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5.谈上山事

文 / 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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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lt;a href=&quot;<a href="http://www..com&quot;" target="_blank">http://www..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www..com&lt;/a&gt;)[第1章第一卷]

    第45节45.谈上山事

    【45. 谈上山事】

    “怎么样,想好没有?”卢兴荣子问。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想不定!”卢松子答。

    “为什么不果断行事?”

    “走进坟墓我太年轻点。”

    “上山又不是叫你去死?”

    “和死又有什么差别?”

    “看你。我也不知怎么说你好。”卢兴荣子也觉得对付卢松子这种人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可用,也只好感到遗憾地说:“一切由你自己决定,谁也无法强迫你干!”

    “那自然。”卢松子说:“也不-定,我也许会有这种念头,会成为现实。”

    “那就好。”

    “可怜呀!我。”

    “不可怜,是幸运。”

    卢兴荣子觉得卢松子已经动心了,也觉得自己的努力是获得成功,也是得到回报,就更加劝导着卢松子:“人生有多长久,一辈子很快过,只要在年青精明强干时期,你不做出点成绩来,到什么时候去做,人家都说,一个人的乾坤往往都在二三十岁就开始做,慢慢的有成功或失败之分。虽然我们卢兴邦子大哥的能力有限,再加上有我们大家的极力帮助,支持,我相信事业干不大有可能,但总不会连一口饭都混不来吃吗?”

    卢兴荣子到山上去了一年半载的,也不知是从那里学来的那么多大道理,卢松子这个从学校里泡大,念了三年师范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就激动地说:“看样子人要想学聪明一点,还是要到山上去炼一炼,这倒是有好处的,象你的那一套道理,连我这个进过学堂的人也没有办法说过你。”

    “你过讲了。”卢兴荣子高兴地答后,又接着说:“你定下决心没有,是不是真得要想上山去,如果想去,今晚我们去把保长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就带着你的老父亲一起上山。”卢兴荣子说。

    卢松子想了想说:“我已定下决心上山去,共同谋大事,我们不但要在政治经济上揭露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而且还要用我们现已掌握的武器去打击军阀,把我们的势力扩大起来,趁着这兵荒马乱年代,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大好时机,向全县,多个县,到全省……”他突然刹住话头,感到有些说漏了嘴,就转个话题说:“是啊!对于我们来说,是要有志向,有抱负,有理想。但最起码的一条是不能老被人欺负,尽受些冤枉气,出倒霉钱哪!就光壮丁钱,我父亲也不知道为我出了多少次,你看这个事,我作为他的儿子不能报答他对我的养育之恩,就连最起码的少给他添麻烦,少伤脑筋的事都不会避免。你说,我心里多么难过,现在我家里连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又叫我们如何生活下去,又叫我老父亲如何能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呢?”

    卢兴荣子听了卢松子的话后,心里也感到同情他,就安慰着说:“你想宽点,不要老把这个事挂在心上,当心想坏身体,这就是一件大事啊!没有好的身子骨,你想干一番事业也没有本钱,想做一件事情也没有力量,只要有好的身体就可以干事情,办大事情,做出乾坤来。”

    卢松子叹了一口气,带着点书生的口气说:“对于各种各样的人来说,生活有不同的解释,有的是亲爱!有的是苦难!有的是斗争!有的是考验!有的是折磨!有的是残酷!有的是悲惨!有的是幸福!……。”

    “那么我们的生活呢?是什么呢?”卢兴荣子听得入耳就打断他的话。

    “对我们来说,以上各种生活情况都会碰到,不过,只要人一来到这个血淋淋的世界里,就会有以上各种生活的考验,或是多或是少而已,有的人多遭到几次不幸,有的人生存的比较稳当些。来/书/书/网 www.laī.cōm”卢松子解释着。他们在浓密的树林里走着走着,谈着谈着就走出树林,来到一条通往村庄,通向远方的小路上,卢兴荣子手指那远处的高山对卢松子说:“那里就是我们生存落脚的地方。”

    他们站立在一棵特大的,小叶型,细皮纹的棵木树下,两个人手挽手,肩并肩站立在那浓密的枝叶下面,耳朵可听到树梢上有狂风飘荡,哗啦啦哗啦啦地响着,象有无数个空汽油桶在来回滚动。太阳从天边探出头来,向巍峨的西面群山眺望,他那红艳艳的万丈光芒,把青枝绿叶映得金碧辉煌,一棵棵高矗的杂木树,宛如一面面绿色的旗帜指向蓝天。这当儿,在深绿色底层传来阵阵鸟雀鸣啼;忽地在对面不太远的山坡上,传来一阵清脆嘹亮,穿云裂岩,优美动人的山歌声,连百鸟的啼叫也嘎然停止,有的雀鸟还循声飞来,好象要亲眼瞧瞧今天到这里的到底是谁?他到底为得是什么?

    不远处山坡上传来的山歌声也把卢松子深深地吸住,他们就走到一棵离山歌声传出不太远的地方,偷偷地看着,原来是-对青年男女在尽情地对唱着。山歌声从他们嘴里飘出来,就象泉水从山崖里流出来一样,自然,轻快,欢悦,一往无前……。

    卢兴荣子拍拍被山歌听得着了迷的卢松子肩膀说:“走吧!只要你跟着我们走,金钱,女人,美酒有的是,你想要多少个女人,漂亮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要有尽有,任你去选。”

    卢松子说:“是啊!有是有!那种有的味道和这种味道不一样啊!”他说完还回过头去看看那对青年男女,才依依不舍地转回头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村庄走去。

    当卢兴荣子和卢松子走到卢松子家时,卢兴木子虽然眼睛有些近视,可卢兴荣子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他忙让卢兴荣子坐下,又去沏了一杯茶,端到卢兴荣子面前,就认真仔细地观看起这个从小就在卢兴木子眼皮底下长大的卢兴荣子来,只见他经过几年的绿林生活,不但不会消瘦下去,反而使他长的更壮实一些似的,他那粗粗的双臂,端正庄严的脸孔,使卢兴木子想起他-段童年往事来。

    那是在卢兴荣子十一二岁时,卢兴荣子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整天都是衣衫褴褛地在村里这家菜园里钻钻,那块果园里跑跑,不是偷吃黄瓜就是偷摘水果。有一天他去在村里比较有钱,有一大片桃树林,靠桃子发财的卢二小桃园里,卢兴荣子钻到桃园里,什么人也没有发现他,他就躲到比较偏僻的-个角落边上,在一棵大桃树上痛痛快快地吃了足足有半天,正当他吃涨了肚皮,在口袋里还装的满满的,准备离开桃园,当他走到桃树林门口,本来没人看门的,而今天却偏偏来了-个人在门口守着,他吓得慌了手脚,急忙掉转头朝桃树林深处跑去。看门的人又叫又喊,又咋又唬,把卢兴荣子吓得只知道跑,而不知道到底该往什么地方跑,往那个方向去,他一直往前跑,后面又追来不少人,如果那天被卢二小家的人抓住,非挨一顿毒打不可,他不但没有遭到毒打,反而在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力量,就一跃而上,翻出桃树林的围墙,当他刚跳到围墙外面,还未着地时身体骑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卢兴木子。卢兴不子啊唷一声,就使劲地把卢兴荣子的双手抓住,大叫道:“你偷卢二小家的桃了,我把你送给他,叫他打死你。”

    “不敢啊!不敢啊!你饶了我吧?”卢兴荣子苦苦地求着。

    “饶了你,看你这个傻小子,都跑得把裤子撕成象一面迎风招展的彩带旗,连小巴巴都露出来,卢兴木子听追赶的人已从桃园边上的小门出来,正在追了过来,就用手摸摸卢兴荣子的小巴巴,轻轻地拍了一下卢兴荣子袒露在外的屁股,结果还拍一手泥巴,在泥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臭味,他把手提起来一看,原来是拍了-手卢兴荣子未擦干净的大便,气得卢兴木子直跺脚,说:“滚滚滚滚!”就把手一松,把他放了。

    当卢兴荣子刚跑进长的绿绿的庄稼地里,不一会来追赶抓他的人就已经来到卢兴木子面前,并问:“你看到一个小孩从这里跑过去没有?”

    “看到了,我清楚地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从这个围墙跳出来,就朝那边跑去。他跑的不会太远,就在那下面,如果我知道他是个偷东西的小淘气,我就会把他抓住,可是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干什么的呢?”卢兴木子有些唠叨地说着。

    “走!我们去追赶吧?”几个人就顺着卢兴木子指的方向追去。而实际上他指的并不是卢兴荣子跑的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卢兴木子看看他们追赶的方向,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一小团大便,气得直摇头。

    过了几天,卢兴荣子去找卢兴木子感谢时说:“卢伯伯,你真好,那天如果不是碰到你,我可倒霉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偷呢?”

    “不敢。”

    可是过了没几天,他又到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去偷了一担菜,他刚到路上就被发现,他把菜一丢就象一只猴子-样,-溜烟地也不知跑到那里去,那个想把他抓住的人,看他的身子已消失在林子里,一会儿就无影无踪,也就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挑着被偷的菜回去,在回村的路上,正好又碰到卢兴木子,他就问:“你挑那么多菜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那个村子的人实在是太会偷东西了,连我们这个村的菜都没办法种,种好了就把我们偷去!偷去!你说还有什么东西,我们都是农民出身,何必要做这种缺德事?对不对呢?”他又说:“你回去后,给卢兴荣子讲一讲,千万叫他不要再做这种伤自尊心的事。

    “好!好!我会跟他讲一讲,讲-讲。他会不会听那就难讲了。“卢兴木子说:“小年轻不干正事。”

    他回到村里就找卢兴荣子,同他讲了偷人东西不好的道理。

    卢兴荣子想想说:“我管他那么多,在这个世界上,有我没你,有你没他,有他没我一一。”他学着文人的结束语说,然后嘴巴一扭,做了个鬼脸,就扑簌簌地向一只小鸟一样飞跑出去,这是卢兴荣子小时候他记忆犹新的两件事情。

    “卢伯伯,你在想什么?“卢兴荣子呷完茶,看到卢兴木子眼睁睁地在想着什么,就问了一句。

    “没!没有!哈哈!没有想什么?”卢兴荣子这句话,就把卢兴木子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见到卢兴荣子已经把茶呷完了,就忙把水烟筒递给他,要他抽水烟。

    “不,我不会抽烟。”

    “那你就准备吃饭。”

    “好,我肚子正饿的厉害。”

    他们正在客厅里说着话,卢松子就在厨房里大声地叫着:“爸爸叫卢兄吃饭,我已经把饭煮好了。”

    “好。”卢兴木子说:“我们去吃饭。”

    “你先走。”卢兴荣子说。

    “一起走。”

    “好。”

    “你今天是我家的贵客。”

    “我是什么贵客,从小都是在你的帮助下,才能活到现在的,不然,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欢聚了。”

    “那有那么严重?”

    “我小时也很坏。”

    “只不过调皮点。”

    卢松子见他们说着话走进厨房里来了,就十分谦虚地说:“乡下没菜吃啊,荣子兄。”

    “我们之间还讲什么客套?”卢兴荣子说:“什么都知根知底的。”

    “在山上吃惯了山珍海味,恐怕现在吃乡下的饭菜会不习惯?”卢松子说。

    “不会,不会。”卢兴荣子说。

    “不会就好。”芦兴木子说:“不应该有什么大变化才好,都是苦出身的人。”

    “对,就是这个哩。”卢兴荣子说。

    “在山上吃的不错吧?”卢松子又很认真地问他。

    “说实话,比在家里当然要吃的好,不然上山干什么?”卢兴荣子说。

    “吃的好就好。”卢松子说:“不然上山了还吃的同家里-个样,那也太没趣味了,何必上山去,对不对?”

    “对!”

    ……。

    饭吃完了。

    卢松子就问:“这吨饭同山上有什么区别没有?”

    “区别可大了。”卢兴荣子说。

    “在那方面区别?”卢松子问。

    “山上吃的东西虽好,但没有乡情味。”卢兴荣子说。

    “乡情味?”卢兴木子说:“有道理,在家里吃饭就是有浓浓的乡情味。”

    “东西虽然不好吃,就靠乡情就把美味给吃出来了。”卢松子说。

    “对,对,有道理。”卢兴荣子说。

    “我明白。”卢兴木子说:“我现在家里已是一贫如洗,无法活。”

    “都是这个世道不好。”卢兴荣子本来想,就此劝说他上山,但又怕卢兴木伯伯会生气,就不敢直说。

    “你们山上自由吗?”卢松子问。

    “自由。”

    “在山上还有自由的。”卢兴木子说:“全体人员都是捆在一起求生存。”

    “对。”卢兴荣子说:“如果不捆在一起,一盘散沙,那可怎么行。”

    “都要有铁的纪律。”卢兴木子说。

    “纪律是很严格,如果老大说的话不照做,或者违背了,那可就没有好果子吃,就会挨罚的咧!”卢兴荣子说。

    “当然。”卢兴木子说:“既然上山了,什么都要按山上规矩办。”

    “那不等于捆住手脚了。”卢松子说。

    “只要不违背山上的规定做,就不会有什么麻烦,违反了就会有。”卢兴荣子说。

    “山上的规矩多吗?”卢松子问。

    “到山上自然会有人对你说清楚,有专人管这事。”卢兴荣子说。

    “呵!”卢松子明白了。

    “我去烧壶开水,给你泡壶茶。”卢兴木子说:“我的儿子要靠你多开导。”

    “会的。”卢兴荣子又看看卢松子,又很欢喜地说:“他准是个好样的。”

    “他能好到那里去!”卢兴木子也知道儿子到山上会有大作用,但在口头上仍然说的很小心。

    “有文化,什么都能做。”卢兴荣子说:“他能干,山上的人都是文盲呀!没几个有文化的,做什么事都做不好。他就可以做好很多事,看信,看字,写信,写字,什么都要有文化了才行。”

    “文化当然有用。”卢兴木子说:“不然花那么多钱财去上学。”

    “看书写信做文章会有一点懂。”卢松子说:“只是在山上那么多人当中,比我强的人多着呢?”

    【内容提要:卢松子思前想后没有活路可走终于同意上山,谈好卢兴荣子要同他-起杀了保长后上山,并要动员卢松子父亲一起上山就来到他家里,卢兴木子想起卢兴荣子小时的调皮事,卢松子做好饭三个人一起吃,饭后他们又拉起家常。】 ( 游民无产者 http://www.suya.la/65/65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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