗出来，，美丽的风光就显现出来。座座山峰上草木并茂，翠绿无比，鲜花盛开；这幅出自大自然界的水彩画，显得更加美丽。卢兴邦子同两个还不懂自己已经当上寡妇的骚女人搂抱在一起度过一夜，时间已经临近九点，三个人还舍不得起床。
卢兴邦子的部下除了一个贴身警卫外，其他的人一律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就去问那个贴身警卫，他就冷冷地说：“你们不懂得就不要问，回去等待卢师长的命令，也许是因为卢师长昨天太累的原故，今天或许不走了。”
警卫连的一百多个人当中他们都知道卢兴邦子昨晚有同女人睡觉，但是他们不懂得到底是跟谁，更不懂的是个如何睡法？
只有贴身警卫知道，但他是绝对保密的。
他们三个睡到十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三个人都软绵绵地伸伸懒腰，并都又饱食一顿昨晚剩下的那么多美味佳肴。过了一会，卢兴邦子才离开吴有妹家到保安团团部睡午觉去了。
下午，陈珠弟就把她七个一高一低的孩子带着，全部来参见卢兴邦子，她就一个一个地指给卢兴邦子看，并说：“卢师长，这个是我的孩子，卢师长，这个也是我的孩子，卢师长，那个还是我孩子……。”她把七个孩子全都介绍一遍，想捞到卢兴邦子几句美言。
只见卢兴邦子一听她向他介绍孩子，心头早就火冒三丈，又因昨晚的事，他也就压住，在她介绍开始几个时，还嗯嗯嗯地答着。后来，他越听越不是味，越听越气，好象陈珠弟是在有意来挖苦嘲笑他，就火冒三丈地叫道：“算了！什么孩子！孩子！连个青蛙都会生他几个！你以为有这么几个臭孩子就光荣，骄傲，成为欺笑我卢兴邦子的资本，对不对？办不到的！”
陈珠弟本来是想在卢兴邦子面前毫无目的地介绍一下她的孩子，可一听反而触到卢兴邦子的灵魂深处，激起他没有孩子在内心中的隐痛，被他骂一顿倒不要紧，可是搞得她这下进退两难，上下不好做人。只见他把头低下来，双手一直搓擦着衣服，眼睛望着地，眼泪夺眶而出，呆痴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象一根木头一样。
卢兴邦子看她那个鬼样子，也就后悔刚才不该如此对待她。过了一会，又想道：“谁叫她那样说，来有意揭我的短，不给她两句厉害的，那可怎么的了呢？我是一个师长，一个乡间农妇岂敢欺到我的头上，我卢某又不是阿斗。”
于是他也就不再骂她，也不安慰她，就走出保安团部。
他找到吴有妹对他说：“你去劝一下陈珠弟。零钱给你作为款待我的款。”
“谢谢。”吴有妹说。
他又找到陈珠弟，对她说：“你要很好地把孩子带大，这些钱给你。”
“谢谢。”陈珠弟说。
“你们都是好人呀！”卢兴邦子说。
“是你好。”陈珠弟说。
“刚才我的话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卢兴邦子说：“你只要把孩子带好，那就比什么都强。”
“那是。”陈珠弟说。
这时，吴有妹也走过来了，就单刀直入地说：“卢师长是个直脾气，你不要计较，让他说几句是对自己的鞭策，应该感到欢乐才对。”
“没关系。”陈珠弟说：“我本来是想向他介绍孩子的，没想到说痛了他。”
“他那么大年纪还没有孩子难怪他会伤心。”吴有妹说。
“他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会那样地发火起来。”陈珠弟说。
“你是向介绍你的孩子，他呢？想到自己没有孩子当然心里会寒酸，不免会发火。”吴有妹说。
“武士就是直了点，如果是文官就不会这么冲动？”陈珠弟说。
“反正我们是女人，被人骂惯了，就那么几句话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卢师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被他骂几句是我们的光荣！”吴有妹说。
“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
“说假话。”
“不假。”
“那你想的开。”
“不想的开又能怎么样？”
“对。”
“想开了就好。”
“想不开也的想的开呀！”
“女人呀女人，不是人。”
……。
吴有妹受卢兴邦子嘱咐劝了一会陈珠弟，也觉得她的思想上有点通了，于是在心里也觉得很愉快，自己终于完成一项卢师长交待自已做的事情，就象肩上的一副担子放下来了。这是十分可喜的，如果是个好天气，四周的一切都是辉蝗灿烂；如果是雨天就会感到空气新鲜清爽，春天就会在满山遍野鲜花盛开的基础上在自己的大脑中到处也开起朵朵不容易消失的花朵，在夏天就会觉得到处都是蜂蜜一般甜美，秋天就是四处都是果实累累的丰收景象，冬天在白雪皑皑之中自然会隐藏消失不了的欢乐。
大自然的明朗，苏醒，总是使人快乐无比。
卢兴邦子爱这上午美好时光，他喜欢在责训过人后又找人为他做工作的乐趣。在乡下什么都与城市里不一样，乡下不是熙熙攘攘，忙乱不堪，操劳的事很多，烦扰着自已精神上的压力很沉很重。在乡下，他不要多想什么事，心境很宁静，也很平和，如果每天都处在这种宁静之中，不会有喧噪的工作，这就会让自已感到城市和乡下有着天壤之别，这差别简直会让自已感到惊讶！
“卢师长，你在这！”警卫员问。
“有什么事？”卢兴邦子这种宁静被打破实在是不甘愿。
“没事。”
“那你找我干什么？”
“这里有许多野草霉。”
“是吗？”
“对。”
“在那里？”
“在这里。”警卫员就把手里抓住的草霉全都给了卢兴邦子，说：“你尝尝。”
卢兴邦子接过来，把一颗最大最红的拿起往嘴里塞，说：“挺甜的。”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和吴有妹拥抱时陈珠弟来找，他们叫陈珠弟一同喝酒，酒菜吃够后两女一男同床共眠，次日陈珠弟带孩子来向卢兴邦子介绍遭到责骂，卢兴邦子叫吴有妹劝陈珠弟自己并去享受清静。】
74.74.游闹水尾宫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4节74.游闹水尾宫
【74. 游闹水尾宫】
这时天空上出现有柔软白边的，金灰色的，圆而高的云块。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云块好象人类建筑物，或者是大自然中自然形成的某种物体，只要仔细地观看，再好好地想一想，就会觉得想什么就象什么，云块散布在无边的天宇之中，周围又有蓝色的天底衬托，显得很突出很有立体感，这太阳时常被光遮挡住，人走在路上也不会热，这也确实是个好天气。
“虎鼻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卢兴邦子走在路上，象是毫无目的，又觉得格外无趣，就问警卫员。
“没听说过。”警卫员答。
“你不打听一下？”
“好，我去问问。”说着警卫员就走到一个正在田里干活的农民跟前问：“老农，你们虎鼻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乡下还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老农不愿多说，也不放下手中正在干的活，象是十分含糊地在答着。
“庙什么的有没有？”
“有。就在那下面就有一座。”
“叫什么庙？”
“水尾宫。”
卢兴邦子听后，就朝着虎鼻山有名的水尾宫走去。
这次出来逛游卢兴邦子不止带一个贴身警卫，他把警卫连班长以上人员都带去。他们一行十几个人，经过田埂草地，丘陵山谷，灌木丛和松树林，七弯八岔十道沟，翻梁越岭独木桥，飞泉下的水帘路，一抬头山上还有山。山巅之上的白云，头顶云，身裹云，脚下踩着的，疑是路又是云。
看到这么美的景色，警卫连长就把他听说的水尾宫情况先介绍一番。
“水尾宫是山巅开阔地面上的一座大庙。
据说，这庙从明朝就有一些建筑。庙门外，是碎石子铺成的太平台，四周围着石垛，平台足有三四百平方米那么大，甚是宽阔。通过石垛是条木板桥，在木板桥的一端架立在石垛边沿，一端架撑在一块大石壁面上，在石剁和石壁之间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悠明晰，可以看清小河底的一切，水中鱼虾泥鳅成群结队，距小桥近百米有一个大水潭，人们都唤之为水尾宫潭。形是圆型，水深丈余，四周长着青翠无比的野草，草尾伸入水中倒有些特色。在庙背后是一片青翠葱葱的树林，生长几十年的棵木苍绿一派。在庙的对面山上也有一片杂木，挺拔秀丽，四周倒是有一番自然美的好景致。
水尾宫庙堂内有四个圣君，四个圣君菩萨塑像一般大小，从左到右为张圣君，刘圣君，林圣君，肖圣君，四个菩萨在未成佛之前修行为善终成正果，天上玉皇大帝封赐他们为圣君，这四个圣君有相当大的作用，他们可以请的动天上雷公电母，风神雨神下雨来救民间之大旱，还能够抓鬼收妖，保村民平安，无灾无害，五谷丰登，村泰民安。”
卢兴邦子听到这就问：“这是真的吗？”
“是的，是有这种传说，一点也不假，这完全是有这种真实的传说，不过谁也没有见过听过这四个圣君上天去请过雷公电母风神雨神下过什么及时雨之类的事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警卫连长说着。
“那么谁相信的是那个圣君能显灵啊！我就把最能显灵的圣君赠送给谁，叫他一辈子带着它，把它的塑像整天都抬着，让它很好地为我们人类服务，这岂不是一件绝好的事件吗！”卢兴邦子说着，就顺手在张圣君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直打的张圣君菩萨像不规则地摇晃了许久。
大家见自己的师长不相信迷信那一套，当然一个个都对迷信都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尽管如此，卢兴邦子还说：“这些狗菩萨，每年农历六月十五日是这几个臭圣君的生日，虎鼻山这些艨昧无知的农民就要把四个圣君塑像抬出来，在全村去游逛一圈，也实有一番味儿的。”
“游逛的目的是为什么呢？”
“目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这几樽木头像抓鬼降妖，保护村民平安，无灾无难，还有六月正好是禾苗正青之际，保禾苗，保今年粮食大丰收等等，这是落后的村民精神无处寄托的结果，就把这种对事业追求而精神寄托于鬼神帮助的基础上。这是虚无的人性论。特别是这种虚无的东西也确实可以欺骗一些无知的村民，他们都把菩萨信奉到至高无上的地步。”卢兴邦子边说边用手拍打着张圣君塑像胸前，就朝张圣君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又用食指指着刘圣君，林圣君，肖圣君的塑像骂道：“你们能保些什么平安？什么禾苗？丰收是你们赐给的，我看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今天非把你们揍个半死不可，他说着就在张牙舞爪的，神气活现的四樽圣君塑像脸上很狠地打了几巴掌，直打得樽樽塑像直颤抖摇晃。
“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做！”警卫连长见后就劝卢师长说：“听说这个庙里还挺灵的。”他又指着墙上的一幅画在墙壁上的老虎继续说：“这幅缺眼睛的老虎画那！还是有些讲究的咧！”
“什么讲究？”
“这幅画据传说是一位铜匠到这里来居住，锻制各种铜质器皿时，他住在水尾宫庙宇里，由于他晚上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就捡起地上的一节木炭头，在墙上画老虎，等老虎画成之后，突然有一阵亮光，忽地从门外直冲进庙里面来，到了庙内还转了几个圈子，才唿噜噜直响地冲到墙上去，慢慢地亮光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铜匠本来是无意识地闲的没事才乱画的，可是当他看到门外的亮光冲进庙里后，吓的他全身乱颤抖擞着，不敢张望墙上的画，他就把眼睛紧紧地闭起来，不闭起来还好，当他把眼睛一闭起来，那就更糟糕了。在他的大脑中幻现四樽圣君正在迎接着一头凶神恶煞的老虎，老虎在庙堂里转来转去，他不敢闭着眼睛，结果又张开眼，当他张开眼时那道亮光就渐渐地消失在他画的老虎画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当天晚上，铜匠吓的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不是半睁开眼望望四樽圣君塑像，就是胆怯地瞧瞧那幅他自已草作的老虎画。整个晚上都可以听到庙里的老鼠打架声，蟋蟀的叽叫声，庙外的鸟鸣声，风的吹刮声，把铜匠吓得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铜匠就把担子一挑离开了水尾宫庙，离开虎鼻山，他再也不敢来了。
留在这个庙里的却是那幅老虎草画，而那幅老虎草画自从画好之后，每天虎鼻山村里都有人家里的猪，鸡，鸭，兔少掉，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因为什么？
时间一长，缺少的家禽多了，人们就无形当了中注意起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有一天，一个老农看到一只老虎正咬着一头大肥猪，往水尾宫方向跑去，这时，他就大喊大叫起来，许多人一听到后，都纷纷朝着水尾宫方向猛追而去，追赶老虎的人群有的人手里拿着扁担，有的人拿锄头劈刀……。
人群紧追着咬着一头大肥猪而跑的很缓慢的老虎。
追赶的人群追到水尾宫庙前，大家都看见那只老虎冲到庙堂里去。追赶的人群都认为这是个抓老虎的好机会，就都大喊大叫地把整座庙都包围起来。
慢慢地，整座庙都被人包围的水泄不漏。
这时就有人拿来猎枪，装上硝，装好引弦，就蹑手蹑脚地走到庙窗外，朝庙堂坚窥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包围庙的整个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有声音，连呼吸都敝的紧紧的，咳嗽也要用双手掩住嘴巴，不敢乱咳，虽然是大白天，安静的几乎能同夜晚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就干脆端着枪从门口走进去，走到堂内巡视一遍，接着又有许多人入内，结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就到处搜查，结果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奇怪！”
“真奇怪！”
“这到底是什么家伙！”
“这里面有鬼！”
“不会的，有四个圣君在此抓鬼，妖魔鬼怪无法进来。”
“有什么用，尽是些木头雕刻，泥巴塑造的。”
……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有的人还骂起来。
“我看这里面有鬼，这个鬼不是别的，就是这幅老虎画。”一个老年人说:" 你看它那眼睛，恫恫有神，象活的一样，只要把它的眼睛挖掉就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真的。”一个年轻人有些不信地说着，就把手里的镐头拿起来，对着墙上的老虎眼睛就是两镐头，把老虎的两个眼睛给挖了下来。
乡亲们都怀着疑心离开了水尾宫。事也真怪，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果然没有发生家禽丢失的情况。
直到后来很长时间。
卢兴邦子听了警卫连长讲水尾宫的一段故事后，就哈哈哈哈地大笑个不断，说:" 那有这种坏事，在那里？那只老虎画在那里？
“在那，在那边墙上。”警卫连长指着墙上对卢兴邦子说。
卢兴邦子走到那幅眼睛果真被挖掉的，用木炭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画前，左边看看右边瞧瞧，气呼呼地说:" 你们快给我闪开。”
他这么一吓唬，把整个警卫连的班长排长连长都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闪在一边站着一动不动。
只见好卢兴邦子从他贴身警卫手中取来一把冲锋枪，对着画前的老虎草图叭叭叭叭地连续不断的一梭子弹，口里还在边骂着：“你这个臭畜牲，胆敢坑害百姓，我今天非要把你打个稀巴烂不可。他又把打完的弹夹取下，换了个装满子弹的，又对准那四个圣君塑像，左右横扫一阵，把那四座圣君全都打的弹洞累累。他还大叫起来：“看你们这些狗毛飞，会不会在这里来蒙骗劳动农民，我卢某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的，你如果有灵，今天晚上你就来托梦给我，我再给你塑造一身新的塑像，如果你们没有灵那就白该死罪。”
他们边说边笑着离开了水尾宫，就回到了虎鼻山保安团团部，在团部里，卢兴邦子由于半天的游玩也实在太累了，就靠在那张太师椅上眯起眼睛，正想休息一会，当他刚把眼睛闭上，就好象有什么猛向他扑过来，他唿地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刀就要砍下去，定神一看，结果什么也没有，才软绵绵地又坐到太师椅上，喝了一口正在升腾着热气的茶叶水。
然后才把刀往边上一推，又自我嘲讽地说：“真是太荒唐了。”
“这里还真有几分讲究？”卢兴邦子说。
“不过各地有各地的风俗。”警卫连长说。
“狗屁风俗，全是人在自己吓自己。”
“这里人还是很守规矩的人咧！”
“人不错。”
“就风俗差点。”
“愚蠢！”
“对，是愚蠢。”
“什么四大圣君，我把他们全毁了，看虎鼻山人怎么去再受骗。”
“他们如果真信的话，恐怕会再树起来的。”
“那就由他了。”
“这些人就容易上当受骗。”
“可不。”卢兴邦子说：“在我们的领导下，怎么能允许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在这里吓人，害人呢？”
“你是这么想的。”警卫连长说：“我想也有人就不会这么想。”
“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怕被你破坏了塑像会给村里带来灾祸的。”
“狗屁。”
“我们是不信，可人家信。”
“也对。”卢兴邦子这时也觉得：“我的想法同村民的想法不会一样。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这里的农民呢，他们却是胆小怕事的人，等我们一离开虎鼻山村，他们又会修起来的。
“对。”
“这可怎么办？”
“回南坪时再来看看。”
“嘿！”卢兴邦子又象是看破一切似地说：“管他咧，他们爱修就修，不来看了，他们不会相信这是迷信。”
“都是上一辈子传下来的传统。”
“有理。”
“上一辈人迷信，下一辈人不相信也难。”
“一代传一代。”卢兴邦子说：“我就要看看他们会传到什么时候才不相信。”
“那就看宣传。”警卫连长说：“派人下来宣传宣传准会好点。”
“思想会开通点？”
“对。”
“做这事有意义吗？”
“你说呢？”
“没太大意义。”卢兴邦子说：“反正这事就由他们去信也不会影响我们。”
“对。”
“由他去吧！”
“好。”
“有下来也要说说这事，不要强调就是了。”卢兴邦子说。
“嗯！”警卫连长答。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带着十几个人到水尾宫庙里去玩，他对四个圣君又打又骂很不尊重，警卫连长说到铜匠在墙上画老虎的故事，卢兴邦子用冲锋枪打老虎画和四个圣君塑像，破口大骂并和大家讲村民相信也无法破除。】
75.75.恶梦连连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5节75.恶梦连连
【75. 恶梦连连】
卢兴邦子一想起农民这么愚蠢就感到格外痛苦，这时他不管神仙也好，贫民也罢，总之在虎鼻山村里这时都在暗中瞧着他，暗自问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什么好好的一个水尾宫里的四大圣君怎么就这样给毁了，这是多么可惜呀！本来大家见他到虎鼻山来有那股威风，让每个人都高兴，可就是这样把四个圣君给毁了，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认为他是做错了事，做了十分无理、荒唐的事。这样一闹将来有什么灾害全都落到村里人头上，他一走就没事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格外凄凉的事呢！
“水尾宫里的四大圣君被卢兴邦子破坏了！“
这个消息在村里飞快地传递起来。
“这个人什么好事不干，就干这种不吉祥的事。”
“不会有好结果，他这种人。”
“乱讲不怕掉脑袋？”
“这是事实，怎么会乱讲呢？”
“讲也要小心点，别被人把话传到卢匪耳朵里去，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到村里居住几天没关系，就是不要搞破坏。”
“现在已经破坏了又有什么办法？”
……。
村民们除了担心之外，就是哀伤，还有对破坏者的愤恨，因为他破坏了村里的传统，风俗，没有入乡随俗，而是不顾村民的感受就这样蛮目地乱加破坏。也有的人就躲在房间里暗暗地祈求菩萨保佑，家乡仍然平安，如果有什么事，要报应也应该报应到卢兴邦子头上去，不应该报应到无辜的村民身上去。
也有的人就会觉得自己羞愧，尽量在责备着自己没有把四大圣君保护好，会让外人破坏掉，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并在向四大圣君祈求恕罪，不能报复到村民身上来。这是他们从小就点香供品参拜的，那情景历历在目，猛然上升到脑海里。当年轻时对四大圣君倍觉奇妙，交织着妄想，到水尾宫里也格外谨慎，四大圣君那样的让村民倾倒，以致把他仿当成了老祖宗一般地崇敬。村民全然气馁，一直在心中想着四大圣君被破坏后的村庄里可能出现的不幸之事，……。
卢兴邦子对这件事是毫无放在心上，做过之后就已经全然忘了，就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觉得肚子饿了就大声喊着：“警卫员，你们都到那去了，我要吃晚饭。”
“好，来了！”一个贴身警卫把饭端着送进来，还在上面加了盖子，然后，又送来了特意为他做的几种名菜。卢兴邦子在警卫员的陪伴下，吃的津津有味，吃完饭他就带着五个人到各处走走。
卢兴邦子是躲在山里长大的人，对山林有特殊的感情，他就同五个人一起走到了虎鼻山那片有着奇特风味的森林中去了。
他们在千奇百幻的原始森林里走着走着，觉得空气特有的清新。
“已有几年没有吸过这种空气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饱享一下原林深处的景色，大自然恩赐的美景吧！”卢兴邦子兴致勃勃地建议着。
“行！只要师长愿做的事，我们就紧紧地跟着！”警卫连长说。
“我也挺喜欢森林里的夜景。”
“我最喜欢这大自然的夜间景色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可是却有一个人他不同意，他问道：“要在这里过夜，师长的安全怎么办？再者你们能顶的住蚊子叮咬，野兽侵袭吧！？”
“回去告诉全体警卫员，今晚全都到山上过夜，我的滑竿也带来，我就睡在滑竿上。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邦子停了一下，又说：“大家轮流站岗警卫。”
那个不同意在山中度夜的警卫才无话可说，就忙一转身回去通知在保安团部内休息的全连人，全都带到山上。
卢兴邦子望着他的背影说：“这小子，挺机灵的，但也有些胆小，要锻练他们的胆量。”
卢兴邦子又朝前走了几步，发现树林里地面上湿漉漉的，树上的露水不断地滴下来，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他又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炼出好军人来。”他又走到一块大石头壁上，腐烂的树叶，柔软的青苔，烟膏似的淤泥就象是打泼了油缸一样的滑透咧？有的处所密密稠稠，阴森可怖，如同一团团乌云落到地面，树叶也失去了通常可见的绿色，而变成黑黝黝的一片。有的处所稀稀疏疏，透过枝叶便可以很幸运地瞧见象镜子一样大小的青天，以及一圈如同在暗夜里打着手电筒似的夕阳光线。
卢兴邦子正在那里观享着原林深处的美丽风光，不太久，整个警卫连的人员全部都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当他们在到达这里时，天色已经完全艨胧下来，夜色笼罩在树林里，白天的光线本来就不明亮，到了夜间就更是不可思议，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卢兴邦子见部下全都把雨具铺垫在地面上，然后才把被子全都打开后，都钻进被窝里睡眠，而卢兴邦子却不睡，他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继续观享夜景，回忆着他在尤希观音庙时的生活，今天同以往的生活有共同之处，但一想到从一个普通的，靠挑夫，砍柴卖过日子的人能够混到目前这么个师长当当，这也算是一生中的最大荣幸了。
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原林深处里，他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的思路，就单独一个人坐在一块黑黝黝的树木绸密复盖下的大石头上冥想着。
他渐渐地随着警卫连的人鼾声而感到有些阴森恐怖，心想深奥莫测的大自然啊！你到底在干些什么？黑洞洞的四周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正恶狠狠地瞪着他，饱含敌意地向他窥伺，裂嘴龇牙，伸开利爪在待机向他扑来！以致发生一丝响动，一点声息都使他感到胆战心惊，可是他又怕警卫人员会说他胆小，也就不吱声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站岗的士兵在来回巡视走动着。
卢兴邦子犹如身陷深渊的人，在恐怖森林中单独行走一样，也象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一样，胆怯而又胆大地强坐一会。他也走到警卫员早已给他铺好的，在中间的床位躺下，不一会就发出阵阵鼾声。
他刚一睡觉，可怕的恶梦又来了。他仿佛是睡在一棵大树上，那根大树枝却是伸出很远，而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他害怕极了，就慢慢地沿着树枝往树的躯杆方向爬，他还不时地用一根很粗的腾紧勒住感到空空的肚子，竭力克制住神精的紧张，眼睁睁地望着一片乌云复盖着，黑压压，阴森森的大地，不敢轻易动一动。他抱住树枝一会儿，却有一个姓肖的圣君手拿一把斧头，要把那根树枝砍断，卢兴邦子就大叫起来：“你不敢砍，不敢砍我这根树枝咧！”
肖圣君那里肯听，只顾砍，而且砍的更快了。
只听到拍拉一声，树枝断了下来，卢兴邦子也就随着树枝断下来而掉下来。
啊呀何何啊！
卢兴邦子的这么一场梦叫，把全体警卫员都从睡觉中惊醒过来，一个个都坐起来，争着问：“师长，怎么回事？”
卢兴邦子却说：“没，没什么，做了一个梦，大家都睡吧！睡吧！”
警卫员又都重新年睡下，而卢兴邦子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觉，他眼睛望着黑压压，阴森森的夜色，怎么也睡不觉，迷迷糊糊地一直到第二天有一线曙光从枝叶间筛进山林中来时，卢兴邦子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打拍打被露水和梦吓的汗水浸透的衣服，站起来又打了个啊欠，忙叫着：“肖圣君，你好啊！胆敢来害我。记住这一次。”
警卫员们起床边收拾着东西边问：“卢师长，你昨晚到底做个什么梦，把大家都给吵醒了。”
“讲讲吧，师长。”警卫连长笑着说。
“讲，讲什么？我昨天晚上差一点点被摔死了。我也不知怎么搞的，爬到一株大树上的一根树枝上睡觉，肖圣君却用一把斧头把我睡的即根树枝砍断，把我摔下来，你们说，我能不叫。”卢兴邦子半正经又半玩笑地说。
“是这么回事，菩萨反来害你，这还了的。”
“我们在此，谅他这根木头也不敢怎么样你，不然，可要当心他的狗头。”
“对，他妈的，我看还是干脆和它干到底，今天去把那座庙也烧掉，看它再会来显灵害人，好不好呢？”卢兴邦子提议着。
“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不做结怨仇，先下狠心，才能报到仇！”警卫连长说着，就命令一班长说：“你们去把水尾宫庙给我烧个精光，直到它剩下一堆灰烬为止。”
一班长听到连长的命令，又看看师长的脸色，就答道：“是！”然后又转向全班命令着：“张三带上火种，其他人准备柴草，一起挑扛着堆积在水尾宫庙门外，等有足够的柴草后，张三就点起火来。”
“是！”
一个个士兵都按照班长的命令去行事了。
两个小时后，卢兴邦子正要准备启程朝尤希方向走去时，却见到水尾宫火光四起，红光四射，劈里拍拉地燃烧起来，火已经是无法救了，这时卢兴邦子却冷冷地说：“肖圣君，看你还敢不敢动到我卢某的头上。”
卢兴邦子就叫一个警卫员说：“你去通知烧水尾宫的一班，要他们把水尾宫烧完后，立即回保安团吃早饭，吃过就赶路，今晚到梅仙过夜。”
“是！”警卫员去通知了。
卢兴邦子带着一连人马，威风凛凛地又起程了，当他刚刚走几步，就有一个仿佛是人非人的怪物跟随着他，他就忙问其他人，他们都讲没有见到什么，卢兴邦子心里感到奇怪，因为是大白天，他根本就不怕，再加上他是个武夫，对于鬼神佛之类的怪名堂就根本不在乎，也不会去相信那一套，他就躺在滑竿上让人抬着并睡起觉来，根本不去管走了多远，走了多久。
他在滑竿上又奇怪地做了一个怪梦，那就是张林刘肖四个圣君一直紧跟着他，问为什么要害他们，为什么要烧他们的房子，为什么要开枪打他们？卢兴邦子在梦中又端起冲锋枪，猛向这四个圣君猛扫而去。
一梭子瘅又把这四个圣君打的鬼哭狼嚎，不可一世，鲜血直淌，抱头鼠窜，这时卢兴邦子才高兴地大喊起来，就紧追而去，要把他们全都消灭干净，一个不留，由于他是躺在滑竿上，他在梦境中拼命地挣扎，把两个抬滑竿的士兵也带着直摇晃，他们气的要命，就要把滑竿放下来，休息一会再走。
当他们一放下滑竿，就一眼望着卢兴邦子在滑竿上汗如泉涌，连衣服都湿淋淋的，看他那脸上的表情，一阵紧于一阵，很明显他是在非常艰苦地作着恶梦，他们就把卢兴邦子推醒。
卢兴邦子一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自己是躺在滑竿上，又摸摸身上，大汗都把衣服淋浴的湿漉漉的。他有些昏沉沉地四肢没有力气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他挣扎着坐起来，凉风一吹冷冰冰的衣服使他觉得很不舒服，就立即把衣服脱下来，警卫员就把一件毛巾内衣从挎包中取出让他换上，他正想穿上，可是身上汗迹还湿淋淋的，他感到难受，就又脱下来，用一条干毛巾把身上的汗迹擦擦，警卫员又帮他把背部使劲地擦了一遍，才把毛巾衣穿上，他才感到舒服很多，又重新坐上滑竿，朝着尤希团结村方向继续走去。
当他们到达梅仙，就在那过一夜。
次日一早，他们又起程到尤希城关过夜。
当他们到尤希城关时，就先住到一家比较有名，也是城里最高级，最蘩华的旅馆里住下。
尤希这个四面都被群山包围起来的小县城，必竞同南坪不一样，不一样的是地方小且集中，生活习惯方面也比较开放些，特别是男女之间交往更开放些。
到了夜晚，马路两边灯光放射出耀眼光亮，把大街分成两色，一半血红，一半惨绿，扩音机播放出“南风吹的春水皱，田边的野草绿油油，郎呀，不是小妹情意薄，别人见了不好受……，”播放出“风浪吹的飘的儿飘，飘的我良心乓乓跳……，”以及“月儿圆，”“郎再来” 等淫歌浪曲交相搅扰。
卢兴邦子和警卫连全都住在“味美思饭店。”
“味美思” 三个字是用玻璃灯管套起来的，时时发出亮光闪闪，老远老远就能引得客人注目，在这家饭店里，所有的人全是卢兴邦子的老相识，还有几位是卢师长的势后亲自提携起来的，所以对卢师长这些人当然是照料的无微不至，更显得亲密无间。
卢兴邦子在味美思住下后，由于几天时间都坐滑竿，人挺不舒服，再加上连续做了几个恶梦，也使他的体质损伤不少，当他来到味美思时，店老板把他安排在一间特好的房间里，他就和衣躺下晚饭也不想吃，不久就打起呼噜来。
当他眼睛刚闭上，又是那四位圣君紧紧地追赶着他，要他给重盖房子，重做塑像。卢兴邦子气愤极了，就答应他们的要求，并叫他们不要再来吵他了。
卢兴邦子睡的约有个把钟头，就被店老板推醒，要他吃晚饭，他坐起来就叫店老板去取来纸笔。
店老板按照要求取来之后，卢兴邦子就先在纸上写道。
张、林、刘、肖四圣君。
因我在虎鼻山水尾宫侵犯了你们，我有不对之处。请你们回虎鼻山水尾宫去。我要把水尾宫庙重新建起来，再为你们塑造新佛像。你们不要再跟我了。
此致！
敬礼！
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写毕，他就把那张纸条烧掉，也叫化掉。据迷信的说法，只要把人间的事和物一烧成灰，就成了阴间的东西了。
所以，卢兴邦子烧完后，就感到轻松了许多，就拿起筷子吃起晚饭来。
【内容提要：水尾宫庙被破坏村民担忧卢兴邦子却毫不在乎，晚饭后上山玩决定全连人都睡山上，卢兴邦子梦中象睡在树枝上被肖圣君砍断树枝掉下来，白天坐在滑竿上又被恶梦惊醒，到县城住味美思饭店写复建水尾宫庙字条后烧掉。】
77.77.离城速归庙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77节77.离城速归庙
[77. 离城速归庙]
这时六角井四周远远地聚拢不少看热闹的人群，都在观看着他们到底想在六角井那里干什么，一个个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都想早点明白这些人的目的是在做什么，但不管那个人也一时无法弄明白，只想到在这口井里有什么奇妙的事可能要发生，或者是有什么大的，一般人无法知道，怎么也弄不明白的事在这口井里曾经发生过，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疑惑，
都处在朦胧的，无法知道祥情的困惑之中。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但谁都明白在这时不能靠近他们，不要把自己的小命也断送在这个六角井旁。
“卢师长，你说呀！”利妹紫说。
“说来听听。”店老板也说。
“说什么？怎么说？”卢兴邦子问。
“随随便便说说吧！”店老板说。
卢兴邦子见他们都有些想听，再加上今天也是来逛玩的，也就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那是在我小时，由于我当时无依无靠边生活极端贫困，要靠砍柴，挑担，乞讨维持生活。我在那时常常要到城里来谋生，不是给人家挑担子过日子，就是砍柴火卖。如果碰到没担子挑，柴火又卖不出去时，就只有到饭店里去向客人要些吃得东西，讨点残汁剩羹维持自己的生命，嗨！别提那段乞丐生活了。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我饿得实在太荒了，就无意中跑到六角井去看一看，想喝上几口清水充讥，当我来到那里时，一看果然水清见底，比今天我们看到的水还要清的多。当时鱼就在这丛水草中游出来。”他右手指着井边的草丛说：“当时鱼刚游出来时，我还以为这是普通的鱼呢？却有一个老公公走到我的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这个人命中有兵权，有官印，你要开始戎马生涯，才有出头之日。”我听到老公公说这句话后，对戎马生涯这个词不理解，就忙问：“什么叫戎马生涯？”他就解释道：“在这口六角井内，只要有人能见到三尾红鲤鱼，谁就有掌握兵权和官印的福份，今天你见到了，所以我就叫你要开始戎马生涯，只有戎马生涯方能有兵权和官权抓到自已手里啊！不然就达不到这个目的，你说是不是？对于什么叫戎马生涯这个词的解释啊！你可以去查查词典，词典有解释，它会告诉你的。”说完那个老公公不知去向，我也就又往井中观看，结果，那三尾红鲤鱼不见了，那个老公公也不见了。
什么叫戎马生涯呢？
我回到家里问了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秀才，什么叫戎马？什么叫生涯？什么叫戎马生涯？
他按照我问的一一作答。
戎马：军马，借指从军，作战。
生涯：指从事某种活动或职业的生活。
戎马生涯：从事军事生活，带兵作战的意思。
我被他那么一解释才懂得是该进行带兵打仗，才会有兵权官权。
对！对了！我必须从事戎马生涯。才能有出路，才能有出息。
那时，说实话，我连饭都吃不上，应该如何开始自己的戎马生涯呢？这个问题整整考虑了半年多，最后才定下决心，一决定杀上个当兵的，夺枝枪来。果真我也杀了个当兵的，而夺来一支好枪。后来在寻找出路时，也有到德化县莲花山去找连肖益老大哥，要他收留下我，他不但不收留我，反而叫我要白手起家，他为了表示大力支持我，就送给我三杆长枪，一千发子弹和几个手榴弹，当时我得到这些军火之后，如获至宝，就匆匆地赶回到尤希来，就首先找到了现在的二旅长卢兴荣子，后又联系到了卢松子和卢兴木子等人，上到观音庙山上去先躲藏在山上，专门依靠打些富豪之家过日子，直到最后卢松子到了广周一趟，才找到了出路，后又把军阀部下王文善营从虎鼻山和菖浦洋赶出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直到在横排头把他们全部歼灭为止。
对于我们的组织建设方面来讲也实在是感到有些奇怪，不知怎么搞的，只要一听到我门揭竿而起，分布在尤希，南坪等地的大小土匪，大股，小股地全都来投我们，队伍发展壮大的很快，武器装备慢慢地也精良起来，渐渐地我们已成为一支附近一带实力雄厚的部队，力量强盛，威振各地，后来，连肖益的那股力量也合并到我这里来了。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戎马生涯，直到现在，一回忆起以往的事情，就象做梦一样，实在是有些叫人胆战心惊，实在是可怕的如同恶梦一般。”
“现在你可好了，出头之日到了！哈哈哈哈！”利妹紫插了一句话。
“是啊！你是个天生的将才啊。而不是风水出的。”店老板也在奉承一句。
“嗨！别提了，人人都说当官好，而我却感到这个当官苦的很，没有什么意思，你看，我是个什么样子，还不如当时挑担子过日子的时候，那时候我只不过苦一个人，今天要苦可不止一个人，而是全师啊！你们说我操的心还不够多的啦！对吧！还要操心于我所管辖的上四府人民生活情况。这一切我们都认为是很有学问，需要苦钻的事情，不然我怎么会变的这么瘦啊！”
“是呵！卢师长劳苦功高，为军为民操心劳累，实为情操高尚，我们必须在今后大力宣传你的丰功伟绩，使人们都知道你的功劳啊！”利妹紫拍着马屁。
“卢师长为民为兵日夜操劳，贵体都劳累至瘦，这实在是件可值得歌颂的事啊！我们衷心地劝慰您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累垮了。”店老板也拍起马屁来。
卢兴邦子是个性格脾气变化无常的人，有时，他听到奉承的话就得意洋洋，有时他反而生厌生烦，还要大发一顿脾气，可是到了后来，卢兴邦子虽然尽力想克制住自己，把精力尽量放在军事问题上，脾气尽量改正一下，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那种变化无常的脾气，人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于今天，卢兴邦子不知是心情格外高兴，还是游玩的有趣有味的原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但不会发火生气，反而感到这种拍马屁是一件舒服的事，还会洋洋自得起来。
他只对店老板和利妹紫说：“你们尽讲些瞎吹的话，我根本不配当什么为民，为兵的英雄好汉，我只不过是个狗熊，是个本身从苦难中出来的人，懂得该如何正确对待受苦的人而己，你们要认为这是件可值的歌颂的，那你们就帮我写一本书，或者自传我都深表欢迎，不知你们是否肯帮忙？”
“我是个没文化的人，如何敢谈肯不肯帮忙的事呢？”利妹紫说。
“我是个老粗更听不懂什么洋气名字，叫什么自传的呢？我只懂得如何接待顾客，尽量安排他们住好，吃好，使他们感到满意。这就是我们店主人的本份，只要听不到顾客的议论，我就完全可以束之高阁，万事大吉了。”
“混蛋，你们这些蠢货，为什么对我是抱着这种态度，难道你们是想害我不成，叫你们帮我又办不到，七推八托，一拍起马屁头头是道，你们这些默不作声的人就是那么狡猾，奸险，毒辣吧？”卢兴邦子有些生气起来。
“卢师长。”店老板傻了眼。
“啊！卢师长！”利妹紫也惊讶地问。
“嗨……。”卢兴邦子恼火了。
“你，你别生气，我这么个女流之辈实在是没有文化，写不好文章，更不会写自传啊！”利妹紫解释着。
“我这个专门靠开旅店过日子的文盲，更是不会写，我没文化，真的，连个瞎字都认不得，怎么能谈什么写文章，写自传的。”店老坂也说着。
“你们既然不会，为什么拍马屁就那么拿手？”卢兴邦子问。
“这！对于这个，我们也不是会，而是为了糊口不的不学会那么一套本事的。”店老板说。
“是生活所逼！”利妹紫也说。
“好了，咱们不谈这样不愉快的事，我要回旅馆了，准备动身回团结村观音庙了。”卢兴邦子说后就同几个警卫员走了。
店老板和利妹紫也就紧紧地跟随着卢兴邦子回到味美思饭店。
利妹紫也不吭声，就忙禄起来，一面帮助卢兴邦子收拾行李，一面又把房里内务整理一番。店老板也在为卢兴邦子即将离开这家店铺而忙碌着，一下跑到楼上看看，一会跑到搂下瞧瞧，在这间房间里谈了几句话，在那个房间里说些道别的话，实在是个大忙人。可是他到底忙些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他该忙的时刻了。
卢兴邦子的警卫员付了房钱和食缮费用后，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饭店，穿过街道向团结村观音庙方向走去。
利妹紫和店老板目送到全都看不见影子时，才转过身往回走，店老板气呼呼地大骂起来：“这伙狗杂种，一个个的奶奶都要让我操个够，真是一伙什么坏事都干的土匪，可是他们却硬要把自己假扮成为民为兵的好汉英雄，真是岂有此理！”
“呸！”利妹紫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卢兴邦子这头老狗……。今后，我再也不和他了，我受不了。”
“你不是还想跟着他去南坪吧？”
“我跟他去，那是我试试看，他是否象个人样儿，不然，我不就更加倒胃口，对不对呀？”
“算了，算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再说也没有意思。”店老板也后悔地说。
他们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回到味美思饭店里去。
卢兴邦子这时一心想见到几年没见面的，昔日的顾问卢兴木子，一路上走的挺快。他时不时就叫：“大家走快点，就快到老家了。”
队伍果然是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随着临近观音庙，卢兴邦子的心里也越发想念卢兴木子，多么希望能马上就见到他，多么想一大步就跨到观音庙的大门，一眼就见到卢兴木子。但现实总归是现实，道路是要靠脚一步一步地衡量出来的，少走一步也到不了观音庙，见不到打从童年就在一起的卢兴木子。小时候，他们曾经眉飞色舞地生活在十分幼稚的得意之中，在这个时期内，曾经都很快乐地做过他们幸福的幻梦，也想到过有一天，将来有兴旺发达之日，能同美丽的女人在一起，让她们看的起自已，并甘心情愿地同自己做爱，也常常想到天下美女如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能同自己般配，不能被她所爱？有不少颇有成就的人在未出名或相当卑微时也时常大红大紫，名扬天下的女人能看上他。在当时卢兴木子就常常指望着能有出头之日；也同时希望自己有出人头地之时；现在是如愿以尝了，那就应该让自已感到一切都满足了才好，可是自已却越发地感觉不到满足，而是觉得烦恼事却越来越多了。
曾经有多少人有名望的人都是从无名到有名，到名望大振的，卢兴邦子只要这样一想象，他就会在遇到困难时得到无限的安慰，在无能为力时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欢乐无比之时就会更加欢欣鼓舞。
当时他们就是在想象着美好的未来而在画饼充饥地生活在精神欢愉而现实冷清，甚至残酷的生活之中。
“快！快走！”
卢兴邦子一路上催促着轿夫，要他们快步前进，想早点见到卢兴木子的心情让他近乎于残酷地吆喝着轿夫。
轿夫的脚步不加快也不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知道要拼着老命往前跑，稍有不慎就会挨鞭挞，埃耳光，象狗一样被骂更不在话下。
“观音庙！”
卢兴邦子十分惊喜地见到了，就象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但又不知见过多少次，甚至他一直就住在里面，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地熟悉。
“又回来了，我的老家。”
卢兴邦子这时心里倒觉得让人抬着走进观音庙是对这座庙的不敬，就忙对轿夫说：“放下来。”
“什么？”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轿夫一时还没听清楚地又问了一声：“放下？”
“对。”卢兴邦子说。
轿夫这时是听清楚了，就忙小心地把滑竿放下来，有些胆怯地问：“卢师长，就快到了还要休息？”
“不，我走上去。”卢兴邦子二话不说，就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哎？”
“这是怎么回事？”
轿夫觉得莫名其妙，也就抬着空滑竿跟在背后朝观音庙走去。
“果然是你回娘家了？”卢兴木子飞快地迎上来。
“我的卢顾问，你可好呀？”卢兴邦子忙跑上前去。
两个人的手握的紧紧的，象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好，他们象是什么思维能力也没有的人一样，只知道把手握的紧了还要紧。好久了，卢兴木子才说出一句话。
“我是个有罪之人，就等你来处置！”
“你何罪之有？”卢兴邦子莫明其妙地问。
“庙里什么都被掳了。”
“没事。”
“就这么点家底就被我败掉了。”
“这不怪你！”
“这必竞是从我手上丢失的。”
“你也是处在无奈之时。”
“我没用。”
“看你说的。”卢兴邦子这时象是真有点生气地说:” 就你几十个人能抵的住六百人？”
“就是力量不够。”
“对。”
“你不怪我吧？”卢兴木子问:" 我这几年一直就等着你回来处置我，你要怎么样我都不为过。”
“看你又说到那去了？”卢兴邦子又问:" 大家都好吧？”
“好。”卢兴木子说:"大家知道你要回来了，都在弄吃的，正忙着呢，就我一个人来迎你们。”
“我也想他们呀！本想让大家都到南平去，可这个老窝不能丢，万一时这里就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处。”
“对，不能丢。”卢兴邦子说:" 我们到了，除了庙，里面全空了。咱们进吧！”
[内容提要: 卢兴邦子在六角井见到红鲤鱼老翁说他走戎马生涯路好，他又回忆起当初起事时的往事，店主人和利妹紫一直拍他马屁，卢兴邦子想早点离店去见久别的卢兴木子，他们相见时格外亲热一个检讨一个说他没错。]
78.78.应付新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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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78.应付新形势
【78. 应付新形势】
卢兴邦子和卢兴木子久别重逢什么话都毫无保留地说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你在南坪什么都好？”
“好。”
“卢夫人好？”
“好。”
“弟兄们都好？”
“好。”卢兴邦子就说：“你的宝贝儿子这下可就独挡一面了。我来这里就是他代我管事。”
“他呀！”卢兴木子说：“全靠你的提携，不然他一个毛孩子能做什么？”
“他有文化，办事果断，是一个人才咧！”
“还是个人才咧，我看他什么都不是。”卢兴木子又问：“卢兴荣子呢？没来。”
“他管军事，重担在肩，回不来。”
“不是有个夫州人管嘛！”
“余伯良？”卢兴邦子说：“他是参谋长。重要的事还是卢兴荣子和卢松子两人管。”
“吃饭了。”有个留守士兵说。
“我们一下来这么多人，那去弄那么多吃的东西？”卢兴邦子问。
“没关系。”卢兴木子说：“我听说你们要来，早几天就为你们准备些食物，特地为你们准备的。”
“操这个心干什么？”卢兴邦子说：“你年纪大了也要好好地养养身体。”
“我不天天都在养吗？”卢兴木子说：“今天只是你来了我才肯动动嘴。”
“卢顾问天天都在忙，都在操心。”有个留守士兵说。
“你看，你看，天天都在忙，这怎么行了，年纪大了就是大了，年纪不绕人呀。”卢兴邦子说。
“我没做什么事。”卢兴木子又说：“只要你能理解我，能免了我的死罪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何罪之有？”卢兴邦子说：“那事就是我在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这么宽宏大量，我儿子跟着你跟对了，他会托你的福，会发达的。”卢兴木子说：“只是那帮畜牲，你怎么还收到旗下，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事呀，叫放长线钓大鱼。不，不合适。叫利用他们来为自己挡险这也许更确切点。”卢兴邦子说。
“你还有他用这帮畜牲？”
“对。”
“怎么用？”
“叫他们为我们挡险。”
“他们会干？”
“不干也不行。”
“逼着他们干？”
“到时候用枪逼着他们干。”
“有道理。”卢兴木子象是突然间明白了卢兴邦子的意图，心中突然开朗起来，并兴奋不己地说：“你这招可真高明。”
“明白了就好。”卢兴邦子说：“不要乱讲，这事。”
“那么财物的事？”卢兴木子又说。
“都在米岩山上藏着，他们一灭亡，不就都是我们的了，还愁什么呢？”
“对，对对！”卢兴木子说着，看到饭菜已经全部摆好了，就说：“我们吃饭，边吃边谈，边吃边谈。”
“好，好，上桌，大家都上桌。”卢兴邦子答完又对一个连的警卫员说。
之后，全连人都上桌吃饭了，见到他们的吃象也真可以说是像饿瓢一般，你争我夺地吃着，总生怕自己吃不饱似的，呼呼拉拉地只顾着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连枪，弹药都不重要，连脑袋也不太重要，最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丰盛菜肴吃到肚子里去，把自己的肚子涨的鼓鼓的，打着饱嗝才能下桌，……。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而卢兴木子呀！在此时心里除了懊悔之外，就是恨吉树首栋这帮人。尽管卢兴邦子己彻底原谅了他，叫他这事不要往心里去，没有必要做自我检讨，但他却像是做了一件大坏事而被父母亲谅解的孩子一样，父母越不怪他而他自已却越加难过似的，在说话时总要说出十分惭愧的话。
“我对不起弟兄们呀！我！”
“你，你看你！”
“我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放不下来。”
“为什么吗？”
“财物必竟是从我的手中失去的。”
“不是同你说了，失去不要紧，会失而复得的。”
“我心里不安，我不甘心。”
“没什么。”
“嗨！”卢兴木子又骂道：“吉树首栋这条老狗，我一旦见到他绝不会放过他的，我非杀了他不可。”
“不要那么做。”卢兴邦子又说：“那样做对你，对我，对整个大局都没什么好处。”
“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要考虑这件事，安心地管好这个家，我们的娘家就行了。”
“我自愧呀！”
“不要自愧。”
“还是你理解我。”
“我当然理解你，不理解你怎么会把看家的任务交给你呢？”卢兴邦子说：“今天不要再讲这件事了。”
“好。”卢兴木子说：“那你吃菜，吃菜。”说着就把一只鸡腿夹到卢兴邦子碗里。
“我自已来。”卢兴邦子说：“我们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呢？”
“这是我对你的尊敬。”卢兴木子说：“我这一辈子就没服过什么人，只有服你。”
“我是你的晚辈，全靠你的教育才成长起来的呀！”
“不，这是你自已的努力所取得的。”
“这怎么把成绩都推到我的头上来了呢？”卢兴邦子说。
“你这人从小就聪明，小时我就明白你是个有出息的人，你看果然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师长了不是？！”
“没什么。”卢兴邦子说：“只是身外之物，没什么？”
“没什么？师长，没有风水，没有福份能当的上吗？”卢兴木子说：“我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夸了，咱们一起吃。”说着卢兴邦子也把一个鸡大腿夹着放进卢兴木子碗里。
“看你，看你，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卢兴木子说。
“我请你，你请我，都一样，都一样。”卢兴邦子说。
……。
一餐饭吃了几个小时，吃饱喝足后卢兴木子就带他到上房去休息，并问：“要不要请个阿妹子来陪你睡？”
“不用，不用，我不能再背叛胖老婆了，我们发过誓的。”卢兴邦子又无可奈何地说：“真没办法，女人都是有人敬献上来的。”
“你今天累了就免了，休息好再说。”卢兴木子说着就退出去。
“不，老部下总之会放心点。”
“也对。”
“这次要同你形影不离地玩几天，再分别再见面也许又要过几年了。”
他们十分欢乐地说个没完没了。
卢兴邦子去尤希观音庙后，南坪的日常事务全归卢松子负责处理，卢兴荣子协助，余伯良参谋长负责训炼部队。他们对各种问题处理的合情合理，有条不紊。
可就是有一件事使他们感到焦急不安，那就是国民党中央军五十六师在民国二十一年从浦口开到夫州来拄扎，师长刘和鼎。他们来得目的是蒋介石对福建不放心。直接派中央军下来驻扎。专门来控制卢兴邦子五十二师。当时已改编成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以及在闽西以毛泽东领导的红军。当时毛泽东为首的工农红军根据地在闽西。首都设在瑞金。
在这种形势下，卢兴邦子在观音庙里一听到这条消息，他在尤希再也坐不住，就立即从尤希观音庙乘坐滑竿赶回南坪。
一路上他心里在想着，分析着当时的整个形势。目前从整个形势来说，地方军的各个部队都要受中央军的气。可以肯定中央军这次从浦口调到夫州驻扎，这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预谋，有目的的，蒋介石这个老滑头既对地方军不相信要加以控制，又要对工农红军进行围剿，这就是中央军五十六师驻扎夫州得真正目的，在这种形势下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就应该。
一'只要刘和鼎不侵犯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就保持沉默，旁观中央军五十六师动向。如果侵犯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再根据情节轻重，采取必要措施。
二'只要在形势危急到难以收拾的情况下，就到闽西投靠工农红军。
三'强攻对打也可以考虑。
防备刘和鼎的方法有。
要把自己的部队带到闽侯一线驻扎，叫刘和鼎延长不了战线。只要他被围在夫州境内，就很可能被我们围死他，他就没办法收到乡下的粮食，蔬菜，稻谷，玉米等等。没有食物他们在各方面都没办法了，那不就要饿肚子，就必然要同我师冲突，这就是引起大仗的导火索咧！他又想。对于大战小战的不要去管他，反正先把自己的力量拉到那里去，这就是我师的方针。地盘千万不要让别人给争夺走了，因为地盘大小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上来，要很好地想想，队伍从尤希观音庙开始起家，直到现在为止，这都是一件很不平凡的事情，特别是地盘。地盘是我们必争的，如果没有地盘，那就是空有其名。要加强防范到闽侯，不让刘和鼎直接侵犯十四师的地盘，最起码来讲，也是要达到不让刘和鼎轻易弄到我们的地盘。
对于闽西工农红军的势力，在目前看来他们是不会轻易来攻打我们，因为他们的力量还很弱小，再加上红军对苦出身的军队，特别是工农出身的，他们不至于非要来攻打不可，只要十四师不会先去攻打他们。这点后顾之虑解除后，我们必须把大的力量放在对付刘和鼎这支中央军上面，因为中央军是口蜜腹剑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可怕，虽然都同时是国民党部队，中央军是蒋介石的嫡系，地方军属于小娘养的，不管在各个方面都不能同中央军比。我们必须在各方面都对五十六师这支中央军提防，不然就要吃亏，就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只要提高警惕，有了防备那也就不怕。我们管我们的地盘，他们来控制就来控制我们，这样，我们才能百战不贻，我们是国民党的部下，可我们的靠山是孙中山，而他们则是蒋介石。是完全不同的。
卢兴邦子想到这时，心中也觉得形势严重，但也不是说没有半点出路。
于是他的心情也平稳了许多。
有了平稳的心情想办法也会更有条理些。
他坐在滑竿上，有些呆如木鸡，精神已从纷乱中理出一点头绪。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才闯出的一点地盘，一点势力就因为蒋介石派了一师中央军，他的嫡系师来就要把自己这个原五十二师，现被改编成丁地方军福建第十四师给吞掉，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个阴谋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蒋介石，这个挨千刀的！”
卢兴邦子在心中骂道。
“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掌权让全国人民都失望。”
“只知道挑起中国人打中国人，是个民族内战的挑起者。”
一想到就要同室操戈，就要进行内部打仗，心中也就十分寒酸，十分痛苦。卢兴邦子的眼睛红了，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掉落下来。想到：
“我手下的弟兄就要被战火所吞噬了。”
“可耻呀！”
“既便不打，也会为了象防贼一样地防着自已人而感到悲哀。”
卢兴邦子想到如果中央军和地方军为了争夺地盘而真的打了起来，那该是多么可悲的局面。现在日本人又在扶助伪满政权而堂而皇之地称之为皇军而明目张胆地侵略中国，蒋介石不但不积极号召全国团结一致，共同抗日，反而采用对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先把斗争矛头指向民族内部，这是令人难以接受，同时又是很伤民族感情的政策。
“这时正处在十字路口之上。”
“必须要认清形势。”
“不然就会把弟兄们的生命全搭上的。”
卢兴邦子的心情格外沉重。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能猜的透。
他一直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应该把队伍带到那里去才为上策？”
“是同中央军拼打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还是明哲保身，但求无过？”
“是投靠共产党，还是自已保持独立性？”
“要吗？嗨！倒不如开赴到抗日前线同日本侵眵者拼打个你死我活。死了还是成为抗日英雄。”
“绝不能中国人跟中国人打。”
卢兴邦子想来想去，仿佛是什么都想过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到过，大脑中总是一片空白，想不出个头绪来，总之是东想西想，没有一个头绪。他的心神不能自持，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四面八方都有一群群的狗在狂叫，都在各自防御着自己的地盘而狂吠不止。又觉得有不少狗还在摇头摆尾地向日本侵略者点头哈腰敬献殷勤。
这时四面八方都有古怪的权力欲望，谁也舍不得损失掉自己已占领到的一亩三分地，都会用自已的一切力量来保护自已的利益。对于民族利益反而不会有那么重要，民族利益要低于本团体的小利益，……。
卢兴邦子绞尽脑汁，寻思着应对目前复杂局势的方法。他一方面怕中央军五十六师会来攻打他，另一方面又十分惭愧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的懦弱，瞻前有敌人凶狠的目光，顾后又有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就要发生。自己也只好呆在南坪迟迟不敢向外扩展势力范围。这种胆怯已经招来劲敌，这种无能为力却使敌人敢向自己伸出恶魔般的黑手，一旦到了整个师都被人给吃了那简直是哭吗也哭不出声来，他渐渐地横下一条心，拿定主意。
“不管那方面侵犯十四师都要同他战斗到底，绝不示弱！”
【内容提要：卢兴木子在观音庙里为卢兴邦子接风洗尘，酒席上卢兴木子大骂吉树首栋卢兴邦子却制止，国民党中央军五十六师从浦口开赴驻扎夫州，卢兴邦子速回南坪心中想着大形势，并想着应对五十六师的对策。】
79.79.军事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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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79.军事会议
79. 军事会议
卢兴邦子忧心忡忡地终于回到南坪。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不少人要立即求见他，向他汇报情况，同时又想探听他的下一步棋该是怎么走？
卢兴邦子谁也不见，只是洗个澡，和胖老婆一起先上床休息。
搞的有些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人想尽早见到他要叫人叫醒他。
而没有一个人敢去叫的，因为他在去休息时已吩咐过不准叫醒他。
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也都只好忍住不断上冒的火气在耐心地等待着。也有人因为心里急双脚在不停地走动着，象是心神不定，心里有十分火急的情绪在让他无法平静下来，还有人却脸部表情平静，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这事，嘿！”
“真是急死人了。”
过了两个小时，卢兴邦子终于休息好，并起床洗过脸，又吃了点心，并通知召集全师干部会议。
全师干部很块就集中起来，不少人早就在等着开会。所以只用十分钟人就全部到齐了。
卢兴邦子首先发了言：“中央军五十六师驻扎福州，我们该怎么办？大家可以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不必拘束。下面就开始讲。”
会议室里一时又安静下来，仿佛是谁也不想先说，谁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一样，一下就安静的鸦雀无声。
“怎么？大家都没看法？”卢兴邦子说：“快说呀！”
这时，卢松子见到大家都不争着发言，就看看卢兴邦子，又看看卢兴荣子和余伯良，他又清清嗓门，喝了一口开水，才慢条斯理地说：“那我就先说吧。”
“好！你说。”卢兴邦子说：“你就是有胆量，有见识，有能力的人，说吧！”
于是卢松子就开始说了。
“蒋介石看样子我们靠他是靠不住，他们不会相信我们，我们只有另找生路。我们这么一点地盘，都是许崇智司令给我们打开了大好局面，是他给我们留下的。所以，只要派人设法去找一下许崇智司令，看看他对我们的观点如何？在这时，我想他也不一定能够帮我们什么忙，他也许已是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蒋介石这个老滑头，你们说他会去相信，重用许崇智这位智勇双全的大帅级人才吧！何况许司令又不是蒋介石亲手在黄浦军校培养出来的，他是孙中山的得力助手，蒋介石不想相信他，我想许司令也是我们靠不住的人欧！那只有一个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外援也求，求的到就好，不要专门去依靠外援。”
卢兴邦子听的有点入门了，就插嘴说：“就像我小的时候，柴火也砍，饭也讨，就这样艰苦地过日子，不也就挺过来了。”
“我们具体防务该如何定？”卢松子问。
“这件事由余参谋长说。”卢兴邦子用手指着余伯良说。
余伯良站起来，声音洪亮地说：“现在蒋介石把我们地方军都当作小娘养的，我们该如何对待呢？只有一个办法，我们要多长几个心眼防着他，这着棋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就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今天，我想叫蒋介石想控制我们又控制不住。反而使我们对他产生了警惕，产生了防备之心，这对我们也是有好处，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军官都要同心协力，共同对敌。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当余伯良说到这时，大家都更加集中精力听，连身体也向他靠垅一点。
余伯良又接着说：“下面，我们在齐心协力共同对敌的情况下，要把力量重新进行部暑。必须先把一旅的全部兵力调往闽候去，作为第一道防御力量。明天上午八点从闽清向闽候推进！”
余伯良咳了一声又接着说：“二旅一团固守南坪。二旅二团固守天州府，防止红军进攻。二旅三团固守邵武府。师部当然还在南坪。这样的兵力部置，也可以充分证明，我们的力量是直接防止刘和鼎的。”
卢兴邦子说：“这样最重的担子是落在卢松子旅长身上。”
余伯良说：“不过，一个旅对付一个师，在力量上来看是弱小些。不过，从各个方面来看，因为我们是固守，五十六师要打嘛是进攻那就是讲，一旅固守的力量是比较充足的。”
卢兴邦子也觉得有理，就对卢松子说：“卢松子，我看你不必胆小怕事，要勇敢，要发挥出聪明才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认为目前刘和鼎不至于会向我们进攻，如果不相信，可以让事实来证明。”卢松子一听叫他去打头阵，心里当然有些不高兴，也有些不服气，但是又不便明说，也就只好冷冷地吭一声，脸上流露出不悦的表情。
卢兴邦子一看卢松子的表情有些不对，就大声地说：“一旅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是个智勇双全的旅长，我们不重用你还重用谁呢？”
“谢谢师长的栽培，我不是不愿意去打头阵，而是在目前蒋介石还没有公开地跟我们撕下脸来，我们过早地布置这种军事策略未免操之过急点，到时反而成为刘和鼎进攻我们的借口，你们要慎重考虑。”卢松子解释道。
卢兴邦子望了卢兴荣子一眼，意则叫他发表意见。
卢兴荣子会意就说：“依我看那，把兵力先调到闽候这没有问题，他们不动我们，我们也不动他，如果他们要动到我们头上，没有个准备到时还不成了抓虾的货，到那时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他抓他的把柄好啦！蒋介石什么时候不再抓我们地方军的把柄，没有把柄还要抓出一点把柄来，在鸡蛋里面还要挑出点骨头来呢？我们不防能行吧？”
卢兴邦子听了后，感到言之成理，又看了一眼在一旁记录的秘书长朱仲次奄意则要他谈谈看法，因为朱仲次奄刚被调到师部，本来他是不会离开独立团的，吉树首栋等人不同意调离，后因认为在师部要有人探听消息，大家也都同意他去师部。到师部参加军事会议还只是第一次，所以他不敢轻易发言。
卢兴邦子见他不敢直言，就又催着他说：“朱仲次奄，你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谈谈吧？”
朱仲次奄忙说：“谈不出什么意见，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谈谈，你们看看是否正确，如果不正确，可以批评指正。”他停了一下，眼睛向每个人脸上一瞧，才说：“依我看啊！我们先把力量摆在闽清，可以暂不向闽候推进，但始终要求部队作好战斗准备。如果刘和鼎向闽候，推进，我们也推进，同他成为一个对峙局面，如果刘和鼎老老实实地驻扎在夫州，我们就不必去动他了。我们的军事力量，一时不便于分散，过于分散不便收拢起拳头狠狠打击敌人，我认为在战局不太严重或许不太会发生冲突的府里，只要派一个连兵力去就地招兵买马防守。所有力量必须向南坪靠拢，做到有充分的后备力量。如果一旅第一道防线一被刘和鼎突破，我们没有二道防线力量可不行啊！”
卢兴邦子听后，就说：“我看，朱仲次奄就是有见解，我们可以推迟几天向闽候推进，在这几天内，尽快组织二线力量，这种方法也是很好的。”
“依我看，还是先把二旅的兵力先调回来，留下小数兵力在各处招兵买马，你们的意见如何？如果刘和鼎敢来碰南坪就立即出击，和他宣战。我们的拳头已经收拢来了，还是不要急于向闽候推进，免得刘和鼎生疑，也免得蒋介石对我们加倍防范，带来莫测的灾难，好吧？”卢松子说着自己的看法，大体上同朱仲次奄的观点一致。
卢兴荣子听后忙说：“闽候历来都属于我们管辖，为何不派一兵一卒就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被刘和鼎占去呢？我不同意，你一旅如果不去占，我二旅去，我二旅誓不让刘和鼎占去我们的地盘，那里是鱼米之乡，饷粮盛产之地，我们不去管过来，白白地献给刘和鼎这也实在是太无能了吧！”
卢兴邦子听后，就圆场起来说：“二旅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大家的意见不是说不去占领闽候，而是要去占领，推迟几天，观看，观看刘和鼎的胃口再对症下药，你看如何呢？”
“师长的见解，我卢兴荣子当然赞成，不过，我是不允许放弃掉我们的鱼米之乡，闽候县这个地盘不能丢，你们的意见呢？”卢兴荣子有些服气起卢兴邦子地说。
“当然，当然，我们的目的都是要防刘和鼎中央军五十六师，可到底如何防法上有些不同看法，所以我们要取的一致意见，方能百战百胜啊！我们这几个主要人物观点都不统一，那胜利又从何谈起呢？”
余伯良听后就忙说：“依我看，先调回二旅大部分兵力，再派兵固守闽候是有好处的。”
“大家的看法如何呢？如果没有什么意见，那就样定了。”
“我同意。”
“我看可以，”
“行啊！”
“我看不错。”
“是否还要考虑一下呢？”卢兴荣子听到其他人的意见都基本上一致，就又提出话来让大家再三思考后再执行。
卢兴邦子是最了解卢兴荣子这个人的，在讨论军事问题上，他从来都是不马虎的，都是慎重再慎重，而真正打起仗来，他非把再难啃的骨头都啃下来不可，这就是卢兴荣子的特点。就免励道：“卢兴荣子要我们一再谨慎行事，这是一种好的军事作风，我们必须尊重他人意见，下面再认真慎重地再考虑一番吧！如果还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当然就更好些。”
“这个关于具体防备的措施就这样定下了，希望各部回去做积极的防备工作，特别是一旅的战备工作，需要更加抓紧准备，不要到时刘和鼎来攻了，士兵们一个个都抓虾，找不到子弹，摸不着枪，可就太麻烦了对不对？卢松子啊！”卢兴邦子说。
“是的师长，我一定遵照您的命令把战备工作做好，做好随时向闽候出战的准备工作，请全师将士放心，我一定能完成任务。”卢松子胸有成竹地说。
“下面，我们要研究的具体作战方法。免得到时什么都来不及，手足无策，只能坐以待毙，成为刘和鼎五十六师的瓮中之鳖那可就麻烦了。”卢兴邦子想想又接着说：“通过这次我们的兵力调动，要有绝对保密性，可不要让蒋介石嗅到一点什么味道欧！”
余伯良就站起来指着军用地图说：“这是夫州，这是闽候，这是闽清，也就是我们一旅驻扎地，南坪在这。现在，我们的兵力大部分从各地调到南坪附近。一旅要做好随时担任总攻的任务，一旅三团这次当任主攻任务，因为三团还没有正式打过攻坚战，这次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地锻炼锻炼部队，让三团长锻炼组织指挥能力，一旅长你看怎么样？”
“行！没问题，三团准是个好样的。”卢松子爽快地回答后。
余伯良又接着说：“先把三团向闽候边界推进一步。到白沙一带待命。然后再由二团，一团，紧跟在三团后面，随时准备增援。”
“二旅长，卢兴荣子！”余伯良又叫着。
“到！”卢兴荣子笔挺地站立起来，眼睛恫恫有神地望着余伯良。
余伯良见卢兴荣子那样有军人姿势，心中暗自高兴，他认为这个人忠实可靠，可以给予重用，他就若无其事地说：“你那么认真倒把我给弄糊涂了。”
“严肃点，这是在开军事会议。”卢兴邦子说了一句。
余伯良这才高兴地说：“你旅在每个县里除留下一个连外，其它的部队全都调到南坪附近驻扎下来。你必须把比较能搞招兵买马的连长留下，不要留下个只懂猛打猛冲，不懂政治，不懂做群众工作的鲁蛮人，懂吗？”
“懂了。”卢兴荣子答。
这个会议的全部程序都已经全部进行完了，下面你们看看，还有些什么事需要补充的，可以很好地提一提。不然，在今后执行过程中碰到什么困难，要找这么多人同时在一起解决问题可就不太容易了。”
“独立团的任务呢？”朱仲次奄问道。
“独立团，你到底忘不了你的老部下，他们都跟一旅到闽候去，你看怎么样，余伯良，卢松子。”卢兴邦子答完又问道。
“行。”
“可以。”
“我也同意。”
三个人说完脸上都露出笑容。
“那么这个会就开到这里为止，大家回去后，希望大家都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齐心协力，共同对敌，你们看怎么样？”卢兴邦子说。
“散会吧！”余伯良接着又说：“回去后，大家都开个旅委会，很好地传达一下会议精神，并研究一下县体的战斗任务和战斗方法。”
“是！”
全师干部都散开回部队去了。
这时，在卢兴邦子的心中还存在不少的疑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许是在什么地方布置的还不够周密，总生怕会出什么乱子，而导致地方军暂编第十四师在这错综复杂的形势下乱了阵角，到时吃了大亏，把自己的老本也陪搭上去。
“嘿！”
卢兴邦子深深地叹口气，又说。
“难！”
“目前形势太乱。”
“如果在那方面出错都不堪设想。”
卢兴邦子又怕这些全是绿林出来的部下，抵挡不住中央军的打击，到时一旦打起来就会丢盔弃甲，逃跑时都弄不清楚东西南北，一切都会乱了套。
“揪心！”
“忧肠！”
“见不到光明前景。”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休息好后召开全师干部会议，卢松子说要靠自己，决定由卢松子一旅驻闽清打头阵，二旅除留少数人在驻地招兵买马外其他人全回南坪当二梯队，作仗方案终于定下来，散会后各自决心固守地盘，但卢师长也有担心之处。】
81.81.失策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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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81.失策致身亡
【81. 失策致身亡】
卢兴邦子又在床上辗转反侧，已经被吓的冒出一身汗，汗水浸湿了衣服。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因为怕吵醒胖老婆，也就不吱声，不翻身，只是在大脑中想着，目前的形势十分紧张，又梦到这么吓人的毒蛇群，又见到那么凶猛的野兽，他自问：“若非是种十分危险的前兆，是一种令我无法收拾的残局吗？”
卢兴邦子心里十分慌乱，也觉得在这时会有不少事即将发生，但又觉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自己正处在十分光明的前途之中，不会有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发生。
他又想到：“现在正处在中央军刘和鼎的五十六师压境，卢松子和自己的意见不一致之时，什么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出来，被歼灭的危险不能说一点可能都不存在，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自己总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都希望有美好的事会发生，……。
就这样，卢兴邦子自从梦醒之后就一直不停地想着心事，仿佛什么都没想，又仿佛什么都在大脑中从四面八方奔涌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地让人不可思议，什么事都是那么地纷乱，可又是那么地不可理解，……他迷迷糊糊地终于熬到天亮，起床时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你昨晚没睡好？”胖老婆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问。
“没有。”卢兴邦子说：“睡的很好。”
“瞎说。”
“真的睡的不错。”
“那就好。”
“谁骗你了。”
“能睡好就好。”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卢兴邦子说：“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天塌下来不成？对不对啊！”
“这就对了。”胖老婆说：“就应该这样。”
就在他和胖老婆在说话时，就有侦察员回来向他高喊：“报告！”
“进来！”卢兴邦子答。
“中央军五十六师已经向闽候杜坞开拔，看样子是准备对付我们的。”侦察员说完就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好。你先去休息，吃点东西。辛苦了。”卢兴邦子说。
之后，卢兴邦子就下令：“卢松子带领一旅立即向白沙挺进！”
卢松子接到命令后就说：“刘师长对我说他们是去打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而不是打我们，要我们地方军福建暂编第十四师协助他们打。”
卢兴邦子听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立即把队伍开到白沙一线待命，如果迟缓了，按军法处置。”然后把话筒一丢。
卢松子听后心里一振，也就开始下令部队开到白沙去。
一旅全都开赴到白沙一线后，卢松子又接通电话向卢兴邦子汇报：“报告师长，一旅已全部到白沙待命。”
“好！”
卢兴邦子很高兴并自言自语地说：“卢松子兄弟，你不愧为是我们‘卢字军’ 出来的人哪！办事还是顺着我的心办，谢谢你了，昨天还怕你思想不通，要同卢兴荣子对换，现实证明不必要了。”
就在卢松子接完这次电话后，他早已准备好行李和东西，并带着付旅长苏秉文一起要到上海去投中央军，因为待在地方军里太受气，另外，自己也实在不想在福建这个大山沟里呆下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带了十几名贴心警卫，连夜以视察前沿阵地为名，就从闽清出发，经过古田，屏南，走山路到政和，才到达浙江庆元，龙泉，云和，丽水，缙云，永康，东阳一带。
他们本来是想到上海，再到南京去的，可就是因为一路上哨卡检查很严，哨卡都再三要他们回福建，禁止他们到上海一带去。
卢松子和苏秉文一看，北上去南京也不是条路，这时他们也认为自己又是走错路了，就再也不好回福建，北上又没有办法。因为没有路条，不让他们通行，再者在当时情况下，如果没有路条，就是寸步难行啊！何况象卢松子，苏秉文这种地方军的小头目，就查的更加严格，在这种情况下卢松子和苏秉文就住在东阳县的一家旅店里，共同商量好久，总认为他们什么出路也没有了，回福建卢兴邦子不会饶过他们，再向前走又走不通，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在旅店住下后，就去办了一桌酒菜，同十几名警卫员一起共同痛饮个够，卢松子对苏秉文说：“你们的出路还是回福建去，去南京这条路我们走不通！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一失足为千古恨呀！”
“走不通，咱们都回老家种田算了，回到卢师长那里，恐怕我们都没有脸见他，那可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啦！”苏秉文说。
卢松子听后说：“不要说回去老家，我连回去都不能回去，回去太丢人，还会被人嘲笑一番，这可不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成功并成仁呗！”
“你想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岂不太可惜！”
“不，一点都不可惜，不相信吧！你就看着我去仁罗王那里报到。”卢松子象是话说的很绝对。
“不能！千万不能在这，你总要吃饱饭喝醉酒了再说吧！何必这么急呢，旅长。对不对？”
警卫员们见到这个情况，就都劝道。
“旅长，我跟随你多年，你可千万不能寻短见啊！”
“旅长，我们同你有深厚的感情哪！”
“旅长，我们都一起回去吧！我想师长会原谅我们大家的，回去后我们向师长赔个不是，他保管不会怎么样我们的。”
卢松子听了众警卫员的劝说后，一直摇着头说：“你们是不知道师长的脾气，他！只要你背叛了他以后再去求他，除非你在地上爬着去求他，不然都不可能取得他的信任，到了那里也没有脸见人。”
他说着，说着，悄悄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枪，朝着自己的额角叭地就是一枪，他就应声倒下，手脚同时抽搐几下，不一会就断气了。
这时可把苏秉文和几个警卫员弄的束手无策，有的人就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急忙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店主人听到枪声，也也赶紧跑过来，还有其他许多旅客都不敢睡觉，全都跑到门外围了起来，有的人从窗户往里窥视，有的人在门外挤着往里瞧，苏秉文见到他们一个个都感到莫名其妙，就走到门口对他们说：“顾客们，他是我们的旅长，名叫卢松子，因为带着我们到南京去，因为没有路走，没有路条，在此处上下为难，所以自己寻了短见，请大家都不要大惊小怪，都去睡觉。”他说完就把门一关，又重新来忙于整理着卢松子的尸体。
外面有人敲着门说：“旅副，开门，开门。”
“谁呀！”
“是我，店主人。”
“是店主人啊。”苏秉文高兴地对警卫员说：“快去开门。”
店主人走进来就问：“你们在这里搞这些名堂不好吧？”
苏秉文说：“我们不但不会搞什么名堂，而且还会把这件事弄好，把你的店铺洗干净。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买一副棺材，价钱不论，找人来给我旅长下殓，出殡，把他早些埋葬算了。”
店主人说：“这个事，叫我请，那我是找不到人，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你帮个忙，给你一点钱好了。”
“钱。给多少？”
“你想要多少？”
“一百块给我，一百块给下殓的人，一百块给送殡的人，一百块给挖坟墓的人，总计四到五百块，你们能掏的起吧？”店主人一听到有钱，精神就来了，并笑容满面地说了要花的钱。
苏秉文看着这个贪财鬼，顺手从口袋里拿起一叠五百块的钱，扔到店主人面前，说：“你从速去办。”
店主人一见有那么多钱，心中当然乐开了花，一拿起钱就去办。
他走到门口见到有不少旅客在观看，就又大骂：“你们都去睡觉，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们知道吗？再呆在这里，军爷们发起火来，可就不好收拾，大家都回自己房间去。”
看热闹的顾客一个个都议论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有的胆小点的人就熄灯睡觉，也有的人还在房间里议论着，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发生自杀的？
苏秉文把卢松子自己打破的脑袋包扎起来后，又从背包中取出一套崭新的军装给卢松子穿上，把卢松子身上一些贵重物品全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他的尸体抬放到床铺上面。他准备把那床棉被按新价买下，装进棺材内。
过不久店主人果然带来几个人，抬着一副不太好的棺材来到门口，苏秉文叫人把门打开，让他们把棺材抬进来，当既就入殓了。
第二天，就有十几个人把卢松子的棺材一抬，到郊外去埋葬掉。
苏秉文和警卫员全都跟着，哭哭啼啼地走到了一片丘陵似的山包上，十几个人把棺材放下来，就用铁锹，镐头挖起坑来，个把钟头过去了。坑挖成后，他们就把卢松子的棺材放到坑里面去。然后填埋上土就离去了。
苏秉文和警卫员因为对卢松子还是有感情的，就又去花了些钱，为卢松子做了一块大墓碑，上面写着，福建暂编第十四师一旅旅长卢松子之墓，左边是某某年某月某日立，右边是福建尤希团结村人氏。这些字石匠们花了几天几夜才掘好。
苏秉文和警卫员们把它埋在卢松子墓的中间，作为一个永恒的纪念。
他们才告别东阳回福建。
他们到了福建，一个个都不敢去找卢兴邦子，都先到自己老家去躲藏一段，等今后有可能的情况下再想办法。
苏秉文就回菖浦洋村去。
警卫员也各自回老家去准备种田。
苏秉文同卢松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尤希师范念书时就是同学，所以在他们之间就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
卢松子当上一旅长后，得到了卢兴邦子的信任，在他需要副手时就极力地向卢兴邦子推荐了苏秉文。
卢兴邦子考虑到这是卢松子自己推荐的副手，自然也就同意卢松子的意见，为了让卢松子能够把一旅的工作干的更好，让他自己选择得力助手，在各方面都合的来的人当副旅长这也许是在情理中的事，卢兴邦子并没有太反对苏秉文当副旅长。
现在一旅出事了，卢兴邦子才明白自己对卢松子太迁就，太信任他，太让他放任自流，这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要太相信他，不要让他自己推荐副旅长，自己派得力干将到一旅里去当任副旅长，有人管束着卢松子的举动，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卢松子想走可自己的人就不会跟他走，及时向我汇报他的动向，不就避免了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
“这真是一种很伤自己心的事！”
“我又该如何向卢兴木子交代呢？”
卢兴邦子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有愧于卢兴木子，在心中也十分惭愧，他神情不安，常常会突然间神经会抽搐，象触电似的。大脑中有乱七八糟的思绪正同他纠缠不清。他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停住思想。以往所见所闻的片断时常会在大脑中出现，消失，闪现又即失。他用手揉揉眼睛，弄不清自己是迷糊了还是清醒着。什么都是让他心情烦乱，忐忑不安，可以想象的到卢兴木子愤怒地泣号，疯狂叫吼，卢兴邦子已觉得自己的心脏跳跃的格外快速，血液沸腾的让他自己也无法相信，脸上觉得有一阵阵的热浪在吹刮，在鞭鞑，扫荡着一切，过一会又停住，好象有雷廷万钧的意志力把热浪给镇住。有巨大的痛苦深深地透入内心，使他肢体和思想在向外扩张，变得很宽很大，无边无际。现在缺少了卢松子就等于缺少了一只手臂，自己要想能顶天立地的在世界上走着，看来也是格外困难。下面就要尽快选择一个能肩负重担的人来担任卢松子的担子。
“谁好？”
“谁能信任？”
“谁有能力？”
“但最关健的是要对自己的忠诚。”
“黑！”
“难？”
卢兴邦子心中也想在这时能出现一位让自己信的过的人。毛遂自荐也可以，我都能依他的。
“用人要可靠。”
“象卢松子这样的人都要背叛自己，何况他人？”
“该怎么去挑选人呢？”
卢兴邦子心中也十分后悔，当时不必讲出要对换他们的任务，更不能露出对卢松子的不信任，不然他也不会就此而出逃，自知出不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时就自杀。
“这真是的。”
“我有错，错在用人持疑之上。如果持用人不疑之上，或许就不会产生这种结果。”
“这事！”
“真是呀。”
卢兴邦子又责怪起卢松子来。
“这小子也不该寻死呀！”
“回来挨几句骂也就差不多了。”
“何必寻短见？”
“难道他这是到了该死的时刻。”
卢兴邦子这时心里很乱，也很烦，感到这是十分不好对付的混乱局面，又给自己增添了这么个不必要的，不该出的乱子。真是太不该了！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经过一夜不眠终于熬到天亮，卢松子把部队布置到白沙一线后就去投正规军，他到东阳时才知道没路条走不了并自杀，苏秉文花钱叫店主人找人来埋葬卢松子，卢兴邦子得知后十分懊悔，痛苦。】
82.82.住好赴前沿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82节82.住好赴前沿
【82. 住好赴前沿】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只一大早就见到阳光四射，大地被照耀的亮闪闪的。只有几处云彩的衬掩下，到处可见到一片黄色的光芒。没多久这光芒又把附近一带都照上一层光怪陆离的颜色。在这片神奇的色彩笼罩下，又有奥秘的东西隐藏在其中，不由的使人感到自己正处在一个从来都没有到过的地方一样。
太阳很快就升高起来。
把大地上的每个角落都照的更加光明，露出绮丽多姿的色彩，到处可见到金光灼灼的景色。到处可见到变化，由阴暗转变成光明，由朦胧转向明亮。向阳和背阴的两边都会浮现出奇异的变化，展现出不同的色彩，让人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变化之中，正在逐步把自己美丽的本来面目呈现在人们面前。
刘和鼎自从来到夫州，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在不停听着由下往上的层层汇报，在看着一叠叠的文件，在想着该如何应对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复杂形势……。
他想到这次到福建来的任务，心中就有几分担忧，总生怕没有能力圆满完成任务。
“难哪！”
“这次来福建呀！”
“老头子就是那种人，对地方军不相信，对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又要坚持完全彻底剿灭政策。
“我师本来驻扎在南京浦口一带。”刘和鼎想。
五十六师被调到福建来之前，曾经为蒋介石立过汗马功劳，蒋介石对刘和鼎非常信任，这次蒋介石把刘和鼎和五十六师调到福建的主要目是。
一、围剿红军。
二、控制地方军。
三、要地方军全都服服贴贴地听从蒋介石的指挥，打仗时先送上战场，让其啃硬骨头，待遇少给，尽量不给，这样地方军和中央军矛盾就会加深。在这种情况下刘和鼎来到福建，根本不把卢兴邦子领导的地方军暂编第十四师放在眼里，而他的主要目的是围剿红军。
那时刘和鼎正是血性方刚的中年人，他长的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眼睛恫恫有神，留着粗稀的八字胡，在他的脖子上还有一块伤疤，他走起路来总是昂首阔步，再加上那套师长的军装服又给他增添了不少威严。他到夫州后住在一栋不太大，而且十分清静的小别墅里。
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也许是长期军人生活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每到一个新地址都要先看一下周围的地形地物地貌，四周一切环境，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部下谁也捉摸不透。
今天，他刚到这栋小别墅里来居住，按照他的习惯，就沿着三回五转的别墅里的柏油小马路走去，他边走边看着路两边种着柏树，冬青，万年青，夹竹桃，……修整的齐齐楚楚，路两边的一块一块的大草坪里，悟桐，骄杨，垂柳，松针，遮阴蔽日。阳光点点，偷照在牡丹，月季，鸡冠，萝兰之上。各种花儿，清香扑鼻，争芳竞艳。巍峨别致的小楼配上了红柱碧瓦，怪石垒起的假山傍立有画阁凉亭。石凳环抱石桌，布置在绿茵花草从中，双人坐在上面可静心赏景的木椅，安放在大树林荫之下。整个环境舒适，恬静。只偶尔有林间的蝉鸣陪伴。北面坡上绿树成荫，杨槐垂柳黄桷树遮天蔽日；各种鸟儿，翠绿色的，红黄绿相间的，雪白色的，玫瑰色的，各种颜色的羽毛都有，它们站在枝头啁啾着。喧闹不已；南面虽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却十分平整，跟柏油大马路相衔，汽车可以直达门口。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刘和鼎在园中转了一圈，四周的围墙上才用水泥沾着一根根带尖的铁刺头。若谁要想从墙外爬进来，那倒是有一定的难度，也有相当大的危险。刘和鼎看了别墅内的环境后，又到围墙外面走走。他看到在围墙外面全是他的部下居住，他才又非常放心地走回到那座挺美丽的别墅里，才自然轻松地步入他的卧室里去。只见卧室的桌上摆放着几本他平时常看的国内外军事，战例等方面的书籍，桌上还摆放着钢笔水瓶，沾水笔插在瓶内，还有公用公文信笺几本，各种电报稿纸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那张书桌是六个抽屉，一个橱子，山榉木板做面，经过油漆后桌面油光闪亮，桌面上摆放着的各种物件全都可在桌面上照出来。人坐在那张桌子边上看书写字，则可把人的面貌象铜镜一般清晰地照出来。在桌边摆放着一把制作精良的藤椅，在书桌的斜对方，有一条三人沙发，在沙发面上铺盖着一条宽大的沙发巾，人坐上去柔软舒服，也可在困倦时当作床铺稍事休憩。在桌子向左方延伸的壁角上，放着一架收发报机，在沙发的一头又摆放着一架收音机，在地板上铺放着漂亮的地毯，人一走进那个房间就有一股清幽安静的感觉，这是多么舒适的所在呀！刘和鼎在室内来回踱了一阵子步。他又穿过卧室门外的走道，又上了楼梯，在楼上有些宽敞的房间，有舞厅，有游戏室，图书室，还有游乐处所。
他不关心这些，就经直步入自己的休息室内。一走进休息室就有一股清香的味儿向鼻子扑来。他目光扫视一下外间，那简陋的陈设，很显然是警卫人员的宿舍。
他又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里去，在走道旁边设有浴室和卫生间，他通过走道才来到了特地为他准备的安逸舒适的休息室门口。
当他刚走到休息室里就见到有个漂亮的姑娘在房内帮他打扫，整理内务。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迷人，特别是出现在眼前那个美丽的姑娘，一下就把刘和鼎给迷住了，他也不顾一切，就坐在她对面的一张长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他的眼神都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就忙把头转过去。她为了讨的主人喜欢，就泡了一杯茶叶水送到刘和鼎面前，并细声细语地说：“刘师长，请呷茶。”说完他又转过身去。
刘和鼎见这个姑娘是个真家伙，就忙问：“你是这里的服务员？”
“说什么都可以啊！”她答完又低下头。
刘和鼎这个在南京花花世界呆惯了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个姑娘是那么腼腆羞涩的。因此对她也就特别感兴趣起来，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随您叫吧？”
奇怪罗！刘和鼎在心中暗想着，世界上还会有这种人，他这时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就站立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两只钢丝钳一般的大手把她的双肩钳了起来，就仔仔细细地端祥着这个姑娘的容貌来。这个姑娘身材苗条，长着如满月般的脸庞，一双犀利深遂的大眼咄咄逼人；一头蓬松的黑发飘满双肩；一根精美的银质头筛在鬓边闪光；身穿一件粉红色的丝绸衣裳，象裙子似的长达膝盖；腰系一条似虎皮样的丝绸绑带，把腰扎得紧紧的，乳房就更加高高地凸起，十分丰满，十分雅致！圆细的身材配上一双白嫩的手，有样的脚，显得格外娇艳；一副羞涩的表情，但又略带惊恐无奈的神情，平添了几分绵羊似的自然美，越令人仰慕和爱抚。
刘和鼎仔细地端祥一阵子后，就松开手又回到刚才坐的那个位子上，伸手拿起茶杯又呷着茶。眼睛还不时地偷瞄她几眼。只要他们两人的眼神撞击在一起，就有一股冲刺般的力量，使他们不能久视到一秒钟的时间。
刘和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随你叫呗！”姑娘还是这样地答。
刘和鼎看到整个房间摆设的相当雅致。他这个武夫对于这些不太讲究，就走出房间门外，朝办公室走去。
他叫道：“参谋长呢？”
警卫员答：“他还没回来。”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接通。”
“是！”警卫员去不多久就回来说：“电话接通了。”
刘和鼎先坐在椅子上，又把双脚架到桌面上，把电话拿起来靠到耳朵边，大声地说：“喂！参谋长嘛？”略停一会又说：“参谋长，部队向闽候推进没有？”
“推进了！”参谋长答。
“太好了，要时刻警惕和卢兴邦子发生冲突，如果碰上就用先发制人的办法，把这股地瓜，土匪出生的泥腿子们打下去再说。不然，我们正规军的威信就起不来！对不对？”
“是！”
“好。就这样吧，再见。”
刘和鼎放下电话，把双脚从桌面上放下来，就自言自语地说：“我今天要看一看，你卢兴邦子敢不敢在我中央军面前呈威风。”
说完就发出一阵子冷笑；就顺手抓起一本摆在桌面上的军事书籍翻了几页。
“叮呤呤” 电话铃响了，他又很厌烦地抓起电话问：“喂，那位？”
……
“什么？”
……
“说清楚一点。”
“卢兴邦子已经把重兵全都调到闽候一线，阻拦我们进驻闽候。”参谋长的说话声这时才听的清楚。
“妈的，这个混蛋小子，也够滑头的。这样吧！来个新下手为强，把他们的威风先压一压。”刘和鼎说。
“是，我坚决执行！”参谋长答的坚决，也早有这种准备。
“要狠！要猛！要迅速！教训一阵子就算，不要打的他们太惨。”刘和鼎又补充一句。
“是！”参谋长就要开打。
刘和鼎放下电话，就走到军用地图边上看了一会，就坐在三人沙发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前沿又打来电话，刘和鼎从沙发站起来，抓起电话问：“情况如何？”
“卢兴邦子早有准备。这个该死的家伙。”参谋长说。
“集中兵力，出击一阵子。”刘和鼎说。
“伤亡会很大。”参谋长说。
“伤亡很大，为什么？”刘和鼎问。
“喔，好吧！”参谋长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那要慎重一点，不要太蛮干。”刘和鼎又沉着起来，说:“要加倍小心。”
刘和鼎听到战斗发展有可能不太顺利时心里十分不悦，就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过了一会儿，他好象突然发现什么，猛地大叫起来：“警卫员！”
“到！”警卫员答。
“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
“是。”警卫员转身通知去了。
刘和鼎把军容略一整理，把手枪子弹上了膛，就大踏步走出去，到门口时只见司机早把车停在门外。
他坐上汽车，把车门使劲一关发出了怦的响声，并说：“开往前沿指挥部。”
司机一听说到前沿去就说：“师长哪里危险！激战正在紧张地进行着。”
“快开车，废话少说。”他不但不听，反而催促着司机快速开车。
在前沿阵地，参谋长放下电话就对在他周围的人说：“刘师长要我们狠狠地教训一下卢兴邦子这股土匪军。”
“我们全听你的。”
“你布置，我们执行。”
“你是我们的主要领导，主心骨。”
部属都在表示着态度。
“现在就要把我们的部队尽快地推进到与卢兴邦子师附近的地域，先看看他们的骨头硬不硬，如果硬就啃，如果不硬就不要啃，让他服服帖帖地听我们的，不要让他们有耍威风的机会。”参谋长说。
“发生磨擦怎么办？”有人问。
“打！”参谋长说：“要狠狠地教训他，当土匪的人呀，骨头可硬着呢？不狠狠地打他们是不会怕，不会服帖的。”
“明白。”
“好。”
“就要好好地教训教训这批人！”
参谋长也知道在对付土匪出生的地方军并不会有那么容易。
他也象迷恋财富的人想得到财富一样。能顺利地打嬴眼前的地方军，他想到生活给他准备着这场战斗就会快乐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也常常想到自己不是穿着廉价的布料做成衣服的地方军，而是穿着十分贵重，质地十分光鲜的正规军的军装。手上并没有生着硬结，而是柔软白洁的手，污脏的东西会从手上自动地脱落。他是个少将，可以同贵妇们戏耍，有乌黑锃亮的小汽车坐着横冲直撞在南京城的柏油马路上……在这里一切的光亮即已消失，迎接自已的就是战斗，好好地压压地方军的气势。参谋长象是在做着白天没有做，晚上又不会做的梦一样。深深地沉醉在欢乐的狂想中。
“我已经有对手了。”
“有了这么个蠢蛋对手。”
“不知道的人们说是对手，而是个必败在手下的可怜虫而已。”
参谋长想：“只要我打他。可是我会去打他吗？他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用的土匪头子，又没经过什么军校的训炼，一定是一支十分幼嫩的队伍，一支十分不经打的队伍。”这时他放下心来，心里又溜到南京秦淮河边的小红房子里，那里是多么的迷人花红酒绿，灯光半明半暗，银色的墙壁，漂亮的床铺，一个女子坐在床沿上，想要极力地避开她的眼神都难——这么好的雪肩谁都晓的。那她的那双深褐色的眼睛是谁都渴望晓得的，头发乌黑透亮，正象艺术家在追求不可实现，而且越追求越感到达不到目的的东西一样。参谋长这时也涌起这种不切实际，不着边际的东西来。
“怎么搞的嘛！”
“我怎么会想到这事上。”
“目前是即将开战。”
“嘿！”
“我不能在思想上开小差。”
于是他又想到了如何对付卢兴邦子的事上来。
“有不少人在刚生下来，就带来了支配他人的本能。”
“我就有能战胜任何人的癖好。‘
“从开始说话，想事，就有了这种欲望。”
是的，参谋长自从小时起就想到要战胜别人，稍大时就同孩子戴着军帽，背着木头枪在学着大人打仗时的样子开始了军事游戏。打胜时就会自豪地说：“我胜利了！“
可现在是真枪真刀地干，尽管是实现了从小就有的欲望，但必竟是真正的战斗，是你死我活，你活我亡的战斗，在内心中又觉得不能象小时候那样轻敌，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慎重了还要再慎重，千万不能有半点马虎。
“这是生死攸关。”
“众多人生命攸关的事。”
【内容提要：刘和鼎看过小别墅四周的美景，又走进卧室内去看室内的陈设，再到休息室和办公室里看个仔细，他连续接到前沿阵地电话就坐车去前沿阵地视察，参谋长也不怕卢兴邦子但做事还是谨慎些好。】
83.83.战前准备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83节83.战前准备
【83. 战前准备】
这座天翻地复，灾祸重重的夫州城，刘和鼎是看不到他的全面，他走到小别墅门外时也只能见到一点点的地方。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在他眼前的是经过多少风风雨雨的大街小巷，到处都经历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破旧东西。美好的东西只能从良好的心态中去幻想。而现实中却怎么也无法事事都那么地顺心如意。
“这个土匪头！”
“真该死！”
“叫我到这穷山恶水来，赔着你过苦日子不算，还要打！”
“真是的！”
“打就要打的狠。”
“对。”
刘和鼎想着就走到门外，见到停在门外的汽车，也不加思索，就顺手打开车门上了车，就对司机说：“走，到前沿指挥部，参谋长处！”
“是！”司机就踩下油门。
汽车忽鲁鲁地发动起来，一下就离开了别墅，穿过小巷来到大街，渐渐地飞奔在郊外的公路上。
在郊外急驰的小汽车里，刘和鼎考虑的是在这一带打一场漂亮仗，挣下一身威风来，让地方军知道知道中央军的利害，他这次到甘蔗去的主要目的，是到前沿阵地去亲自督战，要把卢兴邦子那股地方军象吃豆腐一样地吃掉。
他一路上催促司机开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向目的地奔驰。
司机见刘师长的心情如此激动，也知道这时师长赶到前沿阵地的重大意义是为了鼓舞士气，亲自督战，想把卢兴邦子那个师一鼓作气地吃掉。他就加大油门，双手掌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视在公路上，汽车飞奔急驰，心情象是紧张起来，严肃气氛顿时在车里笼罩着。刘和鼎时不时就看看手表，司机不顾一切地加速前进，警卫员也把冲锋枪的弹夹压满子弹，并把枪擦拭的油光滑亮，当他把最后一个弹夹压好后，就把它装到枪体上，叭达地拉一下枪栓，子弹上了膛。
刘和鼎望望机灵的警卫员，问：“保险关好没有？”
警卫员看一下保险才说：“报告师长，关好了！”
“好。”刘和鼎就小声地对警卫员说：“到了前沿，你第一桩事就是防止有人对领导的陷害，要绝对保证领导的安全。”
“请师长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保证有领导在。”警卫员象发誓般地说着。
“那你用什么具体方法来保护师长呢？”司机插了一句嘴。
“用我的灵活，勇敢，沉着，智慧，力量来保护师长。”警卫员回答的干脆。
“你真行啊！小兄弟，我服你了” 司机说。刘和鼎看看警卫员和司机，心里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说：“你们都是好样的。”
过不太长时间，汽车就从夫州来到距离甘蔗不远的地方，在车里就可以听到一阵阵轰轰隆隆的枪炮声。
刘和鼎坐在车里象若无其事一样，在估算着他所要估算的事情。
刷地一声汽车停下来，司机就对刘和鼎说：“师长，前面尽是弹坑，危险，您就在这里呆着，我下车去把参谋长他们叫到这里来，你看如何？”
“不用了，汽车不能走就在这里掩蔽，不然就向后退一段路，免得遭到破坏。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我就在这里下车。”刘和鼎边说边下车。
警卫员走下车后，就紧跟在师长背后，他目光注视四周，又常转过身去观看着背后，子弹从他们头顶上，腋下，裤衩下穿过，有时还飞到前面山上的岩石上，子弹头又被静物的坚硬反射回来，把一些作战经验不丰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刘和鼎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对于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无所谓，他下车后就直冲到前沿作战指挥部里，同参谋长和各个旅长会面，之后又简单地问侯一下，就说：“情况怎么样？”
参谋长答道：“情况还可以，只不过是目前卢兴邦子已经把部队全都布暑到闽候这一线来，看样子是有可能要同我们硬干一仗，非打到你死我活不可，不然卢兴邦子是不会甘心的啊！”
“嗯！这样吧！我们也把全师都调到这里来，同卢兴邦子拼个你死我活，不然，我们的威风就要扫地，你说对吧！”刘和鼎说。
“好的，应该把全体力量全都调到这里来，把卢兴邦子的力量先消灭光后，再去打红军这也不会太晚！”参谋长说。
“行啊！”刘和鼎说。
“就这么办，定下了。”参谋长说。
参谋长就走到电台旁，对报务员说：“立即向各旅发报。这是电文。”
命令
中央军五十六师各旅，各团，各营连收到此电文后，立即把部队调到闽候甘蔗一线待命。
师长刘和鼎
某某年某月某日
各旅团接到电报后，把部队带着跑步来到闽候甘蔗一线集中休息，专等师部发出进攻命令。
刘和鼎在师前沿指挥部里，正在认真地考虑着该怎样才能把卢兴邦子打败。他根据一贯的作战经验在心里想：“看样子目前只有一种办法比较好，那就是先用大炮轰平卢兴邦子的前沿阵地，然后再集中所有兵力，全线冲击，把卢兴邦子部队冲垮掉，就这样定下来吧。”他自己对着自己下定决心，然后又对参谋长说了自己的想法。
参谋长说：“这种战术挺好。不过要等全师士兵全部摆成一线，摆好冲击架势后才能开始炮击。”
“我们必须先把炮兵摆成一线，带足炮弹，让卢兴邦子尝尝炮弹皮的味道，要让他尝个够。”刘和鼎兴奋地说。
“嗯！”
又过了两三天时间，大大小小的冲击战都在不断地进行着，而且有时也打的挺激烈的。
刘和鼎一边在调整着大的部暑，一边在对付着卢兴邦子的屡次发起的冲击。他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上眼，都在为大部队的调整而操劳着。
卢兴邦子自从把大部分队伍向闽候靠近的任务交给卢松子后，他总觉得卢松子有些不太对头，还没有估计到他会临阵脱逃，成了人人沫弃的叛变者。作为一个一手重用，提拔起来的人来说，当然会气得他火冒三丈，在那天士兵们向他报告这个消息时，他根本不敢相信卢松子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就火冒三丈地大骂向他汇报的人，说：“你是乱进馋言！我要对你军法处置。”后来，卢兴邦子确实知道卢松子已经背叛‘卢字军’， 地方军第十四师后，他才气的牙齿咬的格格地响。不吭不气地就躺在一把睡椅上昏过去几个小时。
当他醒过来时已经在他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哭成泪人。他见到还有这么多对他忠诚的官兵后，心里才得到一些宽慰，也就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对大家说：“你们都是我的忠诚官兵，我在此表示衷心地感谢你们。下面，卢松子这个大义不道的叛徒，他已经背叛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
“誓把刘和鼎打败，为师长争气，争光！”回答的声音是宏亮的。
卢兴邦子才高兴地又重新振作起来，走到军用地图旁边，对众军官说：“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显地可以看出，刘和鼎到福建来得目的不是为了攻打红军，而是要对地方军进行打击，要狠狠地整治，迫使地方军老老实实地受中央军欺侮。我们能让他们的阴谋的逞吧？不能。让他们的阴谋的逞后，我们今后在福建就没有立脚之地！”
“我们要同刘和鼎血战到底，不能因卢松子的背叛就动摇我们的决心。”卢兴荣子积极地附和着。
朱仲次奄想想说：“卢松子的出走，我想他是走不出去的，因为沿途关卡检查严格，他们一伙十几人，又有枪又有子弹，各地的哨卡会轻易地让他们走吧！他们走不了，也回不来，只有在路上等死。”
“该死的家伙，叫他们去死吧！”卢兴邦子也高兴地说。
卢兴邦子就立即命令卢兴荣子火速赶到闽侯前沿去当任前沿总指挥，并立即命令余伯良为一旅代旅长，火速把部队开赴前沿去，之后他才稍微好受些，不过他还常常把茶杯，饭碗摔掉，气的他病在床上。
卢兴邦子在病床上命令朱仲次奄代理师部日常事务的处理，在关健问题上才要去请示他，一般问题就由他决断。
卢兴荣子担任前沿作战总指挥后，就星夜从南坪坐机帆船赶到闽候白沙去，要对部队进行认真严肃的战前检查工作，他坐在船上，心里非常气愤，想着：“这个该死的卢松子，原来他是这么一个窝烂货，想当初他被逼的无法生活下去之后，还不是我去救了他，结果，他到了‘卢字军’ 后，卢师长对他也是够信任的，就给了他一个旅长职务，而且在许多方面都护着他。他到了大敌当前，四面楚歌的时候，却背叛了师长，成了一个可耻的逃兵，他真是个小人之辈啊！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小人之辈呀！”
这时从卢兴荣子坐的那条机帆船背后，又急急忙忙地驶来一条机帆船，象是在加足马力朝前赶。
“船上坐的是什么人？”卢兴荣子想。
他的眼睛就朝那条船上看去，过了一会，从前仓里走出一个人，原来是师参谋长余伯良。
“参谋长，你去哪？”卢兴荣子挥着手大叫着。
“我和你一起到白沙去！”余伯良答。
“太好了，我们一起坐船去不就有人讲讲话！”
“卢师长这时忙乱的很，派你下去后，又对我说，要我代一旅长。”
“那就更好。”
“要靠你的全力支持。我呀！”
“不，我全靠你的大力帮助。”
船驶近了，他们就说着话。
“你过来我船如何？”芦兴荣子问。
“好！”余伯良答。
卢兴荣子就叫开船的人把船并排开着两条船靠的很近，余伯良就从他那条船一跃，并就眺过来了。
“小心。”卢兴荣子说。
“小菜一碟。”余伯良毫不在乎地说。
“有你一同前往就好，我可就放心许多。”卢兴荣子兴奋不已地说。
“我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余伯良说：“只是两个人一起去会壮壮胆。”
“对。”卢兴荣子问：“我们该如何迎敌？”
“下面情况怎么样？”余伯良问。
“现在还不知道下面的情况。”卢兴荣子说：“我们能怎么做！”
“对，要知道战况后才能决定怎么做。”余伯良说。
“嘿！卢松子这个孬种。”卢兴荣子就责怪起卢松子来。
“这是最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余伯良说：“再窝烂的人也不敢干出这等事出来，卢松子这个卵蛋包却做出来了。”
这时，有一个勤务兵端出茶来，要余伯良和卢兴荣子喝，他们也欢乐地接到手里，卢兴荣子又说：“还不知道白沙下面团长们会不会顶的住！”
“不要担心。”余伯良说：“他们准能顶住。”
“恐怕有的人还不懂卢松子已经叛逃。”
“也许。”
“但这事暂时都不要公开。”
“对。”
“公开会影响军心。”
“当然。”
“知道的人也好，不知道的人也好，只要求他们把面前的敌人消灭掉，别的事就不要多管，多说。”
“有人问起怎么答呢？”
“就说卢松子有别的任务，师长叫我们来代替他指挥。”
“好。”
“不过。”卢兴荣子说：“打败敌人是最最重要的。”
余伯良也深深地叹口气，说：“目前就是这件事。”
“中央军的武器好。”
“对。”
“我们的武器差。”
“就是要靠不怕死的精神来压倒敌人方能胜利。”
卢兴荣子说：“我们这些兄弟讲起来骨头也是很硬的。”
“在山上呆过的人，不怕死，勇敢这是肯定的，正规军缺少的就是这种勇气。”余伯良说。
“这样看来各有优势也有劣势。”
“当然。”
“那就看敌我双方那一方发挥的更好罗。”
“嗯！”
……
船在水力的协助下在江上飞快地航行着。
【内容提要：刘和鼎急冲冲地赶到前沿阵地，就和参谋长谈着如何打的问题，命令下达后两军即将进行激烈的战斗，卢兴邦子知道卢松子叛逃后就命令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去前沿指挥战斗，一路上他们说着气话和如何打败敌人的办法。】
85.85.难克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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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85.难克重部署
【85. 难克重部署】
目前在这个小小的白沙镇中，一片准备战斗的景象随处可见；双方都旗帜整齐，子弹上膛，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士兵在地上躺着休息。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有不少民工正在被逼着挖工事，全身上下全是破烂不堪，污头垢面，一个个累的象狗熊一般。有的人累的不行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就被监督士兵象吆喝畜生一般吆喝着：“快！快干！不然就当你通敌，并立即处决！”
听到这种话，再看到士兵手里拿的枪里子弹都上了膛，自然再累也不敢停下手来，并又无可奈何地干起来。
“在这时，多干活，少讲话有好处。”有些经验丰富的人说。
“怕什么？”年轻点的人就是不服气，并说：“累了就是累了。”
“你找死啊！你。”有人就会立即制止，并说：“快干活。”
第二天拂晓，刘和鼎亲临前沿指挥作战，炮兵部队首先朝地方军第十四师猛轰一阵子，只见炮弹飞到之处，地方军第十四师的阵地上轰隆隆隆地连续不断地爆炸起来，把个好好的前沿阵地炸的乱七八糟，弹坑累累。
紧接着步兵就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
卢兴荣子听到刘和鼎的炮弹一发接着一发地飞到他的阵地上后，心里在计算着，刘和鼎有可能要发起冲锋的时间到了，并命令部下：“大家全都隐蔽起来！”
部队全都就近隐蔽起来。
刘和鼎的炮弹打的差不多了，步兵很快就要开始冲锋时，才又命令部下：“大家快进入阵地！打！狠狠打！”
士兵们冲到被炮弹炸的残缺不全的工事上架起了各种型号的枪枝，枪口上同时突突突地冒出一条条火舌。
正在狂妄地向前猛冲的刘和鼎部下，因为突然遭受到阻击，随着枪声相继倒下了一大片，有的人被打的实在是抬不起头来，都趁势先卧倒在地上，过了一会他们又火力交替掩护，充分利用有利的地形地物地貌，慢慢地向前推进。
卢兴荣子看到刘和鼎带领中央军正黑压压地朝着他的阵地上猛冲上来，就命令所有部下：“大家必须沉住气，不要轻易乱开枪，要瞄的准准的，一发子弹要消灭一个中央军。”停了一会又命令：“每个人都把手榴弹准备好，等中央军靠近前沿阵地时，再同时投出去，炸他个稀巴烂。”
刘和鼎带领的中央军见卢兴荣子带领的地方军火力减弱了，一个个又都直起腰来，完命地冲了上来。距离从大约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有的距离只有二十米时卢兴荣子就下令：“投手榴弹！”
只见那数千枚手榴弹都同时从地方军第十四师的阵地上脱手而出，只听到刷刷刷地响着，还冒着青烟在空中翻滚着，朝中央军第五十六师的人群当中一枚枚都落了下去。
这时，刘和鼎为首的中央军一见有一连串的手榴弹飞了出来，一个个都飞块地卧倒在地上，总怕被炸死。
当中央军都卧倒在地上时，地方军投出的手榴弹都在中央军进攻人群中接连不断地爆炸起来，青灰色的弹雾把整个前沿阵地都迷浸住了。这一阵象雷鸣般的连续爆炸，把中央军爆炸的昏头转向，炸的死去活来，血肉横飞，呼天唤地，叫爹喊娘乱作一团。有些头脑清醒的人，一个个都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直到爆炸声过后，未被炸死的人在地上摇晃几下身子，把压在背上的尘土抖巴几下，结果还是抖不下来，才把脑袋稍稍抬高一点，就猛向前冲上几步，则可到达地方军弟十四师的阵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可是他们都没敢那样做，都趴在地上装死，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到中央军有些指挥官连声不断地臭骂起来：“赶快给我趁着烟雾冲上去！冲上去啊！快！”
尽管指挥官们都喊哑了嗓子，结果还是没有人冲上去。在这种情况下，中央军跑在最前面的士兵一个个都装死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中央军的指挥官也真的以为士兵全被炸死了，也不再喊了。
只见后续部队也都跟在后面开始冲锋，他们呜呜呀呀地冲呀！杀啊地如潮水般地向上猛扑上来。当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后续部队冲到刚才被炸的地段时。地方军第十四师又按照刚才的办法，他们早都把手榴弹准备的好好的，尾指早已把引弦的套圈套上，手里紧握住弹柄在耐心地等待着，当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再次冲锋到距离地方军弟十四师前沿阵地三四十米时。地方军第十四师在军官统一命令下又投出几百上千枚手榴弹，把中央军第五十六师炸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向后退去。
象这样的冲锋和反冲锋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几天，中央军第五十六师还是没有把地方军第十四师的第一道防线冲垮。这时的刘和鼎简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今天骂这个人是蠢才，明天训那个人卵蛋，他气的经常牙齿咬的格格作响，几昼夜不眠，他越不睡眠火气就越大，越会训人骂人，而且越来越凶，越来越恶，有时还会把因为打了败战回来的军官或士兵们枪毙掉。
刘和鼎这个大名凛凛的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师长，却被地方军第十四师打的落花流水，他心中当然是不会服气的。刘和鼎连续发了几天脾气后，就召集几个作仗经验非常丰富的旅团级干部，召开新的作仗会议，在这次作仗会议中，刘和鼎打算重新研究如何打地方军第十四师，一定能打败敌人的战术问题。
会议很快就要在临时驻扎的一家民房里召开，那里就是临时的师部。
在那间不太宽敞的客厅里坐满了军官，他们都是中央军弟五十六师的团级以上干部。
只见刘和鼎师长在会议一开始就气呼呼地大骂着：“你们这些蠢货，为什么连个地方军第十四师都打不过，你们岂不是太无能了吧！”他怒目四射一番，又接着说：“你们如果在明天拂晓之前打不下地方军第十四师我就把你们拒之门外而不理，失败如果更严重时自己提着脑袋回来见我，不然就去投降卢兴邦子！如果回来我就砍下你们的脑袋！”
刘和鼎的训话使团级以上军官都憋着一肚子气，咳嗽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个都十分害怕，而且互相之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真是到了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地步。
“你们呆什么？”刘和鼎的吼声又把军官们的视线引上他那发射出愤怒的眼睛上，他接着训道：“你们是个什么货色？是个啥玩艺？尽给我们中央军第五十六师脸上抹黑炭，我们有一种习惯都喜欢用香脂来抹擦脸蛋，可没人喜欢用黑炭粉来抹擦脸蛋，对不对？那么你们就要争气，为党国争气，为我们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争气，可不能再吃败仗了！”刘和鼎停了一下，声调仿佛略略放低些，再也没有怒火似的窥劝似地说：“你们不为我刘和鼎争气也要为你们自己的前途想一想啊！对不对？士兵都被打死掉你们还会有什么好处呢？”他又撇了一下嘴巴呷了一口茶清清嗓门，吐了一口痰继续说：“我们今天所要讨论的新部署，可不是一般的部署，而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打过的战术，下面由参谋长给大家讲讲。”
“这次作战的新部署，是我和刘师长经过几天几夜都没有吃好饭，也没有睡好觉才制定出来的。”参谋长边接着刘师长的话边说，又边走到一张军用地图边上，说：“大家走近些，看看敌我双方的兵力火力部署。”
他的话音刚落，全体军官都离开座位，发出一阵推动椅子脚走动的嘈杂声。
全体人员都走到军用地图前时，参谋长就对大家说：“现在地方军第十四师的一旅，二旅的大部分人员都已集结在下溪口，双溪，罗桥，大桥，闽清，水口，莪洋一带，我军在甘蔗，坡西，小沧，霍口一带。双方都在对峙着。使人觉得有些战前的寂静似的。连续几天的作仗点在白沙镇。在白沙战场上，我们屡遭挫败的主要原因是我们在思想上麻痹大意，而在运动中被突然地狠狠地扫了一阵子而失败的，现在来看我们的力量也就可以打败地方军第十四师，他们只有死守的本事，没有其他的本事，所以，我和师长决定以下的打法。”参谋长停了好一会又接着说：“一旅打白沙，二旅打双溪，三旅打罗桥，只要这三个方向同时发起猛攻，地方军第十四师就会吓倒，就会没有任何办法来同时顾前顾后，在乱阵中兵败就会如山倒。今天夜里零点全师发起总攻，争取在夜袭中把地方军第十四师全部歼灭干净。”他左手摸一下脸又接着说：“我看那，只要在这次借助夜色的掩护下，部队可以在上半夜就开始向敌人靠近，一直运动到离敌人只有几百米，几十米处，到了零点，同时在三个方向发起猛攻，打的地方军第十四师懵头转向，使他们的官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乖乖地当了俘虏。再就是我们用分兵各个击破的战术把敌人残余消灭干净。一旅打下白沙镇后，立即向下溪口进击。二旅打下双溪后和一旅会合起来打下溪口，攻下后再向闽清，水口出击，三旅打下罗桥后再去打大桥，然后再到莪洋同一二旅会合。师部紧跟一二旅。三旅就要独立作仗，所以要认真仔细地考虑着该如何作仗的战术问题，不要蛮目地乱干，蛮目地乱打会打出败仗来的，有事要同大伙合计合计，不要老把自己的主意当作巅复不破的真理。”他觉得自己讲的差不多了，就问：“大家对我们这次作仗部署有什么不明白之处，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共同来商讨解决。我的话讲完了。”
一旅长站起来，只见他的浓眉大眼眨巴几下，说：“我是个军人，对这个总的大战术是毫无疑意的。我有两点却弄不明白，一，为什么三旅要让他孤军一条线？二，我们部队现在正处于被动局面，具体用什么办法打下白沙镇，双溪和罗桥，如果三个方向同时都开火打的话，那就分散了兵力，是否会造成敌我双方兵力相等而难以取胜呢？我看还是兵分两路，三旅作为后备力量才能达到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得目的，不然就很难有取胜的可能。要嘛就把三旅作为佯攻，不作为正式进攻部队这也有好处。不然就很难办，现在我们就要开始进行决战的样子，为什么不能齐心协力地把拳头收回拢紧，再狠狠地打出去呢？”
“老兄哪！”只听到三旅长抢着说：“你为什么要因为自己攻白沙有困难的气发泄到我三旅上来呢？我三旅攻打罗桥是师座拟定的，为什么要当你们的第二梯队，把你们啃不动的骨头啃下来呢？”他乜了一下眼，又说：“我从来都是恨那些破坏上级意图，妄图达到自己某种利益的人，我不满你说，我甘愿战死在罗桥也不当你的二梯队，你明白吧？你如果攻不下白沙就自杀算了，我攻不下罗桥也自杀，咱们都诅咒下来，发个誓言，誓为保卫党国，保卫中央军第五十六师的利益，舍得一身剐，敢打又敢拼。而且打则必胜。”三旅长说着说着就自己发起誓来。
二旅长见后就说：“我遵照师部的方案打，绝对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他右手摸了一下耳朵接着说：“叫我们旅打双溪，那很好，我保证完成任务，请师长放心。”
刘和鼎见到他们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心里也都踏实了许多，就站起来心平气和地对大家说：“你们都明白了具体的打法后，希望在执行过程中，把地方军第十四师坚决歼灭干净。”
参谋长见刘和鼎师长有叫散会之意就忙站起来说：“大家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现在就散会，因为情况紧急，大敌当前，我们有必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大家回去后，火速向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散会了各自都回各自的岗位去。
地方军第十四师的阵地上，大家高兴的欢呼起来，都认为中央第五十六师并不怎么样，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中央军个狗屁。”
“没有的军哟！”
“一群酒囊饭袋。”
“一仗败！”
“二仗再败！”
“他们会永远都败！”
……
这时有个脸色白晰的士兵，他却在那里大声地吟诵着诗似的。
一夜秋风狂，
满地落叶黄，
行人添衣裳，
莫非的风寒？
……
有的士兵正在听得兴头来了，就问：“你还是个诗人？”
“不，顺口溜而已。”他很谦虚地答。
“你是大学生？”
“不，是个大头兵。”
“你从小就喜欢以景作诗？”
“不，有感而发！”
“你对战场上的情景描写，概括的再贴切不过了。”
“嗯。”
这时，也听到远处飘来了悠扬的笛声，在撞击着每个正处在连打两场胜仗的士兵的身上，更加引起士兵们对这眼前的惨状厌恶，更加迷恋美好的和平光景。有人就问：“谁在吹笛子？”
“真有闲情怡致。”
“这叫乐观！”
“叫浪谩！”
“叫不懂事。”
“叫对着死亡大笑。”
……
这时就有军官在大声地吆喝起来。
“别瞎高兴，更艰苦的仗还在后头，大家都要做好准备，把阵地加固，要迎接更艰巨的战斗呵！”
不少士兵也不再吭声，不吟诗也不吹笛，就拿起战备洋锹在铲土堆砌面前的掩体，在挖着猫耳洞，在加深坑道，在暗堡，明堡里擦枪，在往空弹夹里填充子弹，把手榴弹都从木箱里拿出来，放在便于顺手拿起拧开盖就投出去的位子上，……。
军官见到后，心里也一阵兴奋，忙说。
“你们是好样的，打嬴第一仗，第二仗，要争取再打嬴第三仗，第四仗……争取仗仗都打嬴！”
“做好充分准备，争取打嬴每一仗，打的中央军第五十六师抱头鼠窜！”
[内容提要: 战斗终于在双方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刘和鼎部怎么也攻不上卢兴荣子部的阵地，刘和鼎不得不重新布置战术，各旅的任务都明确布置停当，卢兴荣子部的阵地上有人吟诗吹笛子在军官督促下加固工事。]
86.86.调整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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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86.调整布局
【86. 调整布局】
刘和鼎重新布置了战术后，心里也有几分满足，并对参谋长说：“你看这场仗我们可不可以打嬴？”
参谋长说：“一定能打嬴！”
“为什么？”
“因为地方军第十四师想不到呀！”
“对。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想不到就败了。”
“嗯！”
“这可是高明之举。”
“有把握？”刘和鼎心里也乐的不得了，只是在表面上仍然是在问着。
“有绝对把握打赢！”参谋长说：“也该打赢这一仗，我们已经输好几仗。”
“好像自开打以来都没有赢过？”
“对。”
“这次再输就说不过去。”
“嗯！让地方军第十四师得意忘形一下也好。”
“骄兵。”
“就算是。”
“嗯！我想还是要赢好。”刘和鼎说：“如果输的太惨会输掉军心。”
“不要紧。”参谋长说：“不管赢或输都对我军有利，这一仗。”
“有理。”
“赢与输都有益处，对我们。”
“对。”
这时，刘和鼎的心中想到局部胜败并不重要，并说：“打仗，不管是胜是败，都不太重要，主要是看在关健的时刻，决定性的战役是胜是败。”
“胜败乃兵家之常识，不值得大惊小怪。曹操赤壁之战死了那么多人，他还会笑的出来，并笑出了赵云，张飞，关羽来，还好关羽念旧情曹操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下讨的了一条生命。”参谋长说：“不用太在意局部战役的胜败。”
“目前，我们的局部战役败了又如何？”
“对我们反而有利。”
“对。”
“但也要注意，胜利总比失败好。”
“当然。”
“部队还是我们的强。”
“对。”刘和鼎又冷冷地问：“参谋长，你看一旅长靠得住吗？”
“我看他还是靠的住，他的战术我理解，他是想先把白沙，下溪口，双溪之敌打败后，再考虑打罗桥，大桥，或再打闽清，水口，莪洋的地方军第十四师呗！”
“你对他的战术有什么看法？”刘和鼎又问参谋长。
“他的战术是稳些，不过对于一个地方军，土匪出身的卢兴邦子那就没有必要如此担忧，他是个忧心重重的人。”
“参谋长，你讲的对啊！”刘和鼎停了一下又说：“一旅长这个人既会打战，又会用谋，你看是否在这仗打完后考虑一下他的晋升问题啊！”
“只要是师长的意思，我是不会有半点疑意，更不会反对。我对他很了解，他是个有用之才！”
“好，好！”刘和鼎边说边走出会议室。
参谋长望着刘和鼎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说：“一个烂草包，还谈什么提不提升他，我看他也许在这场激战中非碎尸万段不可。”
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在这次阻击战中，连续打败两次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心中自然是得意洋洋的，这战况报到卢兴邦子那里，他的烦脑也就顿时消失了，卢松子临阵脱逃的事再也不会象刚发生时那样地气恼，他的病情也立即有所好转。
他立即决定从南坪赶到前沿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是坐船顺流而下，身边只有带着师秘书长朱仲次奄和他的贴身警卫一人，其余的人员都不知道，当卢兴邦子人到前沿，找到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后，三个人也都很细致地谈着敌情。
卢兴邦子说：“我已暗下决心，准备把眼前不堪一击的刘和鼎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吃掉。”
卢兴荣子说：“不然也不解地方军第十四师全体官兵的心头之恨啊！”
“好。”
“这个决定正确。”
这时有人来报告：“刘和鼎部停止进攻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
“奇怪！”
“怎么回事？”
卢兴邦子等人全都默不作声地思考着。
结果还是卢兴邦子先把这个静谧的气氛打破，他说：“这是刘和鼎被我们打怕了，他在进行新的部署，酝酿着新的阴谋。”
“对，是在召开军事会议。”
“他们的新部署又该是如何打法呢？”
“命令部队，要严守阵地，不能有任何麻痹轻敌思想，敌人在搞新的阴谋。”
卢兴邦子果断地下了命令，并对卢兴荣子和余伯良说：“你们抓紧召集各团长会议，要把刘和鼎的新阴谋估计的多些，不要吃亏，也不要上当。”
“好吧。”
“是。”
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就去召开旅团会议。
卢兴邦子留在身边的只有朱仲次奄一个人，感到议事的人少了点，就问朱仲次奄：“秘书长，这里还有谁能参与议事的人才？”
“在这里我看是没有了，只不过我看有一个不称职的人倒有些军事才能。”
“谁啊？”
“吉树首栋。”
“欧，独立团长？”
“是的。”
“他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现在他正领导着一个团呢！他也许会不愿来呢？”卢兴邦子说。
“他越不愿意来我们就应该越器重他才对啊！不能慢待他的。”朱仲次奄说。
“那当然，我是想在这时他也不好来见我，另外我们必须主动地找他谈谈，看看他的意见如何啊？”卢兴邦子边说边站起来，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招呼着朱仲次奄说：“秘书长，我们一起去找他。”
“好的。”朱仲次奄跟着卢兴邦子就来到独立团。
当他们走到吉树首栋领导的独立团门口时，只见吉树首栋正在观看文件，看上去也是十分认真负责。
朱仲次奄跨进房门就对吉树首栋说：“吉团长，卢师长来看你了。”
“卢师长来看我了，这怎么可能，他那么忙。”
“你应该相信哪！我确实在这啊！”卢兴邦子从门口走进来说。
“欧，你真的来了，你的贵体康复了？”吉树首栋说。
卢兴邦子听后就对吉树首栋说：“你是我的有用人才，我今天特意来拜防你的。”
“拜防我？”吉树首栋很惊讶地问：“听说卢松子旅长的事太槽。你不要太在意他。”
“我还会在意他，这个软骨头，早知道他是这种软骨头，我早都把他毙了！免得给我增添麻烦。”卢兴邦子说着就对朱仲次奄微笑一下。
“这可就不对了，杀人是件不好的事情，师长杀死旅长的事是很少的，我希望你不要尽说些气话，他现在既然已经后悔自杀了，他总算是我们地方军第十四师的人吧！”朱仲次奄说。
卢兴邦子听后忙答：“你看人家秘书长想的，讲的多好啊！我们应该宽心些，振作起来，重新振作精神，做好各自的工作。”
朱仲次奄听到卢师长话进入正题，就忙插嘴着：“你知道吧？卢师长今天是特地来请你当他的参谋长的，你可不能让他白跑了。”
吉树首栋一听，高兴地眼泪夺眶而出，就紧紧地把卢兴邦子的手抓住不放，说：“卢师长，我这一辈子甘愿死在沙场，也要为你出力，以此来报答你的提拔之恩。”
“你答应当我的参谋长了。”
“那余伯良呢？”吉树首栋问。
“他当一旅长。”
“我答应了，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要当好这个参谋长，以此来报答师长对我的栽培之恩。”
“好。”卢兴邦子乐的脸上开了花。
“就这么定了。”朱仲次奄说。
“独立团长就命令谢元一仙当任。”卢兴邦子说：“你看如何？”
“好。”朱仲次奄说。
“那我没有这种能力怎么办？”吉树首栋又说。
“你别这么说，你准能行。”卢兴邦子说。
“我是讲真心话，而不是客套，你明白吧？”吉树首栋说。
卢兴邦子明白吉树首栋的话，并对朱仲次奄说：“看样子他是下决心干好参谋长了。”
“喔！是的，吉兄上阵步步都嬴，定会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哪！”
“你也不要过份地侉赞。我对全面敌情不够了解，所以有必要把敌我双方军情给我介绍一下，我才有可能取得成功，不然，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三国时期的军师诸葛亮，孔明先生，你们说对不对呵。”吉树首栋真的担起了重担。
“好。”
“当然。”
于是朱仲次奄就说：“目前的敌情是很复杂，而且形势也很严重，所以，是到了非用你不可的时候，你看怎么样呢？”
“是啊！你不为我们地方军第十四师出谋献策，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很好地把握住这个地盘。”卢兴邦子也感到形势非常严重。
“唷！那我们赶快到作战指挥部去把情况了解清楚，你们看怎么样？”吉树首栋也有点着急起来地催促着。
“好！”
他们三人急匆匆地来到作仗指挥部里后，吉树首栋就把所有的情况都了解一下，就对卢兴邦子说：“不行，师长，我们的把兵力收拢起来，不能分散开，如此！如此！”卢兴邦子听后，立即命令：“大桥，罗桥，双溪的二旅全体士兵，除留下一个连的兵力外，其余的全部在黄昏之前撤出来，向下溪口方向集结，争取在翌日凌晨二时全旅到达。不得延误。”然后他又命令：“莪洋，水口，闽清的一旅士兵立即向下溪口集结，再集中所有的力量攻其一点，把白沙镇上所有中央军一旅全歼后再去收拾中央军二旅和三旅。”
卢兴邦子命令下达后，就轻松地说：“敌人会用分散兵力的方法，我们就用集中兵力攻其一点，攻必克，战必胜，把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一旅在明天拂晓前全歼在白沙镇一带，不得漏走敌人，力求全歼。”
“这样行吗？”朱仲次奄有点担忧地问。
“行！”吉树首栋说。
“这个方案从总体来看也还是不错，只是怕敌人的布置也有改变。”卢兴邦子说。
“到时再调整。”吉树首栋说。
“敌变我变。”朱仲次奄说。
“对。”卢兴邦子说。
他们的意见都统一后，在思想上好象是都轻松了许多。
但在卢兴邦子的大脑中仍然对卢松子的临阵脱逃耿耿于怀，他仿佛一天天过的很慢，很悠长，尤其是过的迂缓。他有时坐在椅子上，两手抱膝，头也支在膝上，心里是十分懊恨。有时，他走到窗前，把内心中正在然烧的怒火极力地压制着，想着卢松子又想着卢松子，大恼中反反复复地想着卢松子，直想到自己完全疲倦。卢松子的形象不曾在他心中变成化石，也很难从他的心中消失，可是他却不能感觉到他在面前跃动了；他觉得人生的空虚，感到人生的缺陷。他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一切。又听到树上有鸟儿在叫着。过一会儿又停止了。他看着鸟儿飞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渴望。他也巴望着自己能变成小鸟跟它们一起飞到天空中去。……。
“卢师长，你想什么？”朱仲次奄问。
“想卢松子？”
“对。”
“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朱仲次奄说：“不值得师长想念。”
“话是这么讲。”卢兴邦子说：“让我不想又不可能，必竟是同乡，一同起事的人嘛！”
“也是。”朱仲次奄又说：“象他那种人叫我怎么说他呢！尽会背叛师长，背叛第十四师这么多的弟兄们，这事也真是说不过去。”
“人心隔肚皮。”卢兴邦子说。
“可不。”
“你去操心一下军事，不要关心我。”卢兴邦子说：“你和吉树首栋一起好好出谋划策，争取尽快消灭眼前这股敌人。”
“是！”朱仲次奄转身就走到吉树首栋面前，对他说：“师长想卢松子了。”
“这怎能不想。”吉树首栋说：“肝胆兄弟般的友谊，能够把旅长的位子给他，就是把他当成左膀右臂。”
“现在断了一只手臂自然会难过。”朱仲次奄又问：“目前的军事形势有什么变化没有？”
“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好。”
“就怕这以后的变化。”
“对。只要敌变我变就好。”
“当然。”
“你也要注意休息。”
“嗯！”吉树首栋说着，也真的觉得困倦了，就张口打了一个阿欠，又伸伸双臂，说：“我真困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还好。”朱仲次奄说：“有什么事情我会叫醒你。”
“行，那我去闭目养养神。”吉树首栋说着就走到一把躺椅旁，坐下后又打了一个阿欠，并缓慢地躺下。
朱仲次奄心里想：“下一仗是十分关健的一仗，如果在这关健的一仗中，打败了中央军弟五十六师那就是万事亨通，如果败了那就是兵败如山倒，绝不会有挽回胜利的可能了。”这时他的眼睛望着疲惫不堪的吉树首栋，又看着身心十分憔悴的卢兴邦子，他也知道：“这场仗是非打赢不可，如果赢不了就有全军复灭的危险。”同时，他又想到：“卢松子这次出走也不能说没有一点的根据，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明知鸡蛋砸不了石头而卢兴邦子却偏偏要这样硬拼，他出走也是有原因的。”
“嘿，目前的形势！”朱仲次奄叹口气说：“险！”
【内容提要：刘和鼎和参谋长在谈着作仗部署，卢兴邦子和朱仲次奄来到前沿阵地，命令吉树首栋当参谋长，他们就认真地布署着崭新的战术，布置好之后又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87.87.异常之夜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87节87.异常之夜
【87. 异常之夜】
夜！
显得漫长。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尤其是在激烈战斗就要展开的夜，身临其镜的人总希望夜的谩长而又恨夜的谩长。但是真正的光阴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愿望而变化，太阳不会迟延出现在东边的山顶上，月亮也不会推迟殒落在西边的山顶后面去。现在大地上到处是绿茵茵的树林和田野，正以满怀喜悦迎来新的一天。一切模糊不清的景色现在都一目了然，那里是庄稼，那里是树林，那里是山坡，那里是小河，……一切都能看清楚了，沾满露珠的庄稼，还有湿淋淋的树叶上仍然滴着水珠……清晨的一切是如此静寂，连最轻微的声音也能听的见。
清晨的宁静将要被人类残酷的争斗所打破。
清晨的宁静象是在迎接轰轰烈烈的战斗。
回想昨天黄昏，卢兴邦子根据吉树首栋的建议，就命令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向下溪口集结，之后，陆陆续续地收到各团向下溪口一带集结的出发时间，全师都在黄昏之前起程，这对于吉树首栋的计划，地方军第十四师的军官们怎么也猜不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这个计划连卢兴荣子和余伯良也不清楚，总之是执行命令，他们全都按照命令行事。卢兴邦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在作仗指挥部里等待着部队向前开进的时间，地点，是否能够在次日凌晨两点钟之前到达下溪口。
他们几天几夜都没有睡觉了。
“余伯良到那里去了？”吉树首栋问。
“他到前线当卢兴荣子助手去了。”卢兴邦子眯着眼睛说。
“有这么个栋梁之材在前沿支撑住那我们就放心了。”
“难说，目前的局势实在是太紧张，刘和鼎是摆出一副把我们彻底吃光掉的架势，而我们却很不好办。他们是中央军有坚强的后盾，而我们却孤立无援，又没有现代化的枪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取的胜利，确实是有很大的困难。特别是他们的武器精良，人员配备齐全，生活待遇各方面都比较好，所以，我想卢兴荣子和余伯良很难守的住哟！”卢兴邦子对吉树首栋说。
朱仲次奄听了他们的话后，想到：“我心里也有些疙瘩好象是解不开，在这种两军打了几天战，而且都屡胜不败的情况下，卢兴邦子还能充分地估计到目前的困难，他确实是个好将才啊！但在这时他让吉树首栋当他的参谋长也确实是明智之举。”
但他不多想就步入卧室里稍微休息一下，以此来解除连续几天积压下来的疲劳。
卢兴邦子也累的实在是不行了，就想上床躺一会，并对吉树首栋说：“你守住电话，主持几个小时的师部工作，我去休息一会。”
吉树首栋见卢兴邦子和朱仲次奄都困倦的过头了，心中自然产生同情感，就在电话机旁坐下，边看{三国演义}边值班。
他在那坐了大约两个小时，都没有接到电话，也开始有些困倦，打了几个啊欠正想睡觉时，警卫员走进来对他说：“外面有人要找卢师长，他说有事汇报。”
“让他进来。”
“是！”
警卫员出去不一会出现在师部门口的是个身材愧悟，眼睛恫恫有神，脸皮黑黝黝的壮汉子，他走到门口喊声“报告！”敬个礼，然后才走进门里，问：“卢师长呢？”
吉树首栋一见是谢元一仙，以前独立团的副团长，现在的正团长，就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见卢师长。”
“你有事就对我说，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吉树首栋见他不说心中也有些不悦。
“你是参谋长我不会同你说我找师长的真正目的。我必须见到他本人才能把情况向他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谢元一仙说。
吉树首栋见他不说，也可能真有什么重要军事秘密，所以也就不追着他说。
“独立团长，你先休息一下。”吉树首栋说：“师长他刚睡下，你先等等，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还生了一场大病，敞未痊愈，现在还有这么多事要他一个人忙，实在是没有办法。不防把事情跟我说一下。”吉树首栋又进一步动员起来。
谢元一仙听后，心里上下为难，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就说：“军情大事，让人都知道岂不误了军机，这事不便谁的面前都说。”
“也对。”吉树首栋说：“如果不紧急就明天再说。”
“那不行！”说完他就直窜到卢兴邦子的卧室里去。
这时，吉树首栋的心里就象被捅一刀似的，想去阻拦谢元一仙但他脚又象是迈不动，难堪不已，悲痛万分。真不愧卢兴邦子是个正职，副职连话都没人肯对自己说，他有些气愤到了极点，也就不管如何，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暗自伤心起来，在他的脸上立即产生条条皱纹深深地嵌在皮肉上，泪水顺着纹道不自觉地流下来，渐渐的犹如泉涌。
卢兴邦子从卧室里走出来，大声地嚷着：“你们到底怎么了？不让我睡一会？”
吉树首栋见卢师长已经被吵醒就用手擦擦眼泪，还带有哭泣后的呜咽声腔说：“没，没——什么。”
“那你流什么泪呀？”卢兴邦子问。
谢元一仙抢着说：“重要情报不便对他人说。”
“哎！谢团长，我的好部下，你不要这样，如果这样的话在这些老部下面前都是不好交代的。”卢兴邦子见谢元一仙只对自己说军情，而不对连吉树首栋这样的人说，忙出面阻拦着。
谢元一仙见卢兴邦子都阻拦了就说：“对不起。”然后才心情平稳地坐在一张桌子旁，品尝着武夷岩茶。
吉树首栋心中不知是不悦还是痛苦，就沉默不语地低着头，有时还抽泣几下，发出呼呼的声音。
卢兴邦子就忙安慰几句就也坐在一张椅子上问：“独立团长，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谢元一仙看了一眼吉树首栋。
吉树首栋领会了就起身要走出去。
卢兴邦子忙阻栏道：“哎！我的老伙计，你何必走呢？留在这，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吉树首栋又走回原来的位子坐定。
卢兴邦子才对谢元一仙说：“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欧！”
“说吧！”
谢元一仙听了卢师长的话后，心里还有余虑地说：“卢师长，在我们的前沿阵地，仿佛是少了什么？兵力减少了，这里面中央军弟五十六师可能有新的，大的阴谋啊！”
“是啊！目前，他们正在进行一次大的，新的战略部署，所以，我们也要作好准备。”卢兴邦子说：“你找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保密情况？”
他说完后有些生气起来，就站起身来又想去睡觉了。
卢兴邦子刚走到房间门口又转回身来对谢元一仙说：“我的独立团长，你怕吉树首栋会漏掉消息，我把脑袋拿出来担保，以后不必如此这般。”
谢元一仙听后，就走到卢兴邦子身边，说：“卢松子自杀在浙江东阳县一家旅店里，这事不得不引起警惕。”
“你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
“从苏秉文副旅长那里获得。”
“苏秉文他人呢？现在他在哪里？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写信给我讲的，人不知道在哪。”
这个消息重新传到他耳里确实把卢兴邦子气得暴跳如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而把桌面上的茶具扔掉，时而又不能自控地哈哈大笑起来。
吉树首栋听后不但不会难过，而且还满面春风地说：“他是条狗，狗还不如，他死的好！他死的好啊！”他在来回踱了几圈又说：“谢元一仙哪！你是不了解我，我也正在为有这么个不争气的上级而生着怒气，你何必对我产生怀疑呢？卢松子是卢松子，我是我，我们不一样！他半途背叛，我要死在这杆‘卢字军’的旗帜下啊！”
卢兴邦子见吉树首栋心里不舒服，也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叫警卫员半扶半拖地把他弄到房间去休息。
卢兴邦子看见警卫员已经把吉树首栋扶拖走了，就又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忙问谢元一仙：“你还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要向我说的？”
“报告师长。“谢元一仙向卢兴邦子靠拢些，然后压低嗓门说：“听说刘和鼎是全线向我们进攻，我们则使用各个击破的方法，这个战术很好。”谢元一仙又略想一会，又问：“朱秘书长到那去了？”
“他正在休息。”卢兴邦子又说：“你想见见他，你的老部下？”
“不，师长，我是向你反映一下情况，听说他已经把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两人都秘密地处死了。”谢元一仙说到这，卢兴邦子就打断他的话，吼道：“别说了！这班兔崽子！真不是个玩艺儿，为什么要害死他们的？我还以为这件事同他无关，今天才懂的这件事不但同他有关，而且他是个主谋，你是个积极的协从者，我今天不但要撤掉他的秘书长职务，还要革掉你独立团长职务。”
谢元一仙一听，吓得脸如土色，在心里暗暗地想：“这件事怎么会被他知道的，这可怎么办！”他只有一闪想，就很快地恢复了原来的常态就转惊为喜地说：“卢师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向你汇报情况，你倒说我是协从者。哈……。”谢元一仙狂笑一阵后又说：“这岂不是一件太滑稽可笑，再加个幼稚天真嘛！”
“如果你没有参与，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卢兴邦子问。
他们两个在客厅里的吵闹声把躺在楼上睡觉的朱仲次奄吵醒来，他忙穿好衣服起床，手里拿着子弹上了膛的手枪，急忙走下了楼梯，蹑手镊脚地走到门边，只听到谢元一仙正在那里同卢兴邦子讲关于他如何同刘善眚游和吴邦睑祥有仇，而又如何设计陷害刘吴两人的事情。
朱仲次奄听后立即气愤起来，就把紧紧地抓在手中的枪保险打开，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谢元一仙，只要他手指轻轻地一扣板机，谢元一仙就要被击毙。
这时，他又左右看看，见没有一个人，更没有警卫人员，还选择了开枪后退出现场的路线和躲藏的地点后，才又回到通往客厅的大门边上，举枪瞄准谢元一仙，叭叭叭连续三枪，在谢元一仙身上钻了三个孔洞。他就身体一闪躲进早就看好的一间小屋里，把门一栓就拆开几块楼板爬上去，到楼上另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把拆开的楼板重新盖好，一转身就跑到他自己的卧室门口，把门打开点着灯，就大喊大叫地从楼上朝下面开几枪，然后才从楼上往客厅下面跑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地喊：“警卫员！警卫员！卢师长的情况怎么样？卢师长没有事吗？”
“我还活着。”卢兴邦子见朱仲次奄从楼上大喊着冲下来，就急忙说：“快！快！枪是从后面打出来的，可能凶手就在附近，他跑不了，你们快去捉捕！快去抓回来！嘿！嘿！快！快啊——！”
“快！”
“出去追！”
“抓住他。”
卢兴邦子在大声地呼喊着。
警卫员就找人到外面去追刺客。
卢兴邦子这时已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不安全，并立即掏出手枪，忙把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眼睛看着门口，总生怕会有凶手突然出现在门外朝他开枪。
这时四处都很安静，象是安静的令人不可思议，只要在很远的地方发出一点响声都可以听的见。由于卢兴邦子过度紧张，心情也乱的不得了。嘴里在不由自主地说。
“怎么搞的吗？”
“今天。”
“恐怕见鬼了。”
“怎么有人敢在师部里行刺。”
“莫非是刘和鼎派人来杀的。”卢兴邦子心里一惊，忙又立即镇定下来，就说：“有可能啊！在这种时候。”
“看起来还是要警惕咧！”
“要格外小心。”
“时刻警惕了才好。”
卢兴邦子又想到。
“莫非是内部什么人在捣鬼？”
“也不是没有可能。”
“完全有可能。”
“但愿内部的人会团结。”
……
就在卢兴邦子想着各种可能的时候，他却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他就忙把枪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门外，如果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他就会立即扣动板机，他希望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外人，是自己认识的警卫员，好让自己知道外面的情况。
脚步声到达门口时就停住了，只听到有人大声地喊：“报告！”
卢兴邦子听到是警卫员的声音，忙说：“进来！”当警卫员出现在门口时，他就问：“外面情况怎么样？”
“我们的人正在四处搜捕凶手。”警卫员说。
“抓到没有？”卢兴邦子问。
“目前还没有。”
“没有？”
“对。”
“一群饭桶。”
“不少人已经追出很远的地方。”警卫员说：“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继续搜！”
“是！”
“到了天亮才停止搜，因为那时我们要开始打大战。”
“是！”警卫员出去后，就去找负责搜查的领导谈了卢师长的意思后，就一直在外面搜查凶手了。
卢兴邦子这时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看看倒在地上的谢元一仙尸体，呀！我的天哪！是多么凄惨！又是多么可怜。即使是草木见了刚才还是个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就成了一具尸体也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谢元一仙全身血淋淋的。只有那套军装还是透露出军人的威严来。那血痕就会让人觉得死者的惨状，那子弹从胸部穿过，象是把他的全身都穿通了过去。但他的脸部表情仍然是很安祥，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眼睛全是张开的，意味着他的死是不会冥目，……。
“可怜的人！”
“你不想死却又死了！”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怎么会遭此横祸！”
卢兴邦子蹲了下来，用右手心把谢元一仙的眼皮拨了下来。说：“你可以安息了。”
谢元一仙的眼睛闭上了，他死的象是很安祥，并没有什么痛苦。
异常之夜是格外谩长，但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内容提要：夜晚调动部队准备着凌晨的战斗，谢元一仙有事向卢兴邦子汇报被吉树首栋拦住，卢兴邦子见谢元一仙时吉树首栋在场不说话吉就迥避，有人在这时出手杀谢元一仙，警卫人员立即摸黑四处抓拿凶手。】
89.89.夜战乱糟糟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89节89.夜战乱糟糟
【89. 夜战乱糟糟】
朱仲次奄觉得处处都有一种不安的兴奋，那种兴奋在他心中也越来越强烈。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他站在窗户边上，耳边传来了窗外的骚动，一片寂静的旷野使他烦躁，冷风吹来并不能令他心情平静。必竞是一场生死大仗在即，鸟儿飞过天空的高唱不能让他触景生情，更觉得那是一种甜美的毒素。想象着即将有一个个战士倒在战场上，眼泪就会夺眶而出，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眼泪，而是经过多次战役后见到一旦打起仗来，死尸就是一堆堆地倒在阵地上，鲜血流注来浇灌着大地上的一草一木，一个个家庭失去了一根根家庭的顶梁柱，他感到战争的残酷是毁灭人类的最好方式，一切的和平就是此时人类的最佳渴望，战不该打，但又不得不打！和平有时是靠战争获取的，和平是人类永恒追求的目标，……。
“你辛苦了！”卢兴邦子走到朱仲次奄身边问。
“还好。”朱仲次奄立即精神起来答。
“今天的仗我担心会打输呀！”卢兴邦子说。
朱仲次奄见卢兴邦子有些担心，就忙说：“请师长放心，只要卢兴荣子能够吃掉刘和鼎的一旅，我们的胜利还是主动的。”朱仲次奄停了一会，又补充着：“师长，你看是否把一旅的独立团调给卢兴荣子，增加攻克刘和鼎一旅的力量，先打下白沙后再反过头来支援余伯良旅打援。如果余伯良旅顶不住敌人援军也可命令他们向卢兴荣子旅靠垅来，两个旅的兵力不能太分散，太分散就没有办法相互策应。”
“有理，有理！就按你说的办。你立即下令吧！”卢兴邦子说。
“嗯，好！”吉树首栋也满意地点点头。
朱仲次奄把经师长同意的方案下达命令后，又走到卢兴邦子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又同卢兴邦子和吉树首栋在一起谈论着。
“刘和鼎三旅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到达？”卢兴邦子问。
朱仲次奄说：“最快也要到拂晓。”
卢兴邦子说：“只要刘和鼎三旅到达前，卢兴荣子能够吃掉敌人一旅胜利就有把握了。”
卢兴邦子在估计着，冥想着，他又情不自禁地拿起电话，接通卢兴荣子后问：“二旅长，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们旅发展挺顺利的，现在全旅已基本上突破敌人防线，部队正向纵深发展。独立团也已赶到，并已投入战斗。他们的到来是非常及时，给我们增添了有生力量。谢谢师长。”卢兴荣子说。
卢兴邦子听后心里也非常高兴，忙提醒着：“你可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呕，要命令部队猛打，猛冲，猛拼，猛杀，尽快结束战斗，准备支援余伯良一旅迎击从双溪方向来的敌人援军，他们的任务是很艰巨的。”
卢兴荣子很有把握地说：“师长！请你放心，我们只要把白沙这块硬骨头啃下后，就留下一半部队打扫战场，扩张战果，一半人趁这边战火未灭就悄悄地撤下来去支援余伯良带的一旅。
“好，好啊！我的好兄弟。“
“谢谢！“
卢兴邦子放下电话心里在盘算着，只要卢兴荣子旅能够顺利克白沙，那么余伯良旅阻击敌援军就会更有信心，而且也一定能够阻击的住。等卢兴荣子攻克白沙后，就可以去同余伯良旅一起合力歼灭敌人援兵——刘和鼎师的二旅。等拂晓刘和鼎的三旅赶到白沙为他们的一旅哭泣，再到双溪一线给他们的二旅送终，然后我军再把所有兵力全用来对付刘和鼎三旅，胜利就有把握的多了。这种战局的发展使卢兴邦子非常激动，并洋洋得意起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这时感到很累了，就拍拍吉树首栋肩膀说：“吉参谋长，你也该休息片刻，这里的事由年轻有为的朱仲次奄主持一会好了。
“保证完成任务，请长放心。”朱仲次奄目送着卢兴邦子和吉树首栋走去后，心里暗暗地想到：“刚才还怀疑我打死谢元一仙，现在却把这件事全给忘了，而且又如此器重我。”朱仲次奄摇谣头，无法言说地自沾自喜起来。
在前沿阵地上，卢兴荣子带领二旅已突破了几道防线后，就朝刘和鼎的作仗指挥部猛冲过去。
卢兴荣子一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估计敌人从双溪猛扑过来的二旅可能很快就会赶到白沙，就悄悄地命令：“独立团代团长刘有二圻立即停止追击，火速去支援余伯良旅打援。”
独立团在刘有二圻代团长带领下，正以最快的速度又朝着双溪方向奔驰而去。
又过一会，卢兴荣子听到枪声已渐渐地稀疏，估计战斗快要结束，就又悄悄地命令：“三团长你带领本部立即停止追击，向双溪方向奔去，支援余伯良旅打击增援部队。”
“是！”三团长以最块的速度把全团撤下来后，就带领全团向双溪方向飞奔而去，他们远远地就听到双溪方向枪炮声阵阵，划破长空。
卢兴荣子目送着三团远去后，就站在被他们占领的高地上自言自语地说：“双溪方向的敌人援军和余伯良旅打响，再加上我旅先撤下去的独立团和三团的支援，这下非把刘和鼎的二旅也象他的一旅一样全部，干净，彻底地歼灭掉。”
在白沙阵地上的只有一团和二团，这两团人在卢兴荣子亲自指挥下，经过英勇激烈的战斗后，终于把刘和鼎的一旅全部打败。
枪声在白沙阵地上渐渐地稀落下来，不久就全熄了，微风阵阵地吹来，把缕缕硝烟吹散，吹向那无边的天际，大自然很快会把这人间互相残杀的痕迹抹掉。
卢兴荣子和士兵们听到从双溪方向传来阵阵的枪炮声，哪双溪的战斗已经打的异常激烈。
“快！我们快去增援他们！”卢兴荣子对一团和二团长下达命令：“你们带领一团，二团赶到双溪方向去，要同余伯良旅和独立团，三团一起，一举全歼刘和鼎二旅。等拂晓后还要再迎击刘和鼎三旅。”
一团长和二团长异口同声地答：“是！坚决完成任务！”
当卢兴荣子带着一团二团人员赶到双溪一带时，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他突然想起还没有向卢师长汇报战况，就说：“通讯兵，线架好没有？”
“好了。”通讯兵答。
“接师部。”
接通后通讯兵就把电话送到卢兴荣子手里。
“喂，卢师长吗？”
“他刚休息。”是朱仲次奄答。
“敌一旅已全葬身在白沙镇，现在我全旅已向双溪进发去打援了。”
“好样的。去打援好。”朱仲次奄说。
此时正是四点，战斗打的十分激烈，而且子弹从各个不同方向，无目标地乱打乱飞，这到底打的是什么战术啊！卢兴荣子观看后心里在暗暗地盘算着。他突然好象是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说：“糟糕！会不会打误会了，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呢？”
他忙对静候在身边的通讯员说：“你们立刻出动，去通知各个团要注意联络好后再打，不要看到部队就乱打，到时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都不知道，因为现在是清晨四点，正是黎明前黑暗的时刻，天气过份黑暗，是无法辩认敌我，叫他们要格外小心，不要乱打。”
“是！”通讯员除了留下一个贴身警卫外，其余的全都出去通知了。
过不多久，通讯员一个个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他们都说：“情况很复杂，很可能余伯良旅和独立团打起来了。三团也同余伯良旅打起来了。我们刚来的两个团正同刘和鼎的二旅接上火，阵势就是如此，真是太危险了。该怎么办呢？”
卢兴荣子听后立即说：“你们去通知他们把情况弄清楚后再打。”
通讯员都说：“都已交代过了。”
芦兴荣子把这种意外情况向指挥部汇报，这时接电话的人却是吉树首栋。吉树首栋听后忙说：“你们必须立即制止这场误会战，不要再打下去了。”
“是的。”卢兴荣子把电话一扔，就大骂起来：“这般蠢货，你们尽干些什么？把自己人都打的差不多了还不完蛋！”
刘和鼎和参谋长发现自己的一旅恐怕抵挡不住卢兴荣子的二旅，也就半撤半打地应付一阵子，才慢慢地朝双溪方向退去，他本想同双溪方向的二旅合成一股力量，歼灭了余伯良旅后再去同三旅会合。刘和鼎说：“要把双溪之敌先消灭掉，以免抵挡不住反而硬抵挡就会造成失利。失去锐气，造成必败的僵局。”
他非常灵活地把部队撤下来就迂迥到双溪方向去，想避开这场自相残杀要同来支援他们的二旅汇合在一起，合力攻打地方军第十四师一旅。
在双溪方向打援的余伯良带领的地方军一旅，急冲冲地朝前走去不见敌人前来，也就地休息等待，并躺在地上休息一会。
他们刚躺下就听到有大部队赶到一样，余伯良因夜黑情况不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分真假，就下达命令：“给我狠很打！”
刘和鼎知道夜里不便分清敌我，就趁机带着部下溜走。结果余伯良旅打的正是刘有二圻从白沙刚撤下来增援余伯良一旅的独立团。
可这场自相残杀的战刚开始打响，刘和鼎带着他刚从白沙败下来的残兵败将听到枪声，以为是他们的二旅正同余伯良旅接上火，就跑步前进，正好同刘有二圻带领的独立团合成一股力量，一起向余伯良旅冲去，余伯良带的一旅前面有从双溪过来增援的敌人二旅，后面又有从白沙过来的，在黑暗里误合成一起的刘有二圻和刘和鼎带的残兵败将同时从两个方向朝他攻打，没打多久余伯良带的地方军一旅就被全部歼灭，连余伯良也阵亡。
当卢兴荣子从白沙带着一团，二团赶到现场时，刘和鼎正和他的二旅合成一线。
刘和鼎带领的一旅被打的落花流水，焦头烂额，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一见到卢兴荣子带着两个团的兵力来了，就朝他猛扑过来。
卢兴荣子派通讯员去联系时，只有刘有二圻带的独立团还有一半人员外，其余的兵力全都被歼灭干净。这时刘有二圻明白过来后，就悄悄地通知自己的部下，离开刘和鼎的残兵败将部队，同卢兴荣子带的一团和二团结合起来，先隐敝在一边，坐山观虎斗。让刘和鼎的一旅同二旅自己人和自己人也打个痛痛快快的。
卢兴荣子清点一下人数，总计两个旅的人员现在只剩下整整的两个团，在力量上实在是太弱小，既使刘和鼎的一旅和二旅会打到天亮，把他们自己的两个旅全都歼灭掉，这仅剩下的两个团兵力又怎能对付的了刘和鼎的三旅呢？刘和鼎的三旅很可能在拂晓前会赶到双溪一带投入战斗，如果在天没亮之前赶到那则会更好些，因为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会自已多消灭一些自己人。
卢兴荣子在心中暗暗地盘算着，高兴的几乎无法用文字来形容。
卢兴荣子面对着刘和鼎的激烈战斗时发出的枪炮声，自相残杀的壕叫声，怒吼声连成一片，震荡着夜空。战火越烧越旺，战斗越打越猛时，他拿起电话向师部汇报战况。
师部接电话的人还是吉树首栋。
卢兴荣子把前沿阵地上的情况实事求是地向他汇报后，又忙着布置天亮时如何应敌的具体步骤。
卢兴荣子带着两个团的兵力同独立团的半团兵力汇合后，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愤怒，他不时地说。
“妈的！”
“妈的！”
“怎么会打自己人呀？”
他说着目光就转向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部下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气愤，心想。
“两个旅的兵力这一下就被打的只剩下整两个团的人那，这实在是让我伤心。”
“真是不该。”
“妈的。”
“怪刘和鼎的武器好。”
“也怪部下没用。”
“尽会如此不经打。”
“是乌合之众。”
卢兴荣子又想到。
“不光地方军自己打自己。”
“中央军现在还在自己打自己呢？”
“也不要全怪自己无能。”
卢兴荣子想到这时，心里又得到不少宽慰。
“中央军！”
“五十六师！”
“嘿！”
“他们都在黑暗中自己打自己打的正热闹呢？何况是地方军。”
卢兴荣子并走到一个小山包上去，观看正在打的热火朝天，打的你死我活的中央军，也暗暗地篾视他们。
“什么中央军！”
“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酒囊饭袋。”
“打吧！好好打，到时你们打明白了再开枪自杀吧！”
“黄埔军校，只不过也只能培养出这个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刘和鼎而已。”
“拼命打呀！”
卢兴荣子的心中立即从懊悔中开郎起来，他并不会过份悲伤自己的部下打了自己的部下，因为夜间在双方都不明敌情的情况下作仗，不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闪失，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他看到眼前的激战阵势又觉得格外好笑，自己人同自己人竟会打的那么认真，又那么激烈，这时到处都沉浸在枪弹的响声里，他们不懂得辩别自己打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他们只懂得朝对方开枪，只懂得狠狠打，也不懂得如何估计或者测量自己和敌人的力量。只知道在交战中有一种疯狂，从疯狂中会产生出一种一般人无法享受到的快乐，处在其中的每个人都被这种疯狂的快乐陶醉了。身陷战场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一旦陷入就会头脑发热，四周的东西全然不知，自己只是处在疯狂的杀人之中，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狂。一切在周围闪动，什么都在眼前起伏，尸体翻滚，子弹，手榴弹，炮弹就成了醉汉，呼啸着毫无忌惮地在人身上穿洞，破肉，碎骨，刺刀的闪耀，自己激情的燃烧，见人就杀而不会去顾及被杀的人发出的悲鸣，一直这样地打杀下去，身临其境的人只有欢乐，而这种欢乐是一般人无法体会到的，要说形容的象点，就会象孩子盼过年盼了好久终于到了过年时的那种欢乐差不多。
“好，好好杀！”卢兴荣子兴奋不已地说。
“看你们打杀到什么时候。”
“最好天不要亮。”
“杀的他们一个不剩才天亮更好。”
“嘿。”卢兴荣子又想到。
“现在两个团的兵力又该如何对付这一个多旅的兵力呢？”
“难！”
“问题不好办呀！”
“但没关系，实在打不过时就走。”
卢兴荣子想到这时，又告诫自己。
“不行。”
“要听卢兴邦子师长的。”
【内容提要：卢兴荣子攻打中央军五十六师一旅进展顺利，他力求全歼白沙镇上的敌一旅，卢兴荣子攻下白沙后去支援打援部队时误打了自己人，刘和鼎的败兵朝双溪退怯时同来支援他的部队也误打起来，卢兴荣子登高看好戏思绪万千。】
90.90.战后苦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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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90.战后苦思量
【90. 战后苦思量】
经过一夜的混战。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子弹横飞。
手榴弹曝炸。
炮弹把阵地炸出一个个大大的坑。
士兵们累的从口鼻中发出了沉闷的哼哼声。
有的士兵虽然没有死亡，但子弹已在他身上钻了几个洞洞。
有的士兵虽然没有被子弹打中，却被手榴弹炸开了皮肉，鲜血如注。
有的士兵却是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腿，鲜血正在浇灌着大地上的草。
而有的士兵却不是被炸断腿，而是炸断了一条胳膊，鲜血同样在流淌着，正在染红地面上的小植物。
战争是残酷的，是勇敢者的乐园，是懦弱者望而生畏，远远避之而不敢接近的场所。
刘有二圻气喘嘘嘘地跑到卢兴荣子面前，对他说：“二旅长，代一旅长余伯良阵亡了。”
“那么一旅的人呢？都到那里去了？”卢兴荣子问。
“一旅的人几乎都阵亡了，因为两面遭受打击后，人差不多全被打死！”刘有二圻说着，用手擦着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不还非常健康地活在这里吧！”
刘有二圻见二旅长卢兴荣子火气正旺，不敢多吭声，就站在一旁不再多嘴了。
“你们这些愚蠢到了顶点的顶点的笨蛋，把我的独立团全都给打光了，还说什么两面受敌，混蛋透顶的家伙。”卢兴荣子气愤地骂着，使刘有二圻更加胆怯，忙说：“二旅长，我可是小兵，你有意见等回师部再说，如果我有错误，够枪毙时让师长决定，你跟我发脾气没有必要。”
刘有二圻看看卢兴荣子不吱声了，就走到他面前用热情的口气对他继续说：“二旅长，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了，应该在困难时如何用我们的智慧来战胜刘和鼎的三旅。现在他们正在激战，而过些时间就会醒悟过来，刘和鼎的一旅，二旅的残余。”刘有二圻又接着说：“下面我们共同来说说应该如何消灭敌人三旅。”
“三旅，敌人还有不少残余呢！”卢兴荣子冷冷地说。
“不论是三旅还是残余我们都要先合计商量一下打法。”刘有二圻说。
“合计商量。合计商量好再去自我残杀！”卢兴荣子心里非常气愤，对刘有二圻不客气也是必然的。
刘有二圻也感到内疚，心里也有些不安，想到：“这次造成自我残杀的罪行也许会追到自己头上去，倒不如在这场战斗中献出生命，也好留个清名流芳。团长会把部队带去自相残杀，这难道不是十分可怒之事吗？”他心中又把这几个小时的事从头到尾地翻腾起来，却认为自己到底是无能呢？还是马虎，还是慌张呢？都不能说得清楚。他被卢兴荣子的冷眼相待，奚落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刘有二圻开始对这几天战场情况进行全面回忆。
自从接到命令就离开二旅去支援余伯良带领的一旅打援，自己就带着独立团朝双溪方向急行军而去。
“快！”
“快！”
一路跑还一路催促着部队。
“救兵如救火！”
“快！”
部队就象潮水般朝着双溪方向飞速前进了十华里，就听到前面有部队急行军的跑步声，而且还听到指挥员小声地命令。
“快！”
“快点！”
“跟紧点！”
“跟上！”
我听到后就立即下令: “卧倒！”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乱打起来，整个团一听到枪声，一个个全都合围上去，把一旅长余伯良带的部队给打的落花流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一个地方军的旅正在对付着一个中央军的旅，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余伯良听到有部队来增援，心里一阵高兴;后又察觉到这股部队是打自己的，余伯良误以为这是敌人的三旅从下溪扑过来了，就下令: “敌人增援到了，狠狠地打！”
“打！”
“狠狠打！”
于是他又转一部分人过来打我带的独立团。
这时双方都狠下心来死打硬拼，结果是把独立团打的焦头烂额，也让中央军占了便宜，更快地把地方军二旅消灭掉。
战斗在激烈地进展着，自相残杀的战斗相当激烈地进行着，这时中央军二旅加速猛扑过来，他们不顾一切朝前猛打狠冲过来，火力格外密集，这样就把余伯良的后路切断，并逐渐包围起来，余伯良旅已是前后受夹击，后面有自已的独立团，后来三团也赶到，前面有从双溪过来打援的中央军二旅。
这时的战斗已经是激烈的难以形容，无法想象。整个战斗在最激烈的时候，中央军二旅把喷火器，四零火箭筒等，在当时来讲还是很先进的武器全用上了。余伯良带的地方军一旅都被中央军二旅包围在中间，不多久就将把余伯良的一旅彻底歼灭之际。突然在远处喊声冲天，震荡三山五岳，呼哇哇，呼哇哇！冲呀！杀呀地冲杀过来。这时来的部队不是别的，正是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三旅从下溪方向扑了过来，他们一到就可以听到枪声阵阵密集无比，就朝着人最多枪声最热闹的方向猛冲过去。
中央军三旅不问情由，敌我不分地冲进阵地。中央军二旅正消灭了自相残杀的余伯良部后，认为这突然而来的是卢兴邦子派来的增援部队，立即勇猛地迎击上去，战斗又是打的非常激烈，在这场激战中，刘和鼎的二旅和三旅打的比什么时候都完命，都惊心动魄，刘有二圻-____我本来也该死在阵中，只因为刘和鼎的二旅调转枪口去打自己的三旅，刘有二圻才从重围中逃出来。正好碰到卢兴荣子，这下又遭到卢兴荣子的奚落，他心中自然不愉快，本想同卢兴荣子共商破敌之计，他又自傲不同他商量合计，所以，刘有二圻就干脆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眺望着天空，耳听着不远处密集枪弹声，火红的战场使他大脑发涨，心里在回忆着这几个小时的风云突变，我这个平时谁都不怕的代团长，这时就再也挺不起腰杆来。
刘有二圻想着想着，心里涌来一阵子痛苦，自己的部下伤亡惨重，他也觉得没脸见人，就干脆掏出手枪对准自己前额，只要叭哒地一扣板机，子弹出膛穿过大脑就会一命呜呼而算了。
站在离他不远的卢兴荣子看到后，就走到他面前说: “ 你想干什么？”
“没有。”刘有二圻说: “ 我想死，这么多人都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
卢兴荣子听后，就掏出手枪瞄准他的胸部，口里在说: “ 叭！叭！”又说: “ 想死还不容易。”
“为什么不真打？”刘有二圻说。
“都死了谁带兵呀！”卢兴荣子说。
卢兴荣子又想到: “ 刘和鼎的二旅和三旅到底能够自相残杀掉多少人呢？”就说: “ 他们的枪声是如此地激烈，倒不如也把自己仅有的两个多团从刘和鼎的二旅背后悄悄地杀上去，把敌人二旅给彻底歼灭掉。”
这种想法一定下来后，在卢兴荣子身边的独立团代团长刘有二圻附和着说: “ 对，打！”
卢兴荣子又说: “ 只要从刘和鼎二旅背后来他个出其不意，全歼敌二旅把握就很大。”
刘有二圻问: “ 天亮后，我们两个团能对付的了刘和鼎部的三旅吧？”
卢兴荣子说: “ 天很快就要亮了，如果我们没能力把二旅全歼灭，那敌人反合成一股力量反扑过来，我们倒要被全歼啊！还是先请示一下卢师长更好。”
“好的。”卢兴荣子说: “ 请接师长，要他亲自接电话。”
“师长来了。”
“喂，师长吧。我们阵地上只剩下两个团多一点的人员。目前战场上是刘和鼎的二旅和三旅正在激烈地自相残杀，我们这两个团是在看热闹，我们该怎么办？”卢兴荣子在急切地等待着卢兴邦子的回话。
过了一会，从电话里传来命令: “ 命令二旅一团，二团全体官兵出击，把刘和鼎的二旅彻底歼灭掉，再同敌人三旅拼到底。”
“是！”
“你和刘有二圻立即赶回师指挥部，参加重要军事会议，你们回来时不要让部下知道，并要下一道死打硬拼的命令，懂吗？”卢兴邦子下了决心。
“我明白师长的战术。”卢兴荣子略一沉默又接着说: “ 现在我就下死命令。”
“好。”卢兴邦子又说: “ 立即就回来。”
“是！”
这时，刘有二圻靠到卢兴荣子身边，默默不语地站在那里听卢兴荣子下命令。
卢兴荣子走到他身边，附着他的耳朵说: “ 师长要我们悄悄地回师部开会，不让部下知道，并命令所有的部队全部出击，天亮前把敌人二旅彻底消灭掉，天亮后再攻打敌人三旅。”
“那我们的力量不够啊！”
“对。”
“这岂不是师长下狠心不要他们了。准备撤退了吧！”刘有二圻说。
“你真有头脑。”卢兴荣子用右手拍拍刘有二圻肩膀。
“欧！是这么一回事。”刘有二圻也高兴起来说: “ 师长还是没把我们忘记掉。”
“那我们不成为光杆司令了？”
“不会的，人马有的是，师长自有巧安排。”
“那我们赶快执行吧！”
卢兴荣子向部队下达死命令后，部下就如猛虎一样地冲出去，把刘和鼎的二旅出其不意地打了个落花流水，刘和鼎得知背后有敌军来攻打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这时，他才发现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二旅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卢兴荣子的那两个多团人马趁着清晨，向刘和鼎二旅的屁股后面猛冲，猛打过去，就把奄奄一息的刘和鼎二旅打得落花流水，而残遭重创的三旅看到自己上了大当，心里的气没地方发泄，也就猛向地方军第十四师的二个团猛扑过来。
“冲呀！”
“杀呀！”
他们的声音都是从牙齿缝里迸发出来的。
不多久，地方军的两个团就被中央军三旅包围起来，没打多久全体地方军一个人都没有剩下，都被打死，歼灭的精光。
刘和鼎在那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的战场上走了一遍，他难过地摇摇头，叹道：“真是人类自己造成的孽啊！”
过后，他又清点了一下自己部下，包括轻重伤员一起，总计才剩下整整的一个旅。他计算一下枪枝弹药，补充足够后，人马全都退回到夫州城里去。
这个三旅就是刘和鼎后来称之为‘王牌旅。’
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剩下的三旅退回到夫州城里，就地休整部队，刘和鼎又下令招兵买马，重新整吨组织武装力量。为占领更广阔的地盘而在积极地筹备着。
但在他的心里也实在是脑火的不得了，时不时就会骂。
“妈的，卢匪帮！”
“敢和我硬！”
“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前我也太小看土匪了！”
“尽会消灭掉我那么多的士兵。”
“不应该。”
“不可能吧！”
刘和鼎的心中就有一种怎么也说不清道不白的懊悔，他时常会躺在狭小的行军床上辗转反侧，却时常睡不觉，一切好的坏的旧事都朝脑袋里奔凑而来：南京的繁华，自己的风流逸宕，几个朋友的豪情胜慨，兄弟之间的顽皮事，姐妹之间的戏笑声，母亲的爱抚，父亲的严厉，都一页页地错乱不连贯地移过。他想到这么残败的仗会让上级对自己小看，要尽快补上两个旅的兵后，还要加以训练方可打仗。平时在一起的人多如牛毛，而真正知心的人又有几个？如果不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总有那么多不听指挥的倔强男人，要在暗中想夺他师长大权的人也为数不少；现在的失败如果不尽早恢复元气，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南京方面不好交代，对谁开仗也没有实力，又如何能彻底消灭卢匪和闽西共党呢？没有这么容易，他觉得前途是一片灰色，心有不甘地会觉得悲伤。但又觉得不该悲伤，胜败是兵家之常识，不应该一打败仗就悲观失望，何况自己也没有败，只不过是打个平手。他努力地去想过去快乐的片断，以此来消除心头的不悦，可刚刚想起快乐时心里又涌来了伤心的黑影。
“可笑。”
“可恨。”
“可悲。”
“可不敢失去希望。”
“要有理想。”
刘和鼎这时就象发狂似的，手自觉又不自觉地把枪掏出来，拿在手上，说。
“总有一天你卢兴邦子要死在我的手下。”
“让我人生中出了这么个大丑。”
“你真不该啊！卢兴邦子，你输了不就成了，为什么要同我打个平手？”
“叫你死！”
他扣了一下板机，可枪里没子弹。
“卢兴邦子被我打死了？”
“如果每个人都不要到前方你打我杀的，该多好，在南京的日子过的是多么的荣华富贵，多么的出类拔翠。”
刘和鼎又想到：“作为一个军人，一定要十分谨慎地打好每一仗，打胜仗就会有人吹捧，要有十分周祥的计划才能有十分美满的战果，我也许是太篾视地方军，土匪军了，大损了自己作为正规军的威风，就这么草草地打几下就损失了那么多人也实在是太丢人现眼。现在是威风扫地，自己好象是做梦时捡到黄金，而还没有醒过来黄金就已成为乌有。”
“真倒霉！”
“打败仗？”
“干么要打败仗呢？”
“中央军还会打败仗的？”
刘和鼎的大脑中象有一根针刺入他的头壳，直到头盖骨痛的就要炸开。他用双手抱住头，又使劲地敲打着，用这种方法制止痛的漫延，这也许会有用处。
“哎哟！”
“头痛欧！”
【内容提要：卢兴荣子责怪刘有二圻自已人打自己人，刘有二圻想到夜战中的乱阵真是乱的不得了，不明敌我并打的十分激烈勇猛，终于在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基础上消灭了刘和鼎二旅，迫使他带领三旅撤退到夫州去并懊悔地苦思冥想着。】
91.91.重振旗鼓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1节91.重振旗鼓
【91. 重振旗鼓】
一昼过去新的一夜就会到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一夜过去新的一昼就会来临。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而且每个白昼的到来都充满着壮丽，庄严气氛。会让人觉得一到白昼人就会胆子也大了不少，什么都处在欢欣雀跃之中。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卢兴邦子早早地起床站在作仗指挥部门口，看着远处飞来一群群鸟儿，口里在叫唤不止，象是在讲述着昨晚激烈而残绝人环的战斗。山上的太阳光辉已可以见到，但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这时四处仍然处在雾霭的包缠之中，庄稼，树林，田地，村庄还很难分辩清楚，他看着这种美好清晨，在心里就想到。
“今天是个好天气。”
“今天该不会有仗打了吧？”
“不会。”
“刘和鼎已经退回夫州去了。”
“该把自己人埋了也退回南坪去，不要待在这里。”
“那么多人怎么埋？”
“把尸体堆在一个山沟里，一起埋。”
“不分敌我。”
“对。”
“都是人，不必分敌我。”
卢兴邦子想到这时就命令剩下的人都去掩埋尸体。之后又想到卢兴荣子在这次真枪实弹地干中也确实起到了关健的作用，因此在心中又大肆赞赏起来。
卢兴荣子和刘有二圻是卢兴邦子手下现在剩下不多的人之一，还有已在他身边的吉树首栋和朱仲次奄，连他自己一起总计只剩下五个有用之才。
两个地方军的旅消灭掉两个中央军的旅，这种成绩是挺可观的，所以，卢兴邦子心里一点也不感到痛苦，就连忙把留在大桥，罗桥的两个连队抽调回来，就一起登程返回南坪。
这次，中央军第五士六师和地方军第十四师的激战整整经历了七昼夜，双方的伤亡基本相等而告结束。
卢兴邦子，芦兴荣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在两个连兵力护卫着回到南坪，随后就立即把在各地招兵买马的人数清点一下，火速送到南坪来集训，准备重新成立一个象样的师。
过不多久，在各地招兵买马的人汇汇集在一起很快就有一个师的兵力，还有不少人也想参加这支队伍，可卢兴邦子就再也不收了。人太多怕军响供应不上。
这次在南坪集训的总指挥是卢兴荣子，副总指挥是朱仲次奄，教务长吉树首栋，副教务长刘有二圻，而原来剩下的那些老官兵全当上大小不同的官，最小的是班长，最大的提升为旅长。
师部里也进行调整，师长卢兴邦子，副师长卢兴荣子，参谋长兼秘书长朱仲次奄，总教官吉树首栋，副总教官刘有二圻，一旅长陈五茂高，二旅长包七振国，团营连排班长由老官兵当任。
部队要进行休整，使战斗力尽快加强起来，军事技术更快地进步起来。
这时，卢兴邦子又以以营为单位把部队分散到各个县去，基本上是以一个县为一个营，只要有卢兴邦子部队驻扎的地方就是卢兴邦子管辖的地盘，那里就要听卢兴邦子的指挥管辖，并且把税和租交给卢兴邦子。
卢兴邦子从白沙大战后，回到南坪就开始自制一种货币，名叫‘土钱’ ，土钱是用草纸做成的，这种土钱只要有卢兴邦子部队驻扎的地区都可以自由地使用，购买各种用品，食品和日杂百货等任何东西。
当时在卢兴邦子管辖区域里，除可通用中央票和自制的土钱外，其他的货币一律禁用。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又很快把各个区域扩大，几乎是把整个闽北，闽西一部分都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下，卢兴邦子的人多，钱也多，地域也大，刘和鼎由于在白沙碰一下卢兴邦子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也就不敢轻易侵犯他管辖的地盘。卢兴邦子在这个时期里日子很好过，而且是过着太平日子，民心依附，整个闽北和闽西一部分地区人民也很拥护他的领导，都尊敬地称呼他为‘卢良’ 。
这个‘卢良’ 的称呼在当时还是有一些来历的，卢兴邦子在当时执行的政策是，发展农业生产。尽量设法让农民富起来，从各个方面都采取有效措施，积极帮助农民在很短的时间里富裕起来，他的具体政策是谈不出什么条文的。卢兴邦子只不过是因为从小苦出身，又是农民，受尽被岐视的痛苦，挑过一百多斤的担子，砍过柴火卖，给有钱人家种过地，所以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产生了一股厌恨社会，同情农民的心理，所以就产生他执政时对农民政策放宽，使农民在各个方面都能比较自由地发展生产，使每个人都有可能相对地过上好日子，卢兴邦子也经常对税收交的及时，地租交的充足的地区给予适当的表扬，给予鼓励。而有些地区拖延交税，交租的则予以合情合理的批评。农民在几千年来都遭受到最偏见的岐视，而在这时有人会理解他们就深深地受到感动。因此，在一次大旱年景，人人颗粒无收，实在是交不起税，交不上租时。卢兴邦子不但不强迫他们要交税，交租，而且还发了些衣服，粮食给农民。这事有史以来都少有过的，由于卢兴邦子做到了，农民都激动的热泪盈眶，瞒以为要等死的农民又如久旱获甘琳。大家都打心眼里高喊着。
“得救了！”
“我们得救了！”
“卢兴邦子师长真是菩萨心肠——对我们穷人。”
“卢师长真是军阀混战时期农民的忠良。”
“是啊！我们就尊称他为‘卢良’ 吧！”
‘卢良’，这块用农民真诚的心做成的铜字匾用红绸结彩，由年长者抬着送到南坪卢兴邦子的师部。
当时正在主管文武大权的朱仲次奄听到门外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忙走出去问：“你们在师部门口敲锣打鼓为的是什么事？”
有一长者走出人群答：“我们深受卢师长之大恩大德，免交税，免交租；这还不算，还发给农民衣服，粮食接济，这岂不是一件天下少有的事情吧？我们全体村民都尊卢师长为忠良，当代最大的忠良，所以就敬献一匾，作为谢恩，表表寸心啊！”
朱仲次奄一听，说：“抬进来吧！”
送匾的农民紧跟着朱仲次奄走进师部，到了会客室，朱仲次奄就招呼勤务兵很好地招待一下他们，就转身找卢兴邦子师长和卢兴荣子副师长去。
卢师长听后就高兴地对卢兴荣子说：“我们做的事深得民心，看样子我们就有立足之地，不然我们就很难在此立脚扎根！”
“是啊！我们一起去接见一下他们吧？”卢兴荣子建议着。
“朱仲次奄你说呢？”卢兴邦子又问朱仲次奄。
“依我看接见一下还是有好处的，你爱农民，农民尊敬你。如不去见岂不是失理？”朱仲次奄说。
“好。好啊！见。我们一起去接见他们，十几年的戎马生涯，泥巴味都没的闻了，今天，我倒很想再去闻一闻泥巴味，这是有好处的，当官要想当的好，就要看老百姓拥护不拥护，百姓拥护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卢兴邦子高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会议室门口，接见了那些农民，并愉快地收下了匾。还送些钱给农民作为赏钱，还跟农民简明呃要地说些话，使农民心里总感到是一股乐兹兹的，满意的不得了。
之后就把他们送出师部门外，又深情地同农民们告别。
送匾的农民走后，卢兴邦子就问朱仲次奄：“祭亡灵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报告师长，一切都正在积极地准备过程中。”
“要抓紧点，尽快把这件事办好，还要慰劳部队，特别是还活着的人员，把他们的内心世界全都抓到手里，到时对我们就有利的多。”卢兴邦子说。
“是先慰劳部队还是先祭奠亡灵？”
“同时进行。”
“是！”
朱仲次奄转身去催促抓紧办这两件事。
几天后，朱仲次奄在广场的主席台上主持和整顿着队伍，当队伍井然有序地排列好后，他才把上主席台就坐的人员名单念了一下，被按排在主席台上就坐的是卢兴邦子，卢兴荣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刘有二圻，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小头目，主要军事干部，还有些团级干部也上主席台就坐。
尉劳部队开始时，凡是有参加白沙战斗的人，全都发给银洋五十块。并记三等功一次，没有参加白沙战斗的人，早在这个师服役的官兵每人发银洋十块。
师长卢兴邦子指挥得当记特等功一次，奖银洋七百块。
有特殊贡献的二旅长卢兴荣子记特等功一次，银洋三百块。
朱仲次奄记一等功一次，银洋三百块。
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各记一等功一次，银洋二百块。
陈五茂高和包七振国各记二等功一次，银洋一百块。
还有死亡的官兵们，每个军官寄银洋一百块，士兵银洋五十块到他们家里去，以此表示慰问。
慰劳完后紧接着就进行第二项——祭亡灵。首先就是集体对亡灵的默哀，表示怀念他们。这个项目进行的就更加特殊。当朱仲次奄刚宣布完要祭亡灵时，只见卢兴邦子就带头把军帽从头上脱下，然后走到主席台的正中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匕首，右手拿着小匕首，把早己卷起袖子的左手举起，就在皮肤上划破一道口，让血从破口中滴几滴到早已装满酒的碗里，就把那碗带有鲜血的酒端起来自己先喝了一小口，然后就撒拨到主席台的地板上，他做完这项动作后，全场上下全都按照他做的动作把早已准备好的碗全倒满酒后，就从口袋里淘出小匕首，划破手上的皮肤，滴上几滴到酒碗中，然后自己先喝一口，再把酒泼到地上。
卢兴邦子见全体官兵全做完了这个动作后，他又把右手高举过头，然后，叫大家把早已印好的悼词拿在手中，大家就乌乌呀呀地念了一阵子后。
卢兴邦子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大家讲起话来，他说：“弟兄们，我自从起事那天起，就对弟兄们是亲如手脚，关系密切，几乎是达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在这种形势下我们的弟兄们为了我们共同利益都献出了宝贵生命，这是每个活着的人都应该学习的自我牺牲精神，在他们倒下后我们又很快地成立起新的队伍，而且力量也是非常强大的，我们这支队伍军事枝术不但要赶上先辈，而且还要超过他们。把他们的好思想，好作风，好传统接过来，传下去。我们必须化悲痛为力量，把我们这支队伍的威风杀出来，打出来。现在，刘和鼎也在积极地招兵买马，对我们怀有刻骨仇恨，他们亡我之心不死，大家都要提高警惕，刻苦练兵，掌握好各种有用的军事技术，将来在战斗中充分发挥作用，把一切敢于来侵犯我们地盘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战斗到底。
今天，有功人员都是我们的学习榜样，希望大家都向他们学习，积极学习军事技术，努力锻炼体质，把一切有用的东西全都练好，把一切没用的东西都排挤出去。在这段时间里，大家一定要记住一句话：“刻苦训练，提高军事技术，把敢于来犯之敌全部歼灭在我们地盘之外。我的话说完了。”
卢兴邦子走下讲台后，朱仲次奄走到台前说：“下面各部队带回。”
部队很快就带出广场，这时，卢兴邦子就对朱仲次奄说：“我看要开个团长以上的会议，共同研究一下目前的军事训练和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好！我回到师部就写命令。”朱仲次奄回答。
大家都走下主席台，朝着师部走去。
“师长，目前还是要做好防刘和鼎再犯的准备。”朱仲次奄说。
“对。”卢兴邦子说：“刘和鼎一定不会甘心我们灭了他的威风。”
“我们一方面要搞好军事训练，另一方面也要培养敢打硬仗的作风。”
“对，打仗这很重要。”
“见到敌人就怕还打什么仗？”
“当然。”
“现在的人事安排上合适吗？”朱仲次奄试探性地问。
“有什么不妥？”卢兴邦子又十分认真地问。
“叫我怎么说呢？”朱仲次奄有点不好明说自己的意见。
“没什么关系，直说，直说！”
“一旅长陈五茂高，二旅长包七振国，三旅长还没有呢？”
“你说说看，谁合适。”
“小头目。”
“对。”卢兴邦子说：“我们是要找个三旅长。”
“这人机灵，作仗勇敢，是个人才。”朱仲次奄补充着。
“那就小头目吧！”卢兴邦子说：“小头目就委任为三旅长。”
“我下令了。”
“行！”
“本来有不少人都是好头领，都能带好兵。”
“可就是阵亡了！”
“对。”朱仲次奄说：“象刘三有潘，刘有四淳，陈子六清等人都是一把好手。”
“他们都阵亡了吧？”卢兴邦子问。
“应该是阵亡了，不然这么久还不会来找我们。”
“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养伤？”
“不知道。”
“有没有人见到过他们的尸体？”
“目前还没有。”朱仲次奄说：“打仗过后没有几个全尸，见了也很难辩认。”
“嗯，对。”
“也只能把他们当成阵亡算了。”
“没办法。”卢兴邦子说：“我以前的老部下就有很多有才华的人，可就是全战死了，没办法，我现在连提他们的名字都觉得伤心。”
“对，那就别提，越提越伤心。”
“嘿——！”
“师长，我们要不要给士兵们做一套象样的衣裳？”
“要，当然要。”
“可现在经济困难？”
“想想办法。”卢兴邦子说：“经过这场白沙大战，士兵们是把衣裳都穿烂了。”
“那就看看财政有没有这笔钱开消。”朱仲次奄说。
“好！”卢兴邦子说：“不过，也可以先做再付钱。”
“这不太好。”朱仲次奄说：“欠债养兵会被人笑。”
“也是。”
“我们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就好。”卢兴邦子说这话时对朱仲次奄很相信。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带着所剩无几的部下速回南坪重整旗鼓，他一贯为民办事获得民众送‘卢良’ 匾的赞誉，他表彰全体有功人员还祭奠阵亡将士，在会上讲着鼓舞士气的话，散会后就同朱仲次奄讲着提拔和为士兵做衣裳的事。】
93.93.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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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93.何去何从？
【93. 何去何从？】
送走肖永红后，卢兴邦子就找朱仲次奄，卢兴荣子在认真地讨论着何去何从的问题。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说：“我本来还想同刘和鼎打个你死我活，他已被撤了，活该！”
“蔡廷锴恐怕也不是好对付的。”卢兴荣子说：“他有一个军的兵力。”
“我们只要把自己的军事力量做强做大起来，就不怕蔡廷锴。”朱仲次奄说：“我们关键的问题是不侵犯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地盘。”
“我们一时到那去弄一个军的兵力来同蔡廷锴对抗？”卢兴荣子说。
“担心事就在此。”卢兴邦子说：“就这么大的一点地盘，招来一军的人容易，可到那去弄那么多的钱粮来养兵？！”
“对，不容易。”
“那就保存现有势力，不要扩军。”
“嘿！难呀！”卢兴邦子说：“他们还要成立一个什么福建什么政府？”
“对。”
“是。”
“这不就在我们头上象孙悟空的头上一样被戴上一个紧箍圈了。”卢兴邦子十分不悦地说：“到时派粮派款征兵什么的，叫我们全都的听他们这个狗屁政府的，到时我们一点自由也没有。”
“可不。”
“是呀！”
卢兴邦子说：“我看反蒋可以，抗日也可以，成立政府来管我们不行！”
“他们想吃到我们头上来了。”卢兴荣子说。
“肖永红是代表共产党的，那么他们的意见是否可以考虑？”朱仲次奄说。
“不。”卢兴邦子说：“他们也是想吃掉我们，把我们的地盘占去。”
“那可怎么办？”卢兴荣子问：“可不可以走卢松子没有走成的路呢？”
“不行！”卢兴邦子说：“蒋介石这个人靠不住。”
“那我们怎么办？”朱仲次奄说：“总不能在这里等着让人包了佼子。”
“嘿！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如果是刘和鼎我们不用怕，而蔡廷锴就心里没有数了。”卢兴邦子也觉得前途正处在十分渺茫之中，一时是怎么也拿不出个好的办法来。
“卢师长，你认识肖永红？”朱仲次奄问。
“认的。”卢兴邦子答。
“那就找他再谈谈，看看有什么办法？”卢兴荣子说。
“对，找他谈谈或许会找出好办法来。”朱仲次奄说。
“这事难呀！在这群雄四起，各种势力争夺天下的混乱时期，谁都在为自己着想，那有谁会为我们想呢？”卢兴邦子又说：“你们先出去，让我好好地想想。”
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走出去后，卢兴邦子就想到肖永红的往事，那是在民国初期的某一年，我在尤希挑担，砍柴火卖的时候，有一天，我由于柴火被国民党兵拦去不给钱，我正要去找国民党兵要钱时，却被一个人阻拦住了，那个人就是肖永红，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别再去找这些乌龟王八蛋了，去了绝没有好果子给你吃的。”他说完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足够购买柴火的钱给我，说：“你快回家去，免得惹是生非。”那件事离现在已经有二十年了，可一想起来他在此时此地能帮助我，在这一点上也可以表明他是一个好人，他今天又来找我。可来找我得目的是动员我参加反蒋抗日活动，这也是一条正道，一件正事，蒋介石是要反，日本帝国主义是要抗，反蒋抗日这是无比正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不过在这福建要筹备建立一个什么临时新政府，而且中央军第十九路军也参加，这一点怎么也想不通，认为中央军同地方军矛盾重重，仇恨很深的，象刘和鼎带的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一样，他们把地方军是不当人看待的，而且又有很精良的武器。在这次同刘和鼎的作仗中我把老本都赔上去了，才同刘和鼎打个平手，结果呢？据肖永红讲刘和鼎被蒋介石撤了职并暗杀了，这不可能吧！我想他可能是被调到其他地方去当任什么重要职务，他是黄浦军官学校毕业生，那张招牌硬得很，有如一把所向无敌的神剑，只要手里拿到黄浦军官学校毕业证书的招牌后，到那里都会吃得开，都会成为红人。现在又调来中央军第十九路军，这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王牌军，他们怎么会同共产党合作，又怎么会同我们这支小小的地方军合作，成立什么‘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这岂不成为笑话吧？他能把我们这支小小的地方军当成一股力量来合作吗！只不过是想改编地方军第十四师而已，绝不是搞什么合作，更不是要成立什么新政府，反蒋抗日。看样子昔日善良可敬的肖永红今天也来骗我上当，我卢兴邦子现在可不是当年砍柴卖，挑担挣钱，二十年前的卢兴邦子。无论如何，这二十年来的沉浮总算没有白经历，不管再复杂的问题，是香花毒草应该总有一些分析和辩别能力吧！
卢兴邦子思考着，不知不觉地来到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的办公室里。
卢兴邦子又叫人把吉树首栋叫来，共同商议着应该如何对付目前的新形势。吉树首栋来后，卢兴邦子就把肖永红来的目的全说了一遍，并强调这件事非同小可啊！要大家好好发表自己意见。
吉树首栋听后忙说：“我看哪！这是一步棘手棋，大家都要慎重考虑，三思而后行啊！我们同刘和鼎的武装斗争中打个平局，免得在这张和谈桌上却打了败战啊！”
经吉树首栋这么一说，大家都默默无声地在低头思索着，只听到墙上的挂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四个人同时沉思一会，还是朱仲次奄这位文武双全的人首先打破沉默，他用洪亮的声调说：“这次肖永红来到底我们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团结我们共同反蒋抗日，而没有想吃掉我们的野心。”他摸一下脸又说：“对于反蒋这点我们地方军官兵都想反，因为蒋介石虐待地方军，地方军对蒋介石不满。抗日我看每个中国人，有骨气的中国人都愿意抗日，都要抗日，我们不愿当亡国奴。”说到这朱仲次奄咳了一声，喝一口茶，清清嗓门接着说：“使我们不能，或不愿接受的是，国民党中央军也来谈反蒋抗日，谈合作，还成立什么新政府！这是一件很有趣，又很难理解的事情，他能够把第十九路军同我们地方军弟十四师合作起来反蒋抗日，这里面就存在着阴谋，阴谋的要点是想把我们改编掉，把我们当成他们奴才，任意宰割我们身上每一块肉。所以，在这一点上，我是不赞成同他们合作，我们如果同他们合作起来后，我们就会没有地位，没有独立自主的权利，全被所谓的什么新政府给控制，压缩住，这样，对我们师的前途是十分暗淡的，还隐藏着可怕的，被人吃掉的因素在里面。有了新政府之后我们又有什么自由可言呢？”他望了一下各位，又说：“我看我们还是谨慎一点好。”
卢兴荣子听后说：“我看朱仲次奄说的是有道理，不过，目前我们不了解情况，是不是找肖永红进一步把情况弄清楚一下再说呢？”
卢兴邦子接着说：“情况已经很清楚，目前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已经同国民党中央军第十九路军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暗中往来，勾结一气，我们如果不参加这个新政府，那第十九赂军和红军就会用武力来压我们，非叫我们屈服不可，不屈服也会全师被歼灭。”
“问题不会那么严重吧？”吉树首栋听卢兴邦子说后，认为中央军和红军一时不会用武力歼灭地方军第十四师。
“完全可能，而且一定会来压我们师的” 卢兴荣子同意卢兴邦子的看法。
“既然是如此，我们倒不如把肖永红请出来，叫他转达我们拥护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的事。但我们不参加也不反对，保持中立的立场，先看看形势发展再作决定。”朱仲次奄说。
吉树首栋听后说：“我看这种方法错是不错，可是新政府肯让我们保持中立吧？”
“我们还是把肖永红请出来，再和他当面谈清楚，叫他毫不隐满任何观点地把事情说给我们听，我们再一起商议吧。”卢兴邦子说。
“这种方法是不错，我们自己心里都没个底，就不等于让他人来拨弄我们了吧？”吉树首栋带有几分批评卢兴邦子过份草率地，毫无准备地就要同肖永红谈的做法。
“我们先准备一个方案，把要提的问题全都先提出来，写在书面上，到时一个个地再提出来，要肖永红回答我们的问题。”卢兴邦子说着。又对朱仲次奄说：“你去把纸笔拿来记录一下，把所要提的问题都记下来，我们大家在同他交谈时要提出的重要问题，看他会怎么样回答我们。”
卢兴邦子见大家一时是怎么也谈不出个好的办法来，就说：“现在大家可以去很冷静地考虑一会，而后再来谈。“
“对，一时我们是怎么也谈不出个新方法来。“
“当然。“
“想想好。“
于是，卢兴荣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就走出去了。
卢兴邦子这时的大脑中就象汹涌澎湃的浪涛在翻滚着，觉得目前所要应对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长远大计。心中觉得空虚，又觉得冷漠，怎么也无法正确对待这眼前错综复杂的形势，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想问题的能力一样，这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现象。他并躺在一架行军床上，正默默地身体躺着而大脑无法平静地想着目前的局势，会不时地发出惊叹声。并会说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会不会说的话。
“这个，嘿！”
“什么形势？”
“让我头痛的形势。”
“我怎么会乱讲话呢？”
于是卢兴邦子又在脑海中一反常态，思潮没有沸腾，只有诲暗浑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真有点象奄奄一息的病人一样，没有恼怒，没有痛苦，没有思想，也没有行动。一旦新政府的成立就是地方军第十四师和自己地盘的丧失，这是毫无疑问，这是多么让人惋惜，多少年的艰苦打斗，甚至拼杀才有了这么点地盘供自己立足，这下眼看着就要被人占去而那有不伤心的。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威胁，所压迫，也有可能被消灭。这是让他最为难受。他试图用回忆来驱散老是朝他大脑中扑来的不良思潮，也许可以借此唤醒某种感觉，——痛苦的童年，遇到胖老婆的幸运，对坏人的仇恨；现在仿佛连仇恨也不复存在了。然而不知因为什么，他想起的却是青少年时的往事，有片断的，也有连贯的，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是多么遥远的往事。童年是痛苦的，青年时代也是悲伤的，这种痛苦和悲伤就铸就了自己后来的成就，使自己持枪走了一条军人之路。回忆往事会使人心喜心悲，使人暂时忘掉现实中的一切，会让人处在愉快，甜蜜，舒畅之中，总有一根激动的弦无法上紧，主管激情的部位坏了。
“妈的，我怎么会胡思乱想起来！”
“发神经了。”
“不会吧！”
“难讲！”
“但愿自己的头脑仍然是清醒的。”
卢兴邦子象是顿时又从走神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一下又步入了现实的世界当中来了。
朱仲次奄也明白，现在正是处在十分关健的时刻，这目前的形势而言，国民党中央军第十九路军的力量最强盛，而闽西的共产党势力仍处在发展过程中，并没有太强的力量。要想用自己的力量对付十九路军是以卵击石，同共产党打恐怕还可以一博。但打都不是明智之举，用强硬的手段对付过刘和鼎却搞的两败俱伤，自己的军事力量打的全部损失，可现在好不容易把队伍重整起来，成立一个象样的师，自己的精力还没有养好，锐气还没有养足，对那一方开战打都是灭顶之灾。保持中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新政府不会让自己保持中立，不参加新政府就有灭顶之灾在等着地方军第十四师去享受。参加了就是一种被人吃掉的感觉，就意味着是末日到来，不管什么事都要听从他人指挥，自己是怎么也作不了主，就是被人当成下级来召唤。现在的形势正在迫使自己早些做决定，是参加或者不参加，讲明白点就是投降不投降的问题。
“难！”
“现在。”
“夹缝中做人。”
“苦不堪言。”
“打！”
“打不出个新天地。”
“降了就要当人奴仆。”
朱仲次奄越想越感到形势的严重性，越想越让自己不开心，不愉快，并有点伤感袭击而来也想哭，能哭出声来更好。而他不愿意这种伤感把自己打击的无法动弹，他又在想着美好的明天，那神秘莫测的明天，将来也许会给自己带来空前的，不可思议的幸福明天！在心里仿佛挂起了一幅帷幕，一幅看不见摸不觉的帷幕；惟幕在微微地晃动着，在惟幕后面他觉得——有一幅凝然不动，年轻神秘的政府正朝他伸出友谊的双手，在赐给他们的幸福，真得是很不错的政府呀！当这帷幕完全升起时，并是真正见到了光明，象阳光一样的光明，这便是使他欢乐，使他喜悦，他想到这时，心里不断地燃起了希望，烦脑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愉快的心情又紧紧地揪住了他的情怀，世界象是突然间变的可爱许多，什么事都是那么地让他心旷神怡。他又深深地叹口气，说。
“管他咧！”
“目前呀！”
“还看不清形势。”
“别瞎想。”
“对。”
“瞎想会伤透脑筋。”
朱仲次奄这时已经觉得心情会好了许多，听到树上的鸟叫声会觉得是在唱着最最美妙的歌，见到什么东西都是被光辉灿烂的太阳照耀下的那种明朗一般。
他乐观起来了。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卢兴荣子，朱仲次奄谈论着肖永红的意见，后叫来吉树首栋接着谈各自的看法，渐渐地他们朝着纵深处谈论，大家都谈不出好办法就散会卢师长烦闷地想着，朱仲次奄也在苦想着最后朝好的方面想来宽慰自己。】
94.94.问答解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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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94.问答解疑惑
【94. 问答解疑惑】
卢兴邦子召集卢兴荣子，朱仲次奄又集中讨论后，终于决定再次会见肖永红。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今天的天气格外明朗，光明的大地上处处是一派灿烂，什么都显得有精神，也让人心情格外愉快。
按照预定的时间，肖永红被邀请到会议室里来，同地方军第十四师副师长卢兴荣子，秘书长兼参谋长朱仲次奄在一起谈着所要谈的问题。
一开始肖永红就问：“师长卢兴邦子今天怎么不来？”
“他外出处理事务了，他交待我们代表他在此同你谈。”卢兴荣子说。
“喔！不错，有远见，他还挺有后路可走啊！”肖永红一句话点破卢兴邦子想留后路得目的，说：“不管师长来也好，不来也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反蒋抗日的路线是走定了，对你们的真成也好，留有后路或余地也罢，都无关紧要，无损大局。只不过我们能够团结更多的力量来共同反蒋抗日会更好些，更有把握些，胜利的到来就会更快些，不然，我们为什么不攻打你们，要用和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呢？目前，连中央军第十九路军都同我们合作，国民党党内也有些人同我们合作，你们是地方军第十四师，按照你们自己的话来说是‘小娘养的’， 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们合作，反而想扶蒋反共，自绝于人民呢？”
“我们没有不同共产党合作的意思，我们今天同你谈得目的是要了解清楚这次反蒋抗日，联合各方面可以联合起来的力量，要成立一个新政府这里面所有的细节问题，所以要提出几个问题来请示一下肖代表，望你指教！”卢兴荣子见肖永红有些带刺的话出口后，就忙说：“下面请我们的秘书长兼参谋长朱仲次奄提出一些问题吧！”
“行啊！请吧！我凭着我的点滴之见回答你们提出的问题。”肖永红也乐意回答。
朱仲次奄拿出早已准备好要提出的问题提问着：“一，为什么要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肖永红略一思考回答道：“关于为什么要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的问题，我的解释很简单，为了更有力地反蒋抗日。”
朱仲次奄把肖永红的回答在笔记本里记录下来后，又提出第二个问题：“二，中央军第五十六师是蒋介石嫡系，尽会打地方军，打红军，这是事实。中央军第十九路军为什么同中央军第五十六师不同，要反蒋抗日？而国民党内还有反蒋的人呢？”
“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刘和鼎是蒋介石从浦口调到福建来专门打地方军，剿红军的，这个师被你部打的落花流水这是事实，中央军看起来力量强大，而实际上并不怎么样？刘和鼎不是一被你们师打一下就垮下去了，蒋介石只好把他们调回去了，又调来第十九路军，蒋介石得目的也是要第十九路军来打红军，打地方军的，可是他们的将领是爱国反蒋抗日的，他们不愿意中国人打中国人，不赞成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 的内战政策，他们要同人民站在一起，同全国爱国志士结合在一起，联合所有的抗日力量，同蒋介石决裂，形成反蒋抗日派。中央军第五十六师师长刘和鼎听蒋介石的就打内战，中央军第十九路军的将领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完全不同，他们同国民党内的李济深已联合起来，反对内战共同抗日，正在酝酿成立新政府，这同刘和鼎为首的五十六师有本质上的不同，根本上的区别。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酝酿是酝酿，能不能成立起来还要靠各方的努力？”卢兴荣子插话着。
“能不能成立起来我可以肯定能。不但能，而且在很快的时间里就可大功告成。”肖永红进一步解释着：“大概年底则可宣布成立。”
朱仲次奄记下后，又提出第三个问题：“三，地方军第十四师参加这个政府和不参加这个政府处境会有什么不同？”
肖永红说：“你们参加了这个政府的处境还是比较光明的，不参加这个政府只能被人民扫进历史垃圾堆，同蒋介石同流合污罗。”
“不见的吧！我们既不同蒋介石同流合污，也不参加新政府，保持中立。新政府又如何对待我们呢？”卢兴荣子即兴提出问题。
“你们如果要保持中立，那是很难的，你不靠向人民就要靠上蒋介石反动势力，我们认为你们都是穷苦农民出身，所以还是尽最大的努力来团结你们，不然，我们何必在你们身上多费口舌呢？”肖永红见卢兴荣子想保持中立，又说：“我看你们还是抓紧选择是投靠那个阵营的大问题吧！”
朱仲次奄记下后又提出第四个问题：“四，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中央军第十九路军对联合的意见是怎么样的呢？”
肖永红回答：“我们都采取平等互利地联合为基础，决不允许一方改编另一方，也不允许一方强行领导另一方。”
“中央军第十九路军肯干吧？”朱仲次奄问。
“当然肯干，他们如果不肯干我们也不会同他们联合。”肖永红答。
“欧！你是说各自都有各自的独立自主权才联合起来的，是不是？”朱仲次奄插话。
“成立新政府后，你们认为蒋介石的举动是什么？这是我们要问的第五个问题。”卢兴荣子说。
肖永红答：“镇压！坚决镇压。这是蒋介石的反动本性所决定的，他不镇压这个新政府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肚量。”
“那么，新政府能抵抗的住蒋介石的猖狂进攻吧？”卢兴荣子问。
“能！只要福建两广的反蒋抗日力量联合起来，紧紧地联合在一起，英勇战斗，一定能够战胜蒋介石为首的反动派。最终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肖永红说。
“蒋介石的实力雄厚，他黄浦军官学校毕业生一毕业就分配到各个军师旅团去当指挥官，把军权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连第十九路军的将领也是黄浦军校毕业的，他们能不听蒋介石的指挥，而同共产党合作，这是件难以置信的事？”卢兴荣子说。
“对于中央军第十九潞军的将领是黄浦军官学校毕业的，他们已经看出跟蒋介石跑没有前途，因为蒋介石干的事情尽是些劳民伤财的事，伤天害理的事，在目前看来他的力量是很强大，可是他经不起觉悟人民的打击咧！”肖永红略一停顿又接着说：“蒋介石这个流氓出身的两面分子，是个既狡猾又阴险毒辣的家伙。他要对付刚成立起来的新政府肯定会给予坚决镇压。此次镇压所要发动的规模要比你们同刘和鼎的冲突要大的多，就看你这支地方军第十四师是站在那个立场上了。”
“这个问题我们师长不在，要同师长商量后才能回答你。”朱仲次奄既怕惹火新政府的势力，又怕蒋介石派出大兵来镇压新政府的力量，他正处在上下为难，举棋不定的状况中，就干脆推了一步，要同师长商量作为借口。
“这样吧。”卢兴荣子说：“你还再住上几天，我们再考虑一下答复你。”
肖永红颇有风趣地说：“你们今天把所要向我提出的问题全都提完了？”
朱仲次奄听到话里有话，就说：“我们暂时请教这几个问题，今后还的多劳你的大驾。”
“哈哈哈！我！我可称不上什么大驾欧！我只不过是你们的勤务员啊！”肖永红站起来，说着就要回寐室去。
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一起送他走出师部会议室门外，才道别由侍卫赔送他到寐室去。
在屏风后面听得真切的卢兴邦子见肖永红走了，就走出来对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说：“我看这次‘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必定要成立；蒋介石必然会镇压，我们的立场只能采取中立，两方面都不介入，也不同他们搞分裂，对峙。你们看如何？”
“这种方法固然是好。可是，双方都同时向我们进攻，那我们不死无葬身之地了。”朱仲次奄又说：“我看还是靠一边吧，你的意见呢？卢兴荣子。”
“我看也得靠一边，不靠一边没有后台到时就会自己给自己带来困难，甚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卢兴荣子回答。
“那你们想靠向那一边呢？”卢兴邦子问。
“必须由师长决定。”
“对！师长你快决断。我们坚决跟着你走！”
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都要卢兴邦子决定，这下，可把卢兴邦子给难住了。他思索片刻说：“那就先登楼台先的月吧！”
“参加‘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同时问。
“是的，目前看样子他们确实是一股力量，如果我们不参加到时真是不好办，如果蒋介石来镇压时，我们再望风使舵。现在先答应肖永红，在口头上要坚决果断，在实际行动上可以见机行事。你们看怎么样？”卢兴邦子说完又看着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的神色。
“师长的决定很正确，就怎么办！”卢兴荣子坚决拥护。
“我完全同意师长的意见，要把这个意见明天就给肖永红说清楚，好让他高兴地离开我们，让他回去汇报给中央军第十九路军和工农红军。我们这支地方军第十四师也坚决同意参加这个新政府。”朱仲次奄说。
“明天你就代表我和卢兴荣子去同肖永红说明我们意见好了。”卢兴邦子把这个任务交给朱仲次奄后，还再三叮咛着：“不要把话说绝了，要留有迥巡的余地，不要留有尾巴，圆滑些。”
翌日，朱仲次奄去对肖永红说：“我们师经过慎重考虑，同意参加新政府。”
“好！”肖永红十分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参加的。”
“也是经过了很艰苦的思想斗争才定下的。”朱仲次奄说。
“当然，不经过慎重考虑怎么能轻易就参加呢？”
“现在定下了，可好。”
“当然好，表示祝贺。”
“那我们今后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是同志了。”
“当然。”肖永红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就想早点离开南坪去夫州复命，就说：“我看今后有什么事再进一步说，现在我就想回夫州去。”
“这么急呀，就要走。”朱仲次奄说：“我们还想让你为我们多多指教呢？”
“今后再商量吧！”肖永红说：“有什么事？”
“行！”朱仲次奄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便再留你。”
“我要不要去找卢师长他们道个别？”肖永红问。
“不用，不用。”朱仲次奄说：“我可以跟他们说一下。”
“那就再见了。”
“好！”
于是，肖永红就把行李整理一下，就准备启程去夫州。
“我送送你！”朱仲次奄说：“是师长交待的，不能怠慢你。”
“不用送。”肖永红说：“我自己走。”
“那就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就在此再见了。”朱仲次奄说。
“行，请回。”肖永红走了。
朱仲次奄看着肖永红走去的背影，心中就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有点呆呆地站着，精神有些纷乱，对目前的形势仍然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想起千辛万苦才占据了这闽北闽西一部分的地盘，即将被他人所占有，自己师要成为傀儡，下级。嘿！真是让自己失望极了，顿时眼睛发红起来，眼眶里装满泪花，他想哭，但终于忍住没有让眼泪落下来。他看着眼前青葱翠绿的青山连连，绿水汪汪，就这样拱手礼让真是有些不甘心，但又是处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才做出的艰难决定，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关健的时刻不口头先答应也没有别的出路，如果有别的出路既使是荆棘之路也可以走下去，可连荆棘之路也没有的走，这时的地方军第十四师正徘徊于生死之间。死亡在伸手招呼着，几乎把整个死都抓在手里。也应该可怜可怜还蒙在鼓里的年轻士兵，他们大多数上有父母，兄弟姐妹，下有妻子儿女的也不在少数。这使人不得不珍惜他们的生命，对生命怀有深深的依恋。
朱仲次奄说着悲观失望的话。
“死！”
“死，可怕。”
“但又不可怕。”
“死了轻松，可死这么多人，而他们的父母怎么办？兄弟姐妹能不伤心吗？妻子儿女不就要流落街头，饿死在农村的荒郊野外吗？”
……
朱仲次奄目光凝视着近处的大街小巷，再朝着远处的山峦叠翠眺望，又想到。
“参加新政府就等于投降。”
“不参加就等于死鬼在朝地方军第十四师招手。”
“难哪！”
“目前的形势。”
他这时已觉得肖永红话的真正份量，是的，让人无法完全抓住真实含意的话，让人担忧，让人沮丧，让人恐怖，又让人迷惑不解。我们都已绞尽脑汁，寻思着最好的应对办法，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让自己满意的办法。现在一方面是怕得罪新成立的政府；一方面又觉得地方军第十四师的懦弱，瞻前顾后，怎么也不敢大胆地往前走，又不愿意往后退。胆怯是真的，见到力量远远强大于自己的力量，不胆怯能行吗？妥协是假的，是表面现象，但不做表面文章能行吗？过不了关呀！他又说出了口。
“这事呀！”
“嘿！”
“真是难对付。”
“但又不得不对付。”
“萝卜吃一节剥一节。”
“在什么时候出了什么状况再在什么时候想出什么应对的方法好了！”
【内容提要：肖永红在认真地回答卢兴荣子朱仲次奄提问，不管他们提多少问题肖永红都予以回答，问答的差不多后找卢兴邦子做最后决定，假参加新政府哄肖永红离开南坪去夫州复命，朱仲次奄送走肖永红心里矛盾地想着。】
95.95.灵活的战术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5节95.灵活的战术
【95. 灵活的战术】
闽江展现在人们面前，象是在荡漾着寒意，那是经过了难熬的人间征战之后更加容易让人感受到的。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穿过岸边疏落地耸立着的树木明暗的绿叶，闪烁着冷气四散的光亮，涟漪四溢的江水辉煌地袒露出金闪闪襟怀，群树的绿色仍然让人感到生活是积极向上的。闽江象个舞台上的演员在那销魂荡魄的一刻，让每个观众都用忠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光彩夺目的外貌和精彩绝伦的演技。闽江一年四季都在变化着，岸边的树木草丛在变，河道里的礁石在变，水流也在变，……什么都在变化中发展着。
南坪的形势也同闽江一样什么都在变化着。
卢兴邦子自从同刘和鼎打仗后，蒋介石又派来中央军第十九路军，第十九路军从上海来到福建后，对地方军第十四师也是另眼看待，当他们从上海来到福建就把卢兴邦子的大部份地盘占领去，到处都被中央军第十九路军压缩下来，他只管南坪，尤希，沙县，大田四县，在这段时间里，卢兴邦子和他的部下，对第十九路军是有着极其深的矛盾，卢兴邦子师对第十九路军比对第五十六师还要恨，因为刘和鼎还没有能力把他的地盘占去，又把原来是属于卢兴邦子师收税，收租的也全部被第十九路军收去。卢兴邦子此时正是敢怒不敢言，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的时期。第十九路军是一个军，而卢兴邦子只有一个师，本想多招收些兵马，可又因经济开支有困难而没有如愿，他们什么办法都用上了，换来的只是。
“没有办法。”
“无可奈何。”
“嘿，这事呀。”
“糟透了。”
……
一阵阵叹怨声随处可闻。
特别是卢兴邦子在当时正是新兵众多，需要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炼时期，突然间在经济上被第十九路军卡住，真是困难重重，特别在经济上的困难已经处在难以维持部队的日常生活。在当时他部下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发饷钱，部下一个个都叫苦连天，都对第十九路军不满，并纷纷要求同第十九路军决一雌雄，免得寄人篱下生活的那么痛苦。这个问题卢兴邦子曾写信给蒋介石，要求给予解决这个问题。可蒋介石不但不支持卢兴邦子这支地方军第十四师，反而批评卢兴邦子不应该同中央军闹意见，搞过不去的事情。前次同刘和鼎之战，损失整整两个中央军的旅，又失去地方军的两个旅，这种损失是多么大，责任完全又怪在卢兴邦子身上。卢兴邦子得到这种怪罪后心里对蒋介石更加不满。蒋介石对地方军第十四师从来是一不管吃，二不管穿，三不管饷钱。这就给卢兴邦子造成初期反蒋的真正原因，他原来总认为蒋介石对他表示不理不踩的态度并不计较，也不知道他内心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通过这次向他请示这个问题后，就弄清楚蒋介石对他怀得是什么心。卢兴邦子气愤难平，当蒋介石的部下，要遭受到中央军的重重岐视，还要遭到蒋光头的严厉批评，心里十分不服，就想起既将要成立的‘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来，这个政府是否靠得住呢？不管如何？肖永红这条线一时还不敢断掉，要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方为上策，如果真正同他们结合在一起，又怕中央军第十九路军岐视他，在这个新政府里也怕是站不住脚，靠肖永红能够帮助地方军第十四师吧？也是很危险。肖永红主要目的是为了同地方军拉好关系，充分地利用中央军和地方军之间的矛盾冲突，蒋介石对问题处理的不公平而来扩大反蒋势力。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再把抗日作为宣传的理论依据，不然，共产党的力量在当时是如此的弱小，如何能够抗日，根本没有力量进行抗日。当然，这种政治主张是很好的，是符合全国人民利益的。所以，卢兴邦子此时想来想去没有一条光明大道可走，也就从内心中同意参加‘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了。
卢兴邦子经过几天时间的苦思冥想，最后决定派朱仲次奄到夫州去找肖永红，共同筹备成立新政府的事。
朱仲次奄从跟上卢兴邦子后，就对卢兴邦子很忠诚，而卢兴邦子也对他比较相信，特别在白沙大战失去了那么多的有用之才，最后只剩下这么几个人才，卢兴邦子更加信任于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卢兴邦子想定后，就把卢兴荣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召集在一起，共同协商如何参加福建新政府的事。
“我决定派朱仲次奄去夫州进一步同肖永红谈参加新政府的事。”卢兴邦子说。
“我们一致拥护。”卢兴荣子说。
“对，坚决拥护。”吉树首栋说。
“我坚决赞成。”刘有二圻说。
朱仲次奄也提出一个新的想法：“万一蒋介石大批中央军来攻打时又该怎么办呢？”
他们对这些问题进行认真讨论后才决定下来。
“用脚踩两条船的办法来处理，一方面派朱仲次奄到夫州找肖永红商量成立新政府的事，另一方面，由卢兴邦子亲自到南京去要求蒋介石接见，向他汇报一下中央军和地方军之间的区别，隔阂的产生，发展，变大的过程。并要求对地方军的待遇必须给予适当提高。不要任何问题总是护着中央军，而把地方军不当成人看待。”
这种决定大家都一致同意。
家里的一切事交给卢兴荣子掌管，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到师部协助。军事训练由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小头目负责。
朱仲次奄准备一下就到夫州去参加筹备成立‘新政府’的事。
卢兴邦子就亲赴南京去找蒋介石反映中央军和地方军之间的问题。
下面先谈朱仲次奄去夫州找肖永红的事。
朱仲次奄到夫州后很快就找到肖永红。肖永红就建议先到西湖去玩一下。他们就来到西湖，租条船并上船坐定，这条船从出租船的船坞上划出去，船上坐着肖永红和朱仲次奄，他们利用筹备工作的机会，想在这福建的大都市里的西湖里划个痛快。好好地轻松轻松经过几天紧张劳累而造成的神经澎涨，头痛，目眩的困倦之感，那条小船从船坞里划出后，水面上就象一把利剪剪开了水中的天幕。浆划下去水面上立刻现出波纹，水在流动，同时也发出他们的说话声。浆不住地在水面上划着，不时地也有笑声伴随而来，在波纹中又渐渐地消失。岸边树上送出清脆的鸟叫声，几种不同的鸟竟赛似地唱着最美妙的歌曲。一群翠鸟忽地从柳树间飞出，掠过水面往另一片树丛中飞去。它们美丽羽毛带走众人目光。船因为没有遮蓬，阳光把肖永红和朱仲次奄照射的有点难受，他们是多么渴望着温暖的春风能吹散他们身上的暑气。那光明，自由的空气从眼前飘拂而来，让充满丰富生命的草木，还有悦耳的鸟叫声，水声，风声，树叶飘动发出的沙沙声，和人们在欢乐中迸发出的欢声笑语融合起来，凝结成一个极乐世界。岸边的山顶上是榕树的枝叶投过的阴影。阳光被枝叶遮住，明镜似的湖水横在船下，水底现出一个静穆的天，天边装饰着浓密的树影，对岸仿佛全是繁茂的绿树，房屋和假山都隐藏在树叶丛中，有的已同房屋接吻着。一股风吹过树顶，把树上的枝叶吹的华华作响，树枝也把阳光给搅乱了。几只美丽的鸟从树上飞起来，飞了两三匝又飞入繁密的枝叶间隙里。天空中响起嘹亮的哨子声，几只鸽子飞过他们的头上，朱仲次奄高兴地说：“不仅天空，如果我有翅膀，我连天边也要飞去。”
“对，飞吧飞吧！”肖永红说。
“鸟很自由。”
“人象鸟会飞就好。”
“羡慕鸟会飞。”
“当然。”
……
他们整整在湖上玩了半天，却被湖面上的各种景色迷住了。
当他们从游船上走下来时，已是中午时分，这次他们在夫州可不同初次在南坪见面时那样怀有戒心，而是敞开欲言，无所不谈了。一路上就象老朋友久别重逢一样，心情格外开朗，幸福，都为能够在福建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出把力而高兴，当他们到达屏山，住在一栋华丽的大厦里，专等第十九路军将领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和国民党党内的李济深他们的到来，并在一起筹划成立‘新政府’ 的大事。
会议是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召开的。
参会人员有肖永红，朱仲次奄，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李济深等人。
会议上一致通过关于成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草案。
一九三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工农红军同‘新政府’ 签订了反蒋抗日协定。
这个新政府经过长时间的筹备，终于成立起来，政府机构内都在积极地筹备着应如何更有力地反蒋抗日又如何更好地保住新政府的权力，在这期间，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李济深，肖永红，朱仲次奄都做出积极努力。
这种反蒋抗日的力量从福建开始，广东广西两省也都纷纷派人来挂钩，串连，取经，基本上反蒋抗日的热潮在一九三三年到翌年一月是高涨的。
在这种福建，广东，广西都掀起反蒋抗日高潮，正要组织所有力量进行联合讨伐蒋介石，这时福建，广东，广西三省的所有武装力量全都投身到准备出师讨伐蒋介石背信弃义，到处欺人，诈人，骗人的勾当。第十九路军，工农红军和各地的地方军，都积极地投入反蒋倒蒋活动，在人力，物力，军事力量上的筹备之中。这时，以中央军第十九路军为主力，决定向南京讨伐蒋介石，并且召集各地的武装力量都投入战斗。
面对这样大好形势，朱仲次奄和肖永红就十分冷静地分析着这种新形势。
“反蒋的浪潮挺高。”朱仲次奄说。
“可不，谁叫他不抗日。”肖永红说。
“只想打内战。”
“对。”
“活该。”
“到时歼灭蒋介石和他的势力，我们的新政府就可以领导全国人民共同抗日。”肖永红说这话时有点激动。
“那就好了。”朱仲次奄拍着双手。
“我们再也不要受到反动派的威协！”
“对。”
“不过，就怕事情不会象我们想象的那么如愿地发展。”
“是有危险性。”
“难讲呀！”
“当然没那么容易。”
……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边走边说着，他们心里仿佛在欢乐的心情中还隐藏着重重危机，象是一时是怎么也摆脱不出来似的。
他们沉默一会，开始说了起来。
“蒋介石尽干中国人打中国人的事，民心不容他，他必败。”肖永红说。
“对。”朱仲次奄说：“他不该主张打内战。”
“蒋的方针错了。”
“对。”
“他做的十分荒唐，让人民寒心的事做多了。
“你们共产党的政策对，方针对头。”朱仲次奄说：“只是力量太小。”
“别看现在力量小。”肖永红说：“只要方针政策对，力量小就会很快变大的，这不用怕。”
“也对。”
“我们现在正在发展力量，而且发展的很快。”
“但愿如此。”
“等我们力量大了，你投不投我们？”
“不，不投。”朱仲次奄又说：“这事要看卢师长，我说了不算数。”
“对。”
“你们能同蒋介石对抗？”朱仲次奄问。
“单独时不能。”肖永红说：“我们联合起来就可以。”
“联合起来当然。”朱仲次奄说：“我是说没有联合起来。”
“在目前来看是不能，但并不等于今后不能。”
“蔡廷锴军长这人怎么样？”朱仲次奄问。
“他呀！响当当的一个汉子。”肖永红说。
“那么我们全靠他了。”
“当然他是主要的。”
“我们也要协助。”
“对，一排篱笆三根桩，一个人要有三人帮嘛！”肖永红说：“对不对？”
“对。”
“要有用的人差不多，没有用的人再多也没有用。”朱仲次奄又说。
“成语归成语。”肖永红说：“现实归现实嘛！”
“对。”
“谁也不敢相信你们师可以把刘和鼎打的那么残败！”肖永红说：“你们也挺厉害，我佩服。”
“那都是卢师长的功劳。”朱仲次奄说：“全体士兵拼死一搏才获得的成果。”
“你没功劳？”
“我有什么功劳？”
“你太谦虚了。”
“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参谋长不起作用还的了？”
“当时只是秘书长，战后才当上参谋长。”
“就是吗？”肖永红说：“如果你没有功劳能让你当参谋长兼秘书长？”
“卢兴荣子还真是个人才。”朱仲次奄说：“打起硬仗来可不含糊。”
“是有点本事。”
“只有点本事？”
“在大战场上只是点小本事。”
“在小战场上就是大本事？”
“对。”
“看起来你还是个经过大仗考验的人？”朱仲次奄问。
“有经过几次，也算不了什么大仗。”肖永红说。
“我今后要向你学习，甘当你的学生。”
“不，我当你的学生。”
“你当我的学生？”
“对。”
“那不把我给压扁了。”朱仲次奄说：“你这么个大人物，还是十分谦虚的。”
“不是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吗？”
“对。”
“所以再厉害的人也要谦虚，不能太骄傲。”
“有理。”
……
他们说着，慢慢地走着，很快就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他们共同住宿的旅馆门口，就走进去休息。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等人谈着形势变化自己师该怎么办，想到参加新政府和投靠蒋介石同时进行，朱仲次奄到夫州找到肖永红后并一起去游西湖，他们说着成立新政府反蒋抗日的事，又说到蔡廷锴第十九路军和其他事。】
97.97.寒风啸啸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7节97.寒风啸啸
【97. 寒风啸啸】
寒风撒欢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在闽北各地风都肆意忌惮地吹刮着，到处是风吹刮的唿唿声，这风是奇异的，象是有一种自信，但很横暴，煽惑起地上的草和尘土，会把行人阻拦住不敢睁开眼睛。寒气正在把人耳朵，鼻尖吹的发痛。这风就象撒欢的野马性子，夹着枝叶尘埃跳跃，呼啸声一过去到处都变了一种颜色。
这风象是千万只野性在咆哮，吹过开阔的江面后，到对岸的山体碰撞后又倒了回来，唿唿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到处可见到被风压迫翻了底的叶片，随处可见到一股股烟柱，烟柱在互相挤压着变成尘土，象雾似地弥漫近处的天空，远处的山野，田园。这样的风一阵阵地吹着，尘埃就接连不断地在天空上弥漫扩展。把一座山包围住，把河流包围住，把远处的山坡包围住，也占住了近处的天空。
这时的大地上呈现出黯然无光，整个城市和乡村都变了个颜色，到处是灰哑，愁惨的混乱景象。
目前南坪的整个形势，也象这时的大地一样，什么都被即将到来的战争所包围着，什么都模糊不清，整个形势正处在暴雨欲来风满楼的况境中。
蒋介石知道福建有一股反蒋抗日的力量正在威协着他，就说：“兵贵神速。”于是他就立即调兵遣将来围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蒋介石这次用兵真是神速啊！
卢兴邦子回到南坪还不到十天时间，他调出的三十几个师的兵力就先后到达与福建交界的江西，浙江一带。
这时卢兴邦子同时收到两份电报。
其一。
地方军第十四师
卢师长：
蒋介石已派出大量部队来镇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我命令你师速赴夫州保卫新政府。
勿误，
切切！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其二。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
卢兴邦子先生：
你师必须在镇压反叛军战斗中立新功，命令你师火速攻占闽清县。
勿误
切切！
国民党中央军镇压反叛军前线指挥部。
总指挥许崇智。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卢兴邦子同时收到这两份电报后，立即召集师旅军官开会，研究应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卢兴荣子看了两份电报后，就说：“双方同时都要我们向夫州方向移动。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先把部队迟缓地向闽清方向移动，然后，再各给双方拍一份电报，电文一样。都说部队已经按照命令开始行动了。”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总感到还有些不足之处，大家再想办法补充点什么吧！”朱仲次奄听后说：“我看干脆要求守闽清，只要新政府同意我们就好办了。既可以解新政府的后顾之忧，又可以得到蒋介石的嘉奖。”
“这电文如何写呢？”卢兴邦子问：“那就你把这件事做好来。”
“部队什么时候向闽清移动？”吉树首栋问。
“对啊！什么时候开始向闽清开拔？”刘有二圻跟着问。
“等得到夫州新政府的同意我们驻扎闽清的回电后再出发，现在起程未免太早。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邦子果断地说。
“蒋介石如果命令我们同他的三十几个师协同作仗怎么办？”朱仲次奄又提出一个新问题。
卢兴邦子听后说：“你马上就去拟个给新政府的电报，我们要求固守闽清，看他们如何回答我们吧！”
“好的。”朱仲次奄走到隔壁的办公室里，草拟一份电报稿送到卢兴邦子面前。卢兴邦子用双手捧着看了一会就念着。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蔡廷锴主席
收到电文，悉知。
我师要求固守闽清，请复。
地方军第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可以了，就这样，立即就发出去。”卢兴荣子有些不耐烦地说：“还是讨论蒋介石如果叫我们同他一起作仗，把我们编入他们的嫡系在一起，叫我们去攻打头阵该怎么办？”
“到时再当机立断。”卢兴邦子说：“要快刀斩乱麻。”
朱仲次奄就去给夫州发电报。
几个小时后。
夫州回的电文。
地方军睇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先生：
秘书长兼参谋长朱仲次奄先生
你们师立即派一旅固守闽清，二旅固守南坪，三旅机动。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某年某月某日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们成也。”朱仲次奄边笑边说边走进会议室里来。
“怎么样？”卢兴邦子眼睛一直耵住朱仲次奄手里拿着的电报稿。
“情况很好！很好！完全按照我们的棋步走，全都按照我们的棋步走啊！”朱仲次奄脸上乐开了花。
“快给我们看看。”卢兴荣子接过电文说。
“念！念给大家听听。”卢兴邦子半弯着腰，手有些发颤地指着离他约两公尺远的电报说。
卢兴荣子用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念着。
卢兴邦子说：“你干脆用尤希老家土话念，这里的人都听的懂。”
卢兴荣子就用尤希话念着。
大家听完卢兴邦子说：“今天，我们着重考虑蒋介石问题。也立即给夫州新政府回电，也给南京回电，都说按照指示，坚决照办。”
“是。”朱仲次奄答。
“这两份电报由朱仲次奄负责去发。”卢兴邦子接着说：“我看也可以把一个旅向闽清移动，卢兴荣子你看怎么样？是那个旅去？一切都由你决定。”
“可以出发了。还是把这项任务交给一旅陈五茂高吧！二旅包七振国留守南坪。三旅小头目机动。”卢兴荣子接着说：“你们三位旅长意见怎么样？”
“好！一旅保证完成任务！”陈五茂高站起来行个军礼说。
“报告师长，我去固守闽清，由陈五茂高留守南坪，”包七振国说。
“为什么？”卢兴邦子问。
“因为那里的条件艰苦，情况复杂，环境生疏，人心不定，所以，我愿先担此任，好让我锻炼锻炼部队。”包七振国说。
“你同意吗？陈五茂高，我的一旅长。”卢兴邦子问。
“我不同意，我按照副师长的命令行事。”陈五茂高回答。
“我看都按照副师长的命令办吧！”卢兴邦子用不高的嗓门说。
“是！”包七振国响亮地答。
卢兴邦子这时走到陈五茂高面前叮咛着：“这次要你到闽清去，这是对你最大的锻练，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必须听从师部的指挥，因为我们目前正是在夹缝中做人，取决两个强者的胜负，再决定我们跟谁走的问题。”
“我明白，请师长放心，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陈五茂高说。
“师长，我跟一旅到闽清去，你看怎么样？”卢兴荣子请示着卢兴邦子。
“行！行啊！只要有你这位老将随之压阵，我就一百个放心。”卢兴邦子高兴地说着。
“立即把部队调到闽清去，我们也打算明天就乘船下去，你意下如何？”卢兴荣子又问陈五茂高。
“你们可以后天下去，因为部队明天方能全部到达，你们下去太早也没有什么用处。”卢兴邦子说：“等你们到达闽清时，我就拍电报到南京，说是我们己占领闽清，再拍电报给夫州，就说我们保证固守闽清。”
“这样双方都会信任我们，也会对我们放松警惕。便于我们投机钻营欧！”卢兴荣子说着说着，哄堂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
卢兴荣子带着一旅到达闽清后，就在闽清县城里把全旅都驻扎下来，就向卢兴邦子报告已驻扎完毕。
卢兴邦子就向夫州新政府拍一份电报，又向南京蒋介石拍一份电报，
拍往夫州新政府的电文是。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我师已遵照新政府蔡主席的命令，部队已到达闽清固守。卢兴荣子副师长任总指挥。
地方军第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拍往南京蒋介石的电文是。
南京国民党中央委员会
蒋介石委员长：
我们遵照您的命令，现已顺利攻占闽清县城。
请指示！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这两份电报拍出后，卢兴邦子心中一直在暗暗地盘算着，夫州方面和南京方面他们会采用什么态度呢？夫州方面会不会相信？南京方面会不会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既使有一丁点的差错，大祸都有可能会从天而降，这是在非常时期采用的非常手段。
过不久，也就是一九三三年十二月末，蒋介石果然用三十多个师的兵力向福建猛扑过来。这时，卢兴邦子就根本不抵抗蒋介石从南京向福建进攻打第十九路军的队伍，也不去攻打第十九路军，只是固守住福建自己的地盘，南坪，闽清，尤希，大田等地。
蒋介石派出的强大兵力，直接攻打以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国民党内的李济深等人领导的第十九路军成立的新政府时。中共也在保持自己的实力，不出兵支持新政府。再加上新政府内部不团结，就使这个新政府处在摇摇欲坠的状态中。
蒋介石派出三十几个师正朝福建挺进。
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李济深也正在加紧防范之中。
这时的形势真是。
寒风啸啸！
飞鸟叫！
禽兽乱闯！
军人奔腾急！
山河动！
谁主浮沉？
形势乱，
乱的不可开交时，
天降贤人挽狂浪。
民指望，
抬头看，
眼前形势惊雷颤！
……
三十几个师的兵力压过来。
这将是个什么样的战役？
得知内情的人都会胆战心惊起来，不敢轻言这种大形势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灾难！
大好河山又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这时，千千万万当兵的人一群群，一行行，一列列的。正从浙江，江西方向朝着武夷山脉前进，在几十里地外也能听到脚步声。从市镇到村野，经过村野又延伸到市镇，直接翻过了谩延几百里的武夷山脉，形成了一条十分漫长而惊人的兵线，展现着几百华里长的士兵行列线。
到白天，他们马不停蹄地朝福建压扑过来。到了晚上，他们的身体紧贴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炮架旁，沙堆，草地，树林中。浓黑而且低沉的夜正在压着他们。千万只锐利的眼睛在此时已经闭上，野兽一般凶狠眼神也已在沉寂中被黑暗所吞噬。四周完全消沉在死一般的黑色中。偶尔可见到有战马在黑暗中飞奔，十分紧迫地带着命令来，从指挥部跑到阵地，街角，村野，战壕，这是战前的布暑，也是战前对各部队下达的各种命令，让大家更加明确自己的任务，目标，打法……。
夜！
黑的让人生畏！
一阵紧似一阵的尖风里，可以想象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是多么地让人不可思议，人为什么要打仗，要用那么大的力量来打仗呢？
既伤财，又伤命！
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象在期待着战斗开始，一切冰冷的枪口，炮口，刺刀尖，都在憋着一股子气，急待着在战斗开始应该发挥出的能量来，争取在战斗中能多杀几个敌人。
许崇智。
这个让自己人十分敬仰，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时出现在这三十几个师的总指挥部里。
他象所有的英雄们一样，是十分的纯朴，也非常温厚。一点不假，他那久经沙场的身体到处都能让人觉得正散发出热乎乎的气温，剪裁得很合身的军服上装衣领被风纪扣扣的紧贴在脖子上，可他的年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气色仍然很好，脸色光亮，没有太多应有的皱纹，胡子因战斗既将开始也就忘了修剪刮净，看上去象是白花花的霜正挂在嘴唇上下方。眼睛是闪亮闪亮的，脸颊上仍然有些透光。他的微笑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而不象是个久经沙场，名贯天下的大将军。他仿佛是抛弃了人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什么对他来说都无所渭，什么都不在乎，天压下来他不怕，地陷下去他不怕，不管来多少人与他争斗他不怕，泰山压顶不弯腰，大海压涌他不畏的气概。
许崇智。
这个曾经在孙中山手下打过多少硬仗恶仗，夺过多少座城池，占过数不胜数的地盘，为孙中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名将曾经因蒋介石上任而下野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在这时，蒋介石的政权受到严重威协的时候，许崇智又被蒋介石请了出来，要他这位久经沙场，屡建奇功，敢打敢拼的常胜将军出来指挥，这也就是说蒋介石对蔡廷锴无能为力，也是怕打不过蔡廷锴，为了保险起见，才把孙中山的大将军许崇智请出来当总指挥。可想而知，此时的蒋介石是多么害怕蔡廷锴，多么害怕‘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许崇智此时也很谦虚地说。
“我老了。”
“精力不够。”
“打不了大仗。”
“现在不如从前。”
尽管他讲了很多不愿出山的话，但在蒋介石的力邀下，也终于站出来了。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同时收到蔡廷锴和许崇智的电报，就要求固守闽清以便进退，命令卢兴荣子带一旅固守闽清二旅守南坪三旅机动，这时蒋介石三十几个师已翻过武夷山脉兵临城下，总指挥是孙中山时期威振五湖四海的大将军许崇智。】
98.97.寒风啸啸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8节97.寒风啸啸
【97. 寒风啸啸】
寒风撒欢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在闽北各地风都肆意忌惮地吹刮着，到处是风吹刮的唿唿声，这风是奇异的，象是有一种自信，但很横暴，煽惑起地上的草和尘土，会把行人阻拦住不敢睁开眼睛。寒气正在把人耳朵，鼻尖吹的发痛。这风就象撒欢的野马性子，夹着枝叶尘埃跳跃，呼啸声一过去到处都变了一种颜色。
这风象是千万只野性在咆哮，吹过开阔的江面后，到对岸的山体碰撞后又倒了回来，唿唿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到处可见到被风压迫翻了底的叶片，随处可见到一股股烟柱，烟柱在互相挤压着变成尘土，象雾似地弥漫近处的天空，远处的山野，田园。这样的风一阵阵地吹着，尘埃就接连不断地在天空上弥漫扩展。把一座山包围住，把河流包围住，把远处的山坡包围住，也占住了近处的天空。
这时的大地上呈现出黯然无光，整个城市和乡村都变了个颜色，到处是灰哑，愁惨的混乱景象。
目前南坪的整个形势，也象这时的大地一样，什么都被即将到来的战争所包围着，什么都模糊不清，整个形势正处在暴雨欲来风满楼的况境中。
蒋介石知道福建有一股反蒋抗日的力量正在威协着他，就说：“兵贵神速。”于是他就立即调兵遣将来围攻‘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蒋介石这次用兵真是神速啊！
卢兴邦子回到南坪还不到十天时间，他调出的三十几个师的兵力就先后到达与福建交界的江西，浙江一带。
这时卢兴邦子同时收到两份电报。
其一。
地方军第十四师
卢师长：
蒋介石已派出大量部队来镇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我命令你师速赴夫州保卫新政府。
勿误，
切切！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其二。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
卢兴邦子先生：
你师必须在镇压反叛军战斗中立新功，命令你师火速攻占闽清县。
勿误
切切！
国民党中央军镇压反叛军前线指挥部。
总指挥许崇智。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卢兴邦子同时收到这两份电报后，立即召集师旅军官开会，研究应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卢兴荣子看了两份电报后，就说：“双方同时都要我们向夫州方向移动。我们应该将计就计，先把部队迟缓地向闽清方向移动，然后，再各给双方拍一份电报，电文一样。都说部队已经按照命令开始行动了。”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总感到还有些不足之处，大家再想办法补充点什么吧！”朱仲次奄听后说：“我看干脆要求守闽清，只要新政府同意我们就好办了。既可以解新政府的后顾之忧，又可以得到蒋介石的嘉奖。”
“这电文如何写呢？”卢兴邦子问：“那就你把这件事做好来。”
“部队什么时候向闽清移动？”吉树首栋问。
“对啊！什么时候开始向闽清开拔？”刘有二圻跟着问。
“等得到夫州新政府的同意我们驻扎闽清的回电后再出发，现在起程未免太早。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邦子果断地说。
“蒋介石如果命令我们同他的三十几个师协同作仗怎么办？”朱仲次奄又提出一个新问题。
卢兴邦子听后说：“你马上就去拟个给新政府的电报，我们要求固守闽清，看他们如何回答我们吧！”
“好的。”朱仲次奄走到隔壁的办公室里，草拟一份电报稿送到卢兴邦子面前。卢兴邦子用双手捧着看了一会就念着。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蔡廷锴主席
收到电文，悉知。
我师要求固守闽清，请复。
地方军第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可以了，就这样，立即就发出去。”卢兴荣子有些不耐烦地说：“还是讨论蒋介石如果叫我们同他一起作仗，把我们编入他们的嫡系在一起，叫我们去攻打头阵该怎么办？”
“到时再当机立断。”卢兴邦子说：“要快刀斩乱麻。”
朱仲次奄就去给夫州发电报。
几个小时后。
夫州回的电文。
地方军睇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先生：
秘书长兼参谋长朱仲次奄先生
你们师立即派一旅固守闽清，二旅固守南坪，三旅机动。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某年某月某日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们成也。”朱仲次奄边笑边说边走进会议室里来。
“怎么样？”卢兴邦子眼睛一直耵住朱仲次奄手里拿着的电报稿。
“情况很好！很好！完全按照我们的棋步走，全都按照我们的棋步走啊！”朱仲次奄脸上乐开了花。
“快给我们看看。”卢兴荣子接过电文说。
“念！念给大家听听。”卢兴邦子半弯着腰，手有些发颤地指着离他约两公尺远的电报说。
卢兴荣子用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念着。
卢兴邦子说：“你干脆用尤希老家土话念，这里的人都听的懂。”
卢兴荣子就用尤希话念着。
大家听完卢兴邦子说：“今天，我们着重考虑蒋介石问题。也立即给夫州新政府回电，也给南京回电，都说按照指示，坚决照办。”
“是。”朱仲次奄答。
“这两份电报由朱仲次奄负责去发。”卢兴邦子接着说：“我看也可以把一个旅向闽清移动，卢兴荣子你看怎么样？是那个旅去？一切都由你决定。”
“可以出发了。还是把这项任务交给一旅陈五茂高吧！二旅包七振国留守南坪。三旅小头目机动。”卢兴荣子接着说：“你们三位旅长意见怎么样？”
“好！一旅保证完成任务！”陈五茂高站起来行个军礼说。
“报告师长，我去固守闽清，由陈五茂高留守南坪，”包七振国说。
“为什么？”卢兴邦子问。
“因为那里的条件艰苦，情况复杂，环境生疏，人心不定，所以，我愿先担此任，好让我锻炼锻炼部队。”包七振国说。
“你同意吗？陈五茂高，我的一旅长。”卢兴邦子问。
“我不同意，我按照副师长的命令行事。”陈五茂高回答。
“我看都按照副师长的命令办吧！”卢兴邦子用不高的嗓门说。
“是！”包七振国响亮地答。
卢兴邦子这时走到陈五茂高面前叮咛着：“这次要你到闽清去，这是对你最大的锻练，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必须听从师部的指挥，因为我们目前正是在夹缝中做人，取决两个强者的胜负，再决定我们跟谁走的问题。”
“我明白，请师长放心，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陈五茂高说。
“师长，我跟一旅到闽清去，你看怎么样？”卢兴荣子请示着卢兴邦子。
“行！行啊！只要有你这位老将随之压阵，我就一百个放心。”卢兴邦子高兴地说着。
“立即把部队调到闽清去，我们也打算明天就乘船下去，你意下如何？”卢兴荣子又问陈五茂高。
“你们可以后天下去，因为部队明天方能全部到达，你们下去太早也没有什么用处。”卢兴邦子说：“等你们到达闽清时，我就拍电报到南京，说是我们己占领闽清，再拍电报给夫州，就说我们保证固守闽清。”
“这样双方都会信任我们，也会对我们放松警惕。便于我们投机钻营欧！”卢兴荣子说着说着，哄堂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
卢兴荣子带着一旅到达闽清后，就在闽清县城里把全旅都驻扎下来，就向卢兴邦子报告已驻扎完毕。
卢兴邦子就向夫州新政府拍一份电报，又向南京蒋介石拍一份电报，
拍往夫州新政府的电文是。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主席蔡廷锴
我师已遵照新政府蔡主席的命令，部队已到达闽清固守。卢兴荣子副师长任总指挥。
地方军第十四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拍往南京蒋介石的电文是。
南京国民党中央委员会
蒋介石委员长：
我们遵照您的命令，现已顺利攻占闽清县城。
请指示！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
师长卢兴邦子
某年某月某日
这两份电报拍出后，卢兴邦子心中一直在暗暗地盘算着，夫州方面和南京方面他们会采用什么态度呢？夫州方面会不会相信？南京方面会不会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既使有一丁点的差错，大祸都有可能会从天而降，这是在非常时期采用的非常手段。
过不久，也就是一九三三年十二月末，蒋介石果然用三十多个师的兵力向福建猛扑过来。这时，卢兴邦子就根本不抵抗蒋介石从南京向福建进攻打第十九路军的队伍，也不去攻打第十九路军，只是固守住福建自己的地盘，南坪，闽清，尤希，大田等地。
蒋介石派出的强大兵力，直接攻打以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国民党内的李济深等人领导的第十九路军成立的新政府时。中共也在保持自己的实力，不出兵支持新政府。再加上新政府内部不团结，就使这个新政府处在摇摇欲坠的状态中。
蒋介石派出三十几个师正朝福建挺进。
蔡廷锴，陈铭枢，蒋光鼎，李济深也正在加紧防范之中。
这时的形势真是。
寒风啸啸！
飞鸟叫！
禽兽乱闯！
军人奔腾急！
山河动！
谁主浮沉？
形势乱，
乱的不可开交时，
天降贤人挽狂浪。
民指望，
抬头看，
眼前形势惊雷颤！
……
三十几个师的兵力压过来。
这将是个什么样的战役？
得知内情的人都会胆战心惊起来，不敢轻言这种大形势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灾难！
大好河山又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这时，千千万万当兵的人一群群，一行行，一列列的。正从浙江，江西方向朝着武夷山脉前进，在几十里地外也能听到脚步声。从市镇到村野，经过村野又延伸到市镇，直接翻过了谩延几百里的武夷山脉，形成了一条十分漫长而惊人的兵线，展现着几百华里长的士兵行列线。
到白天，他们马不停蹄地朝福建压扑过来。到了晚上，他们的身体紧贴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炮架旁，沙堆，草地，树林中。浓黑而且低沉的夜正在压着他们。千万只锐利的眼睛在此时已经闭上，野兽一般凶狠眼神也已在沉寂中被黑暗所吞噬。四周完全消沉在死一般的黑色中。偶尔可见到有战马在黑暗中飞奔，十分紧迫地带着命令来，从指挥部跑到阵地，街角，村野，战壕，这是战前的布暑，也是战前对各部队下达的各种命令，让大家更加明确自己的任务，目标，打法……。
夜！
黑的让人生畏！
一阵紧似一阵的尖风里，可以想象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是多么地让人不可思议，人为什么要打仗，要用那么大的力量来打仗呢？
既伤财，又伤命！
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象在期待着战斗开始，一切冰冷的枪口，炮口，刺刀尖，都在憋着一股子气，急待着在战斗开始应该发挥出的能量来，争取在战斗中能多杀几个敌人。
许崇智。
这个让自己人十分敬仰，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字，这时出现在这三十几个师的总指挥部里。
他象所有的英雄们一样，是十分的纯朴，也非常温厚。一点不假，他那久经沙场的身体到处都能让人觉得正散发出热乎乎的气温，剪裁得很合身的军服上装衣领被风纪扣扣的紧贴在脖子上，可他的年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气色仍然很好，脸色光亮，没有太多应有的皱纹，胡子因战斗既将开始也就忘了修剪刮净，看上去象是白花花的霜正挂在嘴唇上下方。眼睛是闪亮闪亮的，脸颊上仍然有些透光。他的微笑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而不象是个久经沙场，名贯天下的大将军。他仿佛是抛弃了人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什么对他来说都无所渭，什么都不在乎，天压下来他不怕，地陷下去他不怕，不管来多少人与他争斗他不怕，泰山压顶不弯腰，大海压涌他不畏的气概。
许崇智。
这个曾经在孙中山手下打过多少硬仗恶仗，夺过多少座城池，占过数不胜数的地盘，为孙中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名将曾经因蒋介石上任而下野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在这时，蒋介石的政权受到严重威协的时候，许崇智又被蒋介石请了出来，要他这位久经沙场，屡建奇功，敢打敢拼的常胜将军出来指挥，这也就是说蒋介石对蔡廷锴无能为力，也是怕打不过蔡廷锴，为了保险起见，才把孙中山的大将军许崇智请出来当总指挥。可想而知，此时的蒋介石是多么害怕蔡廷锴，多么害怕‘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许崇智此时也很谦虚地说。
“我老了。”
“精力不够。”
“打不了大仗。”
“现在不如从前。”
尽管他讲了很多不愿出山的话，但在蒋介石的力邀下，也终于站出来了。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同时收到蔡廷锴和许崇智的电报，就要求固守闽清以便进退，命令卢兴荣子带一旅固守闽清二旅守南坪三旅机动，这时蒋介石三十几个师已翻过武夷山脉兵临城下，总指挥是孙中山时期威振五湖四海的大将军许崇智。】
99.98.临战前夜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99节98.临战前夜
【98. 临战前夜】
二旅长包七振国到南坪周围布置防务。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刘有二圻正在作仗指挥部里讨论形势。
去侦察回来的三旅长小头目走进来说：“浙江，江西和福建交界处的最高处并是闻名于世的武夷山脉，连绵几百公里的山头上，山沟里到处都是兵，有步兵，炮兵，骑兵。步兵沿着羊肠小道行进，脚步声沙沙地响成一串串，怎么也停不下来。士兵们有点紧张，低声地由前向后传着口令：‘跟紧！’‘不要掉队。’炮兵上山时驮炮的骡马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炮兵为了让骡马轻松点还在它们背后使劲地往前推，三三两两的侦察员骑着马在可以让他们通过的山坡上跑过去，马蹄嗒嗒嗒地响着，马蹄下飞起的尘土让步兵们倍感羡慕。”小头目停了一下。
“……”卢兴邦子沉默着。
小头目接着说：“这些部队大部分都是从福建北部入省，他们共同目的地就是夫州，他们穿来插去，有些部队岔道口还会抢路走。到处显得十分混乱，其实，他们并不完全是混乱，是在指挥员统一布暑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只不过是在某些路段乱了些。其实他们就是一盘棋，随着队伍的走动，阵势变来变去，但也有他自己的规律。”
“精神状态如何？”朱仲次奄问。
小头目接着说：“每个人走的都是十分疲劳，看上去有点走不动了。但更主要的还不止疲劳，而是饥饿在袭击着他们，使他们无力打起精神来，仰首阔步地往前走，看上去战斗力是大打折扣，象是没有太大威胁力的军队。这些人在没有到村庄时看上去还是名副其实的军队。一旦到了村庄，饥饿使他们变成了非军队，非居民，又非有正常理智的人，叫盗贼虽然过份了，但也不能说一点边都沾不上。如果时间长了，同样的这些人就已经不是军队，而是一种四不象的人。有的人好象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盗东摸西的，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携带着他们认为宝贵或有用的东西，用心保护获得的东西。同时这也给他们带来负担，包袱就会越来越重。”
“人不能贪心。”卢兴邦子说。
“贪心会丧失生命。”朱仲次奄说。
“会自取灭亡。”吉树首栋说。
“因为在他们身上的物品，要叫他们丢弃是不可能的。”刘有二圻说。
“在市集和村庄里，房子外面很少可见到士兵和军官，他们都进入房内休息，在房屋的窗户可以看到穿军装的人在里面有说有笑地走着。”小头目说。
“有人在到处寻找食品？”卢兴邦子问。
“那肯定是。”小头目说。
“有人在找着贵重点的东西想带走。”卢兴邦子又说。
“在厨房里生起火，卷着袖子在揉面，煮饭，炒菜及煮各种食物，并恐吓孩子，调笑妇女，扶摸老人的胡子。在所有的地方，不管在商店或者住宅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军队是没有了，他们行为完全成了老百姓，只是那身军装和肩上背的枪还可以证明身份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证明是个军人。”小头目说：“士兵渗透在市集或村庄的居民里，好象是水渗入沙里一样，因行军十分累，本来军人有星光四射气质，能量无人可以制约的了，现在都随着人的流散而分散到什么地方去，谁也不能说的清楚。”
“到处都很乱？”朱仲次奄问。
“对。有的士兵刚住下就又搬个地方住，那是个他们认为比现在住的更好的地方。不少士兵占住不少房子，还要为了住房而且和别的队伍吵闹或者打架。”小头目说。
“欧！”卢兴邦子说：“你说。”
“士兵刚刚住下就要到各处走走，想看看四周的情况，寻找些有用东西，朝着有东西可拿的地方急奔而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小头目说。
“军官不管？”朱仲次奄问。
“军官在口头上不停地制止士兵乱拿东西，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也在顺手牵羊地在干着同样的事情。”小头目说：“大军官们在到处寻找着能代步的车辆，不管是大车，小车，木头车，还是铁轮车，只要能够让自己坐在上面舒服地行军，他们都会无偿地弄到手，并且为自己无偿地服务。”小头目停一会又说：“也有的居民胆量比较大，他们会请军官到家里去做客，希望借此避免家里人或者家里的财产不会被抢劫。”
“在士兵的眼里，只要他们想要，财物四处都是，什么都是无穷无尽的。”吉树首栋说。
“大军所到之处，到处都是一派狼迹，到处是被摧残的迹象。”小头目说：“饥饿难忍的军队进入市集和村庄，结果没有了军队也没有了市集和村庄，到处是焚烧和劫掠的行为。时而也有小股军队趁着夜黑掩护下，摸进这些原来就有人住在里面的村庄或者市集里，就不由分说地拿起枪乱打起来。”
“夜太黑！”刘有二圻说。
“分不清敌我。”卢兴邦子说。
“只要有人一打枪，就会不顾一切地火拼起来。”朱仲次奄说。
“这时，谁都会出死入生，丢开一切，让子弹从自己头顶，耳际，身旁流星般飞过，让自己很好地保存下来，只有保存住了自己，才有机会消灭敌人。只要看到人一个个地倒下，不管是自己人或者是敌人，在地上就会有鲜红的血在流淌。不知有多少士兵见到战友倒下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搌转呻吟；有人想挣扎着爬起来，又因没有能力爬起来又倒下，有不少人还在等死前的喘息中，有些被伤到要害的人就会忍痛双手抓住地面；象是在同大地和人世间道别。”卢兴邦子说。
“战场上什么样的惨状都可以见到。”吉树首栋说。
“什么样的死相都能目睹到。”刘有二圻说。
“但见到后，并不会象平时一样，只要见到一个死人就会好几天都在大脑中留下象。”小头目说。
“战场上不会。”刘有二圻说。
“见多了。”吉树首栋说。
“什么样的惨状都有。”朱仲次奄说。
“看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不必大惊小怪。”卢兴邦子说。
“尤其是在这场规模如此之大的战就要开打前夕，每个人心里总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希望自己不会在战场上丧命，能不挂彩，能安然无样地躲过一劫。”小头目说。
“但子弹是不认人的。”朱仲次奄说：“打到谁身上就会在谁身上钻出洞洞来。”
“怕身上被钻洞就不要上战场，上了战场就不要怕子弹往自己身上钻洞洞。”刘有二圻说。
“小仗到处都在打？”卢兴邦子问小头目。
“对，小仗到处都在打。”小头目说：“大点的仗也有在打。”
“谁跟谁打？”朱仲次奄问。
“蒋介石和蔡廷锴的部下。”小头目说。
“说说看。”卢兴邦子急切地说。
“好。”小头目说：“据去侦察的人回来讲，不知是自己的人打自己的人，还是蒋介石和蔡廷锴的部下在打。最初的一刻那是十分令人可怕的。那是一群惊慌失措的士兵，他们从外表上看是十分可怜的。在打响时他们到处跑着去拿武器，可是谁也找不到自己的武器，能拿到就行，只要是武器，大家都在叫着，喊着，奔跑着，在这混乱刚开始时就有不少人倒下去。这些被打中枪倒下去的人也不懂得是什么人打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只是知道自己被打中，倒下了。这些本来是些比较坚强的汉子，倒在地上还不甘心，还挣扎着端起自己的枪朝着人开枪，而且是命中率挺高。有些被吓昏头的人在四处跑来跑去，象是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行动的能力，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四处乱跑乱窜起来。同一个班的人在互相呼喊着名字，象是在用呼喊来减轻自己的胆怯。”
“这是一场悲惨的战斗。”卢兴邦子说：“连谁打谁？怎么会打起来的都不知道。”
“战场上惊弓之鸟的现象很多。”朱仲次奄说：“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胡乱开枪的人为数不少。”
“险！”吉树首栋说。
“盲目乱打！”刘有二圻说。
小头目看到自己的话题被他们支开，就说：“我还没有讲完呢？”
“好，你讲。”卢兴邦子说。
小头目就接着说：“这一开打呀，可不得了咧！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子弹从各个不同的角落里发射出来。手榴弹的爆炸声淹没枪声，炮弹的爆炸声又淹没手榴弹的爆炸声，到处是浓烟滚滚，到处是纷乱一片。到处可见到有人在跑过来又跑过去，就更加重战场上纷乱的程度。马匹被炮弹炸的倒下去，不一会又惊跳起来，象是被吓坏了，并没有伤到它的筋骨皮肉。有不少受伤的人倒在地上，又有不少人从后面冲上来，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使伤员的伤势加重，并且因此而丧了命。在爆炸止息的几秒时间里就可以听到四处都有人在呻吟，在嚎叫，在叫爹喊娘，在大声痛哭，在呼妻子名字，在唤儿女小名的。不少人惊惶失措地没了任何主意，不少人被吓得昏过去优如死尸一般。士兵在找着士兵，军官在找着军官，士兵在找着军官，军官在找着士兵。在这种氛围中还有不少人抱着十分阴沉的冷漠态度叫到自己名字明明听到并不愿回答，也不会去理任何人任何事，象是十分沉着地面对着这种不明不白的，不知是自我残杀，还是在杀敌人，或者是自己人在杀着自己人。”
“太乱。”卢兴邦子说。
“这么乱怕会误杀自己人。”刘有二圻说。
“看起来我们要加强夜黑中作仗的训练。”朱仲次奄说。
“好，下一步我们就要好好地搞好部队的夜战训练，免得到时自己人打自己人都不知道。”吉树首栋说。
“部队多的很，到处都是。”小头目说：“营火随处可见。说话声，笑声，不中听的骂声，扔战备锹的响声，什么声音都是特别的。这时却还会有人在口琴的伴奏下唱起歌来，象是十分圆润，流畅，豪迈，有力地在唱着，这就不象是在战斗中的夜晚，而是在和平的环境中过着十分舒畅，欢乐，愉悦，欢欣雀跃的生活一般。连绵不断的群山，凝然不动地屹立着，象是在抚摸这些被战争搅的心理上伤痕累累，肢体上也伤痕累累的士兵们，在安慰大家不要多想，早点休息，要以饱满的精神投入到明天将要全面展开的大战当中去似的。”
“挺乐观。”卢兴邦子说。
“苦中作乐。”刘有二圻说。
“不乐观又能怎么样？”吉树首栋说：“处在这种况境中的士兵，他们还能怎么样？”
“对。”朱仲次奄说：“乐乐也好吗？可以驱走胆怯心理。”
“也是。”小头目又接着说：“人也是特别怪。有高个子高的让人觉得惊奇，也有矮个子矮的让人也会觉得惊奇，还有胖的让人难以置信，也有瘦的让人觉得他象一根干柴。一个个都是口头上很臭，都在骂爹又骂娘，象是一肚子的冤枉气没地方发似的，总是口头上不干不净地在骂个不停。时而还可见到个把女人从那个士兵背后走出来，嘴里在乱嚷嚷着，闪过来又闪过去，象是在这满是男性的山野上尽情地展现她的美丽身肢似的。”
“还有女人？”卢兴邦子问：“是那个人的马子？”
“是军官的老婆。”刘有二圻说。
“是那个士兵的妻子。”吉树首栋说。
“不一定。”朱仲次奄说：“恐怕是那个什么春院里出来陪士兵打仗，专挣士兵钱的。”
“不会，她不会是妓女。”卢兴邦子说：“妓女敢到战场上来，她不怕被人弄死掉，那么多男人呀！”
“是军官的老婆。”朱仲次奄说：“敢打保票。”
“也许是。”小头目又说：“那营火闪烁，光亮照的很远，可以清楚地看到铺着发白油布的地面上放着不少吃的东西，绝大部分是罐头，有肉的，有水果的，有鱼类，也有饼干。这些人看起来生活的不坏，有这么丰富的食物。这个大军营里现在喧闹，嘈杂，粗野的骂人声，狂笑声，猜拳声呼应着，朝着黑暗的地方传过去，渐渐地消失掉。”
“罐头？”卢兴邦子说：“肯定是美国货。”
“对。”朱仲次奄说：“中央军的日子好过呀！”
“我们也是中央军，日子好过吗？”吉树首栋问。
“比当地方军时会好过一点。”朱仲次奄说：“不过真正同中央军比起来，我们还是差的远呢？”
“对。”刘有二圻说：“小娘养的还是小娘养的。”
“只要有点改善就好。”吉树首栋说：“心不要太大。”
“有饷钱发就不错。”小头目说：“我还见到有一处，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打的很厉害。”
“说说看。”卢兴邦子说：“快说。”
“好。”小头目说：“那是在一个山洞口的地方，仿佛有几十人在那里展开了十分激烈的战斗，刺刀和刺刀在交刺对杀，发出吭吭嚓嚓的声音，不少人用冲锋枪在突突突地扫射着，就在那人打的兴致勃勃之时，却被一个人从侧面一刺刀刺出来，他被刺中了还不知道，仍然在突突突地扫射着，直到把弹夹里的子弹打完为止，正要换弹夹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刺了一刺刀，鲜血直往地上流着，他的冲锋枪立刻就掉到地上，紧接着他的身子也就跌倒下去，但他人还是清醒如常，继续用他的左手抓起压在自己身下的冲锋枪来，似图把弹夹换好，再朝着袭击他的人开枪。仿佛他的怒火猛烈地在燃烧起来，那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十分猛烈，熊熊燃烧起来很难朴灭的怒火。但他是没有成功，没有把弹夹换上自己并倒在地上，象是处在奄奄一息之中。这时，四处仍然是子弹象火龙一样袭击着，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这时的人最最重要的就是眼明手快，但有时手榴弹不知是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弹片四飞，不少人应声倒下，人与人之间就胡滚乱撞起来，被炸伤的人又大哭大叫起来。这时有不少从背后上来的人就象潮水一样地涌上来，黑暗中的战斗在几分钟内的白刃格斗中结束了。但活着的人仍然在朝前猛朴而去。象是在追击着敞未消灭的敌人一样。”
“谁跟谁打都闹不清楚。”卢兴邦子说。
“蒋介石的人以为是蔡廷锴的人。”吉树首栋说：“蔡廷锴的人又以为是蒋介石的人，所以才会弄的搅成一锅粥。”
“讲来讲去还是部队没有训练好。”朱仲次奄说：“我们今后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当然。”卢兴邦子说：“能不能做个记号。”
“怎么做？”吉树首栋问。
“靠自己想罗！”卢兴邦子说：“比如在右手臂上绑一条白布。”
“在头上戴顶翻过来的帽子。”朱仲次奄说：“只要想了就会有办法。”
“在腰间绑条白带子。”吉树首栋说。
“在胸部别一条白布。”小头目说。
“不，不行。”卢兴邦子说：“要在前后都能见到的地方做记号才对。”
“那就右手臂上绑条白布。”朱仲次奄说。
“对。”小头目说。
“固定下来。”吉树首栋说。
“嗯。”刘有二圻点点头。
“可以。”卢兴邦子说：“今后就不要再变了。”
【内容提要：小头目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给卢师长等人讲蒋部行军情况，在深夜不知什么原因见到有小的战斗，还有更激烈点的战斗也在打，部队休息时仍然处在活跃状态中，夜间一旦打起仗来也是很激烈的。】
101.100.求见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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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100.求见大恩人
【100. 求见大恩人】
在一碧如洗，深遂无垠的天空上，有一只雄鹰正在翱翔，它象一个很老的人，在慢悠悠地盘旋，边飞边在思考着什么似的，象在追忆着以前的往事，又在展望着眼前的一切，它真是一只雄的让人观而赞叹的鹰，也是一只有思想，有观点，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地在飞翔着。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雄鹰飞的并不会太高。蓝天宛如浩瀚无际的碧海，雄鹰就象是这个无边无际大海上的一叶小舟。
雄鹰从容不迫地扇动翅膀，傲游在碧空中显得悠闲而自在，时而低声地叫着，时而又高声地叫着，一会儿又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在默默地飞着。
“今天是个好天气。”卢兴邦子走出门外，自言自语着：“我什么时候能象雄鹰就好，能安详自如地在空中飞翔。”
“仗打了好几天，恐怕不要过几天就可成定局了吗？”朱仲次奄也走出来问卢兴邦子。
“打胜了就好，我们现在已是中央军第五十二师，总归会好一点吧！我想呀！”
“好是会好一点，不过，这一招就要看许崇智了。”
“为什么？”
“他如果在老蒋面前多说我们几句好话，不就使我们师飞黄腾达。”
“对。”卢兴邦子双手拍打一下说：“不知他现在人在那里呢？”
“只要问一下就会知道。”
“对。”卢兴邦子并对手下人说：“你们去打听一下许崇智总指挥在什么地方。”
“是！”手下人去打听了。
……
不久手下人回来说：“他正在闽候指挥攻打夫州的攻坚之战。”
“好，我知道了。”卢兴邦子并和朱仲次奄商量起来：“我要去闽侯见见他。”
“好主意。”朱仲次奄说：“只要在他面前多谈点我们五十二师如何攻打蔡廷锴的事，那就达到目的。”
于是，卢兴邦子说：“南坪的事由你负责，其他人协助你，我只带小头目去就行了。”
“放心去吧！南坪的事你放心。”朱仲次奄说。
卢兴邦子带着小头目就日夜兼程地要赶到闽侯，要尽快见到许崇智总指挥。……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闽侯，并很快就见到许崇智。
“卢师长，你们那边战况如何？”许崇智问。
“我们经过几天几夜的浴血混战，全歼了敌军一个团。”卢兴邦子说。
“是怎么被歼灭的？”
“被我们五十二师包围起来全歼的。”
“你们的伤亡呢？”
“我们伤亡了一个旅。”卢兴邦子曾听朱仲次奄讲要把伤亡人数报的多一点，因此就说：“战打的十分惨烈呀！”
“好！”许崇智说：“夫州马上就可以攻克，你们五十二师仍然固守南坪，把上四府的地盘管好来。”
“是，感谢许总的再次栽培，提携。您是我们五十二师的再生父母，是大恩人，如果没有您那来的我们五十二师的今天呀！”卢兴邦子感动万分地说。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许崇智说：“我年轻时，追随孙总统南征北战，确实是打了不少胜仗，也包括打下南坪让你坐的仗，那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师在这次战斗中不也歼灭了一个团，为我也减轻不少负担，这就算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打下夫州一定要到南坪休息几天再离开福建。”卢兴邦子说：“我们五十二师弟兄们的期望。”
“战事紧急呀！去南坪要看情况而定。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去。”许崇智说：“只是这次恐怕没有机会，因为夫州打下后，还要出征两广。”
“一切以党国大事为重。”卢兴邦子又说：“今后有什么事只要是您说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五十二师全体弟兄也要去做到。”
“好，好。”许崇智十分得意地答着，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们五十二师对您是无比忠诚的。”卢兴邦子说：“只要是您说的一句话，我们会肝脑涂地也会去完成的。”
“这种精神十分可佳。”许崇智说：“你们今后的任务就是守好你们原来的地盘，并且管好他。至予军响，我会向蒋介石说，也要按中央军的配给发放，什么都同中央军一样，武器，装备，军服等等都一样地发。”
“感谢许总司令的抬爱，我们第五十二师会记住您的，您是五十二师的大恩人呀！”卢兴邦子说。
“不必那么说，都是军人，本来就应该一种待遇，可他却偏偏要……. 。好了不说了。”许崇智说：“你抓紧回南坪去，免得被蔡廷锴的残余部队端了你的南坪老窝。”
“不会。”卢兴邦子说：“许总司令，你有什么要求？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
“不需要，战在那么激烈地进行中，我什么都不要，你回去要多杀敌人就好。”许崇智说。
“是！”卢兴邦子说：“那我走了。”
“快去！”许崇智说：“不送！”他并转身又朝他的指挥部走去。
这时，卢兴邦子和小头目在回南坪的路上，却看到飞机一群群地在天上飞过，投下一颗颗的炸弹，这种呼啸的声音。就会使人觉得是一幅惊心动魄的图画，战斗正在你死我活地打着，子弹，炮弹就象雨点一般在四处飞着，战斗在激烈地进行中，士兵们只管往前冲，往前杀，并不会有人会去顾及别的什么与打仗无关的事情。。这几万人的战斗，可想而知不知有多少人会在战斗中被打的血淋淋的。这是一幅让人欢乐而又厌倦的景象，喜欢打仗的人十分欢乐地毫无顾及什么地尽情地杀着人，他们不会因为杀人而被判刑治罪关进监狱，他们的欢乐也就是人的兽性全力勃发。厌恶战争的人见了就会觉得这是一场畜牲的行为，是让人深恶厌烦的行为，是不是人而真正又是人的行动的行为。……屠杀在夫州城里城外争分夺秒地进行着。而且是战斗的十分激烈，双方杀的分外凶残，而且格外顽强。一切都是战地的奇观，在那郊区外的平川中心，许崇智率领的三十几个师越战越勇，已经把第十九路军包成饺子，马上就要吃到嘴里去。这时四处子弹横飞，炸弹雷鸣，弹火殷红四面弥漫，硝烟熏鼻难闻会让人咳嗽或者呕吐，喊杀声震耳欲聋。在平川外面，两股人流，也就是所谓的敌我，正在狂暴翻滚，好象是涡窝在旋过来了又旋过去了，他们在追逐，在屠杀，死人伤员处处可见，到处都是战马因骑主已阵亡而四处奔跑，在夺路逃生途中也被无情的子弹打中而倒在阵地上，这边一方冲垮一方，那边决死奋战杀的难解难分。第十九路军无路可退，就象被包围在中间的野兽，显露出绝死的阵势，正在进行着决死的拼搏。他们已经是在作着最后的，决死的战斗姿态投入到战斗中去。他们想着在这时有援兵来该是多好，……地方军第十四师，中国工农红军，广东陈志堂领导的军队，广西李宗仁所部及其他与‘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有过盟约的队伍能够在这时如天兵天将降临到战场中来，来解开他们的重围，……尽管此时的蔡廷锴望眼欲穿也没有见到有那支军队会来接应，会来增援，会来把自己这支心爱的部队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身着整齐服装的许崇智部下就在这时已全面展开，迅猛，敏捷，快速，就象狂风卷黄叶。如云的军队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刀山枪树犹如黑压压的森林，他们神速冲杀过去什么都见不到了。
“战斗要结束了！”卢兴邦子说。
“许崇智又树起一块人生的丰碑。”小头目说。
“用死人树的丰碑。”卢兴邦子说。
“用尸体树的丰碑。”
“留芳百世的许总司令呀！”
“是用一堆堆白骨堆砌起来的。”
“这事……？”卢兴邦子这时也说不清楚这事的所以为然来，总觉得是一件好事，又觉得不象是一件好事。
“造孽呀！”小头目深有感触地说：“死了那么多的人！”
“战场上人就不是人。”卢兴邦子说：“人就变成禽兽，人就变成挨打的畜牲。”
“可不。”
“这么几万人就这样死在这块土地上，尸体成了肥田沃地的材料，人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就这么贱？！”
“真是不可思议？！”
“不打就好。”
“再坏的和平环境也比打仗时要好几十倍，上百倍。”
……
卢兴邦子和小头目说着并回到南坪。
这时，朱仲次奄，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包七振国连忙围过来。
“我们从夹缝中活着走出来了。”卢兴邦子说：“蔡廷锴领导的第十九路军全军阵亡。许崇智总司令打下夫州就要到两广去继续征战。”
“太好了。”朱仲次奄说：“有没有叫我们守南坪等地？”
“有。”卢兴邦子说：“被蔡廷锴第十九路军占去的地盘又要回归我们了。”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朱仲次奄又问：“有没有说今后我们享受中央军待遇？”
“有，我们享受中央军第五十二师待遇。”
“太好了。”朱仲次奄说到这时，眼眶里涌来激动的泪花，用手擦擦又说：“我们也成了中央军了。”
“对，是名副其实的中央军。”卢兴邦子说。
“太好了。”
“太棒！”
“好的很呀，这种形势。”
“我们终于从夹缝中挺过来了。”
……
“不过。”卢兴邦子又说：“这事全是我们的大恩人许崇智所赐，蒋介石还不知道会不会容的下我们当中央军呢？”
“也对。”吉树首栋说：“看起来这种乐观还是有点盲目性。”
“嗯！是要把蒋介石对我们的态度全考虑进去。”刘有二圻说：“不然我们就有可能白乐观一阵子。”
“打完这场大仗许总司令也许又要下野。”朱仲次奄说：“蒋介石只是在利用他，而不会重用他，蒋这个人呀绝不会让能力强于他不知多少倍的人在手下做官的。”
“奇怪的是，蒋介石这次怎么肯把所有的兵力全给许总司令带来打蔡廷锴。”包七振国说：“你们说怪不怪？”
“怪！”朱仲次奄说：“就不怕许总会把军队带出来同蔡廷锴合在一起反对他呢？”
“不用怕。”卢兴邦子说：“许崇智这个人很讲义气，绝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蒋就因为吃透了许的这一点，才如此信任他。并把所有的老本都投放到他的手上。”
“有理。”
“是这么回事。”
“义气为重。”
“做人就要讲义气，才能立于天下而不败啊！”
……
夫州乙经打下了。
许崇智就要准备整顿一下夫州的秩序，并准备朝两广进军。
卢兴邦子这时在心里想到。
我这个中央军第五十二师该怎么办呢？是要准备着做那些事情呢？于是他就问：“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做？”
“把部队训练好！”吉树首栋说。
“对，我同意！”刘有二圻说。
“我们还有劲敌没有？”卢兴邦子问。
“从目前来看不会有。”朱仲次奄说：“恐怕以后会有。”
“谁是我们的敌人？”卢兴邦子问。
“蒋介石。”朱仲次奄说。
“他怎么会是我们的敌人？”卢兴邦子有点不解地问：“他不是我们的父母官嘛！”
“当他得知我们在这场战斗中耍滑头保实力，不就脑怒起来，不就又派出兵来歼灭我们了吗？”朱仲次奄说：“别以为他会把我们当成中央军我们就是中央军了，蒋是不会把我们当成中央军来养着的。这次只是为了消灭蔡廷锴才把我们当人看，现在没有蔡廷锴了还会把我们当人看待吗？”
“哎呀！这也真是的。”卢兴邦子说：“这个蒋光头真不是个玩艺！”
“流氓。”
“过河坼桥。”
“人鬼混合体的一个人。”
“到时我们被他收拾掉都不知道。”
……
卢兴邦子听了大家说的话有理，也在心中暗暗地叫苦，现在唯一能信的过的人就是许崇智，因为他已经很老了，这一仗打完恐怕是真的不会再出山了，一切还不是都要听从蒋介石的，蒋介石这个人靠不住，除了是黄浦军校的学生他会认帐，会重用，会迁就，会理解，别的人就不能进入他的心里去，就不会进入他重用的人的行列中去。这是什么人都知道的，现在自己暂时是享受中央军的待遇，恐怕在什么时候说没有了也就没有了。什么事都得靠自己，都得靠自己的力量来发展自己的大好形势。想到这时他深深地叹口气，觉得处在这种时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作为考虑问题的落脚点，……。
“卢师长，我们全靠许总司令，要不要给他家送点东西？”朱仲次奄问。
“要，当然要！”卢兴邦子说。
“送什么好呢？”朱仲次奄问。
“送钱？”包七振国说。
“送文物。”吉树首栋说。
“送字画。”刘有二圻说。
“反正什么都送点，看他家里喜欢什么就再送什么。”卢兴邦子说：“他可是我们真正的大恩人。他说是我的爷爷，对，他真的，名副其实的就是我的爷爷。没有这个爷爷罩着，我们能有什么好呀？”
“恩人不能忘！”刘有二圻说。
“义气也不能丢。”小头目说。
【内容提要：激战打的火热时卢兴邦子想求见许崇智，见到许后就大讲感恩话让许欢心，卢回南坪时许部已打的蔡部溃不成军，回到南坪后大家都发自内心感谢许崇智，只怕蒋介石会不容他们当中央军。】
102.101.再会肖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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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101.再会肖永红
【101. 再会肖永红】
此时正是隆冬季节。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大地上都被白花的雪复盖着，虽然在南方的下雪天不会有太长的时间，有三五天，也有十来天的，但这下雪天都是南方最冷的天气，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天，十几天的时间，过惯气候温和的日子的南方人对下雪除了小孩的欣喜若狂外，更多的是老人的畏惧，总怕熬不过寒冬，青壮年们就是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气概，不管气候是多么寒冷，都不会欢乐，同时也不会畏惧，欢乐他们认为已经过了年龄，畏惧寒冬又觉得太早，所以青壮年人就显得格外的坦然。
刚刚经过激战洗礼过的八闽大地上，这时什么都显得沉寂，没有什么生机，就象万事万物都进入了冬眠时期，什么都处在孕育时期，尤其在大雪飘飞之时就更显得突出了出来。
卢兴邦子这时也在心中盘算着，思考着，想着自己过去从乞讨，砍柴卖，到夺枪起事，到拉起队伍，挂来孙中山的钩，打掉王文善营，固守南坪十几年，现在蒋介石的三十多个师的兵力在沙场老将许崇智的指挥下，一举从浙江，江西两个方向同时朝福建压了下来，部队步步朝夫洲一线进发。
固守在夫州的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得知蒋介石的大兵已向他们压来，也就极力地奋起抵抗，在各条战线上都连遭到多次失利。
蒋介石要把新政府彻底捣毁，坚决消灭第十九路军。然后再去歼灭两广的反蒋势力。蒋把老本都扑上来，武器全用美国的最新式武器。第十九路军在装备上也不如蒋，再加上内部团结不够好，战斗在全线打了一个多月，最终在一九三四年一月被蒋介石打败，并把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彻底捣毁。把所有的政府官员全都处决斩首，把这次参于反蒋的势力全都歼灭干净。
在这次镇压新政府时总共杀了几万人，这些人当中都是有用之士，有才华之人，能干大事的人才呀！
太可惜了，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被镇压下去了！
英雄们的鲜血染红了福建山河大地！
蒋介石命令许崇智在福建留下一部分兵力固守，其余的全线向广东，广西进发，要把两广的反蒋势力彻底镇压下去。
广东反蒋派陈志堂，广西反蒋派李宗仁，他们见到第十九路军一个军只有两个多月就被许崇智消灭干净，心里有些慌张，就不同许崇智部硬打，而要同他和谈。
和谈中两广方面提出。
一，我们不是为了打倒共和国，而是为了倒蒋。
二，黄浦军官学校只有培养几个月，就派到各个部队去当大官，部下不服，目的要打倒黄浦军官学校。
和谈中蒋介石方面为了和平解决问题，就答复。
一，把黄浦军官学校改名为中央军校。
二，不把中央军校毕业生直接派到各部队当任大官。
三，中央军校毕业生毕业后应到部队基层锻练，再根据情况提拔为基层军官，再根据业绩提到中层上层。
这样做才有可能取得两广军官和士兵们的心服。蒋介石完全答应后，两广的反蒋派也把斗争矛头缓和下来。
之后，所有反蒋骨干，蒋介石通过两面手段。
一，把反蒋派的头领调离岗位，暗中加以陷害。
二，把反蒋派确实有用之才加以提拔。
这样，两广的局势基本上算是稳住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自从耍了一个大滑头，把许崇智糊住了，他的部队在南坪，闽清坐山观虎斗，直到许崇智把第十九路军消灭掉。
肖永红也回到闽西中共领导下的工农红军那里去了。
卢兴邦子知道许崇智带领的大部队要向两广开拔时，就想再把福建大地盘重新收归到他的手里。他就对部下说：“福建还是要归我们管好呀！”他接着说：“我就想找蒋介石讨官封侯，并要守福建这块大地盘。我要亲自去的。”
“不，不行。”朱仲次奄说：“现在形势还很乱，不能轻举妄动，要等整个局势稳定下来后，再作道理。如果这次圆滑的战术被蒋介石看出破绽，那你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吧？”
卢兴邦子见朱仲次奄说的有理，也就不急着去了。就在南坪观察动静，窥测方向，打探蒋介石的消息等工作。
事隔不久，卢兴邦子派出去的暗探已经确实查明。蒋介石已经发觉卢兴邦子的第五十二师于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有联系，心中非常恼火，本想派一个军从两广杀回，把卢兴邦子带领的第五十二师全都消灭。后经许崇智劝说：“卢兴邦子不过是个小匪出身，标准的泥腿子，村夫，区区小人，乱不了大谋。卢师只有牵连迹象，并没有反蒋行动，也没有必要去计较他。”
蒋介石听后才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又想着如何争取和团结卢兴邦子的法子来。
卢兴邦子知道蒋介石已经对他怀有疑心，也就心中惊恐万分，忙对朱仲次奄说：“你出面去找肖永红，要求肖永红牵个线，我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去投靠红军。只有这样才会有出路，万一没留余地，灾难来临时可就痛苦万分，进退两难，会被压缩到只能坐以待毙的况境中，到那时可就不好收拾了。”
朱仲次奄想了想说：“我认为去找肖永红还是可以的，肖永红那边也照样是先签协议，没有出一兵一卒的，如果肖永红那边出了兵马，第十九路军有可能不会那么快就被消灭光。既然肖永红他们对第十九路军也耍了滑头，对于圆滑处事的卢兴邦子去找同样耍过滑头的肖永红来说，可就不会有见不的人的事。”朱仲次奄就一口答应下来，同意到闽西找工农红军，找肖永红谈想投红军的事。
此时离战后约五个月。
已到初夏时节。
初夏的阳光格外灿烂，景物特别美丽，气候分外宜人，逶迤几百里的武夷山南麓的群峰，又穿上了缀有红花，黄花，蓝花，白花的浓绿色盛装。
长汀，上杭，清流，宁化……比任何时候都色彩斑斓，仪态万千，苍翠欲滴，夺目绚丽，鲜艳无比。
艳阳东升，炫目璀璨。
远处青山苍苍，林海茫茫，青峰紫峦与天连。近处阳春似锦，绿草如浪，风吹草低不见牛羊。初夏的暖风带来了阵阵歌声，何等壮丽的景色，何等美妙的人间。太阳升上了中天，金光闪耀，万里无云，天特别蓝，山格外青。
这一带，当时正是中国工农红军的闽西根据地之一，肖永红自从在夫州同新政府签订了反蒋抗日协定后，就在蒋介石的三十几个师到福建前夕离开夫州回到闽西根据地。他在到达闽西根据地时，工农红军见蒋介石势力浩大，也就不想同他硬碰，就把不太强大的红军暂时先避开蒋军的锋芒，先退到大森林里暂时先避一下。前几天刚从山里出来，回到村里来。
就在这时朱仲次奄从南坪出发，经过几天几夜的行走，终于按照肖永红在夫州时告诉他的方法，找到了闽西这块大部分地方都是山林的根据地。当朱仲次奄来到根据地时，他就拐过一片笔立的悬崖峭壁，还没有来得及识别周围环境时，一片映碧叠翠，烟波浩淼的湖光山色，竞象梦境似的展现在眼前，这是一汪狭长的碧湖，绿波荡漾，在阳光照耀下，湖面升起淡蓝色的雾霭；湖面四周耸立着漫无边际的亚热带森林，枝柯参天，一缕乳白色的云横罩林端，宛如披着一条细纱披肩似的；湖的沿岸，盛开着四时不谢的野花，鲜艳夺目，奇丽无比，新落花，旧落花铺成锦地，竹枝斜处，漏出一树树红花，千树万树迎风开，千朵万朵压枝低；仿佛每一棵树，都在阳光下炫耀自己的鼎盛时代，每一朵花，都在微风中倾吐自己的喜悦和幸福。一群白色的仙鹤，鹭鸶，高扬脖颈，在繁花的倒影间傲然徜徉；色彩斑斓的野鸭，水鸟，在湖面上低徊飞翔，一会凌空而起，一会又钻进水中，湖面上激起金鳞似的涟漪，一阵阵清脆婉转的鸟类合唱，随风在水面上回旋，震响！“多么神奇，美妙的自然风光啊！”朱仲次奄来到工农红军根据地的红色土地上，仿佛一切都在起着变化，这里是多么的清新，多么的令人追往啊！朱仲次奄深深地吸了一口山林中特有的清新空气。就走到了肖永红告诉他驻扎的地方。
朱仲次奄远远地就看到了在那里当任嘹望的岗哨。他高兴地就向岗哨一阵小跑过去，他边跑还边喊着：“肖永红，肖永红，……”
岗哨听到迎面跑来的是个懂得肖永红名字的人，想必是来找肖的，再加上只有来一个人，就没有阻拦他，让他来到岗亭前面，才问：“你是从那里来的？”
“南坪。”
“到这里来干什么？”
“找肖永红。”
“什么肖永红，肖永黑的，这里没有，不知道。”
“他是工农红军派去夫州参加筹备新政府的老肖。”
“欧！老肖啊！他还没有回来呢！”
“我这里有他的信，请你看看。”朱仲次奄把肖永红的信交给岗哨。
岗哨接过去一看，立刻就把他当成一家人一样，问长问短，左瞧右看。最后才叫一位小战士：“你把他带去见肖政委。”
“好。”小战士答着并对朱仲次奄说：“你跟我来。”
他们穿过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踏着路面上铺着石板的路上默不作声地走着。当他们来到一座比较好的房子，四周全是用土围成的四合院里时，小战士对朱仲次奄说：“你在院子里稍等一会。”他就朝房里走去。
小战士走到房子里不久，从里面就走出一个衣着同在夫州时完全不同的肖永红，只见他上下衣服全都带有补钉，但洗的很干净，他满面春风，一阵小跑到院子里，就乐哈哈地说：“哎呀！我的老兄，你可真是够朋友，今天来找我这个老朋友了。”肖永红握着朱仲次奄的手说：“新政府被彻底摧毁，被打垮，新政府的武装力量第十九路军被打败，我们的反蒋目的暂时遭到挫折，但坚信蒋介石这条老狗命是长不了的，反动派的势力在中国历史上是不可能长久地存在下去的。”
朱仲次奄边走边答：“是呀！是呀！蒋介石是坏透了，把我们地方军坑的可苦。他的反动统治是不会太久的。人民一定会把反动政权打垮。目前蒋介石虽然取的暂时胜利，他一定要垮台，会被打垮的。”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一见面，首先谈的就是正题，而不是客套，也不是家常，从这一点上来说，完全可以说明肖永红没有发觉地方军第十四师已被蒋介石“重用” ，并命令为中央军第五十二师。朱仲次奄又充分利用这层老关系进行大做文章，争取又要同他继续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万一蒋介石发现卢兴邦子同新政府有联系时，必定会想办法加以陷害，所以，后路只能选择一条肖永红的工农红军上面，如果蒋介石来打卢兴邦子第五十二师，那么第五十二师就干脆投靠红军，如果蒋介石继续重用卢兴邦子第五十二师时，那就同工农红军保持一般关系。这就是朱仲次奄这次到闽西大山沟来的主要目的。朱仲次奄在肖永红的陪同下，走到客厅里，肖永红就忙着一面招呼朱仲次奄坐在一把毛竹片编成的靠背椅上，一面又招呼警卫员沏茶倒水，他忙忽一会就坐在朱仲次奄不远的地方，对他说：“我们这里的条件可不如夫州好！夫州是我们福建省府，又是我们在一起相会之地，很值得留念。可就在这时蒋介石这个尽搞阴谋，打内战，不抗日的反革命派，把我们的大好河山全都断送了，可耻，真可耻啊！”
“蒋介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败类，是个政治上的投机分子终究要被觉悟了的人民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朱仲次奄气愤地说。
‘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被蒋介石这个人民公敌镇压下去了，但坚信人民的力量，坚信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工农红军必定要把蒋介石打倒，蒋狂妄的日子只不过是暂时的，将来终究要被光明吞没，迎接蒋的必定是黑暗。”肖永红严肃而肯定地说。
“好！我呆在这里的时间不能太长，我们要继续合作下去，保持共签的诺言，你看是否抽个时间我们进一步谈谈，看看要不要补充些什么？”朱仲次奄刚坐下，就有些焦急地说。
肖永红见他有些急，就说：“老朋友，我准知道你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在未同你正式交谈之际，我们先吃饭，等吃过饭后再睡一觉，起床后我再带你到各个村子去走走，观看一下我们工农红军的拄扎地的各种情况，怎么样？我们从来对老朋友都是不隐满的，希望你们也应对工农红军有更进一步的了解，跟我们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把蒋介石这个人民公敌打败。”
“好的，我也正是为了这个才专程来拜防您的，就是为了我们更好地合作，更有力地打击敌人。”朱仲次奄高兴地回答：“在这里多呆几天，我看最多不敢超过一星期，你看怎么样？”
“行，行。那就看朱秘书长的公务忙，把第十四师挂念在心，不能久留，就呆一星期吧！我们都很随便。现在总该先吃点东西了吧？不然你的肚子对我有意见了。哈哈哈。”肖永红笑着就带朱仲次奄去吃午饭。
“好，走。”朱仲次奄说：“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话呀，你。”肖永红说：“见外了。”
“不，不！见内，见内。”朱仲次奄说。
“我们的生活很艰苦。”
“不会吧！”
“是的，我们在闽西只是吃地瓜。”肖永红说：“菜就是吃地瓜叶。”
“地瓜？”
“对。”
“地瓜好料。”
“有什么好？”
“营养价值高。”
“人吃了会胖。”肖永红又笑着说：“吃多了也容易放屁。”
“是的，有地瓜吃是不错，也是好食品。”朱仲次奄说。
他们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用木块搭成的长条餐桌，用长木桐当凳子，人坐成一排排地在那大草屋里吃饭的餐厅里。肖永红就去找炊事员要一份肉，一份地瓜叶，一碗红米饭送到朱仲次奄面前，说：“吃吧。饭可以再去打，菜就这些。”
“谢谢。”朱仲次奄吃的很愉快。
【内容提要：两广势力见第十九路军大势已去要同蒋介石和解，卢兴邦子怕被蒋介石消灭掉就商议投共，并令朱仲次奄去闽西找肖永红，见到肖永红后他们谈的十分友好，肖永红让朱仲次奄吃红米饭和地瓜叶做的菜。】
103.102.上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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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102.上山打猎
【102. 上山打猎】
夜来临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满天的红霞让人觉得美的如同图画。
天空已从青苍色变成湖绿色，幽静的暮色暗暗地向村庄围拢来。朦朦胧胧的阴影爬过
村子，通往村外的道路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明，变成了奇幻的灰黑色。
在村子里红军战士们正在围着篝火旁唱着歌，欢乐的气氛不亚于城里的舞会，舞会是奢侈的，夸张的，让人神往陶醉的，而在这里却是扑素诚实的，让人觉得可以把人的心看透，也就是说心心相印。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每个人都是以平等的姿态出现在这篝火旁。歌声嘹亮的能震动三山五岳，歌声所包含的情谊似山似海似天似云，仿佛把人间的真情全都包括进去了。
“我们也过去凑个热闹。”肖永红对朱仲次奄说。
“好，这么乐观呀！这里。”朱仲次奄有些不敢相信地说。
“对，几乎是常有的事。”
“乐观好！”
“当然。”
“不乐观就容易想心事。”
“对，想家。”
“想老婆。”
“想情妇。”
“哈哈哈，对什么都会想。”
……
朱仲次奄已经感到在这里的政治空气完全和国民党军中不一样，这么乐观的军队也许会在关健时刻不能打胜仗，但也要有这么乐观的时候，军队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都是活泼好动的人，而把他们管的死气沉沉的又有什么好。于是他就说：“看起来我回去后也要学你们把部队搞的活跃点。”
“不怕把部队搞郎当掉？”肖永红问。
“不怕，不要天天如此就是了。”
……
当晚，朱仲次奄和肖永红同睡一张床，……次日早晨，肖永红醒来，就推醒朱仲次奄说：“起床，起床，我们上山打猎去。”
朱仲次奄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地好象是觉得有人在推他，叫他。
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肖永红，他手里拿着一枝长枪，腰间的宽腰带里插着两只驳壳枪，直挺挺地站立在床前。
朱仲次奄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搓檫几下眼睛，用巴掌拍打拍打微微高挺的额头，打了一个啊欠，又用双手代替毛巾上下擦几下脸，人似乎是清醒许多，带有几分睡意地问：“到那里去打猎啊？”
“你先洗个脸，清醒，清醒。然后跟我去就是了。”
“好的。”
“水在这。”肖永红把一条花毛巾放到早已打好水的木头脸盆里说。
“好！谢谢。”朱仲次奄边说边走到脸盆前面，哗啦，哗啦地先用手捧起木头脸盆里的水往脸上檫几下，把毛巾从水里拿起来拧干，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才高兴地说：“打猎，这可真是有趣的事，我早都想到山林里去打些野味，好好地改善，改善生活，可就是因为住在诚区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托你的福，我也占了一点光，这个好机会终于来到了，走吧！”朱仲次奄高兴的象是掉了魂似的，把毛巾往墙上的钉子一挂，拔腿就要上山去。
“等等，你总要吃点东西，不然怎么会爬的动山呢？”肖永红说着，就把一个足有两斤重的熟地瓜塞到朱仲次奄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就把那枝长枪也交给他说：“拿着这个，去打猎没有枪怎么打？到时野兽反把你给打了，那我可赔不起啊！”
“有你这个大政委担保，我就放心了，你说对不对？”朱仲次奄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地瓜，一只手接过一枝长枪，他们俩就双双地出发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走了一会，朱仲次奄见到小村庄已经被甩在背后看不见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那又高又密，叶子又浓又厚的树林。
他们越往前走就越见到林荫如同月夜。在山梁上参天的古树竞相生长，有的孤立挺直，耸然而立，似乎野心勃勃，非要长的把天空戳一个窟窿不可；有得身材宠大，干粗枝圆，争着占领有限的空间，把旁边的树挤倒也在所不惜。阔叶蔓腾爬到树干上，伸着肥大浓绿的胳膊，树有多高它就爬的多高，树有多粗它就缠有多粗，错综复杂，密密麻麻，回环交织，形成巨网。大树之下，那萋萋的蒿草，婆娑的翠竹，山坳里生长的野芭蕉挤成一团团，简直连一点间隙都没有。地上成群结队的蚊虫在腐叶烂草上嗡嗡飞舞，飞来跳去的雀鸟在青枝绿叶间吱吱啭啾，在密林深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野兽嚎叫，一声声低沉的虎啸，这里是阴森恐怖，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朱仲次奄跟在肖永红背后，早已把手中的长枪握的更紧，他目视四周，耳听八方，全神贯注地警惕着，只要野猪老虎山麂等有价值的贵重野性一出现，他们的长枪则会立即搭上肩窝，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三点成一线，击发命中叭地响声过后野性倒下不的动弹。
肖永红转过身子，看看站在背后双手捧着枪随时都可进行击发的朱仲次奄，笑笑又转过身子继续向前走着。
他们听到野猪嚎叫，虎啸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而且还隐约地可以听到野兽挤倒林间小树发出的哗哗拍拍声时，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就警惕地都躲闪到大树背后，眼睛警惕地看着响声传来的方向。朱仲次奄已经把长枪举起，枪托顶住肩窝，以大树作为掩体，枪口一直朝着响声传来方向转，保险不知不觉地也打开，他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着。
肖永红也躲在离朱仲次奄十几步远的一棵大树后面，早已把两支驳壳枪从腰间拔了出来，子弹上膛，推开保险，做好一触击发的准备，眼睛瞪视着前方，响声越来越近，他的注意力也越集中。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此时的形状是一左一右，聚精会神地瞪视着前方，如果前方的目标一出现，他们就会立即击发。
他们在一秒钟一秒钟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就在这时，朱仲次奄的肩膀上好象被什么人的手搭着，朱仲次奄还以为是肖永红，他忙转过头来一看，他吓了一大跳。原来搭着他肩上的不是肖永红，而是一只老熊把他那毛茸茸的黑爪搭上了他的肩头。
就在朱仲次奄大声叫喊起来之际，正在目视前方的肖永红听到后立即转过头一看，发现是一只老熊正抱住朱仲次奄的背，用舌头正在舔着朱仲次奄的后脑勺。肖永红眼明手快，就提起驳壳枪，叭叭两枪，就把抱在朱仲次奄背上的那只老熊给打倒在地上，老熊的四支脚还在不断地抽搐着，颤抖着。
习惯于林中打猎的肖永红和朱仲次奄不但没有因为脱险而就高兴起来，立即又目视前方，看看是否野猪老虎已经向他们靠近来了。当他寻视了许久，耳朵认真地倾听一阵，刚才发出的声音已无影无踪。他们才转过身来朝着死熊走去，当他们走近死熊跟前时，老熊已无法动弹地倒在地上死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只听到一阵狂风从林中的一簇草从里扑刮过来。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忙一闪躲过那阵狂风，定眼一看原来扑刮过来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只猛虎。肖永红手里拿的是驳壳枪，只听到叭叭两枪，老虎被击中就发起一阵临死前的虎威，就猛向朱仲次奄扑了过来，这时由于朱仲次奄躲闪不及，就用长枪对准老虎的血盆大口一桶，整支枪就桶进老虎的大口中，老虎把血盆大口合下来，使劲地一咬，只听到卡嚓一声，枪托上的木柄被咬碎了。朱仲次奄赤手空拳，就急忙一跃跳到肖永红身边，抢过肖永红手中的一把驳壳枪，肖永红就在给枪朱仲次奄的同时，朝着老虎身上又叭叭地补了两枪。老虎全身抽抖几下，双脚伸的直直的，尾巴拍打拍打几下地上的腐叶烂草，就奄奄一息了。
这时，可乐坏了朱仲次奄，忙对肖永红说：“我们一个人扛熊，一个人扛虎，该回去了，时间已经不早，如果再不回去就很危险。”
“是的，我们该早些回去，不然，在这深山老林里，就算是侥幸没遇上老豹子，也说不定突然间会和一只饥饿的野狗或者寻食的熊碰个照面。要知道单独行动的野狗往往是最凶残的，况且它还会把嘴巴拱在地上和自己的皮肤上，用呜呜的嚎叫招来野狗群，野狗群十分凶残，会把我们全都撕成碎片，……”肖永红说。
“别说了，怪吓人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朱仲次奄打断肖永红的话。
肖永红见朱仲次奄真得有些害怕，就继续说：“觅食的熊也是最难惹的，不要说它一巴掌能把你打个半死，就是它伸出舌头在你脸上一舔，也舔得你没了鼻子没了眼睛，你想逃命吗？在这闪动着幽蓝幽蓝的鬼火的原林深处，数不清的猛兽都朝你瞪圆了绿灯似的眼睛。就连……”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赶快走吧！”朱仲次奄又催促起肖永红，第二次打断肖永红含有些蓄意恐吓朱仲次奄的话。
朱仲次奄说：“我扛老虎，你扛老熊，咱们赶快回去吧！”
“天色不早，我们还是把老虎抬回去，等明天叫士兵来山上再把老熊抬回去，你看怎么样？”肖永红认真地说。
“可以，我们抓紧回去吧！”朱仲次奄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肖永红说着，就到山林里去找条藤，用手折腾了好久才把藤折断，他兴致勃勃地走到死老虎旁边，就弯下身子把死老虎的双脚捆绑的牢牢的，又对朱仲次奄说“你去找一根抬杆。”
“好。”朱仲次奄不一会就折断几根小树，折断小枝和尾梢后，就把几根小树杆捆成一把，就算是找到一根抬杆了。
他们正要把老虎抬起来，却见到老虎口里的长枪还没有取出来。肖永红就把枪托拔出来一看，只见长枪上的钢全都印上了老虎的牙齿印，老虎的牙齿也被钢碰断了几个，这时，肖永红把破碎了的木枪托抖了几下，枪托上被老虎咬碎的木片全都掉下来，落在地上白花花的。
“老虎的牙齿真是厉害！”朱仲次奄说。
“可不。”肖永红用手摸钢上面的痕迹。
“老虎难怪可以吃的下去人。”
“全靠牙齿。”
“当然。”
“很可怕。”
“在我们这里没听说过有狮子。”朱仲次奄说：“老虎算是第一厉害。”
“狮子在中国都少见。”肖永红说：“在外国有。”
“对。在外国有，在非洲比较多。”朱仲次奄说。
“非洲？我们亚洲就没有了？”
“没听说过，在亚洲那个国家有狮子。”
“其他洲呢？”
“也没听说。”
“看起来狮子已成了非洲的专利。”
“也许是。”朱仲次奄说：“也许是因为我们见得少，不知道在哪个非洲以外的国家也许还有不少狮子呢。”
“管他咧！反正我们中国人喜欢狮子，舞狮，舞龙就是明证。”肖永红说：“对，也特别崇拜龙。”
“元宵节，喜庆的日子，都会舞起狮和龙来。”朱仲次奄说：“狮子大的吓人，形状狰狞可怕。如果在动物园里可以看见躺在大笼里的狮子，也是一种眼福。有躺在里面安静地睡觉，什么也不会搭理，象是十分和蔼可亲的老人，当他醒了过来，伸出一条腿，把腰伸直了又收缩几次，再张开嘴巴从容不迫地打个啊欠，吐出又大又长，鲜红色的舌头来舔眼睛周围的尘土，又用舌头洗洗脸，然后才象是完全清醒起来，把脑袋伸出笼外，睁着黑乌金般的眼睛在向四面观看，那副见到大象都要吃的逼人神气，让久经沙场的勇敢者也会吓的手脚软了下去，筋骨不听使焕地乱颤抖起来。”
“狮子真有那么可怕吗？”肖永红问。
“当然有。”朱仲次奄说。
“你见过？”
“没有。”
“没见过你怎么会知道？”
“凭着舞狮子的狮来想象，就知道它的吓人程度。”
“龙呢？”
“龙呀！”朱仲次奄想想说：“龙就更吓人了。”
“怎么个吓人法？”肖永红问。
“龙！能伸能缩，能大能小。”
“能伸能缩，能大能小？”
“对。”朱仲次奄说：“能遨游在万里晴空之上，能隐于碧海波涛之中。”
“哟！”
“能变成人治理江山社稷，能把江山社稷从混乱中引向和平，又能在和平中把国家治理的有条有理，让国家富强起来，人民安居乐业，尽享荣华富贵，……。”
“龙这么厉害？”肖永红打断了朱仲次奄的话。
朱仲次奄想了一会，又接着说：“龙不但可以伸可以缩，还可以扩张到无限大，而又可以浓缩成无限小，既有能包容天下万事万物的肚量，又有不获一米一粟而无私的贡献精神。”
“那不成神仙了？”
“对，是神仙。”朱仲次奄说：“龙就是神仙，比神仙更高一个层次的高级神仙。”
“世界上有神仙吗？”
“有。”
“我说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说有呢？”
“你说有了就会有。”
“对，是这个理。”
“嘿！”朱仲次奄说：“这些事呀，总之是虚幻的，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这些神之类的事我觉得是人创造出来的，又在指使着人去相信，宣传着，并逐渐地把人本身也统治住了。”
“你说的道理我第一次听，象是十分深的道理。”肖永红说：“我仿佛有些听不懂。”
“我瞎捉摸的呗。”
“是吗？”
【内容提要：在根据地里夜晚格外活跃使朱仲次奄也想学习，次日肖永红带朱仲次奄去新奇美丽的大森林里打猎其乐无穷，他们幸运地打到一只熊和一只老虎，准备先抬老虎回营房再叫人来抬熊，在捆绑老虎时他们又说着狮子与龙的事。】
105.104.深入了解红军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05节104.深入了解红军
【104. 深入了解红军】
在这香味四溢的环境中，不管谁也想吃早已煮好的饭菜。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但肖永红正在同朱仲次奄说着话，也就没有人会讲饿，想吃饭菜的话，只是心里想着早点吃到而实际上却没人会说。但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着煮好的菜肴，嘴里不请自来的唾液不敢大胆地吐到地下，只好一口接着一口地往肚子里咽。
“能早点开饭吗？”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
有的人边往肚子咽着口水，边把拳头捏紧来，都想能尽快地吃到饭菜是最好的奢望。每个人的食欲都被吊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厉害，见到那么多平时很少吃到，有的人有生以来都没有吃过的东西即将可以吃到；在这临近吃到时就会更使人堕入难忍的煎熬中。想吃东西的心情变得有些紧迫，有的人就顺手去找根草放到嘴里去咬一咬，以便分散掉自己的注意力。但那香喷喷的老虎肉，大部分人从来都没有吃过的老虎肉而搅的无法控制自己。都想伸手去先抓一块尝尝，既使是十分小的一块，一点点汤也好，但没人敢这样做，只是在等着并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能有笨拙的表现让人抓住，成了今后开自己玩笑的把柄。
“先上桌吃吧！”肖永红对朱仲次奄说。
“不，大家一起上桌吃。”朱仲次奄说。
“你忍的住就好。”
“大家都忍的住，我有什么特殊的，没有忍不住的道理。”
“好。”肖永红说：“你也同我们工农红军的指挥员一样，同士兵同甘共苦。”
“学习，学习。”朱仲次奄说这话时，觉得有点后悔以往自己有些搞特殊化，因此就说：“我今后一定要注意官兵一致。”
肖永红见到菜已煮的差不多了，就对大家说：“大家可以上桌，准备吃晚饭。”
哗啦啦的一片响声过后，大家都上了桌坐定。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见大家都上桌了，才坐到给他们留出来的两个位子上坐定，大家都争着吃菜，有的老酒鬼也就争着要喝酒，反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官兵们聚在一起吃着晚饭。
朱仲次奄起初还以为在座的全是干部，可后来一问才明白，在这里的干部只有肖永红一个，其余的全是战士，他对这一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工农红军官兵不分，当兵的敢同当官的一起吃饭而且还敢如此放肆，而在地方军中这一点可是严肃的多，只有当官和当官的在一起吃好的。小兵只能和小兵一起吃些差的。今天，朱仲次奄在这里过的很不习惯，那就是看到小兵吃东西狼吞虎咽，真没有规矩，没有礼貌。他不习惯到问肖永红：“在我们这桌上吃饭的都是你部那一级以上的干部啊！”
“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队伍，我们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没有什么级别之分。在座职务上来讲都是战士，没有干部。”
“那么你呢？”朱仲次奄不解地问。
“我啊！我也是一个人民的勤务兵，不是长官，是个小小的大头兵哪！”肖永红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解释呢？”朱仲次奄滞呆地问。
“道理很简单，我们上下级团结一致，才能取的革命彻底胜利。”肖永红说。
“那么我们这样在一起，算什么？”朱仲次奄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算朋友。算同志。算战友。”肖永红连续几个算。
“我们地方军不搞官兵一起吃饭，你们有什么看法，请指教？”
“对于不搞官兵一起吃饭是小事，但一定要搞好官兵关系，官兵团结，只有这样才能取的各项工作的胜利，不然，就象一盘散沙，你说能打仗，能取的胜利吧！军事是政治上解决不了的问题才用军事来解决，所以，军事是政治的继续，如果团结工作搞不好，当官的摆架子，当官僚，那可就不好了。当兵的就不能听当官的话，最少来讲当兵的不服，那就不好了，兵就不太好带。“肖永红解释着。
“是吗？我们的兵照样带，而且也很能打仗，这是为什么呢？“朱仲次奄说。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先吃菜，喝酒，不然这么多老虎肉，熊肉，蟒蛇肉，长蛇肉谁吃啊？“肖永红听朱仲次奄想问个究竟，他也不想在吃饭时谈论这些问题，就有意把话题岔开，让大家都欢天喜地的吃饭，猜拳，饮酒。
“我们来猜个拳吧！”
“好的，猜啊！”
这个建议一提出来，就有几个战士很喜欢喝酒猜拳就站起来猜起了拳。只听到客厅里顿时热闹非常起来。
有的战士在‘一啊一啊，三——！’
‘二啊，二啊。五——。’
‘对了，你喝你喝。’
‘好。我喝就我喝。’
喝完后又响起了对猜的声音。
‘三阿，三啊。九——。’
‘六啊，六啊！八仙过海！’猜对后又说一遍：‘八仙过海。’
‘你该喝了，你该喝了。’
他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一口菜，然后又猜了起来。
……猜拳的声音在客厅里不停地时起时落。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互相慢慢地喝着酒，又吃着香喷喷的菜，还看着猜拳的战士们的高兴劲儿，他们心中也非常高兴，他们就边吃边谈着，直喝到有些醉了，朱仲次奄才推说由于一天的劳累，该早点休息才离开客厅，由一名勤务兵领着，他就先到房间里去睡觉。
朱仲次奄刚躺到床上，就懵懵懂懂地睡觉了。
他仿佛处在可怕的森林里，又仿佛处在狂欢的席间，两方面都浮现在脑海中，他在做着一天来的梦，……。
第二天早晨，朱仲次奄还躺在床上，阳光早就从窗户的缝隙间挤到房间里，他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观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见那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忽有一缕白云从天际和山峦的连接处冉冉地飘来，飘到窗前的那棵大松树上停住，象是被一阵浑厚，宏亮，宛转的箫声所迷，留恋不去。箫声从那棵大松树下悠悠响起，春风徐徐传向四方，使树梢上的画眉也不想再叫，这山上的阳雀也不敢再啼，老头子停住抽烟，做针线的妇女们把手刺破也不觉的痛，小女孩踢毽子都忘记了数到的到底是一百零几下，婴儿正在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在流着口水，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口水都流到鞋子上了也不知道去擦一擦，有几个六七岁的男孩流着青黄色的鼻涕，心神不定地正向大松树走去。
过了一会，又听到在大松树下传来阵阵优美动听的歌声。
朱仲次奄站在窗户里看了一会，又听了一会，却感到这里的第一个早晨是多么的美好。也就赶忙转过身子，把床上的棉被折叠的整整齐齐，摆放在中间，然后才穿上衣服走出门外，朝着大松树下传出箫声和歌声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离大松树下约一百米时，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大松树下吹箫唱歌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正是肖永红。
朱仲次奄在一百米时肖永红就己经看见了，他忙向朱仲次奄高声地打着招呼：“快来啊，我的老兄，就等你这个主角了，如果缺少你，我们就没有办法把这场戏排练下去。”
朱仲次奄听到肖永红要叫他去当戏子，心里好大不愉快，他在卢兴邦子师部里是个堂堂正正的秘书长兼参谋长，而到这里要为士兵排练演戏，那不等于对他是最大的侮辱吧！他慢腾腾地走到肖永红面前懒洋洋地说：“我不会，我的身份不允许我扮演戏子。”
肖永红听后心里早就明白三分，忙说：“演戏和看戏都一样吧，那有什么贵贱之分呢？”
“反正我不会演戏，我的职务不允许我演戏，因为演戏是非常下贱的行业，你不知道吧！象我这样笨手笨脚的人，能不能学会演戏呢？”朱仲次奄非常不高兴地说。
“我们可没有要你来演戏，也没有必要你来演戏，只是同你开个玩笑。反正在工农红军队伍里，演戏的和看戏的都一样，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你看是不是？”肖永红笑着说：“我是个红军干部，我就会主动地参加演戏，我就不会降低身价。不然，你不演戏我不演戏，世界上不是就没有，也不存在什么戏班子的事情了吧，既然没有戏班子就不会有观众，大家也都没有戏看，也不会有看戏的人了。”
“戏是要演的，没有戏看是不行的，因为没有戏就不能活跃生活，解除精神上的疲劳，达到教育人民提高对古往今来的认识水平，教育人民把各项有益活动进行下去，迸弃丑恶行为，这才是我们要看戏的目的。”朱仲次奄说。
肖永红听后，就高兴地说：“这就对了，我的老伙计，你应该逗留在这里时多接触一些演员，也就是你所说的戏子，看看，听听他们的呼声，听听他们对自己的演员工作是如何认识的，你如果对这些问题认识不足，就可以多呆一些时间，把一些问题弄清楚为止再回去，这不就是件很好的事情吧！”
“那好吧！我先看看你表演的是什么角色。”朱仲次奄说。
“我习惯于演小丑，你喜欢看小丑的表演吧？”肖永红说。
“我最喜欢看小丑演的滑稽动作，所以我就特别喜欢看丑角，你如果方便是否可以先表演几个演小丑的动作给我看看，我就会用热烈的掌声来祝贺你的演出成功的，怎么样？表演几下吧！我在等着看你的表演。”
“好的，那我就在这里献献丑。”肖永红也不太约束地开始表演起来。
只见他在地上爬了好几圈，口里还在汪汪汪地学着狗叫声，他问朱仲次奄：“我演狗象不象？”
“象倒是挺象的，就是世界上不存在政委还要演狗的。”
“关于狗演的象不象，还要等化装后再说，要说政委演狗是件罕见的事情，那只能在军阀队伍中和国民党军队中没有，我们红军内部官兵关系密切，感情深厚，一切都很融洽，这就叫做无产阶级革命感情，所以，在这种革命感情熏陶下，相信红军队伍里不但有这种政委演狗的演员，而且还有战士演大官的演员，还有更多的官兵一致，军民一致，军政一致，一切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一律都平等，没有任何特殊化。”肖永红就开始对朱仲次奄说了一些关于红军队伍中的一般关系问题。
“欧，是这么回事啊！那你演狗是一个正常的行为，而不是有意在我面前开的玩笑罗！”
“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就演个很象很象的让我看看吧！”
“好的。”肖永红见朱仲次奄对红军在许多方面都认识不足，为了从各个角度对朱仲次奄进行介绍，他就在官兵一致这个问题，就首先在地上演了几下他从小就学会的绝招，学狗爬。他为了更加满足朱仲次奄的要求，就干脆去把一件在戏台上演狗时用的狗外衣拿来穿起来，并把脸也简单地化装几下，就跑到朱仲次奄面前对他说：“老朋友，我们军队干部和战士是分不清楚的，只有在工作时会有些区别，在平时一律平等，在待遇上也是平等，在文化娱乐上也同样是平等。所以，今天为了表达工农红军对你的到来热烈欢迎，我本人先跳个狗舞给你看，希望你多多指教，有不足之处多多包涵。”他说完后就眺起了狗舞来。他的动作是那样敏捷，他的身体是那么轻巧灵活，他的表演是那么津津有味。毫无降低自己政委身价一样。
朱仲次奄看的乐哈哈的，有些不可理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滋味，他心里想，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长官，真是少见奇闻，他能带的动兵吧？这样稀啦的长官必然会出更稀啦的兵，掉儿郎当的兵，不可理解的官兵一致，不可想象的自由。
肖永红表演完他那拿手动作后，就笑容满面地对朱仲次奄说：“你看我的表演技术怎么样？”
“你的精彩表演迎来了阵阵喝彩声，特别是我看了你昨天的真本事，和今天的本事，再加上我们在夫州时紧张的日子里你处事的胆略，就使我更加认识到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我们是很有感情的，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你在建立新政府时是那样有魄力，在斗虎，熊，蟒，蛇是那样地勇敢，而在这种场合又喜欢自己来扮演谁都不爱演的狗。”朱仲次奄说到这时，用眼睛瞟了肖永红一眼，又说：“难道你不怕降低你在士兵面前的威信吧？”
肖永红听后就说：“我们的威信是建立在自觉革命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强迫基础上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用高压手段，打骂士兵的刑法来提高自己的威信，我们的战士有高度的政治觉悟，都能够认识来参加革命的目的是为了祖国，为了解放自己，而不是为别人卖命而打仗，更不象中央军里的长官高薪厚禄，士兵埃打受骂，尽是些不愿参军的老百姓，被强迫抓来当了壮丁，才参了军的，到了军队后他们就想跑，可是一跑抓住后就得枪毙，不然他们的军队就不可能有士兵。所以只好长官自己树起权威，不轻易同士兵见面，而士兵见了长官在思想感情上很不融洽，所以，我认为在新的军队中，红军和你们地方军有各种不同之处，在政治，军事，经济，民主等方面都有各种显著的不同。”
“是吗？”
“对。”
“为什么？”
“军队的本质所决定。”
“军队本质？”
“对。”
“什么本质？”
“你们是军阀领导的军队。”
“你们呢？”
“我们是无产阶级的军队。”
“欧！”
朱仲次奄仍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内容提要：士兵见到那么多美味盼着早点上桌吃，吃时大家高兴地猜拳吃菜喝酒欢乐无比，次日早晨朱仲次奄听到箫声歌声从大松树处传来并走过去，肖永红试演狗让朱仲次奄感到困惑，肖永红从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介绍红军情况。】
106.105.看军事训练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06节105.看军事训练
【105. 看军事训练】
“这里的什么都很新鲜。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朱仲次奄说。
“新鲜？”肖永红问。
“对。”
“有什么新鲜的？”
“什么都新鲜。”
“具体谈谈看。”
“好。”朱仲次奄说：“你们上下级很随便，不会什么都上级说什么下级就的听什么。”
“对。”肖永红说：“我们是官兵一致。”
“没有上级？”
“有。”
“那怎么又官兵一致呢？”
“平时是一致的。”
“打仗呢？”
“打仗时就得下级服从上级了。”
“欧！……。”朱仲次奄回味一会又说：“这样才能打仗。”
“对。”肖永红说：“平时就很随便。”
“平时没有官兵之分？”
“对。”
“那就好。”
……
“肖政委，请你和客人去吃早饭。”勤务兵叫吃饭声打断肖永红的话。
他就忙转了话题说：“总之，你要了解我们军队的情况，那可需要有一定的时间作保证，反正，我们是讲民主的，官兵一致，官兵平等，当官的人没有官僚架子，当兵的人不会受气。大家都一样，都是人民的勤务兵。好吧，我们去吃早饭吧！”
“那我们今天的活动呢？”朱仲次奄问。
“反正只要你在我们队伍一天，我就陪同你一天，同你在一起这是组织上给我的任务，今天，我打算带你去看看部队的训练，学习等方面的情况，或者看看这一带的自然风光。你意下如何？”肖永红看了朱仲次奄一眼。
“行，这就太好了，我是多么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红军的情况啊！”朱仲次奄喜气洋洋地说。
“你就好好地了解一下，回去要多做宣传。”
“会的。”
……
早饭后他们来到训练场上，只见工农红军正在生龙活虎地搞单兵进攻训练，一个个正在地上摸爬滚打，进行着各种军事技术基本功训练，训练场面是热火朝天，都从各方面提高自己的作战能力而刻苦地训练着……。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在九时来到训练场上。正在训练的战士在指挥员高声喊‘立正’ 的口令声中，停止了各项紧张的训练，指挥员跑步去向肖永红报告：“报告肖政委，红军正在进行单兵进攻训练，请你指示！”
肖永红就很干脆地说：“继续训练！”
“是！”指挥员又跑回到原来喊立正的位置，面对部队大声说：“继续训练！”
部队又开始训练起来。有的人还低声说：“跟肖政委一起来的那个人是国民党师参谋长兼秘书长，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今天到这里来观看训练，想必是要了解一下工农红军的军事素质，大家都互相免励，要给一点利害让他瞧瞧，不要让国民党军官看到笑话，今后好来欺压红军。”
有的人说：“奇怪，国民党军官为什么和肖政委相处的那么好呢？”
“不知道！”
战士们从开始的低声私语，慢慢地就开始声音略大起来，到最后简直是象在开讨论会一样在各抒己见，不解其中味。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有的人说：“我看肖政委就不该把他带到训练场上来，让他看我们的军事技术，让他摸透我们底细。”
“不！既然来了，必定这里面有文章，这个文章到底咋个作法，那是我们领导的事，我们顾及不得，也不必过问，过问太多反而会给工农红军丢丑，领导叫我们啥个练法我们就咋个练法。”
“这里面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心里有个数，有个底才好，不然到时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少罗睃，好好训练，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当官的。”
……
战士们议论纷纷，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因为什么，眼睛一直向肖政委投射出询问的目光。
肖永红看出了战士们的心思，就对负责搞训练的指挥员说：“你把部队集合起来，我要跟战士们说几句话。”
“是！”指挥员听后就立即吹起哨子，说：“部队集合！”
战士们以最紧凑的动作，最快的速度集合起来，并且一个个都笔挺挺地站立着，都象是要同自己的对手，战士们感到陌生的国民党地方军军官来一个强有力的示威，挑战一般般地站立着。
肖永红看到自己的部队是如此之好，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朱仲次奄也为部队雷厉风行的集合动作而高兴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总认为在面前的部队那敢想象会在一个稀啦而又疲踏的肖永红面前则会是如此快地集合起来，他心里的疑团就更加浓厚，更是迷惑不解，总以为在这种情况下的肖永红，真像是一座铁塔一般，战士们脸色威严，精神饱满，神气活现地屹立在他面前，对于军阀作风惯了的朱仲次奄，连想也不敢想起这么个当演员，演小丑的指挥员在部队面前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威风的不得了，心里暗暗称赞着肖永红：“你是个好指挥官！”
队列按照山势，很快排列完毕。肖永红走到队列前面，战士们全体都来一个立正，发出哗啦的整齐响声。
肖永红叫了一声‘稍息’ 的口令，战士们全又成稍息姿势站立在他的面前。
肖永红一开口就说：“同志们！”
朱仲次奄听后倒作起难来，什么叫‘同志们’ ，他无法问清这个名词确切含意，就又继续听下去。
“这位。”肖永红手指着朱仲次奄说：“是我们兄弟部队来的代表，我的老朋友，也是我们全体同志的老朋友。”
只听到战士们在队列中有人在低声地发问：“国民党军官跟我们是什么老朋友？”
接着又是肖永红洪亮的声音：“他的名字叫朱仲次奄。”
朱仲次奄忙挥手致意，满面春风地说：“对，对。”还不时地点着头。
肖永红带头鼓起掌来，大家也都哗啦哗啦地跟着鼓了一阵掌。肖永红叫大家停止鼓掌后又说：“他为了建立‘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 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为促进国共合作，推进反蒋抗日做出杰出贡献，更进步的是他在为抗日救国做着积圾的准备工作，他是我们的好朋友。”
这时全场又响起了掌声，而这次的掌声要比第一次要响亮的多，如在室内非用掌声雷动来形容不可。
掌声过后，肖永红又接着说：“他这次到这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同我们合作，建立抗日统一战线，共同反蒋抗日。虽然‘新政府’，第十九路军被蒋介石镇压下去了。但是，我们还要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把反蒋抗日运动进行到底。今天，他是特地到训练场上来看看我们的军事技术上的情况，我希望同志们在分开训练时，一定要很好训练，谦虚地接受指正，把各项训练科目搞好，把军事技术扎扎实实地学到手。打倒蒋介石，打败日本狗强盗，振兴中华民族。”
战士们都全神贯注地听着。
朱仲次奄也感到此话在理，有同感，所以，他就高兴地脸上露出了笑容，并且也想说上几句表表自己的心意。
肖永红说：“我们的兄弟部队本来是国民党的地方部队，他们受尽了中央军的百般劣待和欺负，再加上爱国心促使他们同我们合作，他们反蒋是坚决的，抗日是坚定的，所以，我们彼此之间的观点一致，当然就应该合作起来，壮大我们的力量，把蒋介石之类，汉奸，卖国贼全都消灭掉，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们坚决不做亡国奴。下面，我们大家请朱仲次奄秘书长兼参谋长给大家讲话，大家以热烈掌声表示欢迎。”掌声不停地响着。肖永红边鼓掌边走到朱仲次奄面前说：“你给部队说说吧。”
“说些什么呢？”
“随便说都可以。”
“好吧！”
这时，只见朱仲次奄走到肖永红刚才站着讲话的那个位子上，大声地说：“弟兄们！”
“哈哈哈！”他的这个弟兄们的称呼把战士们都惹笑起来。
肖永红就走到前面说：“大家严肃点。”又对朱仲次奄说：“我们这里习惯称同志。”
“欧，同志！同志！”朱仲次奄又改口说：“同志们！我们观点和你们观点一样，都是为了反对蒋介石的中央军，为了抗日救国救民。我们要合作起来共同对敌哪！啊？共同对敌！合作起来才有力量，力量才会强大，强大的力量才能把敌人打败，把中央军打败。把日本鬼子打败。我在此首先发个言，目的是为了表示一下我们之间的态度问题，希望大家不要对我有什么怀疑，也不要认为你们的政委怎么会同国民党的军官是朋友，并且打的火热。我们要同大家合作是真诚的。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牢固的反蒋抗日基础之上的。我们之间是为一个共同的反蒋抗日救国这个目标，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把这个合作大事办好。我的话完了。”
掌声阵阵的时刻，肖永红走到朱仲次奄跟前，同他紧紧地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手，两人互相对视着，欢笑着，高兴的心情那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
过了好一会，肖永红才走到队伍的前面，对战士们说：“下面，我们要以实际行动来迎接合作成功。把训练工作搞上去，同志们，你们都回到原来的训练位置上去，刻苦地训练吧。队伍带回。”
肖永红话音刚落下班排连长同时发出口令，把队伍全带回到原来训练的位置上，继续开始各种科目的训练。在整个训练场上，飞扬起阵阵尘沙，战士们在烈日的照耀下，汗流夹背，有的人开始练习射击，有的人在练投弹，有的人在搞土工作业，有的人在练刺杀，有的人在练单兵进攻……。
肖永红陪同着朱仲次奄到训练场各处去看看，朱仲次奄就问肖永红：“你们兴称同志，这个同志两个字含意是什么？它同弟兄们有什么区别呢？”
肖永红被问的乐了起来，说：“同志，就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志同道合地去完成的意思。和弟兄们的区别在于，弟兄含有狭溢的成份，没有远大的理想，长远抱负的意思。这是本人的粗浅理解，不一定正确贴切，也不一定对，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两个名词的确切含意，就应该去查一查词典，它会清楚地告诉你的。”
“欧！看样子我们也要改成称同志，同志这个词还有这么大的含意，这是个新名词，在词典中会有吗？也许词典的编著者还没有把它编写到词典中去呢？”
“对，在康熙字典里面大概不一定会有，在新词典里可能会有的。既使现在还没有，今后必定要有的。”肖永红又说：“好了我们不是秀才，对于咬文嚼字那一套不习惯，还是把精力集中在看战士们的训练上吧。”
朱仲次奄的眼睛刚被肖永红的提醒张望到前方时，就被一个个子不高不胖，长的中等身材，结实偏瘦的小伙子投弹吸引过去，只见他练投的手榴弹，一个接着一个的手榴弹一从他手中飞出去，就在空中飞速地转动着向前猛射。当手榴弹着地时离他投的地点足足有六十米左右，朱仲次奄忙说：“那个小伙子手榴弹投的不错啊！”
“他啊！是我们有名的投弹能手，老冠军了。”
“我也想向他请教一下，你同意吧？”朱仲次奄问肖永红。
“当然同意。”
朱仲次奄就走到那个战士身边，向他问声好，就拿起一个手榴弹，使劲地向前投掷出去，只听到一阵风刮起，手榴弹在空中飞舞起来，投出足有三十多米远。
肖永红忙表扬说：“不错的，你真是有两下子。投的挺远的。”
朱仲次奄因为刚开始投时，没有活动开身体的各个部位，就使劲地活动着手关节，腰关节和腿关节，活动了一会儿他又拿起一个手榴弹，猛向前冲了几步，手榴弹趁着惯性脱手而出，这个手榴弹简直是无法形容，它呀！可以说是一颗从炮筒中打出的炮弹，也可以说是机械化投弹，他那个弹在空中足足飞行二十秒，飞出足足有六十多米远，比刚才那个投弹冠军还要远一点，全体战士都服了他，他不愧为是个参谋长啊！战士们边喊着：“哇！了不起！真远啊！”边说：“他是个参谋长，当然投弹投的远欧！不远怎么会当参谋长。”
有的人还说：“他还是个秘书长，人家笔杆子也耍的挺漂亮的，呱呱叫，他是个真正了不起的人物。”
肖永红见了忙说：“你真行啊！能拿笔杆，又能拿枪杆，而且手榴弹也投的那么远，了不起呀！”
“这有什么？”
“真本事。”
“你讲的好。”
“真本事不是靠讲出来的，而是手榴弹真的从你手上飞出六十多米外去了，那能靠讲呢？”肖永红挺认真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朱仲次奄也认为自己手榴弹确实投的有点远。
“不要太谦虚了。”
“嗯！”
“这就对了。”
“你什么都比我强，其实。”
【内容提要：早饭后肖永红带朱仲次奄上训练场，队伍很快就集合起来等待肖永红讲话，为解开战士们疑惑肖永红特地介绍了朱仲次奄，战士回各处训练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四处观看，看到投弹的战士时朱仲次奄也投几个露露本事。】
107.106.参与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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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106.参与训练
【106. 参与训练】
天上的雾气此时已经散尽，阳光毫无遮挡地照到大地上，没人敢用眼睛直视太阳，只觉得四处都比较闪眼，近处的开阔地，远处的崇山峻岭，处在这其中的农舍零星地点缀在其中更显得白亮亮的，白中还透出一点褐红色，到处都被阳光普照着，什么都变的很有精神。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在这片如此开阔的训练场上到处都有白光射目，地面上好象有一种逼人的寒气正在训练场上升腾，消失在辽阔的天宇上。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离开投弹场地，又走到练习射击的场地，边走肖永红边问：“你想射击吧！来几发怎么样？我们一起来个比赛好不好？啊！”
朱仲次奄谦虚地说：“可以，我必须向你学习，我射击技术挺差的。”
“好吧。”肖永红就从一个战士身上要来四十发子弹，给了朱仲次奄二十发，他自己也二十发，说：“这二十发子弹作为试射，然后，按照打靶的实际要求，打九发子弹，按卧姿，跪姿，立姿三种姿势各打三发，命中环数多者为胜，环数低者为负。”
“好！”朱仲次奄喜出望外地答。
肖永红派两个战士到对面山坡上的靶子那边去当任警戒，并报靶。
当那两名战士到达对面时，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就开始试射二十发。首先他们是距离二百米，卧姿连射六发。报靶后肖永红与朱仲次奄两人六发子弹全都中靶，环数肖永红比朱仲次奄高两环。
其次，他们又到一百五十米处进行六发的跪姿试射。试射毕，他们的六发子弹全都中靶，而且，朱仲次奄的环数要比肖永红高三环。
下面是进行一百米距离立姿射击，他们连续打完了枪膛里的八发子弹，这时，报靶员出来报时讲他们八发子弹全都打中目标，环数基本上都很高，不分上下。
他们的试射毕。就要开始正式的九发子弹射击，这时射击比赛可不同刚才二十发那种试射，是不带敌情的。而这时他们自己要求是带敌情观念的。
当正式比赛要开始前，对面报靶的同志抓紧贴好刚才二十个弹洞，并作好一切准备。这边指挥比赛的同志也都带着敌情观念，卧倒在地上指挥。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这时脸上的表情特别严肃，就象是真的上战场一样，卧倒在地上姿势非常低，而且地形地物利用的也特别好。
只听到射击指挥员喊到：“卧姿装子弹。”
这时，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几乎是同时叭哒一声把枪机拉开，把子弹压装进弹仓里去，装进后又叭哒一声，把枪机推上，才报告着。
“一号装子弹完毕。”
“二号装子弹完毕。”
指挥员听后就命令：“目标正前方二百米，打！”
“是！”
“是！”
这时，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就端起枪，还在地上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卧倒姿势是否同准心，缺口，目标构成三点成一线时会不会觉得身体有别扭，调整到最自然，最舒服的位置时他们才开始正式瞄准，射击。
他们在卧姿位置打完三发后，就把枪放下，等待指挥员的命令。
指挥员看到他们都已打完三发，就命令：“向跪姿射击位置前进！”
“是！”
“是！”
他们一跃起，并侧身前进五十米来到跪资射击位置时，就跪在地上开始瞄准靶子准备击发射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在较短的时间里就打完三发子弹。又在指挥员的命令下向立姿位置侧身前进五十米。当他们侧身前进到一百米立姿射击位置时，就端起枪来，站立在那里射击起来，三发子弹打完后，指挥员才命令他们：“验枪！”
“是！”
“是！”
他们把枪机拉开。
指挥员确认枪膛里没有子弹了才说：“验枪完毕！”
他们同时把枪放下，成稍息姿势站在那里目视前方等待报靶。
指挥员才吹哨叫报靶员出来报靶。
只听到肖永红打的那个报靶员大声地喊着：“一号报靶。命中九发，五发十环，三发九环，一发八环。一号报靶完毕。”
“哇！你真了不起啊！太准了。”朱仲次奄立即赞扬起肖永红。
“那里，你比我打的更好呢！”肖永红说。
“二号报靶。命中九发，七发十环，一发九环，一发七环，……。”
还没有等报靶员报完，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就互相鼓励起来。
肖永红说：“你真了不起啊！”
朱仲次奄说：“你更了不起，你真是天下第一流的神枪手哪！”
……
战士们都被这两个指挥官的枪法惊惑了，也都纷玢地议论起来，说他们真了不起等赞扬的话。
肖永红和朱仲次奄在一片赞扬声中离开了打靶场，就朝着正在练习刺杀的连队里走去。
他们见到有几个战士正在面带护具，进行激烈的对刺，肖永红是有名的刺杀能手，一见到对刺手就痒痒的，他走到最壮的战士面前对他说：“怎么样？我们来比比看。”
“行啊，肖政委。我比不过你。”
“还没有比，你怎么就先知道要输啊！来吧，树立信心，不要被只有名气，而没有实际本事的人吓倒。”肖永红说。
那战士说：“好！比就比。”
朱仲次奄站在一块石头上，观看眼前的一切。
周围的战士也都停下刺杀训练，脚步都慢慢地向这边蠕动。
只见肖永红非常利索地穿起护具，就象一樽可以克敌制胜的英雄好汉一般，傲然挺立在刺杀场上。
那个粗壮的战士见后心里也格外高兴，也非常利索地穿起护具，并且作好了刺倒对方的一切思想准备，并且在头脑中暗暗地想好了具体的，细致的步骤，方法。
过了一会儿，周围聚满了黑压压的脑袋，大家都想到在这场比赛中胜利者一定是肖政委，战士肯定刺不过有名的刺杀冠军肖政委。但也有的战士在戚戚私语，教战士刺杀的方法，并且一定要想办法把肖政委刺倒，刺倒了肖政委他一定会高兴的。
这些话对那个马上就要同肖政委拼刺的战士来讲是多么的重要，是起了多么积极的鼓舞作用。
他们的对刺马上就要开始，观看的战士们都为那战士捏一把汗，而又为有这么个肖政委而骄傲。
对刺在开始时，肖政委和那战士同时都预备枪姿势，然后两人都互相目视对方一阵，肖政委成守势等待着战士的进攻。
那战士见肖政委不先进攻，他心里就想必须先来个骗左实右刺的方法，首先开始主动进攻。
只见那战士把刺刀向左虚晃一下，就突刺右边，肖政委见是骗左突刺右，心里忽儿明白在对方晃左时，他连动也不动一下，真刺右时只轻轻地一挡，对方刺刀就被挡开而趁势就是一个突刺，险些刺中那战士心窝。还好那战士反映灵活，一个跃退才未被刺中。
肖政委接着又紧跟一个突刺，那战士来个防左突刺。这时肖政委见那战士就要刺中他的心窝，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不得不来一步跃退。
那战士本想紧接着又来个突刺，他怕突刺不中对方就来了个骗下突刺。这时肖政委被骗中防下了，那战士的突刺只差分毫刺中肖政委的胸部，还好肖政委是位沙场老将，他已经知道这是十分危险的一刹那，只得又跃退一步，才没有被对方刺中。
这时肖政委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对手不但是个刺杀技术精良，而且也在刺杀中动了一番脑筋，因为那战士的几次骗刺和突刺都是在一舜间完成的，这种动作是飞块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刺杀基本功是无法做到的，肖政委在大脑里一转念，就立即来了个强攻的方法，把对方的刺刀一防猛刺过去，可是那战士连续跃退三步，早已避开肖政委的刺刀尖，就在这时肖政委又猛冲过去，只听到刺刀对刺刀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嘎哒声，不知怎地响声一过那战士的胸部发出被刺中的响声。
这时在周围观战的战士们都鼓起掌来，并且高声欢呼起来。
这场刺杀比赛双方都刺的干净利索，技术全面。而肖政委却自己不满足自己的技术，也就为自己的部下有这么全面的刺杀技术而高兴，就走到那战士面前说：“小伙子，有出息，好好练。”
“是，肖政委同志，我们一定要很好地向你学习，把你的刺杀冠军夺过来。”
“欧，你要夺我的刺杀冠军，这还了得，你竞敢夺我的冠军，是真的吗？”
“是真的，明年我一定夺过来。”
“好！有胆量！好气派啊！哈哈哈。”
肖永红非常高兴地同那战士开了几声玩笑后，就对那战士的连长说：“你把那战士送到集训队去，专门学刺杀，我打算把刺杀冠军主动让给他了。”
“是！肖政委同志。”
朱仲次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肖永红，说：“肖政委，你们的军事技术不差啊！而官兵关系又如此融洽，感情深厚，我们的部队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你看，你不是也在关心我吧！你见我出了些汗就把手帕递给我不是。”肖永红擦了几下汗就把手帕还给朱仲次奄，说：“要不要给你洗一下？”
“不要，不要。”朱仲次奄说着接过手帕放进口袋里去。
“你看我们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接触次数也不多，不也就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吧！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感情！”
“那当然，那当然。”朱仲次奄好象明白了什么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官兵关系的融洽，都是为了一个革命目标，才会产生出深厚的感情。”
“对了，这就叫做阶级感情吗！”肖永红说。
“什么！阶级？这个阶级是什么意思？”朱仲次奄不解其意地问。
肖永红就耐心地解释着：“阶级的意思嘛！我也是刚学懂不久的。阶级的意思是；人们在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中，由于所处的地位不同和对生产资料关系的不同而分成的集团。阶级是生产主和奴隶，封建社会里的地主和农民，资本主义社会里的资本家和工人，都是对抗阶级，经常进行着不调和的阶级斗争。在将来的社会主义社会里，仍然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阶级才彻底消灭。”
“哎呀！我的天哪！你说的这一大套东西，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就象鸭子听雷公一样，一点都听不入耳，这里面尽是些什么门儿啊！”朱仲次奄听了什么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阶级斗争等名词后把他弄的就更糊涂了，他就干脆说：“听些大道理，新理论，我们什么也不懂，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看样子你也想学罗，是不是？”肖永红问。
“我想学，没有材料，又没有书本，叫我学什么呢？我只学了些‘人之初，性本善……’可就是不懂这些东西。”朱仲次奄说。
“那好吧！今天下午部队政治学习，欢迎你也参加，怎么样？”肖永红说。
“好，我一定参加。”朱仲次奄欢乐地说。
“现在我们回去休息。”
“好。”
于是他们就朝着营房走回来。
“红军队伍里很有趣。”朱仲次奄说。
“怎么有趣法？”肖永红问。
“团结。”
“对。”
“紧张。”
“对。”
“有时又很严肃。”
“对。”
“政委会演狗又显得格外活泼。”
“对。”肖永红也笑了起来，说：“这就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嘛！”
“有道理。”朱仲次奄说：“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对。”
“很好，很好。”
“还在不断地总结中，要看今后有什么更好的就会补充进来，把过时的抛弃掉，这样才可以把部队工作搞的更好些。”肖永红说。
“不断地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才能有更大的进步啊！”朱仲次奄说。
“现在我初步可以理解为，官兵一致，什么都是平等的，没有必要分上下级，但在打仗时除外。”肖永红说：“如果在打仗时不按战场纪律执行就不能打胜仗。”
“有道理。平时就没有必要官兵分的那么清楚。”
“对。”
“战士都是处于自愿加入军队，所以有自觉性，有觉悟，是一些好战士，肯为祖国而战斗。”朱仲次奄又问：“战士真有这么高的觉悟吗？”
“有。”
“为什么？”
“他们都是穷苦人出生。”
“为了解放自己，同时也为了解放全中国？”
“对。”
“所以战士们打仗的目的明确？”
“对。”
“才会不怕苦，不怕死，才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对。”
“这个吗！”朱仲次奄有点明白了，肖永红为什么可以那么地相信战士，不要把自己摆在比战士更高的位置上，可以同士兵在一起演狗，还可以一起吃，一起玩，一起训练，一起学习，看起来这确实是工农红军同军阀军队，中央军，地方军等军队的不同点。这就是工农红军可以克敌制胜的法宝，全是建立在自觉，自愿的基础之上的。
“你现在明白了没有？”肖永红见朱仲次奄不说话，就问：“对红军的印象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有很大的改变。”
“是吗？”
“对！：”
“好啊！”
“不过我现在还是对红军的认识很模糊，还是弄不清楚，知道的也还是皮毛。”朱仲次奄说。
“慢慢的就会加深了解的。”肖永红说。
【内容提要：肖永红和朱仲次奄比射击时先试打二十发子弹，然后卧跪立三种姿势各打三发谁环数高谁胜，两人都打的好肖永红又去拼刺杀，肖永红又给朱仲次奄讲新理论，他们又在谈着红军里的各种事。】
109.108.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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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108.顺其自然
【108. 顺其自然】
初夏的早晨既没有春寒，炎热还要过些日子，风从山坡上吹下来，掠过正在拔穗开花的水稻吹了过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风把山上的凉意吹来，夹着清新的空气吹过村庄。有风的早晨村里的空气也格外新鲜。
肖永红起床后，就想着该如何向上级汇报与朱仲次奄接触后就要进行的下一步计划，如果上级说要搞协议那就要由上级派人来协助搞，如果不要搞就同朱仲次奄说个明白，昨天说的话作废，一切都听上级的，谁叫自己是组织里的人呢？
“也有点为难，这事。”
“因为上级要自己全程陪同朱仲次奄，又全权处理一切事情。”
“现在又要去打扰上级，这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啊？”
肖永红心里也是十分矛盾，他呆呆地站着，精神有点纷乱，理不出一个有条有理的方法来。他想起千辛万苦地等待着红军的力量能够强大起来，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送上门来的卢师，如果搞的好就是红军的一部分，如果搞不好就有可能会得不到这个卢师。真是那样既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伤心，也会失望，也会怪罪自己把这件事给办砸了。他的心里就涌来一阵被人骂的情景，……他被骂的掉下眼泪。现在红军的力量是多么希望能够获得扩大，而就因为自己没把这件事情办好而失去联合的机会，这是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何况上级，同事？
“这事要慎重考虑！”
“不能太随便！
“怎么样才能把卢兴邦子这一师人拉到红军队伍中来呢？”
“没办法，一时真是没办法。”
“朱仲次奄同意没用，主要是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这两个人呀！”
肖永红又想：“如果朱仲次奄能够极力地做卢师长的工作，卢师长参加红军的可能性不会说是一点都没有，也是会有的。”肖永红徘徊在一条小路上，心里早就想到一定要把卢兴邦子这个师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但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并没有那种力量能够抓住卢师。这又觉得是一种自悲的遗憾。
他心里一个劲地念叨着欣喜若狂的话：“卢师来投红军了，卢师来投红军了！”可这种想法刚刚从心里升起却又被重重困难所压倒，欣喜若狂的心情又变成了悲观失望的心情。
他抬头望着东方刚升起不久的太阳，忽然想到：“究竟卢师会来投红军还是死心塌地地去跟随蒋介石呢？”于是他伫立在小路上，目送着金光灿烂的太阳，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责任重大，绝不能让卢师死心塌地跟蒋介石跑，一定要把卢师拉到红军队伍中来，这是组织给自己的重任，也是自己非竭尽全力做好的工作。
上班时是要先把接待朱仲次奄的工作向上级汇报一下，再请示一下上级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
肖永红回到办公室里用电话请示上级时，心中也开朗了许多。
“卢师我们用什么态度对待？”肖永红问。
“卢兴邦子的地方军第十四师要来投红军欢迎，不来投也不能强人所难，一切顺其自然。”
肖永红问：“要不要同他们定个协议的事？”
“不要，协议没有用。能来，要来自然会来，不能来，不会来的自然就不能来，不会来。”
肖永红有点不解地问：“朱仲次奄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留条后路，在被蒋介石逼的走投无路时就要来投红军，如果日子过得去他们不会来。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朱仲次奄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探探路，并没有直接投红军的前提条件。”
肖永红又问：“那我们该怎么对待他呢？”
“以诚相待，什么都让他看，让他知道以示红军的真诚欢迎呀！”
“是！”肖永红心中这时也觉得上级就是上级，真的是站的高看的远，让自己也不得不佩服几分。不管怎么说，卢师还想独立自主地生存下去，想象个堂堂正正的师一样地生存下去。再去投什么人这不是卢师的选择，那只是到了实在无法活下去了才会想到去投人，来投红军。在穷困撂倒的时候来投我们正处在山明水秀的环境中的红军，盖起草庐靠红军这棵树生存这才有可能，象卢师这帮绿林出生的人从来也没有忘记过自己为主，自己不受他人管束，这才是真正的自由。“阻断尘世乱，云月飘悠悠，”这种令人神往的日子谁也舍不得丢掉，但又不得不丢掉时他们才会有可能会丢掉。
肖永红又想到将来，想着神秘莫测，怎么也无法预料的将来，将来会给红军带来空前的，不可思议的光明前途！这象是一时是怎么也无法想象的事。卢师会不会不来投，又遇到什么好的军队又去投靠去了，到时他们的力量大了也许我们也会去投靠的，在这时谁也无法预料胜利是谁？失败又是谁，谁又是死无葬身之地呢？……光明！象阳光一样的光明，便是欢乐和无限愉块！！
红军在目前来看还是胜过了其他军，因为有毛泽东同志的理论作为指导，红军的发展，壮大，成熟，开花，结果这是必然无疑的。于是肖永红心中又不断地重新然起希望，而在这困难的况境中又愉快起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卢师主动要同红军接触，这是件好事。”
“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事。”
“但也要注意他们会不会是明的说来投，暗中却在摸红军的底？”
“不会。”
肖永红又自己否定了这种想法。
“他们根本没有力量同红军相对抗，没有力量就不用怕，其他的事就免谈。”
肖永红正在想着心事，这时，只见朱仲次奄也走到他的办公室里来，面对着他说：“你们想好没有，协议的事？”
“这事。”肖永红说：“这事我已经请示上级了。”
“上级怎么说？”朱仲次奄有点急切地问。
“上级的意思是一切都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对。”
“不写协议了？”
“对。”
“有道理。”朱仲次奄说：“我也觉得写协议不妥，一旦把协议拿回去，他们看了不满意又不等于零，到了没办法在枪林弹雨中生存了，自然就会去寻找避难所。”
“对。”肖永红说：“是我太幼稚了，总认为协议可以约束任何事情。”
“顺其自然。”朱仲次奄说：“有水平。”
“我们今天再到四处走走，如何？”肖永红问。
“好，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朱仲次奄跟在肖永红背后，就走出了办公室，朝着驻扎在各处的连队走去。
他们来到正在进行一百米赛跑的战士面前，只见到十个人一队十个人一队的人全都排列着站在那里。
第一排的十个人就象射出的炮弹似的冲出了起跑线。每个人的下衣角都飞扬起来。第二排的人心里也紧张起来，下面就要轮到自己了。再后面的人心情都沸腾起来。山上的树林在欢呼，风在呼啸，群山峻岭也跟着欢欣雀跃起来！……
第一排十个人到达百米终点时，人们都希望能明白在这十人中谁是第几名，有的人还跷着脚跟，巴望着能知道第一名到底是那一位。
第二排，第三排……都象箭一般射出去了。
整个连队十二排全都跑完时，但谁也不知道谁是第一名，谁是第二名，第三名的。他们只知道自己是跑了一遍，其他的什么都搞不清楚，就连指挥跑步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名次不名次的，只知道这是为了让战士们的体能增强，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作用来，并不是竞技，而是为了增强体能而已。
朱仲次奄见后忙对肖永红说：“你们的训练很特别。”
肖永红答：“这是基础训练，增强战士们的体力，这是基础的基础。”
“好，训练的好啊！”
“当然可以。”
“我回去后也要让部队练跑步！”
“可以。”
“学习你们的好思想，好作风，好技术，好战术，好体能。”
“我们有那么好嘛？”肖永红心里也乐开了花，但在嘴巴上仍然是很谦虚地说：“没那么好啊！”
“什么都值得我们学习。”
“那你就学吗？”
“嗯！会学的。”
“好！”
他们说着，就见到参加跑步的人中全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标准的笔直的军人身材，一个个都显得有些清瘦，但每个人身上穿的灰色军装是十分合体，并且也能衬托出战士们漂亮的身影来，尤其是每个人的腰间都扎着一根皮带，更使战士显现出威风来，更显得有一种英气勃发，神武有力的风采。清瘦而平淡的脸更让人想起这些人恐怕是刚离开过家门就来到了红军的军营里当上了兵。但一个个都是眉毛浓黑，还有一双深沉而又果敢的眼睛，可以看出在部队里经过一段训练后就会产生出来的坚韧不拔，百折不饶的人才会有的刚毅，加上挺起的鼻梁，紧闭不张，严肃地扪住的嘴唇，更使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比的。在每个挺直的胸脯前，系着一条红色领带。这就是在行武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双双射着乐观自信光芒的眼睛，总是端正而有神地注视着前方，他们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红军战士。
“这些士兵真威风。”朱仲次奄脱口赞扬着。
“嗯！不错。”肖永红说。
“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全靠严格训练。”
“他们不会怕苦？”
“不怕。”
“不会怕累？”
“不怕。”
“怕死吗？”
“更不怕。”
“他们真是特殊材料制造出来的人呀！”朱仲次奄说：“这就是他们完全靠自觉性才产生出来的成果。”
“对。”肖永红说：“红军什么都是靠自觉的，并没有人压制，强迫他们做什么，只要叫大家做什么大家就做什么，不会不听指挥，也可以自觉地去做到。”
“好呀！”
“精神面貌不错？”肖永红自傲地说。
“呱呱叫！”朱仲次奄说：“一流的精神面貌，”
“哎呀！其实也没那么好咧！”肖永红又有点谦虚地说：“都是在大山沟里练出来的，见不了大世面。”
“不会欧！”
“为什么？”
“我服贴。”
“服贴？有什么好服贴的！”肖永红说：“比不上正规军搞训练出来的军人呀！”
“正规军校？”
“对！”
“黄埔军官学校？”
“哎嘿！”
“狗屁。”朱仲次奄说：“如果没有蒋介石窃取了政权，恐怕黄埔军官学校毕业生也没有那么吃香欧！”
“当然。”肖永红说：“就是靠蒋介石这些人才鸡犬升天，直上云霄！”
他们说着话从跑步场地走回到肖永红办公室时，朱仲次奄就说：“我来这里已经六天了，看起来什么都看过，都大体上了解一点皮毛，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明天我打算回去如何？”
“不再玩几天？”肖永红说。
“不了。”
“那就由你决定。”
“好。”
他们走进办公室里，肖永红给朱仲次奄倒了一杯开水，递到朱仲次奄面前说：“喝水。”
“谢谢。”朱仲次奄接过水，喝了一口，说：“我在这里见到不少新鲜事。”
“什么新鲜事？”肖永红问。
“什么都新鲜。”朱仲次奄说：“红军同我们军队完全不同的东西太多了。”
“是吗？”
“对。”
“那你们就捡好的学，不好的就不学呗。”肖永红说。
“我回去后会很好地学的。”
“好。”肖永红说：“我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行，你去。”朱仲次奄说：“这些时间以来真是太麻烦你了。”
“你就一切请便。”肖永红去办他的事去了。
朱仲次奄目视着肖永红的背影，心中也开始觉得这趟闽西之行是相当不错，真正地看到了红军的方方面面，就象在自己的心灵中打开了一扇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窗户，外面是阳光明媚的大好天气。一切都是苍茫而翠绿，四周全是开满朵朵鲜花，树木下面的荫凉处可以见到鸟儿正在欢乐无比地叫着，可爱的让人会想伸手去拨弄它，凉爽的浓荫会让蜜蜂更有力气地嗡嗡作叫。可以闻到这个革命根据地里到处都有花香醉人，“啊呀呀！这个红军根据地呀是可爱而且美丽的哦！”他深深地吸着充满芬芳气味的空气，心想如果能在这里度过一生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朱仲次奄感到有点飘飘然起来。手想舞动起来，脚也想走动起束，鼻孔里刻意加深了吸气，又加深了呼气，象是要把这里清新空气多吸几口带回去，又要把体内的浑浊空气全都呼出来，好让肺里多装点新鲜空气回去。这里的一切都带有诗情画意，还不如在此做一首诗来赞美这里的一切美景，人文，自然。可是，因新鲜事物接触的太多，这里的原林深处美的让人屏息，虽然是想到了作诗，可一时还是想不出作什么诗，总感到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样的诗句也想不出来欧！
“不想那么多了，去收拾下下行李，明天回去。”
“对。包括来时路途时间，离开南坪近十天了，还不知道南坪的情况如何呢？”
“快，块回去。”
“还有一夜。”
“不然就走夜路回去？”
“不！”
“今晚恐怕是难熬之夜呀！”
【内容提要：肖永红觉得自己责任重大请示上级不签协议，一切的事情都要让他顺其自然，朱仲次奄和肖永红去看跑步，战士们的精神面貌如此生龙活虎令人钦佩，在红军营中呆了六天朱仲次奄就回南坪。】
110.109.再会利妹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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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109.再会利妹紫
【109. 再会利妹紫】
在繁忙而人流不息的南坪街道上，今天却来了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她的脸上缀满了欢乐的表情。白白的牙齿光彩夺目地露了出来，把两腮上的酒涡弄的更深了些，那种自然的笑容象是天生就有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还饰有黑色圈带，红色大花朵的帽子，有时戴在头上把她衬托出美艳来，有时拿在手上又把她装饰的亮闪闪的，正在吸引着路人的目光。一头乌黑，蓬松，发亮的长头发偏偏喜欢随风飘舞，但又会给人留下一种乌发飘动中还有些沉沉的感觉，这种头发恐怕在民间女子中并不多见，它是要经过精心滋养才能形成的。她的嘴唇上红红的涂着唇膏，只要一动就会发出让人心醉的话语来。嘴角上翘着正散发出含情脉脉的表情，正象十分完美的塑像一般美妙，还夹杂着会鼓舞男人放肆地去触摸的神气；但是他的那冷艳艳的眉毛又象是十分婉转地告诫男人“动不得呀！我啊。”他全身上上下下的装饰具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和谐和夺目的光彩。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连衣裙，一双闪烁着亮光的水晶凉鞋，鞋带把白皙的脚套着，走起路来也显得格外舒适，长袜是肉色的，不注意看的人还会以为她并没有穿袜子，还套一件网状白纱短衫；那短衫可能是她自己用线编织的，花纹图案格外美观，在花纹图案的间隙中透出连衣裙的紫色，显得格外的丰富多彩，美丽动人，熠熠生辉。……光滑无斑的脸，秀丽的侧影，乌黑的眼睛，如脂般的眼皮，脚十分秀美，手腕和脚踝肥瘦适度，这真是美妙绝伦，天生而成的美女呀。白白的皮肤上还可以见到细小的脉络，面颊鲜的如同白萝卜，润的可见到有水珠子渗出，颈脖配在她的头下和身上，正好成了十分和谐的过渡桥梁，显得是十分的和谐和合适，两肩比一般女人更平翘些，在靠胸前处有两个圆涡从衣领上透出来，并不荣华富贵的生活经历使她流露出多愁善感，冷若冰霜，还有些呆呆的如同石刻一般神态。他就是利妹紫。在那经过精心装饰过的身上，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和她的灵魂。
利妹紫几天前从尤希饭店受到店老板之托，要她到南坪送饭店里收入的股金给卢兴邦子，他经过几天的坐滑竿终于来到南坪城里，这个若大的南坪对他来讲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来临，对什么都陌生的不得了。她七问八问终于问到了卢兴邦子住的师部，她的心里才一阵子高兴，正想直接到师部里去找她日也盼夜也盼的卢师长。自从在尤希饭店里同他相会之时至今一晃就是好几个年头，心中时常会想着那个令她永生难忘的美好夜晚……。现在她终于来到了南坪，几年以来的相思之苦就要解脱，或者是就要滋润时，心中的那种自慰的满足又是多么地让她无法自我形容。
“到了！”
“终于到南坪。”
“到达卢师部。”
“很快就可以见到卢师长。”
“我的心很激动。”
“心脏跳动的格外激烈。”
利妹紫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走到卢师部门口，就对站岗的士兵说：“我是尤希来的，是来找卢师长的，请帮忙通报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士兵问。
“利妹紫。就说是尤希饭店的利妹紫，卢师长认识我。”利妹紫说。
“你等着。”士兵去通报了。
利妹紫此时的心里在悄悄地加剧跳动。脸上立刻就严肃下来，眼珠子里注满了兴奋。眼睛里仿佛有一股火热的能量硬在挤着冲了出来，直涨的脸夹也红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使手臂粗硬起来，筋肉都越绷越紧。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师长叫你进去。”士兵去通报后出来对他说：“师长讲认的你。”
“当然。”利妹紫说着把帽子戴在头上，并大大方方地走进卢师部里去。
师部大院里空旷而寂静，仿佛这里并不是可干出惊天动地大事来的师部，而是一个平静如常的大户小院。她也不知道卢师长现在干什么，在那个房间里办公，在这种令她有些惊惑的大院里产生出几分胆寒，并小声地试喊着：“卢师长。卢师长。”
没有人答应，利妹紫更觉得惊讶，并又大声地喊：“卢师长！卢兴邦子师长！”
“哎呀呀！我的利妹紫呀！你终于来找我了！”卢兴邦子终于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见到利妹紫来了，在心中当然是高兴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只见他的眼睛笑成了三角形，脸上立即露出平时一般看不出的皱纹，嘴巴里不时地说：“稀客！稀客！按尤希人的话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是店老板叫我给你送股金来了。”利妹紫把来南坪的任务说了出来，并把股金送到卢兴邦子手里，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她来南坪的借口。
“好，来了就好。”卢兴邦子接过去，一见到利妹紫这次来南坪比几年前在尤希相会时更加美丽，心中就暗暗地兴奋的不能自我控制，脸上立时就被血液充填的红晕起来，心脏也加速地跳动着。伸手把利妹紫的下巴扶起来，说：“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大美人。”边看眼睛里迸出了泪花，嘴唇打着哆嗦，说：“我的大美人呀！你终于想到来找我了？”
“人家想你吧！”利妹紫也聚精会神地看着卢兴邦子的脸，看着看着眼睛就亮了起来，放光变大了，仿佛在卢兴邦子的眼睛里可以看的出他对自己有着深深的爱，有一颗爱的种子在尤希饭店里种下的，而在这时却是成长，壮大，开花，结果了。这就意味着自己已经征服了卢师长的心。他的手兴奋的微微地颤抖起来，并觉得在炎热的天气里也会感到有些凉意从背上窜入体内，使他不能坦然面对的这种突如其来的现实。“这个男人，名副其实的卢师长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听说你们师成了中央军五十二师了？”利妹紫问。
“表面上看是！”卢兴邦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难道还有什么难处？”利昧紫凭着女人特有的细腻观察能力，立即就觉察到这里面仿佛隐藏着什么一时无法解决的难题，正在揪住卢兴邦子的心似地。
“没事。”卢兴邦子仍然若无其事地说。又突然象是想起什么似地问：“你这次来多久才回尤希？”
“我想不走了。”利妹紫在试探着卢兴邦子对自己心思到底是如何的。
“那可不行。”卢兴邦子说：“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
“为什么？”利妹紫说：“难道这么大的南坪还不能给我利妹紫一个容身之处吗？”
“尤希饭店需要你。店老板需要你。”卢兴邦子说：“你可以在南坪住一段时间再回去，不回去可不行。”
“我明白了。”利妹紫心里也明白如果在南坪把卢兴邦子缠上了，松不开，粘上了，可能性还是不大。这只是因为他爱他的畔老婆，他是不会轻易伤害胖老婆感情的，更不会允许有另一个女人来使他对胖老婆产生淡薄感情的事发生。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同他偷偷摸摸地住上几天就回尤希去。她心里经过一会儿的思考后，心里也平静了几分，脸上也变的平常了许多，眼珠里仍然是注满了兴奋，她知道卢兴邦子在这几天住在南坪时他不会不来偷吃鲜，因此也暗自庆幸自己又能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一起而倍感荣幸。
“我先去为你安排个住处。”卢兴邦子说：“跟我走。”
“好。”利妹紫跟在卢兴邦子身后，就走出师部。
他们一前一后装成不认识的人一样走出小巷，通过大街，来到一条比较僻静的小巷时，卢兴邦子才说：“这里就是我的一处私宅。”
“你老婆不知道这里吧？恐怕。”利妹紫问。
“他没必要知道。”
“金屋藏娇的地方？”
“由你怎么说都行。”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利妹紫说：“现在多少达官显贵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是个师长，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有这么点小秘密不足为奇。”
“其实呀，我很爱胖老婆，但又不得不在外面拈点花惹点草，调剂调剂，一辈子就守住那么个胖女人身上也很悲哀呀！”
“你懂得这么想就好！”利妹紫说。
“其实呀！我完事后又会从内心中后悔起来，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我的畔老婆。”卢兴邦子说。
“算你有良心。”
……
他们说着就走到一扇大门口，卢兴邦子开了锁，对利妹紫说：“你先呆在里面，我一下班就过来找你。”
“几点？”
“五点。”
“晚饭呢？”
“我会带来。”卢兴邦子说：“你把门闩好。”
利妹紫把门闩好后，就开始观看起房子来。从小到大看过不少房子，大的，小的，石砌，泥砌，木造，新的，旧的，没有一栋能够永久地保留在自己的头脑中，这里不是大房而是小屋，是比较小的平房，有两个窗户，一个大门，很象是平常的百姓房子，只是周围用墙围起来，有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在院子里还种了不少花草，显得格外雅致而美丽。他推开大门，见到里面有一大厅，沙发占去三分之一空间，左右两间也可推门进去，左边是一卧室，右边是一间书房，但也有一张小的单人床，疲倦时也可以躺在床上休息片刻，这里没有厨房，也没有卫生间，只是在院子里放一个木质加盖的马捅，可供方便之用。利妹紫看后心里想：“这个道貌岸然的卢兴邦子，有这么个私宅供他偷情幽会也真是个好处所。”
利妹紫觉得有点累了，她就到房间里先和衣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准备等卢兴邦子送来晚饭，两个人愉快地吃饱喝足后就在这里再过上一个欢天喜地的夜晚。
卢兴邦子把利妹紫安顿在私宅里后，就回到师部，继续处理没有处理完的公务，当他刚觉得可以轻松下来后，就去对胖老婆说：“我今天有事，要到部队去看看，你自己吃晚饭，晚饭后自己找人打麻将好了。”
“不会去一个晚上吗？”胖老婆问。
“不会，上半夜准回来。”卢兴邦子说。
“你的事就是多！”
“谁叫你老公当师长，大事小事都是事，什么都压在身上，还有事不多的。”
“也是，事那么多，可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坏身体了。”
“我会注意的，多谢老婆关心。”
“懂得老婆会关心你就好。”
“你是天下第一好的好老婆呀！”
“贫嘴了不是。”
……
卢兴邦子回到师部里又做点事，就一个人上街去买吃的东西。
他走到一家熟食店前，认真地看了一会，总觉得这是一家很不错的店，看到厨里的各类熟食，也会让人垂涎三尺。于是他就问：“这些东西新鲜不新鲜？”
“新鲜，新鲜。全是新鲜的东西加工成的。”店小二立即答着满面春风地迎向前来。
“拿回去就这样可以吃吗？”卢兴邦子问。
“可以。”店小二又说：“我这里送给你一些蒜末和酱汁，供你沾着食就会更好点。”
“好。”卢兴邦子定下决心就在这里买了。
“你要买些什么？”店小二奴才像十足地问。
“猪七寸两个，鸡一只，鸭一只，还有花生米一斤。”
“好一咧一！”店小二高兴的象是忘了自己的姓名一样，真的一时还不知道先称什么好呢，一个人买这么多东西，在他经手过的生意中仿佛还是头一回见到一样。乐的他飘飘然起来。
店小二把鸡鸭称好切好包起来，又把两个猪七寸称好包起来，再称一斤花生米包好，总计了一下钱告知卢兴邦子，卢兴邦子付了钱就带着东西朝自己的私宅走去。
路上又带了两瓶酒，还有一斤泡菜，两个馒头就急匆匆地走向私宅。
到了门口，他大声地叫着：“利妹紫，开门！”
“欧！我来了。”利妹紫一听到卢兴邦子来了，心中正在寂寞难熬之时却来了欢乐的福音，忙跑步到门口，把门闩拉开，打开门，笑容满面地问：“你终于来了？”
“来了。”卢兴邦子说：“把门关上，闩好，帮把手把东西拿回去。”
利妹紫见到卢兴邦子带了不少吃的东西回来，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乐开了花，就飞快地关好门，上了闩，就走到卢兴邦子身边说：“我来拿两瓶酒。”
“好。”卢兴邦子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底底的。
“在那里吃？”利妹紫问。
“就在客厅。”卢兴邦子说：“客厅的灯比较亮。”
鸡打开了。
鸭也打开了。
花生米打开了。
两个猪七寸也打开了
泡菜打开了。
两瓶酒的盖子也打开了。
“酒每人一瓶如何？”卢兴邦子问利妹紫。
“不，我不会喝酒。”利妹紫说：“两瓶你全包了如何？”
“要说喝呀！二十瓶我都不醉，何况两瓶！”
“你不会在吹死牛吧？”
“不会，是真的。”
“欧！？”利妹紫也知道卢兴邦子酒量大，但并不懂的会大的那么大，就有些吃惊地说：“你喝个够，我喝一口就行，做做样子。”
“两个猪七寸各人一个，先吃。”卢兴邦子把一个猪七寸递到利妹紫面前说：“吃！”
利妹紫接过猪七寸就咬起来，香喷喷的猪七寸粘粘的真是好吃极了，三下五除二一个猪七寸就被啃的只剩下一小节一小节的骨头。
“吃鸡，吃鸭，随便吃！”卢兴邦子说：“喝口酒压压，压压。”说着又把酒瓶递到利妹紫手里说：“花生米配酒很好的。”说着就用手抓起十几粒香味四溢的花生米往口里塞。
“我喜欢吃泡菜。”利妹紫伸手去抓泡菜吃。
“好，吃。”卢兴邦子又把泡菜往利妹紫面前一推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利妹紫吃了几根泡菜，又吃了不少鸡肉，鸭肉，吃了不少花生米，觉得肚子很饱也就不想再吃。就说：“我饱了，你慢吃！”
“肚子这么小呀！不多吃点？”卢兴邦子把剩下的鸡肉，鸭肉，花生米，酒吃一些肚子里去，桌上剩下不少东西他也不想吃，就站起来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就伸手把利妹紫紧紧地抱住，两个人的手都象钳子一样钳住对方的背，随着体温的升高，心脏跳动更加激烈起来，呼吸也发出喘息时才朝着卧室蠕去，到了卧室里的床边卢兴邦子就把利妹紫压在床上……。
【内容提要：在南坪街上出现一个少见的美女，利妹紫找到卢兴邦子，卢兴邦子为了满胖老婆就带她到一处私宅住，并去对胖老婆说上半夜有事要下半夜才回家，他去买鸡鸭猪七寸花生米酒到私宅和利妹紫共吃喝。】
111.110.初见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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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110.初见旭日
【110. 初见旭日】
刚到夏天，闽北虽然到处是大森林包围着，但气候的炎热也已开始，鸟儿活跃的到处飞翔歌唱，山上的花朵争相斗艳，开遍了崇山峻岭，翠绿无比的新叶此时更加增添了一份美丽无比的颜色，热气虽然不会让人热的流汗，但也可以感受到热的难熬！天气热的让人觉得不可相信，明湄的阳光会让人兴奋，又会让人担优不敢发出太大的热量，四面八方都洋溢着一种柔和的嗡嗡声，那是蜜蜂在采着花朵里的蜜而发出的欢乐的笑声。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蝴蝶四处乱舞，展示着它那美丽的翅膀供有闲情逸致的人去观享，蜻蜓有五颜六色的，它们的兴奋与欢乐也不亚于蝴蝶，它们总是在同一片天空中混杂在一起欢乐，飞翔，象是在共享美好生活。
南坪中央军第五十二师师部里，卢兴邦子正在和他的部属在说着该如何应对蒋介石的事。
蒋介石派出三十几个师的兵力把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镇压下去，第十九路军被消灭了。可是从新政府来不及毁掉的文件中，发现了卢兴邦子同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蒋介石心中暗暗地定下决心：“我非除掉这个两面派的滑头老贼不可。”他就下达命令。
命令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速到南京驻守，不得延误。
蒋中正
某年某月某日
卢兴邦子接到这个命令后，就对卢兴荣子说：“副师长呵！看样子蒋光头要向我们师下毒手了。”
“他不是要重用我们吧，调我们去驻守京都，还会对我们师下毒手，这一点我不明白，你大概是多心了吧！”卢兴荣子很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密。
“不。一点也不多心！因为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被消灭后，有许多文件被蒋介石部队抄走，其中我们和新政府往来的电报稿等也必定要被抄走的。”卢兴邦子略一思索又说：“到了蒋介石手里后，他才下令要重用我们。把我们骗到南京后再把我们一个个地收拾干净，到那时我们会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了。你说对不对？”卢兴邦子很有远见地说。
卢兴荣子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朱仲次奄到闽西回来时，问明那里的情况后再作决定。”卢兴邦子含蓄地说：“怎么样呀，你说。”
“你的意思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投共产党，投工农红军。”卢兴荣子惊讶地问：“能行吧？肯收就好。”
“是的，共产党的政策还是不错的，工农红军都是贫苦农民，他们的士兵都是自愿参加的，而不是抓壮丁抓的，所以他们是一支贫苦农民的队伍，我们全师人也都是贫苦农民出身，为什么不同他们在一起呢？”卢兴邦子说。
“如果要投也要等蒋介石把我们逼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能走这步棋，不然，就有所操之过急会造成一失足为千古恨的。”卢兴荣子说。
“那当然罗！蒋介石下令调我们到南京去，我们坚决不去，驻守南京的美差我们师是不会有份的，这里面肯定是条毒计。如果他派出部队来征服我们，把我们象第十九路军一样地消灭干净，那也不太可能，因为蒋介石总认为我们师是一支无关大局的军队，势力不强大，对他的政权威胁不大，所以未必会动如此这般的干戈。”卢兴邦子认真地分析一下形势，并决定自己的战略部署。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有理。”
“有理吗？”
“有理。”
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正在议论着既将到来的新形势。突然，陈五茂高和包七振国这两个旅长同时来了。
“报告师长，副师长！”他们同时敬着军礼。
“你们同时来了？”卢兴邦子问。
“是。在路上碰到一起的。”陈五茂高说。
“来了就好，说说部队情况。”卢兴邦子说。
“好。”陈五茂高说：“谁先说？我们。”他正想说又问包七振国。
“你先说。”
“那我就说了。”
“好。”
……
他们把部下的情况全都汇报后陈五茂高就问：“朱秘书长去闽西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不回来了？”
“不会。”卢兴荣子说。
“有十几天了。”包七振国说。
“大概快回来了。”卢兴邦子说。
“我们部队下面都盼望他早些回来，特别是蒋介石要对我们师下毒手前，投红军还是一条出路啊！”陈五茂高说。
包七振国也笑着说：“我们部下甘愿投红军，不愿到南京去上当。”
“我的老兄弟，你们可也真有两下子，对形势分析，估计的完全同我们想的一样哪！”卢兴邦子说。
“部下还有什么议论？”卢兴荣子问。
“部下总不想离开南坪，这片土地对我们师来讲是格外亲切。”陈五茂高答。
“舍不得离开家，那可不行，今后还要到外省去打日本，打老蒋。军队总不能老呆在家门口，叫日本人老蒋送到门口来打吗？“卢兴邦子说。
“回去后，给弟兄们说清楚，不要不想离开自己的老家，老熟悉的地方。要做好到各地去打游击的准备，不然，我们老呆在南坪这几个县里，恐怕是呆不长久的，我希望大家不但要有阵地战的思想，还要有流动性的思想，到各地跑跑又有什么不好，对不对？那我是很想到各地去跑跑，看看。”卢兴荣子赞同打游击，不赞成老呆在一个地方的观点。
大家正在议论着各种军事形势时，有个战士来报：“报告！朱秘书长兼参谋长回来了。”
“好。”
“他回来就好。”
“我们去投红军就靠他。”
“看看情况再说。”
……
这个消息顿时把每个人的语言，行动及一切行为全都搞的停止下来，一个个都迎出门外，多么想仔籽细细地端祥一下离开队伍近十天的朱仲次奄，他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当大家都从师部会议室里迎出去，刚到门口，就见到朱仲次奄风尘仆仆，精神焕发，满面红光，笑容满面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也都象一窝蜂似地围上去，问长问短，说这道那。有人给他送来茶叶水，有人给他送来了擦汗的毛巾，有人还迫不及待地要他讲闽西之行的情况。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亲热无比，真是无法形容。情真意切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会议室。
大家等朱仲次奄喝完茶后，卢兴邦子就说：“朱参谋长，今天你该给我们大伙参谋，参谋了。蒋介石要对我们下毒手了。”
“这话从何说起？”朱仲次奄问。
“蒋介石要调我们师去驻守南京。他的嫡系部队那么多不调，我们算的了什么？他会对我们师如此相信。这个怀疑狂，老滑头，他什么都会干的出来的，这次如果我们去了，他必定要把我们一个个都收拾干净，一个都不会留下的。你这次到闽西工农红军那里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快给我们说说，看看是否有退却到他们那边去的可能？”卢兴荣子简单地把家里的晴况谈了一下，又问了一下朱仲次奄这次首防中共闽西根据地的情况。
“总要让他先喝口水，喘喘气再说吧？”卢兴邦子见到大家对朱仲次奄到闽西根据地去接触的事是抱着如此大的希望，心里也非常高兴，总认为大家基本上都想到同一条路上去了。
朱仲次奄见大家对他这次到闽西中共根据地去的情况都想早些了解，知道其中的确切情况，为了让大家的心情早些安定下来，就兴致勃勃地对大家说：“这次我到闽西去，找到了肖永红，他是个打老虎，打狗熊，打蛇，抓蟒的英雄好汉，还是演戏的好演员，军事技术上的老把式，政治工作老内行。所以我这次在工农红军队伍里呆了几天，几乎都是肖永红陪同，与我在一起同吃，同住，同训练，同学习，同打猎，我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而且在临别时几乎是依依不舍，含泪告别，他送了一程又一程，送了一段又一段，真是‘送君千里，必有一别’啊！最后，我们还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在十里长亭里坐下来，又进行了认真，长久的叙谈后才依依不舍地含泪辞别，他这个人是个多面手，可以说，在我们这支队伍中，象肖永红这样的人除了我们的师长副师长之外，其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同他相提并论，他在临别时送给我们师几本书，全是毛泽东同志写的，也就是共产党的领导人之一，他现在住在江西瑞金县沙洲坝村，他在那一带活动，所以，他的文章印成小册子，大家争取都把这些小册子好好地念一念，好好地学一学，好让大家更进一步对毛泽东文章的了解。肖永红政委送给我许多小册子，供给大家学习时用。另外，肖政委连夜还给我们师草拟一个联合协定草案，供大家学习讨论，看看这个草案是否拟的合理，是否有价值，供大家参考之用。这事本来他请示过上级，他上级讲一切都顺其自然，但肖永红还是赶夜班草拟了一份叫我带回来，他说这是他个人意见，不代表组织。”
陈五茂高见到那几本小册子，忙顺手拿起一本看了一下念着：“‘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包七振国拿起一本念着：“‘湖南农民运动考查报告’。”
卢兴荣子顺手拿起一本看到上面写着‘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
卢兴邦子就先看一下‘联合协议草案’， 他看了几行，心里一震，眼睛顿时睁大一点，死死地盯视着协议上所规定的每一条文。就问朱仲次奄：“这个‘联合协议草案’ 是你们草拟的对不对？”
“是肖永红个人草拟的，不过，我们对红军从来都是合的来，而且他们的人也都是苦出身，同我们有许多共同点，希望大家都认真地学习一下这几篇文章，并把草案很好地讨论一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没有？”朱仲次奄说：“特别是‘古田会议决议’ 就更应该认真地学一下，这对我们师都是会起到积极怍用的，我这次在红军根据地，同肖永红在一起期间，肖永红把这篇‘古田会议决议’ 同全体战士们一起学习了，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看，我们大家都学了这篇文章后，都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都有很大的感促，因为这篇文章谈的既实在又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是篇建军的好文章啊！”
“看你把共产党的东西宣传的天花乱坠，你真得被赤化了。共产共妻有什么好！我最怕的就是老婆被共掉，至于产的话，我是没有多少，他共去了也无防，老婆被共去我可不肯。我老婆如果真的被共掉她会自杀的。”包七振国开着玩笑。
陈五茂高听后说：“这些都是蒋介石的宣传，乱造出的谣言，共产党干什么要共你的老婆，反正大家的老婆被共掉了，那就共掉吧，又不是只共你一个人的老婆，你怕什么？”
“我是不怕，我也不相信共产党会共产共妻，这有可能吗？消灭贫困与富有之间的差别。这就是共产的目的。”包七振国说。
朱仲次奄接着说：“那么这也是符合我们的利益，我们都是穷苦农民出身，我们为什么不为消灭贫富之间的差别作贡献，不然，就没有什么意义，没什么意义我们起来造反，起义，打仗干什么了，对不对？我们也是为了自己解放自己，自己为了找一条出路，才揭竿而起的，对不对？不然我们出生入死，枪林弹雨里钻来窜去，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如果年景好，我们为什么不会在家里讨个老婆，安分守己地种田谋生，把自己的小家庭搞好，把自己的地种好，这是多么好呢？现在，现在我们起来造反的目的，也是为了均贫富，把世界上人吃人的社会制度推翻掉，并且把我国长期混乱的局面平定下来，把各项事业全部都建设好。”
“你说的对，很有道理。”卢兴邦子说。
卢师长这么一说，倒把方才说的头头是道，天花乱坠的包七振国说的不好意思了，他忙低下头，含羞地低声说：“我不说了。”
“不说了，那可不行，你说的很好啊！”卢兴荣子也夸赞着：“看样子你快要成为我们的秘书长式的文化人了。”
“他比我更强，更强的多了。”朱仲次奄也瞧着他说：“你这个小伙子，如果到了红军队伍里，你肯定很快就会得到重用，成为大官，不，叫大干部。”
“为什么？红军喜欢能说会道的人？”陈五茂高问。
“不。他不是能说会道，他是有真本事，真理论的大博士呢？哈哈哈！”朱仲次奄这么一说，可真的把包七振国给‘激’火了，就冲到朱仲次奄面前，举起拳头就朝朱仲次奄胸部狠狠地击去。
当拳头还未到朱仲次奄胸脯时，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都异口同声地叫道：“包七振国你干什么？”
“我开玩笑。”包七振国亡拳头在离朱仲次奄胸脯约一寸远的时候就忙把拳头收了起来。
“好了小伙子，开玩笑可不要用拳头，我们的秘书长可是个文化人，经不起你那一拳头。”陈五茂高也在劝解着。
包七振国听了很不高兴地说：“你说到那去了。我没有打人的意思，何必无限上纲，陷害好人呢？你们是否居心不良？”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我们要把精力摆在这个政治学习上面来了。你们看怎么样？”卢兴邦子建议着。
“我们听师长的话。”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
“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呢？去哪里了。”朱仲次奄问。
“他们正在日以继夜地抓训练。”卢兴邦子说。
“小头目呢？我们的三旅长。”
“他也在抓训练。”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同干部们说拒绝调去驻守南京的命令，大家众说纷云都盼朱仲次奄从闽西早点回来，朱仲次奄回来时把闽西的情况说了一下，就把毛泽东写的文章拿出来让大家学习，每个人都很认真地学习起来。】
113.112.嘉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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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112.嘉奖令
【112. 嘉奖令】
炎热的太阳照在大地上，到处是一片明亮的光线，把人照的会觉得热的出汗，但也不会太过份热，人还是能承受的了这种热度。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天这么热行军够呛！”
“要多喝几壶开水。”
“路上那来的开水？”
“会有的。”
“有？你供应开水？”
“炊事班会烧。”
“路上煮饭都来不及，煮菜都忙不过来，还能有开水供应吗？”
……
战士们都怕天热行军时没有开水喝而担忧着。
但每个人的思想都作好了克服困难的准备。
也有人认为大家都能过的去自己也可以过的去，不用当心那么多，口渴时喝点冷水也不要紧。
全师人都从驻地朝着南坪汇集而来，人越来越挤了。虽然是同一个师由于驻扎在不同地点，所以能认识的人并不多，有容貌美丽的小伙子，也有容貌丑陋的中年人，有的人脸长的象书生，也有脸苍白的带有病态的人，年纪大的，年纪小的都混合在一起，就象水被搅动了一般全都集合到南评城里来，还有的仍然在郊外，部队在移动，有不少声音会互相呼应着，唿哨声，叫喊声，在暄闹的人堆中透露出来，令人感到积聚的人群就象发洪水一般地围拢来。越靠近诚市中心点声音就越大越嘈杂。不少军官在说：“不要喧哗！”但士兵就象是没有听见一样，仍然是我行我素地说着话，只是声音小了点。队伍仿佛象要挤在一起了，又有不少人在叫嚷，在吹口哨，又唱又笑又跳……那里自由的连军官的喝令声也无法制止住。因为他们已经离开营房，不必要有别人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好在这时大家都发泄一下在营房中被敝闷住的情绪……。
……部队越来越挤，象一群被赶到栏里的牛群马群，觉得有一股全体人的热气这时会流到自己身上一样，这就是整体，这就是全师已经汇合在南坪这座美丽而繁华的城市里，而每个人都是整体的一个部分。每个人的热血不时地在身上沸腾，每个人心里都很激动，眼睛里含着欢乐的情感，说话声中含着一种骄傲。有不少人开始开起玩笑，有口头上的也有手脚上的，反正都在玩笑着乐着。也有不少人默不作声，眼睛在东张西望，仿佛在看着什么最新奇的东西一样，所有的人都希望早点出发，不要拥挤在一座城市里，但队伍为了能全体出发，从中午开始就已经朝南坪市区出发，准备在傍晚朝闽西进发。
这时，卢兴邦子在师部也听到汇报：“部队集中在一起不好，要求一部分可以先行出发，朝闽西走去。”
卢兴邦子问卢兴荣子：“你看怎么样？”
“吃过饭就可以出发，没吃饭的要在吃完饭后才可以出发，绝不能让士兵饿着肚子走路，行军。到了下半夜走不动了怎么办？”
“对。”朱仲次奄说：“要让战士们吃饱饭才能走。”
“师长，电报。”报务员拿着电报来向卢兴邦子报告。
“什么电文？”卢兴邦子接过去，目光就注视着电文上，他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又大声地念着。
卢兴邦子师长
中央军第五十二师全体将士都嘉奖五十块银洋，军官另有重奖。
蒋中正
某年某月某日
“蒋介石的脑袋进水了？”卢兴荣子说。
“这个蒋光头真是让人抓摸不透呀！”卢兴邦子说。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朱仲次奄问。
“阴谋？”卢兴邦子立即警觉起来说：“有可能，说明他已经发现我们的动向，所以才用一张空头支票来糊弄我们！”
“师长说的有道理。”朱仲次奄说：“好好的会每人奖五十块银洋？军官另有重奖？这不可信。”
“对，不可信。”卢兴荣子说：“看起来对这件事还是要认真对待，不然部下都知道这事了，那我们不就走不了了？”
“先不下传。”卢兴邦子说：“我们先合计合计。”
“有可能吗？”卢兴荣子问：“凭白无故地发奖。”
“假的？”卢兴邦子问。
“当然假的。”朱仲次奄说：“恐怕这里面的阴谋很大的。”
“想把我们拖在这里，再调兵来剿？”卢兴邦子问。
“有这种可能。”朱仲次奄说：“我也只能这么讲。”
“如果是真奖我们呢？”卢兴荣子又改变了口气说。
“不可能。”朱仲次奄说：“肯定是蒋光头已发现我们有异动，所以才先发个电报给我们，用一块口头烧饼先堵堵我们的嘴，安安我们的心，再拖住我们的脚。”
“然后再来杀我们的头。”卢兴邦子这时也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奖励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办？他一时就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去管卢兴荣子和朱仲次奄怎么说，他都装成没听说一样，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内心中正极力地想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实在让人费解嘛！无功不受禄这是常常听到人们说的话，这种嘉奖象是来的莫名其妙，又象是不可相信，又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包裹在奖励之中。这时，卢兴邦子也已觉得官场险恶，眼眶里涌来泪水，有几滴顺着脸上慢慢地流了下来。他忙用手很快地擦去，心里在想：“男子汉眼泪不轻弹。”好好的掉什么眼泪。这时他的脸上表现出十分不高兴的样子。可心里仍然在想：“如果真有这么多的奖励就几个人拒绝接受而让全师人遭受损失那也会受到大家的反对。”因此他又说：“我们还是让全师人都知道这事才好，公布下去吧！”
“不怕乱了阵脚” 卢兴荣子问。
“会乱就让他乱去。”卢兴邦子说：“总比我们满着到时大家知道了来怪我们好呀！”
“有道理。”朱仲次奄说：“这样就可以把蒋光头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家面前。”
“就怕有的人会信以为真欧。”卢兴荣子说。
“信以为真也没关系。”卢兴邦子说：“那就让他去领奖吧！”
“公布出去好。”朱仲次奄说：“今天晚上让大家讨论一晚上，明天出发也行。”
“有道理。”卢兴邦子说：“叫部队就地休息，今晚在南评过夜。”
“并把蒋介石的嘉奖令全发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都讨论。”卢兴荣子说。
“怕就怕是真阴谋，到时部队就会陷入危险境地。”朱仲次奄说：“到时征剿我们的部队都到跟前了我们又怎么脱的了身呀！不被弄个半死也要脱掉一层皮。”
“你的话是有道理。”卢兴邦子说：“岗哨放远点。”
“一个晚上可以，呆久了危险性十分大。”朱仲次奄说：“反正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开拔。”
“到了明天再说吧！”卢兴邦子说。
朱仲次奄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心里也感到处在这种时候，心里格外矛盾，心脏也加快地跳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窜进他的心窝里，象是明明知道这是个陷井还又偏偏在井边徘徊，虽然不想往里跳，但也一时舍不得离开，因为总觉得井里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在巴望着宝贝能够早点拿到手里后就离开，这时的朱仲次奄也感到自己很孤零，很单独，虽然师长和副师长都知道这里面是阴谋，但还是舍不得离开，因为这是一种念财的心理在作祟，在捆绑住自己的手脚，甚至是全师人的手脚，一旦没有危险那当然好，如果真有危险那就会让部队遭受到很大的打击，甚至会损失巨大，也会损兵折将的。现在多呆一个晚上无防，如果部队都把这事信以为真，舍不得离开，到时就会被消灭的精光。到了那时确实是十分危险。想到这时，朱仲次奄不得不狠下一条心：“明天部队一定要出发。”于是他又去找卢兴邦子说：“卢师长，明天上午部队一定要出发！”
“为什么？”卢兴邦子问。
“危险。”
“危险？”
“对。”
“有什么危险？”
“这个嘉奖一定是阴谋，我们告诉部队，同时也必须对部队明说这是蒋光头的阴谋。”
“我已经对卢兴荣子讲过了。”
“那就好。”朱仲次奄说：“明天一定出发。”
“这个……，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卢兴邦子说：“大家的意见也要听。”
“边走边分析这事是真是假。”
“也好。”
“明天早上一定要出发，这是我个人的意见。”
“还是听听大家意见吧！”
“这……！”
“不要紧，我们有一个师的人马，说被人吃了就吃的了的？”卢兴邦子说：“听听大家的意见不会错。”
“可我总觉得这事不踏实。”朱仲次奄说。
“如果蒋介石真的会重用我们师呢？”卢兴邦子说。
“那还要说，我们也就不要去投红军了。就是因为这个人靠不住呀！”朱仲次奄说。
“驻守京诚，不错呀！美差。大美差！”卢兴邦子好象真的是在南京驻守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一样。
“全是假的！！”朱仲次奄说。
“还有嘉奖呀！从来都没有见过蒋介石会有这么大方过。”卢兴邦子又很兴奋地想到：“如果真是这么好就好了。”
“蒋光头不会把我们当人看的。”朱仲次奄说：“对他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看看部队的反映再说。”卢兴荣子去布置讨论的事回来了，他说：“部队都惊呀了，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大家明白了就好。”卢兴邦子说：“如果是真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投共产党了。”
“共产党现在的实力不如蒋介石，也是实力单薄，会不会有合算还要看今后。”卢兴荣子说。
……
朱仲次奄听到卢师长和卢副师长在思想上已经被蒋介石的这个嘉奖令给弄的开始动摇起来，他们象是对蒋介石已经有了一种莫明的期待，这事让朱仲次奄困惑极了，有点迷迷糊糊地想睡，但是他的心里总是放不平稳。想睡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好象是无法完全睡觉，总有清醒的方面在作梗，使睡的帘布有缝隙，就象是拉链拉不拢一样地梗在那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总算是迷糊了过去，但是在心里又发了一声：“我们师上当了！”他就被这句话惊醒了过来，一切都清醒过来时，眼前仍然在跳跃着那句可怕的话。口里叹息着：“蒋介石呀！你太狠毒了。”这就是朱仲次奄此时发出的感慨，同时他又觉得，两个师长也不该见财忘了警惕，怎么会真的有点相信了呢？一旦上当了就是全师人的生命呀！如果真的到了那时，满山遍野都是死尸就会被吓得汗毛直竖，四周黑暗的什么都见不到。到那时又想到了红军，可是又有什么能力去投，去见他们呢？这真是一种连想都不敢想的结果，那么好的一个师就这样上了当，泡了汤，被围剿，被歼灭，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无法正面对视这件事。朱仲次奄这时就更加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看四处仍然是漆黑一遍，想找人说话又找不到说话的人，不说话嘛心里又闷的慌，于是他就对自己说：“干脆不睡，到外面走走，看看。”他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大街上看看。满街上到处都是士兵躺在地上，看到他们睡的倒是十分熟，象是从来都没有心事一样地无犹无豫，自然也会觉得自己又是多么的多虑呀！
“朱参谋长，你怎么没睡呀？”是三旅长小头目正从训练场回来。
“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呢？”朱仲次奄问。
“他们早就到了。”小头目说：“蒋介石不是嘉奖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撤退呀？”
“就因为这事才让我夜不能寐呀！”朱仲次奄说：“你的意见如何，说说看。”
“我们天天在搞训练，没想这事，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
“对，是很奇怪。”朱仲次奄说：“蒋介石怎么会叫我们师去驻守京城，这是一怪，为什么会奖励我们师，这是二怪，合起来嘛什么都怪了。”
“两位师长的意思呢？”
“他们本来坚决投红军，现在同他们谈话中也可以听出一点举棋不定的感觉。”
“那你的意见呢？”
“我呀！坚信这两项全是蒋介石的阴谋，这是绝不能含糊，一含糊到时全师就会被蒋介石消灭掉的。”
“象第十九路军一样被全歼？”
“对。”
“太可怕了。”
“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呢？”朱仲次奄说：“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他们忙训练，我呢又忙我的事，是多么想同他们好好地谈谈呀！”
“你想见他们？”
“对。”
“他们也很累，已经睡下了。”
“欧，那就不打扰他们了。”
“明天吧！”
“好。”朱仲次奄说：“你也早点休息。”
“我没事。”小头目说：“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对这事如何看法？”
“他们忙着训练部队，也没有具体地和他们谈这件事，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如何？”朱仲次奄说：“明天大家都集中到师部里，统一一下思想，然后再说如何？”
“可以。”
“你负责通知吉树首栋和刘有二圻。我去通知陈五茂高和包七振国。”朱仲次奄说：“这件事是十分关健的，弄不好就会有不少人丢命的。”
“知道。那我去睡了。”小头目就转身走了。
当晚朱仲次奄好容易才找到一旅长陈五茂高，二旅长包七振国。
朱仲次奄同他们分别讲了五十二师的情况后，这两个旅长说一刻也不能停留，要立即去闽西投征军。
还是朱仲次奄识大体，认为这事只要两个师长不坚决走，部下再坚决走也没有用，他只是先摸摸他们的心思而已，并没有对他们多说什么，就又回自己房里睡觉。
次日清晨，朱仲次奄一大早就起床，正朝着师部走去，他已见到吉树首栋，刘有二圻，小头目，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全都来到师部。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正在门口欢迎着他们呢。
【内容提要：全师人员全部向南坪集结，正要朝闽西开拔之际收到蒋介石嘉奖令，卢兴邦子等人觉得这事难以置信要慎重对待，两位师长思想产生动摇使朱仲次奄加倍担心，睡不觉到外面走时见到小头目谈些各自看法。】
114.113.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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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13.犹豫不决
【113. 犹豫不决】
全师主要干部全部到齐。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卢兴邦子就对大家说：“蒋介石要调我们师去驻守南京，这是什么目的？”他的目光扫射了一下全场，接着说：“又说要奖励我们师每人五十块银洋，军官还有重奖励，你们看这又是什么目的。”他略一停顿又说：“这看起来呀，不合情又不合理，不伦也不类，不正也不歪，好象是个四不象的策略。”他又接着说：“看起来这里面既有阴谋又有真实的成份，好让我们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去南京也不是去闽西也不是，这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个问题，大家都要好好地想想，搞得好就有阳光大道可走，搞得不好就会走向死无葬身之地的困境中去。”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们都是全师的顶梁柱，如何处理这眼前的复杂局面关系到我们师的切身利益，全师战士们的生死悠关的大事。所以要很好地讨论，要想到方方面面的事，不能有半点草率行事，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大家都要谈谈自己的看法，不能没有意见，更不能没有观点，事关重大，下面大家都谈谈看法。”
卢兴荣子说：“我同意暂缓开拔去闽西，把形势弄的更清楚时再做决定。”
朱仲次奄说：“蒋介石这人靠不住，这明显就是阴谋，他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驻守京城，嘉奖这不是明摆着是谎言。”
吉树首栋说：“我和刘有二圻，小头目都在搞训练，大形势不清楚。但从蒋介石的一惯为人来看，他这个人是口是心非的，不可靠。”
刘有二圻说：“目前的形势事关重大，我们要认真应付，不要到时搞的到了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而告终呀！”
小头目说：“在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是要抱着十分谨慎的态度来对待，免得走出了第一步就不会有第二步可供我们回头。”
陈五茂高说：“形势要看清，千万不能盲目地走出这一步。如果蒋介石真心对我们好，驻守南京是真，嘉奖也是真，我们又为什么要去投红军，红军的实力也远远不如蒋介石的军队实力强啊！去投红军不见的前途就是那么光明，从目前他们的军事实力来看并不是一株大树可供我们师去乘凉。”
“这事呀！”包七振国说：“我觉得大家讲的话都很有道理，我自己的意见是想看看形势发展的情况再作决定。”
……
卢兴邦子觉得每个人都把观点都说出来了。在心中觉得这件事也真是不能太草率，形势太让人把握不定了，如果按原计划朝闽西开拔，失去了蒋介石的‘真爱’ 那也是十分可惜的，如果蒋介石是骗子那他下一步将会对这个师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是征剿还是不闻不问呢？这也实在是无法估计到的事。如果来征剿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是象征剿第十九路军一样倾巢出动，一举全歼还是派小规模的部队来轻描淡写地剿一下，不痛不痒地教训教训就算了呢？这都是很难讲的，如果下狠心来对付我们第五十二师那也是十分难讲的，但可以完全相信绝不会把五十二师当成第十九路军一样来对待，如果真是那样蒋介石就实在是太看重我们第五十二师了。不，不会的，这样区区一个师用的着蒋介石大动干戈来征剿？如果真的来剿也是小部队来剿。如果真得到了那种时候，全师人都会失魂落魄，失魂落魄的无法自我控制住，如何来应对呢？打嘛！肯定是打不过的，和嘛！蒋介石到了那一步他又不会同我们师和，也只有去投红军了，如果突不出去，被包围起来也只有等死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现在是处在难以决断，犹豫不绝的况境中，……。
“师长，你再给大家说说吧！”朱仲次奄觉得大家意见很难统一起来，就说：“给大家开导开导！”
“嘿！事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开导的。”卢兴邦子说：“我怕假！”
“怕什么假？”朱仲次奄问。
“怕蒋介石使阴谋。”卢兴邦子说：“在我们这么多人当中，不能说没有人不相信蒋介石的。”
“对。有。”朱仲次奄说：“大家把意见都提出来没什么不好？”
“对，好。”卢兴邦子说：“如果我们立即朝闽西开拔就会彻底打破相信的人的梦。如果不开拔一旦蒋介石派兵来剿灭我们师又该怎么办？”
“问题就在这里。”朱仲次奄说：“谁也不敢完全相信蒋介石是真的调我们师去驻守南京，也不敢完全相信他会真的嘉奖我们师！可就是因为这两着棋对大家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就象吸铁一样把全师人全都吸住了。”
“对，难就难在这里。”卢兴邦子说：“我们就这样去投了红军，万一在红军中遇到什么困难时，不少人就会用这两件事来证明我们的错误。”
“有道理。”朱仲次奄说：“我们现在也不要急着走，让大家完全看清楚了再走也不会晚的。”
“也只好这样了。”卢兴邦子说：“下面就看大家的意见如何？”
“对，得充分听听大家的意见。”朱仲次奄说。
“弟兄们，下面大家对蒋介石调我们师驻守南京和嘉奖我们的事谈谈自己的看法？”
卢兴荣子说：“我怕是假的，但也希望是真的。”
吉树首栋说：“管他真假，看看再说。”
刘有二圻说：“如果真的是假我们也可以同来剿我们的军队边打边往闽西撤。”
小头目说：“军队经过这几个月以来的军事训练，技术上有很大的进步，一般的仗还是可以打的下来的。”
陈五茂高说：“部队战斗力是有所提高。”
包七振国说：“打一般的仗是可以打，复杂的仗就难讲。”
朱仲次奄说：“现在我们要时刻准备着，静观其变。”
卢兴邦子说：“对，只要一见到蒋介石派兵来南坪，我们就立即边打边往闽西撤。”
“万一蒋介石派来大部队把我们师包围起来打，我们该怎么办？”卢兴荣子问。
“突围去闽西。”卢兴邦子说：“那就说明蒋介石已经向我们师下毒手了。”
“下面，大家都回部队去，做好随时打仗准备，随时撤退准备。就是随时开拔的准备。”朱仲次奄说。
朱仲次奄见大家已走出会议室，他就走到卢兴邦子面前，对他说：“卢师长，我们这样做够谨慎的，你看怎么样？”
“如果我们是被蒋介石派兵来打走的，那就不会有人再怪我们。”卢兴邦子说：“如果就这样走，在蒋介石调去驻守南京又嘉奖的烟幕中走了那就会有许多人会怪我们，只要这个阴谋没有揭穿之前那是不能走。”
“师长高瞻远瞩。”朱仲次奄说：“结局会是什么样的，你想。”
“我们只有一条去闽西的路。”卢兴邦子说：“蒋介石不会给我们师好果子吃。”
“你的观点完全正确。”朱仲次奄说：“我们真的投了红军也不是去那里享福，也会碰到不少困难的。”
“当然。”卢兴邦子说：“红军本身也是被蒋介石的中央军压制着生存，他们也没有力量同蒋介石面对面地打大仗的能力。”
“对。”朱仲次奄说：“我们所看上的是毛泽东同志的那些文章，相信能变成一股克敌制胜的法宝。”
“有道理。现在的红军力量虽然小，比国民党的军队力量小的很多很多，但没关系，只要有能人贤才领导指引，力量是可以由小到大，由大到小转变的。”卢兴邦子说：“我当时的力量也很小，没经营多久力量就壮大起来了。”
“对。现在的慎重从事是为了防止今后部队会后悔，会说不该投红军之类的话，到了被蒋介石逼的无路可走时，再投红军就不会有人会反悔了。”朱仲次奄说。
“现在有不少人很见利忘义。”
“对，有这种人。”
“有的人又很喜欢拉帮结派。”
“也有这样的人。”
“毛泽东写的‘古田会议决议’ 真是把我们部队里的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全都写进去，也提了改正的意见，真是了不起呀，毛泽东。”卢兴邦子打从内心中对毛泽东的佩服。
“蒋介石不行，不行就在于他的用人上，他是唯武器论，并不懂的用人之道，并不懂的人的因素是比武器更重要的。”朱仲次奄说。
“我们的慎重怕会死掉一些弟兄。”
“用小的代价来换取今后部队投红军不会后悔也很值得。”
“到时又会有人讲我们办事不果断，说是早该投，为什么要等到被打的无处藏身时才投？”
“话总会有人说的，让他们说去好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大家投闽西不后悔的问题。”
“对。”
“我们尽力做了，到时有人再说也说不到我们的痛处。”
“现在我真的很困倦了。”卢兴邦子说：“真想休息一会。”
朱仲次奄说：“你休息一会，我在这里值班。”
朱仲次奄看着卢兴邦子走出去的背影，心中也觉得这个人可真是不简单，看问题会看的那么透彻，也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了。可就眼前的部队又该怎么办呢？一阵混乱的思潮在心中七上八下地翻腾，部队这次的前途到底会是怎么样，这事让他完全摸不到头脑。象是一阵雾气把自己的思绪给挡住了，使自己清晰的思路无法从心底里浮上来。在这场关系到全师人马生死存亡的时刻，这个师的命运前途全系在投红军这上面了，可这时又象是什么也想不出来，有不少混乱无章的东西在四周打转转，有一种无名，可怕，迷人的欲望在打转转，象蜜蜂见到有人来烧它的蜂窝时一样，忘了什么似地飞了过去，冲入火中，而翅膀被烧着而掉到地上。一切都归了大自然，什么样的力量也无法让蜜蜂起死回生。他说：“看起来卢师长的意思是真想留下来了，不会主动去投红军。”“真留” 这事让朱仲次奄格外惊疑。也使他大吓一跳，因为这是一条小道，是一条死胡同，走不通的路呀！在这条死胡同之外，到处全是新鲜空气，光线明亮的让人兴奋。而在死胡同里什么都变了样，天空黑黑地压在头顶上，使人一见了就会战栗起来。在这时，处在全师走向何方的十字路口上，什么都要认真对待，什么都要搞好，什么都要慎重处理，绝不能有半点马虎。朱仲次奄的大脑里有种明朗的念头在翻腾起伏，象是什么都被危险包围着。在心中也祈求神灵保佑五十二师大吉大利，不会有什么灾难降临。他默不作声，也知道这种祈求是没有用的，这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心理作用，与现实是毫无瓜葛的，更何况会让全师人安全那更是不可能的。这时他心里真的有点怕了起来，身上象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一样无法动弹，怎么也摆脱不了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痛苦。
想到这时，朱仲次奄就走到门口，见到吉树首栋也来到门口，就问：“你怎么也不困倦？”
“吓的全身战战兢兢，还能困的下来。”吉树首栋觉得这事已经是到了格外危险的时刻了，才到办公室里来，本想找卢兴邦子谈谈话的，却只见到朱仲次奄，他就问：“师长呢？”
“他累了，去睡觉了。”朱仲次奄又说：“你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吗？”
“我有这种预感，可就是不明不白的，叫我怎么说呢？”
“对，我也担心，就是不知道担心什么？”
“那就是空担心？”
“不。”
“真的该担心？”
“对。”
“蒋光头这个人阴阳怪气的，谁知道他闷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就是情况不明才担忧了，不是。”
朱仲次奄和吉树首栋正在说着话，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他们都同时在担心着，象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正在朝五十二师压了过来。可他们又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却有一个侦察兵跑来报告：“报告，师长呢？”
“在休息，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朱仲次奄有点焦急地说：“今天我值班。”
“我看到有不少红军模样的人正向我们师接近而来。行动是十分诡秘！”侦察兵说完就站在那等待指示。
“有多少人？”朱仲次奄急切地问。
“挺多。”
“再探。一有情况立即来报。”朱仲次奄见侦察兵走出去了又补充一句，使侦察兵停下来又转过身来。
“是！”侦察兵转身再探去了。
吉树首栋说：“快把师长叫起来，这事很奇怪。”
“对。”朱仲次奄跑到卢兴邦子正在睡的房里，就说：“师长有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卢兴邦子翻个身，睁开眼问。
“据侦察兵来报，有红军朝我们师靠拢来了。”
“红军？”
“对。”
“不可能呀！”
“我也认为不可能。”
“这事奇怪。”卢兴邦子说：“叫侦察兵去找一个红军来，问问情况如何？”
“是！”朱仲次奄立即去通知侦察兵去找红军来问个明白的事。
过不久，又有侦察兵回来报告：“红军越来越多了，好象要把我们师全包围起来一样。”
“再去探。”吉树首栋说：“是不是红军来迎接我们去投他们呢？”
“不会。”朱仲次奄说。
“那就奇怪了。”吉树首栋说。
“红军来了那么多？”卢兴邦子已经起床，并且走了进来，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红军对我们？”朱仲次奄问。
“对。”
“不会。”
“那是什么原因呢？”
“搞不清楚。”吉树首栋说。
就在他们都处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却听到四周都是大部队行动的声音，象是什么都会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卢兴邦子问。
“会不会红军向我们开火了？”吉树首栋说。
“不会。”朱仲次奄说：“我敢打保票。”
“会不会有人出卖了我们？”卢兴邦子说。
“那有这个可能！”朱仲次奄说：“不会，不会的，放心。”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开会应对新形势大家都发了言，难以辩别真假等辩明时边打边撤才不会后悔，要等到被蒋介石打了才投红军才是最好时机，此时朱仲次奄心里也惊疑不定地担心着，侦察兵来报红军朝卢师靠拢使卢兴邦子等人倍感不安。】
115.114.狠狠打假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15节114.狠狠打假
【114. 狠狠打假】
“这年头，不一定。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兴邦子说：“等一会就会明白了。”
“派人去抓个舌头一问不就清楚了。”朱仲次奄说。
“吉树首栋，你亲自去抓一个舌头来，我要亲自问个明白。”卢兴邦子说。
“是！我派人去抓。”吉树首栋说：“我抓不到舌头，功夫不到家。”
“好，你派人去。”卢兴邦子说：“要快！”
“是！”吉树首栋一阵小跑出去叫人抓舌头去了。
卢兴邦子莫名其妙地问朱仲次奄：“怎么红军会来攻打我们呢？”
“不可能。”朱仲次奄说：“红军怎么会来打我们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卢兴邦子说：“叫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是！”朱仲次奄就用电话通知了一旅长陈五茂高，二旅长包七振国，三旅长小头目，要他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如果真是红军来攻打我们师我可对你不客气。”卢兴邦子说。
“不会，不会，我敢打保票。”朱仲次奄说。
“这四面八方都是红军了你还敢打保票？”卢兴邦子这时象是真发火了，就说：“如果是你使的坏，我可对你不客气。”
“我？使坏？”朱仲次奄觉得格外奇怪，卢兴邦子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会说到自己使的坏，这就让他心中也凉嗖了几分，在这种时刻怎么会乱讲人，这可就让他明白处在卢兴邦子手下是不会太相信自己，他除了卢兴荣子，小头目外，其他人或许都不一定会相信，因此在心中就产生出几分悲凉的感觉。同时也认为这并不是卢兴邦子一个人会怀疑他，还有其他人也会怀疑，因此他就说：“我问心无愧。”
“等抓住人问一下就会明白。”卢兴邦子说：“对不对？”
“对。”朱仲次奄说：“看看能问出个什么名堂来不能。”
这时正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夏天，有这么多的红军降临到南坪来，这真是让谁也不会相信，可现实中却是真正的穿着同红军服装一样的人，持枪荷弹地正从四面八方朝南坪围拢过来。本来南坪已经处在格外平静的况境中，这时仿佛又燃起了烽火，一队队人马撩起尘土，把本来平静山坡，平地都闹腾的很不平静，到处可见到来来往往的人马，正发出阵阵响声朝南坪合围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高声地呼喊着。
“是红军，是来干什么的不清楚。”然后在这混乱不堪的尘烟中跑了过去，在他后面卷起了尘埃。
满山遍野这时都处在滚滚火热气流中，也唤起了所有的人们，卢师这时在隆重庄严的气氛中动了起来，从这四面都是震天动地的声响中，从山坡上，从平地里，到处都有人在动，都有人在欢呼，在奔走相告，在传递着真的，假的，莫名其妙的声音，消息。到处是手握钢枪的士兵，到处都是试目以待战士。在各处都可见到旗帜飘扬，尘烟背后也可觉察到爱妻在哀叫，慈母在用手背擦眼泪，悲壮的响声就要震动大地。
就在这一切都混乱之时，吉树首栋派去抓舌头的人抓到一个舌头回来了。
卢兴邦子一见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是那一部分的？”
“……”舌头见这里的人还没有凶，也就不想说话，象是在抖抖威风似的，还挺挺腰杆子，抬抬头，目光中射出刺人的光线。
朱仲次奄见他那么骄横，心中一狠，就从枪口上卸下一把刺刀拿在手里，问：“你是那个部队的？”
“……。”舌头还是不吱声。
“我怕你了。”朱仲次奄把刺刀尖对着他的腮帮说：“你不说我就把你腮帮刺一个洞。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舌头起先倒是有点吓了一跳，可见到他说话的声音还没有那么凶，也不会那么可怕，估计刺刀也是不会刺穿他的腮帮的。仍然是不说话。
“你哑巴了？”朱仲次奄用刺刀打打他的头顶说：“快说，不然我们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咚！”吉树首栋从他背后打了一拳头，问：“你说不说？”
舌头被打一拳头，背上也确实很痛，但他仍然不吭声。
“看起来你是不见血不会说的了。”朱仲次奄说：“不说我就剁下你的五根手指头。”说着就把他的手压在一块木板上，举起刺刀就要往下砍。“
“慢！”舌头终于开口说话。
“快说，你们是些什么人？”卢兴邦子问。
“我们是中央军。”舌头说。
“为什么都穿红军的衣服？”朱仲次奄问。
“长官说这样可以迷惑你们。”舌头说。
“明白了。”朱仲次奄又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一个军。”舌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长官的指示，我们不懂。”
“从什么地方调来的？”吉树首栋问。
“江西。”
“欧！”卢兴邦子说：“放了他。”
“为什么放了他？”吉树首栋不解地问。
“士兵只能知道这么点东西，他说了就算了。”卢兴邦子说。
“好，你回去吧！”吉树首栋说。
“是！”舌头赶快拔腿就跑。
卢兴邦子这时就对在场的人说：“我们现在要马上突围，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
“见到穿红军衣服的人就打。”朱仲次奄说。
“会不会真的红军会到这里来？”卢兴邦子问。
“不可能。”朱仲次奄说。
“好，下令，全师突围，朝着闽西方向边打边撤退。”卢兴邦子说。
“对。这就对。”朱仲次奄说：“让全师上下都明白了蒋介石的阴谋，又用假红军来突袭我们师，也真是太阴险。”
“如果没有我们保持高度警惕，这次可真是损失大了。”卢兴邦子说。
“当然。”朱仲次奄说：“多亏师长英明。”
“谈不上英明。”卢兴邦子说：“你下令全师朝闽西撤退。”
“是！”朱仲次奄终于下达了命令。
全师就朝西边前进了。
在主要道路上，就有不少部队争相向前开进。卢兴邦子站立在一个小山包上，距主要道路也只是十来米。他感到这时的闽北大地有强烈的颤动。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机械运动造成的，而是自己的心情紧张造成的。在这时他心里什么也不想，口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希望部队不会中埋伏被打的七零八落。于是他就希望机关枪应该走在两边，一旦有紧急情况就可以快速发挥作用，早发挥作用一秒也是好的。同时也要防空，一旦有敌机飞到头顶上时，机关枪也是格外好用的。能打到飞机更好，如果打不下来吓吓飞行员也不错，好让他不要太猖狂了。部队在加速前进。战士们的脸上的表情是兴高采烈的。队伍分成了好几路走，只要能够走到闽西去就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一长串一长串的人数不胜数。不管是年长者或者年少的人，大家都明白现在所要走的路是大家自己选择决定的，没有一个人会有负面情绪，都在默默无语地滚滚向前奔走。到处都有响声，可是压不住战士们追求光明前途的那颗火热的心。天气虽然热，但热的不会难住战士前进的脚步，但是增添了一片热烈的景象，这种脚步声象是连续不断的惊天响声，永无止息……。
轰隆隆！
轰隆隆！
“前面打响了。”有人说。
“冲过去！”卢兴邦子说：“全歼面前的敌人就可以安全地打开去闽西的大门。”
“师长，把机关枪摆在前面先开道过去。”朱仲次奄说：“中央军也是刚到，没有立足之地，并没有任何准备，就这样可以冲过去。”
“机关枪，全到前面开道！”卢兴邦子下达命令。
之后，机关枪手们全都跑步前进，谁也不甘心落后，当他们都冲到前面时，机关枪只是集中火力在前面一扫射，就把中央军打的屁滚尿流，包围圈就被撕开一道口。
“部队跑步前进！”卢兴邦子又下达命令。
全师人马就飞快地朝前面跑去。没多久这一道包围圈还刚形成，并没有围牢固的包围圈就被突破了。
“好危险！”卢兴邦子说。
“我们突围成功了。”朱仲次奄说。
“现在就是断后的问题。”卢兴邦子说：“叫卢兴荣子带领部队断后。”
“可以。”朱仲次奄说：“他这个人做事很踏实，靠的住。”
“我们前面该不会再有敌人了吗？”吉树首栋说：“如果有还是要有人去冲杀的。”
“对，做好两头打的准备。”卢兴邦子说：“前面由刘有二圻负责如何？”
“是！”刘有二圻说：“保证完成任务。”
“你现在就到前面去，带领大家急行军，赶到最前面去，我们在中间就是要负责两头接应。”朱仲次奄说：“前面有问题我带人接应。后面有问题由吉树首栋负责接应。师长你看如何啊？”
“行！”
经过一整天的急行军，部队都累的很，疲劳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们都象是软了下去一样。饥饿正在张牙舞爪地朝着士兵们袭击而来，他们虽然是累的狗熊一样，但也有拼死一搏的能力，不会就象全瘫了一样。不管对什么样的敌人仍然会有威胁他们的力量，大家都在积极地挖灶煮饭，这时最最重要的就是吃的问题，只要解决了吃的问题，什么问题也就解决了。只见到部队一停下来，就有人去捡柴火，有人去打水，有人挖灶埋锅，而有的人却就近捡上几块石头一垒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灶了，把锅放上去，再适量地调整一下石头的距离就可以完成一个十分好的灶。不多久，到处都升起袅袅青烟，那是众多士兵在煮饭的烟，有的地方烟大会炝的人直咳嗽，有的人眼睛被烟刺的眼泪滚滚而下，有的人就用帽子在扇着火，让火着起来就不会有烟，但大家都在使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绝招。
大约近一个小时，全师的饭都煮好了，只有菜是靠炊事班集中煮，每个班就派一个人去炊事班那里打菜。菜一打来大家就围在一起吃饭。这时的吃饭谁吃的快吃的多算是有本事，如果不快点那也会饿着肚子行军打仗的，到最后没有饭或者缺少菜是常常发生的事，那是绝对没有补偿的办法。只有等到下一餐了才能再吃到饭菜。
吃饱后，又要去打开水，行军中没有开水也是够苦的，所以炊事班除了供应菜就是供应开水。
在师部里，卢兴邦子和朱仲次奄正在那里看着地图，并决定着前进路线。
“蒋介石就派这么一点兵力来围剿我们，看起来也太小看我们师了吧！”卢兴邦子说。
“不，恐怕在什么地方还会窜出一支部队来的。”朱仲次奄说：“我们现在离红军根据地还远着呢？”
“但愿不要冒出来。”
“当然。”
就在这时，在离师部不远的先头部队却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音。朱仲次奄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激烈的战斗又开始打了起来。那是触目惊心的仗。假扮成红军的中央军正和卢兴邦子师的先头部队打起来了。子弹呼啸地到处飞射，如同雨点一般呼啸着从战士们的头顶上，耳朵旁，身体边上飞射而过，有的人中弹倒下了，而有的人却中弹了还不知道自己中弹了他还是勇猛地朝前冲杀上去。由于双方正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残杀，大家都不会去顾及其他的什么事，什么物，只是知道一个劲地杀！杀！杀！不少人身上已经血淋淋的，看上去就是给军人增添了几分威武，更显现了军人的本色，这就是军人，只要一上战场就的杀人，不但要杀，而且要越杀的多越好，至于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杀了那也不知道，只要自己专注于杀人，不要去顾及自己被人杀了就好，因为战场上就是要消灭了敌人才能保存的了自己，否则自己就会被敌人杀，而且是很快地就被敌人杀了。一个个血淋淋的景象会令人看了厌恶，但又会让人觉得羡慕，……屠杀不止在一个地方，而是在许多地方，假冒红军的中央军凭着精良的武器象是略占了上风，而卢兴邦子师却因为个个勇敢，不怕死而在气概上压倒了敌人。什么样的火器全都出动了。敌人倒下一个危险就会少了一分，所以在战斗过程中只要每个人杀的人多了，保存自己的几率就会高了许多，直到把所有的敌人全杀光了，自己才算是完全地保存了下来。……战斗打了几个小时之后，敌我双方的子弹仿佛都打完了，他们就开始白刃格斗起来。这时那可真是到了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拼命到底的时刻，靠刺刀杀死敌人来保存自己这是战斗中最最危险的阶段，这时同敌人对比的不但是刺杀的技术，强壮有力的身体和手臂，还要有十分敏捷的大脑来指挥。敌人终于被卢兴邦子师打的有点溃退了，这时正在前方负责指挥的刘有二圻就命令部队用最最猛烈射击，最最快的速度冲垮敌人，打开前方的道路。
这时假扮成红军的中央军就象是抽开闸门的流水一溃退下去。这些平时总是耀武扬威，服装整齐，布料上乘，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军人这时却成了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乌合之众。他们没命地呼叫，四处乱闯，互相冲撞，互相谩骂，有人中弹倒下了，就大声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但是没有那一个人会去搭救他，也只好让人踩死而告终，……。
“我们的部队已经打开通道。”朱仲次奄对卢兴邦子说。
“命令部队迅速前进！”卢兴邦子说。
“不过还有的地方仍然在博斗。”朱仲次奄说：“你还是晚点再过去，更安全点。”
“不。我要同部队一起过去，做个好样子。”
“好。”
“走！”
“是。”
卢兴邦子走在前面，朱仲次奄紧跟在他后，就朝着先头部队飞块地跑步前进。这时还有子弹在他们头顶上嗖嗖地飞过，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因为是短兵相接并没有炮弹落在这战斗中的人群里。但还可以见到在不远处有人在徒手格斗，而且也打的是十分激烈，难解难分。
“看起来中央军也只不过就那么两下子吗？”朱仲次奄说。
“也是不经打。”卢兴邦子说。
“刘有二圻打仗也是很勇猛的，前方道路一下就被他打开来了。”
“不错，不愧是一名教官。”
“嗯！”
这时有人从后面赶上来，对卢兴邦子和朱仲次奄说：“吉树首栋断后也打的不错，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
“是吗？”卢兴邦子问。
“对。”
“胡说。”朱仲次奄说。
“吉总教官还没上来呢？他来了才是真正安全。”卢兴邦子说。
“现在我们抓紧朝西急行军，真是危险呀！”朱仲次奄说。
【内容提要：在南坪诚四面八方都聚拢来许许多多‘红军’，抓来舌头问明才知道是中央军假扮的，用机关枪开路很快就撕开一道口子冲了出来，先头部队打响后双方进行着殊死搏斗，经过激烈的白刃格斗终于打开了通道。】
117.116.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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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16.困惑不解
【116. 困惑不解】
大家都在盼望着三旅长小头目早点赶上部队，巴望他们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不会有事。”朱仲次奄对大家说：“只不过是小路难走点，所以才更晚一些到达的。”
“没到达之前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象是有什么不祥的事就要发生一样。”卢兴邦子说。
“他没事。”卢兴荣子说：“他从小就跟着我们，他的机灵是有名的。”
“现在他会到什么地方呢？”吉树首栋说：“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
“不用。”朱仲次奄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
“你那么有把握？”刘有二圻问。
“有把握！”朱仲次奄说。
“我们没有听到他那边有枪声。”陈五茂高说。
“我们也没有听到。”包七振国说。
“大家可以放心。”朱仲次奄说：“我可以打保票，小头目不会有事，他带的三旅会十分安全地来到这里的。“
“那就好。”卢兴邦子说：“下面我们要很好地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没问题，这支部队的目的就是把我们赶出南坪，不会来追赶我们。”朱仲次奄说：“我们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卢兴邦子听后心中也觉得有理，于是在他的心里就涌现出蒋介石的丑恶嘴脸来，这个人看起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什么事都能装的出来。‘驻守南京，’‘嘉奖，’‘假红军，’一连串的不规矩让谁知道了也会觉得这个人很阴险，很毒辣，这个人真是个为了达到他的什么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还好对他是了如指掌，如果不了解他，那不就把整个师当成了他的饺子肉，全被他包了饺子给吃掉了。内心中的恐惧由然产生出来，冷漠的表情从心里发出来，在脸上表现着，他怕被人看出就把身体躺在地上，脸朝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就一反常态，思潮沸腾，仿佛眼前有晦暗诨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象是对付蒋介石这种人只有离开他，不要恼怒也不要气愤，更不要痛苦。这么多年毫无关系的关系终于在今天一刀两断，总觉得没有半点惋惜的感觉。
“蒋光头你罪有应得！”卢兴邦子大声叫着。
“这个人太阴险了。”朱仲次奄说：“我们背弃他是完全正确的。”
“对，完全正确。”卢兴荣子说：“不然我们早就成了枪下之鬼了，不是。”
“跟着他也算有些年头了，他也下的了手。”吉树首栋说：“这个人跟不的。”
“太没有情义。”刘有二圻说：“他要利用你了，就会给一点甜头，不利用了就会放下脸全歼灭掉，他真是狠毒。”
“碰到这种人也没半点办法。”陈五茂高说。
“到时碰到他就杀了他！”包七振国说。
“不，碰不到，他这种人一般的场合不会露面。”小头目说。
“他滑头的很。”卢兴邦子说：“到什么地方都会派人去先清理一遍，再派部队驻守，有绝对安全把握了才会出现在那里，那会让你杀。”
“我这不是图个嘴巴痛快嘛！”包七振国说。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象话。”陈五茂高说：“尽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师！”
“假红军，妈的。”吉树首栋说：“无耻。”
卢兴邦子听到大家都在骂蒋介石，心中也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可恶，仿佛是一个人的外壳，一个鬼的肉身，一面阴阴的，一面险险的，既毒辣又卑鄙，象是一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阴谋家，是令人十分可恨可憎可恶的人鬼妖并存的一种变态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对于一般人来讲是很难理解的，但对于搞惯了政治斗争的人对蒋介石的这种做法也觉得是可以理解，有名叫政治家就是阴谋家，历史上有多少搞政治的人都是靠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手段才获得成功的。蒋介石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用了各种手段也应该可以理解，没有必要去多责怪他，现在整个师的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危险仍然存在着，万一有追兵到就又得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朱仲次奄见到卢兴邦子一个人走出去，也知道他的心里有不少烦，也有许多闷。于是也跟着他走出来，走到他的面前问：“卢师长，又有什么新想法？”
“没有。”卢兴邦子说：“只是恨蒋光头，他如果好好地待我们，我们又如何要走到今天的地步！”
“这事都是他逼的。”朱仲次奄说。
“可不，怀疑狂。”
“如果我们不对他防备一下，今天就是我们全师的死期了。”
“当然。假红军。”
“难以辨别。”
“到时被他们杀了，烹了都不知道。”
“还好，有师长的智慧，终于化险为夷了。”
“靠的不是我的智慧，而是大家的智慧，特别是你朱仲次奄，智慧更是胜人一筹，懂得先到闽西先打个基础，不然今天不就又成了丧家之狗了。”卢兴邦子看起来对朱仲次奄格外佩服。
“那都是师长教导的好，我有什么能耐。”朱仲次奄也格外谦虚地说。
“看你把我拔高了不是。”
“大实话，我说的是。”
“胡扯。”
“真的。”
卢兴邦子同朱仲次奄讲了一会话，又走回去。
朱仲次奄这时也觉得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师之长的卢兴邦子，自然会在心中念念不忘旧主蒋介石，他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那种悲烈的行径，那种阴阳怪气的工作作风，为人态度以及他的一切所做所为都会浮现在大脑中，要走上这一步棋也是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不然就不会，何必去做呢？如果蒋介石把地方军当人看，不要那样七做八做的，卢兴邦子绝对不会做这种背蒋的事，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没有必要再去想。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有让地方军第十四师也好，中央军第五十二师也好，驻守南京也好，嘉奖也好，什么都在卢兴邦子这个师里崩溃了。没有必要再去思考。以前还认为好好表现自己会取的蒋介石的接受，也曾答应他要好好干，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思可想的，一切的过去已经成为过眼烟云。他长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象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又象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微微摇动的树影，凝视着这眼前的事物，心中真有点感慨万千呀！
“人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朱仲次奄说出声来：“蒋介石尽会是这么卑鄙，无耻之徒，假扮红军来企图剿灭我们这个师。”
“你想什么了？姐夫。”吉树首栋走出来，见到他沉默寡言地站在那，心里立即起了疑惑。忙说：“有心事？”
“没有。”朱仲次奄说：“只是觉得这事情发展的让人不可理解。”
“太突然了。”吉树首栋说：“我一时还来不及想，总觉得我们去投红军这条路是不是走的正确？”
“这个谁敢打保票，到时碰到各种各样的事，又可能会发生什么问题呢？”朱仲次奄说。
“那可不可以考虑自己干？”吉树首栋问。
“不，不能。”朱仲次奄说：“我们没有那种力量，绝对走不通。”
“会等死？”
“跟等死差不多。”
“哎呀！这也真是的。”吉树首栋说：“我们的路可怎么走呀！”
“现在只有先到红军那里去，把情况摸摸再说，不然还有别的什么路走？”朱仲次奄问。
“如果红军不容我们再作打算？”
“当然。”
“会不会不容我们？”
“肖永红我敢保证不会，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是的。”吉树首栋说：“这事我一点都不懂，前段时间我是一门心思扑到训练上，这事是你牵线搭桥的，你最有发言权。”
“我对这事只能保证肖永红是会真心实意接纳我们。其他人我是不敢保证，因为没有接触过，怎么会知道的？”
“那我们就只能先找肖永红，由肖永红再为我们师想办法。”
“对，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有把握吗？”
“有。”
“要了解的更透彻一点会更好些。”吉树首栋说：“不然我心里没有一点数。”
“刘有二圻，小头目也同你一样，他们也在忙于训练，对全师的工作也知道的很少。”
“当然。”吉树首栋说：“要不要给我们补上一堂课，让我们也明白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的实际行动都可以证明自己的做法同师部的意见是完全一致的，没有人会反对师部的意见，更不会有人会跟师部唱对台戏，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我们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朱仲次奄说：“你们在这段时间抓训练抓的很辛苦，也取得不少成绩，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这是应该做的，谁叫我是总教官呢？”吉树首栋说：“你这次闽西之行确实是为我们师找到一条退路，不然在这风云突变的情况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没什么，只要全师弟兄们不会怪我没办好事就行了。”
卢兴邦子走出去不知干了点什么事又回来了，他见到朱仲次奄和吉树首栋正在那里说着话，就走过来问：“吉总教官，你也在这？”
“对，卢师长好。”吉树首栋很尊敬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卢兴邦子也回了一个军礼。放下手后他就说：“上当了，我们。”
“上什么当？”朱仲次奄急切地问。
“如果没有你，我们真的要全师复灭。”卢兴邦子说。
“什么事？”吉树首栋问。
“据侦察员来报，那些穿红军衣服的军人等我们师走后，他们把红军的衣服全都脱掉，又穿起中央军的衣服。”卢兴邦子说：“这不是让我们师险些上了大当了。”
“这事我一想就知道是阴谋。”朱仲次奄说。
“对，这次全靠你的智慧才使全师人脱离危险，应该给你记上一功。”
“记不记功倒无所谓，只要弟兄们没有受到损失这我就高兴。”朱仲次奄说。
“好思想。”卢兴邦子说：“你这个人很有头脑，眼光也比较看的远。”
“全凭直觉。”朱仲次奄说。
“他是个能掐能算的人欧，很不简单的，当时在吉树村，米岩山上全靠他的头脑。”吉树首栋说。
“对，我在同他一起时，他也是我的头脑。”卢兴邦子说：“是个有用人才。”
卢兴邦子走进师部，吉树首栋也走进去。
朱仲次奄仍然站在那里，心中也有一点点的欢乐，能获得他们的赞扬。但眼前也起了一阵子雾，眼睛变的迟钝起来，一切事物都在眼前经过，头脑中没有留下什么大的印象，他知道这次是自己把这个师带入红军，这一点看起来是可以肯定的，没有人会反对投红军，只是怕今后投了红军，在红军里又会出什么事情时，大家会不会七嘴八舌地责怪自己，这点他在心里仍然是没有个数。想到这时，脑袋里就会热烘哄的，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就象是顿时已失去了理智一样。可他停顿一会，眼睛眨巴几下，又清醒了许多，在眼前又是十分美好，五颜六色，生龙活虎的现实世界。但他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精神也有一丝丝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想起千辛万苦地去寻找的肖永红，就要成为自己这个无立脚之地的师的靠山，心中自然充满了欢乐。但也有些担忧，万一今后投了红军后出什么事又会遭到全师弟兄们的白眼，漫骂，到时自己既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到十分失望，也会眼睛红红的想哭又哭不出声来，但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时那可又该是如何是好呢？想到这时他又开始否定了，红军绝不会干那种让全师人都后悔的事，只要这个师的人不首先反对红军，红军不会做对不起这个师人的事，这点可以完全相信，没必要多考虑他。
这时，刘有二圻和小头目走到师部门口，见到朱仲次奄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走到他面前，刘有二圻就问：“朱参谋长，你一个人站在这？”
“对。”朱仲次奄说：“清醒清醒头脑。”
“你不会有什么心事吧？”小头目问。
“不会。”
“不会有心事就好。”刘有二圻说：“进去，找卢师长说说话。”
“什么事？”朱仲次奄问。
“到里面说了你就知道。”小头目说。
朱仲次奄已经感觉到这里面恐怕有什么奇妙的事不便对自己单独说，就跟着他们背后走进去。只见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吉树首栋正围在地图前观看着地图，心里也觉得他们也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似的，并靠近到他们面前，朱仲次奄问：“在研究行军路线？”
“对。”卢兴邦子说：“你们来了就好，还有谁没有来呀！”
“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小头目说。
“把他们叫来。”卢兴邦子说：“我们只要经过几天时间就可以到达闽西根据地。”
“我们真的去投红军？”刘有二圻问。
“当然。”卢兴邦子说：“你有什么想法，谈谈看？”
“不能自己干？”小头目说。
“想！”卢兴邦子说：“可想又有什么用，我们没有能力自己干呀！”
“投了红军就等于寄人篱下，到时什么都要听他人，全是下级了。”刘有二圻说。
“谁不想做大，可是做大要有做大的本钱。”朱仲次奄说：“有了本钱还想让卢师长当皇上呢？我们都成了朝廷命官，那该多好。”
“我就怕到了红军那里会让弟兄们尽受气，没有好果子给我们吃。”小头目说。
“我们谁都不靠，重上米岩山，日子也会过的自由自在的。”刘有二圻说。
“南坪都被中央军占领了，米岩山还能呆的下去？”卢兴邦子说。
“会派兵征剿米岩山的，到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朱仲次奄说。
“不要当心。”卢兴邦子说：“毛泽东同志写的文章你们学了没有。”
“学了。”刘有二圻说：“文章归文章，行动归行动，历史上争天下的人有那个信守诺言，不就全靠武力定天下，靠文章，靠理论，靠嘴巴皮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我们暂时先别急着往闽西靠，在这一带先呆呆，看清中央军的意图再说如何？”小头目说。
“这事……？”卢兴邦子用目光问朱仲次奄。
“行！”朱仲次奄说：“让中央军来送我们一程再走不迟。”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等人在一起都说蒋介石十分阴险毒辣，也想到蒋介石是多么卑鄙无耻可恶的人，红军是否都同肖永红一样欢迎卢师还不好说，朱仲次奄也怕到红军后碰到困难会被责怪，在途中驻扎些日子让中央军来打了才撤去闽西会更好点。】
118.116.困惑不解
(网 <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www..com</a>)[第1章第一卷]
第118节116.困惑不解
【116. 困惑不解】
大家都在盼望着三旅长小头目早点赶上部队，巴望他们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他们不会有事。”朱仲次奄对大家说：“只不过是小路难走点，所以才更晚一些到达的。”
“没到达之前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象是有什么不祥的事就要发生一样。”卢兴邦子说。
“他没事。”卢兴荣子说：“他从小就跟着我们，他的机灵是有名的。”
“现在他会到什么地方呢？”吉树首栋说：“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
“不用。”朱仲次奄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
“你那么有把握？”刘有二圻问。
“有把握！”朱仲次奄说。
“我们没有听到他那边有枪声。”陈五茂高说。
“我们也没有听到。”包七振国说。
“大家可以放心。”朱仲次奄说：“我可以打保票，小头目不会有事，他带的三旅会十分安全地来到这里的。“
“那就好。”卢兴邦子说：“下面我们要很好地讨论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没问题，这支部队的目的就是把我们赶出南坪，不会来追赶我们。”朱仲次奄说：“我们爱怎么走就怎么走。”
卢兴邦子听后心中也觉得有理，于是在他的心里就涌现出蒋介石的丑恶嘴脸来，这个人看起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什么事都能装的出来。‘驻守南京，’‘嘉奖，’‘假红军，’一连串的不规矩让谁知道了也会觉得这个人很阴险，很毒辣，这个人真是个为了达到他的什么目的是会不择手段的。还好对他是了如指掌，如果不了解他，那不就把整个师当成了他的饺子肉，全被他包了饺子给吃掉了。内心中的恐惧由然产生出来，冷漠的表情从心里发出来，在脸上表现着，他怕被人看出就把身体躺在地上，脸朝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中就一反常态，思潮沸腾，仿佛眼前有晦暗诨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象是对付蒋介石这种人只有离开他，不要恼怒也不要气愤，更不要痛苦。这么多年毫无关系的关系终于在今天一刀两断，总觉得没有半点惋惜的感觉。
“蒋光头你罪有应得！”卢兴邦子大声叫着。
“这个人太阴险了。”朱仲次奄说：“我们背弃他是完全正确的。”
“对，完全正确。”卢兴荣子说：“不然我们早就成了枪下之鬼了，不是。”
“跟着他也算有些年头了，他也下的了手。”吉树首栋说：“这个人跟不的。”
“太没有情义。”刘有二圻说：“他要利用你了，就会给一点甜头，不利用了就会放下脸全歼灭掉，他真是狠毒。”
“碰到这种人也没半点办法。”陈五茂高说。
“到时碰到他就杀了他！”包七振国说。
“不，碰不到，他这种人一般的场合不会露面。”小头目说。
“他滑头的很。”卢兴邦子说：“到什么地方都会派人去先清理一遍，再派部队驻守，有绝对安全把握了才会出现在那里，那会让你杀。”
“我这不是图个嘴巴痛快嘛！”包七振国说。
“这个人实在是太不象话。”陈五茂高说：“尽会用那么低级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师！”
“假红军，妈的。”吉树首栋说：“无耻。”
卢兴邦子听到大家都在骂蒋介石，心中也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可恶，仿佛是一个人的外壳，一个鬼的肉身，一面阴阴的，一面险险的，既毒辣又卑鄙，象是一个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阴谋家，是令人十分可恨可憎可恶的人鬼妖并存的一种变态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对于一般人来讲是很难理解的，但对于搞惯了政治斗争的人对蒋介石的这种做法也觉得是可以理解，有名叫政治家就是阴谋家，历史上有多少搞政治的人都是靠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手段才获得成功的。蒋介石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用了各种手段也应该可以理解，没有必要去多责怪他，现在整个师的人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危险仍然存在着，万一有追兵到就又得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朱仲次奄见到卢兴邦子一个人走出去，也知道他的心里有不少烦，也有许多闷。于是也跟着他走出来，走到他的面前问：“卢师长，又有什么新想法？”
“没有。”卢兴邦子说：“只是恨蒋光头，他如果好好地待我们，我们又如何要走到今天的地步！”
“这事都是他逼的。”朱仲次奄说。
“可不，怀疑狂。”
“如果我们不对他防备一下，今天就是我们全师的死期了。”
“当然。假红军。”
“难以辨别。”
“到时被他们杀了，烹了都不知道。”
“还好，有师长的智慧，终于化险为夷了。”
“靠的不是我的智慧，而是大家的智慧，特别是你朱仲次奄，智慧更是胜人一筹，懂得先到闽西先打个基础，不然今天不就又成了丧家之狗了。”卢兴邦子看起来对朱仲次奄格外佩服。
“那都是师长教导的好，我有什么能耐。”朱仲次奄也格外谦虚地说。
“看你把我拔高了不是。”
“大实话，我说的是。”
“胡扯。”
“真的。”
卢兴邦子同朱仲次奄讲了一会话，又走回去。
朱仲次奄这时也觉得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师之长的卢兴邦子，自然会在心中念念不忘旧主蒋介石，他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那种悲烈的行径，那种阴阳怪气的工作作风，为人态度以及他的一切所做所为都会浮现在大脑中，要走上这一步棋也是到了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不然就不会，何必去做呢？如果蒋介石把地方军当人看，不要那样七做八做的，卢兴邦子绝对不会做这种背蒋的事，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没有必要再去想。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只有让地方军第十四师也好，中央军第五十二师也好，驻守南京也好，嘉奖也好，什么都在卢兴邦子这个师里崩溃了。没有必要再去思考。以前还认为好好表现自己会取的蒋介石的接受，也曾答应他要好好干，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思可想的，一切的过去已经成为过眼烟云。他长久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象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又象是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他隐隐约约地看到微微摇动的树影，凝视着这眼前的事物，心中真有点感慨万千呀！
“人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朱仲次奄说出声来：“蒋介石尽会是这么卑鄙，无耻之徒，假扮红军来企图剿灭我们这个师。”
“你想什么了？姐夫。”吉树首栋走出来，见到他沉默寡言地站在那，心里立即起了疑惑。忙说：“有心事？”
“没有。”朱仲次奄说：“只是觉得这事情发展的让人不可理解。”
“太突然了。”吉树首栋说：“我一时还来不及想，总觉得我们去投红军这条路是不是走的正确？”
“这个谁敢打保票，到时碰到各种各样的事，又可能会发生什么问题呢？”朱仲次奄说。
“那可不可以考虑自己干？”吉树首栋问。
“不，不能。”朱仲次奄说：“我们没有那种力量，绝对走不通。”
“会等死？”
“跟等死差不多。”
“哎呀！这也真是的。”吉树首栋说：“我们的路可怎么走呀！”
“现在只有先到红军那里去，把情况摸摸再说，不然还有别的什么路走？”朱仲次奄问。
“如果红军不容我们再作打算？”
“当然。”
“会不会不容我们？”
“肖永红我敢保证不会，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是的。”吉树首栋说：“这事我一点都不懂，前段时间我是一门心思扑到训练上，这事是你牵线搭桥的，你最有发言权。”
“我对这事只能保证肖永红是会真心实意接纳我们。其他人我是不敢保证，因为没有接触过，怎么会知道的？”
“那我们就只能先找肖永红，由肖永红再为我们师想办法。”
“对，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有把握吗？”
“有。”
“要了解的更透彻一点会更好些。”吉树首栋说：“不然我心里没有一点数。”
“刘有二圻，小头目也同你一样，他们也在忙于训练，对全师的工作也知道的很少。”
“当然。”吉树首栋说：“要不要给我们补上一堂课，让我们也明白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大家的实际行动都可以证明自己的做法同师部的意见是完全一致的，没有人会反对师部的意见，更不会有人会跟师部唱对台戏，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我们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朱仲次奄说：“你们在这段时间抓训练抓的很辛苦，也取得不少成绩，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这是应该做的，谁叫我是总教官呢？”吉树首栋说：“你这次闽西之行确实是为我们师找到一条退路，不然在这风云突变的情况下，又该如何是好呢？”
“没什么，只要全师弟兄们不会怪我没办好事就行了。”
卢兴邦子走出去不知干了点什么事又回来了，他见到朱仲次奄和吉树首栋正在那里说着话，就走过来问：“吉总教官，你也在这？”
“对，卢师长好。”吉树首栋很尊敬地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卢兴邦子也回了一个军礼。放下手后他就说：“上当了，我们。”
“上什么当？”朱仲次奄急切地问。
“如果没有你，我们真的要全师复灭。”卢兴邦子说。
“什么事？”吉树首栋问。
“据侦察员来报，那些穿红军衣服的军人等我们师走后，他们把红军的衣服全都脱掉，又穿起中央军的衣服。”卢兴邦子说：“这不是让我们师险些上了大当了。”
“这事我一想就知道是阴谋。”朱仲次奄说。
“对，这次全靠你的智慧才使全师人脱离危险，应该给你记上一功。”
“记不记功倒无所谓，只要弟兄们没有受到损失这我就高兴。”朱仲次奄说。
“好思想。”卢兴邦子说：“你这个人很有头脑，眼光也比较看的远。”
“全凭直觉。”朱仲次奄说。
“他是个能掐能算的人欧，很不简单的，当时在吉树村，米岩山上全靠他的头脑。”吉树首栋说。
“对，我在同他一起时，他也是我的头脑。”卢兴邦子说：“是个有用人才。”
卢兴邦子走进师部，吉树首栋也走进去。
朱仲次奄仍然站在那里，心中也有一点点的欢乐，能获得他们的赞扬。但眼前也起了一阵子雾，眼睛变的迟钝起来，一切事物都在眼前经过，头脑中没有留下什么大的印象，他知道这次是自己把这个师带入红军，这一点看起来是可以肯定的，没有人会反对投红军，只是怕今后投了红军，在红军里又会出什么事情时，大家会不会七嘴八舌地责怪自己，这点他在心里仍然是没有个数。想到这时，脑袋里就会热烘哄的，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就象是顿时已失去了理智一样。可他停顿一会，眼睛眨巴几下，又清醒了许多，在眼前又是十分美好，五颜六色，生龙活虎的现实世界。但他有些呆呆地站在那里，精神也有一丝丝纷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想起千辛万苦地去寻找的肖永红，就要成为自己这个无立脚之地的师的靠山，心中自然充满了欢乐。但也有些担忧，万一今后投了红军后出什么事又会遭到全师弟兄们的白眼，漫骂，到时自己既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到十分失望，也会眼睛红红的想哭又哭不出声来，但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时那可又该是如何是好呢？想到这时他又开始否定了，红军绝不会干那种让全师人都后悔的事，只要这个师的人不首先反对红军，红军不会做对不起这个师人的事，这点可以完全相信，没必要多考虑他。
这时，刘有二圻和小头目走到师部门口，见到朱仲次奄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走到他面前，刘有二圻就问：“朱参谋长，你一个人站在这？”
“对。”朱仲次奄说：“清醒清醒头脑。”
“你不会有什么心事吧？”小头目问。
“不会。”
“不会有心事就好。”刘有二圻说：“进去，找卢师长说说话。”
“什么事？”朱仲次奄问。
“到里面说了你就知道。”小头目说。
朱仲次奄已经感觉到这里面恐怕有什么奇妙的事不便对自己单独说，就跟着他们背后走进去。只见卢兴邦子和卢兴荣子，吉树首栋正围在地图前观看着地图，心里也觉得他们也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似的，并靠近到他们面前，朱仲次奄问：“在研究行军路线？”
“对。”卢兴邦子说：“你们来了就好，还有谁没有来呀！”
“陈五茂高，包七振国。”小头目说。
“把他们叫来。”卢兴邦子说：“我们只要经过几天时间就可以到达闽西根据地。”
“我们真的去投红军？”刘有二圻问。
“当然。”卢兴邦子说：“你有什么想法，谈谈看？”
“不能自己干？”小头目说。
“想！”卢兴邦子说：“可想又有什么用，我们没有能力自己干呀！”
“投了红军就等于寄人篱下，到时什么都要听他人，全是下级了。”刘有二圻说。
“谁不想做大，可是做大要有做大的本钱。”朱仲次奄说：“有了本钱还想让卢师长当皇上呢？我们都成了朝廷命官，那该多好。”
“我就怕到了红军那里会让弟兄们尽受气，没有好果子给我们吃。”小头目说。
“我们谁都不靠，重上米岩山，日子也会过的自由自在的。”刘有二圻说。
“南坪都被中央军占领了，米岩山还能呆的下去？”卢兴邦子说。
“会派兵征剿米岩山的，到时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朱仲次奄说。
“不要当心。”卢兴邦子说：“毛泽东同志写的文章你们学了没有。”
“学了。”刘有二圻说：“文章归文章，行动归行动，历史上争天下的人有那个信守诺言，不就全靠武力定天下，靠文章，靠理论，靠嘴巴皮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我们暂时先别急着往闽西靠，在这一带先呆呆，看清中央军的意图再说如何？”小头目说。
“这事……？”卢兴邦子用目光问朱仲次奄。
“行！”朱仲次奄说：“让中央军来送我们一程再走不迟。”
【内容提要：卢兴邦子等人在一起都说蒋介石十分阴险毒辣，也想到蒋介石是多么卑鄙无耻可恶的人，红军是否都同肖永红一样欢迎卢师还不好说，朱仲次奄也怕到红军后碰到困难会被责怪，在途中驻扎些日子让中央军来打了才撤去闽西会更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