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春耕怪事

文 / 月下翠竹心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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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lt;a href=&quot;<a href="http://www..com&quot;" target="_blank">http://www..com&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www..com&lt;/a&gt;)[第2章第一部《逆境拼搏》]

    第41节第四十章 春耕怪事

    戏弄了一番村干部,揭露他们的黑心肝;狠狠的惩罚一顿徐水龙,替陈琴玉讨回一个公道,郁锋涛终于优哉游哉地把心思转到春耕上去。来/书/书/网 www.laī.cōm

    一说到春耕,闹荒村今年的春耕可闹出了一件叫人大跌眼镜的特大怪事,村里九成以上人家全中邪了,一个个不再花钱去租牛犁田,学起郁锋涛去年样子,扛着锄头跑到田里去,费劲地一锄头一锄头去挖。

    这一挖,那些人自找苦吃且不说,可苦煞了四户牛户——高怀德、高信钱、徐宽匡、高丛木,这四个老头急得欲要跳楼自杀。

    往年这个时候,上门预订租牛的人络绎不绝,可今年他们的牛闲在家中连问无人问起,更不要说有人向他们租了。在闹荒这个穷山沟,他们一年到头原本是靠两、三头牛租些钱。如此一来,岂不是断了财路,他们能不叫苦?又气又急,想不出办法,这四个老头便大骂郁锋涛是害人精。

    闹荒人就是这样,一旦出了事,他们肯定不想一想到底是谁的过错,张口即骂人。

    要不是高怀德、高信钱、徐宽匡、高丛木四个老头去年太欺负一个落难中人,这样的怪事又岂会发生?木匠戴枷——自作自受。老天爷有眼的话,照样不会同情他们。

    私利,困境,尴尬,把高怀德、高信钱、徐宽匡、高丛木四个老头紧紧套在一块,暂时放弃往年的恩恩怨怨。

    ——往年,为了那一、两块钱牛租,这几家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撕破脸皮,爹娘都骂出,丑态百出,内心丑陋龌龊暴露无余。他们甚至暗地里求仙拜佛,祈祷别人的牛全死光……

    这天下午,高怀德、高信钱、徐宽匡、高丛木四个老头心怀鬼胎走进了祠堂。

    在祠堂里,四个老头躲躲闪闪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鬼鬼祟祟地躲到一个角落去。一阵偷偷摸摸嘀咕之后,他们前后走出了祠堂,朝高丛木家走去。

    到了高丛木屋里,疯狗般叫嚷一通,双眼冒火的几个老头们终于把心头的抑郁、不满,愤怒全部泄出。沉寂下来后,他们开始密谋采用哪一种手段,才能把误入歧途的乡亲们“拯救”出来,重新租他们的牛去犁田。

    心胸仅是针尖般大小的高怀德,恰恰与他名字相反。他仇恨郁锋涛,恨不得挖出郁锋涛的心当配酒菜,却又是一个没头脑之人。当下,高怀德骂骂咧咧:“他妈个狗娘养的东西,我们几家人干脆去把锋涛这个婊崽抓来打个半死。”

    平日里只靠一张嘴骂人的高丛木,却硬要装作一副深思熟虑样子,紧蹙起眉头像一头哈巴狗,盯着高怀德,晃了晃头,然后才责备口吻说道:“我说怀德,你这么早忘了去年的事啦?要知道,我们当时还是跟在一帮村干部身后。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你想想,连人家书记都怕他锋涛三分,你敢去动他,除非你怀德子孙老小的命全不要,还差不多。”

    徐宽匡是个无主见老家伙,人家说啥,他就信啥,这时他附和道:“丛木说的是。怀德这一手使不得。后发去要钱,乡亲宴的事,你们还清楚记的吧?当时村干部一看苗头不对,就想溜,结果呢?一想到他们当时的情形,我全身都起毛呢——太可怕了,他连这样的毒计都想得出。”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总不能叫锋涛把我们害得牛没人租吧?”高怀德见高丛木、徐宽匡数落他的不是,一时火起。

    一边往烟斗上装烟,高信钱用鄙夷眼睛斜每一个人一眼,他心头瞧不起眼前三个人,正想借这个好机会压压他们,说话声固然显得三分硬梆梆:“怀德,你用不着发火。丛木和宽匡说的对。你要对锋涛动粗,我看你呀,你们爷孙的命都要保不住。要我去打锋涛,我倒不如把牛全宰了。办法呢,当然不是没有……”

    说到这里,高信钱卖了个关子,吊大家胃口。

    在高丛木一阵催促下,高信钱才得意飞扬地说道;“只要我们每一户给他锋涛一点钱,叫他带头租我们的牛犁田,其他人会跟在他屁股后来向我们租牛犁田。”

    大家觉得高信钱这个馊主意不错。但是到底要给郁锋涛多少钱呢?有的说是每户五块钱。五块钱,加起来二十块?二十块钱不够郁锋涛塞牙缝,他能答应吗?那每户出十块钱,加起来四十块钱,郁锋涛总会高兴了吧。那不行。万一没人租他们的牛,那他们不是白白去了十块……

    争来争去,四个老家伙最后意见才勉强一致:六六顺,每户出六块钱。商定后,四个人约定明天吃了早饭后,大家带着钱在祠堂大门口碰头去找郁锋涛。

    这四个老家伙看来是老得不行了——蠢,蠢到家啦。刚刚还说到乡亲宴一事,咋得一想到牛,眨眼就忘了,还在步一伙村干部后尘。

    可是第二天,高怀德吃了早饭,口袋里装着六块钱,在祠堂大门口等着另外三个老头。等啊等,太阳爬到头顶上了,他连那三个老头的鬼影见不到,怀疑他们是合伙骗他。

    “我肏你妈的,有胆骗我。……”高怀德不觉火起,破口大骂,转身朝郁锋涛家而去。他要弄明白,那三个人到底去找过郁锋涛没有?如果有的话,他和他们没完;没有的话,说明他们是真的合伙在骗他,那他不客气,把昨天他们说的,全对郁锋涛倒出。

    是被另外三个人捉弄了,高怀德仍然蒙在鼓里。

    昨天夜里,高丛木、徐宽匡两人前后去找过郁锋涛,高信钱是今天一大早又找了郁锋涛,他们的阴谋无非是想用钱贿赂郁锋涛,要郁锋涛替他们招揽乡亲们租牛犁田:高丛木出价三十块钱,徐宽匡出价十块钱,高信钱出价十五块钱。郁锋涛不知是出于何种用心,既没有拒绝他们,又没有答应他们,只是要他们今天中午到他家听他的答复。

    怒火冲天的高怀德刚走到郁锋涛家门口时,遇上了刚刚从屋里出来的郁锋涛,像是郁锋涛得罪了他,高怀德无头无尾对着郁锋涛愤怒地大喝一声:“他们找你了没有?”见郁锋涛睬不睬他一下,径直朝外边走走去。高怀德换了口气:“锋涛,他们来找你了没有?”

    这才停了下来,转身张望着高怀德,郁锋涛明知故门:“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

    看来,高怀德余怒未消:“就是宽匡、丛木、信钱那三个婊崽。”

    “来过了。”郁锋涛暗暗好笑,该来的自然会来,他郁锋涛闲坐家中才不会担心他们不来。这一来,郁锋涛正好可以出一口窝在心窝里头整整一年的窝囊气。

    “断子绝孙,这些狗娘养的野种,有胆骗我。”高怀德气得几根山羊胡歪到一旁,眼血喷溅,“他们跟你说什么?”

    本来是不想回答高怀德,但是一想,郁锋涛还是回答了:“他们一个出十块钱,一个出十五块钱,一个出三十块钱,叫我拉乡亲们租他们的牛犁田。怎么,你家的牛没有人租?哟,这可要损失一大笔钱啊,太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

    “断子绝孙,这些狗娘养的野种,有胆骗我,昨天当我的面连十块钱都不肯出,背后出三十块钱。”高怀德气得欲要一头撞死在墙上。压了一下心头火,高怀德对郁锋涛说:“锋涛,我出五十块钱,你帮我拉乡亲们全来租我的牛犁田,不要去帮那三个婊崽了。”

    “哈哈……”忍了老半天,郁锋涛还是忍不住,一声爆笑,心底里头却是直发冷笑,你们四个老东西暗中斗来斗去,居然斗到我——锋涛身上,把我当作二百五是不是?瞎子梦见太阳——做美梦。天上有馅饼,不会掉到你们四个狼心狗肺死老头口里。“这事,你中午到我家来,再决定。”心头咒骂着,郁锋涛依法炮制地对高怀德说,眼前浮现四个老东西的丑恶嘴脸。——哼,中午我要报去年的一箭之仇,有你们好瞧的!郁锋涛从心底涌起一团浩然正气。

    中午时分,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和徐宽匡四个人前后走进郁锋涛家屋里,当看到其他人也在时,一个个暗地里不由大吃一惊,除了高怀德面无羞色之外,其余三个人窘迫的脸红,不好意思看对方。不过是十几分钟光景,郁锋涛屋里多了三十来个青年人,门口挤满了人。

    一个矫健步伐从房间里迈了出来,郁锋涛伫立在众人面前,高高的额头悟出一团轩昂气宇,一开口即声色俱厉,一一直指向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和徐宽匡四个老头。按辈份,他郁锋涛要叫他们一声阿伯,阿叔是吧,但是在他郁锋涛眼里,他们是一个无耻小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势利眼小人。他们不会这么快忘记去年的事吧?去年他郁锋涛向他们租牛时,他们是如何冷眼对待他,又是如何侮辱他,他郁锋涛出的租金比别人高出一块钱,他们照样不肯把牛租给他。后来他们又是如何叫上高森林,到田里欺负他郁锋涛?

    ——十块钱,十五块钱,三十块钱,五十块钱,就想收买他郁锋涛的良心,叫他郁锋涛在乡亲们面前说假话,叫乡亲们租他们的牛,他——郁锋涛就这么贱吗?

    ——他们抬头看一看,这天上的太阳是从哪个方向升起?

    不要狗眼看人低。

    再穷的话,他郁锋涛不会穷到双手连几十块钱都未曾摸过吧。人活在这个世上最最最重要难得的是“良心”二字。

    几百万,甚至是几亿块钱,照样休想收买到他郁锋涛的良心,更不要说是他们那不够他塞牙缝的十块钱,十五块钱,三十块钱,五十块钱了。

    换句话,租不租他们的牛,那是乡亲的权力,他郁锋涛没有权力去阻止,他郁锋涛没有权力去强迫。

    四张本来黝黑的满是皱纹的老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会儿红得跟被太阳晒过的猪肝一样,叫人不忍心多看上一眼。此时此刻,他们巴不得找个狗洞钻进去。

    “你们要我租你们的牛,那要看你们谁出的价钱最低,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租。”郁锋涛点到为止,并未叫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和徐宽匡四个老头太难堪。他懂得做一个人不能太盛气凌人,不能太狂妄得意,不能一棍下去把人打死。

    一听说郁锋涛可以考虑租他们的牛,四个老头早已经垂下睁不开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的猪肝色也立刻退去,抢着报价:高信德是四块钱,高怀德是三块五,徐宽匡是三块钱,高丛木是一块钱。

    高信德是被私欲薰晕了头脑,他一门心思想从郁锋涛身上抠一笔钱,却一时疏忽了还有另外三个人与他竞争,比往年高出一块钱。高丛木深董得郁锋涛是个财神爷,只要郁锋涛租他家的牛,全村人固然会跟随着郁锋涛租他家牛,这就是他比另外三个高出一筹之处。

    “好了,别争了,你们先回去。要租的话,我会跟你们其中的一个说。”郁锋涛臭着面孔,对四个老头下逐客令。

    终于当着众乡亲面前,将高丛木、高信钱、高怀德、徐宽匡四个老头的卑鄙、龌龊、自私揭露,报了去年的仇恨,郁锋涛犹如是肚子一阵涨痛,上了一趟厕所,去掉了肚子里的垃圾,整个人一下爽呆啦!

    话是那样说,可是迟迟未见郁锋涛去租牛犁田。

    没别的想法,郁锋涛不过是要好好的戏弄一番闹荒愚昧无知的人,让他们吃点亏,尝尝苦头,受到教训。

    说来是天大笑话一桩,一直未见郁锋涛向他们四个老头中的任何一个人租牛,高怀德认定郁锋涛还是和去年一样,于是放着自家有牛不用,学着别人用锄头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田。 ( 脊梁撑起贫瘠山野 http://www.suya.la/65/65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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