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忆吉树首栋

文 / 朱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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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lt;a href=&quot;<a href="http://www..com&quot;" target="_blank">http://www..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www..com&lt;/a&gt;)[第1章第一卷]

    第27节27.忆吉树首栋

    【27.忆吉树首栋】

    谢元一仙站在米岩山上,抬头看着天上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银辉正均匀地洒在崇山峻岭之上,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的树虽然被砍了许多,但在夜晚仍然可以看到有许多黑暗处,那是被树挡住月光的结果。在四处可以听到有鸟啼声,也可听到昆虫的叫声,还可以听到远处村庄里发出的犬吠声;在不远处可以见到不少萤火虫在闪闪发光,虽然是春天见到萤火虫的机会并不多,在米岩山上也因为山上枯木朽枝,腐叶太多,太厚,太杂乱,也就使萤火虫有较好的生存环境而生长着;还有山涧里的流水声,鸟儿在空中飞行时发出的声音,都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汇成一支美妙乐曲。

    刘有二圻和陈五茂高把到吉树村同吉树首栋谈两股力量结合起来的情况,向谢元-仙等大王汇报后,整个米岩山上人都在为迎接吉树首栋人马的到来,做着积极的准备工作,这也激起了解吉树首栋内幕的谢元一仙和几个大王,对吉树首栋几次路过虎鼻山村时的情况的回忆:

    那是在十年前,谢元一仙还没有上山之前的事情。

    有一天黄昏,整个虎鼻山都在被吉树首栋即将到来的消息笼罩着,有的人说他到了十二都。有的人说他已到小岭,一个个都在提心吊胆地虚惊着。

    大风把主龙山上的小树枝吹刮的哗哗直响,整个村庄都升起淡淡的幕霭。夕阳从云堆的隙缝里探出头来,把它浅的余晖抹在屋顶上,树梢头。各种山上的野花,迎着夕阳,灼灼似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整个山林都沐浴在夕阳的光辉里,放射出奇光异彩。满布烟尘,破烂不堪的旧房屋,在大风吹刮下,东倒西歪而又不时地发出哎吱哎吱的响声,它将要倒塌了。等大风-过,它又默然屹立,俯瞰着即将进村土匪群。折干断枝的劲松,水杉仍然挺直它那苍劲的臂膀,象是要扼住土匪的咽喉。天上炊烟随风飘荡,不时地可见到-些小小的火星渗杂在烟中飞扬,-会儿又灭了,……这里的一切都对土匪充满憎恨和蔑视;又惊慌失措无所适从。

    村民在慌乱中准备着防止家里遭到抢劫……。

    土匪又在不断地前进……。

    时间又过的极快,人们真希望把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拖住。

    不行啊!拖是拖不住时间的。只有抓紧时间做好防止遭害的准备,把贵重物品随身一带,把煮的半生不熟的饭也带上,都跑到山上去躲起来。

    沉默,忙碌,焦灼;一种土匪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紧紧地笼罩着整个虎鼻山村。

    当大队土匪群还未到之际,刚担任保安团总和付团总的刘善眚游和吴邦脸祥。他们连-个屁也不敢放,平时尽会收捐收款,在这种时候,他们这个保安团也就保不了安罗,他们自己就溜的比兔子还要快,人们去问他们怎么办时,找遍整个村庄连个影子也找不出。

    吉树首栋的尖刀班比较早出发,也就在人们还没有完全撤出村庄之前就已到达村口,他们就先到村里去搜索一阵子,发现村民早已有所准备,村里静悄悄地和死光了人一样,没有一点动静,这时,吉树首栋的大队人马也到了,吉树首栋就问尖刀班长:“村里情况如何?”

    尖刀班长说:“村里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他向吉树首栋说后就站在路旁。

    吉树首栋听后心里-横,就下令:“冲进村里去,只要见到人就抓起来,捆绑着带到刘善眚游家,我就在那里。”

    “是!”传令兵去传令。

    他的令-下,几百名匪兵就冲到村子里去,到各处去抓人,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抓住,却抢了不少财物,但都不值几个钱,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人们不但没有贵重物品,而且连饭都很难挣到吃。

    只有在大户人家里可以弄到些吃的,用的,但也都是些粗茶淡饭,没有贵重,值钱的东西。

    有些匪兵因为找不出吃的,用的,就发起怒来,放一把火把房子烧起来。

    乡亲们躲在离村庄不远的山上,见到冲天的烧房火光,个个都急的火烧眉毛,有的人直朝地上跺着脚,有的人手心直冒汗。来/书/书/网 www.laī.cōm这时,联保主任纪孔子仪站出来,对大家说:“我是村里联保主任,见到村里遇到如此大难,我能见死不救吗!我只好冒死下山去同吉树首栋联系上,叫他们不要烧我们的房舍,大家都的出点钱,不然,我怎么好去说呢?”

    “只要他们不烧我们的房舍,就会想方设法给他们些钱,要多也不会有,每个人都出点,凑个整数给送去,你要多在他面前求点情,为村里人办点好事呵!”

    “钱!那还有什么办法,总要凑点。”

    “房舍被烧还要花更多钱修盖呢?”

    “这些该杀的禽兽,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出五块银洋。”

    “我出十块。”

    “我出八块。”

    ……。

    过不久,百把块银洋都收集齐了。纪孔子仪代表全村人就下山去向吉树首栋求情。

    乡亲们看着纪孔子仪的背影消失在迷漫的夜幕里,也都为他暗暗地捏-把汗。

    纪孔子仪到达村口,对着就要烧房子的匪兵大喊起来:“弟兄们,你们千万不能把房舍烧掉,你们要什么我们会想方设法帮你办到。”

    “什么?会想方设法为我们办到,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啊!你是什么人?胆敢夸此海口,你有这个嘛?”有一个土匪小头目拇指和食指搓擦几下。

    “我要找你们的总头领,我有乡亲们的一丁点儿心意隗赠,请你给我引个路吧?”纪孔子仪说。

    “引个路,那好啊!先总的来个见面礼啊!”

    “好!好!好!”纪孔子仪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银洋,送到小头目手里。

    “就这么点啊!再来一个,我就带你去。”

    纪孔子仪又从口袋里摸出-块,毕恭毕敬地送到小头目手里。他那杀气腾腾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

    吉树首栋进村后,他知道虎鼻山的保安团没有官兵的支持,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而且还是怕吉树首栋的人。所以,他就一走进村子,就大大方方地直向保安团总刘善眚游的房子走去。当他刚走到那四周全用土墙围起来,在虎鼻山算是第一流的房屋门口,就拿出手枪,首先朝大门口打一发。而站在他一旁的侍匪,却手持机枪突突突突地-梭子连发。然后就高声大叫起来:” 房内有人快出来,如不出来被我们抓住就砍下你的狗头,将身体吊在村口示众。”

    ……。

    “砍下头!”的话音直在那四周土墙围起来的房子里迥巡起来,但里面仍然是-个人影也没有,他就手持枪支冲进房内,把他家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就把刘善眚游住的卧室门炸开,衣服也不脱,鞋子也不脱就躺在他漂亮床铺上。等着匪兵抓到人,找点东西做顿丰盛晚饭吃。

    他刚躺下不久,有小头目来报告说:&amp;quot; 有一个虎鼻山村人主动来接待我们。”

    这下可把吉树首栋乐坏了,就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上说:&amp;quot; 快给我带进来,让我看看他是谁?”

    小头目出去传话了。

    吉树首栋就坐到桌子边上那把刘善眚游花了一担谷子做成,用生漆漆成猪肝色的,楠木太师椅上,他左右各站-名粗壮,有力,手里拿着枪的侍匪,他那种气派在那暗淡不明的篾片火光照曜下,更显得恐怖,阴森,使人见了胆寒三分。吉树首栋就是这种狐假虎威的一个人

    纪孔子仪在小头目指引下,来到吉树首栋面前,强装笑脸地说:” 失迎,失迎,大有失礼之处,望你能以宰相肚里能撑船,大海般的胸怀,请多多地给予包涵,谅解。”

    “废话少说,人都到那去了?”吉树眚栋问。

    “都因乡下人见识少,不了解你的到来会给乡村带来福份,增添吉祥。也就先避开了,这也难怪。如果你有什么吩咐,我会尽力办到。”纪孔子仪边用眼睛看着吉树首栋的脸上的表情边回答。

    “你能代表他们什么?”吉树首栋问。

    “我这里有众乡亲的一点心意,望你笑纳。”纪孔子仪边把白花花的银洋有意倒在桌面上,把口袋故意提的高高的,增加银洋由高处向下落的自重发出叮叮当当互相撞击声。

    吉树首栋一看有见面礼,脸上怒容也就消去许多,就说:” 你去把乡亲们都叫回来,我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今天的晚饭全体弟兄们还没有吃,你去叫他们下山来,给我们做晚饭吃。”

    “好好好!我就去,我就去。”纪孔子仪连连点头称是,正想走出门口。突然他又转过身来说:” 吉兄,房舍可不敢把我们烧掉啊!我们这…… 。”

    “知道了,你快去叫人来给我们做晚饭。”吉树首栋不耐烦地回答。等纪孔子仪走到刘善眚游家的天井时,就隐隐约约地听到吉树首栋对小头目说:” 传我令,不准再烧房舍,谁烧枪毙谁!百姓进村不准残害,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不能害穷苦人……。”

    纪孔子仪心里也感到害怕,只听到前面几句,不知什么时候脚已踏到大院外的地上。

    乡亲们见纪孔子仪平安无事地回到山上,心上的石头也就落下地,高兴的都围着他问这问那。一想到村里还有那么多的土匪,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纪孔子仪对大家说:&amp;quot; 现在吉树首栋保证不烧我们房舍,也不陷害我们穷苦老百姓,他要我们大伙都回村去,帮助他们做晚饭吃。”他停了一会又接着说:&amp;quot; 依我看哪!我们还是不要都回去,特别是姑娘,年轻些的妇女都不能回去。”

    “那干脆派几个人回去帮他们煮晚饭算了,大部分人都呆在山上过夜。”不知是谁插了一句。

    “你说的很对,应该这样。”纪孔子仪肯定地说,然后又说:&amp;quot; 大家快自告奋勇地报名,谁愿意回去给吉匪煮晚饭,不去是怎么也赖不过的,一定要去,不去,等一下,我们的房子全部都会变成灰烬。”

    “我去。”

    “我也去。”

    “我们去。”

    “我们十几个人都去。”

    ……。

    在那漆黑的夜幕里,也看不清是谁的面宠,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在那里,哪个角落里答应着。

    纪孔子仪是用高嗓门说:” 愿意回去的,就抓紧往村里走去。

    纪孔子仪站在那里边清点人数边说:” 看样子回去一百人顶够。”

    “够,现正好有近百人回村,可以不要再回去。”有人说。

    纪孔子仪对乡亲们说:” 你们安安静静地在这里过夜,我们明天根据情况再来接你们下山,。”他说完就转身回村里去应付吉树首栋。

    纪孔子仪带人回到村里,都把平时总是藏起来的粮食,蔬菜,肉类等都找出来,并指使大家分开做饭,弄菜等事。

    不一会,百把人就开始杀猪,杀鸡,杀鸭,做各种蔬菜,备足大米干饭,还抬来几坛农民酿造的糯米红酒,由纪孔子仪带着,来到刘善眚游的那栋四周全是土墙围起来的大院里,把那些热乎乎的,又香又好吃的酒,菜,饭摆放在客厅正中的那张长方桌上。

    纪孔子仪就到吉树首栋临时卧室里,把他叫醒后小心地对他说:“酒,菜,饭全做好送来了,请你起来吃晚饭吧,太晚了,你们都饿坏了,实在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原谅。”

    “都好了,那就吃吧!”吉树首栋冷冷地说了-句,显然是脸上流露出不悦神色,又对侍匪说:“叫所有弟兄都到这里来吃晚饭。”

    “是。”侍匪出去通知了。

    纪孔子仪又对吉树首栋说:“明天你们要吃什么菜,请您吩咐,我们也好连夜给你们准备。”

    “多弄几个菜就是罗!还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吉树首栋半生气地说:“穷乡僻琅的能找出什么好吃的?”

    纪孔子仪答应一声就退出去,带着挑饭,送菜,抬酒的几个人家走出客厅。

    他们又去忙碌着第二天的早饭,中午饭和晚饭。

    第二天早饭由吴芝初等人送到刘善眚游房子里,吉树首栋首先关心是菜好不好!因为他们昨天晚饭险些吃不上,心里就埋着-颗闷地雷,只要一触即要爆发。当吴芝初等人把饭菜挑到后,吉树首栋虽然心里也有点不悦,看到有饭吃了,心中是十分平静了。

    就在大家正要开始吃早饭的时候,在村外传来一阵子枪声。

    叭!叭!叭!

    枪声一阵一阵地传来,象是让人捉摸不定,这到底是什么人开的枪,是到村里来干什么的,搞的吉树首栋心里很不是个味儿,就对大家说:“先放下,吃早饭吃不稳了,大伙儿都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搞的?”

    “是!”

    -百多匪兵都朝着外面蜂拥而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也有人拿着刀,斧,柴刀,还有人拿着农具,正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

    吉树首栋也跟在后面,想去看个究竟,他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他问是在问,可在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都用“不知道” 来回答他。

    “那个在捣乱,饭都不让我吃,真是他妈的。”吉树首栋说着,眼睛一直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吉树首栋十分疑惑,他再也忍耐不住。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朝着远处看过去,就有不少自己的弟兄已经接近到枪声传来的地方,他也有些放心点,有点困乏似的打一个哈欠,用右手掌在脸上搓了一把,顺势把脸上的惊慌表情也搓走掉。然后他转过身象是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轻轻地对自己小声说:“会有什么事?”他又自己回答道:“不会有事。他看到自己人已经全消失在枪声传来的地方后,也使他更加放心下来,心里就汹涌起更加轻松的心情,几乎是放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不是官府的兵来征剿呢?“吉树首栋心里又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全身象是被针刺了一下,麻木的让自己十分难受:“如果是,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会的。”吉树首栋又说:“不会的。”于是自己在为自己壮着胆子,大模大样地又走了出来,到外面去看看。当他看到弟兄们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帘时,心里才真正放下来。

    “好象抓到一个人了!”吉树首栋说:“这个人该杀,影响老子吃早饭。”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有人问。

    “不知道。”吉树首栋说:“管他干什么的,杀了他才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吉树首栋已经有点沉不住气,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眼皮也哆嗦个不停,脸上也发热起来,象是很大的太阳晒的发红起来一样,脚跟也有点站不稳,于是自己对自己说:“今天怎么搞的?”

    “你怎么了?”匪兵问。

    “没事!”吉树首栋答。

    吉树首栋的目光又朝远处看去,有一个被抓住的人正在踉踉跄跄地走着,几乎是被手下拖着,推着走的,他象是个失去灵魂的驱壳,显然是被自己手下吓的失去灵魂一样,他象是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了骨头架子,只有一层皮被肌肉支撑着-样,完全要被人支架着才能走动一样,这个人显然己经是吓破了胆。

    当匪兵们走到离吉树首栋不远处时,吉树首栋就大声问:“他是干什么的?”

    “是个打猎的。”匪兵答。

    “打猎的,扫兴。”吉树首栋说:“把他杀了,也好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匪兵走到吉树首栋面前说:“看他是个老实人,不懂得我们在村里;如果懂他不敢乱开枪来吓我们的。”

    “欧!”吉树首栋正眼看一会那个猎人,也觉得他是个没见过风雨,世面的人,就说:“算了,算了,先关起来,等我弄清楚他不是有意来捣乱的再放他。”

    匪兵就找一个房间把他关起来。

    “吃早饭!吃早饭!”吉树首栋说:“真是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匪兵们又都朝着摆放好饭菜的大厅里走去,由于追逐这个猎人也花了-些气力,大家的肚子也觉得饿了,就争着、抢着吃早饭。

    吉树首栋见匪兵们吃的那个样子,也没说啥,又说:“也给猎人送点。”

    【内容提要:谢元一仙想起以前吉树首栋曾来过虎鼻山村,他们进村抢吃用穿的东西,并且烧掉房舍,纪孔子仪叫大家凑足-百块银洋下山送给他,叫他不敢烧房舍,次日早饭时听到枪声吉树首栋的人去抓来一个猎人。】 ( 游民无产者 http://www.suya.la/65/65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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