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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a href="<a href="http://www..com"" target="_blank">http://www..com"</a> target="_blank">www..com</a>)[第2章第一部《逆境拼搏》]
第18节第十七章 倾巢而出扑个空
白天，人、心都在王荣富家学手艺。来/书/书/网 www.laī.cōm一到晚上，郁锋涛的心飞回闹荒，他不知道伙伴们上山割竹藤的情况怎样，事情有没有暴露？这不是小事，是关系到他今后命运的大事。
——埋头学艺时间过的好快，没感觉半个月过去了。
秋收要开始了，郁锋涛又要回到闹荒去。
这一回，郁锋涛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竹篾匠，虽然手艺尚不如王富荣，但是已经胜过高隆巴那个老头上百倍。
在这半个月里，闹荒村扎了两、三百把扫帚的人，见不得人似的，偷偷摸摸把它们拿到卢水去卖。结果一天下来没能卖出几把，有的人甚至一把没卖掉，连车费钱都捞不回来。到头来，又偷偷摸摸把扫帚挑回家。而帮郁锋涛割竹藤的一帮人，他们神出鬼没出现在山上，一天未停止。不瞒天不瞒地，却是瞒过了闹荒人。除了帮他割竹藤的人及他们家人外，闹荒村其他人一个个是全蒙在鼓里。
获悉郁锋涛回到家，帮他割竹藤的人晚上全围到他屋里，大家七嘴八舌抢着把这些天上山割竹藤情况对郁锋涛说了。
听了，郁锋涛心中乐的像是烟花升天开，心说，弟兄们，有你们这样帮我，拉我一把，我——锋涛要是再不会爬起来，早一天富裕，只能说我自己太笨太蠢，太没本事，怨不得任何人，怨不得天地。
心头说到这里，郁锋涛动之于情地连连感激大家：“太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太谢谢你们！”“村里已经有人开始割稻了。来/书/书/网 www.laī.cōm我们明天起，就可以把竹藤挑回来。三、四天后，大家先把家里稻割了。之后，你们又有活干。”
“他妈的，给你干活真带劲！”吉景生一听说又有活干，按捺不住心头亢奋，蹦了起来。
只是朝大家憨乎乎地笑笑，郁锋涛没说什么，心头则感叹不已，要是没有面前这一帮伙伴们鼎力相助和保密，他一个人力量哪能割得了那么多芒花和竹藤呢！他的事业有他们助相，事半功倍了啊！当明天大家把竹藤挑回来时，闹荒又会刮起一阵风暴，但愿这阵风暴不把闹荒人击疯。
一夜无话。
天一亮，郁锋涛那一帮人早早吃了早饭，肩上扛着扁担、拐杖，一字儿排，神秘兮兮地上山去。
之所以这么早出发，郁锋涛自然有他的打算，他要先将附近山上所藏的竹藤全部集中在一块儿，免得被人偷去。
晌午，郁锋涛一帮十个人挑着一担担竹藤回村，队伍像一条长龙一般。那气势，你不眼睛红都不行。
郁锋涛一帮人尚未到村口，不知是哪个好事之人，已经在村里一阵叫嚷。于是，村民们纷纷蹿出屋里，跑到村口看。
一看，我的妈哟，那气势真的吓人，晓得郁锋涛又有大名堂，又要赚大钱了。
这下子，郁锋涛那可是把闹荒的天空捅了一个窟窿啦。
第一个眼红的人，固然是红眼睛。
正在准备明天割稻谷，可是一瞧郁锋涛那大动作，顿时眼红的当场就忍不下去，把子女们一个个叫回家，即刻召开家庭大会，要全家人明天暂停去割稻谷，赶紧吃午饭，午饭之后马上上山割竹藤，这是头等大事，一刻都耽搁不得。他认为郁锋涛昨天刚回到村里，不过是刚刚雇人上山割竹藤，所以要抢在村里其他人前头。
没料到，高福达又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啪——”红眼睛蹦起，一掌击在饭桌上，眼睛喷着火：“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钱生在山上，人家锋涛大把大把的挣，你却倒好，两手插在裤袋里，动不动一下。我问你，你吃谁的穿谁的？敢不去割竹藤，你就不要回到这个家来。哪有你这么冇用的儿子。”
噤若寒蝉。高福达拿眼看着姐姐，指望她能跟上次一样站出来反抗父亲。不料，高福菊沉默了，甚至连瞟不瞟一眼弟弟。高福达气得是咬牙切齿。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驳斥父亲：“村里那么多人拿扫帚到卢水去卖，结果呢？又几个人把车费赚回来了？你老是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瞎蹿，……”
“你看看那些人扎的扫帚是扫帚吗？”红眼睛气得几根山羊胡翘起，一声打断小儿子的话，“不要说是人家城里人看了那扫帚，不会买。换成我，我照样不会买。你去看看人家锋涛扎的扫帚，有模有样。”虽说红眼睛这是强词夺理，但是却是说的一点不错。除了高隆巴扎的扫帚像扫帚外，其他人扎的扫帚，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
拿不出理由驳斥父亲，高福达只得呆在一边发闷。
关键时刻，高福菊说话了：“阿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私有他父亲的扫帚扎的总可以吧，可他又卖了几把呢？我不反对去割竹藤，但是我们总得要弄清楚锋涛割那么多竹藤，到底是做什么用，又是卖到哪里去？我看锋涛那天至少挑了一万多把扫帚到卢水去，可他一下子全脱手了，别人的却是卖不出。难道你没看出，那里头肯定有秘密吗？”“现在村里有芒花扫帚的人，哪一个人不叫苦连天。还好我们家没有跟人家瞎蹿，要不然又惨了。”
女儿的话句句是大道理，红眼睛找不出一句话反驳女儿，一时下不了面子，于是恼羞成怒，大骂子女们的不是：“你们一个个是饭桶。你们就不能学学人家景生，玉娇？如果你们都有景生、玉娇他们那么厉害，能不知道锋涛的秘密？”
当父亲的竟然如此不讲理，高福菊气得七窍生烟：“可人家景生和玉娇他们家照样没有去割芒花和竹藤呀！”
“好了。”红眼睛是气得差点要吐血，“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我就不靠你们。你们现在一个个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
说到做到。
红眼睛果然是一个不服老的真汉子。
匆匆吃了午饭，拿上柴刀，红眼睛气乎乎地上山去。高福旺是二话不说，尾随父亲行动。在母亲左右劝说下，高福菊和高福达心底里头是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去了。
下午，郁锋涛一帮人仍然跟上午一样往家里挑竹藤，而且是比早上多挑了两趟。
然而，下午上山割竹藤的人，一个个困惑不已，郁锋涛不是才刚刚早上带人上山割竹藤吗，怎么山上竹藤仅半天时间就消失了，难道是竹藤钻进土里躲起来？当然不是竹藤钻进土里躲起来，是他们一个个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郁锋涛的秘密。
看到郁锋涛一天时间，就割那么多竹藤，村里那些人又气又恨地红了眼睛，郁锋涛这小子赚光了芒花的钱，现在又要赚竹藤的钱，闹荒都要变成他的个人天下了。
或许是因为又气又恨，一时昏了头吧，那些人把扫帚卖不出去一事忘在了脑后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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